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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绝世:轻舞美人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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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更言道:“朝中一品二品官员为此都集体上书,也让臣不得不怀疑中间是否有关联。甚至臣推断朝中定然有人串联谋反。而李令哲是最好的证明。皇上,此事一定要严惩,我看谁敢拦着,谁敢拦谁的牵扯就最大。”
李令哲深知当中的危害,未免满臣继续侮辱汉臣,他对玄烨大声喊道:“此事不管他人,是罪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皇上,此事不关旁人啊。为证明罪臣所说属实,罪臣愿血溅金銮殿。”说完便一头撞向金柱。
顿时血流如注,玄烨被此景吓坏了。
鳌拜对此视而不见,命人将李令哲的尸体拉下去。死了一个李令哲,并不代表此事就此完结。
苏克萨哈亦是赞同。“启奏皇上,臣相信在堂上的几位汉大臣对朝廷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据微臣探访,熊大人跟主犯陆健乃是崇祯朝的同科进士,交情非凡。”此意,苏克萨哈是想将熊赐履扯下台。
魏裔介道:“苏克萨哈苏大人,熊大人对朝廷的忠心那是天日可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玄烨对此不甚厌烦,道:“好了,先帝在世时,最器重的就是熊赐履。那是因为熊大人志才高远,乃治世能臣。朕知道,熊大人绝对不会有谋逆之心。苏克萨哈,此事休得胡言。”
苏克萨哈欲再说,却觉索尼拉其衣袖,摇首示意不用再说。苏克萨哈也明白,皇上此言是相信熊赐履,若在说下去,保不定龙颜大怒。便也不再说了,更何况他还有后招。
第三十八章 探监
因为玄烨的命令,因此陆健并没有遭受到刑部官员的严刑逼问,反而是好生款待。此刻,陆健正在随意书写。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钢。果然是江南第一才子啊。”苏克萨哈让人将牢门打开,对着陆健夸赞了一番,“虽然深陷囹圄,仍不失傲骨风采。”
陆健打量了一番,疑道:“苏克萨哈?”
“正是在下。陆兄何以得知。”
陆健冷嘲一哼,搁下手中的笔,“阁下身穿蟒服朝袍,乃一品大员。朝中一品满臣能有此才者唯有苏大人。”
“见春之微叶,知夏有茎叶。陆兄见微知夏,令人佩服。”
“阁下屈尊牢笼,有何赐教?”
苏克萨哈对陆健的鄙夷虽有不快,但是仍不表于色。“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本官来见陆兄只为两个字。”
“哪两个字。”
“劝降。”
陆健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的笑话,看着居高临下的苏克萨哈,道:“从何而来?”
苏克萨哈道:“五百年必有皇兴者,其世间必有名士者。以陆兄的才智堪称世间第一人,何必与那些文士一般见识?丈夫当为黄鹄举,下视燕雀徒啁啾。陆兄要是愿意,本官愿为保荐。陆兄自会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陆健却道:“臣心一颗磁针石,不指北方不罢休。”
苏克萨拉不怒反笑,“陆兄一片丹心,实在是令人景仰啊。可是怀才而非用于世,非贤也。”
“陆健乃是阶下囚,就是有心报国,亦难展所长。”
苏克萨哈换一种方式,继续诱说道:“本官已经查实,此案确实与陆兄毫无关系。陆兄只是受人挑唆。”
陆健笑着问道,“我受谁人挑唆。”
“此人跟陆兄有同乡之情,更是崇祯年间的同科进士,现为朝中一品大员,官拜大学士。”
芳儿在外一惊,苏克萨哈说的是熊赐履。她惊讶的与陆尔泰相视一望,静听着苏克萨哈的下文。
“一纸供书,可保陆兄阖家平安,扶摇青云。”苏克萨哈劝道,“这个买卖,划得来,划得来。”
陆健嘲讽哈哈大笑,苏克萨哈见此,兴奋问道:“陆兄可是答应了?”
