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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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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到刑部,至少这一任得做完了。过两年再打算吧。”徐焕有几分无语的看着阮十七。
  郭胜却微微蹙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阮十七,“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生出这个打算?”
  阮十七可不是个没成算,打定了的主意说改就改的。
  阮十七自己倒了杯酒,垂着眼皮慢慢啜着。
  徐焕和郭胜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放下酒杯,看着阮十七,等他开口。
  “刑部大牢里,有八个杂役,都是囚犯,都是京东东路密州人,最小的一个,也过五十了,在刑部大牢里已经住了三十六年,杂役也做了二十年出头了。”阮十七啜了几口酒,垂着眼皮道。
  郭胜惊讶的看着阮十七,徐焕呆了片刻,反应过来了,刑部在京城的大牢,都是各地递送进京要复核复审的在案囚犯,或是京畿一带大案要案案犯,一旦审结,就要转到京畿各处大牢,什么案子,三十六年没能审结?
  “我调了卷宗,案子三十六年前就审结了,是一起造反杀官案,杀了密州知州,衙役等总共八人,放火烧了密州府衙,当时押解进京的,一共十九人,押解进京当月,案子就审结了,十九个人,都是秋后斩立决。”
  阮十七瞄着四周,声音很低。
  郭胜眉头皱起来了,他想起来这是什么案子了。徐焕听的连连眨眼,也跟着环顾四周,他不知道这个案子,只是听出来浓浓诡异味儿。
  “十九个人,当年押解进京时,最大的四十七,到现在,死了十一个,全是病死老死的,有一个,活到了七十九,年年延后勾决。”阮十七看向郭胜。
  “这案子我听说过,这几个,都是沈家集人吧?”见阮十七点头,郭胜嗯了一声,接着道:“我在密州游历过几年,到沈家集时,当地人常去拜一个叫十九郎的,我这个人,最喜欢这样神神道道的事,就到处打听,这十九郎,就是你说的这十九个人,说是当年为了护住自家和各家田地而死,这案子有蹊跷。”
  “嗯,当年被杀的知州进士出身,追封追赠极厚,一子一弟,都恩荫了五品。”阮十七接着道。
  郭胜皱着眉头,片刻,低低道:“等我打听打听,唐尚书执掌刑部快十年了,这事他肯定知道。”
  “这京城,实在烦。”阮十七声音更低,“我这个人,不平就想鸣,憋着难受,可这京城……鸣不得啊,唉!”阮十七烦恼无比的叹了口气,“熬过了年,我还是求个外任算了,最好去江南。”
  郭胜斜了他一眼,没理他。
  呼呼啦啦又赶到长沙王府的一群小娘子,几乎都有长辈到长沙王府贺喜宴饮,各自寻自家长辈招呼了,接着看热闹。
  李夏三人在二门里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一边等着看新娘子进门的热闹,一边等严夫人过来。
  李文楠拉着李文梅嘀嘀咕咕连说带笑,李夏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长沙王府。
  她这是头一趟到长沙王府。
  古六说,长沙王府是京城显贵中唯一的坤宅,坐西南朝东北,据说金家旁枝,也多数是这样的坤宅,坤宅最旺金家。
  金家一跃而成为令天下瞩目的人家,确实源于坤而不是乾。
  李夏读过金家那位析产分居的古氏国夫人的传记,明利果决,见识卓远,极其令人敬佩。
  王爷说,先李太后最后几年,其实是在这座长沙王府,在古氏国夫人的陪伴下度过的,先李太后走后隔年,古氏国夫人也走了。
  从前她对先李太后漠不关心,一个幸运的女人罢了,现在,她却对那位李太后充满了好奇,连带着,对那位古氏国夫人,对这座长沙王府,和李太后度过生命最后几年的长沙王府后园,都充满了好奇。
  这座王府,以后,她是可以常来的。
  大门口鼓乐高扬,人声沸腾起来时,蔓青绕过来,隔着热闹的人群,踮着脚尖招手叫三人。
