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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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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冬顿住了脚步,看向念夏。
  念夏打小伺候姑娘,老子娘都是给将军府做事的,而抚冬是徐家的家生子,如今契书是落在姑娘手中了,但她明白自己跟念夏不同。
  往日姑娘看着是待她们一样的,真遇到大事时,还是依赖念夏多些。
  这是人之常情,抚冬不意外,却有些难过。
  她上前拉住念夏的衣袖,道:“下回有什么事儿,别瞒我了好不好?我肯定是跟姑娘一条心的呀。姑娘说要扎马步,我就跟着扎,姑娘说要离开侍郎府,我就跟着走,我什么都听姑娘的……”
  抚冬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念夏忙解释道:“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头一回,贾大娘叫你去打马吊,姑娘与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等小公爷来了才明白。等第二天再见到你,我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犹豫着犹豫着,就一直到现在……”
  抚冬抿着唇,她知道这事儿与念夏无关,都是做丫鬟的,姑娘不提,念夏也不会自作主张。
  她想了想,转身进屋里到顾云锦跟前,道:“姑娘,您放心,奴婢肯定不会一惊一乍的。”
  顾云锦正随手翻话本,闻言笑了:“那今晚你望风。”
  抚冬忙不迭点头。
  说是望风,但谁也不晓得蒋慕渊到底什么时辰过来,捎来的口信上并没有说明白。
  相比起夏天,冬日的天暗得早,外头已经黑漆漆的了,走动起来比夏夜方便许多,时间也更宽裕些。
  许是今日要说的事情太要紧了,念夏和抚冬都有些坐立难安,等她们去看顾云锦,才发现自家姑娘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看顾云锦一动不动坐在那儿,面前的话本已经很久没有翻过页了,她的目光不晓得落在何处,早出神了。
  烛火暗了暗。
  抚冬起身,拿着剪子拨了拨灯芯,屋里一下子亮堂许多。
  她正对着窗,烛光中,突然有一人影映在窗户上,她唬了一跳,剪子险些失手滑落,好在很快就稳住了。
  指着窗户,抚冬冲念夏一阵挤眉弄眼。
  念夏一时没有领会,等她看向窗户时,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来人敲得很轻,哪怕是在清冷的冬夜里,这声音也极小,传不开去的,也大抵是心里记挂着,这声音无限放大,如擂鼓一般,惊得顾云锦猛得坐直了。
  念夏轻手轻脚去开门,果不其然,外头是蒋慕渊,她赶紧侧身把人让进来。
  抚冬依着安排,回了她住的屋子,那屋靠近与正院相连的月洞门,万一有什么动静,她能尽早发现。
  蒋慕渊站在中屋,没有立刻往里头走。
  为了动作方便,他外头没有裹斗篷、披风,一路过来,身上带了不少寒气。
  他倒是不觉得冷,反而胸口滚烫滚烫的,可他不想寒气冲着顾云锦,便多等了会儿。
  念夏从里头端了盏热茶出来,蒋慕渊接过来暖手,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念夏身后侧的顾云锦。
  顾云锦站在落地罩边上,原就不甚清晰的思路在对上蒋慕渊的视线时,更加乱成一团了,她用力抿了下唇:“里头暖和些。”
  说完,她转身又回里头去了。
  蒋慕渊饮了热茶,不疾不徐跟着顾云锦往里走,在木炕的另一侧坐下。
  顾云锦收在袖口里的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
  前两回,蒋慕渊也是这么与她说话下棋的,她彼时坦荡,不觉得有任何旖旎,如今心虚,分明是隔了一张几子的,却好像变成了紧挨着似的。
  明明,从前在白云观里,共撑一把伞,她都能心平气和地与他絮絮叨叨说上一大段的……
  蒋慕渊读到了顾云锦的回避,他倒是不意外,小姑娘突然之间被点透了,进退不安是肯定的,但肯坐下来与他开诚布公地谈,就是好事了。
  可眼下看来,她还是太紧张了些。
  蒋慕渊扫了一眼屋里摆设布置。
  布局与珍珠巷里的差不多,只是架子上的东西几乎都不同了,他寻到了棋盘,起身取来摆开,把棋篓推到顾云锦手边,道:“先下棋,不是说寻到破解棋局的法子了吗?”
