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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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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含糊起来了?心虚了是不是?”阮十七嘿嘿干笑,“这可都是你们陈家媳妇啊,一个哪怕已经下过一回狠手,打定主意要害死隔房侄儿媳妇,也不过陪个不是。
  一个,就是用来随时挡刀的是吧?先是替你阿爹陈二老爷谋了个六部的肥缺,再是替你大伯陈大老爷掩下了赈灾不当这个能抄家的大错,再是你大哥,三年两个卓异,罗尚书搭进了多少人情脸面?
  还有你,满京城都知道的罗尚书的乖女婿,春风得意,处处都是座上宾,就这样,婉姐儿还得随时被你们陈家推出去挡刀,陈省,这个心,你是怎么狠下来了?就是使唤牛马,也没有这么使唤的啊。”
  “都是姻亲,十七爷竟然说这种话,这份心地之阴暗,真让人不齿!”马老夫人接话怒斥。
  “哟噢。”阮十七斜着马老夫人,“你们陈家做都做了,我还说不得了?老夫人,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脸呢?”
  “那天晚上,要不是沈家姐姐,我就死了。”罗二奶奶胳膊支起半坐,盯着陈省,哽咽中透着浓浓的恐惧愤怒。
  “他正可惜你没死呢。”阮十七这话接的可比陈省快多了。
  “你闭嘴!”陈省猛转头一声怒呵,气的额头青筋都暴出来了。
  “婉姐儿,你这个夫君有个既没家世又穷的连嫁妆都没有的青梅竹马,这会儿正养在渭南老家,这事你知道吗?你要是那天死了,你这位亲亲夫君,就能顶着尚书家女婿的名头,娶了青梅,再带着青梅到你们罗家,把他心爱的青梅塞给你爹,代替你当个乖女儿。”
  阮十七响亮的拍着巴掌,“可惜啊,你居然没死,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你胡说八道!”陈省急的眼珠都红了,“你造谣中伤!”
  “这句造谣中伤不是脱口而出,因为心虚吧?是吧?婉姐儿……”
  罗婉直直的瞪着陈省,再也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嬷嬷,姆嬷,我要回家!姆嬷!阿爹,我要回家!”
  罗婉是罗尚书最小的女儿,跟其它的兄姐不同,她从生下来,就跟在罗尚书夫妻身边,一刻没有离开过,有几年,罗尚书夫妻身边就只有这一个小女儿跟着,自小儿娇养长大,是真没受过什么委屈。
  那天婆台山上惊吓居多,可下山之后,罗婉越想越怒,越想越悲,和奶娘裘嬷嬷哭了四五场,裘嬷嬷想方设法的劝解她,可翻来覆去,还是干巴巴那几句:她是长辈,长辈有难,子侄代死,这就是孝道,能怎么样呢?
  可她心里那股子憋闷怒气,并没有因为孝道就能没有了,反倒因为这份兜头压下的蛮横孝道,和这个不能怎么样,更加郁结忿然,这会儿被这个等她死的青梅砸下来,瞬间就崩溃了。
  一路跟过来,正看着她家姑娘担忧无比的裘嬷嬷急忙扑上来,急急的安慰着她家姑娘,“姆嬷在,姑娘,二奶奶,姑娘……”
  “没听到你家姑娘的话?她要回家!难道你想看着你家姑娘死在这里?”阮十七一步上前,用马鞭捅着裘嬷嬷。
  裘嬷嬷眼泪下来了,胡夫人推她家姑娘出去挡刀,她听说时,恨不能拿刀剁了胡夫人,这会儿,姑娘病成这样,还非要把姑娘抬过来,其实她早就想让姑娘回娘家好好住一阵子,把他们陈家难为够了再回来,只是这话没法说……
  “来人,侍候……先回去。”裘嬷嬷搂着罗婉,一边掉眼泪一边高声呼呵。
  几个陪嫁婆子冲上前,抬起春凳就往外走。
  阮十七那些话,特别是那个青梅,真把这些陪嫁婆子气坏了,这样摆明了欺负她们罗家!罗家是他们能欺负的?
