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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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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什么东西?再赶过去还来得及吗?我让人替你跑一趟?”秦王跟着站起来。
  “不用,我已经让富贵过去拿了,也跟太外婆说过了。”
  “你经常这样?你太外婆也太……”太没规矩这句话,秦王没好说出口。
  “我让富贵跟太外婆说,我到你这里来了,你这一阵子累得很,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陪你说说话儿,要是来得及就过去看她,来不及就从你这里直接回去了,我没瞒着太外婆。”李夏一边走,一边侧头看着秦王解释道。
  “唉,哎!”秦王被李夏这几句话说的失笑无语,她看看他好不好,陪他说说话儿……她从小就这样,总是一幅小大人模样,好象是她在照顾他……
  秦王将李夏送到二门,看着她上了车,车子出了二门,才慢慢转过身,背着手往书房过去。
  书房院子门口,金拙言晃着折扇,看着信步而来的秦王,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门房一角放着的滴漏。
  他说最多半个时辰,这已经一个半时辰了。
  李夏车子回到永宁伯府,富贵抱下车子后面几袋子海货,交给婆子,赶着车出去。
  李夏让人把几袋子海货解开,各拿出来些,吩咐瑞砚拿着,“咱们去给先生送点过去,先生说过,他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郭胜不上课时,就和秦先生,在李文山那个外书房院里,处理些事务,看看书,说说话儿。
  这会儿李文山陪媳妇去庄子里挑新鲜果子去了,秦先生忙着替李文山在户部对旧年细帐,外书房院里,只有郭胜一个人,坐在廊下,悠闲的喝茶看书。
  进了外书房院门,李夏示意瑞砚,“把东西放这儿吧,你在这里等我。”
  端砚答应了,找了个干净地方把袋子放好,站在院门一角,垂手等着。
  李夏沿着抄手游廊,走到虽说没站起来,却端坐笔直的郭胜旁边,曲膝见了礼,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显的有些冷厉,“几件事,一,打听打听大伯最近是不是又动了什么心思了;二,从今天起,留心秦王府的下人,照着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慢慢留心,不要惊动任何人;三,要是陆仪再邀请你帮他,你就去帮他一把,只是,不能离开京城。”
  郭胜聚精会神听着,后背绷的笔直,眼里亮光闪动,“是,姑娘放心。”
  李夏说完,后退一步,曲膝告退,转身走了。


第317章 照旧的大事
  李夏带着端砚出了青藤院,进了月洞门,放慢脚步,看着两边的花草树木,吩咐端砚,“说说。”
  端砚怔了片刻,瞄了眼李夏,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踌躇了下,低声道:“姑娘说过,跟在姑娘身边,除了侍候好姑娘,还要做姑娘的眼睛耳朵。”
  李夏悠闲的甩着衣袖,端砚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富贵赶车,没问过姑娘去哪儿,就去了……”端砚下意识的瞄了眼左右,秦王府三个字,没敢说出来,“富贵是郭先生的长随,郭先生……知道?”
  李夏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端砚瞄着她,接着道:“将军带我出来,让我在二门里一间屋子里等着,中间送了一趟点心,换了两回茶,都是小厮,门口,也一直站着小厮,要是咱们府上,送点心换茶水,应该点个婆子,或是小丫头。”
  顿了顿,端砚瞄了眼看向她的李夏,“是不想让我搭话?”
