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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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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瓜垂着腿坐在车前,眼角瞄着姜尚文打仗一般直冲靠近,挑起帘子,见他家少爷正将趴在车后面小窗上往后看,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心也落回去,他家少爷什么都知道。
  徐焕看着姜尚文一个掉头,逆着人流往山上去了,眉梢挑起,片刻,放下帘子,想了片刻,掀起前面车帘子,用折扇敲了下木瓜,俯耳吩咐道:“你去看看那妮子回去干什么去了,远远缀着,别靠近,最好别让她看到。”
  “少爷放心。”木瓜应了一声,跳下缓缓前行的大车,往山上上去。
  灵山寺正募集善银要修缮膳堂,姜尚文瞄着那本捐银薄子上最多的一个,翻了个倍,捐了两千两银子,誊写数字的两个知客僧立刻起身,一个急忙进去禀告方丈,恭敬的让着姜尚文,往招待贵客的静室过去。
  姜尚文见了方丈,恭敬见了礼,在两千两银子上又加一千两,又和方丈说明,她和弟弟受长辈教导,但行好事,不问结果,这善款,并不想落在那本薄子上,心到神知足够。
  方丈对姜尚文的态度更加和善,亲自沏了茶,姜尚文不懂佛法,连规矩都不怎么知道,不敢多说,抿了几口茶,就起身告辞。
  徐焕回到家里,木瓜也赶回来了,听木瓜说姜尚文返回灵山寺,是去捐银去了,捐了银还不上功德薄,徐焕眉毛高挑,兴致十足的哈了一声。
  这个冒失妮子,这捐银必定不是早有打算,这临时起意,为什么起了这个意?因为他在灵山寺出入自如?要是能悟到这个,这妮子可是聪明得很了。
  姜尚文回到家里,清柳瞄着她的脸色,陪笑道:“刚才赵大过来禀报,说是徐解元比咱们早了两刻钟到家,他那个小厮没跟他一起,不过也就比他晚了小半刻钟就到家了,要不要……”
  “告诉赵大,不用盯了。”姜尚文坐到榻上,沉着脸吩咐了句。
  “嗯?”清柳一个怔神,姜尚武也一个怔神,他姐可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姐,这才两趟,不是,三趟,不是……反正没几趟,咱们盯人,十回八回都搭不上的时候都多得是,姐你……”
  “不是。”姜尚文只答了姜尚武两个字,看着清柳道:“阿武有句话说的对,他躲着咱们,不犯着再讨人嫌,我不过是想当面道个谢,又没有别的意思,既然这样,算了。”
  清柳连眨了几下眼,看向明叶,明叶迎着她的目光,垂了垂眼皮,不管她家姑娘什么意思,对方,肯定没什么意思,确实不该再讨人嫌。
  姜尚武看看他姐,再看看清柳明叶,没敢多嘴。
  姜尚文在家里焉了两三天,到第四天,穿了件粉绿长衫,作了男装打扮,带着姜尚武和清柳明叶,往安国寺接着做善事。
  这事她带着姜尚武来明州时,她爹就交待过,到了明州之后,多舍银子多做善事,先挣个好名声,她到明州这一两个月,光忙着新鲜这个好奇那个,差点把正事忘了。
  姜尚文一身男装,清柳明叶也作了小厮打扮,这是明州城如今的时尚,据说是从京城传过来的,姜尚文一身飒爽之气,一件粉绿长衫穿上,倒比女装更加亮眼悦目。
  安国寺离东钱湖不远,这会儿的东钱湖,正是游人如织的时季,安国寺里香客众多,香火旺盛,几个知客僧都十分忙碌,不过再忙碌,看到姜尚文一挥手,清柳拿出的,都是千两票面的银票子,立刻就有两个知客僧,只围着姜尚文和姜尚武姐弟两个忙碌了。
  姜尚文随喜了两张千两银票子,喝了半杯茶,受了方丈恭敬热情的一连串儿奉承,告辞出来,站在寺门口东看西看了一会儿,沿着栽着两排垂柳的东钱湖边,信步往前逛去。


第724章 追夫记 之八
