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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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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锦笑个不停:“就许你远游,不许我偷溜,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姑嫂两人好一阵打趣,顾云锦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离开。
  单氏感慨之余,也放心不少。
  他们将门的姑娘,自小就活泼,宁国公府尊贵,但蒋氏亦是将门,规矩上没有那么刻板。
  可成了皇后娘娘就不一样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一举一动都要讲究,单氏担心顾云锦不适应,又憋得慌。
  现在看她的性情与从前一模一样,就晓得她都能应对。
  时隔数年踏上回乡路,单氏心潮澎湃,只因带着几个孩子,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很是愉快。
  这一年,北境入冬早,寒风入关,他们行至半途,秋意就浓了。
  顾云思一不小心受了凉,白日里咳嗽,起身都疲惫。
  怕耽搁了所有人的路程,又怕姐儿过了病气,傅敏峥让单氏他们带着念姐儿先行,自个儿给顾云思请了大夫,打算在这小镇子里歇上两日。
  顾云思捧着药碗,听着窗外秋风扫落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前世。
  她和傅敏峥走的也是这条路,为了方便假扮夫妻,她彼时身子垮了,真真是走一段病一段,全靠傅敏峥把她往北边拖。
  今生,两人再走这条路,不再是假夫妻,而她也就是偶感风寒,没有什么大碍。
  顾云思好转后,被傅敏峥压着又歇了一日,这才重新启程。
  他们落后了大部队几日路程,也没有心急火燎地去追赶,就照着寻常速度,一路向北。
  顾云思重新活蹦乱跳了,反倒是傅敏峥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他有那么点水土不服,夜里没有睡安稳。
  他们也就放弃了骑马而行,换作马车,多费了两天,赶到了裕门关下的镇子里。
  顾云思说:“这里还跟记忆里的一样热闹。”
  傅敏峥望着高大的城墙,看着与京城完全不同的景致,明明是从未踏足过的地方,他却心生熟悉之感。
  夜里,他们在关内住了一晚,等待明日一早出关,前往北地。
  这一夜,傅敏峥睡得很沉,直到天大亮了才醒。
  前些日子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看着坐在镜子前梳妆的妻子,唤道:“阿思,我做了一个梦。”
  顾云思握着梳子转头看他:“什么梦?”
  “我梦见,我亲手把你埋在了裕门关外。”傅敏峥哑声道。
  顾云思愣住了,长睫颤颤。
  一瞬间有太多的话在心中迫切地要涌出来,嗓子喑哑生痛。
  顾云思回床边坐下,靠着傅敏峥,道:“我也做过那样的梦,不是好梦,我不喜欢那样。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傅敏峥听出顾云思强忍的哭意,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梦是反的。”
  他也不喜欢那个梦。
  江山破败,北狄入境,一路向北时,遇见的全是逃难的百姓,一个个控诉着朝廷不公。
  他喜欢现在的裕门关,隔着窗户都能听见外头百姓们为了一天生计而忙碌的动静。
  梦是反的。
  他喜欢他现在握在手中的现实。


第1118章 番外三
  进腊月前,京城已经下了几场雪了。
  到底是换新历的第一年,之前接连打仗的影响还在,采买年货的价格比平顺时高一些。
  可老百姓们都挺乐呵,这一年的各处变化都看在眼中,大伙儿心安,都觉得日子一年能比一年好。
  杨氏忙着准备腊八事宜,从账册里抬头时,看到邵嬷嬷坐在窗边发愣。
