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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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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我想分家。”
第74章 说服
“分、分家?”杜寅生万万没想到杜锦宁竟然说出这两个字来。
这段时间杜寅生为了杜锦宁这事,千思万想,想着如何解决他这个问题,但就是没想过分家。
一来,杜锦宁还有长辈在世,一般这种情况,是不会分家的;二来杜锦宁年纪小,不能立户,再加上一群的孤儿寡母,分了家不光不知靠什么生活,也没人帮着支撑门户。
“你怎么会想到分家?”他问道。
杜锦宁垂了眼:“不分家还能怎么的?我二伯在外面赌钱,欠了一大笔债。他不思自己做得不对,还想把这事赖到我头上,说是我克的他。”
杜寅生和蒙氏愕然。
“你二伯,出去赌钱了?”
“嗯。”杜锦宁点点头,“我上次在城里,看到那些赌场的人打他,叫他还钱。三十两银子呢。”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
“你祖父知道不知道?”蒙氏问。
“知道。”
杜寅生和蒙氏对视一眼,皱起了眉头。
杜锦宁又道:“分了家,他们出了什么事,也怨不着我克他们了。而且,我跟我娘、姐姐也不用再过这种受气的日子。”
杜寅生叹了一口气:“你这也是赌气的话。不要说你祖父还在世,不会分家;即便他同意,你们一屋子妇孺,孤儿寡母的,靠什么生活?况且,你年纪尚小,不能立户,就算把你们分出去,那也不算是分家,只是不再管你们死活而已。”
以前他还觉得杜锦宁聪明得不像十岁的孩子,可刚才那话,在杜寅生眼里就是纯粹的孩子话。
蒙氏也道:“宁哥儿,此时不是说气话的时候,你可别犯糊涂。”
杜锦宁往门口望了一眼,踌躇着没有开口。
杜寅生见状,忙示意了蒙氏一下。
蒙氏会意,起身道:“也不知你那药熬得怎么样了,我去吩咐云昌媳妇一句。”说着出去了。
她刚走到外间,屋里的杜寅生和杜锦宁就听见杜云年笑道,“我正要去看看伯父如何了呢,伯母您就出来了。”又问,“伯父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正跟宁哥儿说话呢。”蒙氏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朝章氏吩咐道,“你去看看,那药熬得怎么样了。熬好后先晾一晾,一会儿再倒出来。”
待章氏应了,蒙氏这才转身进来,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杜寅生摇摇头,对杜锦宁道:“好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杜锦宁这才开口道:“伯祖父,我说分家并不是气话。你也看到了,我二伯那就是个无底洞,有他在,我祖父是没钱送我念书的;而我大伯父那里,负担也重,他总不能因为供我念书而让他的妻儿紧衣缩食吧?我写话本赚的那点钱即便拿出来,也是公中之物,不是被用来给我二伯填窟窿,就是进了我祖母的柜子里,别想让他们拿出来供我念书。”
杜寅生想着二房那些人的德性,暗叹着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杜锦宁的这番话。
“但分了家就不一样了。我娘因着我爹的缘故,就算再难也会咬牙供我念书的。她们佃别人的田来种,除了交租和税,多多少少还能余点钱;可不分家,她们就是帮家里白做工,一文钱都到不了手里。即便我娘想送我到您那里去念书,都有心无力。”
“有我写话本的钱,再有我娘她们种田的收益,一年省吃俭用,想来二十两的学费也还能赚得出来的。到时候我再去给人抄抄书,学着画点画,估摸着也会有一些进项。等我再大些,本事多了,日子会一年比一年好的。这总比不分家在家里干熬着强吧?”
经杜锦宁这么一分析,杜寅生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而且,有些话杜锦宁虽然不说,但杜寅生自己也能脑补出来。
比如,杜方菲出嫁的聘礼,如果不分家,那聘礼就唯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填杜云年赌债的窟窿;可分了家,聘礼就可以给杜锦宁做学费。这是其一;其二,关山长既看重杜锦宁的资质,那总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为一文钱难倒吧?势必会资助一二的。但不分家,杜锦宁上不了学,这资助就无从谈起了;其三,钱实在不够,杜家有杜锦宁去念书,杜云昌也就可以歇下来了,他们大房没有了大花费,一年里总能有十几两银子借给杜锦宁的。借给杜锦宁,还能算是钱用到刀刃上,他们大房的人也心甘情愿;可不分家的时候借过去,谁知道二房那帮子吸血鬼会拿这钱去做什么呢?
