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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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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我这个人,第一性子直,第二护短,特别护短。
  老亲家,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我再听说我那小孙女儿被你欺负了,我就让阿夏她舅舅给我写几篇文儿,我到礼部门口搭个棚子,坐着骂你。”
  钱夫人刚要端起杯子,被霍老太太这一句话呛的一声猛咳冲出来,杯子里的茶水洒了一手。
  随夫人瞪着悠闲淡定,一脸笑抿着茶的霍老太太,片刻,眼望屋梁,用力往下压着喷涌而上的笑意,宁夫人抬手按着脸,好歹不能笑出声。
  满花厅的人个个绷着笑,也不知道是谁,噗哧一声笑出了声,顿时,花厅里的笑声说话声象开锅的滚水一般。
  钱夫人擦干手,站起来,一迭连声的叫着管事婆子,吩咐拿帕子拿汤水拿点心,再问这戏怎么还没开始唱呢,你们府上拿手的点心怎么一样没看到?亲家老太太说了这半天话,累了渴了,赶紧上汤水点心,把戏唱起来,让亲家老太太好好歇会儿。
  ……………………
  江延世到永宁伯府,吃了两杯茶,呆了没多大会儿就走了,送走江延世,严夫人长长松了口气,刚要坐下来喘口气,在花厅侍候的婆子就急如星火冲过来禀报,霍老太太和她家府上老祖宗吵起来了。
  严夫人呼的站起来,徐太太腿一软,差点软倒在地上,郭二太太两眼放光。
  严夫人几步冲到议事堂门口,刚要下台阶,脚抬起又猛然顿住,秦先生专程找她说过这位霍老太太,照秦先生说的那些事,这位老太太,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


第247章 文章不好写
  “再去看看,赶紧过来禀报,快!”严夫人急急吩咐了管事婆子一句,转身又进了议事堂,在门口一把拉住急的脸都白了的徐太太,“你别急,下人们听风就是雨,就爱咋咋呼呼,老太太那么个经多见广的人,哪会哪人吵架?老祖宗也不会,再怎么着,今天是咱们家摆年酒待客。”
  徐太太深吸了口气,大嫂这几句话,她听懂了,也是,老太太不是一般人,今天是她们府里待客,老祖宗再怎么也不能自家给自家闹没脸……可这吵起来了,肯定不是下人咋咋呼呼!
  片刻功夫,第二拨来报信的婆子就到了,口齿极其利落的将霍老太太怎么怎么说,禀了个一字不漏。
  严夫人听的目瞪口呆,徐太太呆了片刻,眼泪夺眶而出。
  严夫人忙上前拉着她坐下,吩咐了丫头端茶拧帕子,抬手按在徐太太肩上,低低道:“别哭,都过去了,你看,现在娘家人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
  “嗯,我……多谢大嫂,太婆说大嫂不容易,让我来给您端杯茶。这些年,多亏大嫂大哥照应……”徐太太眼泪又掉下来。
  郭二太太呆站着,愣愣的看着紧挨着坐在一起低声说话的严夫人和徐太太,傻了半天,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十年过的象个二傻子,她一直以为大嫂跟她们二房最亲……
  ……………………
  花厅这一场热闹大戏,永宁伯府里,李夏倒是最后一个听全了经过的。
  李文山说的手舞足蹈,时不时哈哈大笑几声,“……阿夏,太外婆太厉害了!那书上说一张嘴能骂死人,太外婆就是能骂死人的那种,太外婆最最最最厉害的,是她还能自己再圆回来!她自己骂,自己圆!
  四哥跟我说的时候,说他媳妇都看傻了,阿夏,这就叫能伸能屈对不对?哈哈哈哈!太外婆可真是,还要搭个棚子到礼部门口骂,这文儿,哪用得着舅舅写?太外婆直接开骂就行了,比什么文都精彩!哈哈哈哈!阿夏,你说,太外婆真能到礼部门口搭棚子吗?”
