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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重生]怜我怜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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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八弟也是宫中皇子,不会天真地以为眼见便是真吧?”胤祉微微一笑,与平日那副自视甚高的模样大相径庭,很是随意,“而且八弟这两个多月的变化也让三哥很是惊奇呢?” 
  “是吗,可能经历了生死大劫,尝过了人情冷暖,想法是变了些。”胤禩不动声色的回道。
  “若是旁人,自是正常;可八弟见多识广,又岂是轻易能动摇的?”胤祉不在意胤禩打马虎眼儿,若是心计浅薄之人也不值当他特意招待一番,“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八弟如今可是领悟?”
  胤禩自然听出了话中的机锋,作为皇宫中出身最卑微的皇子,被人算计性命是常事,突然有那么大的转变十分反常。还不是明白了在皇父的心中太子与他是天壤之别,有了这份自知之明,行事手法自然也就大不同了。
  “还真是从没发现三哥是这般通透之人呢!”
  “意外?论排序,我可是紧邻太子的弟弟,从小就看着皇阿玛对太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嫉妒、不甘甚至是更激烈的情绪不比你少过。”胤祉幽幽地回忆着,“年少之时更是见过后宫里因太子掀起的腥风血雨,而且我是母妃唯一活着的儿子了,与其争取那份不可能,还不如想想自己能得到的。”
  “三哥,你,今日为何……?”既然你一直都看得通透、伪装的完美,为何今日还要再破例提点我呢?
  “你既然能看破,我又为何不给自己争取一个盟友?八弟,我信自己的眼光,也歆慕你与九弟他们的感情,未来如何尚不可知,但三哥我想要另一种可能。”
  “三哥,纵使你我合力,也未必能做到。”
  “这点我很清楚。八弟你一直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之人,但从不打诳语,也不屑虚情假意,所以我才敢在你身上冒险。许多事情即使看明白、想清楚了,终究还是不甘心呐。”
  胤禩沉吟片刻,端起酒杯,“三哥,酒入柔肠何须言,弟弟敬你!”
  “好,今夜不醉不归。”
  ……
  世人看人生,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痴人说梦。谁能看个清楚,说个明白?胤禩轻叹一声,身在皇权迷瘴中,他未曾看透的,何止是皇父啊!前世今生一直以为三哥是那酸腐的文人,轻视他的出身才经常出言奚落、嘲讽。如果没有这偏见,细细思量三哥的话,有哪一句不是事实,其中更是有不少隐晦地劝诫自己不要太执迷皇父看法的好意,只是自己从没意会到。
  前世每次皇父到塞外行围、祭陵时,三哥都有跟从,四十六年皇父亲临三哥府邸举行家宴,而后每一年都成了惯例。四十七年一废太子时,皇父惩治了多少太子周边的人,却称三哥不曾怂恿。大哥阴谋魇镇太子的事,被三哥告发,皇父深信不疑。四十八年复立太子,三哥进封诚亲王。五十一年,再废太子,三哥却被赐银五千两。在太子的二次废立中,始终不曾被皇父责骂,三哥可是独一份哪,这份能耐他和其他兄弟前世怎么就都给忽略了?
  不过是三哥一直都摆出一副文人相轻、眼高于顶的样子,老师、门客、相交之人俱是学者与无功名的布衣,像陈梦雷、周昌言等那些不曾被他们这些热心皇储的兄弟看到眼里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将三哥视作没有威胁,还暗地嫌弃三哥尖酸刻薄的性格,哪知都是假象!
  文学、书法、骑射,三哥都是兄弟中的佼佼者,出塞围猎时也曾和皇父比试的不分上下。三十七年代皇父在孔庙祭祀;五十八年皇父圜丘祭拜后,独独让三哥再行礼;主持编纂了《律历渊源》和《古今图书集成》两部巨著;平日许多政务也处理的相当妥帖……有此种种迹象,若皇父传位于三哥,士林毫无阻碍不说,想找出一条实用的反对理由也不容易。
  三哥,你真是给弟弟上了一课啊,如此的深藏不露。但这次弟弟信你!
  敏妃曾对你母妃荣妃口出恶言,你便在敏妃之丧未满百曰里剃发,不惜因此降为贝勒;雍正为显他皇威把众兄弟的“胤”改成“允”,你便故意向苏克济索贿以作挑衅;雍正愈是看重十三,你愈是不给面子,葬礼迟到、面无忧色,何惧你夺爵囚禁……我敬皇父是孝,你雍正有何资格让兄长为你折腰!就冲你这份风骨洒脱,就为你多次暗处提醒,三哥我敬你!未来如何我们都不能预料,但我愿与你联手,无悔亦无惧!
