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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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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太爷在翠云楼听小曲儿时,他特意过去看过两趟,李老太爷听小曲儿时那幅样子,跟他平时过日子一样,就是没滋没味四个字。
  “嗯,老夫人那边呢。”李夏对这位翁翁知道的真不算多,她只知道当年在他眼里,她和姐姐,还有五哥,就是三坨令人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东西。
  “有点儿眉目了。”郭胜立刻振作了不少,“老夫人身边有一个姓胡的婆子,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府里的庄头,小儿子叫二贵,今年十七,极得胡婆子夫妻疼爱,心头肉掌中珠,说是一直生病身体不好,从来没领过差使,每天就是鬼混到处玩儿。这个二贵,和东大直街上的帽店孙家的二媳妇,勾搭在一起了。”
  李夏知道这个胡婆子,最会梳头,是那位老夫人身边说得上话,也很得她信任的人。
  “能用吗?”
  “能,孙家老二没了小十年了,这个二媳妇当年要殉夫,差点一头碰死,很有几分贞洁名声,二贵是跟孙二媳妇那个独养儿子一起玩耍,才入了巷的,这事儿闹出来就是大丑闻,搭进几条性命都是常事儿。”
  李夏嗯了一声,“就用这个胡婆子吧,越快越好。”
  郭胜应了句是,迟疑了下,低声问道:“请姑娘指点,姑娘用这胡婆子?怎么用?”
  “老夫人太闲了,让胡婆子跟她说说,老太爷在外面风流快活得很,最爱小曲儿唱得好的小美人儿,怜香惜玉什么的,怎么香艳怎么说。”
  小美人儿和香艳几个字从李夏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香艳味儿,倒听的郭胜一身鸡皮疙瘩。
  “姑娘,这个……”郭胜闷了片刻,鼓起勇气道:“世人讲究一个孝字,姑娘身在世间,这个……孝这个,这个规矩,这个……”
  总得守点儿规矩吧。
  “孝字怎么了?规矩怎么了?”李夏抬头看向郭胜,“那些太祖们,在世人眼里嘴里,不都是最英明神武最圣明的么。”
  郭胜眼睛瞪大又赶紧收回去,连眨了好几眨,嗯,姑娘圣明!
  “在下懂了,姑娘放心。”郭胜说完,咳了一声,喉咙稍稍松驰些,才接着道:“陆将军问了五爷和姑娘见江公子的事,听他那意思,是要我提醒五爷……五爷和姑娘,跟江公子不宜多来往。”
  “嗯。”李夏随口嗯了一声。
  郭胜听出李夏这一声嗯里的浑不在意,一直纠结在他心头的疑惑又涌上来,郭胜下意识的左右瞄了眼,压低声音道:“王爷,江公子,还有几位皇子,未来,姑娘的打算?有什么打算?在下不敢妄窥姑娘的意旨,只是,姑娘若是能指点一二,在下心里有数,行事说话,也能稳妥些。”
  李夏抬头看向郭胜,片刻,垂下头,“你想的太多了。”
  郭胜呆了呆,他想的太多了,这是什么意思?
  片刻,郭胜咽了口口水,接着道:“陆将军说,好好打一仗,夺回两座关的事,朝廷已经议定了。统兵之帅,这几天大约就要定下来,陆将军说,和贺将军比,关将军诸多不如,只怕要点贺将军为主帅。姑娘说过,关将军才是最佳之选。”
  “贺武也不算差,不是大事。”李夏笔尖流畅,“如今建国不到百年,正是国运昌盛之时,一场小战而已。”
  这会儿的北边,刚刚经历过将近十年的权力争战,整个部族疲惫成了强弩之末,夺下两座关,余力已经用尽,那对大头领夫妻正急切的要用这点子胜利,把还没能紧紧拢在手心里的诸部族笼络起来……
  可这一回,没有了和亲,没有了之后十年,北边蛮族休养生息的时间和机会,朝廷也不是经历了之后十年惨烈的争位绞杀、四分五裂的朝廷。
  现在的朝廷和那位乙辛大头领,如同上一回的那个休养生息了十年,将各个部族紧紧握在手心里,如臂使指的乙辛大头领,和当年的她。
  上一回,她艰难成那样,照样看到了她乙辛的人头,这一回,有什么好多理会的?
