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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绝世:轻舞美人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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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抬眸望进乌苏嬷嬷一双隐约透露着睿智的黑眸中,莞尔一笑,算是认可了乌苏嬷嬷的话语。她欲朱唇轻启,却见茗烟缓步走来,缓缓行礼过后,道:
“娘娘,热水已经备下,请娘娘沐浴吧?”
芳儿微微颌首,随着茗烟来至屏风后处,遣开茗烟和一众宫婢自殿外听后吩咐。在听闻殿门被合上的声音之后,芳儿这才动手,将身上一件件被雨水打湿的衣裳尽数褪下。她身着单衣,可湿透的单衣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芳儿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凉风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热水的熨烫叫她微微一颤,却驱散了透到骨子里的冰冷。
热水沾湿脸庞,几乎迷糊了芳儿的心智。眼前浮现昨日她将奇绶去世一事告知太皇太后时的情形。慈祥和庄严并重的太皇太后竟然也有失神的霎那。看着她身子微微的颤动,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样子,这让芳儿感到皇室的无奈。
昨日请安,恰巧皇太后亦在慈宁宫,又不免听了几番教诲。比起太皇太后所表露的伤心,皇太后的神色显然要好上许多。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也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难免亲疏分明一些。或许是因为先帝,皇太后不免有所迁怒唐福晋,也因此连带了奇绶。这就是身为宫中的女子的悲哀吗?
芳儿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终有一日会如皇太后一般模样?不知如何今日感到甚是烦躁,她将热水扑扑自己的脸蛋,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不想听见开门的声音,不由得出声沉喝道:“本宫不是说了叫你们在外候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进来么?”
“休梳丛鬓洗红妆,头戴芙蓉出未央。弟子抄将歌遍叠,宫人分散舞衣裳。问师初得经中字,入静犹烧内里香。发愿蓬莱见王母,却归人世施仙方。”玄烨微微朗诵道。
芳儿一愣,一抬首方知进来的是玄烨,她本欲起身行礼请罪,却记起自己仍在沐浴之中,脸上不禁泛起窘态,她轻声道:“臣妾不知道是皇上,出言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是朕不让人通报。不然哪能看到皇后出水芙蓉之态。”玄烨微笑着脸,举步走到芳儿身后,在一旁的案上放下手中的折扇,芳儿靠在他的胸膛,然后为她除去衣衫,动作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芳儿本想拒绝,因为于理不合,玄烨身为一国之君,哪里能为她动手服侍,却不想玄烨仿若知道她心中所想,在她还未开口之前便道:“芳儿,这殿内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君臣,没有帝后,我们只是夫妻,一对相爱的夫妻而已。”
芳儿闻言柔情一笑,闭着眼睛任玄烨摆弄,突然她反手环上玄烨的胸膛,长发落入水中飘起如丝浅网,明眸荡漾迎着他的目光。
“听乌苏嬷嬷说,今日你在院中淋雨,可是为了什么?”玄烨握住她的手问道。
芳儿不答反问,“那乌苏嬷嬷一定也告诉原因了,不是么?”原本苍白的脸上因水气而浮起一层别样的嫣红,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玄烨清冷的眸底微亮,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处燃起,芳儿伸手环上他的脖颈,玄烨臂弯一紧,俯身便将她吻住。
几乎是狂热的,两人寻找着彼此柔软的缠绵,呼吸温热纠缠在一起,深深探入心腑。
良久,玄烨将芳儿放开,然后长叹一声低头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我已经想开了。芳儿,你不必为我担忧,我没事。而且有你在身边,我也不会有事。”说罢,玄烨深眸一细,手臂猛地使力,便将她自浴中捞起,大步往一旁宽大的软榻走去。
流水溅落一地,芳儿懒懒地蜷在榻上,烟罗轻纱如雾般泄下,她微微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淋雨,只是心里烦闷,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再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搞的我心情不佳,这才想要淋雨清醒下脑子。”对上玄烨充满担忧的眸子,她保证道,“对不起,我向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红霞素锦,三千青丝散在枕畔,清水晶莹点点滴滴,沿着冰肌玉骨流连坠落。玄烨轻轻一笑,俯身将芳儿挽在身下,吻住她锁骨处一颗水珠,沿肩而下在那如玉雪肤上挑起桃色清艳。
芳儿闭目,身边耳畔尽是他的气息。不由得,那心跳便随着他急促而轻微的呼吸声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控制不住,再也不属于自己。
玄烨手臂一紧,长叹声中低头覆上她醉人的红唇。
暖雾迷濛一室,天地轻转,水**融,一切陷入幽沉迷离的梦中。软帐轻烟,春色旖旎。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千秋节
步入寒冬季节,午后虽然有阳光照射,但还是能感受一丝寒冷的微风。
东珠手捧着暖炉,身上披着一件青灰色的毛氅风衣,坐在石凳之上看着前方的芳儿料理花草景盆。虽无话语却也令人心平气和。抬首仰望天际,光线从带着精致护甲的指缝间透露,令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晴空万里,白云漂浮,但愿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东珠自嘲一笑,笑话自己杞人忧天了。回首看向芳儿,不禁意间瞥见芳儿腰际佩带着一直已经很老旧的素色香囊。她沉吟略一思索,想起一事,便道:“十二月十七日是皇后娘娘的芳辰,怎么也不见内务府的奴才操办起来?”
