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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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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啊,这不得把人憋死了?可是现在,我阿娘急着给我定亲,这些都不挑剔了,这成什么了?”唐家玉带出了哭腔。
  “别哭别哭。你阿娘那么疼你,你不愿意这事,你跟你阿娘说了没有?你阿娘怎么说的?到你家求亲的肯定多,肯定不只柏家一家,你先别哭,哭只能坏事,最没用了。”李文楠急忙劝慰。
  “说了,我说我害怕柏公子,阿娘说,我就远远看了一眼,又不知道柏公子脾气性格到底怎么样,怕不怕,要说说话才知道。”
  “嗯嗯嗯,这话太有道理了,太对了,以前我还怕你姐夫呢,阿夏也怕,后来就不怕了。”李文楠赶紧跟上话,她倒是觉得柏乔很好,多好看呢。”那汪夫人呢?你阿娘说了没有?怎么说的?“
  “说了,说是汪夫人就是那样的脾气,人挺好的,说只有人好,脾气什么的,熟悉了就好了。你听听,这是什么话?阿娘就是在敷衍我。”唐家玉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觉得全是委屈。
  “也不全是敷衍,是这样,就说我家六姐夫好了,我跟阿夏,还跟他打过架呢,现在大冢熟悉了,我才发现,六姐夫真好!我记得阿娘也说过,说汪夫人是个好人,光看她待柏湘,就知道她这个人明理心肠好。”李文楠极力往好了圆,柏乔多好呢。
  “我就是觉得不好。”唐家玉抬一只手捂在眼上,“我是来找你拿主意的,你净说好。”
  “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人一点儿也不准,看事也不行,拿主意这事,得找阿夏,阿夏这会儿没在家,跟太外婆做法事去了,要到天黑了才能回来,这样吧,反正也不是急事,等晚上回来,我问问阿夏,再打发人过去跟你说一声,或者明天我过去跟你说?”李文楠可不敢随便拿这个主意,她那看人的眼光,就能看出来长的好看不好看。
  “不用了,我就是来跟你说说话儿,我烦死了,挑人不挑人,关咱们什么事儿?阿娘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说这个了,你前儿说要做香露?做出来没有?”唐家玉转了话题,她实在不愿意再多说这种烦恼事。
  “别提了,书上那方子都是骗人的,头一回全蒸坏了,我换了和书上一模一样的蒸笼,还是一样,厨房老唐妈让我春天蒸杨槐花,蒸不出花露,好歹能拌着吃。”李文楠摊着手一脸无奈。
  唐家玉噗一声笑起来,“我蒸出来了,我告诉你,那个蒸,不是上蒸笼的蒸……”唐家玉拉着李文楠,找出那本蒸花露的书,仔仔细细说着她是怎么蒸的,两个人从花露说到熏纸,又说到做琉璃花茶,再把李文楠收的各种香拿出来调了几回,眼看时候不早了,唐家玉才告辞回去。
  李夏很晚才回来,她和霍老太太一起,在太平兴国寺已经连做了三天法事了,给那个悄无声息而走的六皇子。
  李夏回到明萃院,换了衣服,带着从里到外的疲倦,刚刚躺下,李文楠就来了,李夏忙坐起来,让着李文楠坐下,李文楠先凑过去,将李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法事,你还真是一跟一整天啊,什么法事这么要紧?”
  “没什么,求个平安,得心诚,你来,有事?”李夏含糊过去,立刻问道。
  “有。”李文楠挨着李夏坐下,低低将唐家玉过来的事说了,“……阿夏,这次挑人,真到这份上了?当着家玉,我没敢说,她阿娘不说了,她太婆多精明呢,她阿娘急,就是她太婆急,怎么会这样?连唐家这样的人家都……”
  后面的话,李文楠没说下去,李夏眉头微蹙,沉默片刻,低低道:“柏乔……”话刚开口,李夏又顿住了,柏乔到底是不是良配,她说不准。“至少比进宫强,先定下来吧,她还小呢,要是以后实在觉得不好,柏家是极讲理的人家,不过递个话,这亲事说没就能没了,这件事,我现在说不上来,不过,定亲总比不定亲好。”
  “好,我懂了,我明天过去一趟,当面跟家玉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这话点到为止,不能说的太满,唉,这种事,谁敢打保票啊,那我走了,你好好歇着,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听经?”
