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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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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这真把她气着了。她要是任由张日善这样做,张日善就会觉得她好欺,往后只会更加把价钱压得更低。反正是卖话本,怎么卖不是卖?银子到手才是正理。


第25章 高价卖出
  书生闻言,脸上一喜,转头问张日善道:“张掌柜,你怎么说?”
  “我……”张日善只觉嘴里发苦。他不愿意出这么高的价钱来买一本话本,但又舍不得放弃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他眼珠一转,对杜锦宁道:“你这话本,开头写得不错,但我怎么知道后面会不会写崩?我得把后面看一遍,才能给你银子。”
  杜锦宁还没说话,王耀就在一旁道:“这位小哥儿,可别听他的。他这人最不可信。你要是把话本全都给他看了,他到时候只说太贵不买了,把情节记下来,回去后自己写出来,你这话本可就卖不出去了。”
  张日善气得吐血,怒道:“王老头儿,你自己是这样的人,别把别人想的也这般龌龊。我张日善从来都是诚信待客,书铺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好。哪像你,投机取巧,坑蒙拐骗,大家才不去你那书铺买书。”
  王耀本就是来搅浑水的,这会子看张日善接招,正中下怀,又说了几句挑衅的话,引得张日善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将起来。
  杜锦宁看向那书生:“公子可还要这话本?”
  “要,要。”书生本来就不差钱,又深深被话本所吸引,此时也懒得理会张日善,掏出二两银子给杜锦宁。
  杜锦宁把书稿都交给了他,又问:“如果再有这样的话本,不知公子要不要?”
  书生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要,要。不过,需得写得跟这本一样好。”
  “那是自然。”杜锦宁笑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我到时候去哪里寻公子?”
  “城东大槐树那里有个关宅,你一问便知。我是关家七少爷。”
  “娘,我们回家。”杜锦宁将银子往怀里一塞,招呼陈氏就往外走。
  张日善一看急了,一把揪住杜锦宁的胳膊:“哎,你怎么把话本卖给他了?”
  杜锦宁翻个白眼:“你不要,我当然就卖给别人了。”将胳膊一抽,拉着陈氏就走。
  陈氏还想回头感谢一下章鸿文,杜锦宁赶紧低声道:“别跟章大哥说话,否则他的同窗肯定对他有看法。”
  陈氏赶紧住了嘴,心里又担心杜锦宁那二两银子招了贼,脚下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还四处张望。
  杜锦宁原本想在书铺里看看别人写的话本,顺便买上一点纸。但古代的法制不健全,街上的混混小偷极多,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赚了钱露了财,两人又是妇孺,着实不安全。好在来的路上她就看到了一个车马行,过去雇了一辆骡车,挑了个面相忠厚的车夫,直接叫他把她们送回桃花村。
  “这……这也太贵了吧?咱们不坐了,走回去好不好?你要走不动,娘背你。”
  陈氏听说车费要二十文钱,心疼得不得了。想当初杜锦宁生病,她跪在地上求了牛氏半天,牛氏都舍不得掏一文钱,最后杜方菲答应了婚事,牛氏才这请了郎中来。最后连看病和抓药,统共也才花了三十五文钱。三十五文钱,就把她如花似玉跟命根子似的女儿的终身给毁了,她怎么舍得花二十文钱来坐车?
  “娘,您放心,我以后会赚更多的钱的。大姐的事,再不会发生。”杜锦宁也知道陈氏的心结所在,抓住着她的手,认真地承诺道。
  陈氏也知道这样走回去不安全。虽是青天白日,漓水县治安也还好,但小混混们偷鸡摸狗的事是免不了的。不说远的,就说那孟强,当年也是在街头做这样的事,后来打架伤了脑子才变成了傻子。那话她一说出来就知道自己不明智,此时杜锦宁这样说,她心里一酸,主动上了骡车。
  有骡车就是不一样,娘儿两个花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回到了村里。
  “停,就在这儿下。”远远地望着了村子,杜锦宁就叫车夫停了车,跟陈氏下来,把账结了。
  陈氏原还没想那么多,这会子见杜锦宁掏出二十文铜钱给车夫,不由愕然,问道:“你哪儿来的钱?”
  那一锭二两银子,她是眼看着那个书生给的,杜锦宁塞进了怀里。路上杜锦宁也没去钱庄换铜钱,怎么就有铜钱付车费呢?