  虽说不是什么节日,可这个季节的东钱湖,每天都非常热闹。
  姜尚文围着湖转了两三刻钟,热闹略有点稀疏,两边的茶坊酒肆渐多起来。
  姜尚文信步进了一家从进了欢门起就十分热闹的茶坊,清柳塞了一小块碎银子给伙计,伙计带着几个人,从人群中挤进去,将姜尚文和姜尚武安置在大堂角落的一张小桌旁。
  茶坊热闹,是因为大堂里搭了个小小的台子,台子上,一个十分媚气的伶人正舞着水袖,往台下头一排中间不停的抛着媚眼,咿咿呀呀唱的十分好听。
  姜尚文照旧要一壶最好的茶,姜尚武照旧所有点心要一样,不过他们桌子太小,伙计只好先摆满了他们茶坊最拿手的四五碟点心。
  姜尚文抿着茶,瞄着台上的媚气女伶,她这个位置又偏又远,能看到高出来的小台子,却看不到小台子前面那一排是什么人,站起来也看不到。
  媚气女伶长长一个水袖甩出去又收回来,曲跪在地,起来先冲台子中间曲了个福礼,再往左右两边行了个福礼,媚气女伶还没站起来,两个孔武小厮抬了个半人高的大筐,上了台,提起大筐,倒向台子一角的一只差不多形状,却小了不少的筐子。
  大筐里全是铜钱,倾倒而出,将小了不少的筐子倒的堆出尖子,再叮咣乱响的砸到台上,再从台上落到台下,简直象下了一场小规模的钱雨。
  “全是铜钱,才一筐,真小气。”姜尚武踮着脚尖,看着台上的热闹,撇着嘴嫌弃。
  “说是两家女伎打擂台呢,听说是为了一台堂会,用收铜钱多少分胜负。”清柳已经打听了几句回来。
  “这么收铜钱也算?”姜尚文没站起来,伸长脖子看着台上倒了满台的铜钱。
  “那伙计说,就说收铜钱,没定细规矩,说是他们家茶钱贵,都是用银子会钞的,铜钱那么重,又不值钱,谁能带几个,不过随身拿个半串十几个的,备着扔给要饭的,这一带一筐的,头一回。”明叶也打听回来了,和姜尚文笑道。
  “那一个被人家算计了。”姜尚武坐了回去。
  台上,又一个明艳非常的女伎上来,垂眼低眉,走到媚气女伎面前,跪倒,磕头,再跪倒磕头,隆重的三磕九拜之后,站起来,正要转身下去,台前正中一个男声响起:“慢着!就这么走了可不行。”
  媚气女伎顿时袖子掩嘴,笑的花枝招展。
  明艳女伎身形一僵,转向台子中间,正要跪下,那个男声又响起,“你这三磕九拜,爷可瞧不上,你既然放了话,就该说到做到,脱吧。”
  明艳女伎一脸愕然加茫然,媚气女伎放下袖子,斜着明艳女伎道:“姐姐不是说,若是输给了我这样的,你就要做一回引客。”
  “我那话是这样说的?”明艳女伎怒目媚气女伎,脸都气白了。
  “姐姐愿赌不服输,我倒没什么。”媚气女伎拖着长音,看着台下中间。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让人替你脱?”台下的男声里透着戏耍的愉快。
  大堂里顿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一片混乱,虽说听不清都说的什么,可那份有大热闹看的兴奋扑面盈耳。
  “这是有仇吧。”姜尚武不吃点心了,撇着嘴,十分不屑。
  “那个女伎原话肯定不是那么说的,被人断章取义了。”姜尚文看着僵直在台上的艳丽女伎,又看看台子边上那堆黄灿灿的崭新铜钱,十分遗憾。
  要是砸银票子,她身上带的虽说不多,也能砸一砸,可这铜钱,这是城外,附近又没有钱庄,一时半会的,到哪儿找那么铜钱去?
  这论铜钱真是憋人。
  “爷我数五个数,你不脱,爷就让人替你脱,一,”台下正中,那个男声又响起,一个一字,拖着声音,二字又响起。
  媚气女伎站在脸色惨白的明艳女伎身边,笑的媚气流淌。
  “这也太欺负人了!”姜尚文猛一拍桌子,拍的桌子上茶壶碟子落到地上,叮咣咣噹的响声伴着姜尚文这一声暴呵,如同一记闷棍砸在那个数数的男声,和满场的喧嚣叫好之上,砸出了一堂静寂。
  “你那一筐铜钱,那是作弊,哪有脸说个赢字?”姜尚文点着台上的媚气女伎,“没定规矩,又不是没有规矩,这一场铜钱赛到什么时候?还没到时候吧?要是这么着,姑奶奶我就用铜钱把这间屋子埋上!”
