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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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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你可是我的侍剑。”
  沈城被她问得,眼皮直跳,“我沈城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小祖宗你要星星要月亮,我都给你摘来!你可别说这样的话了!”
  再三保证完,沈城见她不再问,只仍是微微撅了嘴坐在一旁,心道她自己说要同人家唐大小姐换回来,实际上,心里也不情愿呢!
  只是那韩烺也不晓得怎么想的,自己的夫人还真能认不清?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知道?
  沈城这么一想,再回想两次见着韩烺的情形,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看裴真,犹豫了一下,没有多说。
  他说起了南下的事,“。。。。。。说是明日就走?”
  裴真点头,沈城想起什么,又赶紧问,“那韩大人,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就是那种动手动脚。。。。。。”
  这话问得裴真忽的想起了昨晚的事,耳边一热,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否认的这么快?沈城多看了她两眼,见她脸色有些不自在,他有点淡定不住了。
  他坐到了裴真身边,“这个事我得跟你说说,小姑娘家家的,总是吃亏啊,虽然我打了半辈子光棍,可这个男女之事。。。。。。”
  他越说越深入了,裴真耳朵完全烧了起来。
  “沈城!”她急急打断了他,“你说这些干嘛?!”
  沈城一脸懵,“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先跟你说说啊!”
  裴真见他认真地像个嫁女的老母亲,几欲扶额,“你说得我都知道了!”
  “唉?”沈城显然养病养迷糊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裴真不禁瞥了他一眼,“你们家有位祖宗,做什么事都喜欢把我带身边!”
  这下沈城可反应过来了,眼前这妙龄少女,可是有个好几百岁的芯子啊!
  只不过,她这一句,一下戳到了沈城心上的痒痒肉,他面露浓浓兴致,“冒昧问下,哪、哪位祖宗?”
  裴真笑出了声,“沈西青。”
  “啊?!”沈城眼珠快瞪了出来,“盛元祖?!”
  裴真笑翻了个白眼,“你当他是什么规矩人?”
  她同沈城说话时,又是撅嘴又是说笑的模样,若是落到某位听了通报正不爽的指挥使眼里,恐怕要引起新一波大浪,好在这位指挥使看不见,倒是裴真自己想到了他。
  她立时敛了几分神色,打断了这个让沈城雀跃的话头,“今日不便,等我回来寻你,咱们再叙。”
  沈城被吊着胃口实在难受,可也知时机不对,只能道好,听裴真说起啾啾的事来。
  沈城再三保证,却对不会发生偷心之事,让裴真一千一万个放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裴真便又潜了回去。
  院子里静静的,与走时无有分别,只是裴真推门进了屋子,一眼瞧见坐在正中的韩烺,两条腿僵在了门前。
  韩烺脸上带笑,上下打量她,“夫人这是从何而来?莫不是飞檐走壁去了?”
  他说着,脸上笑意更浓。裴真深吸一口气,道是,“许久不练轻功,有些憋闷。”
  “呵!”韩烺笑出了声,眼看着她还在努力说谎,更见她脸色红润,耳边更有红晕未退,心下恨恨,面上不表,点头道:“原来如此。”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腿,“夫人这番劳动定是累了吧,过来,坐这歇歇。”
  裴真惊讶挑眉。
  他是要让她坐他腿上?
  “来呀。”韩烺又拍了拍腿。
  裴真抿了嘴,实在不想与他对着来,艰难的走上前去,在他身旁站定,犹豫不决。
  韩烺却不犹豫,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直接抱到了腿上,箍进了怀里。
  窗台上,啾啾赶紧闭上眼睛飞走了,裴真却紧张地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韩烺嘴唇贴在她耳边,感受到那耳边的热,韩烺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发火。
  这一路还长着,他要慢慢同她磨。
  于是他只亲了亲她的耳朵,松开了她,替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天气热,不适合练轻功,等到秋凉了,为夫亲自陪夫人练,可好?”
  裴真早就被他搞蒙了,只能点头应下,等到韩烺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才回过神,脸红了也不知道。
  韩烺却看在了眼里,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晚上他没有回来,连夜见了济南这边的卫指挥使和千户。
  第二日快马赶路,韩烺又见了沿路的千户百户,等到济宁府上了船,忙碌才停了下来。
  运河水悠悠,韩烺吩咐妥帖,去寻裴真,见她正立在船尾赏景。

  ☆、第38章 还算有点良心

?  水上清凉,风吹起她鬓边的青丝,韩烺看着,眉眼涌出柔情,只是突然想起了,她从武昌乘船南下时的事。
  他听说那事已是多日以后,他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痞子,敢打他夫人的主意!
