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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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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窗外太阳明亮,几许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婵衣的侧脸上,柔美的轮廓蒙上了一层金色,让他面红耳赤起来,好像刚刚抱住她的那个大胆少年不是自己一般,每回见到她,他的心都要狠狠的跳上几下,好像之前在宫里头没有她的日子,都失了颜色。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巧的印章,递到她的掌心里,既然要离开这么久的日子,他首先要将她安置妥当才行。
“……若是你遇见了什么麻烦事,就拿着印章去东市的永兴当找里头的当家,是我的人,我找了一个会武的丫鬟给你,以后出门就带着她,人还算机敏,虽然我去了西北,但朝中耐不住会有旁的人生出什么坏心思来,你一定要小心,在伤势未愈之前,都在家中,你父亲那边,我已经让人稳住了沈度,想来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婵衣点头,楚少渊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这章码的死去活来用了有四五个小时,小意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还是表达不出来想要表达的感觉,让我死吧!】
☆、225。叮嘱
225。叮嘱
“……明日让简安礼过来诊诊脉,脖颈伤的有些深,听母亲说晚上疼的睡不好?我那里有些宁神香,晚些时候我差人给你送来,凝脂膏我托人买了几盒,等伤口好了每天早晚要记得涂,”楚少渊说到这里,又有些心惊胆战,忍不住埋怨,“你从小就怕疼,自己对自己下手也不知道轻一些,以前摔了胳膊还怕留下疤痕,现在脖颈上那么大的一道口子,留了疤痕你又要哭丧着脸好一阵子了……”
虽是埋怨的话,却架不住眉目中让人溺毙的深情,他琥珀般的眼瞳里满满的关切之意,絮絮叨叨说着他的放心不下。
婵衣听得嘴角止不住的上翘,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前一世那个杀伐决断的安亲王殿下……分明还是一个温和美好的少年,分明还是一副软心肠,好像分别了的这一个月时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她轻声叮嘱:“你自己去西北也要当心……鞑子这次是有备而来的,你千万别轻敌,凡事多跟旁人商议,不要轻易下决断……”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一句能给他提醒的话,她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上一世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那时候只要一听到有关他的事情,心中便厌恶,更别说是去打听了。
上一世的他在临行前也来过一趟夏府,当时自己被陷害禁足,猛然看到他过来,火气上涌,恨不得他离的她远远的,只怕自己一沾上他再倒霉,没想到这一世,她竟然能够跟他这样平静的窝在一起说话。
上一世的自己明明是再循规蹈矩不过的人……而这一世,竟然连话本子上头的互定终生的事儿都大胆的做了……
婵衣脸上烫了起来,垂下头看着琉璃窗上头被太阳照射进来的光亮,心中有酸有涩但更多的却是甜甜暖暖的滋味。
楚少渊笑的欢喜,伸手揽过她的肩头,下巴窝进她的肩窝中,脸上带着心满意足,“西北那边你不用担心,王珏已经将情势都打探清楚了,大哥的伤也都好全了,等我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说到一半儿,又有些不放心,将云浮城里头的势力都过了一遍心,温声叮嘱:“倒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千万当心,顾夫人亡故了,难保顾家不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好在顾仲永的差事被安排到了川贵,他治完了丧等过了年就要走马上任了,顾奕伤的重,我估计他得养最少半年才能活动,你若是要出门,一定要带齐了人手,跟车的粗使婆子多带些,遇见了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反应,能不出门尽量就不要出门,我最多两年就能回来……”
回来之后,身上有了战功有了前程,到时候上门提亲,母亲应当不会太反对吧……这般想着,楚少渊嘴角止不住上翘,声音坚定:“等我回来,十里红妆,我定不负你!”