  这会儿,她想做的,是看一看从前心仪而不能得见的人事和物,比如江延世,从前她只在那个晚上远远望了一眼,之后十来年,她听古玉衍说过无数次江延世,江延世的人,江延世的画,江延世的那管笛子,江延世的才能谋略,江延世的风华绝代……
  这一回,她见了江延世的人,还没见过他的画,他的笛声……
  除了江延世,还有龙津桥的夜市,贡院放榜的盛况,奇货聚集的马行街,快活林纵马追逐的轻狂少年,华严庵尼姑们的素斋,崔府君庙会,重阳夜登独乐岗……
  无数的繁华热闹,她很忙。


第292章 一对好朋友
  金拙言面见皇上,出来去见金相,详细禀报了,又进宫见了太后,再到枢密院禀报,再到吏部交还钦差印信等一应物什,到兵部销了差使,忙了整整一天,临近傍晚,才进了秦王府。
  金拙言进到秦王府那间书房院子时,秦王正站在上房门口,手里转着折扇,一幅悠闲模样,金拙言转过垂花门内那座巨大屏风,看到秦王,笑意从眼底往外流溢,径直穿过院子,大步过去。
  秦王看着他大步过来,手里的折扇愉快的转了几圈,丢给内侍,迎上几步。
  两人站在廊下,看着彼此,同时笑起来,秦王命人赶紧摆饭上来,示意金拙言进屋,“你忙了一整天,先吃饭,吃好饭咱们再好好说话。”
  两人对坐吃了饭,小厮沏了茶送上来,垂手退出。
  “这一趟都还好?你瘦了不少。”秦王再次打量金拙言。
  “还算顺当,原本咱们的打算是清理五路驻军,只清了三处。”金拙言声调里透着遗憾,秦王低低嗯了一声,他们当初想的简单了。
  “虽说只清了三处,这一趟,还是比咱们预想的收获好。”金拙言前后动了动肩膀,松泛着身体和心情,舒服的往后靠在靠枕上,“一是运河和胡磐石,胡磐石是个人才,看似粗豪,其实心眼多的很,小心眼也很多,心里极其有数,光这一条运河,这一趟就足够了。”
  秦王也露出笑容,点头笑道:“阿凤也这么说,运河是大事。这个胡磐石唯郭胜马首是瞻,郭胜到京城这两三个月,和阿凤时常往来说话,阿凤说他很不简单。”
  “嗯,这是咱们的福运。”说到福运,金拙言眼底闪过丝黯淡,“接了你的信,我就找胡磐石,递话要见霍二爷。”
  金拙言顿住话,看着秦王,笑容中带着几分惊叹佩服,“这个郭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的霍连城,除了霍连城,也不知道他手里搭的还有哪几条线。
  高邮军丢的那几船军械,是郭胜指使胡磐石偷走的,我到高邮那天,郭胜找到我,实话直说,他就胡磐石那点子人手,运河里打打架还行,到了海上就不够看,柏景宁遇险那回,他是从霍连城手里借了两船人,办成的大事,他当时许了十万银子。”
  金拙言一幅说不清什么表情,秦王眼睛微瞪,“十万?”
  “他说他反正是一文钱没有,就十万八万随便许,反正许多少都是没钱。”金拙言摊着手,秦王失笑出声,“这个……胆大包天!”
  “也无法无天,他说没想到柏景宁福运好,真冲过了那一关,他也没死,事成了人没死,麻烦就来了,这许下的银子得还。正巧碰到高邮军倒卖军需,他就打上了黑吃黑的主意,跟我说,这五船军械,说什么也得留个一船两船让他还债,要不然,就让我给他十万银子。”
  秦王哭笑不得,金拙言也笑,“霍连城这一支,劣迹最少,自从柏景宁到福建之后,几次遭遇,都是远远避开,我就答应了,留了两船军械,给他还债。这事没敢写信,这两船军械,帐上是糊弄过去的。”
  “嗯。”秦王低低应了一声,这两船军械的事,郭胜刚到京城,头一回见陆仪,就告诉陆仪了。
  “两船军械是经胡磐石的手送到霍连城手里的,头天午时前后,我让胡磐石捎的信,隔天一大早,外头就有人递帖子请见,落了徐连城的名字,我就让人请进来了,霍连城一件青布长衫,象个冬烘先生,就那么背着手悠悠闲闲的走进来了,后头跟了个五大三粗的长随,那个长随,是大当家邱贺。”
  秦王听呆了,“就这么,进了你的衙门?”
