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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公主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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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的神情,就好像是从地狱里杀出来的煞神,陌生而令人恐惧。
  在他身畔的脚下,父皇的血从御座上流下来,粘稠地腥红色地,无声地在地上蜿蜒。
  阿绯忘不了那一幕,自从想起来后就再也忘不了,甚至能记起当时那种让人窒息的血腥气蔓延。
  就算是他再轻怜抚摸温柔款款地,都忘不了。
  所以一切必须要有个了结!
  阿绯定定地出了会儿神,然后吸了吸鼻子。
  她把往事想了一遍,然后觉得祯雪说的对,是的,她必须得有骨气一些。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达到预期目的,她也是一个求仁得仁尚何语。
  就算是心里头难过……有道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跟那个家伙相处了那么久,何况他也并非全然对她不好,她觉得有些不好受,只是正常反应罢了。
  而且傅清明……他也是咎由自取,敢“弑君”,不管是出自何种理由,他也是一个死罪!
  该是如此。
  只能如此。
  “皇叔,我知道了。”阿绯在祯雪身上蹭了蹭,把泪在他的衣裳上擦干,仰头看他。
  因为哭泣过,她的眼睛跟鼻头还是一份脆弱的粉红,祯雪垂眸看着:“如果累了就好好地歇息一阵子,留在皇叔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先前皇叔跟你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不是?皇叔绝不会食言的。”
  阿绯定定地看着他,阳光中听着这样温暖的话,整个人才有了几分暖意。
  阿绯呆呆地回答:“好的,皇叔。”
  她如此乖觉,让祯雪很是欣慰,他笑了笑:“傻……好了,在外头吹了这么久的风,别把小阿绯给吹病了,让皇叔送你回房去吧。”
  祯雪说着,探手过来在她腰间稍微用力,阿绯身不由己站起来,祯雪将她轻轻一揽,阿绯便靠在他的胸前,脸颊在他胸前一撞。
  阿绯眨了眨眼,抬头看他,祯雪瞧着她仍有些张皇的神情,阳光之中他的眼神中温柔跟爱惜交织。
  端详了阿绯片刻,祯雪乍然仰头一笑出声,笑声清越轻扬,似有一股欢喜在其中流淌。
  亭子外的宫人们听着那陌生的笑声,觉得不可思议。
  祯王爷多久没有笑了?大概……总有三四年……甚至更多吧。
  在这样的阳光底下,如此发自真心地笑,让人有种梦幻之感。
  祯雪小心送了阿绯回房,一直守在床前看着阿绯睡去后才离开。
  祯雪在门口站了片刻,抬头看看日影,正值中午,蝉鸣一阵强似一阵,迎面吹来一阵风,风中都带着滚滚地热浪。
  祯雪站住脚:“中午……给殿下准备的什么吃食?”
  旁边的长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错愕,继而试探着说道:“王爷,让小人去厨下打听打听?”
  祯雪沉默不语,那人察言观色,急忙召了个人来去问,祯雪依旧负手往前而行,一路到了书房,那派去的人已经带了个厨子回来。
  长随见人到了,又看祯雪正放了一份折子,便轻声道:“王爷,厨下的人叫来了,要不要传进来?”