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个话头上来,婵衣不禁红了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意外的瞧见他脸上带上了窘迫之态,不由的笑弯了眼。
楚少渊见她笑的欢喜,嘴角也带上了笑,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花瓣一样的嘴唇压在她的小小的唇上,细细的吻了几遍,心口嘭嘭嘭的乱跳不已,脸上也一片通红。
回宫之后他又做了几回那样的梦,梦里头她对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说出的话像是利刃一般,总能够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他心中惴惴不安,直到将她亲手给他做的东西都搂在怀里,闻着她留下来的气息,才能够渐渐安定。
他们相见的次数实在太少,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但凡见到她他便会忍不住想亲近她,忍不住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确定她在身边,可真的拥她在怀里了,他又止不住脸红心跳。
只有他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云淡风轻。
婵衣看着他脸上的绯红,自己反倒淡定了,认真瞅着他的神情,就有些失笑,指尖轻点上他眼角下那颗鲜艳的朱砂痣:“轻薄我的人是你,怎么脸上红成这般的人还是你?”
她略带着凉意的手指点在他的脸颊上头,让他脸上的温度更高,楚少渊伸手握住她的手,脸上绯红更甚,“不许笑话我。”
少年羞赧的面容上头点点红晕,搭上他极盛的容貌,让人忍不住就心生欢喜,婵衣轻柔的笑开,捏了捏他的手,怕他当真羞的紧了,转了话题:“我听萧清姐姐说太子原本是要跟你比武的,顾奕为了帮你才会被太子所伤,你刚才说他伤的很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听着惊心动魄的……”
楚少渊敛了敛神情,怕吓到她,话说的含糊:“楚少洲那天是被顾奕挑拨才来找我的麻烦,顾奕不过是做戏罢了,我也就将计就计的将身旁的空档让给了他,谁知道他武艺太差,连楚少洲的一招都接不下,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婵衣目瞪口呆,他私底下居然叫太子楚少洲,要知道太子的品阶可是要比他这个皇子高出许多的,又是嫡子,他怎么敢……
她连忙看了看四周,琉璃窗外头的丫鬟仆人都在远处,没人敢接近暖亭,所以他们说的话是没人能够听到的,她轻声道:“你别这么不顾及,太子的名讳岂可这般轻易就出口,当心被人捉了把柄,这种事儿还是要注意……”
楚少渊笑起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有分寸。”
婵衣不好再劝,回头思索他刚刚的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始作俑者竟然会是顾奕自己,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最近顾家频频出事,八成宁国公心里也窝着一口浊气发不出去吧。
她从宁国公身上想到了顾夫人之死,然后转到了顾奕的伤势,顾曼曼的沉寂,还有顾奎,瞧他那个样子,应当是被压制的太久了,才会对顾夫人言听计从,所幸顾夫人已经亡故了,以后宁国公再娶了新的主母,他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吧……想着想着不由的偏了,忽然她眉头一皱,道了声:“糟糕!”
楚少渊正凝视着她,见她脸上笑容没了,一脸的担忧,急忙问道:“怎么了?”
婵衣脸色不太好,看着他犹豫半晌,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
楚少渊见她脸色变了几番,不知是什么事糟糕,连声问:“到底是什么事?”