  “嗯。”金拙言看着秦王,眼里亮光闪动,“出门一趟,真是极长见识,江湖之中,人才辈出。邱贺年纪不大,四十出头,那样子很象胡磐石,看似粗笨,有几分傻气,其实精明之极,霍连城坐着,他就一直垂手站在旁边,一脸憨笑。霍连城中过秀才,学问极好,也很有见识,这两个人,都是不顾一切的赌徒。”
  金拙言顿住话,看着秦王,“霍连城的意思,他们只认人,只认王爷,只听命效力于王爷一人,愿为王爷倾尽身家性命。”
  秦王脸上的笑容敛去,直视着金拙言,金拙言迎着他的目光,“我替你应下了。”片刻,秦王移开目光,低而沉厚的嗯了一声。
  已经到这一步了,只有前路没有其它。
  “北边的战事,已经定下来了。”两人沉默半晌,秦王先开了口,转开了话题,“太子本来就署理户部,这一趟战事,钱粮调度,由太子统总,除钱粮外,各种兵将调度,军械马匹,由我统理。”
  “领兵之人呢?”金拙言皱眉问道。
  “还没定下来,阿凤说,郭胜认定北方那位大头领,就是那个叫乙辛的女人,说乙辛夫妻能够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当上这个大头领,一个与众不同是占定了的,既然与众不同,熟悉蛮族,年纪又大了的贺武,就不如关铨合适。”
  “大头领真要是乙辛,这话说的极有道理。”顿了顿,金拙言皱眉看着秦王,“我在高邮时,写信说到北边风调雨顺,大头领更替的事,就是郭胜的提醒,他说是从运河上往北边跑生意的商人嘴里听到的,我怀疑他在北边也有一条两条线,他这话,只怕不是凭空猜测。”
  “这个人,阿凤想让人盯死,盯出他的底细,我没让他盯,这样的江湖异人,拘是拘不住的。”秦王低声道。
  “嗯,这是个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人。”
  “阿凤也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他有牵挂,身上牵的有根绳,只是不知道牵在哪里。”秦王声音低的几不可闻,“阿娘有句话,人活在世上,很艰难,总得靠点什么支撑着,才能走下去。郭胜必定有他的支撑,只是,我们还没看到。”
  金拙言看着秦王,片刻,移开目光,低低嗯了一声。


第293章 祖孙
  金拙言回到长沙王府,已经是人定时分,金相身边的老仆张喜安从二门内小门房里迎出来,“世子爷,相爷吩咐老奴在这儿等世子爷,说世子爷要是亥正之前能回来,就请世子爷过去说说话儿。”
  金拙言瞄了眼屋角的滴漏,翁翁亥正两刻歇息,这会儿还早。
  金相那间正院里,灯光温暖,闵老夫人站在上房门口,迎着紧几步上前见礼的孙子,拉起来仔细看了看,轻轻拍了拍金拙言的胳膊,往西厢指了指,“你翁翁等你呢,去吧,我让人拿碗酥酪给你吃,你瘦了不少。”
  “没瘦多少,晒得黑,看着瘦,太婆别担心,明早儿我和太婆一起吃早饭。”金拙言笑答了几句,退后一步,进了西厢。
  金相一件半旧家常长衫,没系腰带,坐在把舒适的圈椅上,看着掀帘进来的孙子,指了指旁边一把圈椅,“你是瘦了不少,坐吧,岩哥儿怎么样?还好吧?”
  “好。”金拙言挪了挪那把圈椅,离翁翁近些,笑容里流露出几分依赖,金相看着他,笑起来。
  “你说有事要跟翁翁说?是岩哥儿的事?”金相这首相做了二十来年,常年累月的繁忙之下,就是这会儿和孙子聊天,也是直入正题。
  “嗯,到京城前两天,他来找我。”金拙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神情凝重的看着翁翁。
  金相上身一下子直了起来,“他?”
  “嗯,他说,王爷的命数还在,杭州之行,没用!”金拙言咬着牙。
  金相冲他摆手,“去杭州城之前,他就说过,是有一线希冀,你接着说。”
  “是。”金拙言深吸了口气,“他说,让王爷和李家姑娘定亲,说,和杭州城之行一样,一线机会,只有一丝……”金拙言声音低落下去,透出无尽的悲伤,“翁翁,这命数,真有命数吗?”
  “前朝仁宗时,周家出过一个出家的皇子……”金相看着孙子,金拙言脱口道:“唯心大师?”