  “伯祖父先前给的。”杜锦宁道,“走罢。”
  陈氏下意识地跟着她走,惊讶之余,旋即又深深地懊恼起来:她原该想到这些的。要不是杜锦宁身上有铜板,现在怎么付车钱?莫不是用牙咬一小块银子出来付账?她是个当家的大人,却思虑不周,还没杜锦宁想得周到。
  杜锦宁见陈氏不作声,还以为她对铜钱的事有想法,解释道:“这钱是伯祖父把书给我的时候一块儿给的。他也是担心咱们遇上什么急事,没钱救急,就给了一百文给咱们防身。娘您放心,以后我赚了钱,钱又能过了明路,一定会好好孝敬伯祖父的。不说别的,割上几斤肉扯两块布,也能把这份人情给还上了。”
  要是以前,陈氏还会觉得欠这一百文钱压力太大,以她们现在的状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钱还。可刚才眼见得杜锦宁卖话本,轻而易举地就赚了二两银子,而且听那书生话里的意思,只要杜锦宁能再写出这样的故事来,他还会再买,那这赚钱岂不是并不是难事?手里有了钱,想还杜寅生的人情债和金钱债,那就容易多了。
  “可咱们这钱,不能让你祖父祖母知道啊。”想到这里,陈氏刚刚松快不到一息的心情又变得沉甸甸的起来。
  提起这个,杜锦宁也沉默下来。
  她原先的打算,是悄悄地把话本卖了,然后赚的钱谁也不说,等想办法让杜家分了家,再将钱拿出来度过难关。可刚才在县里,无奈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卖了话本,还让同村的章鸿文看到了,这事想要瞒住怕是不容易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她开口道:“我会把事情跟伯祖父说的。反正我当时也说了,是帮伯祖父卖话本。就算祖父祖母知道了此事,也不好拿我怎么样,最多因为你不干活陪我去县里骂你几句,钱他们也没权利去问伯祖父讨要。而伯祖父那里,要是知道我会写话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责备我的。”


第26章 震惊的杜寅生
  陈氏想起这事的严重后果,就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似的。可听杜锦宁这么一分析,好像事情还真没什么打紧,而且杜锦宁赚的钱,杜寅生也不可能要,这钱就能保住了。
  她顿时高兴起来,道:“往后你有出息了,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伯祖父。”
  “那是自然。”杜锦宁点头。
  放下心来,陈氏就急着去田里做事,叮嘱了杜锦宁几句,便往旁边的田梗拐了上去。而杜锦宁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已是午时将过,她便没有回家,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去了祠堂。
  这时候的乡里人都是吃两顿饭的,一般巳初,即早上九点钟的时候吃早饭,然后下地干活,到下午申末酉初即四、五点多钟的时候收工,回家吃晚饭。村里的私塾原先也是这样的作息。但如今冬天寒冷,祠堂里又没有炭火,呆久了不光是孩子,便是杜寅生也受不了。南方的冬天,气温不是很低,但那种侵进骨头里的寒意,会让人很难受。他便中午放了一个时辰的假,各自回家暖暖身子歇息一下。
  杜锦宁围着祠堂慢跑了两圈,暖和暖和身子,就见杜寅生提着一个小火笼慢慢地过来了。远远地看到杜锦宁在那里跑动,杜寅生心里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嘴里喊道:“宁哥儿,出什么事了?”
  杜锦宁停住脚步,转头朝杜寅生展颜一笑:“没事。”说着跑过去,替杜寅生提了另一只手的布包,一面道,“我估摸着伯祖父这时候该来了,就在这里等着您。”
  杜寅生还以为杜锦宁是来听课的,将火笼也递了给她,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道:“外边冷,你一会儿进屋里来坐吧。我一会儿给你添张桌子和凳子。”
  杜锦宁还真没耐心跟一群小屁孩子坐在一起,摇头晃脑的每天也学不了几个字。她摇摇头:“不行的,祖父会不高兴的。伯祖父您可别为了我,跟祖父闹得不愉快。”
  说着不待杜寅生说话,她仰起笑吟吟的小脸:“伯祖父,我把你给我的那几本书都学完了。上面的字,我也叫我娘教我写了。我还用您送我的笔墨纸砚写了个故事。您猜怎么着……”
  跟着杜寅生进了屋子,她跟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不过声音压得很低:“我拉了我娘去县里卖故事,结果卖了二两银子。”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在杜寅生面前晃了一晃,又道,“本来卖了话本,我打算买些东西孝敬伯祖父和伯祖母,再换了铜钱还您那一百文钱的。但银子被人瞧见了,我跟我娘怕被人盯上,就也没敢买东西,直接用您给的钱雇了骡车回来。等下回去县里,我再还钱和补上给伯祖父和伯祖母的礼物。”
  杜寅生眼珠子盯着那锭银子,脑子足足用了好几息的时间,才把杜锦宁的那前一句话消化了,至于后面的话,他完全没听。消化完之后,他就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把上面的字学会了,还写了个故事,还卖了二两银子?”