  “快拦住!”马老夫人急眼了,一边叫一边往前扑,脚绊在门槛上,直挺挺往前扑倒,一直站在门槛外的南海伸手接住马老夫人,顺手在她脖子上拍了下,“老夫人小心,哎!不得了,你家老夫人急晕过去了,快接过去。”
  说着,将马老夫人塞到两个婆子手里,两步跳下台阶,跟在队伍最后,以和进来时差不多的速度,围在痛哭不已的罗婉周围,冲出了陈府大门。
  陈府里顿时乱成一团。
  “你!”冲出陈府大门,站在台阶上,阮十七点着北海吩咐,“去请七姑奶奶,八姑奶奶,让她们赶紧到罗家,就说罗婉快要哭死了,让她们赶紧,要快,越快越好。”
  北海一声是没答完,就直冲下台阶,抓过小厮递上的缰绳,跳上马冲出去。
  “你,给老子看着那个陈省,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天午时前,不许他进罗府,也不许他出现在罗尚书面前。”阮十七再指着南海吩咐。
  南海干脆的应了一声。
  阮十七轻轻呼了口气,看着已经被抬上车,在几个小厮的拱卫下,往罗府急赶过去的罗婉一行,眯眼笑着,愉快的跳下台阶,愉快的转着马鞭,上马走了。
  既然有挡箭牌,那就先把挡箭牌挪走么,多简单的事。


第602章 前面的伏笔
  陈家离丁府和唐府差不多远近,不过,丁府以及八姑奶奶肯定比七姑奶奶快不少。北海骑马直冲丁府,在丁府门口,将马勒的前蹄扬起,直立起来,北海顺势跳下马,缰绳随手一扔,急如星火往里窜,“找八姑奶奶,急!在哪儿呢?”
  丁府仆从下人多数都是当年跟在赵老夫人身边,甚至跟过苗老夫人的老兵,门房上的全是老兵,看到北海这幅十万火急军报来了的架势,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一半人抢着冲下台阶牵那匹兴奋的乱蹦的马,另一半人赶紧排成队儿指着挨着二门的回事厅,“那儿那儿!”
  看着北海直冲进去,几个门房伸长脖子一脸向往,不知道是不是又有架打了,上回老夫人嫌他们太老……
  丁府规矩少,外管事都是直接进回事厅回事,北海一头冲进回事厅,“八姑奶奶,我们十七爷说,让您赶紧去罗府,罗二奶奶……唉,先叫着罗二奶奶吧,不得了了,快哭死了,我们十七爷说,让您赶紧去罗府,不然就来不及了。小的还得去请七姑奶奶,八姑奶奶赶紧去!越快越好。”
  北海说完,拱着手转身就跑,李文梅一声哎才刚刚出口,北海已经跑出门了,李文梅那后半声哎卡在喉咙里,噎的呃了一声,立刻跳起来吩咐:“赶紧给我牵匹马,快!”
  她嫁进丁家这几年,虽说功夫没怎么长进,这骑术倒是很过得去了,只要不是过年过节那样人多的时候,是可以在大街上跑马了。
  李文梅一阵风冲出来,上马直奔罗府。
  大概是这位六姐夫把人家陈家杀人放火了,罗二奶奶是不是活不成了?半死半活抬回罗家了?
  北海再一头扎进唐府侧门,在二门那座月亮门外,急的伸长脖子,两只脚乱跳,唐家规矩就大了,他再急,也得等二门婆子进去传话。
  好在二门婆子一看他急成这样了,知道耽误不得,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李文楠正带着如意查看刚从江宁府送来的十几箱子东西,听婆子说北海急的快烧起来了,让她赶紧去罗尚书府上,吓了一跳,急忙让奶娘带走如意,连衣服也没顾上换,直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着赶紧备车,快快!
  北海守着李文楠冲出来,急忙冲上前见礼,“请七姑奶奶赶紧过去一趟罗尚书府上,我们十七爷说,罗二奶奶只怕不好了……”
  “什么?”李文楠失声惊叫,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不好,是哭的厉害,哭的太厉害了,快哭死了,总之,人死不了,可别的……唉,总之,七姑奶奶赶紧去看看吧,八姑奶奶已经过去了,七姑奶奶赶紧,小的告退。”北海见那边车拉出来了,急忙垂手告退。
  李文楠已经顾不上他了,上了车,一迭连声的催着快走快快。
  车子急忙忙往前冲的空儿,李文楠跟李文梅一样,头一个念头也是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那位十七爷只怕是在陈家闹出人命,或是把人家家砸了烧了,罗二奶奶只好先避到罗家,这是让她和八姐儿去替他描补……
  真要这样,这哪是能描补的事!他该去找阿夏……嗯,他不敢。
  昨天他把二婶抽了一顿这事,她们隔没多大会儿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昨儿晚上,她家阿贤还担心这个六姐夫在陈家闹的更加不可收拾,看来,这是真不可收拾了,要不要打发人去跟阿贤说一声?嗯,不急,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文楠急的汗都出来了,车子冲进罗府二门,还没怎么停稳,李文楠连放脚踏的空儿都等不得,已经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急急往里走,一边问从后面一路小跑跟上来的婆子,“你们姑奶奶回来了?在哪儿呢?丁家奶奶来了没有?你们姑奶奶怎么样了?”
