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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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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静殊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他之前可喝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碰了些什么人?”

    看剑想了想说:“爷今日一直在营地,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在前院里碰到那女人,两人才说了几句话,然后她突然拉了爷的手一下,爷将她甩开后,没一会,爷就成这样了。”

    墨静殊拧了眉头。心底已经能确定,慕容娇一定在李云偲的身上作了什么手脚。

    “拉的是哪只手?”

    看剑指了指靠床里边的那只手。

    墨静殊,立即费力的将人侧了过来。扯出他的手臂,然后将白色的单衣了起来,屋中的灯不是很亮,可是墨静殊还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个小红点。

    看剑见墨静殊看着李云偲的手臂发呆,于是也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手臂上一个针眼大小的伤。

    “这个女人,我杀了她!”

    对于慕容娇,这屋里的四个男人都恨不能替李云偲一剑将人劈了,可是李云偲却一直不动手。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会慕容娇竟然还敢对他下手。

    “冷静一下,这针上应该是没有毒的。”

    墨静殊拉回了看剑,然后轻轻的按了按那伤口,确实没有毒的迹象。

    她这话一出,看剑并不能安心。

    “那爷为什么还不醒来。”

    墨静殊拧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守在这里,你们快去院里忙活着,那院中的毒不清了,明天也散不了。”

    墨静殊知道这几个人应该是随身都带了解毒丸,且是出于本能的在防范慕容娇。

    所以那药才没有起到效果。

    这时她突然记起来经过慕容娇时闻到的那股腥气。

    是什么呢?

    墨静殊想了好半天都没有想出来,屋外传来慕容娇的尖叫声,墨静殊也不想理会,知道看剑他们有分寸。

    伸手抚上李云偲的脸,慕容娇想对你做什么呢?

    墨静殊看了眼边上的燕窝粥,脑中突然闪过三个字。

    麝灵露!

    没错,就是麝灵露!

    那么李云偲被她扎的就是?

    墨静殊立即再次扯开李云偲的袖子。

    只见李云偲手臂上的红点以侧都开始变成绯色。

    这个慕容娇,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墨静殊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着晕迷的李云偲,她又纠结了。

    因为李云偲这一针中的是麝灵散也是中常说到的一种名为春的药。

    一个时辰以内没有麝灵露,中药的人会一直处于晕迷状态,过了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麝灵露,人都会因药效发作而醒过来,此间中药之人是全无意识的。

    墨静殊咬紧了牙关,明白这个女人留在云王府的意图是什么了。只是越发的看不明白李云偲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人留下来。

    看着床上体温开始升高的李云偲,墨静殊心疼的俯下了身子,吻轻轻的印到他的额头上,随后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心中是无尽的苦涩。

    这人一直都不愿意和自己走到最后一步,说宁愿给她全世界,也不给她她最想要的他。

    她一直都有想过,会在什么情况下,和他真正的在一起。

    竟然是这么俗套的情况下。

    长长的尖指将他长长的发抚到后边,那挑入鬓的眉,那如颤抖的蝶一样的睫毛,还有她喜欢着的,他的唇。

    指腹一点一点的滑过。

    越看,心中的苦痛越深。

    可拌着这苦一起的,还有一丝丝的侥幸,侥幸此时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还有多长的时间呢?墨静殊不知道,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希望能好好的看看他。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5、婚礼可能会有一些仓促,但是我会给你最好的。

    夜色如水一样倾泄在暖阁外的院子里,看剑和长风处理完院中的毒后,准备推门进去,可是谁知道门竟然从里边反锁了起来。

    看剑看着门口的连营:“你关的?”

    连营白了他一眼道:“我关的,我会守在这?”

    看剑想了想也对,再看一眼另一边的破浪。

    “也不可能是你关的。”

    破浪没说话,只是抱着剑坐在外边。

    四个人无聊时也会说些话,之前连营总是寡言的,现在在人前多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而长风原来就是个活泼的性子。爱酒的他因为之前桂花酒的事差点被修理的很惨,中间戒了些时候,这会又捡了起来,掏了酒瓶子。

    “我觉得有墨小姐在里边,我们在这不大合适。”

    连营看了他一眼,他被看的有些发虚,然后立即道:“我可不是想去满香楼。”

    破浪捡了话话:“哦,原来你最近去的是满香楼。”

    长风觉得自己好像被欺负了。

    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屋子。突然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那个女人很反常?”