  杜锦宁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不信您问我娘。”歪了歪脑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章大哥,就是那个叫章鸿文的,您家的亲戚。他今儿个也在书铺那里,看到我卖话本了。”
  杜寅生盯着杜锦宁,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他觉得这就是小孩子胡说八道,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杜锦宁说出了陈氏,说出了章鸿文,煞有介事的样子,又由不得他不信。
  “那故事你是怎么写的?还记得吧?背出来给伯祖父听听。”他竭力做出淡然的样子,对杜锦宁道。
  杜锦宁既把章鸿文说出来了,就知道晚上杜寅生是一定会去找章鸿文求证的,到时候话本写得如何,章鸿文也一定会说。既然瞒不住,她干脆不推辞,声音清脆地背起话本来。
  她记忆本就好,话本又是自己写的,一字字一句句,背得连个磕巴都不打,顺溜的不行。杜寅生此时脑袋还打结呢,听她跟筒子倒豆似的吐字极快,不得不叫停:“等会儿等会儿,先等会儿……”
  杜锦宁住了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杜寅生。
  杜寅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杜锦宁背的一两百字,眼睛慢慢地瞪得极大,像是不认识似地看着杜锦宁。
  杜锦宁不安地将身子往后缩了缩,嘴里道:“伯祖父,您别这样看我,我害怕。”说着,还一叶障目地抬起胳膊挡住杜寅生的目光。
  这孩子气的举动,将杜寅生的神智拉了回来。
  “这些,真是你自己写的?”杜寅生仍觉得不可置信。
  杜锦宁放下胳膊,点了点头,将她跟陈氏说过的那番鬼话拿出来忽悠杜寅生:“我、我识了字,就偷看了我祖父放在书房里的话本……”
  她这话说得怯生生的,一副唯恐杜辰生知道被责打的样子,顿了顿,又找出一个理由:“我娘常给我讲鬼故事,所以,我就胡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我听我娘说,一个话本,很贵的。我不想一生病就拿大姐的婚事去抵……”说着,她低下头,手指用力地绞着衣角。
  这影帝的演技,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杜寅生的心情,由震惊到渐渐相信,由相信到酸楚,这之中的心理历程,真是不一而足。
  他朝杜锦宁招了招手,待她磨磨蹭蹭地走到自己面前,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嘴里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杜锦宁真不习惯被一个成年男子搂在怀里。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问道:“伯祖父,您不会把我偷看话本和卖话本赚了钱的事告诉我祖父吧?他、他会打死我的。银子,祖母也会要回去的。卖话本的时候我怕他们知道,故意说话本子是您写的。”
  杜寅生放开杜锦宁,温和地道:“放心,伯祖父不会告诉他们的。”


第27章 愿意过继吗?
  杜锦宁吐了一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杜寅生下意识里隐隐有些不安的怀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眼前这就是一个十岁的天真烂漫的孩子,有一个聪明不凡的大脑,还有一颗不想让母亲姐姐受苦的赤子之心,听了故事看了话本后写下这么一个故事,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你把那个话本写一段给伯祖父看看。”杜寅生道。
  “行。”杜锦宁在屋子里左右看看,正要找笔墨纸砚,就听外面有孩子的声音传来。
  她脸色一变,对杜寅生道:“伯祖父,杜锦寿要是看到我写字,一定会回去告诉祖父的,到时候我怕是又要被责打。我能不能晚饭的时候去您家写?”