  “不用,明天我也只听半天,后半天我去趟秦王府。”李夏冲李文楠摆了摆手,算是送她了。


第414章 慌嫁
  热闹事儿好象都是扎堆儿来的,魏国大长公主热热闹闹的宴请之后,金太后请了京城了二三十家高门显贵,到宫里赏了一回新荷,隔了一天,江府房老夫人广撒请柬,几乎把京城所有高门显贵之家都请到了,紧接着,是苏府谢夫人的宴请。
  这一连串的热闹,都没有永宁伯府什么事儿,严夫人却支着耳朵,从一个宴请,打听到另一个宴请。
  永宁伯府虽然没什么事儿,可她嫂子钱夫人,可是一场宴请也没落下,还有唐家,随夫人也跟她嫂子钱夫人一样,一场热闹接一场热闹。
  苏府赏花盛宴那天,严夫人坐不住了,打听着苏府花会散了,忙让人备了车,赶往严府。
  钱夫人换了衣服,刚坐下喝了碗汤,听说严夫人来,急忙迎出去。
  “我实在坐不住了,得过来看看,苏府这场,也是要挑人?”严夫人看到钱夫人,头一句就直入正题问道。
  “唉,可不是,二和三,咱们进去再说话。”钱夫人是个极谨慎的,说了半句,和严夫人一边并肩往里走,一边低声道:“今年这是怎么回事?从开了年到现在,你看看,这事儿那事儿,就没断过头。”
  “可不是,先头那一场大水,我这样年纪,竟然从来没见过,府里有位快七十的老供奉,说是她七八岁的时候,大暴雨连下了快十天,汴河水漫出来了,可也只漫了一两寸深,也没淹了御街,连宫里都淹了水,真是不吉利。”说到最后两句,严夫人声音放的极低。
  “唉,那是天灾,这是人祸,可不是不吉利。”钱夫人声音同样极低。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进了钱夫人上房,丫头上了茶水点心,垂手退出,严夫人紧挨钱夫人坐着,低低道:“这一场接一场的,都是为了挑人?”
  “绥安王府那一回你也没去?”钱夫人拧着眉头。
  严夫人摇头。
  “大长公主是为了皇上挑人的事儿,也没多说什么,只说皇上特意嘱咐了她,很是慎重。”钱夫人脸色不怎么好看。
  严夫人的眉头也拧起来了,“这话儿……皇上慎重?”
  “我当时也没在意,回来和你大哥说起,你大哥说,前儿个魏相寻过他,说要推他入阁,你大哥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金相,金相刚从宫里出来,和他说了几句话,金相说,皇上召他进宫,是说这次挑人的事,说皇上再三嘱咐,这人,一定要德才俱备,识书达礼,家世良好,又问了四姐儿今年多大了。”
  钱夫人越说声音越低,严夫人脸都青了,“问四姐儿多大了?这话什么意思?”
  “还有呢,隔天,大长公主就打发人过来拿了四姐儿的八字,说是皇上的口谕,这次挑人,要先让钦天监看一看八字,当天傍晚,听说钦天监沐浴斋戒,闭关七天。”
  严夫人听呆了,片刻,抽了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挑皇后,也没这么隆重过,这简直……”严夫人的话戛然而止,瞪着钱夫人。
  钱夫人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走八字那天,你大哥一夜没睡着,我也没睡着,我不睡着是担心四姐儿,你大哥想的就多了。”
  钱夫人又叹了口气,俯身靠近严夫人,“只怕皇上想挑个少年天子,象他当年那样,如今的太子,还有几位皇子……皇上才四十出头,这会儿挑人进宫,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生了孩子,等到孩子长大,那才叫正正好。”
  “这也太……”严夫人又抽了口凉气,瞪着钱夫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太后是要替五爷挑门好亲,江家出面,竟然是要替四爷挑门亲事,苏家就不用说了,二爷三爷都没定下亲事呢。”钱夫人一声接一声叹着气。
  “皇上真要有这个想头,这些……”严夫人心里的寒意一阵接着一阵,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这些已经成年的皇子,都是废弃之子,别人还好,太子,只怕不能善终。
  “是啊,这京城,有的是聪明人,你大哥能想到这个,肯定有不少人能想到,这几位皇子,都不容易,唉,不说这个了,乱纷纷的,一说起来就心烦,说说四姐儿,你大哥的意思,别在京城最好。”
  “前儿家瑞回了趟娘家,说长沙王府在给他家大娘子挑人家,也是,别在京城最好。”严夫人紧拧着眉头,这京城,难道混乱可怕到这份儿上了?
