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独自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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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涵并没有哭，她觉得自己真应该大哭一场，可是她却没有眼泪——是啊，哭总在有个名堂吧？自己为什么而哭呢？是庆祝妹妹和老公有了爱情的结晶，还是为自己孤家寡人而难过？到底，哪个更值得哭呢？也许，没有眼泪，就代表什么也不值得哭吧？好啊，那自己就不哭，有泪流在肚子里……

　　　　“我说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告诉你，那两个*根本不值得你再伤心。”林叶子真是替凌涵着急，“跟你都说了吧，你母亲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因为你那个*妹妹谁话也听不进去，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还逼着沈墨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否则就寻死觅活儿的……”

　　　　“是吗？”凌涵颤抖着手打了两个字发送过去，她脑海中甚至能想象出林叶子描述的样子，想象着妹妹怎么缠着沈墨结婚——呵，只是林叶子怎么会说妹妹是逼着沈墨结婚呢？沈墨这次应该高兴才对啊！他的宝贝为他怀了小宝贝，他不是应该心满意足了吗？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据说现在那个沈墨比谁都闹心，你母亲说，沈墨一来担心小*的生命安危，二来担心药物会让孩子产生畸形，还有啊，你母亲的话，这可不是我说的，”林叶子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你母亲说，似乎那个花心萝卜不太想和小*结婚，花心萝卜还想把你找回去……唉，只是小*怎么肯轻易放过他呢？哈哈，丫头，你这次就坐山观虎斗吧，让两个*互相折磨，这才是报应！”

　　　　林叶子左一句*右一句*，因为她太了解凌涵这么多年对妹妹的付出了，那种痛恨真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所以不等凌涵回复，林叶子的话又发了过来——

　　　　“凌涵啊，你说那个小*是不是变态？竟然能想到用药这样的损招儿？你说这样的孩子能健康吗？即使她自己小命不呜呼，恐怕也会生出个奇形怪胎！哈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小*，她真是损到家了！”

　　　　“怎么是这样？叶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下药？”凌涵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定格在这两个字上，妹妹竟然给沈墨下药？难道是春药？天啊，这个妹妹是太天真还是太阴险，怎么会想到这么做？“她下的什么药？”

　　　　“傻瓜，能有什么药？春药呗。一定是这两个家伙太*，玩昏了头竟然想到用药，我真是鄙视他们！”林叶子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她太看不起两个负心人的背叛，“所以说丫头，你不要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和怜悯，老天爷一定会报应他们的，你等着瞧吧……”

　　　　林叶子还在那里叨叨地说着，除了解恨就是幸灾乐祸；可是凌涵的心更乱了，她感觉这件事太突然了，而且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我说丫头，现在你心中的结应该打开了吧？以后别再躲着我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在C城了。”林叶子看到凌涵的登录地点显示为C城，心里很高兴，“嗯，也许我过些天会有出差机会，到时去看你，好不好？”

　　　　凌涵木然地说了一句好，然后林叶子似乎完成了使命一样给凌涵发了个飞吻图片——“好了，我要困觉去了，明天还要开工。知道你平安就OK了，从今后把那两个小*都放下，然后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吧。。。。。。”

　　　　爽朗的林叶子把应该说的都说了，来个一吐为快、然后“呼呼”去了。

　　　　而隔屏这边的凌涵却像个木头人一样还愣在电脑前，一时间又回不过神来。望着林叶子的头标暗了下去，她的心情也一点点暗了下去，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妹妹怀孕了，妹妹怀孕了！除了这句话，凌涵大脑处于暂时短路状态。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放下了恨也放下了爱，可是，为什么这个怀孕的消息还是能搅乱自己的思绪？本来嘛，自己选择了离婚，就应该想到人家会结婚，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凌涵在心里骂着自己多事，骂着自己虚伪，骂着自己自欺欺人！说好了不爱了，为什么还会有酸酸的感觉在心头涌动？说好了不恨了，为什么还有愤慨情愫在作怪？难道自己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吗？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反复无常吗？