陆健嘲讽道:“一品大员,吃朝廷的俸禄,凭我一介布衣,一纸供状,即刻成为阶下囚,甚至头抛菜市口,为你们这些辅臣满臣拔去眼中钉,为保你们辅臣满臣权位千秋。这无本的生意,当真是划得来啊。”
苏克萨哈面色阴暗,“陆兄的言下之意……”
陆健笑道:“君子为世所用,不为人所用。久闻苏大人饱读汉书,这么肤浅的道理,难道会不懂吗?”笑意中带着讽刺。
苏克萨哈眼中带着狠意,“谢过陆兄赐教。不过本官还有一事想向陆兄请教。”
陆健没好气的回答,“讲?”
“先秦的战国策里,讲过这么一句话,父母之爱心,则为之计深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是个人的名节重要呢,还是家人的性命重要啊?”
陆健知道苏克萨哈说的陆泰,但随之想到,索尼既然默许芳儿包住陆泰,那陆泰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便也放下心来。他沉默不语,倒要看看苏克萨哈还有什么话说。
苏克萨哈见陆健此态,以为他是害怕了。继续说道:“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时。本官给你三天时限,是一纸供书,还是一家数十命,就在陆兄弹指之间咯。”说罢便得意的离开牢狱。
芳儿手提食盒和陆尔泰装作没有听到苏克萨哈和陆健一番谈话的样子,缓步走来。在快遇到苏克萨哈之际,芳儿抬眸,见是苏克萨哈,微微行礼,“苏大人。”
“原来是索老的孙女。”苏克萨哈认出了芳儿,奇道:“芳儿,你来这刑部大牢做什么?”
芳儿忍住内心的惶恐,脸上一脸平静道:“我曾瞒着爷爷拜在陆健门下,今日来看看他,聊表做弟子的心意。”
苏克萨哈对此倒也不起疑。赫舍里芳儿是满洲第一的才女,陆健身为江南第一才子确有可能成为芳儿的师傅。他看到芳儿身后的少年,问道:“你身后的这位是……”
“他是我的表哥。”芳儿缓缓道来,她对陆尔泰使了一个眼色。
陆尔泰心领神会,尽管内心不愿意,但表面上仍是恭敬道:“陆尔泰见过苏大人。”
“陆尔泰……”苏克萨哈有些怀疑,“他姓陆?”
芳儿笑道:“苏大人说笑了。尔泰表哥是我额娘家族的人。您说他姓陆,莫不是怀疑他跟陆健有关联吧?”
苏克萨哈不想芳儿将他心中的怀疑给说了出来,尴尬的笑笑,连连摇首,“当然不是。”索尼跟他一道极力严办明史案,怎么可能将明史案主犯的家属放在府中呢。他真是多此一虑了。“刑部大牢湿气重,你也不要待得太久,看看就出来吧。”苏克萨哈嘱托道。
芳儿身子一福,“谢苏大人关心,大人好走。”
见苏克萨哈离开了,芳儿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她和陆尔泰一道来到关押陆健的牢房,让人将牢门打开,然后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情要跟先生说。”
芳儿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就凭索尼孙女这一个身份就不敢让人小看。那些个狱卒自然也不敢得罪,便应声退下了。
陆尔泰见狱卒都下去了,这才敢扑到陆健跟前,轻唤了一声“爹”。
陆健见儿子安然无恙便也安心了。
芳儿拿出食盒,将几样精致的小菜放置陆健跟前,道:“先生,芳儿亲自准备了几样小菜,您在牢中受苦了。”
陆健摇摇头,因为皇帝关照的缘故,他倒也不曾受过什么伤害。“方才苏克萨哈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芳儿和陆尔泰都一致点点头。
芳儿明白陆健问这句话的意思,她道:“先生,你放心吧,只要有我赫舍里芳儿的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民安。”
“我方才听到你叫民安为陆尔泰?”