    长风说的女人,他们自然知道指的是慕容娇。

    “你一说,还真是,在经过她的时候,我感觉闻到一种很熟的味道,但记不起来是什么。”

    这一说,破浪也跟着分析了起来。

    “有点腥,怪恶心的。”

    看剑最有感触,因为他赶人时,离着最近了。

    想到这,看剑又记起来一点。

    “她今天晚上里边好像没穿正经衣服。”

    看剑说话时是一本正经的,但是长风听完,就眯着眼看他道:“你竟然还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呸,长针眼的玩意儿。”

    这帮人都是混迹过沙场的,自然也是有几分张扬的性情。

    一直很安静的连营道:“麝灵露。”

    他这一说,三个人都蒙了。

    接着看剑就反应过来,一副大为吃惊的指向了屋子,然后又看向院子的另一边,再看着所有人。

    院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那个什么,我约了满香晚上赏月。”

    赏你二大爷的月,天上的月亮被云遮的这么严实,你好意思说去赏月!

    “大理寺的案子,有些资料要处理,走了。”

    连营竟然先发制仁!资料?我说这案子都全权交到兵部去了,李慎偲都回慎王府了,你还有什么资料要处理!

    “那。我走了。”

    破浪这货竟然二话不说,一个飞身就没了影。绝对是在嘲笑他武功没他好!

    这一院的人,一下子就剩了他一个。看着屋子越看越暧昧的灯,看剑心里很不爽,这爷要是醒来。

    吞了口口水,不行,芳如还没过门,不能瞥下这里不管,大不了拿东西把耳朵塞起来好了。

    屋里边的墨静殊根本就不知道外边竟然这么的热闹。

    因为喝了些酒,墨静殊趴在那,竟然睡了过去。

    李云偲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全身都被一种奇怪的燥热所操控着,入目的东西都不是完整的样子。包括这个躺在床边的女人,他也看不清是谁。

    脑中有些清醒的他却是控制不了自己所有的动作,那股流窜的火在体内不停的流窜。

    手触到那微凉又光滑的女人时,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直接将人带到了床上,狠狠的压了下去。

    墨静殊只觉没睡一会,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拽了起来,再有反应时,人已经被李云偲压着了。

    看着他狭长的眼迷离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粗暴的动作,而是被他细细的描摹着自己的脸。

    “静殊?”

    李云偲的自控力竟然已经强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墨静殊眨了眨眼,嗯了一声,然后因为两人暧昧的动作,一张小脸染成了明艳艳的绯色。如同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一样。

    美的醉人。

    这麝灵散的药散或许是和李云偲所中的天下无双有些冲途,所以他并没有那中中药后失去理知的一面。

    虽然体内的燥热让他恨不能立即做点什么,可是看到身下的人是墨静殊,他便狠狠的掐了掌,忍住了。

    墨静殊看的出他的痛苦。心中是一片荒凉的痛。

    他就是这么不喜欢自己吗?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正巧落到他撑在她发间的手背上。

    神情一动,便是深邃的目光胶在她的脸上,长长的指尖抚去那一滴泪。

    “别哭。”

    墨静殊看着他越发红艳的眼眸,心知他一直在忍着。

    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他这般为难自己,可这会也找不到别人了。

    墨静殊伸手,颤抖着解开了他单薄的衣服。

    苍白而结实的胸膛并没有因为中毒而显得不堪入露,反倒是令人无比醉迷。

    只是为什么在他的胸口会有一条那么长的疤呢?

    墨静殊伸出手指轻轻的覆盖了上去。目光询问一样的看着李云偲。

    李云偲本就忍的很难受了,这女人却是这般如挑逗一样的抚着他的胸口。

    一声低吼。

    咬住了她欲语还休的唇,压出一阵细碎的呢哝。

    宽大的掌将人紧紧的按在怀里,却是一点逾越的动作也没有。

    墨静殊被他啃咬的也动了情,一双清灵灵的眼睛潋滟着水雾看着他。

    “爱我。”

    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世界最美又最毒的药,让人甘之如饴,又让人欲罢不能。

    见他没有动作,墨静殊竟是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墨静殊如青葱一般的指尖挑开一层又一层的衣务。

    面对这样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这般投怀送抱,李云偲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拉过那雪白的人儿,狠狠的压了下去,啃咬着她的唇。在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又听不太真切。

    不等到缓过气来,伏在身上的人已经再度让她不能自己。

    清晨的风在屋外吹的啪啪作响。

    李云偲侧着身子,低垂着眉目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儿,浓密的如瀑布一般的墨布铺在他的枕边,绯色染成的颊像成熟的桃儿,掐一下,出水一样的嫩,蒲扇一样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潋滟的红唇娇艳欲滴。他知道拥有她的感觉一定会很美,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美。

    可是这样的获得,让他十分恼火。

    但是想到昨夜里,她火热的模样,心又再次被抚平。

    我该拿你怎么办?

    墨静殊是困极了,这一觉直到下午才醒来。

    醒来时,衣服已经换过新的,床单都换了,好在床没有换,不然墨静殊心里的难过将是毁天灭地的。

    “饿吗?”