她嘴角抿了许久,轻声道:“那天的事儿,其实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原本该我受的委屈,娴衣受了,娴衣被顾奕拿了把柄在手里头握着,恐怕顾家没那么好善罢甘休,”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楚少渊说了一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怨我,若我当时顾虑的周全一些,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楚少渊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顾家不止算计他,还敢将主意打到晚照的头上来,顾奕那双湿滑的眼睛里头藏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当时晚照被关在屋子里头,只怕以顾奕的手段,晚照想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
他就说慈安宫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幕,原来这事儿跟娴衣有关系,他不敢想这事若是被娴衣得了逞,晚照的名声,夏家的声誉,一切的一切就都毁了,到那时候就是他也回天乏力。
他紧紧的握住婵衣的手,心中满满的后怕,“这事儿不怨你,是她自己作死,你即便顾虑的再周全,难保她不会再出别的幺蛾子,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心里头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这样的手段也敢用在你身上,你若是软和一些,只怕现在……”
若她当真被娴衣陷害成了,结果就只有给顾奕做妾这一条路可走了,他一想到这个结果,嘴里瞬间便涌上满满的血腥气,压都压不下去。
楚少渊昳丽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眼睛里的光芒沉下来,幽暗中自有一股子波涛汹涌,让人看着惊心动魄,婵衣心中一凉,用手去遮他的眼睛,轻声道:“你别这样,她虽然做出了这种事,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帮她将东西拿回来,想必过了这件事,她也受到了教训……”
楚少渊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股子肃杀之意压下去,拥住她,抚摸她的后背,轻轻拍抚,“你就是心肠太软了,对谁都好……”
婵衣被他拥住,整个人有些脱力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前一世的这半年间并没有这么多事情的,可这一世却是各种事情不停交叠,让她措手不及,她原本就不是心狠的人,对待娴衣虽然心中有恨,但也曾想过娴衣的所作所为其实是颜姨娘宠溺的结果,若是能有法子扭转过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她从小就这样,我行我素惯了,总是一个家的姐妹,我不能看着她沉下去,你若是有法子就帮帮她,总不能让她白白的被人拿了短处来威胁,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楚少渊点头,“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会办妥的。”
☆、226。告知
226。告知
婵衣窝在他的怀里静默了许久,其实有件事,他该知道的,可是她有些说不出口,心中一时间心烦意乱,脸不自觉的蹭了蹭他的,轻声叹了口气。
楚少渊以为她在为娴衣的事烦恼,安慰道:“你别难过,她的性子不太好,也不聪明,一时糊涂被人利用,我们也只能看着她,不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她以后若是再对你无礼,你是姐姐,直接教训她就是,不用顾忌那么多……”
婵衣抬起头看着他,湛然的眼睛里带上了些许担忧,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
楚少渊见她这般郑重,一时愣住,“是什么事儿……让你这样为难…”
她叹息一声,自打那天他说起回府之前的事儿,她就隐约知道颜姨娘在他心里头的地位,颜姨娘现在这样的下场,始终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她既然决定与他站在一起,就不想让他从旁人嘴里得知这件事,总要自己亲口告诉他,但是又怕伤了他的心,他那样在意的人,却是个歹毒的性子,无论是谁知道了,总是要心里难过许久的吧。
她伸手抱了抱他,覆住他的手,轻声细语:“你回了宫里,给祖母跟母亲请了圣旨之后,颜姨娘被解了禁足,那天我就在花厅里头,听的仔细,她开口便说父亲……”
婵衣说到这儿,有些说不下去,可事情总要有个来龙去脉的,她不能不说前因后果,就是再接不下,也得说明白,“说父亲对……你母妃…有不轨的意图,以此来要挟祖母跟母亲,想要祖母许了她平妻的位置,祖母当她魇着了,要将她撵回去,可她却不依不饶…”
楚少渊吃了一惊,他如何也没想到,姨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夏世敬对母妃……这怎么可能!