  李夏抿着茶,斜着笑的哈哈哈哈的五哥,等他笑够了,才点了下头,“太外婆很厉害的,搭个棚子,让舅舅跪着,太外婆骂舅舅不孝,不能支撑徐家就够了。”
  李文山反应极快,“可不是,欺负媳妇儿就是欺负娘家,嗯,要是这么说,太外婆去搭个棚子,倒是容易得很。”
  “老夫人这一辈子,直到今天,都顺风顺水的厉害,自视高得很,她不知道自己没本事,更不知道自己没胆子,经了这一场事,她怕太外婆,只怕就要怕到骨子里了。以后咱们在这永宁伯府,能清静不少。”李夏长长的呼了口气。
  今天听到江延世过府的信儿,她这心就往下沉,江延世来,绝对不是什么慕六哥才情,他暴烈,可也精明的厉害,当年金拙言一杆枪挑杀了江家满门,是怒火,也不是没有畏惧江延世,干脆一枪挑死他,一了百了的意思。
  这会儿的京城,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危险,她需要全力去应付府外那些繁杂之事,五哥和六哥都已经踩进了棋局,只能进不能退了,现在,她要护住她们一家,这份吃力,并不比从前那一场从宫女到太后的炼狱之行轻松。
  “说说江延世。”看五哥笑够了,李夏低声道。
  “没想到他来,对了,他说咱们永宁伯府那块匾额,是太祖母亲李太后亲笔?说能得李太后亲笔题写匾额的,就咱们永宁伯府?咱们真是李太后的娘家?”听李夏问到江延世,李文山立刻想到这个重大问题。
  李夏紧紧抿着嘴,她就知道,江延世这一趟不是平白来的,他抛出这匾额,要把五哥六哥架到哪儿?
  “李太后的小传,钱大家写过,唐大家写过,古大家也写过一篇,都极其详细,再其它人写的,集起来得有半人高,你难道没读过?李太后从五岁起,就到了古家,她被古家收养,那也是因为李家没有一家愿意收养她,她有娘家人,那是古家,李家哪有脸称什么李太后娘家人?”
  李夏的话极其不客气,无论如何,李家不能生出这样的心。
  李文山脸红了,“我知道,阿夏,你说江延世说这件事干什么?他不光在门口说,见了翁翁,还的二伯,还和他俩说了半天,你没看到,翁翁和二伯脸上一片红光,舅舅说翁翁和二伯一对儿都成两朵映山红了。”
  李夏闷哼了一声,江延世说这件事能干什么?挑事呗!
  “六哥怎么样?”李夏岔开了话题。
  “大展捷才,他高兴坏了,六哥儿真喜欢当才子。”李文山一边笑一边摇头。
  李夏轻轻舒了口气,他喜欢就好。
  ……………………
  郭胜那间小院里,郭胜一边抿着酒,一边凝神听徐焕说他太婆那一场大发作,徐焕仔仔细细说完,烦恼的拍着额头,“……老郭,你说,太婆真要到礼部门口搭起了棚子,这篇文章该怎么写?从回去听太婆说了,我就觉得这篇文章不好写。”
  郭胜带着几分鄙夷的斜着徐焕,“第一,你太婆用不着到礼部门口搭棚子,就看姚氏所作所为,就知道她是个没血性没胆子的,这一趟,就能把她骂怕了,你瞧着呢,她不敢再欺负你姐姐。”
  郭胜说着,嘿笑了几声,“她要是还敢再欺负,老实说,我还能高看她一眼。”
  “嗯,你这话很有道理。”徐焕放下了心,倒了半杯热黄酒,连抿了两口,“老郭,你说,真要是……我是说万一,太婆到礼部搭了棚子,这文章该怎么写?我到现在没想好,这篇文章真不好写。”
  “你不是学过刑名了?写什么写?你只要跪在你太婆面前就行了。”郭胜仰头喝了杯中酒,看样子对徐焕这么不开窍,很有几分气哼哼。
  “嗯?”徐焕更加一头雾水了。


第248章 悟了
  “你太婆把你过继到你姐姐这一支,就是要你顶门立户的,现在你姐姐在婆家快活不下去了,徐家这门户,你是怎么顶怎么立的?被你太婆当众骂一顿,你就得了旨意了,到他们李氏族里,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我跟你说,就你们甥舅三个如今这气势,李氏族里把姚氏锁进家庙,永不许再出来,我都不奇怪,姚家现在,败落的简直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李家不用放眼里了。”
  徐焕恍然大悟,兴奋的仰头喝了杯中酒,冲郭胜举着杯子,“对啊!我竟然没想到。”
  “你们这些读书人,真该一个个都到诉行好好学学。”郭胜拿过徐焕的杯子,给他斟了半杯酒。
  “你们?难道你不是读书人?”徐炮接过杯子笑道。
  “也是,咱们这些读书人,都该到诉行好好学学。”郭胜立刻纠正自己的话。
  “你不用,你是诉行祖宗。”徐焕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郭胜刚要笑,心里一道电光闪过,一只手举着壶,一只手拿着杯子,僵呆在那里。
  “老郭?老郭!”见郭胜突然僵住,连两只眼睛都直了,徐焕吓了一跳,连叫了几声。
  郭胜恍过神,笑容灿烂,“没事没事,我想明白了,这鞋和脚……你太婆是高人!行了,今天这酒不能喝了,我有事,要紧的事,你自己走,我不送,回见回见!”
