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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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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阿九这一搅和,三个御史的争抢之心反倒淡了,他们对视一眼,年纪稍小的两个退了回来。年纪差不多也是能排出个大小来的。
  “圣上,臣恳请钦差大人回朝,江南再也经不起动荡了。江南乃我大燕朝赋税重地,钦差大人在仗着圣上信任,江南滥杀无辜,把江南搞得乌烟瘴气,没有个三五年难以恢复,对国家造成的损害难以估量,臣请押解钦差大人戚继光回朝追究责任。”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即便不追究钦差大人的责任,也该招他回朝了,江南再不能乱下去了。”
  朝臣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是针对钦差戚继光在江南的动作的。开始阿九还能耐着性子听,但千篇一律,她也烦了,不得不喊了肃静,“看来今日早朝众卿要说的都是这件事?”
  殿内一默,片刻后才低低回了一个“是”。
  阿九深吸一口气,身子朝后靠去,“好呀,那今日咱们就来掰扯掰扯江南的事。”她目光锐利,神态恣意。
  “戚大人送进京城的所有案宗信函和证据,朕都看过了。”阿九环视一下,“江南民生确实富足,但要说江南是赋税重地,朕是不敢苟同的。众卿不信可以去户部查查,江南每年上缴的赋税只比别处多上一层,那其他的粮食银两哪去了?”
  说到这里阿九顿了一下,然后猛拍一下道:“全进了贪官的私囊。一个小小的青城知府,区区四品,居然能攒上近百万两家私,日子过得比朕还滋润。戚继光在江南走一道,查出的赃银上千万两!户部尚书日日跟朕喊穷,国库干净得连老鼠都不光顾,江南一道的官员却贪污了上千万,难道还不该杀吗?不仅该杀,而且该千刀万剐!”
  金銮殿内似乎连空气都僵住了,朝臣们惊呆了!上千万两赃银,大燕年景最好的时候一年的赋税也不过千万两纹银呀!一个江南道就贪了这般多,天爷啊,怎么敢下手的?
  阿九冷冷的看了底下一眼,“可是戚继光搜出的赃银却不到一半之数,银子都到哪去了?藏起来?被败光了?都不是!”阿九的声音猛地提高,“送给了京中某些高官了!这某些高官收了银子就充当他们的保护伞,所以他们才能在江南高枕无忧地捞银子。”
  “蛀虫,贪污,腐败,官场黑暗!这就是大燕的官员,大燕的朝廷!朕这才知道朕接手了一个烂摊子!朕没那么多的耐心一点一点地整治,反正都已经坏了,朕索性就全砸个稀巴烂,重新再缔造一个。”
  阿九的目光冷凝,“朕知道你们都是积年的老臣了,朕若说坦白交代既往不咎你们肯定不会相信。哼,可是雁过留声,你但凡做过,总会留下痕迹,不要抱着侥幸心情,不拘时间长短,朕总会查到你的。”
  阿九的声音并不严厉,可殿内诸臣却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心里直打鼓。寂静在无声地蔓延,朝臣越来越不安,他们垂着头,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后背的官服都湿透了。
  阿九这才慢慢又开口,“至于你们担心的那些问题,朕明确的告诉你们,根本就不会发生。朕派了军队随戚继光一同南下,江南一时半会还反不了。动荡的只是官场,江南百姓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过。哪怕衙门的官员全换上一边,百姓该种地的还是种地,该养蚕的还是养蚕。半点都不会受到影响。别拿你们以前的那一套糊弄朕。”阿九伸手点着他们数落着。
  “臣等不敢!”朝臣纷纷请罪。
  “不敢?朕看你们敢的很!朕在太庙的这些时日,你们就日日去扰朕,这是不敢吗?”阿九眼露讥诮,嘘出一口气,又道:“不过有一点你们是说对了,戚继光该回来了,江南整顿得差不多了,朕要接他的手杀一批人。”阿九语气森森,冲他们灿然一笑,“你们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是不是长结实了?”
  明明是大白天,朝臣却觉得毛骨悚然。圣上是吓他们的,对吧?对吧?他们相互看着,想要在彼此身上寻求慰藉,结果自然是失望。
  阿九把朝臣的反应全都看在眼底,她心中哼了一声,道:“关于江南,众卿还有什么话要说?”
