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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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你也滚！”刘巧花出口就如喷火，红红的眼睛看着张光荣，眼神中含着不少怨气。
当然有怨气了，张英雄的样子就摆在这，平时刘巧花有多少次向张光荣示爱，连她自己也数不清。整个青山大队她就对他上过心，只不过这家伙阻于堂哥的关系，好像不大接受似的。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让她心底里的怨气一下子全部暴发。
“光荣，我真——真的对不起你！”张英雄抬眼看着堂弟，一付要杀要剐随便的表情。
“好了，别吵了，也没大不了的事。”张光荣还能说什么，难道抓着堂哥的衣领给他两拳不成？
刘巧花瞪了一眼，突然扔下面巾，一低头走出门外。
“哎呀，巧花！”张英雄大惊，这女人弄不好要不跳水要不上吊，急忙站起来想追，终于他也哭了，听起来就如野猪在干吼。
“行了，你照顾好孩子吧，我去找她回来。”张光荣看着堂哥的样子暗暗也是摇头，这是男人吗？
刘巧花走出门倒没有哭，只是一直往村外走，心里闷呗，又气又闷，想到村边的小溪边透透气。
还没走到小溪边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回头看原来是张光荣，刘巧花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说：“还跟来干嘛，怕我上吊啊？”
“别任性了，回去，天又塌不下来。”张光荣这时候的口气还好像在命令似的。
真的管用，这命令还让刘巧花停住脚步，这样的口气才像男人。看着张光荣说：“我只是想透透气，跟那个人在一起闷得慌。”
整个村子没有一丝灯火，月亮也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沿着小溪边走了一小段路，刘巧花伸手抓着一棵小树，小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该来的总该会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就说过了吗，有什么事我自己扛！”张光荣扬着脸看着黑漆漆的田野，黑暗中借着清澈的水的反光，才能勉强看清楚他一脸刚毅的表情。
“不，你不能有事，以后我们怎办哪？”刘巧花又抽泣起来，突然张开手，紧紧地抱着张光荣的腰，一张脸埋在他的怀里，嘤嘤的抽泣声伴随着泪水一起往他的衣服上洒。
“别怕，现在不是怕的时候！”张光荣双手放在抽搐的肩膀上。
“嗯！”刘巧花抬起脸，泪眼看着张光荣，突然再也顾不了什么了，踮起脚尖对着低头看着她的张光荣就紧紧地吻。
黑暗中的小树林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得见四片嘴唇接吻的“唧唧唧”的声音，还有就是刘巧花粗重的气息。
双唇如火，蜜兰香的气息直冲张光荣的嘴里，一阵呼呼的喘气声，好像在预示着黑暗中的一对人儿正在暴发出激~情。刘巧花双手往上一抬，紧紧地勾住如磐石般的脖子，身体也紧紧地贴了上去。
“嗯——嗯！”轻轻的哼声响起，刘巧花的身体也激烈地扭动几下，已经把持不住的张光荣一只手正放在饱满而又柔软的胸部上面。
娇躯微微颤动，气息也越来越浓，那双搭在胸部上面的温厚的大手也已经探进衣服里面，感觉着雪绒般的细软，还有那……
一道手电的光芒突然从他们身边划过，还好有小树的遮挡，两人都吃了一惊，两张还吻在一起的嘴巴急忙分开。张光荣透过小树的缝隙仔细看，发现小溪的路口有两个人影。
“那是谁呀？”刘巧花边问边整理着已经被张光荣撩起来的衣服。
“还能有谁，许兴奋怕我们将东西搬出村外呗！”张光荣看着两个黑影慢慢地来回走动，看来这两人就是守着路口的。
“回去吧！”张光荣拉着刘巧花说。
刘巧花翘着丰满的嘴唇，真的扫兴，但是不走也得走。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50章：这姿势
今晚整个青山大队就数许兴奋最高兴了，一出张卫兵家的门就快步往家里走，驼着背的身体走得快点还左右直晃，有点像一只在爬行的乌龟。
