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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_容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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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笔书信。
  长陵在这长长的一句话中一把揪住了关键词。
  然后被自己的推测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哥至死都被蒙在鼓里只怕都是一个局。
  是付流景连同沈曜布下的完美一局。
  叶麒赶到宴客厅时,西夏天心派“掌门人”霍登仰面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动弹不得。
  厅内东夏、西夏各站一拨,手中的兵器已经亮了出来,看上去随时都要大打出手。
  天心派的风长老一看小侯爷回来,立马嚷道:“你们东夏人为损我西夏武林元气,居然连同侯府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今日我天心派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一落,风长老手中拂尘便往对桌挥去,在场众人下意识避开,却见那拂尘上的白丝倏忽之间脱柄而出,宛若梨花尖针,堪堪只往贺侯方向扑袭而去。
  不等有人惊呼出声,拂尘丝儿噼里啪啦的打在小侯爷身上,然后软趴趴的落在地上。
  叶麒站在原地没动,看风长老一脸的“这不可能”,随手捻起一根身上的白毛,晃了晃,“风长老,方才开宴前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拂尘,这才让管事的悄悄的给您换了个新的,大抵不如您原来的好使,对不住了啊。”
  “风长老!”路天阑觉出不对,“方才你是打算对我们小侯爷下手么?”
  风长老将空棍一掷,“是又如何?我们天心派此次前来,本是听闻贺侯驱走雁北鞑子,敬重他的忠义,这才来东夏以武会友,想不到……你们居然在饮食之中下毒……此等败类,实在是武林之耻,死不足惜!”
  其余几个西夏的掌门人闻言,皆是面有愠色,叶麒上前一步道:“几位掌门你们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没有,不必听这位风长老危言耸听。”
  风长老指着地上的霍登:“我掌门人喝了酒后就变成如此模样,这你要如何解释?”
  在场的西夏掌门人倏然脸色一变。
  “喔?”叶麒拢着袖子走上前去,“您刚才说,霍掌门喝了什么?”
  “我说的是酒……”
  “可是今日席上,本侯并未给诸位准备美酒,那酒壶中盛的是冰镇的雪梨汁,风长老没有喝出来么?”叶麒森然一笑,“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喝呢?”
  长陵从小侯爷的“闺房”出来时,稍微绕了点路才摸索到了通往宴厅的廊道。
  厅内灯火通明,门外没见看守,大概都在忙着互相喂板子。
  她窜上屋檐,听到里面传来路天阑大惊小怪的吼叫声:“他们不是天心派的?那是哪里的狗杂种?”
  叶麒道:“天心派在来东夏的路上遇袭受伤,早已打道回府,三位长老看去身体康健,不知是七杀堂座下几佬,今日进了我东麒侯府,可有打算活着出去?”
  这话音方落,顿时传出一阵打斗之声,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副什么光景——长陵叹了口气,心道:“原来他早就识破了七杀堂的阴谋。”
  她在屋中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叶麒回来,唯恐七杀堂又使出什么幺蛾子了,这才溜出来瞅一眼,眼见这小侯爷耍的正欢,也就没有下去凑份的意思,索性趴在梁上看热闹。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里头才消停了下来,叶麒不知对谁说道:“王掌门、沈掌门,早闻贵派弟子曾有人命丧于七杀堂之下,此次你们远道而来,这三个七杀堂的长老变算作是我东夏的见面礼,还请二位笑纳。”
  “小侯爷……这……”
  叶麒道:“此次宴会本就是我东夏陛下的意思,我们东夏武林是真心想与昆仑山、鹤武门交好,何况这七杀堂本也是出自西夏,交还给你们来处置自然更为合适。”
  长陵闻言身形一僵。
  陛下?什么意思?难不成今日之事都是叶麒帮沈曜笼络西夏武林的局?
  果不其然,听得此言,昆仑山与鹤武门的两个掌门连连道谢,叶麒又可有可无的替朝廷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长陵越听越不是滋味,脚下生了风,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叶麒一心惦记着长陵,宴厅这边的事还没收拾完,他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三个廊道的距离,他从她在屋里会不会闷、会不会饿晕、想到了会不会跌入池中——唯独没想过她会不会跑这个可能性。
  推开门后,七蹿八跳的心生生卡在半道上,叶麒呆呆站在门口片刻,唤来了七叔。
  七叔忙的焦头烂额,当然没有什么闲功夫去管一个姑娘什么时候离开的,奈何小侯爷从来就不讲什么大局,确认人不在侯府之后,便要七叔亲自去一趟荆府。
  “去荆府干什么?”