芳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搭理,只是一心照料眼前的盆景。
倒是站在她身侧的乌苏嬷嬷面显惊讶之色,问道:“十二月十七日是娘娘的生辰?”她见芳儿只是一脸笑意并未有回答的意思,一双眼睛便看向一侧的清月。清月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在索府也是伴了她许久的人儿了,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当见她一脸难色的垂下头,乌苏嬷嬷便明白了,不是清月不说,而是皇后娘娘下令不让她说。
芳儿将手中的剪子交给小李子,然后在茗烟递上来的清水中清洗了下,再从清月手中接过白巾拭干,然后带上乌苏嬷嬷递上的护甲,笑着坐到了东珠的身侧,道:“嬷嬷就不要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清月,当心把清月给吓没了。”
东珠轻轻一笑,将手中的暖炉递给芳儿暖手,自己则是从白鹫手中接过暖袋捂着双手,“你可是有什么原因不说?”
还未等芳儿开口解释,乌苏嬷嬷便开口道了,“自我满族入关以来,一直是遵守前朝的礼仪法度,这千秋节虽不若万圣节隆重,却也是宫中的一大盛世。”
“千秋节?”芳儿面露疑色的问道。
“千秋节就是皇后的生辰,对应皇上的生辰万圣节,没有指定一日。现今就是娘娘的生辰十二月十七日了。”乌苏嬷嬷解释的说着。
“都围绕在一块说些什么呢?”玄烨朗声步入坤宁宫的院子,见一团人围着芳儿,便也不让内监通报了。
一众人闻言是皇上了,便都站到了芳儿的身后,跟着她一起想玄烨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都起来吧。”玄烨伸手扶起芳儿,拉着她坐到石凳之上,见芳儿拉扯衣袖示意他看向一旁,他这才发现东珠也在这儿,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原来淑贵妃也在,跟朕和皇后一道坐下吧。”
东珠心里自然明白,只要一进了这坤宁宫的宫门,玄烨的一颗心就直接扑在了芳儿的身上,哪里还有闲情看到别人是否也在。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盈盈,对着玄烨一躬身,道:“多谢皇上。”然后便款款大方的坐落在了芳儿的身侧。
芳儿命人奉上热茶,然后笑着问道:“皇上午后不是都在南书房么?今儿个下午怎么有空来臣妾这里?”
玄烨轻笑着指指芳儿,然后对东珠说道:“你瞧瞧这皇后,朕来她这里还需要理由了不成。”
东珠虽然知道玄烨是说笑着玩,但是她也不会因此就帮他一起来挤兑芳儿。东珠调笑着说道:“依臣妾看,这是因为皇上长久不来坤宁宫的缘故,所以皇后娘娘才会由此一问。”
玄烨挑眉道:“这贵妃是给皇后向朕讨宠来了?”他见芳儿和东珠因为他的话而神色稍变,略显不自在。便笑着转移话题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
东珠月眉一挑,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问道:“皇上知道,这十二月十七日是什么日子吗?”
玄烨略一蹙眉,疑惑着说道:“十二月十七日?”他喃喃道了几遍,然后眼神在不经意间撇过芳儿,见她神色虽然自若,但是眼中却显现了失望之色。笑着看向芳儿,伸手执起芳儿的柔荑,说道:“朕当然知道。十二月十七日不就是皇后的芳辰。”边说还边看向东珠,见她一脸满意的神态,玄烨就知道那一问是她故意为之,“朕已经吩咐梁九功去了内务府,交代务必要隆重庆贺,这毕竟是芳儿成为皇后的第一个生辰。”
玄烨的满腔柔情和深情,芳儿感受到了,她推开玄烨的手,笑着站起身,然后走到一株盆景之前,淡淡的说着:“臣妾记得,晚唐词人柴望追思‘千秋节’上的舞马表演,写了一阙《念奴娇》,不知道皇上是否能说给臣妾听听?”