  不用问,杨氏也知道缘由。
  邵嬷嬷在惦记画梅。
  打断骨头连着筋,邵嬷嬷对画梅再有不满和怨言,那也是照看了十几年的侄孙女。
  恼极恨极,不再来往,但对方真的音讯全无、生死不明时,还是会唏嘘。
  人之常情。
  就像杨氏也会想起自家兄长和外甥们一样。
  杨家在庞登围城前离开了京师,就再没有消息了。
  杨氏试着打听过,却一直没有讯息,杨家其他早早南下的几房也不知道长房的下落,杨氏也就放弃了。
  只是逢年过节的,难免会想起来,感叹两声而已。
  反倒是其余那几房,近来常常送信,这次过年,也使人送了年礼来。
  杨氏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惦记着“血缘”,而是为着徐砚。
  刘尚书明年肯定是要告老了,徐砚要当工部尚书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外头也都说法,以徐砚现在的年纪,再继续磨砺十几、二十年,三公之位可期。
  杨氏心里清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送了年礼来,都是些姻亲关系下很寻常的东西,没有丝毫不妥,她也不可能拒之不理。
  只不过,她对杨家的心早就淡了,该回礼就回礼,该应付就应付,多余的,她是不可能再替杨家开口了。
  她的心态放得很平,看过了杨家从盛极一时到衰败后在官场销声匿迹,起起伏伏多年,她知道为官、为人,得要个好名声,也得讲究个传承。
  比起一人登高位,更需要的是晚辈们的持之以恒。
  徐令峥、徐令澜两兄弟的功课被抓得很紧,哪怕不是天资卓越,但只要刻苦,终究会有些收获。
  杨氏也和魏氏商量着,把魏游接回京中来。
  魏家确有不少亲戚拎不清,但魏游这孩子,她们两个打小看到大,是个心里明白的。
  继续好好念书,娶个贤妻,不说飞黄腾达,但一步一个脚印,也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魏氏感激不已。
  她先前已经定下开春后出行了。
  徐令意到叙州后,有小半个月水土不服,如今已经是适应了,一家人生活挺自在的。
  魏氏当初就说过,得了闲就和徐驰一道去探望他,就像她说的,沾一沾女儿的光,也出门长些见识。
  她这一辈子,除了故乡和京城,就没有走过其他地方。
  已然是外祖母的人了,天天为了能出远门而激动不已,只盼着这个冬天早些过去。
  如此一来,魏游回京城时,他们夫妻肯定是出发了的,要把侄子交托给杨氏,她再三道谢。
  徐砚听说后,思量了一番,想让表兄弟三人都跟着去蜀地走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两位长公主远游,从北地寄信回来,说了一路见闻,圣上读信时很是感慨,也让他们这些当臣子的颇为触动。
  徐砚读书时一门心思苦读,入仕后,因公务出行几次,感悟很深。
  他觉得,也该让孩子们出去看看。
  又不是现在下场就能考到功名,那就去开开眼界,磨刀不误砍柴工,行万里路与读万卷书一样重要。
  杨氏和徐驰夫妻都觉得有理,干脆改了行程,让魏游过了年就回京,他们一道出发。
  这下子,家里闲不住、整日盼着出行的又多了两个。
  徐令峥年长些,性子稳,面上不露,活泼的徐令澜度日如年。
  只剩下徐令婕一个,没有捞到这远行的好处。
  她合了八字,等年后就放小定了。
  夫家是普通的读书人家,家中关系简单,供养了个年轻学子,秋日桂榜上得名,叫杨氏挑中了。
  闵老太太一肚子的不乐意,徐砚是大官,门当户对的就该是一二品大员,一个家里没有任何官路的书生,这是低嫁里的低嫁。
  杨氏只是知会老太太一声,哪里是要让她指手画脚。
  也不听她挑剔,杨氏堵了个严严实实:“当年,我也是这么看上你们徐家的。”
  闵老太太气得仰倒,等她想起来要说杨氏这是在诅咒徐家要重蹈杨家覆辙,杨氏早没影了。
  徐老太爷倒是挺高兴的。
  他见过那位年轻人,不说多么出众,但相由心生,他看着亲切。
  再者,徐砚官运好,徐老太爷在他那群老兄弟之间再也没有看过人脸色,受过一点儿气。
  天天听戏、遛鸟、踏青,他舒畅着呢,自是看什么都顺眼。
  年纪大了,事儿交给儿子、儿媳妇,他享福就好了。
  也就只自家那老太婆糊涂,连享福都不会!