  三个人忙从丫头婆子们扁着身子让出的人缝中挤过去,会合了严夫人,一起往里面进去。
  严夫人一边走,一边交待李夏三人,“这里不比唐家,他们府上规矩重,毕竟是首相府上!”严夫人看着李夏,重重咬着首相两个字,李夏赶紧点头,她明白,这府上不光有规矩,还关着国法呢。
  严夫人见李夏头点个不停,满意的嗯了一声,“楠姐儿不许胡闹,梅姐儿也是,你出门的少,跟着你七姐姐和阿夏,别落了单,梅姐儿这趟出门很好,大大方方,就这样。阿夏,你别光想着怎么淘气,看好你这两个姐姐。”
  李夏不停的点头,李文楠跟着头点个不停,李文梅点了两下,就笑的点不下去了,七姐姐和九姐儿太会淘气了,大伯娘真好。


第366章 家家有彪悍
  严夫人带着姐妹三个没走多远,金拙言母亲,长沙王妃蒋氏就带着女儿金秋金二娘子急步迎上来。
  严夫人急忙紧迎上前见礼,“怎么敢当?王妃还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儿,实在不敢当。”
  “夫人和几位姑娘能来,我们府里上下,都高兴得很。”蒋王妃温婉笑道。
  严夫人和蒋王妃说过几回话,知道她是个内向温婉,不怎么长袖善舞的,也不多客套,指着李夏三姐妹笑道:“这是九姐儿阿夏,这是八姐儿,文梅,这是七姐儿,文楠。”
  李夏三人齐齐曲膝和蒋王妃见礼,蒋王妃急忙伸手托住三人,和严夫人笑道:“真是一排三朵姐妹花,看着就让人高兴。”
  蒋王妃一边说着话,一边让着严夫人等人往里走,这会儿的长沙王府,拥挤忙乱,严夫人笑道:“王妃只管去忙,这会儿新嫁娘进门,多少事儿呢。你们府上,我是来过的,咱们两家这样的交情,可用不着客套,让二娘子和阿夏她们去寻她们小姐妹玩去,我自己去给老夫人请安就行,可千万别客气。”
  蒋王妃笑着应承,“都说夫人体贴,那我就不客气了,想什么要什么,只管吩咐丫头婆子们。”
  严夫人连声应了,蒋王妃就匆匆往前面喜堂过去了,她得赶紧过去招呼送亲的亲家太太等诸人。
  李夏姐妹三个,和金二娘子说着话,往后面园子过去,严夫人带着蔓青,跟着个婆子,往大花厅过去。
  大花厅里坐满了各家老夫人、夫人,热闹非凡。
  严夫人先上前给闵老夫人请安,闵老夫人看到严夫人,忙笑着招手,“你怎么才来?阿夏她们呢?你们三太太没来?”
  严夫人见了礼,侧身坐到闵老夫人旁边,连说带笑,“阿夏带着那帮淘气丫头们拦门呢,可把世子难为够怆。三太太还在唐家,你们府上这么忙,她说她就不来添乱了。”
  闵老夫人细问了几句拦门的热闹,只听的哈哈笑起来,“这要不是九姐儿手下留情,我瞧他一关也过不了。”
  “碰到阿夏这帮没轻没重、鬼主意一个接一个的淘丫头,世子这亲迎的,真是不容易,后头那麻杆阵上,这帮小丫头就是不依不饶,世子只好挨个长揖求放过,可怜见的。”
  严夫人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摇头,金世子这样的身份地位,今天这一天长揖行的礼,大约能抵得过三五年的量了。
  众人跟着又笑又叹,严夫人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站起来,和几家相熟的老夫人、夫人们说笑了一会儿,瞄着坐在一只角落里,明显有几分寥落冷清的威远将军丁庆胜遗孀苗太夫人,和儿媳妇赵老夫人,走了过去。
  威远将军丁庆胜和夫人苗氏都出身穷镖师之家,青梅竹马长大,成亲后,就做了夫妻档镖师,成亲后隔年,两个人失了一趟镖,走投无路之下,夫妻两人干脆背着没满周岁的儿子,北上投了军。
  没想到时来运转,丁庆胜不到四十岁,就因为军功封了威远将军,五十六岁那年,和长子丁贺武战死在关外,如今长孙丁泽兴在关铨麾下,这一场大战中军功卓著,刚刚晋升为从三品将军。
  丁家婆媳枯坐角落,浑身上下却没什么喜庆之意,独坐角落几乎无人理会,这是因为苗太夫人的二儿子丁贺文一家的惨剧丑闻。
  苗老夫人只有两个儿子,长子丁贺武没满周岁就被苗老夫人背上了战场,次子丁贺文,如同名字,自小儿从了文,中了举人隔没两年,父亲和兄长战死,丁贺文被赐进士出身,点了个上等好县,去做了县令。
  前年年初,还没出正月,在知州任上的丁贺文家里,出了大事,丁贺文的宠妾吴氏,一把毒杀了二太太孙氏,孙氏生的长女丁睛,捅了吴氏七八十刀,把吴氏捅成了一块烂肉,在丁贺文面前,一刀抹了脖子。
