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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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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老子不懂,你舅舅也不懂,以后你跟你媳妇探讨吧。相扑的来了,这个不错,极有章法。”郭胜一句话了结了话题,指着台上。
  丁泽安忙看过去,台子一左一右,各出来一个只穿着兜裆,光着上身光着脚的健壮妇人。
  丁泽安呃了一声,抬手按在额头上,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看蓝衣服那个,这位的角斗,我看过好几回了,极有章法,是个真正的练家子,看门道,别盯着胸脯净看热闹,看她的脚,要动了!看眼神!你看她这眼神……”郭胜指着台上你争我斗的两人,给丁泽安解释着。
  丁泽安凝神听着郭胜的解说,看的兴致上来,见蓝衣服摔倒对方,拍掌叫好,“先生,我觉得这光着上身,最初只怕不是为了……噱头,听说北边那些蛮族角斗,不论冬夏,都是要脱光上身。”
  郭胜拍着丁泽安,哈哈笑起来。
  角斗的两女退下,台上丝竹声响起,象棚入品一阵骚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歪戴着锦帽,白狐里织锦缎斗蓬歪斜的挂在肩膀上的,一路横进来,径直走到最前面的一排雅座中,猛一甩斗蓬,坐到了椅子上,几个小厮急忙上前,解斗蓬的解斗蓬,放脚踏垫脚,要帕子净手,再奉上香茶。
  “这是赵永富赵大少爷。”富贵看的咯笑出声。
  徐焕惊叹不已,“这都是从戏文里学来的派头吧?这一手斗蓬甩得好,精气神俱足,瞧这样子,大约水袖也耍的不错。”
  丁泽安噗一声笑出了声。
  赵大少爷刚刚接过香茶,另一边,都水监监事常家贵小儿子常定远常三少爷,也气派无比的入了场,另一边一通同样的忙乱之后,常三少爷也喝上了香茶。
  看着两位少爷都翘起二郎腿喝上了香茶,台上的丝竹声调一变,高扬喜庆的曲调中,一左一右出来一红一绿两位十六七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伎。
  从赵大少爷这边出来,走到赵大少爷面前,就站住不再动,曲膝福礼不停的抛媚眼,不用说,肯定就是樱草了,另一面的脂粉,自然眼里只有常三少爷。
  两位气派不凡的少爷几乎同时吼了声赏,小厮捧着金光闪闪的金锞子,整匹的绸缎,亮闪刺眼的头面,从台子两边,送到樱草和脂粉面前,再一盘盘摆到两人身后大红绒面台子上。
  丁泽安看的一阵接一阵的怔神,这京城的富贵少爷,就这作派?
  “赵永富他爹赵贵荣快七十了,赵贵荣前三十年,一直混在京城下九流,饥一顿饱一顿,后来,饿的实在受不了,托门路投到了皇庄做庄丁,搭上了后来的皇庄总管事全具有,这赵贵荣,虽说大字不识几个,可对全管事一颗忠心,据说无人能及,很快就做到了三等管事,如今打理着京畿一带九座皇庄,一万多亩地。”
  郭胜和丁泽安低低介绍。
  丁泽安看着一替一盘往台上送金银锞子,几乎没断过的赵大少爷和常三少爷,纳闷道:“一万多亩,就富成这样?”