“登高回首,叹山河国破,於今何有。台上金仙空已去,零落逋梅苏柳。双塔飞云,六桥流水,风景还依旧。凤笙龙管,何人肠断重奏。闻道凝碧池边,宫槐叶落,舞马衔杯酒。旧恨春风吹不断,新恨重重还又。燕子楼高,乐昌镜远,人比花枝瘦。伤情万感,暗沾啼血襟袖。”玄烨缓缓念道,却仍然猜不透芳儿心中的意思。
“杜甫也过一首关于‘千秋节’的诗词,东珠姐姐,记得吗?”芳儿转首笑问道。
东珠不解其意,但仍是念道:“自罢千秋节,频伤八月来。先朝常宴会,壮观已尘埃……宝镜群臣得,金吾万国回。衢樽不重饮,白首独余哀。”
看出他们眼中的疑惑,芳儿翩然走到他们跟前,可手上却摘下了几朵红梅放置石桌之上,道:“他们诗词中的意思,想必皇上和姐姐都清楚万分。”
玄烨和东珠对望一眼,这个他们自然知道,柴望和杜甫何止是追述一个节日,他们是在追怀那个逐渐远去的盛唐。
“大清如在盛雪过后仍然开的旺盛的红梅一般,朝气蓬勃,生机盎然。臣妾不想因为千秋节而勾起前朝大臣追思过往的情怀。而且……”芳儿稍稍停顿了下,柔情四溢的看向玄烨,展开一抹犹如红梅般灿烂的笑靥,道:“而且六弟刚刚去世,皇上就要为臣妾大为操办千秋节,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皇上,如何看我爱新觉罗家族?”她半月跪地,道:“所以臣妾恳求皇上取消今年的千秋节吧。”
玄烨伸手将芳儿扶了起来,然后沉吟片刻,他看着身侧这个满心为他着想的女子,心中的爱意犹如满月一般,明亮且又满溢。“就依皇后的意思吧。”
乌苏嬷嬷一脸笑意的看着温柔婉约的芳儿。还真如苏麻喇姑所说,在皇后娘娘的身上,果真能看到往昔太皇太后的身影,只是皇后的身上少了一份威严的气魄,多了一份女子的温柔,和对皇上的柔情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蜚语
芳儿站在坤宁宫前殿的回廊之上,仰首逗弄着前些日子生辰之际,皇上赐下的波斯所进贡的鹦鹉,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身侧乌苏嬷嬷不时的递上鸟食以供她喂食。未几,芳儿拍拍纤手,将残留在指间的鸟食拍落在地,然后接过清月递上的湿巾擦拭了番,便翩然移步走至一旁已经备好的紫兰木香椅之上。方一坐落便见到茗烟一脸气冲冲的走进坤宁宫,那小嘴翘的老高,都可以挂上好几个酒瓶子了。
茗烟快步走至芳儿跟前,弯身行了个礼节,然后将手中的奉银交到了乌苏嬷嬷的手中,便闷闷不乐的站到一侧,拿起一旁放置着的剪子,修理起花草来了。
芳儿淡笑着摇首,唇边呷了一口清馨的茉莉花茶,道:“茗烟,芳草虽然无情,但好歹是本宫亲自打理,可不要毁了我的心血。”
茗烟闻言,放下手中的剪子,嘟着嘴走到芳儿跟前,“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放下手中的茶杯子,抬首看向她,芳儿谈笑着问道:“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悦?”