  诚然,他的夫人往船尾这么一站,连船尾的风都仙气十足,可这等景象,不是那地痞能看,更不要说肖想的。
  那死小子未英倒是有些眼力见,就是下手不够果决,他听了回禀,当即让人把这个痞子弄去南疆流放充军,就让这人去南疆风流去吧!
  韩烺走上前,喊了声“夫人”,他的夫人转身,湖蓝色的广袖随江风翩飞,她似自九天下凡的仙子。
  韩烺今日第一次见她如此穿着,之前,只在跟她的人传回来的画像里见过。他心里气她怨她不错,可还是不禁嘱咐人裁了几匹素净轻薄的料子,给她做了广袖的衣裳。
  等她回来,是再不允许她穿旁人的衣裳。
  韩烺走上前拥了她在怀里,“景色可好?”
  裴真点点头,“只是船行的慢些,会不会耽误夫君的正事?”
  韩烺听她为自己考虑,心下一缓,道:“行船走马三分险,尤其以行船为甚,若是有人准备出手送我一程,我得给他们这个机会。”
  裴真讶然,“夫君在引何人上钩?”话出口,她想到了,“是暗害周指挥使的幕后之人吗?”
  韩烺没有回答,朝她笑笑,“毕竟这人藏得太深,从女贼之后便无后手了,我既然装作不知,自然要反复试探,才合他们的心意。”
  他说着,皱了皱眉,“怕只怕,他们知道我,查到了些事。毕竟,贼人两次闯我地盘。那两个贼连锦衣卫都敢闯,叫我丢了大脸!”
  他眼角看着裴真,见她听了这话紧张起来,转头要避开他的目光。韩烺自然不许,将她转了过来,对着自己。
  “夫人足智多谋,又旁观者清,不若替我出出主意?”
  言罢,他见裴真深吸口气,似是定了定心神,抬头同他道:“我以为,那贼人必然没有发现什么,至少,必没有传给幕后之人有用的消息。”
  “哦?”韩烺勾起嘴角,“夫人如何这般确定?”
  韩烺见她也笑了笑,“夫君应该问自己,可有人出手干扰周颐周大人暗中查访?”
  “呵!”韩烺笑出了声来,“我若说有呢?”
  裴真见他这眉梢带笑的模样,坚定地摇了头,“夫君莫要骗我,必是没有的。”
  她直视着他的目光,那确切的样子让韩烺浑身一松。
  他赌的这一把,成了!
  她果然没有说出一个字!
  韩烺笑着,将她揉进了怀里。
  还算有点良心,他想,就是不知她什么时候,肯全心全意相信自己,跟他彻底坦白。
  。。。。。。
  水路进入南四湖,湖面上立即变得空旷起来,到达周机出事的微山湖时,恰是夜晚。
  沿湖近处尚有点点渔火,另一面放眼望去,只有浓重化不开的夜色,与湖面混为一体,像巨兽张开的大口。
  裴真感到不安,去韩烺办公舱寻他,见他分派事物忙碌,又不忍打扰,在外间站了半盏茶的工夫,直到被韩烺发现。
  “怎么来了就在门口傻站着?”韩烺将她拉进了舱里。
  帆船微微摇晃,韩烺趁着烛光看到她脸上的担忧。
  “害怕了?”他给她倒了杯茶。
  裴真说不渴,“若真有人来,可能对付的了?”
  韩烺沉吟了一下,“不好说,万一突然冒出来上千流窜的匪寇,锦衣卫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
  见裴真吃惊地睁大了眼,韩烺暗觉好笑,心道,这个傻的,也不想想太平年月,又非沿海,哪来上千流寇?
  他嘴上仍道,“幕后之人来历不明,近来江南一带又不安稳,若是真有这等情形,夫人放心,为夫豁出性命,也保夫人无虞!”
  裴真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你怎能如此?!”