  相隔不远的院落中,林庚扶着胤祉走向房间,将备好的醒酒汤端来,没忍住出言:“爷,今日喝得可不少?”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海内贤豪青云客,就中与君心莫逆。回山转海不作难,倾情倒意无所惜。爷这酒喝得值!”胤祉心中只觉畅快不少。荣妃也曾是皇父极为宠爱的女子,生了皇阿玛第一个儿子,可五子一女中却只活下了皇姐与自己,自此平淡看透宫禁事变,将全部精力用在抚养孩子上,沉寂后宫。从当初的七嫔之首到后来的四妃之末,前朝后宫的凶险权诈他看得分明,所以他深知皇阿玛的薄情,也学会了矫情饰作,才在风云诡谲的后宫前朝存活至今。可凭什么要一直受这窝囊气,他还是不甘心,尽管希望渺茫也一直默默经营着。近来八弟的不按理出牌让他看到了转机,就冒险一次、放纵自己的心意,或许真的有那一天能不再被这皇子身份桎梏,去随心所欲走这人世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查资料发现三爷虽然参与夺嫡了,但没怎么被康熙折腾,突然有了三爷深藏不露的想法。所以果断将三爷拉到八爷的阵营里,给八爷一个盟友。  再有,康熙是渣爹,把太子从小捧得高高的,其他儿子早有不满,三爷是其中之一。后来当太子越来越趾高气扬,三爷也有了小心思,刚好又发现了八爷的变化,决定联手。

  ☆、第二十章

  与胤祉相谈甚欢后的几日里,胤禩等人召见了浙江巡抚、江苏巡抚并众位地方知府,传达了康熙的旨意,详谈了朝鲜事务与地方文人学子的管理等等事务。期间胤祉与胤禩常有观点相合,看在他人眼中是二人常常谈诗论文、关系日渐亲密。约半月有余,京中对朝鲜民夫诸事商定结束,消息传到江南,胤祉间或约见当地学士清谈,胤禩则借此机会带着毓秀游走在杭州的酒楼茶肆等文人荟萃之地。
  毓秀今日更是难得地穿上了汉服,一身大红色菱花纹襦裙,愈发衬得脸如白玉、颜若朝华,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十五岁正当韶龄,眉目间又隐然有着一股寻常女子不曾有的英气,当毓秀笑吟吟地望过来,胤禩只觉天地万物都在那灿然生光的绝丽容颜下黯然失色,眼前人是说不尽的美艳多娇。美人有许多种,柔弱似柳、清高如兰、浓艳若海棠,毓秀则与玫瑰相配,绚丽又妩媚,尽情肆意地绽放。胤禩走上前,挑出一枝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替毓秀插在发间,恍然才懂得了《诗经》所言“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之意。
  “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美是杭州。”这句千古以来就被人们流传的话,道出了杭州西湖的极致美:晴天水潋滟,雨天山空蒙,早霞晚辉皆可变幻成景,春花、夏荷、秋月、冬雪各具美态。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为西湖书文写诗,名作流传。
  西湖孤山脚下有一座酒楼名为“楼外楼”,更是江南文人青睐之地,乃一位落地文人所开,名取自“山外青山楼外楼”,悬一副“一楼风月当酣饮,十里湖山豁醉眸”楹联,很是一番文化情趣。西子湖畔、孤山麓下,景色清幽,文人骚客云集,有佳肴与美景共餐。
  胤禩带着毓秀就坐在这楼外楼中,点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东坡焖肉、八宝满口香、西湖莼菜汤等杭州风味菜来品尝,十分逍遥惬意。
  “哼,蛮夷就是蛮夷,不识教化,这等下作事都做得出来,泱泱大国的风范都被丢尽了。”
  不远处酒桌上一男子突然高声喝道,把同桌几位低语的同伴都惊到了,慌忙出言。
  “孔兄慎言!”
  “哈哈,孔兄这是醉了,竟然胡言乱语起来了。”
  “各位见笑了,我们这位兄弟喝多了,喝多了。”
  这孔兄大抵也是这里的名人,周围的人见出言的是他,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也打着哈哈。“没事,这里的花雕乃是苏杭一绝,让人难免贪杯嘛。”
  可那几句话,却是勾起了众人谈论的兴趣,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起来,酒楼中顿时嘈杂起来,各路言论也进了胤禩与毓秀的耳中。
  “也不知皇上是何想法,怎么就让朝鲜人来修黄河了呢?”