  “哪儿来的泼妇,哪跟爷过不去!”台下中间的男子好象反应慢了些,这会儿刚刚恍过神,一脚踹开面前的茶桌,在一片叮咣声,呼的站起来,在男子看到姜尚文之前,姜尚文被清柳搂着腰按下去,踉跄间,看到木瓜蹲在旁边,正象只被杀的鸡一般,冲她拼命使眼色,示意她跟他快走。
  旁边的伙计一把将姜尚武推向墙角一个小门,明叶在前,清柳推着姜尚文,姜尚武紧跟在后,跟着木瓜,从堆满茶叶茶壶茶杯的小间穿过,从茶坊后面出来,徐焕正用扇子挠着头,一脸苦恼的看着瞪着看着他的姜尚文,和紧跟她后面出来的姜尚武。
  “那是个不能惹的?”姜尚文看着一脸苦恼的徐焕,脱口问道。
  “姑娘真是聪明,往前面走走说话吧。”徐焕一脸干笑,折扇往前指了指,自己先信步往前。
  “太欺负人了。”姜尚文这一句话里,充满了替自己辩解的意味。
  “听说过江家吗?”徐焕没理姜尚文后一句话,摇着折扇,头也不回的问道。
  “嗯。”姜尚文心往下沉,刚才那是江家人?
  “刚才那个,是江家大奶奶冯氏的奶兄,江家人倒还好,这些下人,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你总听说过吧?当然,我不知道姑娘家世如何,惹得起吧?”徐焕回头斜着紧紧抿着嘴的姜尚文。
  “多谢你。”姜尚文没答徐焕那句惹得起吧,站住,郑重曲膝谢道。
  至少在明州,她是惹不起的。


第725章 追夫记 之九
  徐焕干笑着拱了拱手,“不敢当,姑娘别怪我多事就行了。明州鱼龙混杂,姑娘这样的耿直性子,还要多加小心。就此别过。”
  徐焕告辞的极其干脆,拱着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姜尚文急上前一步,拉倒没敢伸手拉徐焕,只一步窜前,拦在徐焕面前,“徐爷数次援手,还没请教贵姓……”
  徐焕看向她的眼神简直都有几分呆滞了,清柳低下了头,她想捂脸,明叶拧着脖子看旁边的店铺招牌,她没听到,姜尚武咯一声笑出了声。
  姜尚文一句贵姓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昏了头,顿时一张脸涨的通红。
  “我姓徐,双人徐,这明州城认识我的人只怕不少,算不上援手,姑娘别介意,别过。”趁着姜尚文满脸通红尴尬无比的空儿,徐焕飞快交待了几句,转身几步,就混入人群中。
  姜尚文张嘴想哎,想没能叫出声,刚才她那一问,实在太丢人了。
  徐焕走远了,姜尚武总算能捧着肚子大笑了,“徐爷,您贵姓,姐,你……”
  “闭嘴!”姜尚文满脸红涨还没褪下,被姜尚武这一句话笑的一张脸简直紫涨了。
  “回去吧。”姜尚文连给姜尚武一巴掌的心情都没了,一个转身,连走带跑,落荒而逃一般,往城里回去。
  城里徐宅,偏在后园一角的一间暖阁里,骆先生只有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膝盖,正恭敬的和霍老太太说着话,“那天大姑娘问我争产那桩案子,我才知道大姑娘遇到了徐爷这件事,出来之后,就找机会问了清柳和明叶几句,之后又留心了几天。”
  骆先生瞄了眼听的十分专注的霍老太太。
  “说是大姑娘从那天在东钱湖边上见过徐爷一回,就一直想再遇到徐爷,争产那件事之后,大姑娘的说法,是说什么也得当面谢一句,只是,屡次巧遇,都不顺当,大姑娘前儿在灵山寺布施了三千银子,又给寺中僧众每人添了两套衣履。”
  “别的寺院呢?”霍老太太问了句。
  “先布施的灵山寺,之后又布施了几家寺院,大姑娘来前,爷交待过,多做善事。”骆先生忙欠身答道。
  “唉。”好半天,霍老太太叹了口气,看着骆先生道:“先生是自小看着大姑娘长大的,你来找我这一趟,这意思,我懂,你这么一说,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唉。”骆先生点着头,跟着叹了口气,他就是懂了,才愁的简直要睡不着觉了。