这么一想,杜寅生忽然觉得分家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杜寅生点点头,开始思索如何让杜锦宁从二房分出来,这一想,一个难处就浮现在脑海里,“可你的年纪不够,不能立户。你是想先从家里搬出来么?”
杜锦宁摇摇头:“不,我想立户,否则我大姐不知什么时候就得被我二伯拿去卖了。”
她抬头道:“章大哥的爹是里正,关山长是我先生,我想把年纪改大两岁,这应该不是很难吧?”
杜寅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是啊,法理不外乎人情。关山长那是连县尊大人都要巴结的人,而且章鸿文在博阅书院念书,章里正一定愿意卖关山长一个人情的,这改年龄,想来对他而言不是太过为难的事。
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便精神一振,对杜锦宁道:“一会儿祭完祖,你跟你祖父说这个事。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杜锦宁跪到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有劳伯祖父了。”
这时代时兴行这种大礼,如果杜寅生能让她从杜家二房分出来,她也不会吝惜这三个响头。
“起来,快起来。”
杜寅生挣扎着床上下来,在蒙氏的搀扶下往外走:“走,先祭祖。”
杜锦宁却没有动,嘴里道:“伯祖父,要不我今天先不祭祖吧。反正这么多年过来我都没祭过祖,现在也不差这一年。”
“别胡说,跟我走。”杜寅生不容分说。
杜锦宁只得跟了出去。
第75章 断绝关系
门外的人见他们出来,俱都望了过来。
杜寅生也没说话,直接出了门,朝后面的祠堂走去。
杜家老太爷当初是离家出走的,但也没有忘了祖宗,自己在宅子里设了一处祠堂,把他记得的祖宗名字都写在了上面,逢年过节都供奉香火。后来杜老太爷夫妻俩去世,他们的牌位也放置在了祠堂里。
杜云年也不知是得了杜辰生的吩咐,还是担心杜寅生被他气出个好歹来,看到杜锦宁跟在人群后面,一起进了祠堂,倒也没有说什么。
在杜寅生的带领下,大家都三磕九拜地行了礼,一一上香烧纸钱,这才退了出来。
出了祠堂,杜寅生吩咐杜锦宁:“里正家应该已祭完祖了,你请他过来,到杜家二房坐一坐。”
“大哥,出了什么事?为何要请里正?”杜辰生不安地盯着杜寅生。
刚刚他怒怼了大哥,让大哥气病晕倒,这会子刚祭完了祖,杜寅生便叫请里正,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担心杜寅生要跟他断绝关系。
杜寅生却不理会他,在杜云昌的搀扶下往外走:“去二房。”
杜家二房分家的事,不能在他们大房处理,否则便有大房压着二房分家之嫌。
杜寅生严厉起来,杜辰生都是要怕的。这会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着杜寅生一起回了他家。
杜锦宁跑到章鸿文家,便见他们早已祭完祖了。
章鸿文看到杜锦宁,很是高兴,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杜锦宁见屋里都是人,干脆把他拉出到院外,将事情跟他说了。
章鸿文是最早知道杜锦宁想分家的。这会子听得杜云年把自己欠赌债的事也算到了杜锦宁身上,简直不能忍,道了一句:“你等会儿,我去叫我爹。”说着便跑进了院子里。
没多一会儿,章光义便出来了,对杜锦宁笑道:“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杜锦宁大为感激。
虽说章光义帮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关乐和面上,但关键时刻能十分干脆地站出来,杜锦宁就承他的情。
章鸿文不放心,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杜家。
杜家二房的堂屋里坐了五、六个大男人,却都默然不语,一室寂静。见到章光义进来,杜辰生这才起身打招呼,神情里尽是不安。
“先坐会儿,我让锦程和锦德去请郑大叔和李大伯了。”杜寅生朝章光义笑道。
两人是念书时候的同窗,后来又做了儿女亲家,情同手足,互相之间不需要客套。
章光义点点头,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个老头儿和杜锦程和杜锦德一起回来了。