婵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件事儿我不知道你知不知情,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治了这么多年,看了无数大夫,可都没有什么起色,两个月前,我去大佛寺上香,其实我是听说觉善大师回了云浮,特意去请他来给母亲瞧病的,后来遇见了安礼公子,我偷偷将母亲喝的药汁都收集起来,让安礼公子查看,我是有些怀疑药不对症,查看之下才发觉药汁里头竟然有好几种相克的药材,而那之后祖母让我管家,我仔细查了好久,才查出来,颜姨娘她竟然买通了母亲身边的萱草……”
婵衣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有板有眼有根有据,当时他尚在府里,对她又尤为关注,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一切都不是在骗他。
楚少渊的脸色慢慢的沉下来,他一直以为姨母只是性子要强,没想到心思竟然也会这样毒辣,在府里多年,谢氏的性子早被他摸清了,若是谢氏的性子不好,怎么会教出晚照这样软和的性子来,他忍不住握紧她的手。
“……祖母早前就吃了妾室的亏,更是怕了她,依着族里的规矩,处置犯了错的妾室,用了族里的秘药,给她灌了半碗毒药,也不知她带了什么秘密出来,让祖母手下留情,又许了她西枫苑的掌控权,和娴衣的婚事做主权,我想她是你姨母,若你去问她,应当能问出些什么来…”
他的眼底染上浓浓的郁色,到底是嫡亲的姨母,在他听到祖母给颜姨娘灌药的时候,手将她握得死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她皱了皱眉,轻轻拍抚他,“你别怪祖母,这事儿也有我的推波助澜,我不能看着一家子人,因为你姨母的几句话就惹来牢狱之灾,今儿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只是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事儿……”
她是将他放在心上了,才会对他说这么多,否则以自己往日的性子,哪里会与他说这些事。
楚少渊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松了松他紧紧攥着的手。
“我没说你做的不对,姨母她……”
他自然是明白自己姨母是个什么性子,这样的事儿之前在府外住的时候就做过几回,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急起来什么话都能往外头蹦,否则也不会成天见的跟夏世敬吵架了。
可自己又能说什么?
晚照以前对他可是爱理不理的,现在能主动将事情告诉他,说明她是真的接受了他,若是为了姨母再跟她吵架,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他马上就要去西北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不想为了这些事儿跟她闹不痛快。
况且他也知道,以晚照的立场,她这么做一点儿错也没有。
“罢了……姨母她如今也算自作自受,我去了西北之后,你就多操些心,那些不该她接触到的,千万给她断绝开,自己也小心,等我回来以后我再安置她。”
婵衣转过头,神情有些低落,“她若不是你姨母,我早就……我一想到母亲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却还要放过这个始作俑者……”
楚少渊见她低落的样子,蓦然想起母妃,当时他看着母妃喝下毒药,他那时候年纪小,不太懂母妃为何会吐血不止,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他,眼中满满的疼惜,直到他趴在母妃身上再也摇不醒母妃,他心里便像是天都塌下来一般,导致多年以后,他还时常做那样的梦。
再回头看到婵衣脸上压抑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满脸的小意讨好:“晚晚,等我回来,我会处理好这事儿的,你相信我!”
婵衣素着一张脸,没有答话,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她可以饶过娴衣,是因为她的死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有眼无珠错信了人,可要她轻易的饶了颜姨娘,她心里头就是不痛快。
她不回话,让楚少渊忍不住急了起来,心里又难受又心疼,知道她此刻心情定然是差到了极点,他有些慌乱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哄她高兴,只能喊她的名字。
“晚晚,我知道这事儿是难为你,你给我些时间,姨母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晚晚…别生气……”
“晚晚……”
他一声叠一声的急切呼唤,让她心里微微泛疼,抬眼看他,“我不生气……”
☆、227。讨要
227。讨要
楚少渊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从前你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如今好不容易肯回应我了,还要被这样的事情横在中间……”
他心里很幽怨,姨母的事儿他不能不管,可他更不愿见晚照生气,而且这件事他刚刚才知道,现在要部署也晚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千言万语融和成了一声叹息:“晚晚,委屈你了……”
婵衣摇了摇手,她既然选择对他说出实情,就不会再为了这件事跟他生气,颜姨娘这样毒害母亲,是罪大恶极,但总算是没有伤到根本,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不说这些了,你明天走,顺道帮我给大哥带点东西吧,大哥每日练武总要用腰带把短衫扎的严严实实,最费腰带了,我做了几条腰带,你帮我捎带给他……”
楚少渊听说她做了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神里多有期盼之意。
看得婵衣直奇怪,只觉得那泪眼汪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小时候养的那条小京巴。
她清了清嗓子,将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压下去,“听人说西北冬天特别冷,大哥的差事又要在外头跑动,我跟母亲各给大哥缝了一双牛皮靴,你也给带上,跟大哥说注意身子,在外头别冻着饿着,母亲跟祖母日日念着他呢……”
婵衣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夏明辰,他不禁问道:“只给大哥做了么?我的呢?”