风风火火一进门就推出自行车，他老婆正在屋里洗澡那能知道，她要知道最少得虎啸几声问清楚这么晚了是不是找那个娘们。
许兴奋一上车就直奔清水大队，找公社知青办的沈主任，因为有内部消息，这沈主任可能会成为公社党委委员。
其实两人早就关系不错，近期更是火热，原因就是张光荣打了沈主任以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同志加兄弟。许兴奋有心先行感情投资，公社里也要在个小后台。今晚这事先告诉沈主任，或许明天他也能在公社领导的面前再浇上一勺油。
自行车才刚溜进清水大队，黑暗中听见村里的池塘里有女人的笑声，不用说，那是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在洗澡。农村的夏天，女人们只有到了晚上才敢跑进水里，许兴奋几次想躲在暗处偷窥二呆妈洗澡都没有成功，那娘们的身材真的太诱人。
沈主任家的门看起来还是虚掩着，许兴奋将车子一放伸手就推，门一开吓一跳，沈主任的老婆只穿着一条裤衩和薄薄的上衣在天井里纳凉。
看着一双雪白的大腿就不好意思，沈主任的老婆顾不得招呼，急忙站起来往里屋钻。旁边的沈主任也吃一惊，要是别人说不定他会开骂。
“哎哟老许，这么晚了有事啊？”沈主任心里很放得开，他还曾经看过许兴奋那个肥老婆的胸部呢，夏天就是女人泄露春光的季节，只要留点意，到那都能看到。
“没事不登三宝殿！”许兴奋人瘦小嘴巴却不小，咧开嘴巴笑的时候脸上就是一大坑，先递上一根丰收。
“来，喝几杯茶，有事慢慢说。”沈主任虽然说慢，其实也想快点知道是啥事，嘴里说喝茶，但却没动静。
许兴奋往沈主任身边一坐，先“嘿嘿”笑，吸一口烟才小声说：“当然有好事……”
“什么，张光荣在干这个？”沈主任睁大眼睛先是愣，再接着“嘿嘿嘿”地发出冷笑，这下好，这家伙要不被送到县劳改场劳改三年他不姓沈。
“哈哈，张光荣，你也有今天！”沈主任心里一爽，急忙点上专门泡茶烧水用的煤油炉。从被张光荣追进家打得嘴里流血以后，他可没有动静，那只是他这个知青办主任也管不了生产队长而已，一有报复的机会他当然会出手。
沈主任高兴完了却沉默一会说：“不过有点玄，这家伙从公社到省都留名了，也不排除县委不想动他。”
“应该不会，这是明摆着触动了国家的政策的吗，县委不敢跟政策对着干吧？”许兴奋“唏——”喝了一口茶，觉得沈主任也不过如此，除非县委吴书记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
沈主任却没有说话，内心却笑许兴奋想的不够深。官场中的一些事他不想说得太多，反正他就一个大队书记，目光也就局限于公社一级。这事要是捅大了，县委书记的乌纱帽才危险。
两人又聊一会，许兴奋想走了，不走他老婆肯定不会让他进门，一出沈主任家的门就打算往苏寡妇那里，趁着今晚高兴找苏寡妇乐一乐。
不过一转念还是不敢，自从那次被老婆打了三扁担以后，苏寡妇也不想理他了，其实也不敢理，因为许兴奋的老婆确实凶猛异常。
虽然不敢到苏寡妇那里，但是许兴奋心里还是爽，边踩着自行车边哼着“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歌声突然停止，许兴奋也惊得瞪大眼睛，原来进村前方的路中央正站着他那个肥老婆。好家伙，肥大的身体屹立在黑暗中，看起来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远处还有两个守着路口的民兵。
“老家伙，你找女人找到外面去了？”这肥婆娘双手插肥，问话的时候下垂的下巴一阵颤动。
“嘿嘿，没呢，到沈主任那。”许兴奋在距离老婆约五米的地方赶快下车，这距离不错，要是老婆不分青红皂白发起威来，丢下自行车转身跑也来得及。虽然打不过她，但是跑得比她快。
刚才唱的那首歌其实也是他有心而发，因为这肥老婆更年期一到，那方面的渴望更加强烈。每次趴在老婆身上，就让他想起他就是江中的竹排。
“到他那干嘛，这么晚了还往清水大队那边跑，看你就没有正经事。”肥婆娘说话的时候一只手也放下了，她以为老东西在撒谎，一只手就准备抓住他然后教训一顿。
“嘿嘿，告诉你好事。”许兴奋大着胆子走到老婆身边，将他今晚的发现说出来，也让她高兴高兴。
“真的呀，哎哟天杀的那你还不赶快报告！”老婆瞪起小眼，笑得鼻子差点看不到。
“不忙。”许兴奋扶着自行车爽爽地走在前面，边走边跟老婆说着他的打算。
