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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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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人手应当都知道他睡着了,不当值的也都回屋去了,当值的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动静。
  顾云锦又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放缓着,蒋慕渊边上余下的声音只有祐哥儿睡梦里吧唧嘴,他觉得很静,也很放松。
  额头上的动作很轻,蒋慕渊不由闭目,而后,他想到了刚刚那短暂的梦境。
  他知道自己睡得不久,但那个梦却给他一种漫长的感觉。
  梦里的祐哥儿已经是个英气十足的少年郎了,个子挺高,往那儿一站,像极了蒋慕渊同龄时的模样。
  祐哥儿说他心里存了一位姑娘,他很喜欢,想请父母去说亲。
  这可把顾云锦高兴坏了,仔仔细细追问那姑娘名姓、性情,祐哥儿怎么认得的人家,有什么往来,人家姑娘又是什么个心意……
  一连串问下来,把祐哥儿先问红了脸。
  蒋慕渊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插话,他只听妻儿说话就无比满足。
  祐哥儿被问慌了神,急切道:“我都十五岁了,能分得清是不是真喜欢,现在说亲,十六七岁成亲,不是挺好的嘛!”
  蒋慕渊哈哈大笑,突然一个念头划过心田,他止了笑。
  再下一刻,他就从梦中惊醒了。
  梦里说着要说亲的祐哥儿还只会吹泡泡,没有十五岁,连五个月都还远。
  可蒋慕渊的后背依旧出了很多汗。
  他知道,若跟前世一样,祐哥儿的十五岁,就是顺德三十七年。
  那一年,蒋慕渊被困死在孤城之后,而后,圣上驾崩了。
  蒋慕渊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在十五年后面临那样的状况。
  圣上的寿数由天定,他的命、顾云锦的命,还有宁国公府的前路,他要握在自己手中。
  不说十五岁了,好歹让他的小祐哥儿在十六七岁时能娶上媳妇儿。
  边上的祐哥儿哼哼唧唧的。
  顾云锦拍了拍儿子,与蒋慕渊道:“他差不多是饿了,吃了奶也该去睡了,你若缓过神来了,不如先摆桌用饭,等填了肚子在睡。”
  蒋慕渊点了点头。
  小厨房里,吃食都是备好的,正屋叫摆桌了,很快就都送上来。
  祐哥儿被奶娘抱去吃奶,因着蒋慕渊要用晚饭,奶娘就没有再送过来让这个喜欢亲力亲为的父亲回忆如何拍奶,哄了孩子就让他睡下了。
  蒋慕渊虽是一身疲乏,但小睡了一会儿,精力回的也快。
  他胃口好,吃了些鱼、肉,转头与顾云锦道:“夷陵守下来之后,我吃了两馒头,后来舅哥过来,我与他都说,惦着家里酱菜的味道。”
  顾云锦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忙让厨房送碟酱菜来,让蒋慕渊解解馋。
  小厨房里不止有酱菜,还热着馒头,正好一块送来。
  蒋慕渊尝了,熟悉的味道让人踏实又怀念,他凑到顾云锦身边,与她说悄悄话:“你还住在北三胡同的时候,听风就跟我说,要是我不能把你娶回来,我连酱菜都吃不着了。”
  顾云锦扑哧笑出了声。
  蒋慕渊这个身份,想吃什么会吃不着?
  说穿了就是一直惦着她,想尽各种法子要娶她。
  为了引她上勾,甚至还以退为进,诓过她说若她不肯与他共结连理,他也只能去娶别人了。
  后来算是明白了,根本全是假话!
  蒋慕渊从上辈子惦记她惦记到了这辈子,怎么可能去娶别人,又怎么会看着她再嫁了旁人?