郑大叔,就是郑林的爹。他的年纪虽然不是村里最大的,但年轻时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而且十分明事理;另一个李大伯,则须发都白,已是七十五岁高龄了,胜在年纪大,而且还耳聪目明,行动便利。他们两人和杜寅生,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是村里人有什么家庭纠纷,跟章光义一起处理做见证的人选。
杜辰生的神色越发沉重,看向杜寅生的目光都带了哀求之意了。
他刚才也问过杜寅生,甚至央求过,赔过不是。但不管他说什么,杜寅生都完全不理会他,让他无可奈何。
待大家推让一番,又重新坐定,杜寅生这才开口:“今天,请了里正和李大伯、郑大叔过来,是想让他见证一下,我们杜家大房,跟杜家二房,以前是分家,现在是打算彻底分开。杜辰生家,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他们有什么事,也别找我;我们这边有什么事,也不会去找他们。两家恩断义绝,只作普通村民或邻居来往,不存在任何利益纠葛。”
还真是断绝关系!
杜辰生彻底傻了眼。
以前他跟大哥也有过矛盾,比如在杜云诚死的时候,他跟牛氏要溺死杜锦宁,杜寅生就跟他大吵了一架,两人也说了许多伤人的话。但过了之后,两人仍是亲兄弟,并没有在感情上产生隔阂。因他的丧子之痛,大哥对他还更关切一些,时常开导他。
怎么今天只说了一句玩笑话,他就要跟自己断绝关系呢?
杜锦宁也有些懵。不是说分家吗?怎么是大房跟二房断绝关系?
旋即她便反应过来了,垂着头坐在角落里,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她这反应,看在杜寅生眼里,就十分满意。
章光义和章鸿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这终究是杜家的家事,他们只是作个见证,并不会插手。杜家人怎么说,他们听着就是了。
章光义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不作任何评判,也不劝阻。
“哥,大哥,您不能这样啊,弟弟我不懂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教导就是,怎么能跟我断绝关系呢?”杜辰生立刻哀嚎起来。一大把年纪,还跟那小孩子一样,在杜寅生面前撒娇。
杜寅生却不理他,继续道:“刚才你们也说了,你们二房不顺,都是锦宁克的。他们母子这些年在杜家过得如何,村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在跟二房彻底分开之前,我就手伸长些,作一回主,把杜家小三房从杜家二房分家出来。他们母子五人,不要杜家二房任何财产,算是净身出户;但以后杜辰生和牛氏生老病死,都跟他们无关。除了每年过年给杜辰生夫妇俩奉上价值五十文的年礼,不作任何负担。”
对于这一点,杜辰生还没反应过来,杜云年就立刻反对道:“不行,小三房不能分出去。”
小三房分出去了,二房的田地谁来种?佃出去,那岂不要给种田人一定的粮食?这可比小三房母子几人的花费大多了。
最重要的是,分了家,杜方苓他就不能随意卖了。他的赌债还指望着卖了杜方苓还债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她们走?
更何况,卖了杜方苓,还有个杜方菲和杜方蕙呢,那都是钱!
第76章 我们也分出去
“为什么不能分出去?刚才你不是说宁哥儿克了你吗?”杜寅生凉凉地道。
杜云年就是一噎。
他确实嫌弃杜锦宁,那小子就是个丧门星,自己赌钱的好手气就让他克没了。但陈氏这个壮劳力和小三房姐妹这三棵摇钱树,他却是不能放弃的。
“对,就是他克我。这也简单,把宁哥儿分出去就好了。”杜云年很不要脸地道。
这下不光是杜寅生,便是章光义、郑大叔和李大伯,看向杜云年的目光都变得十分奇怪起来。
“杜辰生,云年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杜寅生转头去问杜辰生。
杜辰生见大哥直接跳过了断绝关系这件事,讨论到小三房的问题了,不由心里发急,腆着脸讨好地对杜寅生道:“大哥,哪能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对宁哥儿别提多疼爱了,哪里会将他分出去?等过了年,我还要送他去念书呢。”
至于去哪里念书,他没提。反正现在先把事情糊弄过去,让大哥先别生气的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杜寅生却不好糊弄,他问道:“你打算送他去哪儿念书?”