  祯雪停了手势,显然是默许了。
  长随急往外几步略微招手,门口的厨子急忙进来,不敢抬头,远远地跪下:“王爷……”
  祯雪扫他一眼,淡淡问道:“中午头给公主备的什么。”
  那厨子路上就听闻了叫他是为什么,早有准备,当下战战兢兢道:“回王爷,听闻公主从雀山回来一路颠簸有些身子不适,且又天热,因此小人们准备了四宝人参鸡,五味熬制的老鸭汤,牛乳蒸的南瓜百合,凉菜有白玉藕片,酸甜苦瓜,另外有山药糕跟绿豆糕,怕殿下爱吃凉的,还备了‘雪羹饮’。”
  祯雪一听,都是些祛暑降热且又进补的汤水吃食,倒是满意,只不过却没有开口。
  那厨子跪在地上,不知王爷是何反应,正反思自己是不是备的少了,不妥当,便听祯雪道:“府里头有冰吗。”
  那长随忙道:“王爷,有。”
  祯雪沉吟着,手指叩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隔了会儿才说道:“且先看看吧……若是公主吃了你备的这些,就用冰做点儿酸梅汤给她,若是她没吃多少,就不用上了,免的只喝这些反伤了胃肠。”
  厨子怔了怔,这酸梅汤倒是夏天常有的……却不稀奇,他备的“雪羹饮”也是冰镇过的,按理说也极为清凉可口的,但王爷这么吩咐,自然不敢有违,急忙磕头答应。
  祯雪见他谨慎,又多吩咐了一道:“好生伺候着,若是公主吃的可口,本王有赏。”
  阿绯睡了一觉,起床之后嫌热,便先洗了个澡,这才觉得饿。
  厨下赶紧将饭呈上,阿绯饿得紧了,化悲愤为食量,果真吃了大半。
  那厨子早在外面等着打听消息,听宫女传信说殿下吃的可口,他想到祯雪的话,十分欢喜,便叫人端了酸梅汤进去。
  阿绯正吃得极饱,摸着肚子倒在榻上,忽然间见宫女端着玉碗进来,那碗镇在冰里,冷气四溢。
  阿绯原先以为是茶,便道:“不要喝茶,一口也吃不下了。”又吃多了,肚子隐隐约约地不大舒服,好想要有人温柔地抚上一抚。
  阿绯打了个嗝儿,挥去脑中的无聊幻想。
  宫女正要撤下,阿绯才看到那一缕溢出的冷气,不由道:“这是什么?”
  宫女便说:“殿下,是酸梅汤……”
  阿绯一听,手在肚子上一按,便爬起来:“拿来我尝尝。”
  宫女忙送上来,阿绯趴在桌子前,捉了调羹舀了一勺吃,果真酸甜可口且又凉爽。
  阿绯略有些兴致,又吃了一口,却反而眉头一皱,放下勺子淡淡道:“也是一般。”
  正在这时,外头连昇进来,见阿绯歪着,便上前见礼,身后南乡也懒懒地行了个礼,抢在连昇之前开口说:“我要回将军府啦。”
  阿绯一怔,见小家伙有几分无精打采地,连昇在旁比了个手势:“他很担心傅大将军。”
  阿绯才强行命自己暂时忘了傅清明,如今跟南乡面面相觑,要忘又怎能够。
  阿绯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正好南乡看到桌上的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正好转移话题,阿绯急忙说:“酸梅汤,你要不要喝,很好喝。”
  南乡眨了眨眼:“我能喝吗?”
  阿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不能喝太多,会肚子疼。”说到“肚子疼”三个字,忽地一阵恍惚,耳畔响起一句话“殿下喝了……怕是会肚子疼的”。
  那个人……这样无处不在吗?
  阿绯愣神的瞬间,宫女已经端了酸梅汤给南乡,南乡喝了口,觉得很是满意:“果然好喝,六哥你尝尝。”他跟连昇都是小孩儿,最近又厮混的熟悉,因此称呼上便只胡乱叫而已。
  连昇抿嘴一笑,摇了摇头,他虽然只比南乡大几岁,却已经露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来,见南乡低头,窸窸窣窣出声喝的香甜,便看阿绯,眼睛眨动,有些迟疑地探手,刚要比划,忽然间回身,先冲着屋内的宫女们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连昇虽小,身份尊贵,宫女们见状,便鱼贯出了房间。
  连昇见屋内外人都走了,才向着阿绯比了个手势。
  阿绯眼前人影凌乱,双眸望着虚空,像是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到。
  连昇见她恍然出神似的,更加担心,便踏前一步,拉了拉阿绯的衣袖,又比了一比。
  阿绯一抬头,望见连昇那个手势,浑身便震了震:“你……”
  这会儿旁边的南乡便抬起头来,只不过连昇背对着他,南乡便看不到连昇比什么,只随口道:“六哥,你真不喝啊,你不喝我要喝光啦。”
  连昇不答,只是认真地望着阿绯,小手横在胸前,停了动作。
  这一会儿,阿绯虽未回答,连昇却似乎明白了她的答案。
  而阿绯震惊地看了连昇一会儿,才跟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转头四看,这会儿才发现宫女们都已经退了出去。阿绯略微松了口气,看着连昇,小声地说:“怎么……会这么问?”
