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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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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湃可以上前查看,反正她是不会的。
  崔湃:“你不去看看?”
  ???
  袁醍醐一脸关我何事?
  嘈杂声中兀的传出一道熟悉的嗓音,让袁醍醐皱起眉头,并快速转头望向起争执的那一边。
  袁光逸的纤细身影闪现嘈杂的中心。
  原来崔湃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左仆射之子。
  “你不去劝劝?”
  “……”
  瞄见袁光逸带的随从也不少,袁醍醐冷淡说道:“有本事闯祸,就得有本事自己了结。”
  崔湃轻哂,啧,这姐弟两个原来不睦阿。
  ————
  雨天出行,世家大族之人偏爱乘车。
  袁家的仆从护卫犊车从拱桥南头而上,未行几步便停了下来,袁光逸撩起车舆前方帷幔便看见另一头亦有一队人停止前行,立于北头。
  不用露面,双方皆已认出彼此。
  对方犊车之上下来一位锦衣少年,看上去比袁光逸还小些,少年眼露轻蔑,望着袁家人马朗声道:“袁光逸!这拱桥可是你的!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容你霸道独行!”
  锦衣少年又招呼自家随从,“来啊,尔等通通上桥,把拱桥给郎君占了!”
  话音刚落,只见十数名仆役纷纷上桥,不留通路。
  拱桥之上原本行进的少许百姓见此阵势,皆前后分散而退,议论渐起。
  袁光逸自犊车上一跃而下,鄙视之。
  “手下败将猪大只!今日要教训的你变不回人形来!来啊!给郎君将桥上的小猪们通通扔进河里喂鱼!”
  那世家郎君正是弘文馆的朱修丕,丕者大也,所以袁光逸唤他猪大只。
  这对冤家外号取得颇显精髓。
  朱修丕本就年少气盛,常年纵马,已不能称其白面郎君,只见他脱下外袍竟是自己冲在了最前面,随他外出的仆从全跟着他陷入扭打。
  袁光逸带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双方打架的势头,便是枯草遇野火,燃起来就无法阻止。
  袁醍醐瞟了一眼崔湃,也不见他上前制止小屁孩打架的意思。
  只见双方的随从分别被对方一个一个从桥上扔进漕渠里。
  尖叫声、爆喝声、求饶声以及落水扑腾声交织在一起,成功的将拱桥周边之人,全引了过来围观无良子弟群殴。
  醍醐怒想这袁光逸是闲得皮痒了,幸好双方不见重伤,亏得都是些仆从,才想着却见袁光逸和朱修丕扭打在一起。
  于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一起摔进了漕渠。
  双方人马早于郎君落水者,见他俩落水,纷纷游来托浮起自家的郎君,那知两个郎君都不依不饶,落在水中还叫嚣着互殴!
  袁醍醐策马上桥,问身后随从要来一只单发小弩,命人掰断箭头之后,□□击发。
  击在水中奋战的袁光逸的大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  1、烧梨的故事原型是唐肃宗李享,唐代的人不仅爱吃烧梨还有蒸梨。
  2、犊车——牛拉的车。马车的车厢较小,速度较快,由于道路不平坦颠簸得厉害,牛车的车厢较大,行进的速度较慢,乘坐牛车相对舒适。东晋、齐、梁的车舆制度中规定了乘坐牛车的贵族等级和使用范围,崇尚牛车之风盛行,隋唐遗风犹存。
  (我在国内古装剧里没有见过表现牛车民俗的,反而日本讲平安朝的剧里很多。)
  3、舞马——西域诸国皆进贡,吐火罗献舞马是剧情需要。


第9章 木兰春闱
  袁光逸被突如其来的断箭击中脑门,毫无防备肯定很痛,闷哼一声,揉着额头抬头望去,这才看清袁醍醐立马拱桥之上,手举箭弩,一派英姿飒爽!
  这是在看他笑话咯!