    就在墨静殊失神的时候,李云偲温和的声音响起。

    墨静殊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李云偲无限温柔的看着自己。

    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来。李云偲被她这般样子却是逗乐了,走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一问,怀里的人立即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虾。还挣扎着往被子里逃。

    李云偲轻笑,死死的将人按在了怀里。然后轻轻的吻落到她的脸颊边。

    随后墨静殊就这么即别扭,又安稳的靠在了他的胸口。

    “原本,总觉得自己是要死的,所以不愿接受你的情意,不想留你一个人在世间。或者追随我而去。后来,试图让他人替代这份情感,可是放不下。无法忍受你与他人有一丝的关系。于是自私的享受着你存在的喜悦,却又不愿意付出完整的情感。我以为这样,你总有一天会放弃。”

    墨静殊安稳的呆在李云偲的怀里,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告白。她知道他的寡言,她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喜欢解释。

    可是如今他愿意向她担露心声。

    “婚礼可能会有一些仓促,但是我会给你最好的。你可还愿意嫁给我?”

    李云偲目光深邃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红红的眼睛看着李云偲,有一瞬间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可是心头的痛加上那份喜悦是那般清晰的灼烧着她的心。

    “愿意。”

    就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不同意,她也要嫁。生是他的人,死也只做他的鬼。

    伸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背。

    李云偲的嘴角是淡淡的而幸福的笑,飘远的目光里却是无限的深沉。

    墨静殊直到回到云殊山庄都还有些飘飘忽忽的。

    接着才记起来,自己没有过问他为什么不赶走慕容娇的事。这会回去问这事,墨静殊又不好意思回去。

    想到从昨天夜里到现在的事,整个人又处于一种飘忽的状态之中。

    暖玉见到墨静殊后,立即上前。

    “小姐!钟兰馨死了!”

    墨静殊含着笑的脸在那一刻顿在了那里。

    虽说对付钟宰相是因为明玥还有阮紫,而自己确实是将那箭栽赃到钟家去的,可是真正让钟家诛九族的却是那套龙袍。

    这龙袍是不是钟宰相的,墨静殊不敢确定,但是至少是减轻了自己做恶的罪恶感。

    对于钟兰馨,除了上一世她害自己被太后打,接着让李慎偲有机会接近自己,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恩怨。

    现在她死了,死在了大理寺。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6、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

    就在墨静殊失神的片刻,突然听到一阵铃向,墨静殊立即往主楼走去。

    才到主楼的顶层阳台,一只鸟儿飞了过来。

    墨静殊适时的接住,然后解下那一纸信件。

    信是主城飞鹰堂分点直接传来的。

    信上写,蕴月一早进宫了。

    墨静殊沉了下眉头,目光自然的飘向不远处的云王府,天色微暗,只见那王府门前一辆极为眼熟的马车正好出发,方向往着的正是主城的方向。

    “暖玉,纸笔!”

    不到片刻那刚飞来的鸟儿立即往着主宫的方向而去。

    昨天在人群中看到蕴月的那一幕突然闪现在墨静殊的脑海中。

    蕴月真的是那副没事而无害的样子吗?不是的,一个心机深沉到呆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都没有引起一点怀疑的人,怎么会没有心机?

    南城渡口的事,她的想法和动机是很简单,第一是除了钟家,只要太后的羽翼没有了,自然会主动找上李慎偲,太后和李慎偲联手,目标一定是李云偲,像李云偲这样的角色,看起来没有什么弱点,但李慎偲的手上有一张王牌,那就是蕴月。万不得已,这道先皇的赐婚旨意就会变成一道催命符。

    只要蕴月嫁入云王府,这一切就会像上一世一样。

    可惜,她不会让蕴月嫁去云王府。

    李慎偲派出去的人来来回回的行走在工部的府门外,却是没有看到墨静殊。

    墨静殊急速下楼。

    “明玥师傅!”

    明玥宿醉方醒,看着墨静殊不解的问:“怎么了?”

    墨静殊勾了个笑道:“找你有事。”

    官家的教坊里,女子们一个接一个往着马车上钻,夜色正好,赶车的宫人不敢耽误,匆匆往着宫侧门而进。

    丝竹乐响,偏殿里,太后坐在小皇帝的边上,低下坐有君臣,还有一名系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坐在那,一双清冷的眼睛一直看着桌下的某个位置,似乎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眼睛里并非真正的清冷,更多的是呆板。

    李云偲坐在一边,抿着唇,脸上的表情不似平时的云淡风轻,有些许的严肃,周身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今日哀家设宴,第一是为兵部李都尉庆功,二是为慎王配合案件调查,以身涉险,三是公布云王娶亲之喜。”