  话一说完,裴真瞧见了他脸上绷不住的笑意,恍然大悟,立时甩开了他,“夫君嘴里,没一句实话。”
  韩烺想立时回她一句,“嘴里没实话的人,可不是我”,只是他没说,打量了她一番,想了想,拉了她坐下。
  “那我说些实话给夫人听,夫人也说实话给我听,可好?”
  裴真不敢直接答应,问他说什么,韩烺看她一眼,“随便说些旧事、小事而已。”
  裴真点了点头,韩烺道他先说。
  他说起了周机,说起从离家出走的那三年。
  “。。。。。。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漂泊,刚开始还有负气的意思,时间久了,与江湖客一起吃一起走,到了哪处景色宜人就随性住上几日,或者见了些不平之事,拔刀相帮。朋友之间离合皆看缘分,半年下来,我心里那些狭隘之气,散了大半,想着天高地阔,何必只纠缠那一点不平?”
  裴真见他眉间舒展,知道他说得都是心中所感,笑着点头,韩烺拍拍她的手。
  “闲散地漂泊了一年,心中郁气散尽,又觉漂泊不定无趣了,便精练一身功夫,我曾为了几个招式的连贯,跋山涉水往蜀地学艺。不想拜师就偷师,被人发现的时候,功夫已经学在了身上,人家想拦也拦不住了。我那会真觉自己乃是武林奇才,打遍天下无敌手。”
  韩烺说着笑起来,“谁知道人家转头请了一位长老过来,十招就把我打趴下,制服在地!说要让我交五百两银子出来,不然就废我武功!”
  “那怎么办了?”裴真想到十几岁的韩烺无依无靠,被人五花大绑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还要被威胁废去武功,一时好笑又心急。
  “我当然不愿意被人废了功夫,只是让家里出钱,我也万万不同意。”他道,“我想起了来路上遇见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周机周大人。他当时正在蜀地办案,我就同人说自己叫周颐,我把周颐的事都说了出来,让那门派找周机要钱!”
  裴真一下笑了出来。
  当时的周机听说自家侄儿突然出现在蜀地,还被人绑走要钱,真不知是何惊诧反应。
  韩烺见她笑,又道,“周机看见是我,起初还没认出来,等到认出来,又气又笑,没法子了,也只能把我赎了出去。但他也不放我走,说让我给他还债,将我编进了锦衣卫。”
  原来韩烺就是这般进的锦衣卫。
  裴真听着笑弯了眼睛。韩烺忆起往事也笑了,笑到一半,打住了,看住了裴真,“夫人,你在江湖上,亲身经历过何事?”

  ☆、第39章 是个幻觉

?  “亲身”两个字,被韩烺咬的极重,裴真听得一慌。再看韩烺看她的目光,期待之意溢于言表。
  可她哪里有什么亲身经历?!
  就算勉强有些,也是她作为一把剑与人的交集。这又该从何说起?
  她这慌乱无措的一顿,韩烺尽数瞧进眼底。
  他脸上轻快愉悦瞬间蒸发,低声道:“夫人便是不说,也莫要欺骗与我。”
  言罢,见裴真抿了嘴,是不要欺骗与他,也是真的不想说。韩烺顿时心生烦躁,起了身,“你回去吧。”
  他声音冷冰冰的,裴真像掉进了冰水里。这一瞬,她想告诉他实话,可实话那么多,从哪一件说起呢?
  况且她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总不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这么犹豫了一下,韩烺便错开她径直出了舱。
  风裹得船帆发出呼呼声,甲板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裴真静站了不知多久,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日,韩烺派人装模作样地,又把周机出事的地点查问了一遍,表面功夫做的足,然而并没有引来要暗害他的人。
  直到水路行至徐州,裴真都没有再见着韩烺与她温声说笑,好像那晚,只是个幻觉。
  到了徐州,他们便直接弃船走马。裴真抽空问了夏氏姐妹两句,晓得唐沁那边传了信过来,只说一切安好,并没有提及换回一事,裴真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禁皱眉。
  她想起了启程之前,沈城说得以后的话。
  以后,她与韩烺要怎么样,果真她与他,就只有东躲西藏,或者借别人身份才能相处么?