杜辰生眼珠子转了转,又看了章光义一眼,笑道:“博阅书院的山长既看上了宁哥儿,那是咱们杜家八辈子烧来的高香,哪能辜负?自然是送他去书院念书了。”
杜寅生狐疑地看着他。
要是以前,弟弟说这话,他还有可能相信。可这段时间,他把杜辰生看得透透的了。这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哪里有什么情谊可言?杜寅生自认自己在村里的这点地位,还不足以打动杜辰生,让他一年花几十两银子供杜锦宁上学。
也就是说,他是糊弄自己的了?等他气消了,章光义等人一走,杜辰生就来个不认账,或是到时候再来跟自己哭穷。自己难道还能再请这些人来,跟二房断绝关系不成?
逼着杜家二房倾家荡产地送杜锦宁念书,自己却不出一文钱,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闹出去,也是自己没脸。
这杜辰生打的倒是好算盘。
杜寅生眸子里寒光一闪,冷声道:“你不是说没钱吗?怎么又舍得送宁哥儿去念书了?”
“我们一家子紧巴紧巴,再如何也得送他念书不是?可不是谁都能进书院的。”
杜辰生说着,心里已拿定了主意。
等过了年,就把杜锦宁弄成傻子,到时候就算他送了杜锦宁去,书院恐怕也不收了。看大哥为了他还怎么跟自己为难,哼!
“这可是当着里正和两位大伯、大叔的面说的,你别到时候又反悔,说没有钱交束脩。”杜寅生尤不相信。
“放心。”杜辰生拍着胸脯保证道,“绝不反悔。”
看到杜辰生这样,杜寅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支持杜锦宁分家,是因为杜辰生不愿意送杜锦宁上学。现在杜辰生既改变了态度,答应送杜锦宁去书院念书了,以后对于小三房母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是能这样,那他这个做伯祖父的,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杜锦宁。
杜锦宁见得杜寅生偃旗熄鼓了,不再帮她争取分家的事,并没有发慌,老神在在地坐在角落里,等着小大房的人跳出来。
她诱导章鸿文,千方百计地成为书院的学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果然,杜云翼在张氏掐了他一把后,就开口了:“爹,你说送宁哥儿去书院上学,可咱们哪那么多钱?程哥儿明年要成亲,芸姐儿也要置办嫁妆。”他抬起头来看了杜云年一眼,“再说,云年欠的三十两赌债还没着落呢。咱们掏干净家里的老底,都没办法把这些窟窿填上,您老人家哪来的钱供宁哥儿念书?”
他常年不在老家呆,平时做账房也没甚求人处,对于大伯是不是要跟他们断绝关系,根本就无所谓。但老爹想让他掏钱供侄儿去书院念书,以及给二弟还赌债,那是没可能的。这时候他不开口,没准到时候这些都得他来背。
杜云年瞪大了眼睛,转头朝杜辰生看来。
他以为他欠赌债的事,是父亲跟大哥说的。
“你……”杜辰生那叫一个恨呐。他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大儿子来拆他的台。
而且,杜云年欠赌债的事,老大是怎么知道的?
