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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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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人对赵晤出手。于是那日傍晚,杜锦宁就接到下人来报,在园林门口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赵昶。
  她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来了?”
  “哈哈,我听说陆先生他们到润州来了,便追过来了。我有些问题想问陆先生。”赵昶拿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准备齐全地从随从手里拿过一份报纸,在杜锦宁面前扬了扬。
  “请进请进。”杜锦宁连忙把他迎了进去,笑道,“陆先生知道王爷千里迢迢过来跟他讨论儒学,不知如何高兴呢。”
  “因为报纸的缘故,心学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反应。你们不办一次讲学吗?让大家当面辩论辩论,也能进一步了巩固心学学说。”赵昶道。
  自打他被杜锦宁忽悠,弃祁元道的气学而改信从心学后,赵昶在这方面也有些许研究。不过他毕竟不是像陆九渊他们这种真正做学问的,也不像杜锦宁这样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因此并不能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只是跟一枚迷弟似的,对这种学说与杜锦宁等人很是信服而已。
  “讲学肯定是要办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大家隔空对话,在报纸上论上几个回合,让所有的读书人都知晓我们的主张,开办讲学才更有意义。”杜锦宁笑道,“不过,这几日倒是有京城的文人学者到润州来,跟陆先生他们进行辩论。”
  说着她又问赵昶:“我这园子新建,各处还比较简陋。不过陆先生他们三人喜欢清静,执意要住在这园子里。王爷是跟陆先生他们一样,还是跟我回城里去?城里虽然条件跟京城差得远,但好歹便利些。经我娘差人收拾,也比园子舒适许多。”
  “我既是来找陆先生的,自然跟他们住在一起。”赵昶四处打量一下,笑道,“虽说树木未长成,但风景如何,却是能想像得到。你替我挑一处院子,离陆先生他们近些即可。”
  赵昶这样回答,完全在杜锦宁的意料之中。
  赵昶在京城的时候要跟她保持距离,现在虽出了京,还跑来润州,但他既是打着找陆九渊等人的旗号,那自然是跟陆九渊他们在一起。
  而对赵昶这么识相,杜锦宁也是十分满意的。
  她倒不是不欢迎赵昶,而是赵昶既来,那么跟随他而来的,便有一大波的或明或暗的护卫。因为原先两名御卫的缘故,杜锦宁对于宫中的护卫,实在是敬谢不敏。
  自打陆九渊他们来了之后,杜锦宁就从来不在园子或庄子上住宿,而是每日不辞辛苦地回城里家中住。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嫌。
  以前没人知道她是女子,她怎样都行,没人多想。但现在她把自己的真实性别告诉了齐慕远,她在行事上就得考虑齐慕远的感受。
  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整日跟一群男人厮混倒也罢了,晚上仍不避嫌,跟这些男人住在同一个园子里,相隔还挺近,不管心胸再宽阔的男人,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尽管齐慕远也许能理解她,不会往龌龊的方向去想,但她总得注意些分寸。
  这其实也是她不想这么早告诉齐慕远她性别的地方。
  陆九渊三人得知赵昶从京城赶来,而且还是冲着他们来的,受宠若惊,简直感动坏了,对赵昶那个热情周到,直把杜锦宁这个主人都晾在了一边。
  杜锦宁在吩咐完园林里的管事后,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述话:“静王爷,家母一人独居我不放心,所以我每晚都是回城里住的。现在天色不早,眼看就要关城门了,这里就由陆先生他们招呼您,我先回去了。”
  “行行行,咱们之间,还需要讲礼吗?你且随意就好。”赵昶乐呵呵地道。
  “王爷来的正巧,后日是沐休日,为了欢迎王爷,我打算在园林里开个茶会。届时会邀请润州的知州关大人、同知陶大人及马大人,还有润州的一些文人墨客参加。”杜锦宁又道。
  “这是昶的荣幸。”赵昶越发高兴。
  杜锦宁告辞回城。
