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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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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三步并两步过来的小伯爷与程二公子,一左一右架住杨昔豫,嘴上劝着架,实则控制着杨昔豫的动作,不让他有半点还手的机会。
  这两人是正儿八经习武的,小时候同龄兄弟们在校场打架,也是三教九流的阴工夫见识过的。
  他们拉偏架,愣是能拉得让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端倪,只觉得一方是顾云锦这个姑娘,男女有别,出手要慎重,就多拦着杨昔豫几分。
  杨昔豫这个挨揍的是感觉最明显的。
  他被控制在原地,挣不脱那两人的钳制,更躲不开顾云锦的拳头。
  甚至因为被禁锢住,杨昔豫的肚子上重重挨了几拳,痛得心肝肺都绞在了一块,他弯下了腰,整个人想缩在一块。
  这么一来,顾云锦的拳头就能够到杨昔豫的眼睛了。
  毫不留情的,她一边砸了一拳。
  杨昔豫的眼周没有变黑,却肿起来了。
  顾云锦长长舒了一口气,挥了挥胳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扬着下颚,顾云锦哼了声:“再敢胡说八道找我麻烦,我见一次,打一次!我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哇——
  围到四周看戏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厉害了厉害了!
  顾姑娘这么硬气,那拳拳到肉的声音,他们听着也觉得痛啊。
  今日没有拿到帖子的,不是有点儿亏,是亏大了呀。
  因着来往角度,公子们这边,大抵只看到顾云锦的背影,并没有看到正脸。
  心中不由鼓动着“顾姑娘转个身”,想看看她的容貌是不是传闻里那般出众,可下一瞬,就见一身华衣,刚刚戴上帷帽的姑娘走到顾云锦身边,将另一顶帷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哎!
  看不到了,没希望了……
  顾云锦看着替她整理帷帽的寿安郡主,郡主靠过来,低声道:“他交代的。”
  这个他是谁,还用说吗?
  顾云锦扑哧就笑了。
  看吧,她就说了,蒋慕渊一点都不粗心的。


第101章 早知道
  肃宁伯小伯爷与二公子同时放开了杨昔豫。
  没有了禁锢,但杨昔豫也失去了支撑,本就半跪不跪的人,霎时间跟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痛得直抽气。
  可他也不敢用力抽气,他的嘴唇都被顾云锦给打破,一呼吸就生剌剌的痛。
  嘴里一股子血腥气,杨昔豫想吐出来,一使劲儿却岔了气,咳得撕心裂肺。
  这幅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了。
  徐令意和徐令婕在听到消息后就随着姑娘、奶奶们过来了,倒不是不想阻拦顾云锦,而是叫程家那三姐妹有意无意地阻了路,错过了时机。
  好不容易,徐令婕甩开了程家姐妹,刚想开口质问顾云锦,却听阮馨的声音从侧边响起,赶在了她之前。
  “顾姑娘!”阮馨的声音都在发颤,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画面,“顾姑娘出手伤人是什么道理?”
  她问的顾云锦,目光却是看向了杨昔豫。
  杨昔豫此刻蜷缩着身子,哪里还有平日半点儒雅风度?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束起的长发凌乱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馨的心重重抽了一抽:“顾姑娘,这是自华书社,品字会是请各位来品鉴书法、钻研书道的,不是打打杀杀的,顾姑娘要动手,请出门去武馆吧,这里,不欢迎顾姑娘。”
  顾云锦好笑地看了阮馨一眼,眼刀子甩了,才记起她已经戴了帷帽,对方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深吸一口气。
  别看她打得爽快,对她现在的体力而言,一下子爆发出来之后,双手还是又酸又胀的,两条腿都不自禁地打颤。
  亏得寿安挽着她,她才能站得直直的。
  顾云锦稳住气息,朗声道:“阮二姑娘办品字会的确是品鉴书法、钻研书道的,可姑娘请的有些宾客,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我想请问阮二姑娘,公子们与姑娘、奶奶们分前后院,各自一处,互不打搅,两院的界限在哪儿?
  你看看我现在站在哪儿?我站的是姑娘们的后院!
  杨二公子直直就闯到了这里,惊搅到的不止是我,还有郡主和县主。
  是他对我出言不逊,是他妄图拦我去路,我教训他,又有哪里不对?