  婆子小丫头都能有话没话找几句话说,和她年纪相当的小厮,没话找话就不合适了。
  “不错,你今天眼睛耳朵都带上了,王府那边,陆将军是为了你好,你记着,那样的地方,有眼睛和耳朵就够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攀话打听。”
  “是!”端砚的声音顿时愉快飞扬起来。
  李夏斜了她一眼,笑起来,“你去一趟大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有点饿了。”
  “是。”端砚在前一个路口转个弯,往大厨房去了。
  李文山和唐家瑞隔一天就从庄子里回来了,带了三四车的新鲜果子。
  隔一天,严夫人和徐太太商量了,叫了唐家瑞和李文山过去,笑着吩咐:“你和瑞姐儿去庄子这事,提醒我了,瑞姐儿陪嫁的几处庄子,只怕瑞姐儿都还没去看过吧?还有咱们家在京城的四个庄子,瑞姐儿最好也去看一看,正好,山哥儿这几天空着,让他陪着你,花上十天半个月,把这几处庄子都好好看一遍。
  还有那座别庄,可有好几年没去住过了,正好,查看查看,有要修缮的地方,该添该换的,记下来,回头打发人过去修缮添换。”
  严夫人说完,看向徐太太,徐太太一边笑一边挥着手,“别急,慢慢看,满月宴前看好了就行,瑞姐儿多操点儿心,山哥儿看好你媳妇,别累着她。”
  严夫人听到别累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个不停。
  瑞姐儿红着脸垂着头,严夫人和徐太太说一句应一句,李文山拧着头,一眼不看看着他笑个不停的李夏,只认认真真的答着话:“大伯娘放心,阿娘放心。”
  李文山和唐家瑞这一趟,还真是不客气的住到了满月宴前两天,才回到永宁伯府。
  隔天满月宴,头一天,姚老夫人逛园子散闷气时,偏偏撞到李老太爷搂着他的小美人儿,在暖阁里嬉戏亲热,气的姚老夫人堵着暖阁门,大骂李老太爷老而不修,不要脸,白日宣淫不怕天打雷劈……
  李老太爷护着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骂姚老夫人才是老而不修,两人互相指着鼻子一场恶骂之后,都气病了。
  严夫人眼皮都不想抬了,打发人请大夫各自诊治,第二天的满月宴,老夫人和老太爷自然就不能出面了。
  严夫人打发人请了霍老太太过来,霍老太太对徐太太这个孙女儿一家的事,向来是有请必到,满月宴这天,早早就到了永宁伯府,先去看了姚老夫人,留下一堆人参肉桂,出来前厅,随夫人已经到了。
  随夫人和霍老太太极能说得来,她赶早过来,是来寻霍老太太说话的,两人坐在榻上,长篇大论说起了闲话。
  没多大会儿,黄夫人和古大奶奶,三姑娘唐家珊,十一姑娘唐家玉一起到了,唐家瑞一直迎到二门里,黄夫人下了车,目光直接落在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拉着女儿,一边往里走,一边低低问着些琐细闲事。
  “山哥儿待你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嗯。没欺负,他那样的傻子,阿娘又不是不知道。”唐家瑞被阿娘连打量带问,脸都红了。
  “那家里呢?你婆婆待你好不好?还有山哥儿那两个妹妹?那位二伯娘呢?你大伯娘是个好的,还有你们府上那位老夫人,几个妯娌呢?”
  黄夫人关切非常,她再过一阵子,就要启程返回杭州城了,就把瑞姐儿一个人留在这京城,这李家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母亲待我好,冬姐儿和阿夏都好,这一个月,阿娘也知道,都在城外住着,府里其它人……阿娘别担心,总不能比江宁府老宅再难了。五郎说,老夫人要是怎么着,就让我到太外婆那儿哭去,说二伯娘要是怎么着,就去找大伯娘哭。”
  黄夫人哎了一声,失笑出声,笑了一阵子,摇头叹气,又笑了一会儿,心就放下来不少,五哥儿能跟瑞姐儿说这样的话,至少他们小夫妻两个这情份,她是不担心了。至于家里,唉,哪家不是这样,李家人口少,这还是好的呢。
  严夫人和徐太太迎在花厅门口,接进黄夫人和古大奶奶等人。
  今天的满月宴,严夫人和黄夫人都是一样的意思,不要铺张,就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说一天话儿。
  这一天,随夫人和霍老太太痛痛快快说了一天话儿,严夫人和徐太太,跟古大奶奶从儿女说到家务,严夫人和古大奶奶又含含糊糊探讨了些李文楠嫁妆的事,李冬和唐家珊说闲话,李夏和李文楠带着唐家玉在园子里玩,唐家瑞则拉着阿娘黄夫人,到她院子里说体己话儿。
  天色近晚,黄夫人找机会叫了李文山过去,稍稍避开众人,低声笑道:“瑞姐儿说你在兵部领的差使忙得很?”
  “是,跟着王爷,还有世子,安排北上调兵的事,从明天起,就得回去当差了,只怕要忙的昏天暗地,委屈……瑞姐儿了。”李文山带着几分歉疚。
  “做官领差使,都是这样,瑞姐儿小时候,她阿爹也是忙成这样。山哥儿,说到这个,我是想问问你,明年的春闱,你是怎么打算的?”