  苗太夫人和媳妇赵老夫人星夜赶到,没两天,丁贺文自缢而死,苗太夫人求到长沙王府,报了丁贺文病亡,掩下了这件丑事,可京城诸家,却是无人不知,不知道多少人家,拿这件事教导自家子弟。
  丁家原本根基就浅,这一场事几乎倾覆了丁家,幸好今年这场大胜,长孙丁泽兴军功卓著,丁家,总算缓过了半口气,苗太夫人和赵老夫人,这是头一趟出现在这样贵妇贵女云集的场合。
  见严夫人毫无疑问是奔着她们婆媳过来了,苗太夫人愕然之余,急忙站起来。
  严夫人急走几步,伸手扶住苗太夫人,“有一阵子没看到太夫人了,太夫人这份硬朗,真是让人羡慕,恭喜太夫人,恭喜老夫人,我听我们五哥儿说过好些回你们家大郎如何英勇善战,如何料敌如神,太夫人不知道,我们五哥一说起丁将军,眼睛都会放光。”
  严夫人扶着苗太夫人落了座,连说带笑,语气亲热。
  苗太夫人心里无数疑惑,却又觉得暖的心酸,都说永宁伯府的严夫人是个极会做人的,这不是会做人,这是良善。
  “夫人过奖了,他一个武夫,只有一把子力气,五爷过奖了。”苗太夫人连声客气,“五爷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永宁伯府李家福泽深厚,夫人持家有方,又这样良善……”苗太夫人声音似乎有些哽。
  “太夫人和老夫人都是有大福的。”严夫人招手示意小丫头,托了杯茶递给苗太夫人,“都说积善之家有余庆,太夫人和老夫人这些年施粥施药施银子,谁提起来,不赞几句?听说当年失了镖的那一家人,后来一直是太夫人供养的?”
  “这话不敢当。”苗太夫人急忙解释,“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们夫妻失了镖,一走了之,那家东主也不富裕,回去没两年,就一病没了,这都是我们夫妻作下的恶孽,那不是供养,是人家允我们赎罪,那家人厚道,早好些年,那家长孙就中了举,那是恩人之家。”
  “只听太夫人这话,太夫人就是个极明白有大福报的。我多问一句,太夫人,老夫人别多心。”严夫人说着,从苗太夫人,看向一直低眉微笑陪坐旁边的赵老夫人。
  “夫人只管说。”
  “如今二房几个孩子,可还好?还有几个孩子?”严夫人声音落低,带着几分小意。
  “还有一子两女。”苗太夫人喉咙一哽,眼圈微红,“子孙不肖,都是我的错,累的孩子们……可怜,唉,不怕夫人笑话,我这个穷镖师出身的人,见识短浅,半辈子顺当,不知道……唉,都是我的错。”
  “都过去了,太夫人也别太自责。说起来,那家百家大家,防范周到,还不是因为经的事多,经过见过,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罢了,总还是留下了根苗,这几个孩子,现在可还好?”严夫人劝了两句,接着问道。
  赵老夫人看向严夫人,心里微微一动,“孩子还好,多亏了泽安。安哥儿是老二纳吴氏前,一个通房生的,那时候没有吴氏,老二媳妇也不是不贤惠,后来,吴氏进了门,一年比一年闹腾,安哥儿护着两个妹妹,那也是两个苦命孩子,生母都没了,也不知道怎么艰难,一想起来这个,我和阿娘就痛悔的睡不着觉。安哥儿是个好孩子,聪明,心眼好,前年回到京城,才开始正正经经的读书,如今,几个先生都说他学问文章很不错了。”
  “不是不错,是好得很呢。我们六哥儿看过他的文章,说极有才气,前儿还跟我说,下次我们府上文会,他要请你们安哥儿过府,好好说一说学问文章呢。”严夫人笑道。
  苗太夫人惊讶的看着严夫人,赵老夫人也极其意外,严夫人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回头我让人送帖子到贵府上,我们六哥儿是个傻孩子,年纪又小,还请安哥儿多担待照应。”
  “夫人客气了。”赵老夫人忙扶着苗太夫人站起来,严夫人欠身按着苗太夫人坐下,“太夫人要总跟我这样客气,下次我就不敢给太夫人请安了。”
  严夫人按下苗太夫人,又让着赵老夫人落了座,才欠身告辞,往别的地方说话了。
  赵老夫人看向苗太夫人,苗太夫人看着赵老夫人,两人面面相觑了半天,又低低讨论了几句,没等她们讨论出这个那个,就又有别家夫人太太过来打招呼说话了。


第367章 威风大伯娘
  李文楠和李文梅并肩说着话儿,李夏和金秋金二娘子并肩,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金二娘子不时看一眼李夏。
  进了后园,金二娘子又看过来,李夏迎上她的目光笑道:“你看什么?”