  郭胜嘿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想不明白的时候,别说话,看着。”
  丁泽安低低应了一声。
  “都子监监事常家贵的母亲,是皇上的奶嬷嬷,三年前刚刚过世,常家贵母亲进宫做了皇上的奶嬷嬷当年,常家贵的父亲就领了这都水监监事的差使,常家贵父亲病故时,常家贵母亲进宫求了皇上,常家贵就接手做了这都水监监事。”
  丁泽安听的连连眨眼,这水,好象深得很么……
  “常家三少爷认输了。”一直看的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的金贵咋巴着嘴,十分遗憾的说了句。
  丁泽安忙看向带着浑身尴尬恼怒,站起来就走的常三少爷。
  “你徐爷有的是银子,让你徐爷拿一把银子把姓赵的砸趴下。”郭胜折扇捅着金贵。
  徐焕急忙摆手,“这不是有没有银子的事,丢不起这人,你瞧瞧,他跟台上的那些女伎有什么分别?台上台下,两场大戏。”
  郭胜一边笑一边站起来,“台下比台上唱得好,看好了,咱们走吧。”
  丁泽安和徐焕跟着站起来,在富贵等人拱卫下,出象棚回去了。


第373章 他是真担忧啊
  整个腊月,永宁伯府从严夫人到阿夏,都只有一个忙字。
  李文山和唐家瑞长子恒哥儿的满月礼上,连金太后、江皇后都打发人送了东西。
  再加上京城习俗,象样点儿的人家,腊月里必定要摆几回宴席,赏雪赏梅赏水仙,今年的永宁伯府,上到宫里的赏雪赏花宴,下到跟永宁伯府攀上攀不上的人家,几乎没有哪家会落下永宁伯府的。
  严夫人每天最大一件大头痛要紧事,就是对着一堆请柬,甄选斟酌,哪家不能不去,谁去合适,哪家可以不去,整个腊月和正月,她看到请柬,头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张能不能不去……
  永宁伯府也得照习俗至少有一场赏雪的文会,有几场赏花的花会,一整个腊月,照李文楠的话说:她象只花枝招展的陀螺,除了赴宴,就是待客。
  就连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这个腊月也过的十分忙碌。
  还没进腊月,先是李老太爷得意无比的宣布,他心爱的小妾怀孕了,没等他宣布完,姚老夫人就炸开了,挖地三尺一定要找到那个贱人狐狸精的奸夫是哪个,但凡能进后院的,连李二老爷都没放过。
  等姚老夫人把李老太爷那座奢华套院抄了个底朝天,折腾了小半个月一无所获时,大夫宣布:先头诊错了,小妾是因为一直郁结恐惧,郁结于身,经血不行,脉象和有孕一样,其实是血块,是病了。
  姚老夫人一口气松下来,李老太爷却爆开了,他心爱的美人儿这是郁结,这是吓的,他堂堂一个伯爷,有头有脸,他生出来的子孙个个出息,竟然护不住一个小妾,对着哭成一棵带雨梨花树的小妾,李老太爷再次雄心勃起,拎着棍子将姚老夫人上房砸了个稀烂。
  小妾病着,姚老夫人病了,李老太爷用劲太猛岔了气儿,也病了……
  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都是过了七十的人了,常年病着太正常不过,严夫人眼皮不抬,只管打发人一天一趟的请大夫过府诊病,和徐太太,郭二太太一人轮一天的往姚老夫人处一天一趟的请个安。
  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也各自愤恨着对方,病着不出院门。
  永宁伯府这个年,过的分外轻松喜庆。
  年前好些天,徐太太就打发人跟霍老太太说了,初二她就不回娘家了,在家里等着冬姐儿回娘家,严夫人也没回娘家,打发几个媳妇回娘家好好消散一天。
  正月初二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透,阮十七就骑马到了永宁伯府,见了严夫人,连连长揖,“冬姐儿昨天晚上吐的厉害,她说没事,谁知道半夜里又吐了……”
  “怀上了?”不等阮十七说完,严夫人立刻问道。
  “呃,是。”阮十七被严夫人这一问问的又噎又闪,顿了顿,才接着道:“大夫说脉象还浅,他不是很确定,说要再过个十来天,才能诊确实了,我问了丫头,说是这个月月信是迟了,可还没迟几天,迟几天这事又常有,怀没怀上,还不敢说,我是想着……”
  “我知道我知道,从今儿起,让她静养,别出门了,好在你们府上过年清静,初九你们府上待客的事,也别待客了,就说冬姐儿病了,一会儿……我先不过去了,月份小不声张最好,让冬姐儿阿娘走一趟,悄悄儿的去看看。”
  严夫人赶紧交待阮十七,阮十七连声答应了,再次长揖,“那就烦劳大伯娘跟阿娘说一声,我去趟柳太医府上,请他走一趟,再诊一诊,柳太医诊这个最拿手。”
  “你赶紧去吧,别急,稳着点儿。”严夫人交待了一句,看着阮十七三步两步出了门,忙让人去请徐太太。
  徐太太听严夫人说完,脸先白了,头生孩子是道鬼门关……