  “都是刚刚,丁家奶奶和我们姑奶奶就是前后脚,这边这边,我们姑奶奶,是直接抬进去的,婢子光听到哭,没看见人。”
  婆子在二门当值,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跑的腿都软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是出啥事儿了啊!
  李文楠一头冲进罗尚书夫人乔氏的正院,上房里,乔夫人正搂着宝贝女儿罗婉,掉着眼泪,一迭连声催着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怎么回事?”李文楠示意帘子外和帘子内的丫头不用禀报,几步溜到李文梅旁边,轻轻捅了捅她,低低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李文梅也正提心吊胆抓狂中,她差不多和罗婉前后脚进的这罗府,罗婉从进门起,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现在,还没喘过来气儿,哭声没停,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呢,别说她,连乔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来人,谁跟婉姐儿回来的,叫进来一个!”乔夫人见女儿哭声落低了,也能透过口气,至少不会哭死过去了,这才喘过来一口气,厉声吩咐,她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嬷嬷早就等在外面了,听叫进,急忙掀帘进屋,跪在乔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先从婆台山那夜说起。
  婆台山上的事,她家姑爷严令不许任何人提起,她家姑爷下了严令,她家姑娘没发话,她当然是一个字不敢提起,不过这会儿她家姑娘都委屈成这样了,又是夫人问起,什么姑爷不姑爷了,当然就不作数了。
  裘嬷嬷嘴皮子相当利落,记性也好,把婆台山的事,姑娘是怎么跟她说的,姑娘背地里哭过多少回,姑娘说她当时吓成什么样儿,当时如何的九死一生,姑娘这委屈有多大多深,再到今天姑娘被姑爷让人强行抬到胡夫人院门口,要她再替胡夫人挡刀,一边哭一边说,一边说一边哭。
  李文楠和李文梅听的眼睛瞪圆了又落回来,两个人都暗暗长舒了口气,可紧接着这气又提起来了,唉,她家这位六姐夫,这不是赤祼祼挑事儿么?挑的还是大事!
  乔夫人听到婆台山上胡夫人推她宝贝闺女出去喂伺匪徒挡刀,脸已经气白了,再听到女婿陈省把病成这样的女儿硬抬出来,挡阮十七这把刀,直气的一口接一口喘粗气。
  裘嬷嬷开始回话时,罗婉的哭声就一路往下低落,只有一声接一声实在忍不住的抽泣了。
  听裘嬷嬷连说带哭带比划的说完,乔夫人看向李文梅和李文楠,“这都是真的?你们三嫂子也被这样欺负了?”
  李文梅不停的点头,“唉,可不是,要不然,昨天徐家舅舅也不能带着六姐夫上门……唉,夫人既然知道了,还不只这些……”
  李文梅将胡夫人和郭二太太将沈三奶奶和罗婉推出去后,沈三奶奶和罗婉当时如何危险,完全是靠福大命大才逃过的一劫,以及胡夫人和郭二太太为求活命,如何带着匪徒到处诱找她六姐娘几个和阮夫人母女,以及六姐夫人让小厮南海去救她们,胡夫人如何揪着南海不放,下死力帮着匪徒找到了六姐娘几个和阮夫人母女的藏身之处,差点害死了六姐一家和阮夫人母女,六姐夫拼了命才护住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末了,瞄了眼李文楠,有几分怯怯的低低道:“……这些详情,隔天接回婉姐儿,我们二爷就奉了我们老祖宗的吩咐,仔仔细细都跟陈家姑爷说了,一个字没漏。我们二爷想着,陈家姑爷必定会跟您和罗尚书转说这事,就没再到您府上禀报。”
  “六姐夫昨天冲到二叔家,把二婶差点打死,就是因为二婶这孽做的太大了,阿爹和阿娘就站在旁边看着,一声没敢吭。后来是徐家老祖宗发了话,让二婶进家庙抄经赎罪,六姐夫气得乱发脾气,已经放了狠话,要是二婶敢迈出家庙半步,他就绝不再错过机会,必定要一顿鞭子抽死二婶。我阿爹阿娘今天一早就去陆将军府上陪礼去了。”
  乔夫人脸都青了。
  她一直陪着罗尚书辗转任上,几十年了,公务上的事,罗尚书是常和她说起的,婆台山上那一夜,背后的惊心动魂,她是知道不少的。
  胡夫人助匪诱找阮夫人母女,那匪,哪是匪,找的也不是阮夫人,是阮夫人后面的人……
  乔夫人略一多想,后背立刻一层冷汗。
  这样的大事,陈省竟然全数瞒下,一个字没说过来!