    没有提到钟家,也就是说,太后说的三项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钟家。

    抚琴的墨静殊咬紧了牙关,这太后一翻话说出来,很明显,如果当时搜出来的东西里没有那件皇袍,今日这殿上,指不定,钟宰相还能拿着功赏。

    也就是说,那皇袍极有可能也不是钟宰相的。

    墨静殊确实想过这个问题,钟宰相就一个儿子,听闻那年狩猎坠马,后来不治身亡,这太后是他姐姐,皇帝是他的亲外甥,朝上还有李云偲和李慎偲,造反怎么排队,就是插队,也轮不上他。

    也就是说,这皇袍根本就是为了把钟府往死里整才放去的。

    墨静殊没干这事,阮紫也不可能会想到那么远,明玥师傅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在上京城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钟家一点晦气。

    不是云殊山庄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墨静殊将视线投向了离她很远,很远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正是这一望,那人的目光也将将的转了过来,隔了那么远,墨静殊都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禁告。

    禁告不要乱来?这会哪能乱来,那“墨静殊”这会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暴出来,不是找死么。头一低,继续抚着琴。

    好在以往也有常参宴的机会,所以这宴会上弹的曲子,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对于太后的话,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各个面上表情和睦,当然最和睦的当是堂上的太后。

    可这太后心里的表情是什么样了?

    墨静殊赌一百个烧饼,一定是恨不得杀了李慎偲,再鞭了李云偲。

    想到太后的不痛快,墨静殊的心情就有些好,毕竟这老太太也没少难为她。

    “前些日子北地献来一枚夜明珠,哀家甚是喜欢,今日便拿来与众人欣赏一翻。”

    太后说罢,看了边上高袆一眼。高袆匆匆离去。不一会,一名烤着手脚链的少年捧了一枚巨型的绿珠子走了上来。

    墨静殊在看到那少年的脸时,下意识的看向了李云偲,只见李云偲也目光深锐的看着那少年。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此司徒氏私藏宝物,妄想独吞,哀家命人打了这一体的脚镣,命他时时捧着这夜明珠,就当是他藐视天威的惩戒。”

    太后的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夹了一丝的生气,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得意之色。

    墨静殊暗下了眉头,司徒氏,北地。那是李云偲母妃的娘家吧。

    她本以为这朝堂一切是她在搅乱和谋划,现在才发现,这里始终都是那个男子的战场。

    “云王觉得这珠子如何?”

    太后直接将话头对向李云偲。

    李云偲拿了杯子,喝了口水。

    “太后喜欢就好。”

    轻飘飘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墨静殊蹙眉,李云偲应该是在意的吧。

    “看来这件宝贝也不怎么样。没关系,哀家的宫里,大把的宝物,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来人!”

    太后一声高呼,边上的人示意她可以停下琴音了。

    墨静殊弹了许久,确实手有些累,也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妇人打扮,一袭华服加身却不是谙尊的女子打扮,头上装饰不多,但五官却是掩不住的高贵气质。再仔细看,墨静殊便发现,这女子,和她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也正是因为这个,墨静殊的心里打了个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进来的小男孩和李云偲定是有血源关系的。

    现在进来的人,肯定也是和李云偲有关系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朝上那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茜儿。”

    那一声呼喊包含了多少情素墨静殊无法衡量,只见那一声叫唤引来的是她突然困难的呼吸,还有胸口窒息的痛。

    “景茜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人轻脆的声音落在大殿上,犹如珠落玉盘。

    墨静殊用尽了一切的回想也没有想起来,有关李云偲少年时的信息。

    李云偲如今二十有四,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七即可成亲,他十七时,她不过八岁。

    景茜儿,景香儿。

    心中大概已经猜到眼前女子的身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李云偲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免礼,平身。”

    “谢皇上。”

    女子站起来,随后道:“茜儿此次回京,带来北堂王供奉的北海明珠。请皇上过目。”

    说话的时候,景茜儿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落在李云偲的身上,墨静殊根本就不敢再看李云偲,或者说,连呆都不想再呆下去。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道:“茜儿回来的正好,哀家今日正要宣布云王的婚事,定在了正月初五那天,不如呆到婚礼后,再回北堂吧。”

    墨静殊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掐到肉里,这一刻,她很后悔,后悔来这个没有受到邀请的宴会,突然记起来方才李云偲看自己时,露出的警告的眼神。他甚少参与这样的宴会,今日没有预兆的前来,是不是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

    墨静殊才刚走过,他不爱她,她也要呆在他身边的阶段,明明才走向正轨,为什么突然又像被打入了地狱呢?

    他那句心悦于她,到底只是喜欢,只是分了一点点给她,并不是全部罢。

    虽然她做好了,这个男人这一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正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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