  “长沙王府可真是想的太周到太长远。唉,说起来,”钱夫人这心情,复杂混乱感慨总之五情俱全,“还是太后眼光好,知子莫若母,你看看,从小儿起,秦王爷跟几位皇子,都疏离的厉害,情份上淡的不能再淡了,当时咱们还说过,说太后溺爱的太过了,这会儿再看看,只怕那时候,太后就想到了今天这样的事,长沙王府肯定也想到了,说起来,长沙王府真是让人敬佩,一边几代,都是英才。”
  钱夫人这话,从这儿流到那儿,严夫人一边听一边叹气,“八字都拿进去了,万一批出来……”严夫人看着钱夫人,没敢说出来。
  “早两年,我就给四姐儿留心人家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太多,钦天监要斋戒七天,明后天,就把四姐儿的亲事定下来,说到这个,只能烦你一趟了,这个媒人,你就帮我担待一回,这会儿不好找别人了,一来怕漏了风声,二来……还是烦你担待一二,如今的永宁伯府,也能担待一二。”
  钱夫人一脸烦恼,低低道。
  “行!”严夫人答应的极其爽利干脆,“草贴子什么的,最好往前提提,往前提个半个月就行,对了,你看中了哪家?”
  “金陵黄家长房大哥儿,刚考过了秋闱,中等人家,黄家哥儿你大哥亲眼看过,看了好几趟,说人品好,才学也不差,又让人打听了,家里门风也很不错,四姐儿天真的很,这样最好。”钱夫人低低答了句。
  严夫人停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也好。”


第415章 闲话
  严夫人袖了四姐儿的八字,出来回到永宁伯府,坐着喝了两三杯茶,让人吩咐二门里,等九娘子回来,请九娘子先到她这里来一趟。
  李夏在太平兴国寺用了素斋,听了半卷经,和霍老太太一起出来,一个回去,一个往秦王府过去。
  秦王刚从宫里回来,忙迎出来,走到游廊一半,看着转进垂花门的李夏,疲倦的脸上露出笑意,李夏忙提着裙子,小跑几步迎上去,“你是要出去,还是来迎我的?”
  “当然是迎你,你来了,我怎么会出去?外头热,进屋里说话吧。”秦王失笑,侧过身,一边示意李夏进屋,一边仔细打量着她那一身极其素净的衣着,“从寺里过来的?”
  “嗯,还是到园子里走走吧,你这园子里花草好,我刚才一路过来,吹着风,看着景,比在屋里闷着好。”李夏示意上房这边的月洞门。
  “这会儿有风,外面是比屋里开阔风凉,你连做了几天法事,我怕你累着,还好吧?”秦王关切看着李夏的脸色。
  “没怎么累,就是坐着听听经,怎么会累着?我很好,倒是你,看着很累的样子。”李夏一边走,一边仰头看着秦王那一脸掩不住的疲惫。
  “早上散了朝,议事一直议到半个时辰前,都是烦心事。”秦王低低叹了口气。
  “跟我说说,嗯……”李夏拖着声音,“先让我猜猜,这烦心事,是王相乞骸骨的事?”
  “嗯,皇上已经准了,不过不大高兴,王相递折子那天,皇上让太医去王相府上诊了趟脉,说是脉象很好,皇上准了王相的乞退折子,驳了金相和魏相给王相封太师,在京荣养的提议,唉。”秦王带着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几句话间,两人已经从后角门出了院子,园子里树木繁盛,清风吹过,凉爽宜人,李夏深吸深吐了几口气,接着刚才秦王的话道:“推举新的相公了吗?”
  “嗯,金相推了苏广溢,魏相推了严宽。”秦王抖开折扇,举在李夏头上给她挡着已经有些西斜的阳光,“咱们往那边,沿着藤架走,凉快又不晒。”
  李夏嗯了一声应了,手指揪着秦王的衣袖,躲在折扇下那一点阴影里,紧走几步,进了那架逶迤往前,浓绿一片的紫藤架下。
  藤架的浓荫下,风吹拂而来,吹的李夏裙袂扬起,李夏迎风闻了闻,“一股子荷花香。就两位相公推荐?皇上没让六部推举?谁推举了谁?”