茗烟抬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芳儿,又撇了撇嘴巴,仿佛犹豫着该说还是不该说,就这样来回举止了好多次,芳儿也耐着性子等着她回答。几番思量过后,茗烟鼓着胆子说道:“就是刚才去取奉银的时候,奴婢听到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宫女在讽刺娘娘,又怕说出来让娘娘不高兴,所以就闷在了心里。”
芳儿微微一挑眉,甚为不在意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
茗烟一愣,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在芳儿目光的注视之下,却有一种压迫感,不得不说。“就是说……说娘娘什么后位不保,已经失宠,还有就是什么打入冷宫的话了。”
闻言,芳儿稍微沉默了下。但见乌苏嬷嬷给茗烟一个‘什么话不好说偏说这些让皇后娘娘堵心的话’的眼神之后,便在芳儿身侧,轻声说道:“娘娘不必在意这些没良心的话。皇上的心思怎么样,娘娘还不清楚么?若是娘娘觉得还不顺心,奴婢可以去告诫六宫中人,不得再传出这些不实的流言蜚语。”
芳儿抬手一摇,轻蔑一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若没有这点容忍之量,本宫还怎么当这个皇后娘娘?你说是吗,乌苏嬷嬷?”见乌苏嬷嬷眼露笑意,了然颌首,芳儿又看向茗烟,问道:“知道那些个宫人是属于哪位主子的?”
茗烟细细回想了下,道:“有景仁宫佟妃娘娘的宫女,还有……重华宫安嫔娘娘和永和宫丽景轩的张氏。”
“张氏?”芳儿喃喃道,在这六宫之中,她还从未听闻有个妃子姓张,“她是何人?”
乌苏嬷嬷回答道:“张氏单名一个妙字,本在宣妃娘娘宫里当差,却在皇上驾临永和宫的时候使用了迷情香,耍了手段让皇上临幸于她。”
芳儿“哦”了一声,疑惑道:“可这事为何本宫不知?”
“那几日娘娘您身子不适,是贵妃娘娘怕打扰了您,因此做主将张氏封了答应,住在了丽景轩,赐号一个谬字,荒谬的谬。”
“谬?”芳儿轻笑,“张妙,谬答应,果真是荒谬至极。”东珠可做不来这档子事情,芳儿问道:“这封号赐字怕是宣妃提议的吧?”
乌苏嬷嬷轻笑道:“娘娘聪慧,猜的不错。谬答应做出这类子事情,又是在宣妃娘娘的眼皮底下发生,宣妃娘娘自然饶不了她。住在丽景轩,日后也由得谬答应好受了。”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张妙妄想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做凤凰,却不知道宣妃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芳儿轻鼻冷哼,她虽没深入了解可兰的为人,却也依靠着几次见面,摸了个大概。可兰是草原上长大的姑娘,在她的眼中只有明刀明枪,就连争风吃醋也要明着来,她不屑来暗招,也不愿底下的人出暗招。张妙此举一来是犯了她的忌讳,而来自己宫里的人跟自己争宠,传扬出去岂不是要人笑话了。依照可兰心高气傲的样子,怎会容忍的了一个小小的答应?
罢了,既然这件事东珠姐姐已经发落了,那她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思绪重新回到了茗烟的回答只上,胡乱说话的人原来出自景仁宫和重华宫。阮雪真是会利用各种机会来打击她。倒是那个李玉妍……呵呵,还真看不出来。面相温柔和顺的她也会跟阮雪一丘之貉。真是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芳儿莞尔一笑,轻轻唤了声“乌苏嬷嬷”,待闻得应声之后,方才说道:“重华宫和景仁宫的人怎么说,咱们管不着,但是这丽景轩也胆敢欺压到我坤宁宫的头上,这着实不能令本宫忍受。找个时间,你去支会下宣妃,这谬答应就要担得起这个谬字,才无愧圣恩。”
乌苏嬷嬷忍着笑意说道:“奴婢记下了。”
“茗烟。”芳儿朗声唤道,待茗烟抬首应声之后,说道:“宫中多的是流言蜚语,你在宫中的时间比清月长久,怎么还看不透这些虚幻呢。切记,在一切旨意没下达之前,都是当不得真。做本宫的人就要不为外事所动。”
茗烟面露疑色,稍有不解芳儿话中的意思,但仍是颌首。可方才说毕“奴婢知道”,身后便扬起一阵掌声,回首一看恰是淑贵妃娘娘领着白鹫过来了。她微微行礼说道:“奴婢参见淑贵妃娘娘。”
东珠道了一句“起来吧”,然后自径走至芳儿身侧,手脚灵活的小李子早在见到她人影的时候就进殿搬了一把椅子出来。东珠俯身坐下之后,看向一侧的芳儿,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不错,也说得有理。白鹫,你可要好好记着了。”
白鹫乖巧的应下。
芳儿微微笑道,将清月已然奉上的茶杯轻轻推至东珠跟前,道:“姐姐来我坤宁宫不只是为了让白鹫听我的训话吧。”
东珠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甘甜入味,令人回味无穷,心间稍微舒展,摇首说道:“自然不是,我来是想说一句。现下宫中流言蜚语漫天,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芳儿轻轻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道:“我让皇上取消今年千秋节的理由,姐姐在一旁也是听着的。至于这种结果,也是我所料不到的。再说了东珠姐姐,有此流言我可是深受其害,你怎么能说是我要的结果呢?”