  自华书社没有限制住来客的不合适的举动,由着人走动西闯的,是你们管得不好;
  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指责我行事失仪,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还是说,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书社就没有责任了吗?
  我去不去武馆,是我的事,但自华书社,我往后是不敢来了的,谁知道在这儿走上几步,会不会被人冲撞阻拦呢?
  今儿个拦的是我,我有拳头能自保,这要是换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娘子,在登徒子手中吃了亏,你们自华书社赔得起吗?”
  洋洋洒洒一番话,霎时间砸得众人都回不过神来,园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有人面面相觑,不住琢磨着顾云锦的话。
  她说得有道理吗?句句在理呀!
  这里就是姑娘、奶奶们品字的后院,杨昔豫冲到这儿来,难道还是姑娘家的错吗?
  分明是书社没有安排好,阮二姑娘质疑顾姑娘,那就真不对了。
  看来,顾姑娘不止是书法大气,拳头厉害,嘴巴也是得理不饶人的。
  公子们想,要是顾姑娘以后不来书社了,那多没意思呀……
  姑娘、奶奶们却是另一个想法,直到顾云锦一个一个字地顶回去,她们才想起来,刚刚急着赶来看热闹,帷帽都忘了拿了呀。
  好在是两侧人隔了小半个园子,又有花木遮挡,各自都把精神放在正中的顾云锦身上,没有谁大咧咧往这厢打量。
  有脸皮薄的,转身就回去取帷帽了。
  脸皮厚的,倒不急着走,而是在心里默默想,这要是谁都能冲到后院来,那多不好呀。
  她们又打不过人,吃亏了就惨了。
  往后,书社下帖子,她们也要多掂量掂量来不来了。
  阮馨被顾云锦质问得面色惨白,直到被点透了,她才发现是杨昔豫走错了地方。
  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顾云锦动手又没留余地,阮馨绞着帕子,道:“是杨公子走错了,你给他指了路,让他回去就好,做什么伤人呢?”
  顾云锦偏过头问寿安郡主:“我让他别挡路,打哪儿来往哪儿去,他肯了吗?”
  郡主摇了摇头,道:“不肯!”
  “岂止是不肯,他分明就是来惹事的!”长平县主一脸恼意,“杨公子可不是走错了,是特特来找顾姑娘麻烦的,张口闭口就是顾姑娘为何要写那副字,为何要出风头?呵,这是品字会,写与不写,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吗?”
  阮馨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听这个意思,是她让顾云锦写的字给杨昔豫惹了麻烦?
  在后院的姑娘们不知道前头事,知情的公子们纷纷笑出声来。
  田公子恍然大悟,大步走上前:“杨公子,堂堂八尺男儿,三番四次诋毁表妹,今日胡说八道被我们拆穿了,不仅不以为耻,还来找你表妹麻烦!啧啧!你这人呐!”
  友人在一旁一个劲儿撞田公子的胳膊:“哪里来的八尺,没到呢!七尺、就七尺!”
  “不如说是四尺!”
  话音落了,哄堂大笑。
  杨昔豫的身高勉强是够了八尺的,田公子他们这般笑话他,是说他徒有个头,心胸狭隘,品行短浅。
  田公子的身后,徐令峥沉着脸,一言不发推开了他,和徐令澜一道去扶杨昔豫。
  要不是田公子一行人捣乱,阻拦他们,徐令峥早就能赶到了,早早把杨昔豫和顾云锦隔开,而不是等顾云锦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完了,再来搀扶。
  看着痛得满头大汗的杨昔豫,徐令峥内心颇为无奈。
  他也是压根没想到,让杨昔豫一个人静一静,怎么对方就静到后院来了?
  认不出顾云锦的字,这事本来就只能认栽,杨昔豫倒好,竟来寻顾云锦要说法,真是昏了头了。
  早知道杨昔豫会这么做,徐令峥刚才就不拦着徐令澜跟上他了。
  这世上,最没办法的也就是“早知道”了。


第102章 胸有成竹
  徐令峥和徐令澜一人架住一边,把杨昔豫扶了起来。
  他沉沉的目光看着顾云锦,似是想重新认识这位表妹一般,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徐令婕过来想出声,都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阮馨上前,想让他们扶杨昔豫去雅间先歇一歇,也好请个大夫来看看。
  徐令峥并不想留在这里丢人,道:“马车就在外头,不劳烦阮二姑娘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阮隶焦头烂额。
  他就被阮柏叫去,父子两说了一小会儿,这里就出事了。
  还是这样的糊涂账!
