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山本)漂浮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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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上琛攥紧被单，犹豫着问式舞，为什么梦邪会输？
　　为什么梦邪会这样意外地死在区区三个复仇者手里……
　　式舞金色的眸中有了一丝动容，但是她那如冰雪般千年不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
　　答案，我先前便说了。
　　……
　　因为，星子是幻术构建的。
　　梦邪遇害那天，扶鸾通过星子这个幻术，在梦邪身上施了幻术。
　　……
　　式舞赶过去的时候，迟了半步。
　　她眼睁睁地看着梦邪被钉在墙上，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那场战斗，因为施加幻术的原因，使得梦邪几乎失明。
　　她在完全黑暗的条件下，杀掉两个复仇者，被第三人钉在墙上。
　　这世界上能用幻术骗过梦邪的人寥寥无几。
　　可偏偏扶鸾就是其中之一。
　　……
　　……
　　陌上琛的唇角一直颤抖。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想，梦邪的死，太惨无人道。
　　……
　　“那么，……李桑店主，他在哪……”陌上琛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问出口。
　　她一直不敢问，因为害怕心里那个答案应验。
　　……
　　神沧式舞微微低下头，紧攥镰刀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
　　她不知是花了多长时间，才艰涩地说出口。
　　……
　　“在你被关入修罗场的第三年，李桑店主入狱，死于……人体试验。”
　　……
　　“噗通”一声闷响。
　　陌上琛跌坐在地上，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
　　“十年后的我……知道……么……？”
　　……
　　“知道。”
　　神沧式舞越发冰冷的声音传入陌上琛耳中，而斯夸罗已经清楚地看到，式舞握镰刀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已经有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她苍白的手腕，流淌进宽大的黑袍里。
　　式舞的指甲尖尖的，可以当武器。斯夸罗曾看过她一手刺穿复仇者的喉咙。
　　……
　　“那次的实验对象……有两个。”
　　一个是李桑店主，另一个，就是被关入修罗场的，陌上琛。
　　……
　　陌上琛直接捂着嘴直接冲进了里屋的卫生间，随后便听到女孩的干呕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斯夸罗侧身，低头俯视被堆在空地上的一堆复仇者尸体，血腥味吸引了许多苍蝇，它们围绕着尸体兴奋地像在开派对。
　　斯夸罗那表情，像是恨不得立刻跳下去鞭尸。
　　良久，陌上琛脸色惨白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两腿发软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一言不发。
　　……
　　她从十年后自己写的信里，已经得知了十年后这个未来的残忍，但，她没想到竟如此惨烈。
　　李桑入狱，人体试验，这些，十年后的日记本里都没有提到。恐怕，十年后的自己，是再也不愿提起了。
　　也难怪，十年后的自己，会那样憎恨彭格列，那样憎恨山本武。
　　不……十年后的自己，明明是可悲地爱着有恨着山本武吧……因为一颗心已经扭曲，便开始用一种近乎自虐的眼神观摩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误会，那么多心结。
　　十年后，她所爱的人，几乎都相继离世。
　　而且，还是被残忍地杀害，被复仇者的人杀害，被复仇者……是的，复仇者！
　　……
　　陌上琛静静地坐在床边，两眼无神，似乎在发呆。
　　只是，她的指甲深深嵌入被单，划开棉质布料，甚至楔入了木板。
　　“式舞。”