  “听说是朝鲜使臣几次恳求,皇上推脱不过才答应的。”
  “许是感激大清赈灾及时才有此念头吧,也算是知恩图报了。”
  “靖之兄,有所不知啊,听闻此事是皇上的八阿哥先上的折子,那是朝鲜使臣还在路上呢。”
  “所以这事是皇上授意的了,还真是……真是……,唉,难怪孔兄那么大的气性呢。”
  ……
  果然,这些一向推崇宽厚仁德的孔孟之道的儒生,不是好糊弄的,言辞间多是不认同啊。胤禩眼神微沉,毓秀悄然握住了胤禩的手,一弯翦水秋瞳略带担忧的望过来。胤禩浅笑,回握住毓秀的柔荑,以作安抚。
  文人学子也许清高,却也不是无欲无求,他和三哥他们早已有所布置。那些交头接耳的文人中,有他们布好的暗桩,现在朝鲜之事才刚被民间知晓,还不宜有大动作,接下来的时日里这些人会出力将风向一点点扭转过来,自然且了无痕迹,方才可笼络住这些江南文人士子。至于那些言辞过激、冥顽不化之人,也只能……
  那厢孔廉安却没有被友人劝服,言谈中情绪越发地激动起来,声音更是蓦地高昂起来:“怎么还做得说不得了,古往今来,我孔廉安就没有听闻过这等事,我巍巍华夏、礼仪之邦,如今却出了这等沽恩挟惠的丑事。苍天无眼、圣上不明啊,八贝勒,巧言令色之徒,误我大国泱泱风范。”
  酒楼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早知这孔廉安就是一迂腐书生,久试不第后,人也越来越刻板固执了,可怎料他今日竟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这般行事?不是有消息称圣上派了诚郡王、八贝勒两位皇子出京了,万一……还不知会惹出何等祸事呢?
  “啪!”毓秀听到那姓孔的书生这般诋毁他家爷,气得不轻,狠狠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眼神一凛瞪视着孔廉安,冷笑一声,“无知无能之辈,也配谈国事?”
  那孔廉安本就情绪激动,兀的被一女子嘲讽,额头青筋暴起,“尔一妇人竟敢……”
  “妇人怎得?”毓秀厉声打断,“难道你不是你娘生养的?最烦你们酸腐文人了,只要没道理了,就拿妇人说事。怎得,孔孟之道就教你这般忘恩负义,轻视自己的母亲了?”
  酒楼里从掌柜小二到文人食客都被这出人意料的发展给怔住了,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了。那孔廉安更是被气得脸都绿了,胸口一阵起伏,缓了好一会儿,才粗声道:“我……我无理,我倒要知道知道我哪里说错了。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非得让你这无知妇人见官,好好学习三从四德。”
  胤禩见这姓孔的书生竟敢威胁毓秀,那一向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瞬间冰封,周身的气势愈发渗人,一旁随侍的高明和红云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暗暗地记下了那书生模样,心知自家爷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刚刚毓秀突然发难,胤禩没有阻止,何必让毓秀憋气呢,索性就让她闹去,反正有他护着呢!再者,看到毓秀如前世一般再一次为他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胤禩的心里熨帖极了。
  “你不就是对皇上这次同意朝鲜派壮丁来修缮黄河水务、开垦关外良田的旨意不满吗?”毓秀最气这书生出言诋毁他家爷了,不过如果只争他家爷上折子这事却会落了下乘。
  得,这位也是不管不顾的主儿,不过看那周身气派、还有相公与随从等架势,可不像是一般人,这事掺和不得:酒楼的看客们心中暗自计量着。
  “有何不对吗?‘人之有德于我也,不可忘也;吾有德于人也,不可不忘也’;赈灾济民本是彰显我大清泱泱风采,怎能挟恩图报呢?”
  “呵,原来是个不会读书的!”
  “你!”
  “‘吾有德于人也,不可不忘也’,只是教诲人们不要对自己施出的恩惠念念不忘而已,可没教你别人报恩时不接受。若非如此,说上半句‘人之有德于我也,不可忘也’不是矛盾了吗?如果施恩者一定不能接受回馈,何来报恩之说?”