　　　　自作孽、不可活——林叶子刚刚那句话还在屏幕上闪烁着，这是一句诅咒的话，林叶子是在诅咒自己的“妹妹”和“老公”！

　　　　是啊，他们真的是在作孽啊！为什么如此不负责任，为什么如此不负责任？尤其是那个沈墨，明知道妹妹身体不适合过*，明知道妹妹不适合生小孩子，为什么还要去碰她？

　　　　凌涵突然开始怜悯起那个妹妹，这个妹妹又何尝不是在作孽啊？想结婚也不是这个结法，要小孩子也不能是这个要法，排除一切其它因素，生个怪胎怎么办？妹妹的血液里有大量的激素，如今竟然又下了春药，天啊，那个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发生悲剧妹妹才肯罢休吗？凌涵真是心乱如麻，怎么办？

　　　　凌涵又不争气地开始为妹妹担心起来。她甚至开始试着理解，也许妹妹这是为了占领自己的位置使出的下下策，好吧，姑且不论这些是非，单单这个危险的“小生命”怎么办？

　　　　越是这么害怕和担心，对沈墨的气愤就越强烈，那边已经怀孕了，沈墨竟然还会来纠缠自己，让自己回家，这究竟都算什么逻辑？难道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圣母吗？是想让自己回家给他照顾孕妇和胎儿吗？

　　　　真是贪得无厌的家伙！凌涵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墨的电话，她要好好骂骂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可是沈墨的电话却关机了。女话务员优美的提示音忽然让凌涵清醒了许多——

　　　　唉！自己是不是疯了？凭什么给沈墨打电话？凭什么去责骂沈墨？已然不再认那个妹妹，已经不再认这个老公，那么，又要以什么身份向沈墨发难呢？

　　　　于是，凌涵只能自嘲地笑了笑，这时又想起了暗香来，不知道他在不在？也许和他聊聊，才能摆脱自己无边的烦恼吧？可是叫了两声，暗香来的头标再也没有亮起来，想来已经下线了……

　　　　是啊，夜已经深了，应该休息的都休息了！

　　　　嗯，好吧，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孽，嗯，自己的任务就是睡觉，然后明天起来继续工作，至于前方有没有属于自己的幸福，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就这样说服着自己被震惊了的心灵，凌涵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然后迷迷糊糊*了梦乡，可是梦啊，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她，还是有妹妹和老公的影子执著地出现——

　　　　久违了的那一片海面，久违了的红色花瓣，久违了的月色如洗……然后花瓣幻化成含苞待放的玫瑰，再然后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清晰，看见了，看见了，那是妹妹如花儿一样漂亮的脸庞……

　　　　妹妹笑着，声音是那么的娇美，“姐姐，亲爱的姐姐，为我祝福吧，我得到了姐夫，也得到了孩子，谢谢你啊，亲爱的姐姐，谢谢你的成全……我好幸福啊……”

　　　　是的，妹妹的笑靥洋溢着让人羡慕的幸福，凌涵也忍不住被感染着，也忍不住笑着……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妹妹又跌落到花朵里，然后一点点消失，再然后，花儿一瓣瓣地凋落，转眼间海面幻化成一片血红色……

　　　　妹妹没了，妹妹的笑声也变成了悲惨的求救声，“姐姐，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姐姐，快救救我……”

　　　　凌涵忘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了，她奋不顾身跳进海里，可是除了一阵又一阵迎面袭来的血腥味，哪里还有妹妹的影子？

　　　　忽然又有妹妹的呼救声传来，凌涵赶紧望过去，但是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她看到无数魔鬼正张牙舞爪地向妹妹扑去，张开血盆大口，吸尽了妹妹的血，然后狞笑着……

　　　　“啊！不要啊！”凌涵怒吼一声冲过去。。。。。。然后，被自己的梦吓醒了，耳边湿湿的，原来是泪水洇湿了枕巾……

　　　　

正文　质问（3）

　　　　

　　　　一晚上翻来翻去的做噩梦，白天根本是无精打采，即使最喜　欢＇炫。书。网＇看到的消费者，仿佛也不能引起凌涵太大的兴趣。但是凌涵还是强迫自己尽量热情，毕竟这是她的本职工作，虽然此时的工作，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面对妹妹怀孕的问题，凌涵是既然难过又担心，真是别有千般滋味在心头啊！走出闹哄哄的商场，她强烈需要找一个清闲的场所静静地坐一会儿，哪怕只是几分钟时间也好——让大脑不再嗡嗡乱叫，让心情得到稍微稍微地平复。