  抢亲都要抢回来。
  偏顾云锦当时真的没有领会,就这么被他哄着进了圈套里。
  当然,这个圈套又甜又腻,她一点儿也不后悔进来,更是绝对不想出去。
  顾云锦弯着眼看蒋慕渊,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亲昵话语,而是道:“还是听风机灵。”
  蒋慕渊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笑了。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倒是顾云锦看了念夏一想,再一次暗暗感叹听风机灵。
  蒋慕渊说,袁二对念夏的心思,也是听风看出了端倪。
  这个听风,东看西看的,还看得挺准。
  晚饭用得迟,怕不克化,两人商议着去园子里走一走。
  蒋慕渊不畏寒,顾云锦如今身体也好,但到底秋夜露重,蒋慕渊把顾云锦裹成了团,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两人要说些朝堂事,自不好让人跟着,钟嬷嬷她们以为主子们小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贴己话,当然不跟了,只送他们出了院子。
  自家园子,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蒋慕渊轻声与顾云锦说各处状况,也说了自己的各种猜测,战况如何,往后又如何。
  顾云锦听得心惊不已,虽然蒋慕渊就站在她跟前,顾云齐也平安无事,但枝江那一夜的大战还是让她紧张极了。
  “幸好有所准备。”顾云锦道。
  要不是知道乔靖想水师大举进攻,蒋慕渊和肃宁伯推算战局后、自知不敌,干脆定下了如此破釜沉舟的计划,否则这一仗就不仅仅是损失水师的事儿了。
  顾云锦也赞同蒋慕渊的想法,孙睿在两年前就让邓公公去接触赵方史,必定有所图,总不可能是走亲戚。
  “三殿下这是不想要这江山了?”顾云锦叹道。
  只有不想要了,才会毫无顾忌地去摧毁。
  蒋慕渊把顾云锦拥入怀中,道:“可我更不想看到战火肆虐、民不聊生的疆土,乱成那样了,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他想要的白首偕老,他想要的子孙满堂,在那样混乱的局面里都不可能实现。
  他的祐哥儿将来是要娶媳妇儿的,他要给儿子存厚厚的聘礼。
  其中有一样,就是国泰民安。


第956章 际遇
  夜里风大。
  夫妻两个人,一个不怕冷,一个裹得严实,但也得避着风走。
  顾云锦轻声说起了袁二。
  “刚用饭时提到听风机灵,我倒也想起来了,”顾云锦道,“就今儿下午,抚冬打趣念夏呢,我问了念夏的意思,她就是没想转过来,但估摸着是不排斥的。去年说袁二自己没有察觉,也不知道他现在想清楚没有?”
  蒋慕渊轻笑出声。
  朝堂大事众多,要领兵打仗,要与孙睿算计,要窥探圣上心意,这么多沉甸甸的事儿压在心里,虽说已经习惯了,但也会觉得疲惫。
  蒋慕渊也不是无处述说,顾云锦最是懂他。
  即便是排兵布阵这般“冷冰冰”的事儿,她也听得进去,且大部分都听得明白,这让他们夫妻相处时添了许多话题。
  可没有哪家夫妻整日儿就说“大事”的。
  蒋慕渊也很喜欢听顾云锦说“小事”,家长里短,细碎又简单,哪怕是话本上的故事,一个说的生动,一个听的津津有味。
  谁家说亲了,谁家的哥儿姐儿如何了,皇太后昨日又听了什么笑话,就这些絮絮叨叨的事情,能让蒋慕渊从沉重的朝堂上脱离出来,一下子就松弛了心神。
  “念夏不排斥?”蒋慕渊笑着道,“那倒是不错,我也没有问过袁二,既然听风那么机灵,回头让他再探探。
  袁二若是心里有想法,就该自己来讲。
  男人嘛,想娶合心意的媳妇儿,不主动些还怎么办?
  他要是能叫念夏点头,叫点头,这婚事就成了。”
  顾云锦乐得不行,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主动出击的人,才能娶到满意媳妇儿。
  她身边这个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是了,还有一个好例子是纪致诚。
  纪致诚为了能娶徐令意,最开始莽莽撞撞的,差点把魏氏吓得以为遇上了歹人。
  想到了徐令意,顾云锦顺着就想起了王琅,她记得,王琅后来带着家人去了蜀地……
  既然想到了,顾云锦也没有憋在心里,直接问了:“小公爷打蜀地,可曾遇上王琅家人?”