  叶麒道:“荆姑娘今日闯门,此事多半会传到荆无畏的耳朵里,以他疑心之重定会对她生疑。你这就去解释,说之前我们门房的老陈头喝醉了酒开罪了荆小姐,她一怒之下才闯门进来要找人算账,此事你已查问清楚了。哦,你还得摆明态度,说这事虽然是我们府中的人欠理,但今夜宴请西夏武林事关重大,荆南絮险些搅扰了大事,本侯为此十分不悦。”
  七叔听不大懂,“我到底是去解释呢……还是替侯爷您追责的呢?”
  叶麒急得恨不得自己去,“自然是打着追责的幌子去解释清楚。”
  七叔这下听懂了,脚底抹了油,一溜烟奔没影了。
  侯府外的街巷灯火通明,入了夜,依旧是“宝马雕车香满路”,看不见阴暗处的泥泞。
  长陵拉着马儿漫无目前行,看着人来人往,各色人等混迹其中,只觉得那些笑语盈盈与自己全然无关,和自己有关的那些仇人,都过得比想象中还要快意逍遥。
  没有人在乎那一副肉体凡胎之中是不是藏污纳垢。
  就连叶麒也一样。
  长陵极少生人闷气,她一般生气的时候,别人很快就会跪地求饶,或是血溅当场。
  以至于她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迁怒。
  哪怕她知道叶麒是被长盛误导,哪怕她知道叶麒对越家一直都算尽心竭力。
  但是一想到他和沈曜君臣相称、他居然还替沈曜办事,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长陵心知,要想报仇,至少……要想见到沈曜,贺小侯爷是一条绝佳捷径,但是现在……她对于“要是透露身份他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对付当今的陛下”都没了底。
  这一步至关重要,她该如何迈,又该迈向谁?
  长陵走了一整路都没能把那口气捋顺。
  到荆府时夜更深了,她将马塞回马鹏,埋头走往北厢的路上,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是荆无畏。


第五十一章 :武试
  “你今夜上哪儿了?”荆无畏开了口; 看不出情绪的眼神落在她受伤的肩上; “怎么受伤了?”
  长陵区分不出这话中是真的心存关怀还是审问。
  晚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多半是瞒不过这只老狐狸。
  “去了趟侯府。”
  “做什么?”
  总不能说是去阻挠你们暗杀贺侯的。
  她低着头没吱声; 正想搜肠刮肚编点说辞; 就在这时,突然听荆无畏叹了一口气。
  “也罢,贺侯已派人来知会过了。”
  长陵微微一怔,只听他沉着脸道:“侯府的人惹了你; 你大可和爹直说,我们将军府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但你擅闯进去险些扰了贺侯的大事; 反倒显得你理亏。”
  “……”
  “侯爷海量; 也不愿同你这小丫头片子计较; 还专程派人来送了伤药……今后; 切不可如此惹是生非了。”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看看她肩上的伤势,长陵下意识退了一小步,荆无畏也不意外,双手背回身后; “明日让你薛姨来看看,纵是皮外伤,也不可疏忽大意。”
  长陵含糊点了一下头,往旁侧一站,摆出一副“你说完可以走了”的姿态; 荆无畏正要迈出步伐,突然道:“你娘教你武功了?”
  她愣了一下。
  “我听闻今夜有不少侯府的府兵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的武功是哪里学来的?”
  “……我不记得了。”长陵迟疑了一下,“侯府的人听说我姓荆,本来也都是让着我的。”
  “会点武功也挺好。”荆无畏盯着她停留了片刻,“你想不想进清城院?”
  长陵愣了一下。
  “你一直呆在家中,闲来无事,才会出去惹事。”荆无畏道:“这金陵城之中的王公贵族不是在国子学就是在清城院,你出生草莽,读书少,国子学自是进不去的,清城院的莫院士是我的故交,我去知会一声,过两日入试,你走个过场,做个士院生绰绰有余。”
  长陵本来想拒绝,听到“莫院士”三个字,眉梢敏感的一跳,“莫院士是谁?”