  “来人,扶三姐儿到东边碧纱橱歇着。梅姐儿楠姐儿,你们替我陪陪阿婉,陪她说说话,劝劝她。”
  乔夫人吩咐李文梅和李文楠,她家和李家是世交,她和严夫人又极其交好,吩咐起李文楠和李文梅,一向不用多客气。
  李文梅和李文楠忙应了,陪着罗婉进了东耳屋。
  “叫个妥当人,去寻老爷,跟他说,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我有点儿事要跟他说。”乔夫人看着李文梅和李文楠陪着罗婉出去,吩咐道。
  刚刚知道的事,是极大的事儿,一个不好,埋下的祸患足够抄家灭族,而且这抄家灭族就在眼前。
  那位王爷,如今可是大不一样了。
  当初她是太着急了,竟然给婉姐儿挑了这么户人家,一门不堪也就算了,怎么陈省也这么不懂事?婆台山上这事,这是多大的事儿呢,为了瞒下他大伯娘的过错,他竟敢全数瞒下,他难道看不到这背后的可怕?况且,这哪是他能捂下来的事儿?
  乔夫人略一多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痛的心惊胆寒。


第603章 两个闺蜜
  罗婉进东耳屋躺好,太医就到了,李文梅见太医是常往她们家给苗老夫人请平安脉的,就不客气的跟在旁边,仔仔细细问了半天,问的清清楚楚了,才放太医出去开方。
  罗婉这一通折腾,再痛哭了一场,那口闷气全数哭了出来,这会儿虽然眼睛肿成了桃子,人倒是舒服畅快多了。
  “十七爷说的那什么青梅,你别太当真,十七爷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常常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李文楠侧身坐到床沿上,看着罗婉道。
  “对对对,你别往心里去。就是要信,也得让人查清楚再信。”李文梅也不用丫头,自己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床边,赶紧接话道。
  “十七爷还真没胡说过,他就是说话不好听。”罗婉又是一声响亮的抽泣,“可说的都是实话,都已经当面挑破了,这会儿再让人去查,还能查出来什么?渭南又不是京城,再说,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了。”
  李文楠想干笑都没能干笑出来,婉姐儿这话,算是夸她家六姐夫吗?
  “那个,等会儿我去找一趟六姐姐,让六姐姐问十七爷,十七爷跟六姐姐从来不敢瞎说,让六姐姐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李文梅赶紧陪笑出主意。
  “就是没有,又怎么样呢?我说了,我现在不在乎这个了。”罗婉眼泪又出来了,“我跟他说,他大伯娘让我去死,他大伯娘看我那眼神里,都是恨意,她不是因为孝,她是要借着匪徒,借个孝字,要害死我,可他说我净胡想乱想,还说他大伯娘吓坏了,说他大伯娘一向待他极好,他大伯娘是长辈,还说这个孝字,是该这样不错的。
  我再说,他一脸懒得跟我计较的样子,就说好了好了,算你说的对,那你大人大量,让我别跟他大伯娘计较。
  我差点死了,差点死了!我当时,拿着银簪子,已经准备好自弑了。
  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不信我,他根本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他一句细节不问,他根本不管他大伯娘是不是想害死我,他不查不问……他就是敷衍我,他一直这样,我跟他说什么,他都是那句,让我别计较,我多说几句,他眉头就皱起来了。”
  李文楠长长叹了口气,肩膀一路往下塌,这样的话,阿婉从前也常抱怨。
  李文楠看向李文梅,李文梅迎着李文楠的目光,再看向眼泪不停掉的罗婉,一脸苦相,她也不知道怎么劝。
  “我病成这样,昨天他跟我说,说我再怎么也是陈家妇,说我以后是陈家的宗妇,包容大度最要紧,说今天十七爷要是来了,让我出面说几句话,我为什么要说这几句话?宗妇怎么了?宗妇就该被人家害死还得笑着,还得大度?还得拼了脸拼了命的护着那凶手?我还要怎么大度?我没要当这个宗妇,我不当这个宗妇!”