  纵横之间,黑白子依次落下。
  前面百手是前回下的,顾云锦来回研究了许久,哪怕思绪还混着,也能按部就班地落子。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清脆的落子声,不轻不重、不急不躁。
  顾云锦在这落子声中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目光沿着那执棋的手指缓缓而上,最终落在蒋慕渊的脸上。“”。


第228章 试着将我放在心上
  一转眼小半年了,顾云锦却很难从“胖了瘦了”之中去判断蒋慕渊的变化,但她隐隐觉得,现在的小公爷让她更熟悉些。
  仿佛是被冬季的寒意拂过,少了夏日里的直爽,而更添了一份沉静。
  就像是回到了那个飘着细细雪花的白云观,屋顶树梢的积雪没有散尽,视线所及之处,白雪与青砖混在一起,清冷、安静。
  顾云锦适应这样的氛围,这让她想到了彼时那个临终前有什么说什么的自己,她能对并不熟悉的偶遇的蒋慕渊说那么多“遗言”,那此刻,她也一样能好好地把自个儿的想法都说明白的。
  不用着急,也不用忐忑,只要认认真真下棋,认认真真讲述。
  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经成了蒋慕渊离开前的样子了。
  顾云锦的情绪渐渐放松,蒋慕渊看在眼中,不点破,也不催促,只等她落子。
  黑白交错落下,顾云锦下得很顺,她本以为,虽然每一手她都做了几种应对方法,但两人棋力差异大,经过几十手之后,她想出来的破局之法会被蒋慕渊的棋路所打破,可一直下到终盘,都没有出现让她措手不及的状况。
  如此终盘,不用数,顾云锦也晓得是她赢了半目,但她更清楚,会这么波澜不惊地下完,是蒋慕渊对她的落子了如指掌,他在顺着她下。
  顾云锦抬头,看向蒋慕渊。
  蒋慕渊收拢棋子,唇角含着淡淡笑意:“本就懵懂混沌,我再用棋局把你的思绪搅浑了,便是哄得你应了,也跟趁人之危似的。”
  顾云锦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先一步捅破了窗户纸:“皇太后的意思,真的是想让小公爷娶我吗?”
  如此直白,如此坦率。
  蒋慕渊的笑容越发浓了,他沉沉看着她,道:“是我想娶你,皇太后答应不答应,我都想娶,幸好她答应了。”
  “为什么?”顾云锦又问,话出口了,她大抵能猜到答案,左不过“喜欢”二字,她只是不明白,满京城那么多姑娘,蒋慕渊为何会喜欢她?
  四目相望,她能从他的眼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样子,但她却看不穿蒋慕渊的情绪,眼底幽深,如一潭望不到底的水。
  蒋慕渊把棋盘归到远处,重新在几子边坐下,正色道:“年初时,圣上就与我提过婚事,我并不满意当时的人选。
  只是我也清楚,以我的年纪,不管我是否愿意,我都该娶亲了。
  后来,我遇到了你,如果新娘是你,我甘之如饴。
  如果你坚持不答应,那我可能不得不去娶别人了……”
  别人……
  那个别人是指柳媛吗?
  顾云锦拧了拧眉,她是知道的,蒋慕渊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欺骗。
  从前,他就是在这一两年里娶了柳媛,而这个妻子,并非他自己选的。
  十年后的白云观,提起柳媛时,蒋慕渊只用“处不来”三个字概括,他没有多说柳媛一句不好,但今生顾云锦与柳媛接触过,能体会到这种“处不来”。
  哪怕,她作为旁观者,体会到的可能远不到一成。
  明明白天时,她还琢磨过要想一个法子跟寿安讲,别让柳媛进宁国公府,毕竟蒋慕渊帮了她那么多,她不希望他重蹈覆辙,再经历一遍糟心的婚姻,可把改变他婚事的钥匙搁在她的掌心里时,顾云锦却犹豫了。
  目睹蒋慕渊下火坑,她自问做不到,可自己飞扑进去以身阻拦……
  一瞬不瞬的,蒋慕渊凝着顾云锦的眸子,柔声道:“我一直想,再过许多年,你也能像现在一样肆意,想说什么都能说,想动手教训人,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顾云锦的睫毛颤了颤。
  肆意,她上辈子最缺的就是肆意了。
  她对杨昔豫和杨家眼不见为净,做甩手掌柜,但若是肆意,她真的没有品尝过。
  这辈子,她想要肆意而为,但很多时候,又不得不暂做周旋,是蒋慕渊一次又一次地替她前前后后安排好,还怕她打杨昔豫打得不够畅快。
  她的肆意,全是蒋慕渊在支撑的。
  顾云锦一直明白这一点,她感激,她无从回报,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蒋慕渊想要的回报是“喜欢”。
  她能够回报吗?