芳儿解释道:“爷爷知道我要保住民安的性命,为了他的安全,就将他改名为陆尔泰,对外宣称他是我的表哥,是满人。”
索尼的顾虑还是周全的。只要民安能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了。
“爹,民安要跟你生死与共。”他虽学识比上父亲,但好歹也读了多年诗书,苏克萨哈的话他并不是不知道。“陆家一族就剩下我一人,民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民安。”陆健语重心长道:“索大人既然为你做了安排,就不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不然芳儿也太委屈了。”
陆尔泰知道父亲说的是芳儿为了他们父子而受伤的事情。
“为父相信,明史一案终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有朝一日,皇上勤政,定会为他翻案。
陆健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目光,那抹光彩在这刑部大牢有为出色。那时候,芳儿并不明白陆健为何会有如此的信念,在很多年之后,她才明白,因为大清有一个出色的君主。
第三十九章 案终
李令哲的出现令汉臣措手不及,他的死也让满臣的气焰更加嚣张。迫于形势,一众汉臣不得不在早朝之际一起倒戈,请求严办明史一案,并同时称病避朝,也为求能够明哲保身。
玄烨心中颇为无奈,命索尼开始朝政。
索尼奏道:“启奏皇上,这两天一共收到奏折六百八十三道,都是在京及外放的官员所奏,要求严办明史一案。”
玄烨异常惊讶,六百八十三道奏折,怎么会那么多。“全是满臣上的折子?”玄烨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可索尼的回答毁了他心中仅存的希望。
“回皇上,这其中六百一十二道是属于汉臣所奏。”
玄烨欲说些什么,没等他开口,苏克萨哈就说道了,“回皇上,这六百一十二奏折,其中四百一十道都是来自先前奏请皇上把明史案从轻发落的官员。这些同僚,乞请皇上恕罪,说他们一时糊涂,没有查明明史一案别有内情,实有谋反之嫌。恳请皇上严惩查办,决不姑息,以保国基。”
鳌拜道:“既然百官上书,奴才就顺着臣工们的意思,拟个奏折,严加查办吧。”
四个辅臣步步紧逼,玄烨深感无力。原本朝堂之上还有汉臣可以抗衡,如今连汉臣都放弃了,那明史一案他还能靠谁。孤立无援,是玄烨此刻的感觉。
玄烨明白,李令哲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李家一门九族被杀,当中肯定牵连了不少汉臣,加上他还没有亲政,没有实权,汉臣为了自家性命当然趋应大势。权利这东西当真是好用。纵然他坐上了权力的巅峰,却仍然无能为力。
玄烨发誓,总有一天,天下大权定当一统,任谁都不能染指半分。
刑部大牢又一阵骚动,陆健侧首望去,迎面而来的一位贵气逼人的妇人。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袖子边上缀了各种华丽的宝石,发丝绾成两把头,两边边缘别上暗色的流苏。
苏麻喇姑服侍太皇太后坐下,退居到一旁,对着陆健道:“太皇太后怕这里的饭食不好,特别准备了这些酒菜。”
陆健冷哼一声,甚为不屑,道:“陆健乃一介草民,竟惊动太皇太后来此,实感荣幸啊。”
太皇太后对此并不恼怒,闲话家常道:“在这里吃的可好,住的可好啊?”
陆健朗声道:“一个囚徒还谈食好住好。”
“当然。”太皇太后沉稳无波的声音在这刑部大牢犹显的突出,“阶下之囚是无权谈吃谈住的,可是你不同,你是陆健,你是江南第一才子,你又是帝师,如果我对你不恭,那就是对皇上不忠,对天下文士不敬啊。”
“陆健是带罪之身,还敢奢谈什么功绩。”
太皇太后摇摇首,道:“听你这么说,那我今儿个算是白来了。”说罢,便欲起身回宫。
陆健先是愣了一下,实在是不明白太皇太后此话何意。“太皇太后请留步。恕陆健愚钝,您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站起来,走到牢栏之前,问道。
太皇太后反问道:“什么意思?”她冷笑一声,“难道你是真的有罪吗?明史一书是反书吗?你为书作序,这是谋反吗?你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狱吏……”
太皇太后轻唤了一声,狱卒便拿起一根长凳进牢房,摆在陆健跟前。
陆健似是明白了什么。明史一书自然不是反书,这只是满臣为了打压汉臣的一个借口。
陆健拱手作揖道:“谢太皇太后,恕陆健方才无礼。太皇太后来此有什么赐教?”
太皇太后笑哼一声,她看向陆健,道:“我一个老太婆哪有资格指教江南第一才子啊,我是有事来请教。”
陆健诚惶诚恐道:“在下不敢,请太皇太后明示”
太皇太后深深看向陆健,问道:“敢问陆先生,何为天下?”