  “赵长海和郑志远力推严宽,苏广溢避嫌,唐尚书也推严宽,严宽却推了郑志远,说是礼部尚书一向是储相,江周和罗仲生两个都赞同。皇上问了太子和我的意思,太子推了苏广溢,我推了郑志远。咱们往这边,这藤架连着个小亭子。”秦王一边简法明了的说了六部的意思,一边指着藤花架。
  两人信步往前,李夏微微侧头,凝神听着秦王的话,听的十分专注。
  魏相推举,赵长海和郑志远力推,看样子,太子一系,这会儿由魏相举着大旗了,苏广溢避嫌避的有意思,唐尚书出于公心,严宽竟然推举了郑志远,他这是不想入阁拜相?罗仲生是滑头,江周大约是真的两个人都赞同。
  太子,聪明得很么,至少有些明了皇上的脾气了。嗯,他这里,以后要多留心经心,从前他死的早,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皇上呢?发脾气了?”李夏抿着笑意。
  “先是说要放到大朝会上去议,金相和魏相都不赞成,后来定了苏广溢,午饭后,又叫进去议了一回,改成了严宽,议了几件事后,突然又说户部要紧,严宽一时离不得,还是苏广溢吧,没等拟好旨,改成了苏广溢和严宽都入阁为相,到底怎么样,只怕得等明天旨意下来,才知道会不会又有变化。”秦王一脸苦笑。
  李夏听的笑起来,她记得他不只一次的在她面前得意,说这叫圣心难测,乾纲独断,后来她一次次利用他这个圣心难测,从来没失过手。
  “苏广溢和严宽同时入主中书,那岂不是四位相公,以后议事,两两相对吗?”李夏一边笑一边说话。
  “不是还有皇上么,居中裁决。”秦王被李夏笑的心情跟着舒朗不可,摊着手笑道。
  “那倒也是。”李夏笑出了声,皇上确实极其愿意做这种居中裁决的事。
  “严宽和苏广溢同时为相,这吏部和户部就同时空出来了,你有什么打算?”李夏踮起脚尖,往前两步,转过身,面对着秦王,一边往后倒走,一边问道。
  秦王急忙收了折扇,伸出去虚挡在一边,“小心些,前面就是弯路了。你的意思呢?”
  “户部是太子署理,吏部是苏广溢的,随他们闹腾。”李夏不客气的答道。
  “我和拙言也是这个意思,随他们吧。”秦王一边答着话,一边越过李夏,看着他前面,李夏背后的路,“别淘气,前面有台阶,又有弯。”
  李夏转回身,和秦王并肩,“挑人的事,听说钦天监要看八字?”
  “嗯。”听李夏问到这个,秦王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为了看八字这件事,钦天监要沐浴斋戒七天,这是皇上的意思。”秦王叹了口气,“都是祸乱之为。”
  “本朝从太祖以来,几乎个个高寿,他今年才四十出头呢,圣寿正长着呢,要是能活个八十九十的,象现在这样的挑人,只怕还得有个一趟两趟。唉,他要是只想立个少年天子也还好,要是觉得子大父壮……就算现在只是想立个少年天子,很快,他也就会觉得儿子们长大的太快了,太强壮了,嘿。”李夏一声嘿笑。
  秦王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阿娘也这么说。”
  李夏笑容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呆滞,随即笑容更深,“英雄所见略同么,对了,郭胜说有点儿要紧的事要说,把他叫过来,真要是什么难事儿,正好有你拿个主意。”
  秦王有一丝惊讶,“好。”


第416章 旺炭给你
  郭胜跟着可喜进来,远远看到李夏和秦王坐在亭子里说着话,眼里闪过丝意外,等进了亭子,那丝意外已经无影无踪,上前见了礼,笑意融融,垂手侍立。
  “坐吧。”秦王示意。
  “是。”郭胜坐到石凳上,目光从秦王看向李夏。
  “什么要紧的事?”李夏看着郭胜问道。
  “是陈江那边的事,”郭胜没有一丝迟疑,立刻答道:“今天一大早,朱喜递了话过来,说是全家被抄那天傍晚,全氏兄弟就松了口,不过当天晚上,陈江没审问,只说让全氏兄弟再好好想想。
  朱喜说,陈江从牢里出来,把赵贵荣提出来,审了半夜,没让他在旁边。到第二天傍晚,陈江进了关全氏兄弟的院子,让他和牢头都在外面等着,审了一个时辰两刻钟。
  朱喜说,陈江出来的时候,紧绷着脸,两只眼睛亮的吓人,朱喜说陈江的样子,兴奋之极。”
  郭胜的话顿住,仿佛没看到秦王一脸的惊愕,干笑了一声,接着道:“陈江最大的短处,就是他没人,没钱,没了这两样,真是寸步难行。