  裴真不知道该如何,马车却飞快地直奔扬州而去。
  。。。。。。
  扬州府江都县,街市空荡,炎热的夏日却有着秋冬的肃杀萧条。
  偶有几个行人,皆步履匆匆。
  就在几日前,江都县城内发生了一起大案。近百名火梅教教众及百姓围攻城西一户富户,放火烧人宅院,盛势之浩大,情节之恶劣,当地卫所出动,仍造成八死十六伤。
  此案已经连夜上报朝廷,据说锦衣卫指挥使正在南下的路上,不日将亲至江都。
  这事说起来,早有苗头。
  火梅教在两年间迅速增长,起初只在金陵附近传教布法,不过两年的工夫,已经布及江南大部分地区。
  扬州与金陵相距不远,当地火梅教教众多,开坛布法频繁。偏偏江都知县即将告老还乡,只盼年底顺利致仕,回乡颐养天年,因而表面上镇压了几次,实则并无效用。
  这一遭,到底是出了大事。
  那城西富户姓窦,是个做读书人生意的,江都县十间笔墨铺子,七间都是城西窦氏所有。
  原本窦家同那火梅教八竿子打不着,谁知火梅教传教传到了他们家一个寡居妇人身上。
  这寡居妇人窦张氏,是窦家当家人窦辽的亲嫂。
  窦辽兄长死于十年前出门走货的路上,只给窦张氏留下一女。窦辽接手家中生意之后,自然肩负照顾寡嫂侄女的责任。
  有一年,窦辽之女患伤寒之症状,不小心传与了窦张氏之女。结果一番救治,窦辽之女病去康复,窦张氏之女却因病夭折了。
  窦张氏痛不欲生,窦辽满心愧疚,自那总觉得亏欠了窦张氏,窦张氏有什么要求无有不应。
  只是窦张氏一个寡居妇人能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一心一意青灯古佛,不沾世俗尘事。
  年初,窦张氏出门进香,在寺庙里结识了尼姑相一。
  这位尼姑并非江都人士,乃是自故都金陵而来,据说在金陵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她来江都,正是为了传教,普渡众生。
  相一带着徒弟和信众而来,得江都当地青莲寺主持的特别款待。因为窦张氏每年,香油钱捐的尤其足的缘故,青莲寺的主持便给窦张氏引荐了相一。
  那时,窦张氏根本不知道相一正是火梅教的人,若是知道,必不与她来往。
  她心里清楚的很,窦辽持家严谨,与官府作对的事从来不做,火梅教在江都现身之后,窦辽曾多次告诫家中老少,任何人不许参与到火梅教之中。
  然而窦张氏却在根本不知情的情况下,认识了相一,接触了火梅教。
  相一此来,正是要在江都县,为火梅教建立一个据点,毕竟似江都知县这样的知县,也不是到处都有的,趁着新知县来之前把教会据点立起来,新知县来了,也不能如何他们。
  起先几月,相一与窦张氏也只是平常来往,窦张氏从相一这里听说不少从前没听说过的东西,好比从前信佛修的是来世,如今相一和她的徒弟们,却告诉她,不仅能修自己的来世,还能修已故之人的今生。
  已故之人投胎转世,他们也来到了这个人世间,只是变成了不认识的人。潜心修炼,便能为他们修出一个好前程,若是修炼得当,冥冥之中,命运就会将他们带到眼前。
  这对于窦张氏来说,比飘渺的下辈子,更让她有了期盼。
  若是能再见到死去的丈夫和女儿,哪怕他们成了别人,她也愿意!
  几月下来,窦张氏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只是她烧香拜佛更为虔诚,窦辽那边,根本看不出什么。
  相一本来也顾不上窦张氏太多,能得她几笔不菲的香油钱便是不错了。一个寡妇,还指望能得到她什么呢?
  相一认认真真传播教义,笼络人心。只是有一事不太顺。
  按着她见过的做过的,他们传播教义给百姓,虽然百姓多目不识丁,可若是能写画些东西传给他们,他们无不供奉起来,毕竟每日在家就能看到,比到旁处听教,方便得多,人也更加虔诚。
  之前,他们总能在当地找上几家笔墨铺子,笼住了这家人,笔墨纸砚不用一文便能到手,只是这江都的笔墨铺子,城里城外他们跑了六家,只有一家小小的铺子,能听进他们的话,其余几家,一听要传教,直接将人赶出门去。
  怪事。
  相一不信邪,专门去打听了,这才知道,江都的笔墨铺子,大都在城西窦氏手中,而窦氏当家人是个攀附官府的胆小鼠辈,万不敢沾上传教的事。
  只是相一无意间听说了一个,让她笑出声的消息。
  窦张氏,正是窦家人。

  ☆、第40章 一把火

?  春末的时候,窦张氏无意间知晓了相一就是火梅教的人。
  她当时吓了一跳,有些退缩,立即就被火梅教的人拉了回去,他们问她“你信了这几月,可有将觉得哪里不适,或者害了旁人?”