陆健略一思索,谨慎答道:“天下者,非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是以天下即是百姓。”
太皇太后再问道:“那又如何治理天下?”
“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乃在万民之忧乐。”
太皇太后听罢,点头称赞,连声说好,她在问道:“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那么不管是明朱还是清爱新觉罗,只要万民能安,那就是天下大治,是吗?”
陆健思索一下,觉得太皇太后说的不错,便颌首称是。
太皇太后再问道:“那天下之君,又该为如何呢?”
“天下之君,天子善,天能赏之,则国之大治;天子恶,天能罚之,则国之大衰。”
陆健不愧为帝师,所想所念皆是不同,太皇太后甚是佩服,她恭敬的对陆健略一鞠躬。“我想请教,依你看,当今的皇上,是恶,还是善呢?”
提起玄烨,陆健连连称赞,“皇上聪敏过人,是智;皇上胸怀天下,是仁;皇上急我陆健之危,是义;皇上敢挑战强权,是勇,智、仁、义、勇,皇上是当今大善之君。”
“好。”太皇太后对陆健的评价很是满意,她重新坐下,正对着陆健,道:“照你这么说,康熙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凭着他,天下就能大治吗?不是,天下大治靠的是大臣们相辅,现在满汉诸臣就如同一把椅子,而这把椅子一腿长一腿短,很不稳啊。陆先生,明史一书廖廖数万字,可是字字千斤,好比千钧重担,快要把这长短不一的椅子腿儿压断了,这腿儿若是一断,那椅子……就垮了。”
陆健对于太皇太后的话深有所感。他心中一惊,太皇太后所说的朝政大局是他未曾想到的。他陆健一生所求无他,只为天下百姓安康,如今满汉大臣双方皆不能有所损失。
“敢问太皇太后,如何才能保住那条椅子腿?”
太皇太后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陆先生,也许刚才你就错了。”
陆健不解:“错了?”
太皇太后道:“刚才你说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见陆健称是,她反驳道:“不是……不是,所谓一姓不一定是帝皇之家,帝皇之姓,也可以是百姓之姓……就好像你陆先生一家。陆先生一姓之兴亡也足以影响天下之大治啊……天下就掌在陆先生的手里。”
陆健明白了。
“好……好……听……好……太皇太后一席话,陆健我顿开茅塞,陆健生性狷狂,从不服人,可是今天,太皇太后令陆健我五体投地。”
太皇太后舒心一口气,委婉道:“陆先生您严重了。”
陆健看着太皇太后,眼中露出坦然的光芒,“请太皇太后放心,陆健决不会让您失望的。”
今日刑部大牢一行,果真没白费,对于陆健的大义,太皇太后也深感佩服,“好,陆先生果然是个明白人,勇于承担,哀家替天下谢过陆先生。”她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对陆健行礼。
陆健连忙跪下,“陆健承受不起。”
太皇太后连忙道:“陆先生请起。”
“谢太皇太后。”死他陆健一人,可以保得朝廷安康,陆健又有何惧。
待太皇太后走后,陆健写下一张认罪书,沉重且舒心地饮下太皇太后所带来的一口美酒,等着玄烨的到来。一声“皇上驾到”让陆健露出了笑容,他等到了。
陆健还没行礼就让玄烨给拦住了。
玄烨歉意道:“让师傅受苦了。朕今日来就是要告诉老师,朕一定要救你出去。”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尊,纵然现今没有权力,但他总有亲政的一天。若谁敢杀陆健,他日,他定要那人百倍奉还。
陆健知道玄烨的意思,也为玄烨的有情有义而感到欣慰,大清朝有一个好皇帝。“皇上,草民有一事务必请皇上答应。”
“师傅请说,但凡朕能做到的,朕一定替你办到。”
陆健跪下道:“皇上,草面先谢过您了。”他向玄烨一磕头,然后大义凌然道:“草民请求皇上赐陆健一死。”
玄烨难以置信,他千辛万苦要为陆健脱罪,现今他却只求一死。他接过陆健所呈上的认罪书,却没打开。
陆健道:“皇上,草民并不是为皇上而死,而是为天下百姓而死。”他看向玄烨,“天下者,万民也。皇上虽在幼冲之年,可已显出超人的聪明才智,胸襟气度不凡。陆健知道,皇上只是未经雕琢之瑰玉,假以时日,必会胜过唐宗汉祖。天下在皇上之手必得盛世。”
玄烨不想听这些,大声喊道:“那又如何?”