  蒋慕渊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靠着几子,看着顾云锦道:“你讨厌我吗?”
  讨厌吗?顾云锦想,应该是不讨厌的。
  那喜欢吗?
  三姐姐说她不开窍,说她迟钝,顾云锦也知道说得对,她前生懵懂,以为她对杨昔豫的那种情感就是喜欢,直到后来琢磨过来,才晓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可正确的又是什么样的?
  嫂嫂见到哥哥就欢喜得眼睛都亮了,三姐姐说的“酸甜都是他”,那样的喜欢,她现在又实在领悟不得。
  樱唇嗫嗫,顾云锦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我只是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怕不懂什么是在乎一个人,喜欢一个人。”
  话一出口,她不禁想,这话其实不妥当,尤其面对着的是一个直白向她坦露心迹的人。
  她以为他会失望、会受伤,可当她看向蒋慕渊的眼睛时,却发现他的眼底依旧含着笑。
  他就知道她不懂,这个答案是他意料之中的,蒋慕渊抬起手,指尖落在顾云锦的额发上,轻轻地拨了拨,动作轻柔:“不懂就不懂吧,但试着将我放在心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云锦顺着蒋慕渊手指波动的方向点了点,等她醒悟这个动作与点头一样时,反悔的话就不好再说了。
  蒋慕渊的笑意更盛,从眼底溢到眉梢,像是烧着水的炉子,咕咚咕咚的要沸腾起来。
  他从荷包里取出了一把糖,摊着手心递给顾云锦。
  顾云锦看着那糖衣,扑哧就笑了:“我又不是皇太后。”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一天只能吃一颗,”蒋慕渊的唇边也勾着个笑,“你当然不一样,你能吃好多颗。”
  顾云锦再也压不住,支着脸颊,笑弯了眼,她接过去了,剥了一颗含在嘴里,道:“很甜。”
  当然是甜的。
  蒋慕渊哪怕不尝,也知道很甜。
  这样甜的小姑娘,就应该一直泡在蜜罐里,不叫她尝一点苦,也舍不得她尝一点苦。


第229章 见过的
  无论是面对顾云锦,还是面对顾云齐,蒋慕渊即便有把握,但也不敢说是十拿九稳,此刻,悬在心尖上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他才总算有了些踏实的感觉。
  微黄的油灯光映得顾云锦的脸颊盈盈如玉,她似是极喜欢那糖果的滋味,舌尖抵着糖粒翻着,连带着腮帮子都一鼓一鼓的。
  蒋慕渊看在眼中,哑然失笑,想伸出手指去点她的梨涡,强压了一番,终是忍住了。
  小姑娘才应了他的,这会儿就别再惊她了。
  蒋慕渊把视线从顾云锦的面上移开,定神观察起了这间屋子。
  他之前心思全在顾云锦身上,只匆匆扫了一圈,寻了棋盘就作罢了,这会儿才算是认真观察起来。
  珍珠巷的东跨院,蒋慕渊只去过两回,并在一块,他在里头待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可这会儿回忆起来,他能清晰地记得那边与此处的不同。
  布局虽相似,但差异也极多。
  他让听风搁在珍珠巷库房、后又被贾妇人送到顾云锦屋里摆起来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搬来这儿。
  这本是情理之中的,顾云锦原就是借住珍珠巷,东西是暂摆而不是赠送,蒋慕渊当时也没有把窗户纸捅破了,顾云锦断断不会拿那些的。
  蒋慕渊知道这一点,可真的一样都瞧不见,还是有些烦闷的,甚至恨不得让人立刻就送过来给她全添上。
  好在,他心里想归想,到底没有真昏了头。
  角落里的那盆水莲还养着。
  蒋慕渊站起身,走到花架旁低头看那盆水。
  入了冬了,水莲不似夏日生机勃勃,微微有些奄,倒是水里的小鱼还在,蒋慕渊拨开莲叶就看到了。
  顾云锦也起身过来,垂眸看着那缓缓摇着尾巴的鱼儿,道:“前回小公爷让我们打理珍珠巷的小花园,当时简单收拾出来了,搬出来之后,就不好看顾了。”
  花园虽小,但收拾齐整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有石有水,照顾仔细了,一年四季也都是好景。
  可惜,头一个夏天,花卉还没有完全扎根,也就没有盛开,她只闻了秋日丹桂,其他季节的模样,却是看不到了。
  蒋慕渊垂着眸子,视线落在顾云锦乌黑的长发上,道:“贾大娘不擅长那些,听风请了人照看的,况且,你们原本也住不到来年。”
  为了让受了火灾的百姓能过冬,受损的胡同都是日夜赶着重建的,连一片焦黑的北一、北二胡同都能建好,何况只是小修的北三胡同。
  前两天,贾妇人已经陆陆续续往北三胡同里搬东西了,她说的是舍不得胡同里一道患难的邻居,她一个人住,也无所谓宽敞不宽敞,她喜欢北三胡同的热闹。
  沈嬷嬷去看望过,和邻居们讲了会子话,晓得那儿一切都顺畅的。
  若长房没有进京,那眼下,她们大概也已经搬回去了。
  蒋慕渊又道:“宅子就在那儿,你若想看,什么时候都能过去。”
  顾云锦正为了“原也住不到来年”点头,这后半截话一出,她不由一怔,感觉点头又点岔了。
  先前那么要紧的事情,她都没有反悔,现在这样的,似乎也没有反悔的必要。
  脑海里浮现的是“将错就错”四个字,可定下心来想,当真是“错”吗?