  他不满地瞥了阮馨一眼,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人家表兄妹之间的矛盾私账,阮馨搅和进去做什么?
  糊涂透了!
  侍郎府今日两辆马车,原是够用的,可杨昔豫这会儿坐不直,只能平躺,一下子就拥挤不堪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魏游退后了一步,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迟一步带令意回去。”
  他看得分明,正如他不喜杨昔豫行事一般,徐令意也极其不满。
  好好的品字会,原本徐令意能以一手字得些美名,却被杨昔豫闹得成了镜花水月,满京城里,谁还会关心这次哪一位的字写得好,只想知道顾云锦是怎么揍的杨昔豫。
  如此下去,流言何时是个头?
  徐令意也不知道,她垂着眼帘,掩饰其中一闪而过的嘲弄。
  她不怪顾云锦,只怪杨昔豫。
  侍郎府的马车出了自华书社,挪动杨昔豫费了些工夫,田公子的几个好友早就把里头的热闹都传给了守在书社外的小贩们。
  消息跟热水进了油锅一般,霎时间就让小贩们炸开了。
  什么?什么什么?
  一场品字会,还能有这样的展开?
  顾姑娘前回砸了书房,这次是真的打人了?
  顾姑娘的一手字,大气又豪迈,一看就是下苦心思练过的,绝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听这几位的意思,顾姑娘不仅打得名正言顺、有理有据,挥拳头的身姿也是矫健轻快。
  合在一块,那就是能文能武,厉害极了呀!
  日头当空,眼瞅着要到午饭时刻,酒楼茶馆都等着做生意,小贩们哪里还等得住,一溜烟儿地就去报信了。
  书社里,还未散去的众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交谈。
  有目光时不时落在顾云锦身上,她浑不在意,等身上的力气回来了,她便信步往外走。
  长平县主唤她:“这就走了?去哪儿呀?”
  顾云锦回头灿然一笑:“去武馆呀!”
  她脆生生的声音,伴着娇俏的语气,叫人忍不住就扑哧笑出了声。
  谁也想不通,这么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娘,动拳头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厉害了。
  阮馨却根本笑不出来,顾云锦的话跟耳刮子一样甩在她脸上,可她只有端着架子,全当没听见。
  只是,再忍耐着,她到底还是岁数不大,底气不足,眼睛一点点泛了红。
  前院二楼的雅间,棋局过半,胜负已然明朗。
  园子里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这里,阮老先生不插手品字会,全交由阮隶、阮馨打理,也就不操心那些。
  他只下棋。
  阮老先生捏着棋子,来回斟酌许久,终是又把它丢回了棋篓,中盘告负。
  他仔细回忆了整个棋局,从一开始,蒋慕渊下子很稳,不见丝毫杀招,他隐约知道场面不如看起来的平静,可用心去分辨后,还是没有寻到那隐在后头的陷阱。
  等陷阱显现,再想避开,就已经来不及了。
  阮老先生道:“小公爷,你就不怕我不上钩,不照你的布局走吗?”
  蒋慕渊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指尖捻着棋子,唇角微扬:“陷阱就在这里,布的引子也不止一枚,这招不上钩,还有下一招,总会把老先生引到陷阱之中的。”
  他双眸炯炯,说得胸有成竹。
  阮老先生讶异,从棋盘上取走了一些棋子,回到了近百手之前,又依着对局,依次黑白落子。
  一面复盘,一面琢磨,来回数次,他终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阮老先生叹息点头,“我即便改了这几手,依旧有后招,走偏了就拉回来,直到我掉到陷阱里投子认负。小公爷,我甘拜下风。”
  蒋慕渊起身,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下次再来请教老先生。”
  阮老先生送蒋慕渊离开,这才寻了阮柏来问品字会的事儿。
  阮柏听了个七七八八,摇着头道:“杨公子是冲动了些,可顾姑娘动手伤人,实在太过了。
  父亲,您是没有看到杨公子的伤势,我一眼看去都不敢认了。
  一个姑娘家,野蛮行事,这、这也太过分了!”