　　　　站在离商场最近的那家名叫“左岸。无涯”的咖啡店门前，凌涵犹豫一下还是进去了，被服务生引到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里坐下来。落坐后才发现，这个座位，竟然还是那天和文天宇一起坐过的地方。凌涵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吧？躲山躲水，总是躲不过一个“巧”字。

　　　　品着一杯不加糖的拿铁，凌涵满脑子都是关于这咖啡、关于左岸的内容——

　　　　以前不太懂“左岸”的真正意思，后来同沈墨常常喝咖啡，便常常听人们诙谐地称“右岸用钱，左岸用脑”；再然后听了沈墨的解释，才知道这“左岸”的咖啡不但加了糖、加了奶，而且加了文学、艺术以及哲学的精华，加了一份像热咖啡一样的温暖的文化关怀。

　　　　只是，真正的“左岸”在巴黎，有人说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一不留神就会坐在海明威坐过的椅子上、萨特写作过的灯下、毕加索发呆的窗口……而自己呢？却是一不留神，就坐在了文天宇坐过的椅子上、沈墨发威的咖啡桌旁、自己曾经发呆过的窗口边。

　　　　原来，人生真的会如此戏剧化；只是戏剧又真的能诠释人生吗？

　　　　想到这里，凌涵的脑海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台名为《左岸》的话剧，情节其实很简单，讲述了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此时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些通俗的台词——

　　　　“你年轻美貌，床上是*，客厅是贵妇，厨房是主妇。”、“三种最失败的男人是：搞房地产搞成房东，炒股票炒成股东，泡小妞泡成老公”、“爱情就是弱肉强食的遮羞布”等等，令人在“嬉笑怒骂”中引发思索……

　　　　凌涵忽然觉得这些台词简直太哲理了，在此情此景之于自己，意义又非同寻常。爱情是弱肉强食的遮羞布吗？在这弱肉强食的爱情世界里，难道，自己不正是被妹妹强大的力量给“吞食”掉了吗？而他们却用遮羞布挡住了他们原本肮脏的行径，给这种背叛美其名曰——爱情？！

　　　　哈哈，也许真的是这样，那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如今不是“泡小妞泡成了老公”吗？那么，年轻美貌的妹妹，自然也就成了*、贵妇和主妇……原来，戏剧真的诠释了生活。

　　　　凌涵心里一阵阵冷笑，她清楚地记得左岸说的一句话——“之所以会疼痛，是因为还有血有肉”！多么深刻的一句话啊！

　　　　之所以会疼痛，是因为还有血有肉！自己还在为一些人和事疼痛的时候，人家其实早已经不需要这种疼痛，因为人家已经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所以说，麻木或许是最大的幸福；

　　　　谁让自己不懂得麻木呢？那么既然醒着，疼痛——就是活该！

　　　　伴着咖啡的热气，剧中的情景一遍遍在脑海中过电影，剧中的台词也一遍遍在耳边回荡，就仿佛那台词都是为凌涵写的，仿佛正在一遍遍拷问她，然后也让她扪心自问——

　　　　你爱？你爱？你爱谁啊你？爱情？爱情在法国是一幕喜剧，在英国是一幕悲剧，在意大利是一幕歌剧，在德国是一幕闹剧，而在中国，它却是一段相声……

　　　　哈哈，再次回味这些精典台词，凌涵真想对张广天说一句——真服了YOU！

　　　　有人说爱情是通向真理的唯一途径。可是，真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主人公深情地唱着“我要飞，我要飞……我的心中有方向，可我为什么总想睡；我的双臂是翅膀，可我为什么还感觉累……”

　　　　自己，其实不正是这种心境吗？无论怎么飞，都飞不出心中的那道坎，所以，才会感觉累，才会感觉痛，才会因为任何一件与那道坎有关的事情，就会有泪……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呀，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你呢？”突然一声冷笑打断了凌涵关于《左岸》的思绪，一双红色高腰皮靴出现在咖啡桌边。凌涵抬起头，看到一张异常漂亮的脸蛋上写着十二分的不屑——

　　　　“喂，哑巴，受什么打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了我老爸，是不是没人要了？”