  李文山一个怔神,“我还没想……”
  “你听我说,差使要紧,可你这出身,更要紧,眼下你在兵部领了差使,又是跟着秦王爷调动兵马这样的大事,有个三年两年,升个五品六品都容易,可你这出身耽误了,后头就难了,没有一个进士出身,文官想做到正三品,难得很呢,我的意思,明年的春闱,比你眼下的差使要紧。”
  李文山踌躇起来,“我懂母亲的意思,让我好好想想,王爷这边,您也知道……让我想想。”
  “明年的春闱最要紧。”黄夫人又嘱咐了几句,才松开李文山,和随夫人等人一起,告辞回去了。
  李文山送走诸人,想着黄夫人的话,越想越觉得好象有哪儿不怎么对劲,可再一细想,又想不出哪儿不对了,她嘱咐他的这些话,都是常理,可那股子哪儿不对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李文山呆站了片刻,转个身,径直往明萃院过去,得跟阿夏说说,问问她,阿夏肯定知道。
  李夏在园子里被蚊虫咬了几下,正让湖颖拿了小冰块,放在红点上止痒,见李文山进来,忙吩咐湖颖等人拿冰碗来。
  李文山看着湖颖等几个丫头都被李夏指使出去了,侧身坐到榻沿上,将黄夫人的话低低说了,“……这话粗想细想都没什么,可我总觉得,这话说的突兀,你说呢?”
  李夏凝神听的专注,好一会儿,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明年春闱的主考,这么早就定下来了……是了,要是唐承益主考明年春闱,那今年秋闱主考,就得另择他人,八月就要考秋闱,是要定下来了。
  “阿夏?”见李夏沉默出神,李文山忍不住叫了一声。
  “明年春闱,你考不考?”李夏看着李文山问道。
  “本来是打算考的,可现在领了兵部的差使,跟着王爷和世子,忙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听世子说,这么样的忙,最少要忙到明年年中,这春闱,我怎么考?”李文山摊着手,这不是他打算不打算考的事,而是,能不能考的事。
  李文山一番话的功夫,李夏已经拿定了主意,“黄夫人是知道你这差使必定忙成这样,才跟你说了这番话。我跟黄夫人的意思一样,明年春闱,比眼下的差使重要。”
  “可是……”
  “差使也要紧,不过……”李夏看着五哥,“你不是有幕僚么,这一个月,不都是秦庆在户部替你对帐?你还有一个呢,郭胜天天闲着磕瓜子儿呢。”
  “秦先生替我对帐,是因为我成亲……哪有这么领差使的?你这……”李文山简直哭笑不得,领差使领成甩手掌柜的,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这件事儿,明天你到秦王府,跟秦王,还有世子商量商量,看看他们的意思,你这出身,对你要紧,对他们,也一样要紧。”
  湖颖送了冰碗进来,李夏接过,吩咐她去跟别的小丫头们一起吃冰碗歇一歇。
  “嗯,这话是,可这春闱,也不是想考就能考上……好,我知道了,我明天问问王爷的意思。对了,昨天我和舅舅,还有郭先生看岚哥儿的文章,今年秋闱,岚哥儿把握很大,要是秋闱考过,明年春闱一鼓作气……”
  “六哥明年不能下场。”李夏打断了五哥的话。
  李文山一个怔神,“不能下场,为什么?”
  “第一,六哥明年下场,考中考不中,最多五五之数,考不中的话,六哥儿名声锐气,至少折掉一半,不犯着。”
  李夏竖起一根指头,“第二,要是考中了,哪怕再考中庶吉士,进翰林院,也是要领差使的了,六哥明年也才十四岁,就要当官领差使,五更起半夜睡的辛苦了?”
  李文山呃了一声,可不是,春闱考中就要授官,就得领差使,万一再点个县令什么的……
  “第三,五哥你从在杭州城,就算是跟在秦王身边历练了,还有阿爹那个县令之责,五哥担的比阿爹多,到现在,五哥已经历练了六七年了,六哥呢?他一天也没历练过,待人接物还没学会呢。”
  “这话极是,我又没想周全。”李文山听的挠头。
  李夏脸色却有点沉,秋闱不是唐承益主考,会点到谁?六哥这秋闱,得等知道主考是谁之后,再说。
  隔天,李文山早早就从秦王府回来了,在园子里寻到李夏,坐到她身边,低声道:“今天刚到王府,我还没来得及说明年春闱的事,王爷倒先说了这事,王爷说,上一科因为明振邦舞弊案,伤了人心文气,所以这一科,准备让唐尚书主考,以提振文气人心,王爷说,明年春闱,我一定要去考一考。”
  李夏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兴奋高兴,心反倒往下沉了沉,事关天下的大事,都和从前一样,一步一步重复走过。
  “我说让郭先生到王府参赞军务,王爷答应了,不过王爷说,郭先生要教导岚哥儿,不一定有空,让我回来问一问郭先生再说。还有,王爷说,秋闱点了郑尚书主考。”
  李文山声音低低接着道。
  李夏没说话。
  让五哥问一问郭先生,是觉得五哥指使不动郭胜么?五哥确实指使不动……秋闱点了郑志远,上一回呢?李夏凝眉微怔出了神,上一回,也是郑志远么?