  “嗯,大师后来离开福音寺,周游天下时,收了一个徒弟。那年他来说命数时,是跟他师父一起来的,那位师父,说是承自唯心大师,这命数,是那位师父批出来的。那位师父不是寻常人,他的话,我信。”
  金相声调沉重,金拙言上身慢慢挺直,好半天,又萎落下去,“翁翁,只有一线……”
  “有一线,就是缝隙,就有了机会,有一线就好,李家那位姑娘,今年多大了?”
  “十一。”金拙言低低答道。
  “太小了。”金相皱起了眉,“岩哥儿今年已经十九了,你姑婆看中了魏家姑娘。”
  “看定了吗?”金拙言露出几分焦急。
  “还没拿定主意,不要急。”金相声音温和,欠身伸手,在金拙言手背上轻轻拍了下,“再急的事,都不能急,心一急,方寸就乱了。”
  金拙言深吸了口气,嗯了一声。
  “联姻以求助力这事,对岩哥儿用处不大,这一条,你姑婆看的清楚,你姑婆想挑个能和岩哥儿琴瑟合鸣,夫妻相得的媳妇儿,你想办法从岩哥儿那儿入手,先拖一拖,让我想想办法。”金相温声道。
  金拙言答应了,看着翁翁,片刻,低低问道:“翁翁,要是把命数的事,告诉姑婆,会不会?”
  “不行!”金相断然拒绝,后面的话,却好一会儿才说出来,“你现在知道这事,你心情如何?你看岩哥儿很重,可岩哥儿真要……他不在,你也能活着,和大家一样,你姑婆不一样,她活着,只有岩哥儿这一个支撑。她要是知道了,眼睁睁看着时辰将近,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沉默好半天,金相才接着道:“这一线生机,你姑婆得看到多重?她会怎么做,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过于急切恐惧,只怕反倒要伤了这一线的生机。”
  金相目无焦距的看着远方,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坚定的低低道:“不能让她知道,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我知道,就足够了。”
  金拙言低低应了,金相又出了半天神,“自从有了岩哥儿,她活过来了,她有了希望,还有一线机会不是吗,哪怕争不到这一线……”
  金相的话猛然顿住,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象你说的,那命数,也许是假的呢。”金相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低,直至低到没有。
  金拙言直直的看着翁翁,这一刻,他无比真切的意识到,这悬在头上的命数,从未有过的真实和确切。
  屋里静寂了好一会儿,金相低低咳了一声,好象清掉什么,掩掉什么,“这亲事,不用急。还有两三年,你姑婆精明过人,多疑得很……”金相的话又顿住,呆呆看着前方的虚空,好半天,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痛苦和悔意,“从前她不是这样,都怪我……”
  “翁翁。”翁翁声音里浓烈的痛悔听的金拙言竟生出几分惧意。
  “都是我的错,我做的错事,又连累了你。”金相声音低沉,怜惜无比的看着金拙言。
  “翁翁怎么能这么说?这是我的事,岩哥儿的事,就是我的事。”金拙言直视着翁翁,声音微微颤抖。
  “我知道。”金相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看着跟着他站起来的金拙言,“你和岩哥儿,比亲兄弟更亲。岩哥儿刚刚满月,你太婆抱着你去看岩哥儿,那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可是爬的飞快,你太婆把你放到炕上,刚一松手,你就飞快的爬到岩哥儿身边,守着岩哥儿坐定了,舞着手表示岩哥儿是你的,看着岩哥儿,不许别人动。这大约也是你的命数,你要替翁翁还这笔还不了的过错。”
  “翁翁。”
  “翁翁没事,这是好事,杭州城之行之前那十来年,翁翁站在黑暗中,年年问,年年全无生机。”金相的话哽住,想着那黑暗到地狱一般的十来年,他也熬过来了。
  “后来说有了一线生机,翁翁那天痛醉了一场。现在又有了一线生机,你看,机会就是这样,一条机会扯着一条机会,越扯越多,越来越光明,。”金相用力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宽尉着孙子,也宽慰着自己。


第294章 老太老头才是一对儿
  郭胜领了教训,回去凝眉苦思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给李文岚出好题目,郭胜小心翼翼的和李夏求证他苦思的结果对不对。
  “姑娘吩咐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那个二贵和孙家二媳妇正是奸热情浓的时候,二贵一天至少一趟往孙家跑,也就今明两天,这事就能捉实了。”
  郭胜一边说,一边看着李夏的脸色,见她面容平静,笔尖流畅,仿佛没听到一般,心里微松,接着道:“在下度着姑娘的意思,姑娘看,是不是多走一步?在老太爷身边放一两个能说会道的闲人,得让老太爷知道,三老爷和五爷、六爷,虽说不是老夫人亲生的,却是老太爷嫡亲的血脉,这亲不亲,大不一样呢。”
  李夏停笔,看着屏着气,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的郭胜,示意他接着说。
  “在下的意思,”得到这个明显是鼓励的示意,郭胜眉梢一挑又落下,话顿时流畅起来,“得让老太爷知道,五爷和六爷的出息,在这京城,不只京城,在这天下,给他挣了多少脸面,因为五爷和六爷,他这个老太爷,如今在京城的贵人圈子里,也是令人尊敬、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还有,老太爷最疼二老爷,二老爷在老太爷面前,说一句算一句。二老爷这里,可下手的地方就多得很了,比如二老爷自负才华出众,清雅出众,可惜没有机会让众人见识,珠埋于尘,在下觉得,从这里下手最好,清雅!