  回城之后,她便广发邀请帖,邀请大家参加后日的茶会。
  就算赵昶不来,以她的面子,关嘉天和陶华晖等人必是要赏光茶会的,更不用说现在列席者还有王爷,顿时把这次茶园的逼格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家纷纷回帖后日一定准时到。
  这个茶会,杜锦宁早有准备。第二日姚书棋便把府里下人都带去了园林,经过一天的功夫,将一切布置妥当。


第757章 施寒山
  施寒山是一位举人。
  他出身于京城的一个书香门第,才华也是有的,却生性散漫,不喜欢入仕途做官。中了举人后他就彻底放飞了自我,整日呼朋唤友,高谈阔论,吟诗赋词,偶尔写些文章,倒也在京城文人墨客圈子里小有名气。
  他也看《种田记》。
  不过因为从不管家中庶务的缘故,他对于书中所写的农事并不感兴趣,小人物一步步奋斗的经历也没引起他的共鸣,他之所以看《种田记》,是文友对这话本十分推崇,话本在京中的名气也不小,不了解了解,在别人谈起它时,他就没法插嘴,显得太过孤陋寡闻。
  他对《种田记》的评价是:“文笔、情节还行吧,还能让人看得下去。唯一的优点就是它把农事方面的学识融入故事里,让小老百姓在看话本解闷的同时,能学到些东西。但对咱们这些不种田的人来说,却没什么吸引力。”
  话虽如此,但《种田记》的情节还是挺吸引人的,施寒山对它的评价不高,这不妨碍他在出书的日子,派下人前去书铺排队购买。
  而后,下人就给他带回来一张《盛世民报》。
  “少爷。”下人道,“这是书铺的伙计极力推荐的,他说上面有这本《种田记》接下面的内容。因一份报纸才二十文钱,小人就把报纸给买回来了。
  二十文钱,小厮跑腿去买话本的赏钱都不止如此,施寒山自然不在意。
  他拿起新出的那册《种田记》道:“行,就放在那儿吧。”说着,翻开话本,眼睛就盯在了书本上。
  待小厮再一次进门给他添茶水的时候,施寒山已经把那册新出的《种田记》看完了。他意犹未尽地合上书本,十分遗憾地道:“怎么关键时刻又没了。唉,还得等下个月。”
  “少爷。”小厮赶紧提醒道,“那张报纸上有接下来的情节。”
  施寒山精神一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伸手拿起小厮指着的《盛世民报》,笑道:“我倒是忘了。”一面嚼着点心,一面又看了起来。
  只是报纸的版面本就不大,又只是用一小块版面登载的《种田记》,内容自然不多,不一会儿的功夫,施寒山就把上面的内容看完了。
  他郁闷道:“这不是骗人吗?就这么点儿,够谁看的?”
  一直等在旁边的小厮连忙道:“书铺的伙计说了,这种报纸,十天出一刊。也就是说,十天后,少爷就能看到《种田记》后续的内容了。”
  施寒山将手边的那册《种田记》拿起来举了举:“那这种一册的话本,他们还印么?”
  “印的。”小厮道,“就是要等一个月,而且上面的内容就是报纸连载过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新内容。书铺的伙计说,新内容大概有六成。”
  “这六成的内容还会在这个什么……报纸上刊登么?”施寒山好奇地问道。
  小厮摇头:“不登了。下一册《种田记》出来后,他们会接着《种田记》的内容继续往下连载,直到再下一册话本出来为止。”
  施寒山气笑了:“他们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这是要把《种田记》买出双份的钱来呀。”
  小厮顿时义愤填膺起来,站在主子的立场同仇敌忾:“可不是,这些黑心商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施寒山踢了作怪的小厮一脚,“二十文钱,也不贵,少爷我还不至于在乎这点钱。”说着,看到小厮递回来的碎银子,他摆摆手,“和赏你了。”
  “谢少爷。”小厮乐滋滋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施寒山躺回了椅子上,扯过那份《盛世民报》,顺手翻了翻。他对这个新出现的东西,不管感不感兴趣,都得翻一翻看一看。等朋友们聚会的时候,他也好能说得出个四五六来。
  将报纸上面的内容细细看过一遍,他摸着下巴感慨道:“这个报纸,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报纸上第一版头条,就是报道了东省放开路引,繁荣商业后的盛况,这让没有任何渠道了解政治动态的人大开眼界;另外,头条下面那几篇宣扬儒学的文章也勾起了施寒山的极大兴趣。
  尤其是报纸上面还写了,如果有对这些“心学”文章持赞成或反对意见的,都可以写文章到报社来,经审核合格后,就可以刊登在报纸上。
  想想每月初一购买《种田记》时的盛况,要是每个买了《种田记》的人都买一份报纸,想来看报纸的人也不少。自己的文章如果能刊登在报纸上,那岂不是名声大噪?真是这样,自家在太学里做夫子的老爹就不会整日嘟哝说自己不思进取了吧?