  蒋慕渊那般与她说了,她原就是拒绝不出口的。
  婚事搁在眼前必须有抉择的并不是蒋慕渊一个人,顾云锦自己也是一样的,她很快要及笄,也不得不说亲了。
  既然一定要有那么一个人,那就想顾云思讲的一样,若是小公爷,不也挺好的吗。
  起码,彼此都不排斥这样的单独相处,起码,能写信能下棋,不至于“处不来”。
  想通透了这一点,顾云锦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口中的糖果都化了,牙尖上还留着些许甜滋滋的味道,她用舌舔了舔,转身又回几子边拿了一颗,剥了送进嘴里。
  蒋慕渊的视线追着她,见她嗜糖,不禁笑了。
  他以后出远门要多捎带些糖果了,除了慈心宫里的那一位,顾云锦也是个离不得糖的。
  顾云锦也不怕他笑,是蒋慕渊自己说的“你一天能吃好多颗”,她又拿了一颗,摊手递给他:“小公爷不来一颗吗?”
  蒋慕渊并不喜甜,百合绿豆糕那样的清香微甜对他来说是正正好的,而糖果就有些腻了。
  可顾云锦都递过来了,他又实在不想拒绝,便伸手去取。
  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顾云锦的掌心,蒋慕渊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心里也有些细细浅浅的印子。
  蒋慕渊习武,对这些印子自然不陌生,定睛看了两眼,问道:“除了骑马,还在学棍法?”
  顾云锦微愣,顺着蒋慕渊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掌心,这才明白过来,缰绳和木棍都在她的手上留下了印记。
  “原不是学棍法的,是学舞枪,”顾云锦莞尔,道,“哥哥们怕我伤着自己,就先让我用棍子,我学得还不错的。”
  将门的姑娘,只要不是生活在边关,大部分都是只学了骑马,像寿安那样的还学过些花拳绣腿的都是少数,但镇北将军府不同,顾家的女儿都是在北地长大的,有不少高手。
  前世的顾云锦是个异类,她幼年时就不喜欢那些,勉强有个花架子,是个假把式,等进京之后就全部丢下,只学琴棋书画,全然不像一个将门姑娘。
  而今生,她醒来就练扎马步,就是希望能有强健的身体,能有硬拳头。
  “顾家的枪法凌厉,学好了极其厉害。”蒋慕渊笑道。
  顾云锦抬眸看他,问道:“小公爷见过我顾家枪法?”
  蒋慕渊没有立刻回答,就像是回忆了一番似的,而后,笑意越发浓了:“见过的。”
  顾云锦刚想问他看的是顾家里哪一位舞枪,还未出口,就见蒋慕渊指了指木炕上的话本。
  那话本是她在等蒋慕渊时打发时间的,起先搁在几子上,棋盘搬出来之后,就随手放在木炕上了,顾云锦一时没领会蒋慕渊指话本做什么。


第230章 总不能真醉了
  蒋慕渊拿起那话本来,含笑与顾云锦道:“你上回信上写的那些话本故事,我看着很有意思,回京后就问寿安借了全套的来看,读完之后,比照你写给我的,我有一处不解,一直想不明白。”
  顾云锦为了把完整的故事转述到薄薄几张纸上,把那两套话本来回翻看了几遍,起承转结,心里明明白白的,她想来想去,她转述的内容与整个故事并没有出入,蒋慕渊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明白了。
  她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蒋慕渊,等着他提出来。
  蒋慕渊看她,顾云锦那双乌黑的眸子跟点了漆似的,他笑道:“故事进展没有差异,只是主角的感情戏都不见了……这是为什么?”