  朝臣相互看着,没一人再敢说话了。
  阿九不乐意了,“你们呀,之前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哑巴了?”
  朝臣也很心累,他们提江南一句,圣上就能骂上十句,都要杀人了,他们还敢说什么?
  被阿九盯得没法,梁首辅只好站出来道:“圣上,天牢中关押的江南道罪臣怎么处置?”
  阿九想也不想,就道:“三司会审,该是什么罪就定什么罪。这差事就由梁老领了吧。”
  梁首辅受宠若惊,圣上对他依旧信任有加呀!他心中激动无比,但很快冷静下来,“圣上,这事还是交给小谈大人吧,不是老臣推诿,江南一事牵连甚多,臣虽想为君分忧,奈何老臣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阿九一想,还真是,便道:“那就让小谈大人给你做副手,有什么事你动动嘴吩咐他去做就行,他还年轻,你多教教他一些。”
  梁首辅还要再说,阿九不耐烦的挥手,“朕最信得过梁老你,朕意已决,就这样吧。”
  梁首辅这才推回自己的位置。圣上给他面子,他也不能下圣上的脸啊!尤其是经过这一回,他是看出来了,小谈大人就是内阁接替他的人。他宦海沉浮及时载,也该归隐啦!他识趣些,圣上念着几分香火情对他的儿孙也会多看顾一些。
  梁首辅瞬间就下定了决定:待江南事一了,他就上本求去。
  阿九满意地勾勾嘴角,问:“众卿可还有事?”等了片刻没人说话,阿九就道:“那就散朝吧。”忽然眉头一皱,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最近朕的心情都不会很好,你们,把皮子都绷紧了,少来惹朕!”背着手施施然走了,留下满殿生无可恋的臣子。
  圣上让他们把皮子都绷紧了,这是几个意思啊?首辅大人,小谈大人,能给解释一下不?
  号称心情不好的阿九溜溜达达就进了御花园,早就等在那里的妃嫔们就围上来了,“圣上,我们姐妹又新拍了几个节目,您看看,给指点一二。”
  “圣上,您给瞧瞧这句词写得行不行,唱起来总觉得欠些味道。”
  “圣上,这是我新编的舞蹈,您看看可还行?还有我这新做的衣裳,是不是颜色太艳了?换成白色会不会更好?”
  后宫的妃嫔们都一个多月没见阿九了,对她可热情了。
  阿九对她们也十分宽容,看她们表演,然后一一点评,好的地方大加赞扬,不好的地方也委婉提出来,并积极帮着修改。这帮妃嫔可高兴了,到后来连几位小公主都跑过来了,目光闪闪地望着阿九,可崇拜了。
  本来都挺高兴的,阿九忽然叹了一口气,便有人问,“圣上怎么叹起气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能和我们说说吗?”
  其他人也道:“我们虽是无用之人,帮不上圣上什么忙,但圣上您说出来心里会舒坦很多。”
  阿九便道:“贪官太多。”
  众妃嫔面面相觑,这话她们真的接不上啊!就在静默之际,有一人站出来试探着道:“圣上是说江南的事?”
  阿九点头,“是啊!整个江南道的官员几乎换了个遍,天牢都塞满了。这才是一个江南,别的地方的官员就没有贪污的吗?京城就没有吗?一想到朕接手的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大燕,朕就连觉都睡不着。”阿九趁机大倒苦水。
  众妃嫔戚戚然,心里可同情了,同是女人,她们整日吃好喝好寻欢作乐,圣上却——以往她们可羡慕圣上了,以女子之身登上帝位,前无古人,恐怕以后也没有来者了,手握权柄,多威风呀!