  徐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郭胜一把揪住拖起来,连推带拖,脚不连地的推出了门。徐焕一只手里还拿着杯子,一声哎没喊完,那院门咣的一声就关上了,差点撞到他鼻子。
  郭胜将徐焕推出去,随手栓上门,一边急急往里走,一边叫道:“富贵!把人都叫过来,快!”
  郭胜这是间三进的院子,他住在最前一进,从胡磐石那儿挑来的二十来个长随,分住在后面两进,富贵听到郭胜的吩咐,几步冲到后面两进院子,喊了两嗓子,就叫齐了人。
  郭胜在上房炕上端正坐下,看着挤挤挨挨站了一屋子里的诸人,神情严肃,“诸位兄弟是磐石优中选好,好中再挑尖儿,挑出来的,磐石的眼力,我一向很信得过。”
  郭胜几句简短开场白后,顿了顿,看着昂首挺胸的诸人,接着道:“虽说还没出年,可这活不等人,各位就辛苦了。”
  “不敢当!大爷请吩咐,这几天就闲的难受了。”众人拱着手,七嘴八舌表着态。
  “头一件事,咱们得把这京城的底,摸出来。长贵,访行就交给你,一定要打听清楚,这访行后头,站的是谁。”
  “是!”前排一个文质彬彬,一说话就有几分羞涩之意的年青男子,拱手答应。
  “金贵,打行和把行交给你,也是一样,背后站的是谁,一定要打听清楚。”紧挨长贵站着的一个精壮的大汉拱手应诺。
  “银贵,京城几大行,你去打听,特别是官媒这里,多花点功夫。”金贵旁边,一个看起来象个有些冬烘的私塾先生的宽厚中年人,急忙答应了。
  “具体怎么打听,你们自己安排,要用银子,就找富贵支用,一千两以下,不用跟我说,你们直接支用,好了,赶紧去安排吧,这些事,越快越好。”
  众人答应了,垂手退出。
  郭胜招手留下富贵,沉声交待道:“一,魏国大长公主那边,不能松懈;二,留心听着江府、苏府的信儿,不要派人去盯,更不要多打听,咱们人生地不熟,这会儿盯上去,或是打听多了,只怕立刻就被人家发现了,留心听着信儿就行。”
  “是。”富贵垂手答应。
  “京城几家小报,想办法摸清楚底细,还有,想办法拢到手几个过得去的帮闲清客,要是有好苗子,也留心拢到咱们手里。”
  富贵一脸笑,“爷真要做大事了。”
  “屁话,什么叫真要做,爷这几年,做的都是大事。”
  “那是那是,爷您从在绍兴府起,就只做大事。”富贵一脸崇拜的仰视着郭胜。
  郭胜噎了口气,他算听明白了,富贵说的大事,跟他正在做的大事,一个天一个地,差的没边了,唉,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井底蛙。
  “还有件事,你捎个话给磐石,让他派个人,往横山县走一趟,往衙东巷找官媒杨婆子,捎句话给杨婆子,就说郭师爷正在京城招兵买马。”郭胜接着交待。
  富贵应了,出去上房,先去找人捎话。
  ……………………
  秦王府,秦王又是很晚才回到府里,陆仪迎在二门里,落后半步,往书房过去。
  ”说吧,最好都是好事儿,累了一天,不想再听糟心的事儿。“秦王看起来十分疲惫,陆仪心疼的看着他,笑道:“李家年酒上的事。”
  “嗯,说说。”
  “是,阮氏说,徐家那位老太太,把姚氏骂了个狗血淋头,手指直戳到脸上,是真戳到脸上了,把姚氏腮上戳出好几个红印子,直到散了席,还没消下去。”陆仪斟酌着,先说这件热闹大事。
  秦王脚步顿住,转头看着陆仪,两根眉毛飞起,“你仔细说说!”