  他憋着一口气,将断箭当着袁醍醐的面掰成两截扔到远处。我的事情,你少来管。
  接收到弟弟挑衅的袁醍醐挑了挑眉头,二话不说,连发数支断箭,就是针对袁光逸。
  袁光逸理也不理,重入水中混战。
  袁家的随从陷入撕打,哪里看得到自家女郎来了。
  没想到汝南袁氏的贵女箭弩用的还不错,看得出来下过功夫。
  崔湃认可单发小箭弩挂在蹀躞上便于随身携带,很适合做女儿家的防身武器。
  远处坊角,五层楼高的旗亭已经察觉到通儀坊内漕渠中的乱象,打旗语通知坊内待命的武侯前来查看情况。
  崔湃瞄见旗亭的旗语,才驱马上前,也上了拱桥,阿水即刻递上牛角弓。
  袁光逸被自己接连射中,仍不停下。
  袁醍醐半阖目,盯着众人水中互殴的乱象,示意随从速去请武侯。
  袁家的随从一转身就被阿水拦下来。
  数只长羽箭从拱桥上飞出,射中水中数人,速度极快,力量惊人,射中之人无不痛喊出声,若不是拔掉了箭簇,必然穿身而过,血流成河。
  袁醍醐侧目,身旁崔湃张弓搭箭,竟是三箭齐发,想要三箭齐发非强弓不可为,可牛角弓在崔湃手中用起来也不见得十分用力,让她服气。
  崔湃的攻击惊醒水中互殴的人。
  “好大的胆子!谁在射我?”
  朱修丕中了一箭,握在手里怒吼。
  随从指了指拱桥上,朱修丕抬头一看,吓懵。
  崔湃的强弓上,三箭上弦,正在瞄准自己,朱修丕连忙挥手大喊:“停手!停手!不要打了。”
  这些世家郎君的资深随从很多是认得崔湃的,一见到他来了,已经自动停手。
  双方各自搀扶着自家的郎君上岸。
  等通儀坊两个武侯赶到时见到的现场画面,简直画风清奇。
  漕渠岸边,二十来人全身湿透,鼻青脸肿,衣衫扯破,这明显就是聚众斗殴呀。
  两个武侯一高一矮,高个武侯年纪尚轻,职事不久,斗殴抓住现行,正想呵斥。
  矮个子的那一个资历老些,一眼便认出了立在拱桥上的中郎将,忙扯着高个子上前,欲往上峰马下行礼。
  只见崔湃无声的摇了摇头。
  矮个子会意,漕渠四周围观者众多,上峰不便被人识得。
  矮个武侯资历深些,让高个子驱散围观路人,然后自己上前盘问:“你们聚众在此,所谓何事?”
  袁光逸和朱修丕互相指责对方争道不讲理,武侯知道两遍皆是世家子弟,为难的瞄着崔湃,想探探上峰的态度。
  这样扯下去互不相让,必然要闹去衙署。
  崔湃未置一语,摆明置身事外,武侯看出两个少郎一副去衙署就去衙署,生怕事情闹不大的态度。
  “雨天湿滑,不慎落水。”
  这,会不会太牵强了一些?
  武侯抬头一看拱桥上中郎将身边,身着胡服的贵女开口解围。
  他不敢反驳,那就以此结束吧。
  袁光逸突然怒道:“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置喙?”
  在场的袁家随从脸色大变,袁醍醐也不恼,笑看着袁光逸,一字一句道:“就凭我乃袁氏嫡长女。”
  此话一出,让袁光逸头也不回地大步登上自家的犊车。
  袁醍醐跟崔湃作礼道别后,领着袁家一众人离开,朱修丕嘻皮笑脸上前跟崔湃寒喧。
  事情解决,两个武侯离开。
  路上高个子的好奇询问:“兄长顾忌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矮个子歪着嘴,“绯袍的麻烦,你我不要去惹。”
  高个武侯惊讶,“绯袍?这么大的官,年轻轻轻,着实看不出来!”