  当然没有,反而窦张氏因为心中有了更强的信念,身上总犯的老毛病都没了。
  火梅教的人听了她说得,反倒板了脸,要让她离开,不要再来,也不要再信。
  “你这等忘恩负义的人,治好了病便要弃教,要你岂不浪费佛祖好意?你可千万莫要再信!”
  窦张氏一听,傻眼了,顺着这话想了想,立时懊恼起来,还哪里敢走,苦苦求火梅教的人莫要嫌弃,自己万不是那等人!
  火梅教的人打了她一巴掌,当然要给她个甜枣吃,将她请进大殿,让她同佛祖忏悔,只要佛祖愿意原谅她,他们自然没有赶她的道理。
  窦张氏吓得跪下便不敢起身,跪了一个时辰,火梅教的人过来请她,窦张氏还不敢起,生怕佛祖不原谅。
  火梅教人便给她出主意,让她捐了好一笔香油钱,说佛祖慈悲,定然饶恕,只是往后不能再犯。
  窦张氏从那起,只有更虔诚,再没有过一点异心。
  相一当然知道这个情况,找来窦张氏之前,还先把窦家的事打听了一番,当得知窦辽对这位寡嫂的态度时,她觉得佛祖肯定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暗暗帮助他们。
  相一见到窦张氏便面露难处,说这等造福于民的教义,官府不敢让他们喧宾夺主,总想镇压,他们只能自己立起来。
  可眼下的困境,他们都是些穷苦人,只是想过太平日子的穷苦人,哪里来的钱去买笔墨纸砚,让更多人知晓呢?
  窦张氏一听,便道愿意出钱,把自己陪嫁都算了进去,愿意一股脑都捐给火梅教。
  相一却一文都不要了。
  “再多的钱,买不来笔墨纸砚也是没用。不是钱买不到,而是我们这些人买不到。”
  相一把窦辽对火梅教的态度说了,窦张氏既惊讶又觉得是真的,窦辽那里,她一直都不敢说一句火梅教的事。
  “那该怎么办?”窦张氏有些无措。
  相一握了她的手,“你去说,他到底是你的叔叔,你为他兄长守节这么多年,你的女儿因为他的女儿而去,难道他连这点体面都不能给你吗?若是他实在不同意,让他来咱们这里亲自看看便是!”
  窦张氏听了,信了,去了,找了窦辽,把相一的意思说了,窦辽一息都没犹豫,“不行!”
  窦张氏急急辩解,“他们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邪教,是真的为百姓做事,你若不信,我带去去见见他们,让你看个明白!”
  窦辽见她这态度,知道坏事了,她已经完全信了火梅教那一套邪说了。现在让自己出纸笔也就罢了,若是他真的去了,火梅教再暗中告知官府,他窦家可真的跟火梅教撕捋不开了!
  他摇头,一件事都不答应,让妻子搬去与窦张氏同住,务必看紧窦张氏,不许她再与火梅教来往。
  窦张氏哪里想到他这般冷酷无情,她断开自己与火梅教的联系,就是断了她与丈夫女儿的再见之路。
  可窦辽的态度很强硬,窦辽的妻子更是只听丈夫的话。
  窦张氏三天不出现,五天不出现,火梅教已经晓得了情形。火梅教倒是不紧不慢,静等了几日,买通了一个婆子,相一的徒弟偷偷潜进了窦家,找到了窦张氏。
  窦张氏支开窦辽的妻子,与相一的徒弟说上了话。相一的徒弟直说是师父的意思,让窦张氏给窦辽下一剂猛药——以死相逼。
  然而窦辽为了怕窦张氏想不开,早就把利器让人收了起来。
  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相一的徒弟送了窦张氏一把剪子。
  窦张氏当天就拿了剪子去威胁窦辽,窦辽的态度非常坚决,一句不说答应的话,只是不停劝说于她。然而这在窦张氏眼里,如同断她活路没有两样。
  窦张氏在窦辽的坚决下,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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