  “欢哥儿是解元,已经定下了过了年就启程,进京春闱,大姐儿这心思,别的都不提,只欢哥儿要春闱入仕这一条,这不行啊。”
  霍老太太的话直接干脆。
  “我也是这么想。”骆先生连连点头,“徐爷春闱入仕这件事……不说这事要不要紧,这是大姑娘的心思,大姑娘也真是……唉,我也是……”
  骆先生看着霍老太太,一脸苦笑,“老太太,我来这一趟,不是求成,这是笑话儿,我来,是想找老太太讨个主意,怎么打消大姑娘这份妄心,这事我斟酌过不知道多少回,要是这会儿劝大姑娘徐爷春闱入仕这样的话,只怕大姑娘立时就得恼了,她可不承认她有这心思,可……”
  骆先生摊着手,这心思明摆着的,再不赶紧斩断,就大姑娘那样百折不挠的性子,真要入了心,那简直是天大的麻烦。
  “照我看,”霍老太太沉吟良久,看着骆先生道:“你得回去一趟,把这事儿,跟你们二爷说一说,看看你们二爷的意思。
  大姑娘跟欢哥儿,先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婚姻之事,我从来都是先看他们自己的心意,可这桩事儿,就算两个孩子都看中了,我也不敢点这个头,你懂,你们二爷更懂,欢哥儿真中了春闱,大姑娘后头连着的事儿,瞒过今年,瞒不过明年,一旦瞒不过,那就是正正经经灭族的惨事。
  欢哥儿这头,这会儿大约还没什么,大姑娘那头,你赶紧回去一趟,趁着还早,让你们二爷想想办法,大姑娘的事,也只有你们二爷能有办法了。”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今天就动手,一来一去,也快得很,回来之后,我再来请见老太太。”
  骆先生忙起来,欠身答应。
  送走骆先生,霍老太太又回到暖阁里,推开四面窗户,坐在暖阁里,看着春光明媚的园子出神。
  这些年,文姐儿她爹的心境,跟当初一怒之下弃岸出海时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生了叶落归根的心思,从他生了这样的心思,她也就有了心思。
  欢哥儿读书上头极有天赋,明年春闱,只要不是时运不济,一个二甲总是有的,等欢哥儿入了仕,站稳了脚跟,她就打算把文姐儿他爹这事告诉他,她和他一起留心,也许能找到什么机会也不说不定。
  欢哥儿这春闱,不能不考,这入仕,不能不入。
  唉,她想多了,这是哪跟哪。
  这桩事儿,她该想的是欢哥儿跟文姐儿的脾气,欢哥儿那脾气,和文姐儿的脾气,差的可太多了……
  想到两人的脾气,霍老太太又想到徐焕的亲事,忍不住连声叹气,这孩子,这亲事上头,怎么能不顺成这样?他只知道他订了两门亲,被人家退了一回,第二回 ,和他定亲的姑娘一病没了,议亲中的种种不顺波折,以及想到想不到的意外,她都没跟他说过,这孩子,难不成真象他说的,遇到自己被收养回来这一件事,就把运道用完了?
  呸!
  她也昏了头了,这运道哪有用完的……
  唉,不想了,多想无用,人的运命,都在那儿了,但尽人力吧。
  等老骆回来,看看文姐儿她爹什么意思,要是象她想的那样,得打点打点,让欢哥儿出去一趟,游个学什么的,避个半年,等过了年,就打发欢哥儿启程进京。这事儿,也就避过去了。


第726章 追夫记 之十
  姜尚文被自己那句徐爷贵姓窘迫的一连四五天,连自己那间屋门都不想出。
  徐家,霍老太太要看一批货,一大早赶到了明州码头,仔细挑好了货,傍晚,找了间客栈,包下间清幽院子歇下。
  霍老太太吃了晚饭,让人提了红泥小炉进屋,沏了茶,推开窗户,对着小小后院的一点景色,一个人慢慢品着茶。
  一个和骆先生差不多模样,冬烘先生一般的老先生,推开进屋,霍老太太看着来人,微微蹙眉,“你怎么自己来了?”