“你老子我还没死呢,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处理。”他恨恨道,用力地瞪了杜云翼一眼。
杜云翼听得这话,笑了一下:“既然爹您这样说了,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您老人家既然有钱,那明年我就不给家里钱了啊。家里要换宅子,程哥儿要成亲,这都得花大钱。我以前除了家用,手头的余钱都给爹了。到时候爹您支援个四、五十两银子,我再去岳父家借一些,这两桩事想来应该能应付过去了。”
本来这种场合,女人是没资格参与的。但牛氏自认在杜家劳苦功高,养了几个儿子,有资格参与;而张氏则自恃身份,又不放心丈夫,便也坐到了堂屋里来。杜家人对于她们的到来采取了默认态度,章光义几个自然不会对此事多说什么。
此时牛氏一听大儿子这话就炸了:“云翼你说什么?四、五十两?你当你爹是开银庄的呀?他哪有那么多钱?而且你不给家里银钱,你老爹老娘吃什么喝什么?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糕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抚养长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爹你娘的?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宅子还是我们的呢。你要不拿银子回来给我们养老,那宅子也别住了,给我滚出去。”
“娘,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张氏一见牛氏跳出来,心里一喜,立刻便开了口,“相公是长子,他赡养你们是应该的,但他没义务养着弟弟几家子吧?二弟从来不做事,现在还要去赌钱,欠了一大笔赌债,莫非这也要我相公来还?还有小三房,杜锦宁念书每年花一大笔钱,便是相公不吃不喝都攒不下,这难道也要我相公负担?如果说,我们住了你们的宅子,就得承担这一切,那这宅子我们也住不起,直接把宅子还给你们得了,我们分出去过。就跟伯父刚才说的那样,以后老家有什么事,你们也别找我们,除了逢年过节的礼,我们也不会再负担什么。这些年每个月我们交给家里的钱,也够偿还你们对相公的养育之恩了。”
第77章 哑口无言
“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我么?”杜辰生这会子真要被气得吐血了。他恨不得也像大哥刚才那般,倒下去晕一下,也好让这些王八糕子知道知道厉害。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虽然作为古人的杜辰生不知道这句精辟的论段,却深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不是杜云翼跳出来说话,牛氏出来责骂,引出张氏这番话,他就要把杜寅生给糊弄住了。他是要把杜锦宁弄傻的,自然不会送他去上劳什子书院;杜方苓是要被卖的,二儿子那个窟窿也能被填上,而且他以后一定好好管束二儿子,不让他去赌钱,这件事,基本就可以解决了。
可偏偏,偏偏这些人都要跳出来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打乱他的计划,他这会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他身体好得很,这会子不光没有胸闷心痛,还越发地被气得精神。
“你们都闭嘴,这些事以后再说。”他拍了一下桌子,掷地有声地道。
可张氏哪里能如他的意?张氏早就对杜云翼每个月拿钱回去养杜云年一家就十分不满了。如果杜云年能老老实实做事,即便赚的钱少一些,她还不会有意见。可偏他整日游手好闲,姚氏除了做两餐饭,啥也不做,夫妻俩就这么躺在家里喝杜云翼的汗血,她能乐意么?
这心里一不平衡,那意见就多了,更不用说现在还得知杜云年去赌钱。
张氏在城里长大,即便没亲眼那些赌徒的嘴脸,也听别人说起来。沾什么都别沾赌。赌红了眼,卖儿卖女都是常事,败家那简直不要太简单。有这么一个祸害在家里,没准哪天杜家的所有家产都败光了,还得背一屁股债,她哪能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这个家是一定要分的。
“这不是有里正和李大伯、郑大叔在么?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张氏十分从容地道。说着,她又悄悄拧了杜云翼一把。
“对,反正请了里正他们来,不就是说家事的吗?反正咱们家的事,也没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杜云翼连忙附和自己媳妇。
杜辰生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他不光没解决杜寅生的事,竟然大儿子又闹起了分家来。这会子他想替儿子把张氏休了的心都有了。
在这个屋里,除了杜辰生和牛氏,最不希望分家的就是杜云年了。分了家,不光没人拿钱回来养他一家,而且他想要再卖杜方苓,那就难了。
“谁说我欠了赌债了?大哥你这是听谁说的?”他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问杜云翼,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兄弟二三十年,杜云年是个什么德性,杜云翼这做大哥的再清楚不过了。
为防杜云年抵赖,他也没说是杜锦宁说的,而是淡淡道:“我听赌场的人说的。”
杜云年一噎,哑口无言。
杜辰生之所以想瞒着二儿子赌钱这件事,就是怕大儿子和大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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