  “你瞧瞧你,大喜的事儿。”严夫人看着徐太太苍白的脸,微微一怔就明白了,“这是京城,守着太医院呢,你赶紧收拾收拾,先去一趟徐家,给老太太报个喜,再跟老太太悄悄去一趟阮家,看看冬姐儿身边人手够不够……算了,这些不急,先去看看吧,有你们老太太呢。”
  严夫人话没说完,徐太太就急急站起来,冲严夫人急急摆着手,赶紧换了衣服,赶紧往徐家过去,会合了霍老太太,赶往阮府。
  阮十七请了柳太医回到阮府时,徐太太和霍老太太已经到了。
  柳太医是妇科圣手,祖传的医术,搭上脉诊了片刻,就确诊恭喜,李冬身康体健,脉象平和畅通,正常饮食保养就行了。
  徐太太忙打发了人回去和严夫人说一声,自己和霍老太太两个,围着李冬,饮食起居,人手衣服,一件一件的过,霍老太太什么事都经过,就是怀孕生孩子这事没经验,跟着徐太太唯恐哪儿不周不到。
  阮十七送走柳太医,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自己碍事儿,干脆从府里出来,站在大门口呆了一会儿,要了马,去寻郭胜。
  郭胜也是难得清静一天,正和徐焕坐在廊下,围着炉子吃花生喝酒。见阮十七晃进来,郭胜和徐焕同时咦了一声,一起坐直上身,徐焕指着阮十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儿,都在我家呢。”阮十七一进院门就看了一圈,寻了把竹椅子拎到两人旁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郭胜站起来,给他拿了个杯子。
  “都在你家?你媳妇病了?怀上了?”郭胜一边倒酒,一边随口问道。
  “嗯。”阮十七看起来心事很重,端起杯子一口喝了,放下杯子,才嗯了一声。
  “你这嗯是什么意思?病了?还是怀上了?”徐焕扶着椅子扶手,有点儿急了。
  “你看他这张脸,肯定是病了,你去看看。”郭胜示意徐焕。
  徐焕刚要站起来,阮十七忙摆手道:“是怀上了,冬姐儿阿娘和你太婆都在。”
  “胎相不好?”郭胜脸几乎伸到阮十七脸上,仔细看着他问道。
  “不是。”
  “六娘子身体不好?不宜怀胎?”郭胜再问。
  “不是。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儿?”阮十七把杯子拍在桌子上。
  “你看看你这张脸!”徐焕一屁股坐下,指着阮十七,“到底哪儿不好,你赶紧说。”
  “哪儿都好,请柳太医诊的脉,没有一点儿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就是……”阮十七的话卡住,长叹了口气。
  “这孩子,你不想要?”郭胜眯眼瞄着阮十七,慢吞吞道。
  “老郭,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儿?”阮十七瞪着郭胜。
  “你这样子,我屋里有镜子,你自己去看看,你让人怎么想好事儿?”郭胜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好好好,唉!”阮十七一声长叹,往后靠在椅子里,靠的椅子一阵叽噶乱响。“我就是……唉,有点儿害怕,不是那个,不是怕冬姐儿,冬姐儿福大命大,比我有福,我就是,一想到……孩子!”
  说到孩子这两个字,阮十七脸上带出了一大片惊悸,“要是随我怎么办?”
  郭胜和徐焕两个人都直直的瞪着阮十七,好一会儿,郭胜猛啐了一口,“这是高兴过头失心疯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拎着椅子挪了个方向,对着炉子专心挑起了花生。
  徐焕在椅子上挪了挪,拎壶倒酒,和郭胜接着说阮十七没进来前的话题:“咱们接着说,我是觉得,今年肯定要开恩科……”


第374章 生计艰难啊
  离上元节还有好几天,李文楠打发丫头和李夏以及李文梅宣布,第一她要好好念几天书,第二上元节她还没想好去不去看灯,十有八九不去了。
  李夏笑着挥手示意丫头她知道了,再打发人去告诉李文梅,上元节那天,她要去陪阮夫人看灯说话,请李文梅自便,李文梅抿着笑打发走李文楠的丫头,接着又得了李夏的传话,呆站着出了半天神,这是她定亲之后的第一个上元节。
  上元节,午后刚过,李文楠和李文梅由婆子丫头围着,各自出门,严夫人照例去了严尚书家灯棚,和嫂子说闲话消闲半天,徐太太则陪着霍老太太去了唐尚书家灯棚,赵大奶奶带着孩子到娘家灯棚玩乐,李文栎一家自己去逛。
  恒哥儿小不能出门,唐家瑞在家带孩子,李文山在家陪媳妇,李文松也在家陪不好出门的姚四奶奶,李文林自己出门找乐子。
  李老爷则和李文岚、郭胜和徐焕一起,往大相国寺看诗看文看热闹。
  李夏走的最晚,天落黑了,才上车出门,慢慢悠悠往陆仪那座离宣德楼不远不近的灯棚过去。
  今年皇上又大讲孝道,秦王大约要在宫里奉承到明天一早了。