  罗婉哭出了声。
  “别哭别哭,阿夏说过,哭这事最没用。”李文楠忙将自己的帕子递给罗婉,嘴里胡乱劝着。
  “我都不想活了,你不知道,我和沈家姐姐逃进陆家别庄,庄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躲在墙角,周围都是血腥味儿,都是刀砍肉的声音,都是惨叫,人死了那种惨叫,我和沈姐姐……我们……都以为是必死的了……”
  罗婉帕子紧紧按在嘴上,浑身发抖。
  “这几夜,我没有一夜不做噩梦,我跟他说,我怕,他说我就是娇惯太过,说我不是好好儿的么,都已经过去的事了,我怎么就这么揪着不放呢……”
  罗婉放声哭出来。
  李文楠看着李文梅,李文梅看着李文楠,两人一起看着痛哭的罗婉。
  这话还是没法劝。
  “我家二爷说,隔天一早,陆将军接到阮夫人和阿果时,当众就跪下去了,说他对不起阮夫人,让她和孩子经受这样的大难大惊吓。”李文梅低声道。
  罗婉呆了呆,再次痛哭出声。
  “别想这些了,或者是,那个,想开些吧,你和陈二爷这日子,才刚开始呢,唉。”李文楠长叹了口气,摊着手,“陈二爷不是说了,你以后是要做宗妇的,现在这些不算什么,以后,比这更……唉,往后的糟心事儿多着呢,想开吧。”
  “阿婉,我和七姐姐不想胡说八道瞒着良心说漂亮话劝你,事上看人,陈家和陈家二郎,经这事,出来的样子,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你早看清楚,以后明明白白过日子,至少能防着些,不至于让人轻易害了你的命,你也是个聪明人,就是单纯的过了,眼里没坏人。”
  李文梅看着罗婉,神情郑重,这是她的真心话,认清楚人,比什么都要紧。
  “阿梅说的对,我和阿梅要是拼命胡说陈家怎么好,陈家二郎其实是这样那样,其实是对你好,那不是帮你,那是帮着陈家害你,你是个聪明人,咱们几个,从前都约定过,一辈子照应,我觉得,这会儿帮你一起看清楚,实话实说,才是真正的照应你。”
  李文楠拉住罗婉的手,看着她道。
  罗婉面色苍白,往后靠在靠枕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帐顶,好半天,慢慢转头看着李文楠,“楠姐儿,咱们两个自小儿就认识,就算随在任上那些年,不得见面,也是至少两天一封信,直到现在,我们无话不说,现在,我问你一句,你要诚实答我。”
  “你问吧。”李文楠有点儿想到了她要问什么。
  李文梅眉梢微挑,她也想到了。
  “换了你是我,就这会儿,这样,你会怎么办?”罗婉紧盯着李文楠,轻声问出来,微微屏气看着李文楠。
  其实她知道李文楠会怎么答,她睁着李文楠的答案,又害怕李文楠的答案。
  李文梅看看屏着气,神情复杂的罗婉,又看看李文楠。
  李文楠眼皮微垂,紧紧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是知道我的性子了,我必定是要和离的,和离不成,哪怕出家,哪怕死,我也是断不会再和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家过下去了。”
  “那我就和离,和离不成,我出家,出家不成,我死!”罗婉接的飞快。“阿爹替他们陈家做了多少事,谋了多少好处,这些我都不计较,他陈省前程如何,他陈家如何,我都不计较。
  可他们拿我不当人,他们拿刀桶我时,还得让我站着别动,还得让我笑,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家,过下去,就是个死字。
  都是一死,可断了亲死了,至少让他们陈家不能再拿着我的死占便宜要好处!”
  “唉……”李文梅一脸说不出的表情,“那个,婉姐儿,有句话,那个,十七爷虽然是我们六姐夫,可这话该说还是得说,今天这事,十七爷可是有意要那个,那个……”
  “有意挑起来的,我知道。”罗婉深吸了口气,“今天是十七爷有心有意,可婆台山上那一夜呢?那他把我抬出来,把我横在十七爷面前,拿我挡下十七爷那把刀呢?难道也是十七爷设了套害他?退一万步,就算都是十七爷设了套,他进套了,他也是有这个心,他做了,他们陈家做了,那对我来说,这些就不是套,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实情,十七爷不过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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