　　　　面对这样的侮辱，凌涵还真是有冤家路窄的感觉——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想想心事，怎么就遇到了这个女魔头呢？倒不是怕她，只是，怕了这种无聊的争吵，凌涵，真的怕了。

　　　　凌涵继续低头搅动她的拿铁，咖啡是苦涩的，但是苦中有品味；而女魔头的侮辱却是无聊的，听了，只能倒人胃口。用冷静和淡定对付这个女魔头吧，不能再在自己紊乱的心绪上瞎搅和了，和这种人分心分神，不太值得！

　　　　“哑巴，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装模作样？你以为立冬来了你就真能凌寒独自开了吗？我告诉你，你真的不配叫凌涵这个名字！”女魔头啊女魔头，总是这样不可理喻，人家不理她，她反倒更气愤，“摆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装什么装？还不是寂寞了，想勾引什么野男人！呸！”

　　　　凌涵的火气在往上窜，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压抑不住了，凭什么这个女魔头总是这样恣意地羞辱自己？以前就算有情可原，因为她在吃自己的醋；但是现在不同了呀，女魔头身边的三个男人，自己一个也不想再招惹——那她还想怎么样？

　　　　“Liz，别太过分。”随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赫然出现的竟然是狮王辛澈，“恶……哦，不，凌涵，你……跑哪儿去了？还以为你离开C城了呢……”

　　　　再见狮王还真让凌涵一阵惊讶，多久了？究竟有多久了？从认识狮王到悄然从他的家里搬出来，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而狮王的造型，从原来的一头金发变成红发，如今，恢复了一头金发，俨然就是在W市初遇时的样子。

　　　　如果什么事都能像头发一样多好啊，想染成什么颜色就弄成什么颜色，想恢复本初就恢复本初，谁会在乎中间那些红与黑呢？只是，狮王的眼神似乎和当初那种蛮横不太一样，有着一些关切什么的在里面——

　　　　“哦，狮王，你也还好吧？”凌涵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真不知道这个女魔头到底要折磨狮王到什么时候？心里忍不住为狮王一阵不值。

　　　　“哈哈，你们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玩什么暧昧？”女魔头认定了凌涵是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所以，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她也觉得有暧昧，“你这个哑巴装得还真奇　怪；书；网｝，见到男人就能说话了？”

　　　　凌涵依然没有理她，有狮王在，相信狮王会把她带走的，自己不想生气。喝掉这杯咖啡，自己还要去工作，不能因为这个无聊人再添堵。

　　　　“走吧，你应该回家照顾你爸爸啦。”狮王知道帮助凌涵的唯一办法就是带走Liz，他很想问问凌涵的近况，很想问凌涵要手机号码，可是他又十分清楚，这些话只要一出口，肯定会给凌涵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狮王压住这些想法换了话题——“凌涵，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自己多保重……”

　　　　“哈哈，你自作多情的狮王，还对人家恋恋不舍吗？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个狐狸精的心思根本没在你身上！”女郎Liz一阵冷笑，然后甩开了狮王的手，继续羞辱凌涵，“你装哑巴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正难受着呢，因为你老公就要和你妹妹结婚了，你的心里一定在滴血对不对？哈哈？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自食其果，这叫恶有恶报！哈哈！”

　　　　凌涵又是一惊，自己不过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女魔头怎么消息如此灵通？

　　　　“你把妹妹教导得还真出色，只是没想到吧？哈哈，她勾引人的本领比你更厉害，专门勾引自己的姐夫。哈哈，世上有你们这样的姐妹，还真是相辅相成啦！”Liz的话刻薄得像把刀，在这温暖的咖啡屋里刮起一阵寒风，“嗯，也好，你们俩儿做个娥皇女英也不错，只是，便宜了沈墨那个乌龟王八蛋！”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凌涵本来就因为妹妹的事闹心呢，听到这要的讽刺更是气愤。她拿起手中的咖啡泼向那个女魔头，“太过分了，给我住嘴！”

　　　　“你这个*，还有什么资格耍威风？我告诉你，别以为老公被你妹妹抢走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陆放在一起，门都没有！”被泼了一身咖啡，女魔头更是恼羞成怒，如果不是狮王及时拉住了她，相信她的拳头又要抡过来了——

　　　　“狐狸精，我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的。你以为这样就能顺利离婚吗？哈哈，我偏偏不让你如愿，我一定要破坏他们的婚礼，帮你把老公抢回来的！哈哈，到时候看你们姐妹俩儿自相残杀，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