  “是。”陆仪将霍老太太怎么进门,姚老夫人如何,霍老太太如何,一直说到霍老太太放言要到礼部门口搭棚子叫骂,仔仔细细,几乎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陆仪说完,两人也进了书房,秦王将内侍小厮止在廊下,进了屋,一边随手甩下斗蓬,一边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和陆仪道:“真不愧是能让那帮海匪尊一声老太太的人,这一手打一闷棍再塞颗甜枣,看到现在,就数她玩的最好。”
  “这位霍氏,是真聪明,她跟姚氏比,身份门第,就连亲疏,样样论不过,干脆就靠一股子蛮力,开口先摆出自己光着脚,不怕你们这些有鞋的。”
  “这叫一力降十会,泼妇最难缠。”秦王从暖窠里中拎出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杯子,还笑个不停。


第249章 豪赌之人
  “嗯,也够胆子,竟然放话说银子不比江家少,不管真少假少,这胆子都不小。”陆仪看着笑个不停的秦王,跟着笑意融融。
  “嗯,”秦王放下杯子,来回踱了几趟,看着陆仪低声道:“她既然放了这样的话,霍二当家那边,可以走一趟。”
  “让柏景宁安排?”陆仪反应极快。
  秦王看着他,目光幽幽,陆仪瞬间反应过来,“我没想周全,柏景宁乃国之统帅,不是……我挑个人走一趟。。”
  “你不是让人跟着徐焕去看过一趟了?霍二当家的不简单,这话还是你说的。”秦王背着手,看着暗沉沉的窗外,“不光是因为柏景宁乃国之统帅。你想想,霍连城要是想投国,之前没有机会,柏景宁到任后快一年了,郭胜在中间牵了两三回线,霍连城可有半分要投靠的意思?”
  “只是稍稍避让而已,柏帅也避让着他。”陆仪低低答道。
  “霍氏这一趟海岛之行,是作说客去的。”秦王声音很低,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站住,看着专注看着他的陆仪,露出笑容,“一定是这样,霍老太太是为了做说客,走了这一趟,要是只为了银子,递个信,让霍连城安排人送过去就行了,用得着带着徐焕,带着你那两个尾巴,冒险走这一趟?”
  陆仪目光微闪,“那两个尾巴是郭胜找我要的。”
  “郭胜不会瞒着徐焕,徐焕不会瞒着他太婆,这个郭胜……”秦王有几分出神,片刻,才又接着道:“霍连城要投,投的也是人,柏景宁不足以让他依附。”
  陆仪看着秦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霍连城这是豪赌。
  “不用挑人,一来没法把话说透,二来,说出的话,份量也不够,除非你亲自走一趟……不用你去,拙言还在南边,让拙言约霍连城见面,这事急,你现在就给拙言传个话,不必多说,把霍氏那几句话写给他,就说我让他便宜行事,他知道该怎么办。”
  “是。”陆仪抽出张透明竹纸,写了几行字,拿给秦王看了,转身出去递信。
  片刻,陆仪回来,内侍已经侍候秦王换了衣服,松了头发,正坐在榻上喝着碗汤,见陆仪进来,屋里的内侍小厮给他沏了茶,垂手退出。
  “接着说。”秦王看起来神情轻松。
  “阮氏说,阿夏那丫头,果然鬼精灵的很……”陆仪接着刚才的话题,将阿夏夸奖阮氏那几句话说了。
  秦王凝神听着,失笑出声,“这小丫头,阮氏长相人品远不如你,她还敢来一句你真有福气,真是夸的花样百出。”
  “能得阮氏相伴,确实是我的福气。”陆仪笑接了一句,“这一句阿夏没说错。”
  “这小丫头长高了?”秦王有几分心不在焉的问道。
  “长高了,阮氏说,都过了她下巴了,也长大了,瘦了,阮氏一直夸她好看,一双眼睛特别亮闪,笑起来总是一边嘴角先翘起来,十分可爱。”陆仪说的极其仔细。
  秦王凝神听着,片刻,撇了撇嘴,“那丫头刁钻得很,你看看她挑出来的这一场大事,一边嘴角先翘起,那是想嘲笑,发现不对赶紧掩饰吧。”
  陆仪失笑,“何至于!王爷真是。”
  “六哥儿呢?”出了半天神,秦王才接着问道。
  “很好,文采绚烂,才思敏捷,天生的风雅名士,又全无杂念,极其难得。”陆仪总结了一句。