  衙门在腊月二十七封印,忙碌了一年,总算可以歇口气了。
  蒋慕渊也只比平日空闲了一点儿,到慈心宫里陪太皇太后说话。
  顾云锦抱了祐哥儿过来。
  祐哥儿现在是嘴巴叨叨停不下来的时候,童言童语说不停,大人们能听懂一半,剩下的,就只靠猜了。
  太皇太后近来的乐趣是猜祐哥儿的心思,一老一少不亦乐乎。
  皇太后也时不时也凑个热闹,和太皇太后比一比高下,输赢全看祐哥儿心情。
  除夕夜,慈心宫照例摆了简单的家宴。
  永王爷给太皇太后敬酒,去年此刻,没有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他很是难过。
  那是母后最辛苦的一个年节了。
  太皇太后一饮而尽,她已经从当时的辛苦之中走过了,回首再看,唏嘘胜过悲痛。
  谢皇太后回宫后很少走动,只逢年过节给太皇太后问安,她笑着道:“这也是乐成不在我身边的第一个年节,我也不太适应。”
  太皇太后笑了起来。
  乐成和寿安两人在北地过年了,计划等二月再入关,往西行,从中原一路往西凉去。
  蒋慕渊给周五爷行了方便。
  永定侯府还在叶城,新的永定侯也不是个闲散人,朝廷用人之际,他依旧忙了个脚不沾地。
  明年初夏,他得走一趟西凉。
  庞登死了,但西凉铁骑需得重建,西凉的土地也得发展。
  周五爷得在西凉待上一年半载的。
  “寿安和乐成应当会喜欢那儿的风土人情,到时候想多待些时日,有个人看着她们,正好。”蒋慕渊与太皇太后道。
  夜深了,祐哥儿吵着要看烟花不肯睡,曦姐儿被鞭炮声吵醒,哭了一阵,被孙恪捂着耳朵,哄睡了。
  蒋慕渊和顾云锦带着祐哥儿去皇城城墙上看烟花。
  祐哥儿看得目不转睛。
  蒋慕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媳妇儿,道:“找一天,我们出宫去?带祐哥儿去街上看看。”
  顾云锦忍俊不禁:“择日不如撞日?”
  “听你的。”


第1119章 番外四
  蒋仕煜近来不是很高兴。
  他的儿子当了圣上,他就这么从国公爷变成了太上皇。
  蒋仕煜觉得自己还不老,完全可以继续为朝廷效力,可冠上了这么一个身份,让他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很别扭。
  什么太上皇领兵出征,什么太上皇操练兵马,一听就觉得他们朝廷没人了。
  虽然确实很缺人才,但太上皇去做,听着都怪。
  好像什么正经事情,都不太适合太上皇。
  唯一搭着些边的,大概就是吃茶、作诗、游园子。
  总的来说,就图个打发时间。
  依照蒋慕渊的说法,上一辈子,蒋仕煜是在四五年后才把爵位给了儿子。
  现在提前几年空闲下来,他是完全不得劲儿。
  安阳说他是闲得慌,才会胡思乱想。
  蒋仕煜自己也觉得,他想找些事情来做。
  真不行,他也下江南去?
  趁着春景正好,一路南行,当然,他的目的不可能是游山玩水,他要考察民情。
  都察院有御史巡按各府,他闲着也是闲着。
  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战场上摸爬滚打,一身污血淤泥,没想到现在要出个远门,还得是“微服私访”了。
  安阳听他感慨,笑得险些岔了气。
  她让“老头子”蒋仕煜不要瞎折腾,真闲得不行了,就去御书房里替儿子看几本折子,好让蒋慕渊空闲些,有多些时间来陪她说会儿话。
  蒋慕渊自是孝顺的,只是他的政务太忙了。
  建朝才一年多,江山各处,当然不至于到“百废待兴”的程度,但振兴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时间。
  偏国库储备缺少,蒋慕渊和几位老大人拆东墙补西墙,动足了脑筋,才一点点让局面好转起来。
  这些政务处理,花费了他大量的时间。
  得了空了,蒋慕渊就会去慈心宫坐会儿,或是来陪她说会儿话。
  安阳皇太后想念儿子,也晓得儿子辛苦又繁忙,她不是那等不知趣的长辈,她得让蒋慕渊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顾云锦和祐哥儿。
  说起来,自打寿安出了远门,安阳皇太后的日常“消遣”有不少全靠祐哥儿了。
  自家孙儿,那是怎么看怎么一个喜欢。
  大笑时喜欢,哭鼻子时还是喜欢,爱不释手。
  她心里盼着能再多几个孩子。
  当然,就是自己想想,她不会去催蒋慕渊和顾云锦。
  孩子是讲缘分的,缘分没有到,光催哪有用处?