  这么一想,施寒山就精神振奋,细细研读起那几篇文章起来。
  报纸上一共刊登了四篇文章,一篇是新科状元杜锦宁的,另三篇则是四门学的夫子陆九渊等人的。而四篇文章里,倒是那位新科状元的文章说得比较透彻,四篇文章隐隐以他为首;他的文章也刊登在上面最中间的位置上。
  “观画,观画……”施寒山朝外面喊了两声。
  那个买报纸又得了赏钱的小厮飞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少爷,您唤小的?”
  “上次金榜提名,跨马游街你是去了的吧?那个头名状元是不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小子?”施寒山问道。
  施寒山今年三十来岁了,自打五年前中了举人后,他就放下了书本,决定再不去参加会试,为了这事,他六十来岁的老爹差点没把棍子打断。
  为了这个,施寒山对全城瞩目的金榜提名心有抵触,并没有去看这场热闹。担心老爹问起,他还是派自家的小厮观画去看了看。
  “是的,老爷。这位新科状元长得十分俊美,小人听旁人提起,他今年才十五岁。”观画道。
  “行,我知道了。”施寒山挥手让观画下去,对报纸上刊登的四篇文章又有了新的看法。
  原先,他觉得能刊登在这种人手一份的报纸上的文章,就应该像那些出书的大儒一般,学问是顶尖的,地位也是极尊崇的。而四篇文章里所阐述的观点,也确实给他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创造一种新的学说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非学问极好的大儒莫属。
  可现在,知道四篇文章里为首的是一个十五岁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其余三个也只是四门学的夫子,这对于有一个在太学里做夫子的父亲的施寒山来说,就生不起什么敬畏心了。
  这样的人都能写文章刊登在报纸上,我又比他们差到哪里去?
  这么一想,他就磨墨提笔,写起文章来。
  那一夜,施寒山就直接歇在了书房里,书房很晚才熄灯。
  第二天,他就派了管家,拿着他的帖子,去了书铺那里,要求刊登文章。
  书铺的掌柜都得了庄越的授意,态度极好的接待了施府管家,把文章接了下来,又告诉他道:“这些文章我们会交给太学的学正冯夫子以及四门学的学正周夫子审阅甄别,过了稿的我们就会刊登在下一期的报纸上。”
  审核这些文章,本来杜锦宁打算安排史修来做的。但他们四人要做靶子给别人打,自己做运动员又做裁判员,未免太不严肃,也不够公平。而且以史修的身份与在儒学界的资格,会被人质疑报纸刊登的文章的水平。杜锦宁临出京前,就去请了太学的冯季康做审稿人。
  冯季康身为太学的学正,本身就是做学问、并以学问立足的。在看了杜锦宁等人的文章,又听她说起报纸的前景,知道以后文人学者要在报纸上刊登文章,都得经过他的同意,他就欣然允许了此事,还推荐了自己的一位好友,也是当世大儒、四门学的学正周东盛跟他一同审稿。
  本来施府管家还想颐指气使一番,用身份来强压掌柜立刻答应刊登自家少爷的文章,此时一听要经过冯学正和周学正审稿,他的气焰就消了下去。
  哎呀妈呀,办报纸的是什么人啊,竟然请得动冯学正和周学正来做审稿人,可见背景不一般。这种人,可不是他们施家能招惹得起的。
  他老老实实放下文章回去复命了。
  施寒山听到管家回禀此事,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家等待消息。
  “少爷。”观画给施寒山出主意,“估计送文章去审的人还挺多,您光在家里等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您去那四位登了文章的人家里去,跟他们辩论一番。您不是说他们的身份一般吗?要是用您的理论把他们驳倒,您的名声就传扬出去了。到时候,再让老爷去冯学正那里说说情,刊登文章岂不就容易了。”
  “啊呀,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呀。就这么办!”施寒山表扬道。
  他先让小厮出去打听了一番,发现杜锦宁早就被外派到润州任职去了。陆九渊三人倒是在京中。