  连昇看着阿绯的眼睛,双手又比划了一阵,阿绯心头震动,咽了口唾沫。
  这会儿南乡已经喝光了酸梅汤,不知何时居然挪到了连昇身旁,小家伙静静地看着连昇的手势,便眨巴着眼疑惑地问:“六哥……你说什么……‘因为你很难过’?”
  连昇急忙垂了双手,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握起。
  起初连昇问的是:“傅将军真的去虢北了吗?”
  阿绯问他为何会这么问,连昇的答案,就像是南乡看到的一样,他对阿绯说:“因为你看起来很难过……”
  可是,有那么明显吗?
  阿绯看着连昇,连昇也看着她,两个人齐齐地沉默着。只有南乡在旁边伸手摸摸脸,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你’是说她吗?公主又难过什么?难道是因为酸梅汤被我喝了?小气啊!”
  正说到这里,门口有人道:“殿下,外面有一位侍郎大人求见。”
  



☆、62新章

  阿绯一听就知道是方雪初来了;她认得的侍郎统共这么一个。
  阿绯原本吃撑了有些睡意,又因为两个小家伙忽然到来心情晴转多云,越发懒懒地不想动……然而这会儿却急忙坐起身来,双手缓缓下垂吐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才精神抖擞地下榻往外走。
  南乡看了个稀奇;鼓着眼睛问道:“你刚才那是干什么啊?”
  阿绯回头:“我是在运功。”
  南乡吃惊:“你还会练功?”
  阿绯倨傲地转头看天:“略懂而已!”
  阿绯提着裙摆迈步出去找方雪初,南乡在后看她离开;不免嘀咕:“骗人的吧。”连昇看看他,又看看离去的阿绯;虽然不会说话,却轻轻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中午头正热,阿绯走了几步;便觉得浑身发热,隐隐有了汗意。
  她抬手在脸上一模,忽然间便想到那个流萤照月的夜晚,某人将她抱在怀中,取笑:都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殿下你却……
  阿绯站住脚,用力地摇了摇头,把那个可恨地影子挥去。
  当初他在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心心念念惦记着,喝酸梅汤也会想到他,出了汗也会想到他,可见那人是个多讨厌的货色,生前跟死后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阿绯双手握拳,在腰间一沉:“我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被他打败,哼!”
  正念叨了这两句,阿绯迈步要走,却听耳畔有人问道:“被谁打败?”
  阿绯一惊,往旁边跳出一步,看清来人面孔的时候却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在胸前一抚:“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早出声儿,想吓死我!”
  方雪初站在距离阿绯一步之遥的台阶处,显然是刚从桥上过来,天这么热,他仍旧穿着一身红色官服,奇怪的是那白玉似的脸上居然毫无汗意,整个人也是一副“我一点也不热”的淡然神情。
  方雪初听她抱怨,便道:“不是殿下先前命人传我进来的吗?”
  阿绯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心头一动,不由地嫉妒,迈步往前一步,探头仔细看方雪初的脸。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犀利了些,方雪初人不动,目光却随着她转动,看阿绯在前,在左,往后,又从自己身后绕回来,重新站在他的跟前。
  方雪初淡声道:“殿下这么打量我做什么?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阿绯气恼:“这不像话!为什么我没看到你出汗!”
  她方才围着方雪初转了一圈儿,把他脸上颈后以及耳边都看了个清楚,那白玉似的脸就好像真是白玉雕刻的,连一滴汗也不曾有。
  方雪初听了这句,嘴角一抽,却仍淡淡道:“哦,原来殿下是在看这个,那么殿下可以不须计较,这跟个人体质相关。”
  阿绯摸摸自己的脸,手指上湿湿地,再看看方雪初,恨不得把他扔到水里去:“你听起来很得意啊。”
  方雪初垂眸看她:“这倒没有,但我自来就是如此,大概是体寒故而无汗。”
  “不要听这个,”阿绯很不服,“先前还说你是木头,明明是石头,冰冰冷冷的大石头。”
  方雪初忍不住一笑,这一笑,却如雪晴霁色:“殿下说是石头,那就是石头好了。”
  阿绯看着他的笑,忽地觉得有些不对:“你忽然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方雪初道:“无事,只是听闻殿下住在了王府,所以特来探望一番。”
  “没别的事?”阿绯听着他这一句,心里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心不在焉地,“对了,你家里头可好?”