  “冲动吗?”阮老先生问了句。
  阮柏长长叹了一口气:“做学问的人,脾气都怪。”
  “你这是把我都骂在里头了!”阮老先生嗤笑一声,见阮柏急着赔礼,他摆了摆手,“罢了,怪就怪吧,不是说顾姑娘写的字不错吗?你且取来我瞧瞧。”
  阮柏捧着顾云锦的笺纸回来,看着上头的笔迹,又是可惜又是不屑。
  都说“字如其人”,可顾姑娘显然不是,字写得再好,也脱不去一身匪气。
  寿安郡主把顾云锦送到了顾家小院外。
  下马车前,顾云锦笑盈盈道:“郡主,替我告诉小公爷,今日是出气了的,谢谢他。”
  寿安郡主倚着引枕,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脑袋却摇了摇:“我不传话的,要道谢呀,你下次自己跟哥哥说去。”
  顾云锦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郡主的胳膊:“好。”
  书社后门,魏游和徐令意一道出去。
  这会儿回侍郎府,里头也是一团乱,他们都不想去掺合那些,干脆慢悠悠地走回去。
  正是午饭时,街上行人不多,穿过两条街,徐令意不由偏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
  如此暗暗观察了几次,徐令意大抵能拿准了。
  魏游也发现了,一脸凝重地看向徐令意。
  “那个穿青衣的,表兄认得吗?”徐令意问道。


第103章 你差远了
  魏游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眼底晦涩,只是他不习惯说谎,还是实话实说:“是王琅。”
  徐令意愣怔,脚步顿在原地,下意识转身看过去。
  王琅被徐令意突然的转身惊了一惊,赶忙也侧过身,想避开对方视线。
  只是,他实在不精通此道,无论如何闪避,都已经叫魏游和徐令意发现了。
  最初的惊讶过后,徐令意很快稳住了心神,重新转过了身。
  她不知道王琅跟着他们做什么,他们要是多走几条街,王琅是不是也要一直跟着?
  这会儿没有旁人注意,指不定回头就被认出来。
  徐令意戴着帷帽也就罢了,魏游的身份却是好认的。
  思及此处,徐令意扫了一眼周遭铺子、巷口,道:“就前头小巷吧,听听他想说什么。”
  魏游不赞同:“你与王家之间,本就只有长辈们的约定,跟你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现在他和金家大姑娘已经定下了,就跟你更加无关了。
  他跟着你,是他行事不妥,你又何必听他废话。”
  只听今日品字会上王琅的一番话,魏游还当此人是个磊落光明之人,却没想到,王琅竟然会跟了他们一路。
  真真是不知所谓。
  还嫌城里风言风语不够热闹吗?
  徐令意已经打定了主意,道:“正是因为他跟金家定下了,我才想劝他好自为之。”
  魏游拗不过她,也担心王琅一直跟着引人注意,便答应了。
  两人拐进了前头巷子,很快,王琅也跟了上来,三人在巷口处打了照面。
  被逮了个正着,王琅的脸色微红,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麻烦表兄替我守着巷口,”徐令意说完,往巷子里走了几步,这才与王琅道,“公子为何跟着我们?有什么话,直说吧,说完了,就请自便,但也别与我不便。”
  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王琅略有些局促,很快又定下心来,拱手行了一礼:“前回赏花宴,舍妹无礼,我给徐大姑娘赔罪。”
  一面说,王琅的腰一面弯下来,这个礼,是到位了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琅虽没有笑,但赔礼恳切,徐令意也不好意思揪着王玟那点事情不放。
  再说了,顾云锦那踢翻椅子的一脚,让王玟摔得够呛了。
  “赔礼我接受了,”徐令意道,“若无其他事情,我与表兄先行一步。”
  王琅站起身,眼中似有挣扎犹豫,可他还是赶在徐令意离开前,恳切道:“我曾见过姑娘的字,不是今日品字会,而是去年腊月里。”
  徐令意不解地看着王琅。
  王琅笑了笑,有些苦涩,又有些无奈:“腊月,城隍庙前祈福树上,姑娘曾挂过一张浣花笺。