  蒋慕渊挑了挑眉,顾云锦知道他在蜀地埋了暗桩,但具体身份,他倒是一直没有机会与她提及。
  “帮我们找到晋之的那颗棋子,”蒋慕渊不会特特隐瞒顾云锦,既问到了,便也答了,“就是王琅。”
  顾云锦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
  蒋慕渊轻声道:“他现如今跟着乔靖,也算是取得了信任,此番能得知乔靖水军状况,都靠他递消息出来。”
  顾云锦抿着唇,重重点了点头。
  这事儿要紧,她相信蒋慕渊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讲过棋子的身份。
  “我记在心里,”顾云锦道,“其实他是个有才华的,若不是他父亲,他该正经走科举的路子。”
  蒋慕渊握着顾云锦的手,不轻不重捏了捏,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和机缘,他能高中,但前世的他,不适合官场。”
  顾云锦微愣,再想了想,倒也明白蒋慕渊的意思了。
  王琅才学出色,但他前世在官场上并没有很好的发挥能力,他当时的性情,其实并不适合这条路。
  今生,王琅还是王琅,可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父亲入狱,他不再是监生,也无法入仕,只能离开京城,磨难让他更懂生活起伏,各种好的坏的经历,也磨掉了他的很多棱角。
  现在的王琅,能做好一颗暗桩,若他能在蜀地战事中活下来,他的成就会远胜前世。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生际遇,谁又能简单说明白呢。
  正如顾云锦自己,要不是前世吃了那么多亏,体会了那么多事,又怎么会是现在的她呢。
  她从前那别扭脾气,连顾云齐都吃不消她,更别提得到皇太后与安阳长公主的喜欢了。
  也就只有蒋慕渊会喜欢她。
  这么一想,顾云锦抬起头来,靠着蒋慕渊,问道:“小公爷当时对我一眼倾心,若真把那个糟糕性情的我娶回府里来,怕也会被我折腾得不敢回府了吧?”
  蒋慕渊哪里料到顾云锦转着转着能转到这一茬去,不由的又无奈又好笑。
  他垂着眸子看她,四目相对。
  夜黑漆漆的,只蒋慕渊提了盏灯笼照路,昏黄的灯笼光映在顾云锦眼中,眸子里含着笑,也映着他。
  他知道顾云锦打趣他呢,他的媳妇儿,最喜欢逗他了。
  蒋慕渊放暖了目光,轻轻叹了声:“我倒是觉得,会被我烦得无处躲。
  当时哪里是糟糕,分明是缺个掏心掏肺对好的人,又钻进了牛角尖……”
  顾云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她彼时不信任徐氏,当然也把心直口快、向着吴氏的嫂嫂给划到了一旁,反倒是入京前从未接触的杨氏与徐令婕,靠“掏心掏肺”抓住了顾云锦的心。
  蒋慕渊若是闯进了顾云锦的生活里,她会疏离,却不见得排斥,因为蒋慕渊和徐氏、吴氏不是一道的,那他就能慢慢地把顾云锦给捂暖了。
  顾云锦不是不知道好赖,想岔了的人,他好好暖着,就能暖回来。
  蒋慕渊柔声细语地与她说着心意,额头缓缓抵着她的额头:“我拿那套哄,又没有贾大娘、寿安她们给我铺路搭台子,定会躲的,偏不愿回北三胡同,又与侍郎府生了嫌隙,哪儿躲去?”
  两人挨得近,呼吸相闻,这么冷的夜里,顾云锦竟是让他说得脸上发烫了。
  偏偏,她自己回过头去设想,又觉得蒋慕渊极有道理。
  毕竟,再怎么想,好像都无处躲……
  “不对,”顾云锦挣扎着挽回颜面,“都把道理跟我说明白了,我哪里还会不理太太和嫂嫂,我还能回胡同去。”
  蒋慕渊搂着她,不停地笑:“都嫁给我了,哪里能三五不时回娘家去?没有那样的道理。不信再想想,是不是无处躲?”
  顾云锦哼了声。
  前世是不是会无处躲,顾云锦不知道,但这个夜里,她的的确确被他逼得无处躲藏。
  分明她也练过武,她不是走几步就喘一喘的弱女子,可面对蒋慕渊,她体弱得厉害。


第957章 
  顾云锦浑身疲乏,她倒是没有犯困,就是累得慌。
  就着蒋慕渊的手喝了一盏热茶,顾云锦才觉得力气回来了一些。
  细长的手指还有些颤,顾云锦一下接着一下戳蒋慕渊的胸口,喑哑控诉:“不是刚日夜兼程赶回京的吗?
  不是先匆匆带兵从霞关赶到夷陵,又在枝江打到天亮,白天忙着清理战场,没有顾上休息,夜里就又往霞关赶吗?
  到了霞关又没有停,一路快马入京,回宫面圣吗?
  路上总共才歇了多少时辰?困得一回来就搂着儿子睡着的人,你哪里来的劲儿?!”