  郑家在她掌政之前就破灭了,秋闱主考这样的事,又是很多年前,哪怕是京城所在,她也没有精力多关注,今年的秋闱主考,有没有变化,她不知道。
  “回来的时候,陆将军和我说,岚哥儿今年考不考秋闱,让我和郭先生商量商量,听一听郭先生的意思。”李文山接着道。
  “六哥今年能考,至少不会落榜。”李夏干脆直接道。
  郑志远主考,就是江延世主考,江延世主考,这会儿,六哥怎么会落榜?


第318章 踏入
  晚饭后,郭胜提了几桶井水冲了澡,换了件宽松道袍,摇着把大蒲扇出来,溜溜跶跶进了陆府独占的那条巷子,进了后角门,拍着蒲扇进了那间空院。
  陆仪更爽利,光着上身,只穿着件过膝香云纱裤,坐在正屋台阶前的竹榻上。
  郭胜进来,仰头四下看了看,“搭了天棚了?贵府搭得起天棚,用不起冰?”
  “凉风习习,用不着冰。”陆仪看着郭胜手里的蒲扇,这倒是件好东西。
  郭胜穿过院子,走到他那把竹摇椅前,转了半圈,又转了半圈,干脆脱了道袍,和陆仪一样,光着上身,只余了一件半长绸裤,舒服的哈了一声,“果然凉风习习。”
  陆仪看着郭胜上身层层相摞叠的伤痕伤疤,郭胜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指指自己,又指指陆仪,“我这是残酷过往,你那是累累军功。”
  陆仪失笑出声,抬了抬矮几上的冰碗,“阮氏听说你要来,特意让人做的。”
  郭胜欠身端了冰碗,呼呼噜噜连吸带吞,陆仪看的听的高高抬着眉毛,上身往后倾,瞪着郭胜,一脸说不出什么表情。
  郭胜放下冰碗,满足的长叹了口气,“舒服!”
  “先生可真是……性情中人,那里有调羹。”陆仪点了点旁边的小碟子。
  郭胜斜着陆仪,“将军这话……我瞧将军这样坦诚相待,”郭胜指着陆仪光着的上身,“还以为,你我是要坦诚不拘。”
  陆仪呆了片刻,哈哈笑起来,“敢情先生这风仪,都是拘出来的?好好好,先生是真名士自风流,你这冰碗吃的也太响亮了,院子外头都能听到!就不能轻点儿?”
  郭胜也哈哈笑起来,“当年我从太平村去绍兴,一路上,除了偶尔杀人放火,多数时候,是混在乞丐堆里,一路讨饭往绍兴去,乞丐有乞丐的规矩,哪天谁要是要到一碗不错的饭食,这吃起来,那是怎么响亮怎么吃,显摆么。
  这习惯养成了,到现在还是,吃一口好吃的,就恨不能呼噜砸吧个惊天动地,这冰碗确实不错。”
  “苏公子说你该姓胡,这句话说的很对,你这厮,信口胡扯的本事,无人能及,这规矩从来没听说过,是你自己的规矩吧?好好好,你这与众不同的夸奖,我一定转给阮氏,她这冰碗,让郭先生吃的风仪都没了。”陆仪点着郭胜,笑的肩膀抖动。
  郭胜靠在摇背里,摇着蒲扇,翘起二郎腿,一幅极其舒服自在的模样,“我这算什么,过几天磐石到了,让他吃给你听,你才知道什么叫惊天动地。”
  “胡磐石快到了?”
  “算着他的行程,应该快了。”郭胜拍着蒲扇,“我们五爷说,今年秋闱点了郑尚书?”