  荆无畏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这话问的太过孤陋寡闻,“莫院士曾是中原四剑圣之首,江湖曾传‘莫道东南制胜,谁云西北无人’,说的就是莫院士。”
  莫道云?
  十一年前保护大哥的莫道云,没死在山洞中,居然还成了清城院的院士?
  “莫院士的西风剑天下一绝,少有匹敌,你若是能拜入他的门下,自可有所获益。”荆无畏看长陵神情不大对,“怎么,你不愿意去?”
  长陵今儿被各种品阶的惊雷连劈几下,想不到回了荆府还能来个收尾。
  “去。”怎么不愿意?
  她倒想一个个看看,当年的那些魑魅魍魉,如今都混成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三年一次的武生入试在金陵城可算是近来头等热闹的大事。
  天还没亮,等在清城院试场外排队、抽试号的试子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乍一眼看去,形形色色什么品种的都有——有穿的像来打渔的、杀猪的、卖菜的,有人一身补丁手持木棍不知是不是丐帮的,更有甚者头戴方巾、身着儒衫,差些没给当成是隔壁国子学看热闹的学生被轰出去。
  入院考核不比武举,说好听了是广招天下武林英才,说难听了就是还没过滤,这上百号以“不拘小节”为荣的“英雄好汉”齐聚一堂,光是南腔北调都令门边校对名册的老夫子手忙脚乱,嘶声力竭的吼了好几次“肃静”,依旧是雀喧鸠聚,越聒噪越得劲。
  符宴旸踮起脚往前方瞄了几眼,回过头来:“东门这边都江湖院生,我要从那儿绕过去,南门才是士院生的考场。”
  长陵“哦”了一声,径直往南边走去,符宴旸兴冲冲道:“还好还好,你说这要是让我和这些野生院生一起考试,我哪里过得了关啊?”
  “呵,你能不能过士院生这关还两说呢。”
  符宴旸一蹦一跳跟在长陵身后,似乎格外的兴奋,“我本来还没底,没想到南姐姐为了我居然亲自来观战,你说我这样要是都过不了,岂不是枉费了你的一番苦心?”
  “错了。”
  “啊?什么错了?”
  这回他们找对了门槛,前方一拨锦衣劲服,井然有序的排着队,应该就是士院试子了。
  长陵从怀中晃了晃自己的名帖,“观战只是顺便……我这次,是来考试的。”
  符宴旸把两只眼珠瞪成了铜陵,“啊?!”
  士院入试这边的气氛没隔壁那么拔刃张弩,说白了就是一群“走后门”富家公子,能来的多半家中都打点过了,除了少部分诸如符宴旸这样的菜鸟之外,大多都是一派闲散悠然之气,手中的雕花宝剑一个赛一个的华而不实,走到近处,还能听到有人议论起是出自哪家兵器铺第几代改良款云云。
  长陵揉了揉眉心,觉得相较之下符宴旸也不是那么的不顺眼了。
  “所以南姐姐是什么时候报的名?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起呢?”
  “昨天。”长陵排上了队末,“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南姐姐了。”
  “啊?你、你要和我恩断义绝了么?”
  长陵翻了个白眼,没搭腔。
  今早荆无畏将名帖给她的时候,慎重其事的嘱咐道:“虽说金陵这边并不知晓你的身份,但过去的名字总归是不能再用了……你自己可有想法?”
  也好。反正她对“南絮”这两个字也不是恶心一天两天了。
  南门边校对名册的是个笑容可掬的青年,轮到长陵上前时轻轻咦了一声,“是你。”
  长陵投去了一个“我们认识么”的眼神。
  “之前我在开云楼见过你,听闻你就是荆将军的女儿。”那青年接过长陵的名帖,看到上面的名字稍稍一怔,“长亭?”
  巴巴跟在身后的符宴旸探出了个脑袋,“长亭?”