  蒋慕渊由着她戳,眼睛里全是笑意,只觉得眼前的媳妇儿越看越是可人。
  他们屋里烧得热,这会儿顾云锦的额发都粘在额头上,两道弯弯的眉毛下,眼神含着嗔,生动极了。
  “你念叨这么多,不累?”蒋慕渊轻声逗她。
  顾云锦哪里不累,恼得又瞪了蒋慕渊一眼,背过身不说话了。
  蒋慕渊忍笑,胸腔起伏着,却不敢真的大笑出声。
  顾云锦脸皮挺厚的,但他这时候若真大笑了,她肯定会真恼了。
  虽说哄媳妇儿这事儿,很有乐子,蒋慕渊也喜欢这又哄又逗的过程,但他也的确是疲惫了,需要好好歇一觉。
  趣事还是留待养足精神之后吧。
  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若不是哥儿扯着嗓子哭了,顾云锦只怕还不会醒。
  蒋慕渊倒是起了一会儿了,刚晨练完,出了不少汗,他也就没有去抱哥儿,入了净室梳洗。
  早上并不空闲,蒋慕渊匆匆用了些早食,稍稍逗了会儿哥儿,便进宫去了。
  文英殿里,皇子和大臣们还未到,炭盆已经点上了。
  蒋慕渊算着时辰来的,没有等多久,前头下朝了,人也就陆陆续续到了。
  彼此见了礼。
  孙祈亲切地拍了拍蒋慕渊的肩膀,道:“阿渊辛苦。”
  孙宣跟在后头,心里想问蒋慕渊回京的理由,又怕显得太急切,便压了压心思,总归他不问,很快也会有人问。
  蒋慕渊知道江南事情紧急,倒也没瞒着,与兵部关侍郎商量应对之策。
  当然,他只说征兵,不提东异。
  即便如此,蒋慕渊也在时不时观察孙睿的神色,可孙睿那人,在文英殿里素来端得住,脸上窥不出情绪。
  蒋慕渊暗暗想,他与孙睿的彼此算计,有时候真的有些无奈。
  他们两个还真不是谁走前、谁走后的事儿。
  蒋慕渊能请周五爷在东异一事上多周旋,先前也让五爷在南陵、蜀地出过力,但一旦牵扯上需要朝堂上协力的事儿,他根本瞒不了孙睿。
  孙睿是殿下,又在文英殿里坐着,六部衙门的大动作,他一目了然。
  蒋慕渊想在江南布兵,想把余将军的将士都塞到海防上去,无论用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孙睿都会知道,也明白他的目的在东异。
  同样的,孙睿若是想干官场上的大事,他也瞒不了蒋慕渊。
  彼此制衡,余下的就看那些不在明面上显山露水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关侍郎一脸为难。
  江南海防状况,他岂会不担忧?
  先前傅太师就与他说过战损的事儿,可现在朝廷哪里有精力、有银钱去募兵啊,即便招募了人来,没船了就是没船了,造船可不是上下嘴唇碰一碰的事儿。
  蒋慕渊低声道:“总要募兵的,乔靖没了水师,还有步兵骑兵,蜀地没有那么好打。
  肃宁伯如今麾下的战力,未必能吞下蜀地,到时候还是要调兵的。
  能调的早调得差不多了,彼时再要兵,还不都是新兵?与其到时候头痛,不如江南先操练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关侍郎苦笑,“支撑不住啊。”
  新募兵士,少不得要减免赋税,江南本是朝廷税收与粮食的重要产出地,征了江南兵,那一来一去,赋税减少,只见开支增多。
  蒋慕渊哪里不晓得状况,若非如此,孙睿有怎么会把主意打到东异头上去呢?
  “除了募兵,也从平海关调战船和水师到江南,好歹顶一阵。”蒋慕渊道。
  关侍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隐隐品出些不对劲来,他觉得蒋慕渊太急切了。
  乔靖打不起水战了,江南缺了水师,一时半会儿看着不成问题。
  仅仅是募兵事宜,上折子就是了,前头战事紧,哪里需要蒋慕渊亲自回来一趟。
  可蒋慕渊不仅回来了,还想调平海关兵力,这其中就……
  上一次,蒋慕渊提议让肃宁伯借口打南陵,事实屯兵在中原防备乔靖,那么这一次,小公爷又是品出了什么异动吗?
  关侍郎脑子飞快,一下子就想转过来了:“您是说……”
  他没有说全,只拿手指往东指了指。
  蒋慕渊见他猜穿了,便笑了笑。
  关侍郎有了底,自然不再说什么粮草银钱,垂着眼睛思量一番,道:“我回一趟兵部。”
  如此要事,他一个人可安排不过来,他要去找尚书大人商量一番。
  这厢动静,自是人人都看到了。
  孙祈和孙宣听到蒋慕渊建议募兵,亦过来交谈了一番,各抒己见。
  只是各个都说得很克制,不管是不是如关侍郎一般探到了底,但没有一个人说出东异二字。
  孙宣听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孙睿,道:“三皇兄如何看?”