老婆肥胖的身躯已经站了好一会，觉得两腿发酸，抓住自行车的后架有点困难往车上跨，太肥了，一只脚翘得特别难受。这也是她一时高兴，想感受一下还是姑娘家的时候，跟许兴奋处对象时的感觉。
好不容易上车了，许兴奋几乎控制不住自行车的稳定，摇摇晃晃才走几步，却不想“砰“一声响，不用看了，车胎已经被如山般重的老婆压爆了。
“这破车！”老婆只能下车，不过她不心疼，这车是大队的公车，修理费可以报销。
这一对暂时感觉特别恩爱的夫妻在黑暗中慢慢地走，许兴奋边走边跟老婆汇报着他找沈主任的情况。
老婆的小眼睛越听越发出柔情的光芒，不过这光芒看起来也透出几分饥渴，突然间觉得老东西小巧的身子从头到脚都是狡猾，“吃吃”地窃笑，遮着嘴巴肥得跟腊肠差不多的手指也打着兰花指。
这手势优雅呗，不过这也是习惯成自然。因为每次给老东西打手仗的时候，因为那家伙太短，所以不得不用上兰花指，久而久之却变成了优雅的手势。
一肥一瘦俩人一进家里马上就闩上门，大热天的老婆浑身油光闪闪也顾不得煽几下，一进夫妻俩的里屋就脱掉上衣。
“喂，帮一下。”老婆因为脸太大，衣领口竟然卡住了，急忙呼叫老东西帮忙。
“啧啧啧！”许兴奋却不忙，看着老婆满身子的肥肉原来是这么诱人，最起码能诱上他，因为太久没有跟女人躺在一起了呗。
“快点！”老婆不耐烦地一声虎啸。
“哎呀，热死人了！”老婆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花裤衩，低头打量着自身的一身肥肉，虽然腰部的赘肉向下垂，但是自我感觉特棒。
老婆双眼大放异光，因为老东西今晚的发现让她更感觉春~心荡漾，那目光不用她叫，许兴奋就应该知道。
“过来呀！”老婆盯着许兴奋，这老家伙却还在装傻。
许兴奋不上也得上，要不然老婆一个反推他可受不了，曾经有一次让她往身上一压，压得他舌头也差点往外吐。
这肥婆的身体除了脑袋之外，什么地方都是软得不行。许兴奋毫无章法这捏捏那摸摸，居然也能引发出阵阵娇喘，还两腮激起红晕。平时的虎啸变成了猫般的娇叫，肥大身躯老早就按着习惯的体位躺。
看着横躺着的一身肥膘，许兴奋也得来个拼老命了，真的得拼老命，因为每次都不容易。
“快呀！”老婆急了，抬起跟许兴奋的腿差不多的胳膊，准备着他要一趴下就是紧紧地一搂。
“哎哟！”虽然许兴奋的身体不重，趴下了还能让老婆惊叫一声。
呼哧呼哧的急喘，这是许兴奋忙了好一会出了不少力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他老婆还是呼吸超级淡定。
“哎呀不行，够不到。”许兴奋趴在老婆的身上真的有如白茫茫的江中漂浮的竹排，老婆的肚子太高了，对于他来说如山般的山，娘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气喘吁吁还是够不着。
急啊，许兴奋急是怕老婆不爽。老婆也急，急的是老东西看来力不从心。突然白花花一个肉浪大挪移，老婆用上了摔跤的方式往边一摔，不行了，从此以后非得改变体位不可。
许兴奋跟一个米袋子似的被摔得正面朝天，突然间涌起一阵酸楚，这肥婆以前在他精力旺盛的时候却冷如冰水，现在他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却反倒热切不嫌累。
差点喊妈，如山般的身体向他压下，重啊！许兴奋瘦小的身躯差点被老婆的肥肉淹没。突然双眼一发黑，差点气背。这肥婆嘴里含着东西，身体还压上来干嘛，无形中特有创意地摆出七十年代的六九式。
许兴奋已经被压得大口喘气，怎么还有能力顾得着什么，突然两眼一翻白，觉得身上的重量突然又是大增。那是老婆的身体已经骑上了，这肥婆娘刚才看似在照顾他，其实是为了她自己。
“吱吱吱”！一阵阵地动山摇，好得这床当初结婚的时候是有名的木匠做的，够紧固，要不然一定会塌。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51章：杨玉环也被拉下水
天哪！天一亮许兴奋才起床就感觉一阵头昏，昨晚被肥老婆弄得差点脱虚。现在夫妻俩形成强烈的对比，老婆一脸美滋滋地含着笑，浑身的赘肉散发出油光。而许兴奋看起来好像背更驼了点，一下床走几步还变成八字脚。
顾不了吃饭就往门外走，想到大队打电话呗，终于等到天亮了，过一会就有好戏。
许兴奋嘴里含着香烟，一出门就迎面看见低着头走路的张英雄。那几个从山上下来的石匠又要走了，别人的老婆还跟在男人后面，张英雄却是自己一个。