  秦王嗯了一声,陆仪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江延世不请自到,以及还没进门,就提起永宁伯府那块匾额的事说了。
  秦王顿时沉了脸,陆仪瞄着他的脸色,接着道:“我留人看了一会儿,年酒刚散,永宁伯就带着李学珏,直奔库房,说要理东西。”
  “这事咱们可管不着。这是李五的事,正好,看看他,先看他如何处置这件事吧。”秦王声调微冷。
  陆仪低低应了一声,站起来正要告辞,秦王突然吩咐道:“我得了几样没用的东西,一会儿让人送到你府上,你让阮氏给她送去。”
  “好。”陆仪答应一声,嘴角笑意隐隐,王爷只有对着阿夏这个小丫头时,才能看得出年纪。
  ……………………
  永宁伯府,姚老夫人几十年头一回,没出十五就病倒了,严夫人忙着打发人请太医,拿药,和郭二太太、徐太太轮流看着人煎药,人前人后,只字不提姚老夫人这病是怎么病的,以及初七年酒的那场大热闹。
  永宁伯府上下,表面上没人提起这件事,可私底下,这是整个永宁伯府最大的话题,确切的说,这几乎是整个京城内宅最大的话题之一。
  永宁伯府从上到下,人人怀着心思,都盯着姚老夫人的荣萱堂,看着徐太太真就和严夫人、郭二太太一样进出,一样侍候起来,啧啧之余,这心里,要掂量的东西可就多了。
  李夏在明萃院,一天两三回的接着管事婆子孝敬来的一节藕半棵葱,听着各种各样的闲话,听的眉头忍不住往一起皱。
  从初七文会当天晚上起,永宁伯就带着他最疼爱的二儿子,象打了鸡血一般,先从府里那些不知道多少年没人开门的最老库房起,一间一间的看,一件一件的理,要找当年李太后留下的物件遗迹,找到他们永宁伯府才是李太后正宗娘家的证据。忙的连十五的大相国寺灯展诗会也顾不上了。
  大相国寺的灯展和诗会,和钱塘潮一样,是李夏一直听到现在,想到现在的盛事,钱塘潮她已经看过了,今天要去看大相国寺灯展诗会了,这让李夏激动的简直坐立不安。
  大相国寺灯会,已经没有人记得确切的开始时间了,前朝的前朝,好象就有了,大相寺几位早就圆寂的方丈的手记中,说这灯会,源于一位德高悲悯的方丈,为了救济贫苦,让人做了灯笼,抄了些劝世之言之诗在灯上,灯下放箩筐求施舍。


第250章 亲眼不一定看到
  也有人说,最早是寄居在大相国寺的穷文人,把写了自己诗文写在灯笼上,挂在大相国寺,算是卖酸文儿求个糊口钱……
  传说很多,不过,前朝起,在灯笼上留诗,用得铜钱多少,来衡量那诗写的如何,已经有了定例规矩,也成了京城一大盛事。
  但真正使大相国寺灯展诗会,成为闻名天下,成为文人心目中最盛大的雅事的,却是在文正公那三首描述做学问心得用三首诗,经李太后之手,展于世人面前之后。
  仁宗即位后,几次微服出宫,都是到大相国寺看灯看诗。
  每年春节,文正公生辰大祭大前,她就会听古玉衍说一遍文正公那几首词现世那一年的盛况,才星聚集,风云际会,如何如何,以及,当年的大相国寺灯会和诗会,又发生了哪些趣事,出了什么人才,她听了很多年,向往了很多年……
  今年她也能看一看了,也许还能看上很多很多年。
  李文岚更是兴奋无比,他早就准备好了两三首诗,忐忑不安又急不可耐的等着去写他的诗。
  姚老夫人病着,严夫人是个很会疼孩子的,吃了午饭,就放从二爷李文栎夫妻,到李夏这一群孩子出去逛,自己忙到傍晚,和郭二太太,徐太太侍候了姚老夫人的汤药,也换了衣服出来,郭二太太和赵大奶奶各自去了娘家灯棚,算是回了趟娘家,严夫人带着玉姐儿,去了严家灯棚,兄长严尚书照例要随侍在皇上身边,正好,她和嫂子安安生生说说话儿。
  徐太太则会合了霍老太太,去了陆将军家的灯棚,好几天前,阮夫人就打发人往永宁伯府和徐家送了请柬,请霍老太太和徐太太带着李冬、李夏到她那儿看灯玩耍。
  陆家和她娘家人几乎都在原籍,陆将军这一晚,也和严尚书一样,都是要从今天凌晨随侍忙到明天早上的,陆家灯棚,就她一个人。
  李文栎等人出了永宁伯府,就各自分开,李文栎、李文松夫妻逛他们的,李文山带着李文岚,和从李冬到李夏这四个妹妹,在大门口会合了郭胜,在十几个婆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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