  今年她不准备往任何地方闲逛,和阮氏说说话看看灯,应个景儿,就回去歇下了,上元节一过,正月就快了,出了正月,今年一年,可并不怎么太平……
  阮夫人站在楼梯口,看着李夏上来,笑着曲膝见礼,李夏忙紧走几步上来,赶紧还礼,“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阮夫人一边往里让李夏,一边笑道:“论国礼当得,论家礼更当得。”
  李夏也笑起来,都是托了阮十七的福。
  “前儿见唐夫人,我和她还拿这个说笑呢,若从李五爷论起,唐夫人跟你五嫂是姐妹,可若从王爷那头论起,你就高了唐夫人一辈,再多论,就全乱了。”阮夫人一边让李夏坐,接过杯茶递给她,一边说笑不停。
  “那我们只管论我们自己的,多谢姐姐,姐姐坐。”李夏接过茶,欠身谢道。
  阮夫人笑出了声,在李夏旁边坐了,“还有个笑话儿呢,十七叔这几天,找了将军好几趟了,说他总觉得这孩子脾气性子得随他,他愁得不行,将军劝他:他就是这么长大过来的,孩子再淘,也瞒不过他,他又占着当爹的便宜,到时候管教起来,比我翁翁必定事半功倍,容易得多。”
  李夏想了想,噗一声笑起来,“将军怎么这么促狭,这么一劝,你十七叔更得愁了。”
  “可不是,十七叔当时就叫起来了,说我翁翁可从来没能管得了他过。”阮夫人笑个不停,“人家都说养儿方知报母恩,十七叔比别人聪明多了,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他就知道当爹娘那份不容易了。”
  李夏和阮夫人说笑了没几句,承影的禀报声从楼梯口传进来,两人一起住了笑声,齐齐看过去。
  承影掀帘进来,垂手禀报:“姑娘,夫人,爷刚从宫里散了出来。”
  李夏目光一沉,怎么这么早就散了?
  “将军也在?”阮夫人忙问了句,承影答是。
  “我去看看。”李夏站起来,从端砚手里接过斗蓬披上,示意阮夫人不用送,下了楼梯,就看到秦王穿着件缂丝蟒纹面黑貂斗蓬,站在阴影中,看着她从灯棚上下来,脸上露出笑意。陆仪站在秦王侧后,微微欠身致意。
  “今天散得早,我陪你去看灯。”看着李夏下来,秦王迎前几步,低头笑道。
  李夏伸手拉了下他身上的蟒纹黑貂斗蓬,“你这一身大礼服,太显眼了,街上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人,咱们还是在灯棚里看看最好,这里,或是你家灯棚。”
  “这里吧,咱们那个,太近了。”秦王看着李夏抓着他斗蓬的两只手,心情松缓下来。
  不等秦王吩咐,陆仪示意承影,几个小厮急忙上去,重新张挂帘子,排布灯盏,楼下,承影忙带人布防。
  李夏在前,秦王紧跟在后面,重又上了灯棚,阮夫人曲膝见了礼,退站在灯棚一角,等陆仪上来,似隔非隔的分了两处,各自坐着说话。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早?”李夏看着秦王去了斗蓬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递了杯茶给他,低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秦王举起杯子,却没喝茶,将杯子放到几上,脸色微微有些沉郁,“都水监监事常家贵带着妻儿进宫给皇上请安。”
  顿了顿,秦王看着李夏正要解释,李夏迎着他的目光微笑道:“我知道,常家贵的母亲是皇上的奶嬷嬷,常家贵这个都水监,是从他父亲常世富手里接下来的。”
  “嗯,”秦王看着李夏,跟着她笑起来,顿了片刻,才接着道:“皇上是个念旧的人,和这个奶嬷嬷情份极好,虽说奶嬷嬷已经过世了,皇上待这个奶兄,还是和从前一样,年年上元节,常家贵都要带着家人,和宗室一起,进宫给皇上请安。”
  李夏低低嗯了一声,这个规矩她知道,这个常家贵,她也知道,她当政头一个月,就旧案重提,抄了常家。
  “常家贵跟皇上哭诉,说生计艰难,想给三儿子常定远求个皇庄管事的活儿,说是不拘几等,只要能做上皇庄管事,不管几等,他们一家子就都不短银子用了。”秦王蹙着眉头,低声道。
  常家贵这个状告的蹊跷,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仿佛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夏眉棱微动,笑起来,“这是说皇庄管事们贪的太厉害了?这个状,他常家贵怎么敢就这么告发出来?他那河工上,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我让阿凤去打听了。皇上很生气。”秦王心情又轻松了些,他的话,她都能懂。
  “皇上生气,肯定不是因为皇庄管事们贪腐什么的,让我猜猜,”李夏一脸笑,“因为常家日子过的艰难,艰难到了跟他哭诉的地步儿,是吧?”