  矮个子觉得高个子好没见识。
  “谁叫人家生在清河崔氏呢,你可知道清河崔氏与范阳卢氏并称“崔卢”,乃天下盛门。”
  ————
  嫡庶之分,袁光逸内心深处扎得最狠的一根刺。
  袁醍醐的一句汝南袁氏嫡长女,像一盆凉水浇在袁光逸发热的头上,浇醒了他一直沉醉其中、不愿醒来的美梦。
  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长安袁家只有他一个少郎的美梦。
  他,袁光逸,非谢梵境所出。
  他的背后没有陈郡谢氏这般显赫的门第,他的母族在长安城的百年门阀前,不值一提。
  他的母族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早已被父亲遗忘在远去的岁月中。
  袁光逸还记得幼年时,自己躲在父亲身后,偷偷打量从洛阳回到长安的阿姊,他只是想上前抱抱阿姊,却引来她嚎啕大哭,所有人都围着金尊玉贵的袁醍醐,把袁光逸遗忘在角落。
  袁醍醐远避洛阳,侍人都说是因为谢家人不喜欢他,可是父亲爱他。
  他不能给父亲丢脸,他努力、他考学,终于进了国子监,得到师长认可,他觉得他的人生像父亲为他取得名字一般有了光。
  可是,袁醍醐回来了,回到了长安,回到了他的人生中。
  缓慢归家的犊车内,清泪混着发尖的水痕,流下脸颊。
  袁光逸没有哭出声音。
  袁醍醐骑着骏马气闷。
  自己为什么要去管袁光逸的闲事,袁光逸就是被父亲过于骄纵,打架斗殴去了衙署也不在怕的,就该让他吃吃苦头,受受教训。
  崔湃都出手了,袁光逸还不识抬举的死杠,她想她只是觉得袁光逸这样的抬杠,会让自己在崔湃面前丢脸罢了,所以才出手。
  对,就是如此。
  两人进门,一个一身湿衣,一个一脸寒意,侍人们既不敢说,也不敢问。
  袁家这一对姐弟自那日归家后,就没有说过话,直当对方是空气,连场面上也不愿敷衍了。
  他们身居尚书省左仆射高位的父亲,面对军国大事都没有如此头疼过,手心手背都是肉。
  袁训听了随从禀报的来龙去脉,就想缓和他俩相处的气氛,趁着偶尔有空的夕食时间,想跟儿女们聊一聊家常,才起了头就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家常可聊。
  家宅苑大,姐弟俩基本生活在两个独立的空间,互不干扰。
  没过一会儿,袁醍醐失去了耐烦心,不再愿意陪父亲其乐融融的演下去,寻个要试穿衣料的由头便起身离开。袁光逸表情都没变,也说自己还要准备师长留下的题目,随后离开。
  独留袁家老父亲于食案前长吁短叹。
  ————
  唐承隋制,选拔人才以科举取代旧时的察举辟召、九品中正等选官制度。
  四面八方之儒士,抱负典籍,会师上都,无数精英梦想来到长安求学,从而登科入仕,一展才华,视长安为实现其人生理想的用武之地。
  能在长安参加尚书省礼部试的,除了通过州县解试及第的乡贡,还有国子监等官学出身的生徒,礼部试在春季正月间举行,故又称“春闱”。
  杏李绽放,尤闻初香。
  上巳节前,和风煦煦,长安城郭之外,渐多游人出行,争相观赏才露俏丽的大好春色。
  里坊街角,硕大的木兰花迎风而展,润白透粉,素艳相宜,提醒着无数展望仕途的儿郎们,春闱张榜的良辰已至。
  长安城东,盛业坊内占地广大的袁氏家宅。
  一树木兰出墙来,繁花朵朵傲立枝头,清风拂来,盛开的木兰花瓣随风起舞,翩然而下,铺满一地庭院。
  谢潺由侍人领路步入庭院之时,正好瞧见自己姑父与表妹聚在一株高大的木兰下,吃茶汤。
  “紫房日照胭脂拆,素艳风吹腻粉开。怪得独饶脂粉态,木兰曾作女郎来。”
  一片花瓣落在袁醍醐手心,她不经意间念出此句。
  谢潺见她一身圆领缺袴袍的男子装扮,一下就笑了。
  自袁醍醐及笄那日之后,他俩相遇,自己还没见过妹妹的女装模样了,谢潺玩笑道:“原来袁醍醐尤爱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征战疆场,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
  袁醍醐于木兰树下昂首而立,眉尾飞扬,“女子一样建功立业,荣耀门楣!”
  “袁醍醐说的极是。”
  谢潺上前几步,向袁训插手问礼后,来到他们身边坐下。
  既然父亲没让自己离开,想必他们要聊的也不会涉及什么机密朝政。
  袁醍醐嘻嘻一笑,乖巧的坐在席上煮起茶汤,好似竖起两只尖尖的耳朵。
  谢潺与袁训相视而笑。
  谢潺和袁训今日所议正是春闱开榜。
  及第的名录上多为世家大族的子弟,如范阳卢氏、赵郡李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等,考生本有门第又是国子监官学出身,皆为意料之中。
  对于这些背靠大树的新科进士,吏部早已梳理下名录,安排好其入仕的官司、品级。
  极偶尔能出一两个励志治学的寒门子弟。
  放入茶饼,佐以姜、橘皮等辅料熬煮。
  半刻,袁醍醐以浅黄三彩釉耳盏盛之,分别递给袁训和谢潺,待众人趁热饮下,醍醐才道:“每年都是这些望族子弟,五哥可有新鲜的可讲?”
  “新鲜的?”谢潺忽而想起,“倒还真有一件新鲜事。”
  袁醍醐连忙将谢潺已空的耳盏续上茶汤,催促他快快道来。
  “此次春闱,甲等三名里的探花的确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袁醍醐掐指一算,“北斗四星,五行属癸阴水,乃天权伐星,主科甲星,难道这次的探花是文曲下凡?”