  方雪初转头看她,双眉之间多了一缕冷淡:“无事。”
  阿绯却已顾不上跟他再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先回去吧。”她自顾自说着,心事重重地转身就走。
  明明才见了一会儿,方雪初站在身后,有些愕然,却见阿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看向他。
  方雪初不动,似知道她会说什么。
  阿绯眨了眨眼,果然开口:“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才来看看的,你放心,我没事……”
  发生了那么多,她都没事,以后也绝对会好好地……
  “你回去吧,”阿绯仔细看着方雪初沉静的双眸,“你夫人很喜欢你,对她好一点……”她停了停,又说,“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这回是真的。”
  阿绯说完之后,转过身快步往前走去,她不敢回头看方雪初的脸。
  阿绯忽然想到一件事。一直以来,好像跟她关系密切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如朱子,如傅清明,步轻侯跑的早,算他聪明,现在是方雪初。
  先前她特意去找方雪初,并不是为了叙旧,而是让他在朝堂上站队。
  这一回方雪初站的是祯王爷的一边,其中涉及一些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是不管怎样,阿绯拿方雪初冒了一次险,她恨极傅清明,迫于无奈,不能想太多,能抓到谁就是谁了,且她能信任且管用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方雪初,步轻侯。
  阿绯也知道,步轻侯不是无缘无故就离京的,他必然做过什么,也知道些什么。
  从他离开的时候跟她那番谈话就能看出。
  而做这件事,她全没顾虑方雪初的人生,或者他的家室之类,但幸好这一局有惊无险地,如今一切该都回归正常。
  她得离方雪初远一点。他现在平安无事,是上天眷顾着,而她也不会容许自己再自私地利用他一次了,因为这种运气不会常有。
  阿绯越走越快,最后居然跑了起来。
  在她身后,方雪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她眼里他像是木头,又像是石头,缺乏感情,八方不动,从开始……大概一直要到以后。
  只是她好像不知道,在他心里凿了一个口的人是她,所以不管她在或者不在,远或者近,那个缺口一直都是在的。
  方家是门阀大族,但却一直异常低调。
  方家素来恪守的祖训是不参与任何党争,就算是改朝换代也好,流水的帝王,永远屹立不倒的永州方氏。
  只为她一句话,方雪初抛弃了中立者的身份,倾向了皇室宗亲祯雪王爷。
  当时方雪初的伯父还是永州太守,父亲于翰林院供职,有个堂哥是大理寺卿,而他的舅舅却是傅清明麾下大将,而舅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兵部一个在户部,其中一个被看好成为下任的户部尚书……
  牵一发动全身,就在方雪初头一次支持祯王爷的时候,隔六日,永州便送来了太守的告老退职书。
  而被看好为户部下任尚书的表哥也上书请辞,最后被调到了无关紧要的太常寺管理马匹去了。
  是为了避嫌,也为了请罪,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越是有权力的人若是倒台的话下场就越惨,方雪初的表态,导致了方家在权力平衡上做了一次惨烈的调整,将家族最有势力的官位角色退掉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管这一场党争的后果如何,方家还是置身事外的方家。
  方家的子弟出仕,不求名,不为利,只是一种中庸的入世态度。
  但是那晚上在方家,方翰林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你一直在侍郎的位子上过了这些年,本以为你是明白祖宗遗训的,却不料只是物极必反,你贸然行事,坏了家门门风,按照我的意思,本想赶你出门,但是你舅舅替你说情,以后要如何,你且自己斟酌,别真当了那累及方氏满族的畜生。”
  言犹在耳。
  方雪初凝视阿绯离开的身影,一直到她消失不见。
  他抬头看天,一挥袖子,转身往外而行。
  他早就知道他所念是无望的,但是无望又如何?这不妨碍他继续惦念着。
  这也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一点权力了,倘若连这个都没有,他该当多可怜。
  迎面的风热热地吹来,方雪初浑身寒凉,却分毫也感觉不到热意。是了,他是石头,是冰雪冷血之人,不会觉得热,也不会觉得疼。
  他唯一牵念的从头到尾只一人而已。
  而不管如何,她也无法干涉他心中的念想。幸好如此。
  祯雪的书房里头,一名侍卫半跪地上,沉声道:“属下们已经在崖下方圆数十里都细细搜过,并没有发现那人的尸身。”
  桌子后面的人目光沉沉:“什么踪迹也没发现吗?”