  他看得清明,随着他举着几个例子问她,顾云锦有一瞬的晃神,但从头到尾,她的眼中并没有尴尬,只是有些无措。
  蒋慕渊吃不准顾云锦会给出的答案。
  他知道顾云锦对他没有那些防备,也完全不开窍,而且,在他面前,顾云锦曾直白地怀疑杨昔豫和石瑛有关系,也能坦荡地说杨昔豫和阮馨的往来,那她应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写”,也不会觉得一个姑娘在给一个男子的信上写他人、哪怕是故事里的主角的情感会显得不妥当。
  因而,蒋慕渊很是好奇,顾云锦到底是为什么去掉了那些原作者花了大笔墨来描述的情感。
  顾云锦抿了抿唇。
  若是在皇太后点破她之前,蒋慕渊来问这个问题,顾云锦的答案真的十分简单,她不写,是她觉得那些不如她写下来的内容重要。
  话本多长呀,故事哪里能完全塞到信纸上,自然有取舍,她取了她认为最推动故事的线来给蒋慕渊讲述,仅此而已。
  可这会儿话都说穿了,蒋慕渊再问,顾云锦不确定她这个答案是否合适了。
  顾云锦迟疑了片刻,捏着指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蒋慕渊认真听她说完,真是哭笑不得。
  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这个答案,确实像是顾云锦会有的。
  蒋慕渊笑了一阵,他很想伸手揉揉顾云锦的额头,甚至想要抱抱她,可见她无措得有些谨慎了,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把手中的话本卷成了卷,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敲:“你呀……”
  他没有用上一点儿劲,顾云锦自然也不会觉得痛,只是有些痒,见他笑容里满是无可奈何,丝毫没有怪罪,她便放心了。
  笑过了,蒋慕渊凑近了些,低声道:“你既答应了,那我明日就禀了皇太后和我父母,你也跟你家里说好,别等保媒的人来换庚帖了,你们还把人赶出去。”
  能帮蒋慕渊保媒的人,身份定然高贵,哪个敢赶人出去?
  蒋慕渊这么说,不过是笑话她罢了。
  顾云锦心里明白,不由嗔了他一眼,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这一眼有千般万般的风情,蒋慕渊被她嗔得心乱,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胭脂芬芳,如醉人的陈酿,叫他有些微醺。
  蒋慕渊轻咳一声,站直了些,转头看了眼窗户。
  窗户紧闭着,外头漆黑,自是什么也瞧不见,他想,这么深的夜了,他也该走了,总不能真醉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蒋慕渊道。
  顾云锦没有顾着时辰,听他一说,下意识瞥了眼西洋钟,才发现真的是深夜了。
  她送蒋慕渊往中屋走,才想起来问:“小公爷怎么寻到我院子的?”
  蒋慕渊道:“寿安来过。”
  他答得简单,因着是夜里,宅子里的院落再多,住了人、点着灯的也就那么几处,他知道大致方位,就能寻到四房住的院子,再落到东跨院,就容易多了。
  不过,也的确比珍珠巷麻烦些,毕竟要避着顾家巡夜的下人,也要当心不叫顾家习武的几兄弟听见动静。
  念夏轻轻打开门,左右来回张望了两眼,又往抚冬那里看。
  抚冬坐在窗边,一直盯着主院,此刻朝念夏点了点头。
  念夏这才侧过身让蒋慕渊出去。
  寒风吹进屋里,蒋慕渊柔声与顾云锦道:“外头冷,别送出来了。”
  说完,他整个人扎进了寒风里,顾云锦刚从屋里探出头,就见那矫捷的身影越过院墙。
  念夏拿着帕子要去擦墙,还未走出去,就突然听见抚冬抬高的声音。
  “奶奶怎么来了?”抚冬整个人扒在窗沿上,小脸不晓得是慌的还是叫冷风吹的,白惨惨的。
  念夏被唬了一跳,赶紧收起帕子,把顾云锦往屋里推。
  顾云锦亦是惊讶,转头见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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