  “嗯。”陆仪看着郭胜。
  郭胜笑起来,“六爷就是好运道,考过这一科秋闱,六爷就能安安心心做做学问,写几篇锦绣文章,好好的风花雪月几年。”
  陆仪眉头微蹙,郭胜斜着他,嘿嘿干笑了几声,“你别多想,象我这种凡夫俗子,就是看着眼前,做着眼下事,明天的事能安排,下个月的事也能安排一二,明年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三年五年,就更没人知道了。”
  “江延世那点小心思,你们府上,都有谁知道?”陆仪看着还要往下乱扯的郭胜,突然问道。
  “五爷大约不知道,六爷不知道,别的,我就不知道了。”郭胜几名话答的滑不留手。
  陆仪目光沉郁的看着远方,好一会儿才开口,话却转了,“李五说,你要到王府参赞军务?”
  “不是我要。”郭胜一幅牙疼的不得了的模样,“是没办法。明年春闱是唐尚书主考,五爷要是下场,一个进士几乎是稳稳到手,五爷不小了,这又成了亲了,这出身,当然是越早越好,想来想去,明年一定得考,王爷也是这个意思,对吧?
  可他偏偏刚刚领了兵部的差使,王爷这边又是收土夺关的大事,五爷不舍身为国也就算了,连个春闱都不肯为国暂缓,这说不过去,你说是吧?
  春闱我帮不了,那就只能帮五爷打理打理兵部的差使了,就这样。”
  陆仪看着郭胜,好一会儿,笑了一声,“你能来参赞军务,王爷很高兴,我也很高兴。”顿了顿,陆仪声音落低了不少,“北边那位大头领的事,正好我家里有位老供奉,在北边找几味药,我就托人给她递了话,请她留心一二,前儿她传了信回来,确实如你所说,那个乙辛,极不简单。”
  “那位老供奉,现在还在北边?”郭胜凝神听着,紧问了句。
  “嗯,大约要在北边多停一阵子。这会儿,咱们这儿酷热,北边却正是好时候,前儿朝议,皇上问了几句用兵的事,发了脾气。”陆仪缓缓叹了口气。
  “关将军到北边军中了吗?”郭胜皱眉问道。
  “三天前到的,一路急行军,说是关将军瘦了整整一圈。”陆仪声音里满是沉郁。
  “事先全无打算,定个主帅又扯了一两个月,这会儿……”催个屁三个字,郭胜可没敢说出来。
  “王爷出面挡下来了,几位相公都是睿智之人,也劝了皇上。你能过来参赞军务,王爷和世子都很高兴。”
  郭胜嗯了一声,头往后靠在椅背上,仰望着满天的繁星,好一会儿,坐直起来,看着陆仪道:“能不能在王府给我找个能睡觉的地方?我这个人,一件事做开了头,不分白天黑夜,困了团着睡一会儿,饿了吃几口,得不停不歇一口气做好,最怕断气,一断气思路就乱了。”
  陆仪点头,“这容易,王府有的是地方。”
  郭胜不说话了,继续仰头看天,陆仪也不说话了,目无焦距的看着不知道哪里。空院里没有点灯,弯月的清辉洒满院子,远远的,几声更梆声传来,又远去。
  郭胜动了动,站起来,弯腰捡起衣服,随手披在身上,拍着蒲扇,打着呵欠,径自走了。


第319章 长袖子郭
  隔天,徐焕就过来接手郭胜,给李文岚和李夏当先生,郭胜则跟着李文山,往秦王府参赞军务。
  秦先生知道了,喜之不尽,非要请郭胜喝一杯不可,这天得了空儿,郭胜从秦王府出来,辞了李文山,往秦先生那间小院过去。
  一进屋,看着已经摆了满桌,几个酒楼伙计还在往上摞的大桌子,郭胜吓了一跳,“秦兄这是要请多少人?”
  “就你我。”迎在门口,正往里让着郭胜的秦先生,看起来极其高兴,“实在是高兴,就咱们俩,也不能少了。”
  伙计将桌子摆的满满当当,又抬了两坛子酒进来,垂手告退出去。
  小厮撕开泥封,将坛子里的酒倒进酒壶,郭胜接过酒壶笑道:“给我吧,我和你家先生好好说说话儿。”
  秦先生闻弦声而知雅意,挥手示意小厮,“不用在这儿侍候了。咱们俩,是该好好说说话儿了。”
  郭胜站起来,先给秦先生斟上酒,又给自己满上,端起杯子,冲秦先生微微欠身道:“今儿个,我是来领先生教训的,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怎么敢当!”秦先生忙站起来,举杯也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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