  现在看来,女帝哪是容易的?别说管理一个国家,她们在闺中的时候有的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这么一对比,她们顿时觉得阿九太可怜了,本是尊贵的公主,却被赶鸭子上架推上帝位,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政务,操心那么多的事情,太不容易了。
  而她们不过是后宫的女子,也帮不上圣上的忙。一时间,她们全都陪着阿九叹起气来。
  阿九又道:“都说朕心狠,可朕想杀他们吗?他们都是国家的人才,朕也心疼。可心不正,品行不正,苦的还不是老百姓?都是寒窗苦读考出来的,一朝为官怎么就变了呢?”阿九又委屈又困惑。
  她本就生得好看,现在眉头轻蹙,可把这些妃嫔公主心疼坏了。
  当下就有个小公主愤愤的道:“杀了他们也不亏,他们惹圣上不开心。”
  妃嫔却是若有所思,“咱们姐妹在宫中能过得这般自在,都是圣上的怜惜。做人要知恩图报,咱们别的也做不了,但跟家中的父兄说一声,让他们莫要给圣上添堵还是能做到的。”
  话音一落,众妃嫔的眼睛顿时一亮,对呀,她们都不想着出去了,在这宫里,唯一的仰仗便是圣上。圣上现在待她们这样宽容,就是出宫也不定有这样舒服的日子了。所以家中的父兄可不能惹了圣上不快,不然她们如何自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们已经为家族牺牲一次了,可不能再让家里带累了自己。
  纷纷道:“一会我就捎消息回家,让母亲进宫一趟,我跟她说道说道,让她劝着父亲和哥哥一些,好生为圣上分忧,且不可行那贪污受贿的龌龊事。到时惹了祸事,自己丢了差事性命,我在宫里都跟着没脸。”
  阿九也挺感动,“那朕就先谢谢各位了。”顿了一下又道:“何必那么麻烦,朕写下一道圣旨,只要你们愿意,出宫省亲便是了。你们入宫多年,与亲人别离,趁此机会和家人好好团聚一番。”
  “真的?太好了!”众妃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入宫廷深似海,自进宫的那日起她们就没想过还能再归家看一眼。圣上的这个恩典真是太贴合她们的心了。
  “多谢圣上恩典!”妃嫔们红着眼睛谢恩,然后纷纷告退准备省亲事宜。
  阿九望着她们的背影,嘴角上翘,踱着方步往回走。恩威并施,恩典她给了,这些不省心的臣子既然给她添堵,那她也给他们找点事忙,让他们的闺女跟他们磨去。
  这边臣子却在四处找圣上呢,御书房没有,昭德殿也没有,寝宫也没有,太后娘娘那里也没去。圣上这是到哪里去了?梁首辅一脑门子都是汗,一想到圣上之前说心情不好,梁首辅心中更着急了。圣上再是文韬武略,到底是个女子呀,别是躲到什么地方哭去了。想想圣上个他的小孙女差不多年纪,还真有可能呢。
  他看了一眼不急不慌的谈林,眉头皱了皱。“小谈啊,你赶紧快想想,圣上还能到哪儿去?别是想不开吧。”最后一句他是小声嘀咕的。
  但谈林仍是听到了,他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真想说你想多了,谁想不开圣上也不会想不开,她老人家的心理强大着呢。
  想想梁首辅的性子,他还是别说了吧。想了想,安慰他道:“梁老放心吧,圣上不是心情不好吗?指不定去哪儿散心了,咦,那不是圣上吗?”谈林一抬头,看到圣上正施施然朝这边走来。
  梁首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还真是!不由松了一口气,急急迎上去。身后的谈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也只能跟着迎上去。
  “圣上,您可回来了。”梁首辅气喘吁吁,一边擦着额头的汗。
  阿九诧异,“梁老寻朕有事?”
  梁首辅微怔,是呀,他寻圣上到底有什么事呢?他好像是路过御书房顺嘴问了一句圣上在里面吗,然后担心圣上心情不好想不开。可这话能说吗?一时间这个老好人反倒闹了个红脸。
  阿九更诧异了,朝谈林投去询问的目光。谈林挑挑眉,动了动嘴型。解围道:“哦,是这么回事,梁老和臣找圣上拿案宗呢。”
  “对对对,拿案宗,拿案宗,瞧老臣这脑子,老喽!”梁首辅自嘲道。
  阿九了然,很感动,却又啼笑皆非。她都是帝王了,梁首辅真是太实在了,怎么就觉得她会想不开呢?不过臣子的颜面还是得维护了,“如此,便随朕来吧。”

  ☆、第418章 外家

  “老爷,咱家日子好过,铺子庄子好几个,平时人情走礼由公中来出。妾身的嫁妆也丰厚,足够娶媳妇嫁闺女的。老爷啊,不是咱的东西莫伸手,可不能让咱家大闺女难做人了。当初妾身就是不同意,你偏听家里的把大闺女送进宫里,结果呢?我可怜的大闺女啊!”雍容夫人说着便掉了眼泪,心中酸涩不已。
  老爷无奈,“瞧你,瞧你,大闺女不是过得挺好吗?”