  朱喜说,隔了一天,陈江就把他叫进去,让他挑四五个孔武有力,又能信得过的人,临行前,又叫上朱喜,在离城四五十里的一个小庄子里,起了五六个大铁箱子出来。陈江把箱子锁在自己屋时,看了一天一夜,出来就去提审全氏兄弟。
  朱喜今天递话,是因为陈江昨天和他商量了半夜,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件案子做成一举天下知,无人敢回护遮掩,以便于他一查到底。”
  郭胜扫了眼李夏,看向秦王。
  “陈江新添的那位师爷,是你安排的,陈江知道吗?”秦王意外极了。
  “安排倒算不上,是巧了,朱喜是京城访行的老太爷,若论刑名,在下经过见过的,他数不了第一,也能数得上第二第三。
  这人天性爱热闹,全氏这案子一出来,他就极有兴趣,和陈江认识,都是意外,就是一个巧字,朱喜跟我那个长随,叫长贵的,相交莫逆,两人算是惺惺相惜,我就借着长贵,拢络了朱喜。
  这些事,陈江都不知道,不过,王爷也应该听出来了,陈江这会儿还信不过朱喜呢。”
  郭胜答的爽快干脆。
  秦王看向李夏,李夏看着郭胜问道:“陈江打算怎么一举天下知?”
  “陈江就是没什么好主意,才找朱喜商量,朱喜说得好好想想,就去寻长贵递了话,他觉得这样不妥当。”郭胜欠身恭敬答道。
  “先生头一回见陈江,就说陈江是跟他差不多的人。你跟王爷说说陈江。”李夏示意郭胜。
  郭胜欠身,“是,陈江这个人,跟在下一样,孤身一人,不娶妻不成家,也无所谓子嗣后代。陈江母亲早丧,父亲死时,他只有七岁,族里贪他家那几十亩地,说他是野种,驱出陈家,陈江的启蒙先生收留了他,陈江考中举人隔年,先生过世,之后,他就到了京城,衣食起居,全靠商会供奉,这身世上,也跟在下差不多。”
  秦王听的专注,阿夏说陈江和郭胜差不多,这让他有些心惊。
  “陈江在地方十几年,但凡他在的地方,一件解不开查不清的疑案都没有,就连前任,前前任留下的未结之案,他也一一查清查实,给予了结,邻县要是有什么大案,他常常主动写信帮忙,不要财不留名,从地方调任回京城后,他寻过唐尚书好些回,想到刑部,专一核查各地上呈的重案大案,一直没能如愿。”
  秦王轻轻喔了一声,他知道陈江和郭胜差不多在哪儿了。
  “你当初推荐陈江,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这份禀性?”秦王皱眉看着郭胜。
  郭胜下意识的扫了李夏一眼,欠身陪笑道:“禀性是一条,最要紧的,是他有这个本事,朝廷里,除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象他这样,本事足够,又毫无牵绊,百无禁忌。”
  “你打算让他把这案子闹的一举天下知?”秦王问着郭胜,却看向李夏。
  “真要闹成那样,这案子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李夏迎着秦王的目光,一句疑问中,已经带出了答案,“震动太大,为大局着想,肯定就得先全力压下去,可这样的案子,一旦压下去,之后,谁还敢翻起来?”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陈江有些心急了。”郭胜忙接话笑道。
  “有多少人盯着陈江?”秦王沉默片刻,看着郭胜问道。
  “不少,江家,苏家,还有几拨人,金相,唐家,大约都盯着呢。”郭胜带着几分干笑,答的极其干脆。
  “陈江这几个大箱子的事,我没听阿凤说起,是你的手笔?”秦王接着问道。
  “算不上我,是朱喜的手笔,朱喜找长常借了几个人,朱喜这个人,当得起地头蛇三个字,有几分本事。”郭胜实话实说,他借了人,但从头到尾的安排,都是朱喜。
  “那箱子里的东西,你看过了?”秦王看了眼李夏,接着问郭胜。
  “陈江搬回箱子,一直到昨天半夜,就没离开过,没得机会。”
  秦王看向李夏,李夏笑道:“当初从十七爷那里听说这件事,就是直觉这件事小不了,想着不能落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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