  她当初想要再添个姐儿,不也是几年都毫无动静嘛。
  儿子、儿媳妇感情好,缘分到了,孩子就来了。
  安阳皇太后从春天盼到了秋天,寿安和乐成也从西凉走到了蜀地,给她送来的家书都攒了一个木盒子了,顾云锦有喜了。
  这一胎来得动静颇大,顾云锦吐得昏天暗地,不过一旬,下巴都尖了。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心疼得不得了,祐哥儿也是心领神会,乖巧地靠着顾云锦。
  蒋慕渊请了乌太医细细地问。
  乌太医笑话他:“圣上记性很好,妇人孕中要注意的事儿,您前回不是都记下了嘛。”
  “这回和前回不同,”蒋慕渊道,“前回听话多了。”
  祐哥儿当时还有很听话的,十个月里,只偶尔闹顾云锦一两次,临盆那天,说出来就出来,半点不耽搁。
  这个,一来就是一份大礼。
  这要是个臭小子,将来肯定是个调皮捣蛋讨打的。
  “姐儿就不打了?”顾云锦笑着问。
  蒋慕渊握着她的手,也笑个不停。
  姐儿娇滴滴的,可舍不得打了。
  蒋慕渊对顾云锦和颜悦色,上朝时听那些言官说事,脸色立刻就沉了。
  后宫纳嫔妃之事,三公以前私下问过蒋慕渊一回,见他当真毫无念头,也就闭嘴不提了。
  朝事这么忙,他们才懒得没事找事儿呢。
  黄印更是门清,御史们的折子从他手里打回去的就厚厚数叠,言官们想跟圣上掰扯后宫、子嗣,也就只能绕开他,在大朝会上直接说了。
  御史刚起了个头,就被蒋慕渊挥手打断了。
  “钱呢?”蒋慕渊问,见底下御史发愣,他又继续问,“朕说,银钱呢?广纳妃子的钱,朕可没有。朕还养着顺德帝的嫔妃呢,那么多人,吃穿用度,什么不是开销?朕是没钱了,也没地方了,拿什么纳妃?”
  御史一个个被噎得够呛。
  是,朝廷没钱。
  他们也听说了些户部对明年财务的安排,国库除了基本的累积,大量的银子投入了各州府。
  兴修水利、改善农产、发展商贸、补贴学堂书院,军中募兵操练、补充战船兵器,一样样开销,哪个都是大数目。
  就这样,户部还琢磨着减税,这怎么可能还会有富足银子?
  别说明年没有,后年也没有。
  他们过十年来说,想没有还是能没有,毕竟,花钱嘛,谁不会啊!
  可是,挤一挤,多少也能挤出来不是?
  御史们硬着头皮想劝蒋慕渊挤。
  蒋慕渊却问:“你们是羡慕朕和皇后的感情太好了?”
  御史们点头又摇头,这话正的听,肯定羡慕,反着听,是骂他们挑拨关系,得撇清。
  蒋慕渊又问:“朕的嫡长子不听话?”
  御史们缩了缩脖子。
  皇长子都没有三岁,这么小一个孩子,说什么都尚早。
  蒋慕渊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朕有皇后,有儿子,皇后还怀有身孕,朕这个皇帝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小曾公公笑眯眯地跟在后头,从大臣们身边经过时,声音不轻不重:“杂家不急。”
  御史们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谁急了,他们也不急了!谁急,谁不就成了那什么了嘛!
  金銮殿上的这番动静,被当作笑话传到了慈心宫。
  太皇太后抚掌大笑,蒋慕渊的嘴,坏起来能气死人。
  孙恪也听说了,见着蒋慕渊时冲他竖了竖拇指:“敢情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让她们住在宫里,还日常用度如前,你厉害,想得长远。”
  “我是真的囊中羞涩。”蒋慕渊答得坦然。
  还有半句,他没有说,只要他愿意,他能一直羞涩下去。
  他自然是很愿意的。


第1120章 番外五
  天眷三年的夏天,顾云锦生了个姐儿。
  小公主落下来就白白净净的,软得让人心都化了。
  蒋慕渊喜欢得不得了,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好看。
  祐哥儿也喜欢妹妹,父子两人把眼睛都睁不开的奶娃娃夸上了天。
  孙恪来看孩子。
  蒋慕渊冲他直挑眉:“十几年后,曦姐儿的京城第一美保不住了。”
  孙恪气得跺脚,他要找程晋之、段保戚一道去素香楼吃茶,憋死这个只能在御书房转悠的皇帝老爷。
  可惜,他很空,另两个却是大忙人。
  程晋之是京城、平海关两头跑。
  水师重建,缺不了能打水战的将领,肃宁侯经验丰富,掌了平海关练兵事宜,把儿子也带过去摔打磨砺。
  段保戚原也打算前去,多学些本事,至少练好水性,可朝廷寻到了董之望的讯息,不知真假如何,他便跟随余将军一道前去探寻。
  孙恪没找到人,也不遗憾,高高兴兴回府了。
  十几年后,到底谁是第一美,还未有定论呢。
  等小公主过了百日,顾云锦时不时会带两个孩子去御书房。
  这是蒋慕渊的要求,他一点也不嫌弃孩子吵,反倒是他们都在他身边,让他更有干劲。
  天眷四年春天,薛淮溢进京述职。
  去岁两湖丰收,今年春闱,两湖出身的学子收获颇丰,最厉害的一个,入了三甲。
  薛淮溢脸上有光,走路生风,被内侍引着进了御书房,刚要行礼,就听见了小娃娃的哭声,他脚下不由踉跄。
  “小公主哭得很是精神,”薛淮溢夸道,“臣昨日傍晚去肃宁侯府上,三公子家的哥儿,也是个能哭的。”
  “晋之儿子中气十足,”蒋慕渊放下笔,看着薛淮溢,道,“不过这一个两个的,都没有薛大人会哭、有章法,他们就是瞎嚎。”
  薛淮溢手里的茶险些洒了。
  蒋慕渊问:“薛大人今年还哭穷吗?”