  “行吧。”杜寅生也要重新考虑一下如何安置杜锦宁的问题,没有再强留杜锦宁,由着她去了。
  杜锦宁从祠堂出来,就看到杜锦寿提着书包跟一个孩子一路互相追逐着跑过来,看到杜锦宁,他脚下一顿,张嘴想嘲讽杜锦宁几句,可抬头就看到杜寅生站在祠堂门口,目光冷冷地望着这边,他赶紧脖子一缩,拉着那孩子往旁边去了,也不敢进祠堂,只在路边玩着,等着其他同窗过来。
  杜锦宁也没理杜锦寿,直接回了家。
  杜家院里依然没人,大家都躲在温暖的房子里不出来。杜锦宁回了自己屋里,在墙上敲敲打打一阵,找到另一块松动的砖,故技重演,将那锭银子放了进去,再塞上砖头。
  狡兔三窟,她可不敢将钱全都放在一个地方。
  藏好钱,她才这爬上了床。屋里没有炭火,只能上床用破被子捂着,否则在屋里根本呆不住。不过走了半日她也累了,躺了没一刻钟,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待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了。陈氏和杜方菲几人都已回来,正在牛棚那边做饭。
  杜寅生家的晚饭,向来是他下了学就能吃上的,这会子估计已吃过饭了。杜锦宁爬了起来,套上破棉袄,梳整齐头发,用冷水抹了一把脸,便跟陈氏说了一声,往大房去了。
  杜寅生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后来干脆提早了小半个时辰就放了学,直接去了章家等着章鸿文回来,向他问明了情况,这才回了家。
  此时他早已吃过了饭在等杜锦宁,见了她来,先打发了章氏和两个孩子,这才对杜锦宁笑道:“没吃饭吧?我叫你伯祖母给你留了些菜,你先吃了再说。”
  蒙氏见了杜锦宁进门,便已去了厨房,这时候端了一个碗进来,却是一碗鸡汤,里面还有些鸡肉和一个鸡腿。她对杜锦宁笑笑:“趁热吃,别客气,看你瘦的,得多补补。”
  “伯祖父、伯祖母,这可不成。”杜锦宁也知道大房的日子并不宽裕,难得杀只鸡尝点荤腥味儿,一家六口人,还有杜锦福和杜方苏两个孩子,哪里够吃什么?可即便如此还给她留了一大碗,可真是……
  她鼻子酸酸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给你你就吃,客气什么。”杜寅生发话道,“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长大了孝敬伯祖父和伯祖母就是。”
  蒙氏拍了杜寅生一下:“这是长辈该说的话吗?”又对杜锦宁道,“你伯祖父这是心疼你,来,吃了,别辜负你伯祖父的一番心意。”
  杜锦宁只得接过了碗,在三人的注视下,却有些下不去嘴。她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杜寅生:“伯祖父,这是我写的话本。后来抄了一遍,改了许多错字,这个写废的就留下了。”
  杜寅生很是激动,接纸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杜云昌也凑了过去,跟杜寅生一起看。
  蒙氏不识字,叮嘱杜锦宁道:“赶紧吃,别放凉了闹肚子。”又道,“我去厨房洗碗。”说着就出去了。
  杜锦宁这才坐到桌前慢慢吃了起来。
  杜寅生的反应跟章鸿文一样,看了两行字,就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问杜锦宁:“这真是你写的?”
  杜锦宁点点头:“是。”
  杜寅生的手抖得更为厉害,严重影响了杜云昌的阅读。他干脆从杜寅生手里夺过纸张:“我来拿。”又低头看了起来。
  杜寅生跟被故事情节吸引的杜云昌不同,他又看了几行字,抬头看看杜锦宁,一下子老泪纵横。
  虽说字迹没什么章法,错别字连篇,后来又被改过,整张纸乱七八糟的,不打起精神实在不知道上面写些什么,而且很多文言语法上也有错误。但做私塾先生几十年的杜寅生,却能看出这篇文章的惊世骇俗——谁能几天的功夫,就能把字都学会,甚至写出来,甚至写出一篇文章呢?而且这故事一开头就十分精彩,用词精妙,人物刻画生动,画面感极强,不过数语就把人给深深吸引住。恐怕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功力的书生都写不出这样的文字,便是杜寅生自己,也自认写不出来。可偏偏,这篇文章出自一个识字没几日还自学成才的稚子之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看来这孩子不是天才,就是妖孽啊!