  谢潺无语,袁训轻敲女儿的额头。
  袁醍醐大笑:“快讲啊,如何不一般了?”
  “这甲等三名里第一次出了宾贡生!”
  “宾贡生!”袁醍醐惊呼,她也不相信。
  “正是!”
  谢潺笑道:“今年春闱的探花乃是渤海郡王之子。”


第10章 曲江大会
  粟末靺鞨族源自汉魏史书中勿吉族,乃是大唐北方与高句丽之间的一支强大的部落,圣人册封粟末靺鞨首领为渤海郡王,统辖忽汗州,并加授忽汗州都督,如此,此子得以入唐求学。
  大唐官学倡导“有教无类”,新罗、日本诸国皆遣送质子使节,贵胄子弟入朝受业,吐蕃、西北诸番可汗子孙欲习学经业,亦入国子监读书,报备鸿胪寺,这些宾贡生通过科举考试后称为宾贡进士,可归国,也可留唐出仕,多任本国使节。
  稀有及第的宾贡生引起袁醍醐无限好奇。
  “我倒想见识见识渤海郡王之子如何了得。”
  谢潺道:“小醍醐莫急,只待曲江大宴,阿兄便可以让你见得。”
  ————
  吃似乎是世人自古以来表达感情的一种独特方式,长安城内每年数千人参加科举,能登科及第、鱼跃龙门者不足半百,所以金榜题名的人自然是春风得意的,中榜的进士要跨马游城,杏园探花,曲江宴饮。
  放榜之后,新科进士先是向主考官谢恩,光谢恩宴就要反复举办多次,直到主考官坚辞为止。然后进士们找到“进士团”商议接下来的庆祝规模、形式和费用。
  进士们拜谒宰相,这也要举行盛大的宴会,之后就是参加吏部的“关试”,等待被吏部分配职务。
  “关试”之后,进士们就开始了长达数月之久的一系列狂欢游宴,游宴多在曲江岸边举行,故称“曲江大会”。
  曲江池地处长安城南,通黄渠与曲江。
  从袁家所在城东北的盛业坊一路向南,穿城而过,路经晋昌坊的大慈恩寺、通善坊的杏园诸多名胜,便抵达曲江池。
  钿车珠鞍,栉比而至,曲江大宴,公卿世家倾城纵观。
  袁家的三辆奚车汇入洪流一般的车阵中。
  奚车,骆驼所拉,车厢宽大,前有巨幅顶棚遮阳,本是塞外胡人所用,传来长安便流行开来,高门豪族皆用奚车以示高贵。
  透过厢窗细小的缝隙,袁醍醐探头向外瞧了瞧。
  呵呵,热闹非凡。
  今日到场众人目的都不单纯,曲江大宴还有为牛郎织女牵线搭桥一说。
  通常,长安城里的名流、贵族都是携儿带女地全家出动,集聚曲江观看新科进士,一睹其风采;有让儿子以进士为榜样立志的,还有为贵女在进士中选婿的。
  那些待字闺中的贵女们盛装出行,手持名贵花卉,拿出浑身解数吸引令自己满意的新科进士。进士中喜好风流者在此时也都诗兴大发,频频向路边的豪门贵女递献情诗,以其能够携得美人归。
  袁家三口都有自己的宴席主场。
  袁训这样的朝廷重臣要参加最核心的泛舟游宴,袁光逸则会前往国子监组织的官学生徒聚会,而袁醍醐也早早的联络了高文珺,她们的巧工女社选了一个绝佳的位子,于曲江池岸边临水设宴。
  ————
  曲江池烟波浩渺,几分南国风光。
  岸边多有贵族所建的亭台楼阁,与周遭杨柳、酒旗、拱桥、画船交相辉映,渲染出盛世美景。
  临时性的商铺在池畔一字儿排开,好一派狂欢景象。
  袁训嘱咐儿女几句,袁家三口便各自前往各自的筵席。
  袁醍醐和高文珺与女社贵女们汇合,走到临水的筵席边入坐。
  筵席周围设置了围挡,象征性的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其实今日出席曲江大宴的贵女们哪个不是盛装打扮,哪个不想成为视线聚焦的中心,围挡不过是世家最后坚持的礼仪罢了。
  在一众金丝半臂、石榴长裙中,一位身着回鹘女裙,披帔帛的贵女突显于众人。
  纱织的帔帛搭覆于她的肩颈,绕于双臂之间,巧取飞天神女飘逸之态,于不经意间已然将盛装打扮的其他人当做了背景屏风。
  好事者都在打听,着回鹘女装者是谁?