  “地上有发现一些残留的血迹,可以看出受伤极重的……只是不见人。”
  祯雪听着回报,双眉蹙起,为难般自言自语道:“真命大啊,傅清明……”蓦地抬眸,“再派人去追踪,死要见尸,活……便让他死!”
  “是!”地上的人一低头,起身往外退去。
  正在这时,便听到外头有人怒道:“滚开,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
  祯雪一听,便冲着旁边的长随使了个眼色。
  那长随赶紧往门口去,正好先头禀告的那侍卫开了门要出去,门外的人却正好撞上来,两下里差点儿撞在一起,那侍卫闪身,看见来人面孔,急忙躬身行礼:“殿下恕罪!”
  阿绯不经意地扫他一眼,却不理会,径直往里去,正好那长随过来了,陪笑道:“殿下您来了。”
  阿绯横着他:“为什么外头那人拦着不许我进来!很没眼色!”
  长随忙道:“是是,小人现在就去责罚他。”
  阿绯道:“这倒不必了!我没那么小气量。”说着,便又跑到祯雪桌前,张开双臂趴在桌上道,“皇叔!”双臂肆无忌惮地横扫,掠倒了一个镇纸,笔架也随之摇晃。
  祯雪瞧着她这姿势,忍不住笑:“你过来我身边儿就是了,趴在上面干什么?”
  “热,”阿绯一路跑来,头脸都带了汗,趴在桌上随手扯过一则折子来扇汗,“我想起一件事要赶紧跟皇叔说。”
  祯雪道:“什么事?”又问,“看你这一头的汗,你过来,我给你擦擦。”
  阿绯却不过去,只在桌上又往前探了探身,十分惫懒,看来像是一只探头的小乌龟。
  祯雪啼笑皆非,却也由得她如此,只掏出帕子来给她轻轻地擦脸,又道:“给你备的酸梅汤可好喝吗?听闻你中午头吃的不错,要不要再让人给你准备些?”
  阿绯睁开眼:“是皇叔命人备的?倒是可口的,但是我不爱喝。”
  祯雪奇道:“为什么不爱喝?”
  阿绯道:“我以前在外头的时候喝过……喝这个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何况也不是那个味。”
  祯雪的动作一停,沉思着问:“不想……想起以前吗?”
  阿绯抓了抓脸,又低头看着桌上的东西,信手一抓:“不知道……”
  祯雪便一笑,不再问那个:“对了,你急匆匆地来,是为了什么事?”
  阿绯瞪圆眼睛:“我差点忘了,我是想跟皇叔说……我住在这里妥当吗?当初皇叔跟傅……跟……他说起那个风……风蝴蝶什么来的,她万一还在京中,会不会对皇叔和我不利?”
  



☆、63新章

  以前傅清明曾说过;南溟风蝶梦苦恋祯雪不成,继而仇视他身旁所有亲近之人,故而南乡才也寄名在傅清明身边。
  当时祯雪病着,阿绯怕跟他直说反让他担忧,便只乖乖跟了傅清明回将军府。方才跟方雪初说话的时候忽然之间想到这件事,于是便急忙跑来找祯雪。
  祯雪看着阿绯着急的神情;一怔之下便轻笑起来。阿绯有些疑惑:“皇叔你笑什么?”
  祯雪握住她的手腕,将那莹白的小手握在掌心;皓腕如雪,温软生香;令他心神不属,目光亦有些迷离。
  “皇叔?”阿绯见他仍不应,便歪头看他的脸。
  祯雪醒悟;便一笑说道:“原来阿绯是在担心皇叔的安危……不过不必担心,风蝶梦之事,我会处置。”
  阿绯饶有兴趣地:“不是说她是个很难缠的人吗?皇叔真的可以制住她?”
  “放心,交给皇叔便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十分欢喜。
  阿绯嘿地一笑,从桌子上爬起来,拍掌道:“还是皇叔厉害!傅清明对风蝴蝶毫无办法,却只会恐吓我!”
  祯雪听她忽然又提起了那个人,脸色微微一变,便站起身来,含笑说:“皇叔真的厉害吗?”
  阿绯回头,毫不犹豫地:“当然!对了皇叔,既然这样……是不是该把南乡认回来?方才来之前他说要回将军府去……反正现在……”说到后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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