  我欣赏那手字,一番打听之下,才知是姑娘的手笔。
  我是真心想与姑娘……这才恳求父母。
  原以为约定五月,如美酒陈酿,久候久香,到底是年轻不经事,不知迟则生变,会突生变故。
  父母之命,我只能接受,无力改变,却还是给姑娘带来了许多纷扰。
  今日说这些,只是想说,我真的十分欣赏姑娘的才华,却很遗憾,前路无缘。”
  徐令意抿唇,面无表情听完了王琅的话。
  王琅已然说得极其直白了,倾慕之心坦坦荡荡摆在她的跟前,可徐令意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没有羞,也不至于恼。
  她像是听着旁人的故事一样。
  可她终究不是旁人,是这故事里的一员。
  这么一想,徐令意觉得,对于王玟,她厌恶鄙夷,对于王琅,她也是,真的看不上。
  “人各有不同,造化不同,追求不同,”徐令意沉声道,“世人都觉得,我伯父平步青云,以如此年纪官拜工部侍郎,他比我那位只打理家中生意、没有官身的父亲出色多了。
  可在我心目中,我父亲却比我伯父更出众。
  我欣赏我的父亲。
  婚姻之事,的确是父母之命,但我总想,我若要嫁,就该嫁一个与我父亲一般认真果敢之人。
  而公子你,比不上我父亲,你差远了。”
  扔下这段话,徐令意没有给王琅再开口的机会,与魏游一道离开了。
  王琅怔怔站在巷子里,看着徐令意的身影消失在街口。
  他以为徐令意的话是虚张声势,是姑娘家的挽尊,可等他想到流言里曾经传过的那些往事时,他的脸霎时间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的。
  徐令意说的是真心话。
  当年,徐砚得了功名,杨氏榜下择婿,把徐家从商贾带入官场。
  为此,闵老太太再也看不上小商之家的魏氏,琢磨着要让徐驰退亲,另娶高门。
  是徐驰说什么也不答应,他认准了魏氏,绝不愿意另选,费劲心思与闵老太太拉锯,得了徐砚的同情相助,最终成了这门亲。
  多么相似啊……
  他真的,远远不及徐令意的父亲。
  他的欣赏,在徐令意听来,大概也与笑话无异吧。
  北三胡同口,沈嬷嬷匆匆忙忙往小院赶。
  她白日去街上采买些东西,刚准备回来,就听人说顾云锦把杨昔豫打了。
  杨昔豫那个混球,沈嬷嬷是最讨厌不过的了,打了就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她怕顾云锦吃亏。
  自家姑娘那三脚猫的功夫,沈嬷嬷还不清楚吗?
  她急忙赶去了自华书社,在门口一打听,才知道里头已经散了,郡主送顾云锦回了胡同。
  也是,正主都走了,其他人留在那儿还有什么热闹可瞧的,可不就都散了嘛。
  沈嬷嬷又往回赶,推开了院门,抬声道:“姑娘,手痛吗?有伤着吗?”
  顾云锦正坐在天井里给徐氏、吴氏她们说事情经过,闻声回头道:“没有伤着。”
  沈嬷嬷不信,上前来拉起顾云锦,前前后后看了几圈,确定安然无事,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只是低头再一看,顾云锦的两只白玉似的手上,背面通红,有一两处关节,许是蹭到杨昔豫衣服上的坠子、领子,破了几处皮。
  沈嬷嬷心疼死了。
  吴氏笑道:“给她涂了药了。”
  沈嬷嬷疑惑,家里是有伤药,但似乎不是这个颜色的,这药晶莹剔透,吸吸鼻子,还挺好闻的,她不禁问道:“这药哪儿来的?”
  吴氏往隔壁努了努嘴:“喏,贾家大娘送来的。”


第104章 翻脸
  走到青柳胡同口时,徐令意才与魏游道:“刚刚的事儿,还请表兄替我隐瞒。”
  她知道魏游都听见了,只是这一路,他们谁也不说,谁也不问而已。
  魏游颔首应了:“放心吧。”
  王琅的事可以放下,徐家里头的纷争却不能充耳不闻。
  刚进了侍郎府,门房悄悄与两人道:“杨家那儿也来人了,都挤在豫二爷的书房呢。”
  两位表公子的书房不过一墙之隔,魏游当即掉转头,与徐令意一道去轻风苑。
  杨家来的是杨昔豫的母亲贺氏与兄长杨昔知。
  杨昔豫的书房算是宽敞的,只是一时间挤进了太多人,难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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