公社的罗书记才一上班就头大，办公室值班人员小声向他报告：“刚才青山大队的许书记打电话说：他们村的张光荣在搞家庭小五金。”
“什么！”罗书记一头走进办公室，公社的电话是自动拨号的，手指朝着那个拨号轮“咔咔”拨着青山大队的号码。
这事小不了，凭着罗书记丰富的经验，一听到电话那头许兴奋的声音就喊：“老许，这事就交给公社，你不能自己行动！”
“啪”一声，说完话罗书记将话筒重重一放，不禁脱口骂了一声妈，这事让他感觉不好办。张光荣他们的水稻长得那么好，公社的干部们要不知道他们有猫腻才怪，只不过等到觉得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难不成还要将他们的水稻都毁了不成？
上面的政策正在悄悄发生变化，这是每一个干部都有感觉的。张光荣其实也是运气好，换了是在去年，现在他已经在县劳改场了。
开会，公社的党委委员们都到了，杨玉环也到，她不但是委员，还是农林主任，所以也被叫到罗书记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闭门会议，罗书记不想此事让太多人知道，杨玉环还不知道呢，看着到会的人们就让她感觉奇怪。
等着罗书记将事情一说，好家伙，有如突然间从天上掉下一颗重磅炸弹一样，震得大家心头翻了一下。杨玉环又惊又急，张光荣他们的事终于包不住了，这也是她时时为他担心的。
“大家商量嘛，都出出主意。”罗书记对这事心里没底。
杨玉环差点站起来就往外冲，跟张光荣闹了点小别扭，她想故意不理睬他的，现在巴不得立刻跑到他面前，骂骂为什么那么不小心。
谁能有好的主意，前不久兴起的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风声还没过去，张光荣算是被抛上风尖浪口了。
有两个委员开口就是抓人，其他的委员们也都不说话，谁还敢说不能抓张光荣，这是国家的政策啊，谁想犯错误谁就反对吧。
“不行，张光荣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社员们穷吗，说起来，这也是为人民生活着想。”杨玉环突然间说出这一番话，这也让大家吃惊，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刚才那是因为急，所以就说了。
“杨主任，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公社派出所长说这话也是好心，劝她还是别说话为好。
“据我所知，国家已经有些地方允许搞家庭副业了，只不过上级没有明着表态而已。”杨玉环一条心狠到底了，因为如果大家一同意，张光荣就得到劳改场劳改。
在座的人谁都明白，杨玉环背后相当有本钱，革命烈士的后代，是被上级列入重点培养对象的。当年她的养父母要是没有收养她，恐怕会被红卫兵整死。
“小杨啊，你不能看错形势啊！”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也为杨玉环着急。
“形势是形势，但是我们还要这样穷下去吗？”杨玉环说话还提高声调。
革委会这位副主任战争年代也是游击队员，在公社的干部里就算他的资格最老，他也没什么文化，只知道上面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形势怎么样也不大懂。
“我想，这事应该狠狠地抓，我们无产阶级一定要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革委会副主任好像跟杨玉环扛上了。
罗书记老是不开口，他正在盘算，这事要不要汇报给县委，如果能够在公社里压下去那最好。不过看情形不可能了，看了大家一眼说：“还是向县委汇报吧，一切听从上级的指示。”
会议可以说不欢而散，杨玉环也成为公社第一个跟国家政策唱反调的干部。那位革委会副主任走出门，看着杨玉环小声说：“小杨啊，你这样很危险啊！”
杨玉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只不过忐忑不安走进农林办的办公室，张光荣后果会怎样？只能等着看。
“臭家伙！”杨玉环暗暗骂张光荣，别人就没有他事多，而且所搞的都是大事，要不就跟人家打架还被抓到派出所，这是什么人哪。
杨玉环急啊，决定先找张光荣再说，当然还有将公社开会的内容告诉他，让他心里有数。跨上自行车就往青山大队奔。