  夫人不满道:“这算什么好?孤零零一个人,膝下连个孩子都没有,以后连个烧把纸的人都没有!”越数她就越伤心,“托圣上的福,她现在宫里的日子才舒坦些,老爷,家里已经对不起她一回了,你可不能再拖累她了。圣上有什么不好?你非得别别扭扭。丑话妾身先搁在前头了,府里不拘哪个再拖累了我闺女,我,我跟他拼命去!”
  她才不管谁做圣上呢,反正她的日子还那样过。要她说还是女帝好,男人的心哪能这么细?只有女人才明白女人的不易,才会善待后宫里那些无依无靠的宫妃。
  老爷被夫人的眼泪弄得着急,“是是是,我一定不拖累大闺女,这总行了吧?你快别哭了,回头儿子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他又不想谋反,跟圣上作对干什么?吃饱了撑的?诚如夫人所言,家里不缺银子,他犯不着为了那仨瓜俩枣把自己赔进去。
  夫人这才慢慢收了声,道:“回头你跟儿子们也说一声,他们大姐都是为了他们才进的宫,谁若是对不起他们大姐,老爷你就帮妾身打断他们的狗腿。还有府里那几房,你也一并去说,让他们都安生点,谁带累了我闺女,妾身就豁出脸面闹去,到时看谁没脸。”
  大闺女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虽是个闺女,但是被她捧在手心疼着长大的。被夫君应送进宫里,她疼了整一年,也一年没和夫君说话。这么说吧,后头的两个儿子和小闺女她也疼,但大闺女是不一样的。
  现在她的大闺女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这算是温婉的,有那彪悍的直接就拎着一把菜刀剁在了桌子上,“身为男儿,却卖女求荣。我闺女已经为你们牺牲一回了,生恩养恩也还清了。没那个能耐就安分点,少听别人挑拨,跟圣上吵吵有什么好下场?圣上哪点不好了?少你的俸禄了,还是把你的官职撸下来了?女人怎么了?老娘也是女人,没有老娘这一大家子早喝西北风了,还轮得到你跑圣上跟前说三道四。”
  老爷倒是想一振夫纲,可瞧瞧桌上那把入木三分的菜刀,立刻又怂了。哎,不是他不作为,实在是家有悍妻啊!
  当然这算是家里疼闺女,亲娘在家中又说得上话的。也有那不拿闺女当一回事,或是亲娘疼闺女却性子软弱在家中没话语权的,就只能暗自垂泪了。
  宫妃省亲还是有成效的,阿九就察觉到臣子们老实多了,奏本也少了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梁首辅和谈林那边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天牢里已经清空一半了,朝中也有几个官员受了牵连,正在隔离审查,都是些四品往下的,并未逮到大鱼。
  阿九眉头紧锁,虽然没有查到明确的证据,但阿九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被诛的景王的蛛丝马迹。想想也不难理解,景王一直致力于造反,怎么可能不收买几个朝中的官员?不止景王,还有齐王,闵王,蜀王,也都不大安分,和京中的官员往来很密切。
  哦,还有一个人也在江南参了一脚,那便是被圈禁在皇陵的四皇子。阿九一点都不意外,江南富足,四皇子胸有大志,自然需要大量大银钱,怎么可能不把手伸向江南?
  阿九气乐了,大燕也就江南风调雨顺,结果朝廷没有得利,反倒成了某些有心人的钱袋子。
  阿九正在翻阅口供,梁首辅和谈林求见,两人神情肃穆走了进来。阿九眼神闪了一下,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说梁首辅,谈林可是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肯定是遇到难解的问题了。
  “圣上,俞华舟吐口了。”梁首辅开口道。
  阿九眉梢一扬,“哦,是谁?”