“那陆健更不得不死。”陆健解释道:“若今天皇上执意要放我,就会落下个包庇钦犯的罪名,这将失信于朝臣,失信于天下。君无信民无义,则国将大乱。更有甚者,惹怒了宗室朝臣,皇上的帝位不保啊。”
陆健一字一句如千斤一般压在玄烨的心上,“可这分明是一件错案。”
“明史一案,必会牵连朝中所有的汉大臣,朝臣势力必会倾斜,如此则社稷危矣。如何善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陆健承担一切罪名。”
玄烨明白了,陆健一力承担一切罪名便可和朝中汉臣划清界限,让明史一案,随着陆健的死而随之结束,如此朝中满汉才可平衡,大清才会转危为安。
玄烨正在犹豫,可陆健撑不住了。他口吐一口鲜血,生命已然走到尽头。玄烨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健,任由他的血沾满自己的衣裳。
“师傅……”
“皇上,一切都已经晚了。”陆健虚弱道,“我知道皇上重情义,为了一个小小的陆健和满臣据理力争。故此,我更不能连累皇上,早在皇上来之前,我便已经喝了毒酒。”
玄烨气愤道:“刑部大牢,哪里来的毒酒。”
陆健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指着玄烨手中的认罪书嘱托道:“皇上,待我死后,将我的供词昭告天下,这是对满臣最好的交代,也是对汉臣们最好的交代。第二,等我死后,您亲政了,一定要为明史一案翻案。”
玄烨含泪沉痛的答应了陆健,“师傅放心,朕一定会的。一旦亲政必定还您清白。”
陆健摇头,“青史留名,只不过是文士的执着。陆健为的还是您。为明史翻案,必得民心。民心归则天下定。到那时,何愁大清不盛啊。”临死,他所能教给玄烨的只有一样,“皇上,以后不要率性而为了,一定要以天下为重。”说罢,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眼泪留下脸颊,哀痛的哭声彻响了刑部大牢。
此生为陆健弟子,玄烨与有荣焉。他发誓,亲政以后一定为明史一案翻案,让陆健流芳百世,受尽世人景仰。
陆健的死,带走一切争端,明史一案由此结束。太皇太后压下满臣的蠢蠢欲动,严加彻查,以先帝生忌为由,下令大赦天下,释放一切无关的学士。
第四十章 失身
风悦客栈的一间客房内,灯火通明。里头的装饰淡雅,不浮夸。
林志泽看着手中刚从鸽子脚下解下的消息,不由得一阵怒火。他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扫而光,酒坛子摔落在地,房子内充满了酒浓醇的气息,原本停留在桌子上的鸽子也受惊吓而到处乱飞,飞出窗外。林志泽的眼中闪露出阴鸷的目光。
好一个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太皇太后。
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挑起满汉之间的冲突,却叫她一个老太婆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年幼的康熙不足为惧,他身后的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才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但是他林志泽不会因此就认输的。
明史一案纵然结束,满汉之间还有会新的争端。就算他不给制造,眼高于顶的满臣也会给他制造出些事情了。
东珠进了房间便看到满屋子狼藉,林志泽瘫坐在一旁的角落。她飞快跑过去,关心的问道:“林大哥,你怎么了?”
林志泽佯装醉意,双眼朦胧,“陆先生死了。”
东珠也知道了,陆健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给了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明史一案就此了结。但是阿玛等辅臣却不甘心。若不是太皇太后施压,他们定会让汉臣永不翻身。
林志泽虽然没有拜在陆健门下,但是东珠明白在他的心里陆健早已经师傅了。因此在她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不顾天黑冲出家门,赶来看看林大哥。
“对不起,林大哥。”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身为满人,她也难辞其咎。
林志泽看着东珠,原本灿若灼李的脸现今蒙上了阴霾,如此娇艳欲滴,令人好生不舍。或许是酒在自己的体内产生了作用,他感觉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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