　　　　凌涵真是忍无可忍，想都没想挥手给了女魔头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脆响脆响的，一下子压倒了女魔头的吼叫声。

　　　　然后凌涵也抛过去一句话，恨恨地一句话——“好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破坏他们，我就等着姐妹俩儿自相残杀！如果你不去破坏，你就不算一个人！”

　　　　这一耳光打得好爽啊，这样的怒吼好过瘾啊！凌涵觉得胸中的闷气发泄得淋漓尽致！本来还对凌泠的那一丝丝担忧都让女魔头给搅没了，凌涵的眼前又晃动着文天宇老婆的相片，和凌泠的脸庞是那么相似——呵呵，究竟谁和谁才是亲姐妹呢？只有天知道！

　　　　哼！自己在家受那个“妹妹”的欺负，在外面受这个“姐姐”的侮辱，看来，她们才是真正的亲姐妹！一样的蛮横，一样的霸道，一样的无耻至极！拿着无耻当资格，不可理喻！

　　　　只是自己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凭什么要受她们姐妹俩儿的窝囊气？哈哈，“姐妹俩儿自相残杀”？现在自己倒要看看，到底最后是什么样的姐妹做什么样的自相残杀？！杀吧，自己就做一个观戏的人，哈哈，这个舞台就交给你们一对亲姐妹吧……

　　　　“你这个狐狸精，你凭什么打我？”Liz本来是想打凌涵的，谁知自己的脸上竟然挨了一耳光，这个委屈怎么了得？“你不仅泼我、还敢打我，看来你还真长能耐了，你凭什么这样耀武扬威的？狐狸精，看我不打惨你……”

　　　　可惜啊，狮王的双手很是有力，女魔头再怎么强悍也没有挣脱出来。狮王拦腰将疯狂的Liz抱了起来，然后强行走出了咖啡屋；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一定要保护凌涵，至少，保护凌涵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放开我，狮王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放开我！”Liz连打带踢，但是却动摇不了狮王的步伐，“狐狸精你等着，你那个妹妹不是娇气得要命吗？你等着，我就拿她开刀，让你们家不得安生……”

　　　　女魔头终于被狮王带出了咖啡屋，然而她的笑声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听着，怎么像梦里的魔鬼呢？凌涵的心紧紧揪到了一起——莫名地，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噩梦，还有那阵阵难闻的血腥味……

　　　　

正文　质问（4）

　　　　

　　　　站在自己家的小区里四下张望，家家户户的格子窗户里都发出柔和的桔黄色的灯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窗帘，显得格外温馨诱人，里面一定上演着最和谐的合家欢吧？而单单地，只有她自己的那个小窝一片黑暗，没有一丝温暖、没有一丝生气。

　　　　北方的冬季太阳落得特别快，走出商场的时候天边似乎还有些许的光亮，可是从公交车上下来，夜幕已然完全降临了；西北风也比白日里猛烈得多，打在脸上，隐隐有疼的感觉。原来初冬也可以这么寒冷的。望着望着，凌涵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睛里有一种湿湿的东西在往上涌。

　　　　怎么还是这样不争气？自己不是要做女强人吗？女强人是不能流泪的！坚强坚强、一定要坚强！把孤独当作是一种砺炼，不怕孤独，不怕。。。。。。

　　　　咬咬牙，给自己加足了劲儿，向着那漆黑的小窝一步步挪动。加油加油，走上去，打开灯，自己的家也就亮了；然后打开电褥子，那张床同样的暖暖的！

　　　　步履沉重地踩着每一个台阶，走廊里仿佛飘着谁家饭菜的香味，深深地吸一口气——让人垂涎欲滴！是谁这么有口福啊，回到家里就能吃到可口的食物，真的是一种享受。只是自己，唉，今晚连做饭的精神头儿都没有，看来，只好泡碗面充饥了。

　　　　那是什么？终于转到了自己家门口，凌涵又愣住了，那是什么呢？

　　　　这次没有鲜花，而是一个纸盒箱子，看着那上面的说明和标志，竟然是一台自动控温的电暖气。然后在箱子又找到一张卡片——

　　　　“丫头，天凉了，为你送上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