  这下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很怪异,谈林摸了摸鼻子,道:“承恩公府的世子爷。”
  承恩公府?那不就是母后的娘家,她的外祖家吗?承恩公世子爷正是母后的亲弟,她的舅舅。阿九的脑海里浮上她舅舅姜世金那张温和而又老实的脸,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她那个说话和气碌碌无为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舅舅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虽然出身承恩公府,但她是原配嫡长女,待字闺中时在继母手底下颇受了磋磨,更是被继母使计送进了宫,本以为她很快就凋谢在深宫中,没想到她却一路登上皇后太后的宝座。
  是以太后娘娘对娘家感情平平,在亲胞弟因病逝去世子之位落到继母所出的儿子头上后,她对娘家也只剩下面子情。尤其是做了太后之后,连面子情也懒得做了,年节从来不让承恩公府的命妇进宫请安。
  所以承恩公姜府虽有个闺女贵为太后,但姜府之人知道自家不受太后娘娘待见,平日行事也不敢耀武扬威,存在感特别低。
  朝中对承恩公府姜家的风评倒是不错,虽然他们家行事低调,家族中也没有身居高位的子弟,但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圣上的外家,都高看三分,礼让一些。毕竟太后娘娘和圣上可以不待见,他们做臣子的却不能有样学样。
  “承恩公世子呀!”阿九靠在椅背上,笑了笑,道:“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承恩公世子怎么了?就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了吗?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吧!查查府里除了他还有没有别人,也查查他牵涉得有多深。至于俞华舟那里,继续审。”直觉告诉阿九,俞华舟还有事情没交代。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太后娘娘那里先瞒着,你们也不要到处多嘴,仔细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前一句是对梁首辅和谈林说的,后一句是对殿内的宫人內侍说的。
  然后前朝的动静这么大,哪里瞒得住,查得差不多的时候,太后娘娘还是知道了。不过她知道却不是谁多嘴,而是承恩公夫人,也就是太后娘娘的继母到宫中跪求。太后娘娘一问宫人什么事,自然就知道了。
  阿九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头疼呢,阿九顿时就不高兴了,对太后娘娘道:“母后,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还值得您生气。不想见拒了就是,来人,把承恩公夫人撵出去。”
  “小九!”太后娘娘拉住了阿九的手,“不妥,御史都瞧着呢,她毕竟是长辈,母后可以漠视她,可礼仪纲常是越不过去的。”所以她才束手束脚。
  “不怕,我让人好生把她劝走。”阿九安慰太后娘娘道。
  太后点点头,恨道:“那个老妖婆,今年也快七十了,还跑出来作妖,那一年你舅舅去,母后就恨不得能让那满府陪葬,可是你外祖——”她的亲爹跪在她面前求她,她能怎么办?“小九,这一回姜世金犯事,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顾忌母后的面子。”
  “好!母后放心,儿子这里有分寸呢。”阿九点头,“母后您也莫要生气了,儿子听说您的头又疼了,腰上不是好了些吗?怎么又头疼了?太医来过没有?”
  因阿九的关心,太后心中无比妥贴,“这人老了就是这样,不是这儿疼就是那么疼。小九放心,太医已经来过了,也开了方子,我吃过药觉得好多了。”
  蓝月姑姑却插嘴道:“回圣上,因您在太庙,娘娘心中牵挂,便犯了头疼。用了太医开的药方,却没有什么效果,还是在外头寻了药才好的,有小半个月没疼了。这一回被承恩公夫人一气,才有犯了的。”
  阿九很内疚,望着太后娘娘道:“都是儿子不好,累得母后担心了。”刚要问在哪里寻的药,出去的太监回来交旨了,“圣上,奴才无能,没能劝动承恩公夫人。”跪在地上请罪。
  “她!”太后娘娘直觉得额上的青筋直跳。不用人说她都能想到那老妖婆的丑态,肯定是有苦有求赖着不愿走。
  “母后!”阿九一把按住太后娘娘,“母后莫要担心,一切都交给儿子来处置吧。摆驾,朕去瞧瞧承恩公夫人。”
  看着阿九离去的背影,太后娘娘歪在榻上一捂眼睛,“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呢。
  老远阿九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跪在地上哭,她皱了皱眉头脚步不停地走过去,“承恩公夫人。”
  那老妇慢慢抬起头来,一双老眼仔细辨认着。
  桃花喝道:“承恩公夫人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拜见圣上。”
  老妇一惊,慌忙垂下头,“臣妇叩见圣上。”像,真是太像了,圣上生得跟她那个继女少女时太像了!果然是亲母女呀,但愿性子不要像她娘一样。
  “圣上啊,我是你的外祖母啊,你放过你舅舅吧,他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他吧!我给你磕头了!”承恩公夫人爬过来抱住阿九的大腿,以头触地,死活不愿意起来。
  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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