  他换了身衣服,直奔陆九渊家里。却被陆家人告之,陆九渊三人也去润州了。
  朋友苏衡听说此事,窜掇施寒山道:“不如咱们去润州一趟。”
  他们这些人,一年之中也要出远门好几次,美其名曰“游学”。施寒山一听也动了心。想想父亲那张板着的脸,他立刻答应下来:“好。”又邀苏衡,“一起去吧。”
  “行,一起去就一起去。润州不远,再叫上黎子义。”
  出远门,人越多越安全。施寒山派人去跟那黎子义一说,黎子义自然同意。
  于是大家收拾好东西,带上下人,乘上马车,翌日一早便去了润州。
  到了润州天已快黑了,三人包了个客栈的小院住了,第二日,这才让下人打听杜锦宁的住处和陆九渊等人的行踪,然后就得了一个消息:明日沐休日,杜大人在城郊的园林里举办茶会,城里许多有名有地位的文人墨客都收到了帖子。
  “那咱们怎么办?”施寒山问苏衡。
  苏衡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叫了自己的长随进来:“拿我跟施少爷的帖子,去杜大人府上一趟,说我们是从京城慕名而来,特意拜访杜大人的。”
  施寒山连忙吩咐观画:“你也一起去。”
  下人们去后不久,回来禀道:“杜府的管家说,杜大人不在城里,去巡视农田去了,估计会很晚才回来。为表歉意,特意给送了三张明日茶会的帖子,邀请您三位参加。”
  说着,他们各给自家主子递上了一张帖子。
  施寒山打开一看,这哪里是帖子?分明是一张请柬,设计得十分古朴雅致。上面画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褐色茶壶,旁边一行墨绿色的漂亮的行书:盎园茶会。
  在用一束盛开的花朵隔开的请柬最下方,是一行小字,写上了茶会的时间、地点。
  翻过来,请柬后面还画了一张十分简单的地图。
  苏衡看着这张请柬,笑道:“本来对这茶园,我没什么兴趣的。可现在倒是挺期待了。连张请柬都制得这般用心,茶会想来也有点看法。”
  施寒山与苏衡等人在京城也算是名士,最是讲究仪容仪表和派头。
  施寒山吩咐观画:“传我的话,叫他们把马车好好清洗一番。你们也把衣服拿出来晾好,别穿起来皱皱巴巴地丢我的脸。”
  “是。”观画出去传话,回来问施寒山道,“少爷,您明日穿哪件衣服?”
  施寒山想了想:“就那件月白色长袍,左襟上绣了竹子的那一件。”
  观画赶紧将衣服拿出来烫好,挂在了房间里,以待明日所用。
  苏衡和黎子义亦是如此一番吩咐。
  第二日三人起床吃过早餐,便拿出衣服来穿戴整齐,坐上青桐油马车,出城前往杜锦宁的庄子盎园。
  “哎,你别说,照着这张地图走,根本不用问路,很容易就找到这个盎园了。”苏衡对那张请柬十分感兴趣,一直拿在手里。
  “由此可见那位杜大人的细心。”施寒山笑道。
  马车走了一段路,便往旁边的一条小路岔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园子门口停了下来。观画的声音也跟着从车辕上传了进来:“少爷,盎园到了。”


第758章 某愿献茶法
  施寒山三人下了马车,便看到园子门口站着三四个男人,年纪在十几到二十来岁不等,一个个文质彬彬,眉目清秀。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他们应该是读书人,而非男仆。
  “三位兄台,可是来参加茶会的?我能看看你们的请柬吗?”一个年长些的男人迎了上来。
  苏衡将手中的请柬递了过去,好奇地问道:“你们是……”
  “哦,我们是润州书院的学子,自愿过来帮杜大人张罗茶会的。”那个男人笑道,“在下林宣,三位兄台有礼了。”
  “学子做知客?这倒有趣。”苏衡笑了起来。
  他比施寒山家世更显赫也更有钱,也因此,他身上更有一种纨绔般的放纵不羁和满不在乎。
  林宣没有说话,只看了苏衡一眼,见其他两人的请柬都被同窗检查过了,便作了个手势:“三位里面请。”
  三人往跟着林宣往里走。
  梁先宽自打跟杜锦宁合伙做园林生意后,就在京城做了不少园林的推广。像苏衡、施寒山这样的闲人名士,自然是逛过不少园子的。看到杜锦宁这个花木还没长茂盛的园子,并不觉得如何。
  施寒山掂记着他的文章,不由问林宣道:“你们这个杜大人,为人如何?”