  “一派胡言,你这是曲解圣人教诲。报恩重在心意,岂能是俗物?再者,这国家大事哪是你这妇人三言两语就可说道的。”
  “妾身不才,也曾读过《礼记·大学》,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其余不敢提,可这家务事也懂得一二。若说这邻家有难需银两周转一二,妾身纵是个大方有财之人,也不敢将三五十银两白白给了,这‘斗米养恩,担米养仇’的道理不需妾身向众位解释吧。家国天下,寻常人家还需礼尚往来,国家就更不能当冤大头了吧?”
  “妄言谬论,纵然是朝鲜要回报恩情,不是还有上贡,让属国壮丁来做苦力,实在是过分之举了。”孔廉安的语气已是渐渐弱了下来。
  “朝鲜遭灾还要上贡,书生你这举动确定不是雪上加霜?”毓秀嗤笑,“众所周知,朝鲜如今大灾刚过,虽不是饿殍满地,但百姓想要果腹还是很困难的。来大清虽是做工,可衣食无忧,这明明是大仁大义,到了你嘴里怎就变得不堪了?要我说,你这书生才是无事生非、居心不良呢!”
  “胡说,我这是心忧天下。”
  “忧天下?说这话,还真让人好笑。沙俄侵犯雅克萨时,不见你投笔从戎;黄河水患灾民哀嚎时,你又不曾出过力,就只会动嘴皮子的本事吧。”毓秀不待孔廉安回嘴,接着道,“当今圣上一代明君,一直主张轻徭薄赋、与民生息,整顿吏治、督察河工,哪一项不是心系天下之举,岂是你可质疑的?黄河等每遇大水之年就横流泛滥、淹没民田,修筑是势在必行,若听你之言,有朝鲜闲赋之民不用,却要征用我朝正忙于农事的百姓吗?再有关外良田若能开垦,国库粮草富裕,今后遇灾赈济时也可多活几数黎民,不更是大功一件吗?你现在倒是说说,圣上此举为何不圣明?”
  孔廉安被说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这明明就是有损国威的举措,可一时间也被毓秀逼得无言以对,又想到是被一妇人给逼问住了,更是羞怒不已。
  酒楼中其他人士倒是看了一出好戏,有对毓秀所言深思的,也有摇头叹气毓秀不守妇德、妇言的。不过也没有像孔廉安那样出言辩论的,文人自诩清高,与女子争锋相对总是颜面不好看,更何况这妇人牙尖嘴利的,也不一定说得过啊!
  胤禩见毓秀言辞凿凿、气势十足的,心里暗自欣慰,自家福晋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没吃亏,还斟了一杯茶递到毓秀嘴边,让毓秀就着他的手呷茶解渴,全然没管周围文人那满脸不争气的表情。不过,气氛还是得缓和一下的,可不能让旁人事后非议毓秀,胤禩眼色凛然地扫视周遭一圈,不动声色的将自身气势放出,肃穆平和却像浩瀚大海一般深不可测,酒楼众人不由地心头一跳、有些拘谨起来。
  “夫人,不必激动。当今圣上广开言路、为民着想,所以今日各位士子方才敢各抒己见,也是一片为国效力之心。夫人刚刚言语中所说的国家大义,在座各位自是懂得。”
  胤禩淡淡的话语好似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吹散了刚刚僵持凝重的氛围,酒楼中又恢复了一片嘈杂。
  “皇上深谋远虑,以民为本,我等确实不及啊。”
  “嗯,许兄所言甚是。”
  ……
作者有话要说:  楼外楼菜馆始建年代有清道光、同治、光绪三说,一般多认为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一说比较可靠。作者是个起名困难户,在文中直接拿来用了。

  ☆、第二十一章

  游杭州,最惬意莫过西湖泛舟了。饭后,胤禩与毓秀登上画舫,悠悠地向湖心划去,闲闲地倚在窗边,看着湖滨、楼宇、柳枝、游人渐渐远去,听着舷边哗哗的水声,带着绵绵情思看那断桥如月、白堤似线,在一湖浩浩渺渺的秋水中慢慢品味西湖历代名人轶事……
  眼前如斯美景,毓秀此刻却是有些观之无味,刚刚在酒楼里一时气急发飙,与那书生争辩,好像有些不妥。爷是被皇上派来安抚江南文人的,自己一个女人却那样不留情面地申斥,要是把那些小性儿的文人给激怒了,会给爷办事添麻烦吧?