  “嗯。以后叫亭姐。”后一句是对符宴旸说的。
  长亭这个名字足够古早,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是魏、荆二人也并未听闻,现在拿出来用,也算是归回最初了。
  “这名儿倒挺特别。”那青年提起蝇头小楷,在木牌上端端正正写上荆长亭三个字,递给了上去,“好好考,下一个。”
  “师兄早。”
  那青年对好了名帖,温和笑了笑,“等考过了再喊我师兄,下一个。”
  领完牌子,试子们在方才那青年的带领下到了试场之上,说是试场,也不过就是搭了个类似开云楼中的比武台子,台下稀稀拉拉摆着几张凳子,除了一个上了点年龄看上去不知睡没睡着的瘦老头儿外,其余几人都是身着清城院院服的院生。
  长陵扫了一眼,看到王珣坐在当中,身旁两个女院生时不时凑上前去和他低语,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神情疏离,态度端正。
  果然,任何一个门派的“大师兄”都是这种一表人才、招女孩子喜欢典型。
  前一批先到的人已检查好了衣物,符宴旸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美的闪闪发光的方烛伊,挥着手臂直冲她打招呼。
  奈何大美人正眼也不给一个,反将目光射到长陵身上,她走上前来,冷冷道:“想不到你也来了。也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凌绝拳究竟练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让你度过今日这关。”
  周围的考生听到“凌绝拳”都纷纷转过头来,长陵淡淡瞥了她一眼,“可我今天不打算用凌绝拳,恐怕要令王小姐失望了。”
  大庭广众之下,方烛伊忍住了脾气,“我姓方。”
  “哦,方小姐。”长陵指了指前方,“你该归队了。”
  方烛伊:“……”
  这时,两个院生将兵器架扛到了比试台边,方才登记名册的青年比了一下脚边的竹编篓筐,咳嗽了一声道:“诸位试子,在下墨川,是副院士座下次徒,今日你们若是有幸过关,以后可唤我二师兄。不过现在,请把你们携带进来的兵器、暗器、扇子以及配饰放到此处,以免考场之上拳脚无眼,折损了诸位的贵重物品……”
  众人一听哗然了起来,那墨川又指了指兵器架,客客气气道:“然后,你们可在此选择自己惯用的兵器……”
  架上的各色刀枪剑棒倒是齐全,一看和夜市上那种二两银子买一赠一的货色没啥区别,这些王公子弟登时就不乐意了,“那不行,我的宝剑可是我太爷爷就传下来了,别的我用不惯……”
  “可不是,这种破铜烂铁劈柴我都嫌硌手……”
  “这位师兄,能不能通融一下,为了今天的考试,我这刀都磨了足足一年了……”
  这下,士院试子们也顾不得维持儒雅的风度,考场瞬间吵成了菜市场。
  墨川抬了抬手,示意大家打住,“可有谁不愿意使用我们清城院提供的兵器?”
  “我!”
  “我不愿意!”
  “我也不!”
  符宴旸也想举手,被长陵一瞥,弱弱的缩了回去。
  墨川环视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不愿意的人取消入试资格,麻烦出门右转,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这位“二师兄”双眼细长,笑起来两眼眯成缝,看起来十分的和蔼好欺,可就这么沉下脸的瞬间,眼睛睁大,露出黑不见底的瞳仁,立时变得煞气腾腾,简直判若两人,站的离他稍近的几个公子哥吓得连连倒退,一时之间场内一片寂静。
  “现在,还有谁不愿意使用本院兵器?”
  须臾,竹篓里就塞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神兵利器。
  待众人放下木牌后,墨川踏上比试台,振了振衣袍道:“本次参加士院生的试子共有五十三名,比试规则大家应该都很清楚,由本院派出主考于试台上一对一过招,过十招者,则算作录取。由于此次入试考生比往届多了三成,故而,本轮主考由在下与王师兄分而担之。”
  他说到最后,众试子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墨川又道:“十三名女试子由王师兄应考,其余人等,皆由在下主考,半柱香后,考核开始,念到名字者,请直接上台。”
  在场所有男试子的脸色都青成了黄花菜。
  这些前来应试的试子,都是打着来和王大公子对招的准备,现在临时变了卦,之前做的功课岂不是等于都白做了?
  符宴旸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拽住长陵的袖口,压低声音道:“南……亭姐姐,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这位墨师兄看起来比王师兄凶那么多,我练的孤鹤剑能不能对付得了他啊?”