  金二娘子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慌乱,“没有……我是说……”
  “阿夏又吓人,二娘子别理她。”李文楠拍了金二娘子笑道。
  “我还以为九娘子不知道。”金二娘子脸上微红,声音细细。
  李夏有几分惊讶的看着金二娘子,她没想到她这么老实羞怯,她和金拙言同父同母,这性格脾气,却差的这么远。
  从前金拙言极其护着这个妹妹,他不许她召她进宫,她就真是从来没召她进过宫。
  唐家珊因为唐家玉的死,极其不愿意进宫,除了太后大行那一回,哪怕元旦朝贺,金拙言也没让她进过宫……
  李夏想着从前,笑起来,“你看我,我还能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又一眼的看我?”
  “大哥说你可聪明了,还说让我以后多跟你学一学。”金二娘子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可笨了。”
  “谁说你笨了?”李夏莫名的想笑。
  从前,金拙言不许她召见他妹妹,理由是:他妹妹心地纯良,象她这样不择手段的人,还是离他妹妹远一点好。
  “大哥啊,总说我,你这么笨,以后可怎么办啊。”金二娘子微微嘟着嘴,看起来很有几分不服气。
  “你大哥怎么跟阿夏一样?”李文楠一把抓住金二娘子的手,不停的摇,“咱们同病相怜,阿夏也常这么说我:七姐姐啊,你笨成这样子,以后嫁……那个啥,可怎么办啊!”
  金二娘子咯一声笑出了声,“我知道姐姐定给了唐家,是嫁到唐家吧,唉,大哥就是这么嫌弃我,其实我也没那么笨的。”
  李文梅看的又是惊讶又是稀奇,这一天,她净惊讶和稀奇的,她极少出门,有限的几回出去,也多是到郭家和严家这样的亲戚之家,几乎没有外面的小娘子,象今天这样,所见所听,都是陌生的比她们府上尊贵得多的人家的小娘子的,是头一回。
  母亲总是不停的鄙夷咒骂七姐姐和九姐儿,说满京城的小娘子,没有她们那样粗鲁放肆没规矩不要脸的,可她今天看到的,这些个京城最尊贵人家的小娘子,都跟七姐姐和九娘子一样,都是这样活泼泼鲜灵灵可爱极了。
  “你有你大哥,笨就笨了,以后多跟你大嫂学学,你大嫂可聪明了,是吧七姐姐。”李夏拍着金二娘子,她很喜欢这位一说话脸就红,脸虽红却十分大方的小姑娘。
  “对对对,你大嫂可聪明了,不过也可凶了,又聪明又凶,根本骗不了。”李文楠一脸同情的看着金二娘子。
  金二娘子一声惊讶,“真的?我大哥就这样,不过我从来没骗过大哥,大哥从来没凶过我。”
  “噢,对了,你这么乖巧的小娘子……”李文楠反应过来了,话没说完,金二娘子咯咯笑个不停,“我可不象姐姐,满街打架,姐姐下次再打架,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我……”金二娘子笑的说不出话了。
  “你想看打架啊,容易得很,以后我和七姐姐多来找你玩儿,就能有看打架的机会了。”李夏拍着金二娘子,笑眯眯道。
  几个人说着笑着,进了后园一间宽敞无比的暖阁里。
  看到金二娘子陪着李夏等人进来,满屋的小娘子急忙站起来,莺声燕语,招呼声笑声说话声响成一片,李夏团团曲膝行福行,李文楠和李文梅落后半步,也跟着笑容满面的团团行着福礼,是见礼,也是还礼。
  坐在上首榻上的魏玉泽也站了起来,笑着招手叫李夏,“九娘子到这里坐,我们正听她们说你们拦门的热闹呢,早知道我也去了,竟然错过了今年最热闹的拦门。”
  “大娘子要是去了,肯定热闹不知道多少,我们太没有章法了。”李夏一边答着话,一边脚步轻快的走到榻前,和魏玉泽见了礼,坐到了魏玉泽下首。
  李文楠拉着李文梅挨着金二娘子等人坐了,加入了正在朝廷的拦门介绍,只听的金二娘子一声接一声的惊叹:大哥太可怜了!