  “哭啊,得哭,”薛淮溢大言不惭,“不能减了预算,各地开支大,两湖的开支也不小,去年的丰收对两湖而言,只解燃眉之急,远远比不上真正的丰收大年,还需要努力。”
  蒋慕渊没有打断他,示意薛淮溢继续。
  薛淮溢洋洋洒洒的,他也不算夸大其词,而是要把两湖的状况给圣上说明白。
  当然,自豪也是真自豪。
  去岁丰收时百姓欢呼的场面,他回忆起来就热泪盈眶。
  今年入京,沿途看到绿油油的田地,那叫一个心旷神怡。
  美,太美了。
  蒋慕渊听他说完,道:“没有不给两湖留银子,你只管好好做。国库是真的叮当响,朕明年要嫁妹妹,还得给女儿攒嫁妆,要靠薛大人多做贡献。”
  薛淮溢眼睛一亮:“寿安长公主与永定侯的婚事是准了?”
  “消息挺灵啊。”蒋慕渊笑道。
  寿安和乐成在西凉的时候,周五爷得空就会作陪。
  关外黄沙、绿洲,没有熟悉当地的人带着,出行并不方便。
  有过相处,也就有了进展。
  周五爷不是拖泥带水的,认真向寿安表白心迹,让寿安慢慢想。
  寿安离开西凉后想了数月,终是想明白了,写信回京。
  如此姻缘,又是两厢合意,太皇太后等人也自然点头。
  蒋慕渊想了想,又道:“两位长公主游历两湖,信上好好夸了你一通,你可别不禁夸。”
  薛淮溢搓了搓手,他这人最禁得住夸了。
  当年两湖战事,薛淮溢曾见过周五爷,彼时只知道此人姓周,却也没往叶城周家那里想。
  他看出这人深藏不露,年纪轻轻,说话做事都有章法,以后定有一番造化。
  果然是没有看走眼,人家把以前的侯府门匾又重新挂到了自家府外,周家重新成了永定侯府。
  不止如此,能娶寿安长公主为妻,可见永定侯有多么受圣上器重。
  有本事的永定侯倾慕寿安长公主,长公主对两湖一通夸,这是有眼光的碰上有眼光的,好姻缘呐。
  薛淮溢不知道的是,夸了两湖的不止乐成和寿安,还有洪隽。
  回京之后,洪隽就向孙祈提出了远行。
  孙祈不能养门客了,自不会阻拦洪隽,还给了他一些盘缠。
  洪隽一路走、一路看,在最初时,常常听见山贼、教徒们的消息,后来,这些内容少了,入耳的是哪里的山贼被招安了,哪里官府开仓发粮赈灾了。
  几年时间,他走了大江南北,亲眼见到变化无数。
  去年两湖秋收,他坐在堤坝上,一边是滚滚长江,一边是金色稻田,那副景致带给人的冲击,胸中有再多墨水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洪隽写了折子送入京中,他说,他走了很多地方,认认真真去看、去想,他所看到的,真的都很美。
  入夜时,蒋慕渊一手抱着一个,与顾云锦一道回中宫。
  小曾公公不疾不徐远远跟着,他挺喜欢这样的,皇后娘娘和两位殿下在,圣上就不需要飞檐走壁了。
  毕竟,他这个岁数,是学不会那等轻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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