一上午整个青山大队的社员们都知道张光荣的事了，这是许兴奋故意放出风声的，一听罗书记让他不要行动的话就觉得不舒服，看来沈主任的猜测是有可能，罗书记有掩盖这事的意思。许兴奋灵机一动，先让社员们知道，当然这事也一定会传出去，甚至传到县城。
杨玉环一进村就直奔张光荣家，有不少社员都看见了，大家心里明白，杨主任找张光荣一定是昨晚的事。
一进门就看见柳月茹，她也知道了，是二呆跟她说的，这时候正是放暑假，原本他是想回市一趟，听说这事一大早就往这里跑。
杨玉环看见张光荣的妈和姐都在哭，旁边还站着刘巧花和他的四位难兄难弟，柳月茹也眼眶发红，显然也是哭过的。看见杨玉环轻轻点点头，又回头朝着张光荣看。
“喂，你怎么也来了，现在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张光荣这家伙原来铺盖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人家来抓。
杨玉环气不打一处来，一进门听到这话，好像在赶她走似的，不过转念一想，张光荣也可能是怕连累她了。
“暂时还没有什么，罗书记不敢做主，已经向县委汇报了。”杨玉环说着又瞪了张光荣一眼：“你不懂得小心点吗？”
刘巧花急忙解释，那是她男人跟许兴奋说的，也是无意之错，反正就是运气。
“嘿嘿，看来我还挺宝贵的，连公社罗书记也不敢拿主意。”张光荣也乐，他就一生产队长，原来在人家的眼睛里份量还不轻，笑完了干脆掏出一封信，这是关团长写给他的。
“你还有心情笑？一大堆人都在急呢。”刘巧花也是双眼发红，昨晚她是一晚都睡不着。
“这样了，一切等着县委的决定吧！”杨玉环想走了，她还怕公社又要开会。
张光荣跟在杨玉环身后，一出门就小声说：“以后就别来了，因为我的问题严重的程度我自己清楚。告诉你吧，我还暗地搞包产到户，够判刑几年的条件了，等到事情过去了，我请你吃饭。”
“哼，你就等着事情过去吧，我看没那么容易。”杨玉环觉得他也太乐观了，这事说不定还得让地委知道，甚至省委也有可能。
一连两天，县委还没有动静，其实一接到电话，县委比公社还慌。吴书记也差点开骂，要是别人还好办，那是张光荣啊，前不久才跟省委书记握过手的家伙。
县委的常委会吵得比公社还厉害，李副书记一个人跟杨玉环一样，就他不同意抓张光荣。最后没办法了，他的经验比杨玉环老到，将上面抬了出来，对着常委们说：“要照顾到地委和省委韦书记的面子嘛！”
会议一开就是两天，事情越来越多，有人反映公社的农林办主任杨玉环会议一结束就往青山大队跑，而且就她一个人极力反对抓张光荣，还为他们搞的小五金厂叫好。
这又是大事，杨玉环谁都明白她的身份，好端端怎么她也掺和进来了？
李副书记也是心里暗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现在已经乱了，谁的头都大。
再经过一上午的激烈辩论，最后县委常委会做出决定：先不要抓张光荣，但是限制他不能走出青山大队的范围，所有的小五金工具暂时原地贴封。至于杨玉环，先停止她的职务，等候处理。
李副书记因为杨玉环的事据理力争，但是独力难撑啊！只有在心里长叹：苦命的孩子啊！
下午，县委吴书记亲自往云山公社跑一趟，先找到杨玉环，跟她说清楚了处理的结果，然后也是叹了一口气说：“小杨啊，你犯的是不小的错误啊！停你的职是怕低越陷越深。”
到了这时，杨玉环还能说什么，本来忐忑不安的心反倒安定下来，看着吴书记说：“我觉得没错，我就要坚持，当然我也接受上级对我的处理！”
吴书记亲自召开公社党委会议，对杨玉环就算是内部处理，对外暂不公开。
可惜啊！公社的委员们包括罗书记都在为杨玉环叹息，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干部就这样陨落了！但是这事县委怎么会知道？恐怕也只有一两个人知道。
杨玉环也参加会议，但是她的表情一直都保持着坦然与淡定，只不过她会服吗？当然不服。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52章：到省委告状
乱了，下午，公社派出所连同打资办几十个人就冲进第一生产队的小村子里，许兴奋当然走在最前面，等了好久了，还以为公社想将这事压住呢。
全生产队来一个大搜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