  林宣犹豫了一下,道:“杜大人来到润州后,因主管农事,又正值春耕,所以一直都忙着农田水利的事,我们接触得少。倒是陆先生、史先生和彭先生,去书院给我们讲过几次课,学问渊博,为人和蔼可亲,我们书院的学子对他们十分尊敬。”
  “说起来,陆先生他们岁数不小了吧?杜大人在他们面前,是不是执弟子礼?”苏衡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问道。
  “前辈您这就说错了。”自打知道眼前这三人都是举人后,身为秀才的林宣就换了个称呼。
  他正色道:“杜大人与陆先生他们在一起时,陆先生等人都以杜大人为尊。陆先生讲课的时候也跟我们说过,杜大人年纪虽轻,但学问却是学富五车,比绝大多数人都渊博。”
  担心这三人看轻了杜锦宁,一会儿出言不逊,闹得场面不好看,林宣又解释了一句:“杜大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又十分勤奋,每到一个书院或地方就埋头读书,直到把那里藏书阁的书都看完为止。因记性好,他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比有些人一辈子都多;再加上他天资聪慧,领悟力强,极容融汇贯通,所以不过十五岁年纪,便博古通今。考上状元,犹如探囊取物,是水到渠成之事。”
  苏衡听了这话,脸上颇有些尴尬。
  他自己,就是个举人而已。跟十五岁就考中状元的杜锦宁比起来,自然什么都不是。
  施寒山用手肘拐了苏衡一下,示意他收敛些,别口无遮拦。
  他则拱手对林宣笑道:“我这位兄长对杜大人并无无礼的意思,只是因为杜大人太过年轻,所以开个玩笑而已,还望兄台莫要当真。”
  “前辈多礼了。不过杜大人确实值得尊敬。”这个林宣大概是被陆九渊洗了脑,对杜锦宁多有崇拜,“不说别的,只说杜大人为了黎民大众,自愿放弃翰林院的差事,请求外任到润州来研究双季稻,就值得大宋所有人的景仰。”
  “双季稻?”一直没说话的黎子义脸色一变,“你说的是双季稻,可是《种田记》里提到的双季稻?”
  施寒山和苏衡也变了脸色,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待他们问出来,林宣就笑道:“对,就是《种田记》里的双季稻。三位前辈还不知道吧?《种田记》就是杜大人所写。”
  “锦春宁秋?杜锦宁?”苏衡喃喃念了一句,旋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真没想到。”施寒山摇头感叹起来。
  黎子义家世并不比苏衡和施寒山差,只是因为年纪比两人小,二十来岁年纪,又是苏衡的表弟,平时有两个哥哥在前,他都不怎么说话。
  可现在他却激动起来:“真是杜大人写的?我竟然可以见到《种田记》的作者?啊呀,真是太高兴了。”
  “这孩子。”施寒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对《种田记》特别着迷。”
  见三人对杜锦宁的态度大为转变,林宣也高兴起来,指着前面道:“我们到了。”
  三人抬眼望去,就见前面是一条九曲回环的桥,桥通往一座水榭,隐隐可见水榭里晃动的人影。三人便加快了脚步。
  进了水榭,三人这才发现这其中不是水榭,更像是一座小岛,小岛似乎还连着一个水湾,在水湾的另一边,亦建了一个比眼前这座建筑面积更小一些的水舫。
  水榭的大厅里足有三十来个人,这些人有些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有些则坐在一连的桌子旁,拿上面的水果或点心吃。
  施寒山扫了厅中一眼,指着被围在中间说话的一个十分俊美的年轻男子,压低了声音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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