  前面正堂,陆仪紧挨秦王站着,一边远远看着请女婿的热闹,一边低低和秦王说着拦门的经过,“……世子这趟真是,吃足了苦头,九娘子指挥着那群小丫头,麻杆指着眉眼,不打,只驱着世子到处跑……”
  陆仪说着,噗笑出声,“从来没见世子那么狼狈过,还算他明智,弯腰长揖,一句一个姐姐请高抬贵手……”
  “真一句一个姐姐?”秦王惊讶的失笑出声。
  “嗯,挨个长揖请姐姐高抬贵手。”陆仪再次噗笑出声,“那份灰头土脸,把柏乔吓坏了。”
  “嗯?”秦王一个怔神,随即醒悟,哈哈笑出了声,“他是怕他也有这样的时候?照我看,往后人人有这样的时候,这一趟就都学会了。”
  陆仪一边笑一边点头,阮十七迎亲那回,九娘子可真是太照顾他了。
  陆仪又低低说了那匣子虫子,“……王爷上回说,乙辛不择手段,乙辛这样的,碰到九娘子,就是克星。”
  “嗯。”秦王低低应了一声,“回去再说吧,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拙言下来了,咱们该入席了。”
  严夫人和李夏姐妹三个,没多停留,在开宴前,就告辞回去了,她们永宁伯府,还有事有人等着呢。
  回到永宁伯府,天色还一片大亮,郭二太太浑身都是愤怒的等在二门里,这一天,她气的恨的揪了好几块帕子,只等着大嫂回来,她非得让她给她个说法不可,这个府里,还要不要个孝字了?这要不要脸了?
  严夫人下了车,不等郭二太太说话,就扬声吩咐管事婆子:“去看看二老爷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请到议事堂,还有三老爷三太太,老大媳妇,老二和老二媳妇,老三和老三媳妇,早上赶得急,我来不及分辩,这会儿,是该好好分辩分辩,你放心,必定给你一个公道。”
  李文梅站在李夏和李文楠中间,脸色惨白,拧头看着旁边雪白的影壁,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倒不怎么怕了,还能怎么样呢?左不过一个死字。
  从二老爷到老三李文林媳妇,都到的很快,严夫人刚刚在议事堂坐定,人就到齐了,严夫人示意坐在她下首的郭二太太,“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吧。”
  “好!”郭二太太理直气壮,“头一条,我先问问大嫂,一个姑娘家,不经父母允可,想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这是哪家的规矩?通天下有这样的规矩吗?单这一条,就该沉塘!”
  郭二太太恨不能目光化刀,把垂手站在旁边的从李文楠到李文梅,都捅出个三十六洞,至于李夏,她看都没敢多看,眼刀自然也挥不过去。
  严夫人抿着茶,眼皮都没抬,只嗯了一声,表示请郭二太太接着说。
  “第二条,这死妮子,跟我说要给我折花插瓶,骗出了门,就跑没影了,我还以为她私奔了呢!这叫什么?这要是不叫恶逆,还能叫什么?咱们是有家法的,该活活打死!”郭二太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死字,杀气腾腾。
  李夏微微蹙眉看着她,目光冷冷,郭二太太迎着李夏的目光,满腔的愤怒顿时象被浇了一盆雪水,熄下去至少一半。
  “我嫁进来几十年了,这样的不孝,头一回见,我不说了,这件事首首尾尾,大嫂一清二楚,我不说了,大嫂是当家人,大嫂看着办吧。”郭二太太不准备再多说了,这些就足够了!
  “咱们李家的孩子,”严夫人放下杯子,看着二老爷和三老爷说话,“小长房三子三女,连儿媳妇孙子孙女儿在内,没有一个不孝不顺的,二弟三弟,是不是这样?”
  三老爷不等严夫人的话落音,就不停的点头,大嫂说的太对了。
  李二老爷紧拧着眉,好象是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他觉得他这会儿和那些族老们一样,正在决策极重大的事,一个点头就能定人生死那种,不得不慎,不能不慎,嗯,大嫂这话说的极是。
  “小三房两子两女就不说了,都是大孝,没半分不好。只有小二房,三哥儿是个孝顺的,可三哥儿媳妇就不怎么好了,你隔三岔五的跟我抱怨,说你很勉强才容忍下了。”
  严夫人说着,瞄了眼三哥儿媳妇沈氏,沈氏一张脸白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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