  见胤禩流连西湖美景、不见苦恼的模样,毓秀还是有些心虚,殷勤地走到书桌边,拿起墨锭磨好墨,带些讨好地问道:“爷,不如给眼前西湖山水作一幅画,也好回去孝敬额娘?”
  胤禩早就注意到毓秀偷瞄自己的小心思了,明明是为他出头,事后却又担心给他添麻烦,这副娇蛮又贴心的小模样真是让他止不住的爱怜。胤禩伸出手将毓秀拢入怀中,“福晋刚刚在酒楼中可是威风凛凛哪,爷看着都有些心怵,现在怕了,嗯?”
  毓秀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不敢抬头。
  胤禩俯身轻轻地吻了吻毓秀的眼睑,在耳边低声呢喃:“福晋像只胭脂虎般护着爷,爷心里十分欣喜。”
  毓秀一向就是那吃软不吃硬的人,被胤禩这么柔情地安抚着,羞赧得耳后根都红了,轻咬了下红唇,小声嘟囔:“你可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向着你了。”
  那句“我的人”显然很让胤禩开心,眉眼笑得更弯了,将书桌上东西随意一扫,倾身吻上了毓秀的唇。
  “干什么呢,大白天的?”毓秀的声音微喘,又刻意压得低低的,生怕被守在门外的人听到。
  胤禩却只觉满腔情义无法抑制,不理会毓秀细微的抵抗,继续亲吻着白嫩的耳垂一路向下,手掌也不老实地从短袄下探了进去……
  门外守着的高明和红云,不多时便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也只得作耳聋嘴哑状,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好似屋里的人谈着正事一般。
  ……
  紫釉狮耳熏炉中散发着清幽的苏合香,将室内糜乱的气味冲淡了几分,书案后毓秀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胤禩身上,脸上难得的带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情态,胤禩也是略微尴尬的表情,眼神也有些闪烁。半晌,帮毓秀理理衣裙,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别恼了,是爷不好,下次会注意的。”
  “你还敢有下次?”毓秀是真觉得难为情,她就是再泼辣随性,也还是个十五岁的新妇,那曾想到这般胡闹,尤其这还是在外面呢。
  胤禩低咳一声:“爷也是心悦你,一时情不自禁了。”
  毓秀的脸仍是羞红一片,瞪了胤禩一眼,站起身来细细收拾着身上的衣裙,心底却又有一丝喜悦悄然浮上。
  好不容易才将屋中恢复原状,胤禩与毓秀各自端起茶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方才唤了高明等人进来。
  ……
  翌日胤禩来到胤祉书房,待下人上茶后,抬头就见胤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咳,三哥很闲?”
  “哪里,比不得八弟,美人相伴畅游西湖,还传出了一桩红颜暴怒谈国事的美谈。”胤祉挑挑眉,呵,以前还真没发现他家八弟是这么个妙人,看那小日子过得丰富的。
  “……”这是风水轮流转吗,昨晚被恼羞成怒的毓秀赶去睡书房了,今天又被三哥揶揄,重生后好像是逗弄毓秀有些过了,胤禩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三哥,今日借你手下林庚一用。”
  “嗯?”
  “民心可用,民心亦可畏;对国家如此,对文人亦管用。”
  “八弟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胤祉稍作思量便明白了胤禩的打算,不过,“以前还真是不知八弟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般不惹辜负美人恩哪?”确定此举不是因为要给你家福晋收拾乱摊子才想出来的。一一+
  “……”三哥,你够了,不要因为结盟了就不遮掩你爱看热闹的恶劣性格。“弟弟哪里比得过三哥的才高八斗,苏杭美人风情万种,才子佳人的故事最是流传了,三哥才不该辜负呢。”信不信我翻脸,给你整一段风流韵事流传民间去!
  ……
  说起江南,那可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山清水秀、莺啼燕语的美景与富庶殷实的生活使这里文人荟萃、才子辈出,就连普通百姓都能说出“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等等的孔孟之言。所以啊,江南的街谈巷议里,既不乏对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的热衷,也少不了对国家大事的慷慨陈词、指点江山。
  前些时日,皇上派两位皇子来杭州,早就聚焦了诸多视线,就等着发生点什么,好给大家茶余饭后增加点谈资。前日那西湖边最负盛名的楼外楼里,有一年轻貌美的妇人意气激昂地与书生辩论国事,还不待众人脑补出一段佳人才子的风流韵事来。昨日又有消息流出,那朝鲜的事根本还没商定好,但修缮黄河和关外开垦两件大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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