  正是那个重返长安城不久,汝南袁氏的袁醍醐。
  一听闻显露风头的人是汝南袁氏的女儿,素心女社的贵女们面色都不大好了。
  素心女社以河东柳氏的柳善姜为首,素来与高文珺的巧工女社不合,此乃上都长安闺女圈两大山头。
  入得此圈,众人皆知,选了素心没有巧工,选了巧工就告别素心,必择其一。
  袁醍醐初回长安的时候,柳善姜也是有听闻的。
  奈何,她也是蜜里长大的娇娇女,才不会主动去俯低示好,她想这汝南袁氏的女儿出身显赫,想必是个有品位的女子,明显素心这样高雅内敛的女社更得她心意才对。
  谁料,就因为内心小小的傲气,竟让高文珺拔得头筹,拉拢了袁氏女,自此,巧工女社增加一名实力人物。
  柳善姜自持美貌,想着袁醍醐只怕也是美名在外而已,可是,今日远远望见,还没正面交锋,众人已对袁氏女特立独行的倨傲之态,服气几分。
  柳善姜暗觉不妙的很,来参加曲江大宴的愉快也淡了下来。
  “善姜,不用恼,你今日可是有碾压高文珺那一伙人的王牌。”
  素心女社的社员劝慰道。
  柳善姜一下子笑容妩媚,是啊,她可是有王牌的,就让这些胭脂俗粉好生羡慕去吧。
  ————
  郊外宴席,亦有珍馐。
  豪门食用的几乎都是东西市场中出名的食肆特产,生进鸭肉、葱醋山鸡、羊皮花丝、升平炙,配之胡麻饼和蒸饼。
  袁醍醐落座之后,已隐隐察觉出相隔不远处,池曲回弯那一边筵席间投来的不善目光。
  袁醍醐瞟了一眼,侧身问一旁的高文珺,“河东柳氏的柳善姜?”
  高文珺连连点头,“好眼力。”
  袁醍醐摇头,这个需要眼力吗?
  敌意如此明显,穿越了曲江池都让她感受到了,毫不遮掩。
  袁醍醐再问高文珺,“这算什么仇?什么怨啊?”
  高文珺状似戏谑又咬牙切齿道:“青梅强夺竹马之耻,拜柳善姜所赐。”
  这个梁子结大了,发小抢了自己的爱慕少郎哦。
  “竹马如今在何处?”
  “死了。”
  “……”
  算了,这个轻易变心的男人不管他在哪里,就当他死了吧,一路好走。
  她俩正悄悄磨耳朵,吐槽柳善姜的陈年往事,柳家的仆役却提了一只食盒从回弯那边一路跑来。
  最终将食盒送至高文珺面前,仆役禀报:“众贵女安康,此物乃是我家私厨所做,女郎特意命我送来,与诸位品尝。”
  高文珺远远盯了一眼柳善姜,只见她笑意妍妍,不知安了什么坏心眼。
  袁醍醐命仆役打开食盒。
  一阵混合着浓郁奶香味的白雾热腾腾直冲而出,高文珺挥开水雾,定睛一看,这层食盒中,只放了一枚金黄油亮、软绵绵、松趴趴的巨大蒸饼。
  巧工女社的贵女们甚是嘴馋地围了过来,的确没见过。
  素心女社的人在对面一直看着,柳善姜诡计得逞,高文珺气恼!
  这厮的笑脸仿佛写了三个大字:土狍子!
  袁醍醐伸手小撕下一块放入口中,品尝了好滋味,心情愉悦地对柳家的仆役说道:“告诉你家女郎,谢谢她的单笼金乳酥。”
  巧工女社之众傻眼,袁醍醐知道这道蒸饼,这可是柳家私厨所做,想来应是密技。
  “你知道?”
  “知道啊,就是黄酥油和面粉揉在一起做出来的。”
  “……”
  怎么不是密技。
  袁醍醐转身吩咐自家随从,没过一会儿,袁家随从手中也提过一个食盒。
  “你去,此物乃是我袁家私厨所做,命你送去,与素心女社诸位品尝。”
  袁家随从跟着柳家的仆役又返回到素心女社。
  本来一脸得意的柳善姜听见仆役上报袁醍醐说出单笼金乳酥的名字和制法,大为震惊!
  这可是宫宴中的密法,她家也是偶然求得。
  当袁家随从揭开袁醍醐送来的食盒,这下轮到素心女社的贵女围上前来咽口水。
  食盒中一笼雪白面团,拎起一个来,松软似柳絮团子,放入口中,甜蜜无比,有一股浓郁且熟悉的蔗糖味。
  柳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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