  “老骆回去后,我和尚武他爹商量了半宿,我得来一趟,当面跟姑姑说说话儿。”霍连城坐到霍老太太对面,自己拿杯子倒了茶。
  霍老太太听他这么说,放下杯子,神情郑重不不少。
  “欢哥儿明年要去春闱?”霍连城喝了杯茶,才看着霍老太太道。
  “嗯,这事儿我跟你说过。”
  “当初过继欢哥儿,是放到了徐家那位进士名下,这么算,欢哥儿该有位姐姐。”霍连城的话,从很远开始。
  霍老太太皱起了眉头,“是,嫁进了京城永宁伯府,是个庶出子,日子一直挺艰难。”
  “从前艰难,现在大约不艰难了。”霍连城看着霍老太太,“三年前,李家那位姑爷谋了横山县县令的缺,伯府那位大老爷,正好到任江南东路转运使,就在江宁城,李家姑爷和那位大老爷,走动的不错,大前年过年的时候,欢哥儿那个姐姐,还带着四个孩子,去了趟江宁府。”
  霍老太太惊讶的看着霍连城,霍连城迎着她的目光,欠身干笑道:“姑姑也知道,我和尚武他爹,过的是刀头的舔血的日子,大事小事的,稍不留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说,也不瞒姑姑,自从尚武他娘走后,我和尚武他爹,就多想了些,我和尚武他爹这一辈子也就算了,可两个孩子,我和尚武他爹,就不想两个孩子再象我们这样过一辈子,或是,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
  “唉,我懂我懂,你接着说。”霍老太太一声长叹,眼泪差点下来。
  “欢哥儿他姐家那个长子,行五,叫李文山,欢哥儿他姐一家刚到横山县,李家五哥儿就和秦王爷交往起来了。”
  霍连城接着道,霍老太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是太后生的那位神仙王爷?可不是,三年前,太后可不是带着那位神仙王爷正住在杭州城里,怎么就入了王爷的眼?欢哥儿他姐和他姐夫那性子……这种事谁都说不好,你接着说。”
  “嗯,秦王爷在万松书院读书,李家五哥儿到横山县没几天,也进了万松书院,和秦王爷,长沙王府那位世子爷,还有古家那位六爷,十分要好,秦王爷出外巡查民情,回回都带着他,秦王爷回京城的时候,李家五哥儿也跟着回了京城,到京城后,交往更加密切,李文山在秦王府的时候,比在永宁伯府的时候都多。”
  霍连城目光闪闪,霍老太太看着霍连城,有几分明白了。
  “李家姑爷一任之后,就升了高邮县令,兼高邮军使,李家姑爷调任高邮县令前一年,皇上点了秦王爷署理兵部。”
  “那他这高邮县令可是好当得很。”霍老太太脱口道。
  “秦王爷和那几位爷,对李家五哥儿照顾得很。”霍连城露出笑容,“就是因为这份照应,我生了心,这才下了决心,把尚文和尚武送上了岸。”
  “你的意思?”霍老太太看着霍连城。
  “明年欢哥儿春闱,必定要经过高邮县,让欢哥儿去认认亲吧。”霍连城看着霍老太太道。
  霍老太太皱起了眉头,“你这是看好那位秦王爷?还是那位五哥儿?”
  “先是看好李家,再是秦王爷。”霍连城眼睛微眯,“有个叫郭胜的,老骆见过几回,这个人很不简单,身世坎坷,杀人如麻,中过秀才,做过师爷,精通刑名钱粮,是个极其桀骜不驯的。这个人,从李家姑爷到任横山县令没多久,就投身到李家姑爷门下,做了名师爷,一直到现在。
  我让人打听过,李家姑爷县衙内一应诸事,都是郭胜作主,从在横山县起就这样,除了打理县衙诸事,郭胜还有件事,就是教李家六哥儿和九姐儿,教的十分的尽心尽力。”
  “瞧这样行事,可一点儿也不桀骜不驯。”霍老太太眉头挑起。
  “我亲自去看过两趟,在横山县一回,在高邮县一回,那个郭胜,不是桀骜不驯,是驯服得很。李家姑爷我也看了,肯定不在郭胜眼里,李家几个孩子中,必定有能让这个郭胜驯服之人,这个人,极不简单。”
  “五哥儿?”霍老太太脱口道。
  “说不准,”霍连城皱眉,“那位五哥儿,他去京城前,我看过四五趟,是个难得的,可,”霍连城顿了顿,“也就是难得而已,只怕入不了郭胜那种人的眼,不过,这不是大事,郭胜如今在李家,能让他驯服之人,也必定是李家之人,这就足够了。”
  “嗯。”半晌,霍老太太低低应了一声。
  “那位秦王爷,我很看好。”霍连城看着霍老太太,声音更低了,“长沙王府那位世子,从小儿就跟在秦王爷身边,到现在,只领过一桩差使,就是秦王府长史。
  长沙王家,代代都是手握重权,如今的长沙王闲散了半辈子,只怕这辈子都要闲散下去,要是秦王爷没什么打算,这位世子,岂不是就得跟他爹一样,一辈子闲散?闲散一代人没什么,闲散上两代人,我觉得不会。”
  霍老太太紧皱着眉,没说话。
  “这是一,还有那位秦王爷的行事为人,这个就不细说了,总之,绝不象个闲散王爷,还有那位金太后,那位金太后,可不简单,我总觉得,秦王爷是个有极大打算的。”
  霍连城眼睛微眯,“我和尚武他爹商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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