  二老爷这里,可以安排一两个清雅闲人,尽心尽力的帮着二老爷这颗珠子擦擦灰,从明儿起,在下和徐舅爷再去文会,就带上二老爷,二老爷最爱文会这样的热闹……
  让二老爷跟老太爷说五爷和六爷的好,老夫人的不明理,老太爷这里,就容易鼓动起来了,老两口好好闹一闹家务,老夫人也就清静了。”
  李夏露出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郭胜好几遍。
  她忘记了,若论阴人使绊子,这位是高手中的祖宗,她交待他这样的事,说个想要的结果就行了,不用多费心。
  “嗯,你用心了,很好。”李夏干脆直接的夸了一句。
  郭胜顿时眉梢飞动,两眼放光,姑娘的意思,他总算能领会一二了!
  隔没两天,一大早,严夫人和郭二太太、徐太太请安时,因为郭二太太一句昨天二老爷文会上酒多了,姚老夫人突然暴跳如雷大发脾气,点着郭二太太,从二老爷痛骂到二太太,再骂到三哥儿李文林,最后骂到孙媳妇沈氏的鼻子上,把一屋子的人骂的莫名其妙,个个目瞪口呆。
  严夫人一大早听了一顿臭骂,又被这顿臭骂扫到,什么管家不利的也挨了骂,憋了一肚皮闲气,出来议事厅,当着几个儿媳妇的面,就一迭连声让人赶紧去查,老夫人这样闹腾,肯定是又听到什么闲话儿了。
  严夫人主理永宁伯府几十年,早就把这间伯府打理的都在她手心里握着,不到一个时辰,孙忠媳妇就领着胡婆子进来回话了。
  严夫人屏退众人,冷冷盯着胡婆子,“是你挑的事儿?”
  胡婆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磕了几个头,才抖着声音,能说出话了:“回夫人,不是……是那位郭先生,他身边的一个下人,也不是下人,是婢子该死,婢子错了,全错了,婢子听到几句闲话,鬼迷了心窍,老祖宗最恨掉头发,婢子梳头时,找点话说,老祖宗就不留意头发……是婢子鬼迷了心窍,说了不该说的话……”
  胡婆子抖如筛糠,前天午后那场兜头猛砸下来的横祸,仿佛还在眼前。
  她被人揪进胡家,眼睁睁看着两个赤条条的肉身子被人用绳子面对面捆成一个人,抬着就要出门,上面那条,抬头冲她急急的喊着救他的,竟然是二贵!
  她差点吓疯了,那样抬出去,出门就是东大直街,二贵活不成,她们一家,都活不成……
  她不敢不答应,不敢不说,不敢不把那些话一字一句说好。
  夫人是阎王,那边,是血淋淋将人生吞活剥的恶魔。
  严夫人听到个郭字,手里的杯子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郭胜!
  “行了!”严夫人厉声打断了胡婆子的话,“你这是胡说什么呢?姓了胡,人就能胡说了?老祖宗怕掉头发,这是人之常情,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就这么糊弄她?老祖宗这头发一根不掉,那到末了,满头的头发都哪儿去了?”
  胡婆子一脸呆愕茫然的看着严夫人,不停的眨着眼,连恐惧都忘了,这话什么意思?夫人也撞上恶魔了?
  “行了行了,出去吧,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孙忠媳妇也是,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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