芳儿眼中闪过的一丝俏皮岂能逃过东珠的眼睛。可既然芳儿不想说明白,那她也懒得问,毕竟没有实质上伤害芳儿的利益,她也就不费那个心思了。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近几日朝堂上的事情,你知道吗?”
芳儿神色微微一愣,拿起白巾擦拭嘴角,可却是眉宇紧蹙。终究这后宫还是跟前朝息息相关。她抬首看向东珠,问道:“遏大人让你来探消息了?”
东珠微微冷笑,面露嘲讽之态,道:“有个女儿在宫里,不就是为了方便探听皇上的心思么?”
芳儿亦是微微苦笑,却也暗幸自己。在叔叔的家书之中,只是提到帮皇上解意,当中没未涉及任何赫舍里家族荣誉之事。她无言对东珠说出安慰之词。因为实情也正是如她所说一般。她的进宫,关乎遏必隆和鳌拜的实图。
纤手覆上东珠放置在小桌案上紧握成拳的玉手,微微一笑,深眼看她,一切尽在无言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圈地
清晨早朝,玄烨领着曹寅和纳兰容若步入太和殿,落座于殿内高高在上的龙椅。玄烨不动声色的一扫堂下群臣,见是鳌拜和苏克萨哈为首站立,独不见索尼踪迹。心下疑惑,诏纳兰容若于近身询问,“怎么不见索卿辅?”
纳兰容若谨慎的看了一眼气焰跋扈,目中无人的鳌拜,贴近玄烨的身侧,轻声说道:“索大人旧疾范了。”
原来索尼病了,怪不得没来上朝。玄烨了然的颌首,眼睛一瞄高傲的鳌拜,心下叹息,今日早朝怕又是鳌拜独领风骚了。开口说道:“有事就启奏吧。”
果不其然,鳌拜轻蔑的一瞥苏克萨哈,率先说道:“东北战线方面需要增拨粮草,务必一战成功。”说完之后方才问道身后众臣可有要事商议,却遭到了熊赐履的反对。
“皇上,据户部统计,国库现只存库银八百余万两。如今黄河泛滥,灾民正在等待朝廷的赈灾。”
鳌拜嗤之以鼻道:“灾民要救济,难道前方的将士就要饿肚子了吗?”
“凡是总有轻重缓急。”熊赐履虽然对鳌拜无好感,但碍于今日掌权的人是他,因此也只得小心翼翼的说话,“东北战事暂不会影响我大清的根基,但是灾民却不同,恐生变故。”
鳌拜反驳道:“你所说的变故是指叛乱吗?一旦叛乱渐起,平乱的还是将士,我会让你看看我八旗将士是如何平定叛乱。”见熊赐履还欲望反驳,鳌拜却大喝一声“好了”,之后便贬低了熊赐履一番,声势隆重,澈响太和殿。
熊赐履见鳌拜如此嚣张,心中虽然愤恨但是无能为力,在这大殿之上只能忍气吞声。
鳌拜见殿内众臣无人胆敢反驳他的话,心中对此甚为满意,他转首面相玄烨,躬身说道:“皇上,我八旗子弟入关二十载,繁衍生息,耕地越来越少,而且土地沙淹水情况严重,尤其是镶黄旗属地最为严重,所耕之地不到一半。奴才请奏皇上,批准换地。”
玄烨一挑眉,心想鳌拜终于将此事给说了出来,不找痕迹的看了苏克萨哈一脸的不满,他面露笑意,不发一语,但听得苏克萨哈问道:“换地?怎么个换法儿?”
“就以镶黄旗永平一带的土地跟正白旗保定河间一带的土地互为对换。”
苏克萨哈冷笑道:“鳌大人,你未免也偏心的偏过头了吧。你隶属镶黄旗,自然是希望换我正白旗肥沃的土地。这万事都讲一个公字,你此番做法怎能服众?”
“我鳌拜办事,事事秉公办理。苏大人,你是正白旗,自然不愿意换地,我看这偏私偏过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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