  “我现在也看不出此人的武功是什么路数,”长陵道:“你慌什么,先看几场再说,总不至于一开场就轮到你上吧。”
  话音方落,台前负责抽号的人念道:“一号,楚鸿请登台,二号,符宴旸请准备。”
  符宴旸:“……”
  长陵:“……”
  那个叫楚鸿的倒霉蛋选了一把长刀,还没上场就差些被阶梯绊了个趔趄,等站到台上,一看到墨川向前迈步,就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举着大刀轻轻颤抖,做出防御的起势。
  墨川赤手抱拳,双眼微微一眯,“楚公子先请。”
  楚鸿咽了咽口水。大概是秉着“破罐子破摔”“跌入茅坑不怕屎”的理念,但看他空吼一声,刀锋旋身而去,横里劈,竖里刺,一上来就是足够唬人的架势。
  底下有人“呀”了一声,“看不出这楚公子还有两下……”
  “子”字音没来得及发出,却见墨川猛地上前一步,左胳膊一抬将大刀格开,右指直点楚鸿握刀的手腕——下一刻,墨川一把握住楚鸿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他抛出了场外。
  楚公子如同一条咸鱼在空中遛成了半弧,几乎与大刀同时落地,落地的时候还能听到“咔嚓”的声音,他滚了几个跟头,一边嗷嗷直叫一边嚷道:“墨川,你敢打我,我要告我太爷爷去——哎哟——”
  符宴旸吓得汗毛都炸了起来,“他他他……一一一招就……”
  长陵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墨川,单看相貌像是个随和无害的老好人,一旦动气武来就气息徒变,比起台下那位“点到即止”的王珣公子,此人身上的江湖气倒更为浓郁。
  “符宴旸请登台,三号应昀请准备——”
  符宴旸丧着一张“我已经蔫了”的脸,耷着肩就要走向比试台上“慷慨就义”。
  “你等一下。”长陵上前叫住,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符宴旸一听,眼睛亮了亮,“这……可行么?”
  “符宴旸——请上台——”
  台前又一次催促,长陵挑了挑眉,示意符宴旸快去。
  符宴旸深吸一口气,拔起剑,一步步踏到了台上。
  墨川彬彬有礼的伸出手,“符公子,请先。”


第五十二章 :牵偶
  符宴旸右手一翻; 身形斜纵; 一招灵动地剑招便向前袭去; 墨川一看这华而不实的招数便生出两分轻蔑; 右掌掀起; 便向他腋下探去,带着速战速决的狠劲。
  熟料符宴旸身子倏忽往下一挪,手中沛沛洋洋就上一刺,不仅堪堪避开了墨川的一击; 剑身还险而又险的探到了对方的衣襟,不等墨川反应过来; 符宴旸直身而起; 第二招已抢步而出——
  众人皆是一惊; 这剑招乍一看去虚的像在唱戏; 但在墨川扎实厚重的拳脚前居然打出了一种轻松之意; 只看他身形东闪西移,上下交鸣,宛若飞鹤盘绕、忽起忽落,叫人一时摸不着北。
  符宴旸顺势而发,一招“平沙落雁”引剑而出; 墨川虽然从未见过这奇怪的剑招,却丝毫不避,他向前侧挪一步,左手一掌劈向符宴旸腰际,右手食指、中指叉开往前一伸; 一把夹住了剑尾——符宴旸腰间中了一掌,连连倒退,险些没把持住剑。
  三招。
  这位二师兄果然没有善待武林后辈的意识,才第三招就开始下重手。
  长陵这时已默不作声的绕到了侧后方,双手抱在胸前,左手比了个一,右手比了个四。
  符宴旸余光一瞥,这回他的动作比之前慢了小半拍,宛如小溪流淌,锐气全无,然而墨川长拳挥来,剑锋悄然一转,忽浩荡如飞瀑,逼得墨川一退,愣是又混过了一招。
  台下的人一诧,不仅是方烛伊,连一直兴致缺缺的王珣也不禁把身子往前一倾,似乎都对符宴旸这套剑法生出了一点兴趣。
  符宴旸表面轻松无比,心中却在默数自己过了几招,一双眼睛既要盯着防止被揪住小辫子,还要分神去看长陵变幻的手势——
  孤鹤剑法只有五招,每一招分为五个节点,他耍得虽溜,但具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招数,却毫无概念。
  “你上去之后,留心我的手势,左手为大招,右手为小节,不用刻意防御自己的周身要害,清城院断不敢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
  果不其然,这个墨川看去暴力蛮横,真要把喉口心脾这种关键部位摆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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