婵衣愣了愣,原来他刚刚那个巴巴的样子,是要跟她要东西啊,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早前不是给过你了么?母亲前几日入宫的时候带给你的那些……”
“那个是母亲给的,”他打断道,心头带着不甘愿,“先前我入宫的时候你还知道给我一袋金裸子,说母亲给的是母亲的,你给的是你的,怎么我要去西北了,反倒没了?”
听他那副可怜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短了他的吃喝穿用,从前怎么没发觉他是这么个无赖的性子呢?
她静静瞅着他,见他琥珀般的眼睛微微上挑,乌黑眉毛在眉心皱起一个尖,高挺的鼻梁下头有些微微翘起的嘴角,像个撒娇的孩子,她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分明比我还大两岁,跟我讨要东西,你羞不羞?”
楚少渊脸颊被她的手捏了几下,脸上一片通红,索性无赖到底,揪着她的袖子摇晃,“我不管,既然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你总要待我比待弟弟还要好一些才是,何况大哥都有,为何我没有?上回在慈安宫的那两条汗巾,最后皇祖母都没还我,这是你布的局,你总要赔我两条汗巾才行。”
他侧头想了想,忽然觉得两条有些吃亏,赶忙又补了一句:“你给大哥带了腰带跟小皮靴,也要给我备几条腰带跟皮靴,再加上你赔的汗巾……”
他数了又数,一堆定音道:“最起码得各两对才行!”
婵衣目瞪口呆,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当年那个睥睨天下手毒心辣的安亲王!
更何况,腰带跟皮靴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的,要她一晚上就赶制这么多东西出来,时间上头根本就来不及,她忍不住嗔怒的看了他一眼,道:“又是腰带又是汗巾小皮靴的,我就是长了十双手也没法一晚上给你变出来,这么些东西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做不齐!”
楚少渊原就不懂女红上头的事儿,见她一下拿出好几条腰带让他带给夏明辰,还以为是她赶出来,现在猛地听她这么说,怕真的累着她,连忙道:“那你别着急,慢慢做,等做好了拿着我给的印章去找永兴当的伙计,让他给我送来便行了,千万别累着了。”
说来说去就是一定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了,她忍不住瞪他,“宫里头尚衣局那么多绣工好的宫人给你做衣裳,你不在宫里头置备齐了,反倒偏要我做,到时候若是我做的不好,你可别嫌弃!”
楚少渊眉眼一弯,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揽了个满怀:“只要是你给我的,都是好的,我只怕你嫌弃我……”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清新的香气,即便做再多他们分道扬镳的梦,他都不惧,只要他坚持,只要她肯回应他,他便什么都不怕。
婵衣轻轻抱了抱他,听得琉璃窗外有脚步声,她连忙转头去看琉璃窗,楚少渊轻手轻脚的放开她。
张全顺在琉璃窗外恭敬的道:“殿下,二爷在隐秋院等您跟二小姐过去。”
楚少渊道了句:“知道了。”
婵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时辰不早了,跟二哥说会儿话,还要吃午饭,你还得回宫里头准备准备……”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楚少渊将婵衣拉近身边,凑上前去,轻轻含住她的唇,吻了几回才松开,“我们去跟二哥哥说会话。”
婵衣一张俏脸飞的都是红晕,瞪了他好几眼,“越来越胆大妄为!现在不怕挨我巴掌了?”
楚少渊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你要打便打,要骂也给骂,只要别不理我,随你高兴便是。”
说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反而让她下不了狠心骂他,只能再用眼刀狠狠的刮他两刀,这才算了结,却不知她这样让楚少渊心里头更加痒,只能忍了又忍。
到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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