  孙睿道:“阿渊考量得周全。”
  他清楚,若只是募兵,也许是蒋慕渊小心,但要调平海关的战船,就说明蒋慕渊看穿了东异要动。
  孙睿亦是算到了的,他谋划许久,岂能叫平海关乱了局面,只靠平海关借调的战力,江南防不住东异。
  如此要事,蒋慕渊和孙睿交谈极少,这让孙宣越来越疑惑。
  陶昭仪在他心中埋下的种子,又一次冒出了尖,他想,他是不是该试一试?
  午膳时,孙祈笑着与蒋慕渊道:“明日我生辰,阿渊过来吃杯酒?”
  蒋慕渊刚要拒绝,孙祈又道:“自家兄弟,不用备那些礼数,我也不请其他人,就全是自家人,吃个酒就散了,知道你回京忙碌,兄弟之间也无需应酬。”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慕渊也不能一味不给面子。
  正巧,他也想知道这几兄弟暗潮涌动如何了,听风从外头打听的,总不及他亲眼看一看的准确。


第958章 兄友弟恭
  孙祈的生辰办得格外简单。
  不是整数,朝廷又接连战事,孙祈自不会在这个当口上铺张。
  中午时,孙祈以茶代酒,与文英殿里的众位大人饮了一杯,谢过他们这些时日的提点。
  场面话说得颇为真切,气氛和睦,如此算不得拉拢,也不至于怠慢了谁。
  口头上的一句恭贺,亦不会让“不偏不倚”的臣子们有负担。
  饮过了,孙祈匆匆去了刘婕妤那儿,宋氏与孙仕也在,一道用了午膳。
  而后,几人又一块去了慈心宫,听了皇太后一番指点,得了个不大不小的生辰礼。
  圣上在下午时单独召见了孙祈,和颜悦色说了番鼓励的话。
  皆是好话,听得孙祈轻飘飘的,脸上的笑容都大胆了许多。
  以至于散值后,他请自家兄弟们回府吃酒时,兴致都极好。
  孙祈没有诓蒋慕渊,席面间,一个外人都没有请,只孙淼、孙宣、孙骆、孙禛,以及孙恪。
  孙睿没有来,理由倒也实在,他畏寒。
  下午时起了大风,吹得人很不舒服,孙睿双腿难受,就不想在孙祈这儿吃了酒后再深夜回府,便自罚了三杯茶。
  孙祈哪里会因为这些事儿对孙睿不满?
  说白了,不办生辰不合适,显得他这个皇长子人缘差,但也不能大肆操办,一来奢侈,二来有拉帮结派之嫌。
  孙祈也就只请兄弟一道,热闹过了,亦不张扬。
  如此兄弟和睦的场面,也能叫圣上和皇太后喜欢。
  不管水下到底有无暗涌,但明面上一定要和煦,他们远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可若是孙睿在他的席面上受了凉,孙祈就是吃力不讨好,既然孙睿以此推托,他自是应了。
  一副兄友弟恭模样,好言关照他身体要紧,至于吃酒,亲兄弟哪天不能吃酒了,没必要非凑在这大冷天里。
  孙禛在一旁听着,见那两人你来我往,没有忍住情绪,嗤得笑了声。
  他想,端的是一副好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孙睿和孙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孙禛这声冷笑,当然瞒不过在场的人。
  各个都听见了,各个都当没听见。
  孙禛觉得他们无趣得紧,催着孙祈出发,这大冷的天,不坐下来吃热酒,挨冻有个什么意思。
  而孙恪不入文英殿,自然就直直去了孙祈府里,他拿捏着时间,不早不晚。
  孙恪是为着蒋慕渊来的。
  小王爷知道他时间紧,在京里能待的天数不多,也就不让他去素香楼说话,免得耽搁了蒋慕渊陪伴妻儿的机会。
  既然孙祈设宴,他也就一块来,反正都是堂兄弟,又没人能吃了他。
  至于不能当着孙祈等人说的话……
  小王爷也压根不想说。
  不掺合,不搅和,他乐得自在。
  席面摆在花厅,只留了几个人伺候,席间可以算是格外放松的了。
  喝了几盏,蒋慕渊就拿茶水换下了酒。
  孙祈笑着冲他摇头:“你的酒量不用如此吧?”
  蒋慕渊也笑,说得坦诚:“染了一身酒味回去,祐哥儿就不让我抱了,难得回京来,儿子还没有抱够。”
  孙祈闻言哈哈大笑,让人泡了壶好茶,又打趣道:“是弟妹不喜酒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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