  “不知道,皇上就是生气,常家过的艰难,能怪到谁头上?再说,皇上还是圣明的,他也不是想不到。”秦王露出笑意。
  “怪到你头上啊,”李夏侧头斜着秦王,“也许还有太子。”
  秦王的笑容成了苦笑,“你看人真是……怪就怪吧,他一向如此,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河工上还好,牵连不多,皇庄的事,真要揭出来,只怕牵涉太大,等阿凤打听出来源由再说吧。”
  “嗯,那咱们不说这个了,说个笑话儿吧,舅舅说,从腊月到正月里,京城大小客栈,寺院学坊什么的,全都住满了,都是赶来等恩科的士子,都觉得,皇上今年必定要开一回恩科。”李夏立刻转了话题。
  秦王失笑无奈,“皇上登基那年,都没开恩科,今年这两场大捷,训斥就没断过,恩赏一减再减,哪能有什么恩科?可怜这些士子。”
  “他们有什么好可怜的?想占便宜,就得先准备好吃亏,不过,真要是不开恩科,这些士子人可不少,这份失望……”李夏拖长声音,嘿笑了几声,“你别看我,我就是说说,不说这个了,过了年,我准备跟太外婆学做生意去了,你不知道吧,太外婆一个冬天挣了好多银子……”
  李夏再次转开了话题,和秦王嘀嘀咕咕说起太外婆说生意赚钱的事,秦王一边听一边笑。
  听她说话,是这个世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之一。


第375章 各有艰难
  说了没多长时候,承影上来,俯耳和陆仪说了几句,陆仪皱起眉头,轻轻握了握阮夫人的手,示意她安心,用力咳了一声,放重脚步走到秦王和李夏旁边,微微欠身低声道:“皇上口谕,让您即刻进宫,说是,太后年迈,王爷要多尽孝心,不要总想着自己玩笑取乐。”
  李夏极轻的哈了一声,站起来,从可喜手里拿过斗蓬,秦王也站了起来,曲膝弯腰让她给他披上斗蓬,低头看着她,“等我回来……”
  “也许要到明天早上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今年人这么多,花灯也不好看。”李夏将斗蓬带子塞到秦王手里,让他自己系。
  秦王笑着点头,“人多,回去路上当心些,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没有。”李夏一边说着,一边推着秦王,秦王转个身,走到楼梯口,顿步回头看了眼,才下楼走了。
  李夏重又坐下,暗暗叹了口气,在皇上面前有多艰难,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了,因为这个,她一直极其佩服金相,能自始至终侍候在皇上面前的,他是唯一一个。
  李老爷一行人刚到大相国寺门口,就碰到了鸿胪寺几个官堂,拉着李老爷一处喝酒看灯,李老爷推脱不开,和一群同僚去了旁边会仙楼,李文岚跟着郭胜、徐焕,接着逛大相国寺。
  李文岚的兴致全在灯笼上的诗词上,一边看一边评一边乐,郭胜的兴致却在看灯笼的人上,今年的士子比去年可多了不少啊。
  徐焕有几分心不在焉,转着折扇,一会儿跟在李文岚后头看几句诗词,一会儿跟着郭胜看几个人,再出一会儿神。
  走了小半个大相国寺,郭胜眼风扫到前面的李文楠和唐家贤,急忙顿住,抬胳膊拦住一左一右的李文岚和徐焕。
  李文岚眼尖,郭胜刚抬起胳膊,他就看到前面的李文楠和唐家贤了,呵了一声,“那是七郎,他不是说他今年不出来看灯了吗?我请他跟我一起到大相国寺,他说……”
  李文岚的话没说完,就被郭胜一脸的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给瞪回去了,“……那个,我是说……”
  “一年就一个上元节!”郭胜一根指头竖在李文岚面前,徐焕也探头过来,“是啊,一年就一个上元节。”
  “我没说别的。”李文岚一脸讪讪,“那个灯笼不错!”
  郭胜哼了一声,抖开折扇晃着,接着看人。
  走了半个大相国寺了,他竟然没看到苏烨苏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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