  杜寅生丝毫没往妖孽这上面去想。因为杜锦宁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不凡之处又在这几日渐渐展露,让他形成了一个印象——这孩子天资聪颖,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有杜云诚生前的聪明垫底,杜锦宁再出色一点他也能接受了。
  他此时脑子里唯一念头就是:杜家祖坟冒青烟了,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孩子。这是天助我杜家呀!
  一向孝顺的杜云昌却完全没有发现老父的情绪。他资质不行,只能百般努力,所以平时很少看话本小说之类的书籍。虽然杜锦宁这几张纸写得乱七八糟,阅读有些困难,但情节精彩紧凑,杜云昌一下子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克服一点困难根本不是个事儿。看到精彩处,他瞳孔张大,神情紧张,表情十分丰富。
  杜寅生抹干眼泪,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不用再看也知道后面写得很精彩。看看杜锦宁喝鸡汤吃鸡肉很是香甜,他强抑住心头的激动,跟着杜云昌看了一会儿。待得杜锦宁一放下碗,他才开口道:“宁哥儿,你可愿意过继到伯祖父膝下?”
  杜锦宁一愣,抬起头来。
  杜寅生满眼期望,等着她的回话。
  “可这事……怕是难吧?”杜锦宁眨了眨眼睛,迟疑道。


第28章 叫你娘来
  她日思夜想都想离开杜辰生的控制,但杜寅生家,她却是不大愿意来的。
  她想也知道要过继,或许只能是她一个人,陈氏和几个姐姐是没法过来的。而她想离开杜家二房,为的大多是陈氏和姐姐们。要是她离开了,陈氏和几个姐姐仍过以前那样的生活,最后杜方菲几姐妹的婚事还得受牛氏的操控,她即便生活得好,也难以心安。
  再者,杜寅生想过继她,无非是看中她资质不错,以后能考秀才中举人甚至进士,给杜家光宗耀祖。可她是女儿身,是不可能去科考的。以后要是被戳穿了真实身份,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更何况,她前世也是因为不愿意过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才选择了做农业种植研究。今生她更不可能一辈子扮成男子,去朝堂上与人争权夺利。所以,她最后只会辜负杜寅生的期望。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与杜寅生离得远些,至少不做他唯一的寄托。
  “这你不用操心,你只说愿不愿意。”杜寅生道。
  杜锦宁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杜寅生万万没有想到,杜锦宁竟然不愿意过继到大房来。杜云昌也从话本里抬起头来,吃惊地看向杜锦宁。
  “我要跟我娘、我姐姐在一起。”杜锦宁道。
  杜寅生沉默了。
  杜辰生前儿个已说得很明确了,他是不可能把杜云诚过继给他的。如此一来就只能过继杜锦宁一个人。杜寅生刚才也想好了,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了杜锦宁好,陈氏应该是可以劝得动的。只要陈氏不反对,杜辰生和牛氏巴不得杜锦宁被过继出来呢。
  至于克父之事,杜寅生也想过,到时候也不需杜锦宁喊杜云昌做爹爹,只需称他为叔叔即可。虽说杜云昌的大哥杜云青还未成年就夭折了,但杜锦宁仍可以做他的儿子,继承他的香火。虽说这样待他们百年之后,杜锦宁会分走属于杜云昌的一部分财产,但以杜锦宁的资质和以后的远大前程,杜云昌应该是不会计较这一点的得失的。
  可杜锦宁提出要跟母亲和姐姐们在一起,这就难办了。杜寅生总不能让陈氏改嫁给自己早夭的大儿子吧?
  “宁哥儿啊,你娘你姐姐留在那边,也不过是暂时的。等你考上了秀才,我就作主把你娘和你姐姐们都接过来。以你的资质,考秀才也不过是三四年的事情,你看如何?”杜寅生耐心地想要说服杜锦宁。
  杜锦宁仍然摇头:“三四年,我大姐哪里等得起?”她抬起眼睛,“伯祖父想您也知道,我能活下来,全靠我娘和我大姐。没有她们,就没有我。我不能撇开她们自己过好日子,留她们在那边受苦。”
  杜寅生深觉自己没有看错人,这孩子确实一片赤诚是个有良心的。不过……
  他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可你留在那边,只会让你祖父和祖母更讨厌你们小三房。没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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