　　“是。”坐在皮椅上的神沧式舞立刻站起身，准备待命。
　　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是正式的主仆关系，陌上琛已经确认了李桑的死亡，自此，陌上桑的现任店主便是陌上琛。
　　虽然，陌上桑组织现在，也只剩下这主仆二人。
　　“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陌上琛直视式舞金色的瞳孔，眼神雪亮。
　　“是。”
　　……
　　陌上琛顿了顿。
　　……
　　然后，她抿了抿嘴唇。
　　……
　　“抹杀复仇者。”
　　这五个字，灌注了女孩全部的决心和恨意，说得掷地有声。
　　正所谓一语惊四座。
　　一直镇静的式舞睁大双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竟也出现了表情变化，斯夸罗蓦地转过头，正欲开口，看到陌上琛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地定格了。
　　……
　　也许只是眼花，斯夸罗在那一瞬间，在陌上琛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是的，在他回头的那瞬间，他想到了XANXUS。
　　那种同样的，傲气天成。
　　……
　　“时间听从我的吩咐。”陌上琛平静地补充完命令，站直身，展开双手，凝视。
　　她像是在发誓。
　　陌上琛说那句话时，仿佛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开来，在这沉重凝滞的空气里渲染开一圈圈光晕，而总有一天，这些微弱的光芒会成就这个坚强的女孩，让她在所有人眼里，光芒万丈。
　　那个光芒，叫做决心。
　　她说了。她说了那句话。
　　她说……
　　……
　　我要重建陌上桑。
　　作者有话要说：最喜欢这一章了，经历了无数磨难，终于成长的陌子。
　　
　　　　　　　　　　　　　　　　　　chapter　32
　　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幸亏前几日那一堆复仇者的尸体已经清除，否则，那尸臭味恐怕不是一个“难闻”了得。
　　神沧式舞似乎和巴利安的人关系都不错，出了贝尔和XANXUS，贝尔与式舞关系不合，据斯夸罗解释，是因为式舞曾多次用蝎尾摘走了贝尔脑袋上的纯银王冠。
　　毕竟神沧式舞虽人品良好但是出了奇的爱钱，那嗜好堪比巴利安前任雾守玛蒙，只不过式舞比玛蒙更有胆，不仅仅是垂涎那王冠了，直接动手夺走。
　　所以，贝尔见到式舞第一个反应便是嘻嘻笑着吐槽一句“面瘫女一号”，但是手会本能地扶头上的王冠。
　　而XANXUS和式舞的关系，与其说不合，还不如说两个人只是爱打架，神沧式舞毫无疑问很强，强到连XANXUS都没话说，一个人对付二十来个复仇者，招招暗藏杀机，式舞从小在修罗场长大，杀人于她而言等同于吃饭睡觉，天经地义，信手拈来。
　　所以，两人几乎见面就打架，但谁也不会动真格，招式间都是以试探和自我检测为目的，点到为止。
　　当然，他们的“点到为止”在陌上琛眼里，与“大肆破坏”无异。
　　比如，式舞来救陌上琛的当晚，XANXUS错过了拿复仇者当靶子练枪的机会，心里怄气，便放手跟式舞打了一架。
　　那一架打的……从室外打到室内，从后花园打到接客大厅，砍了树拔了草，吓坏了花花草草不说，客厅里那盏华丽丽的水晶大吊灯也被打碎了，更别说可以当床睡的地毯变成了抹布条，拧起来就能当拖把……
　　反正，陌上琛觉得非常恐怖，便想阻止他们，半路又被弗兰拦住，弗兰解释说，他们只是打打玩玩，点到为止。
　　“啥？！点到为止？！”陌上琛大惊。
　　自此之后，她对XANXUS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当然，那不会是什么好印象。
　　事实上，陌上琛并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在XANXUS眼中和式舞是同一个地位，换句话说，十年后的陌上琛跟式舞一样，也是看到XANXUS两人就动手打，并且也是说着“点到为止”然后“大肆破坏”……
　　……
　　只不过神沧式舞怕十年后尚还不够坚强的陌上琛承受不了，隐瞒了一件事没有说。
　　那就是复仇者人体体试验的内容。
　　极少有人知道，恐怕除了式舞之外也只有复仇者的人，另外，十年后的六道骸和库洛姆也知道。
　　……
　　鸡飞狗跳过了几日后，那天下着倾盆大雨，陌上琛托腮坐在窗边，对于未来的情况，她依旧理不清头绪。
　　总之，她是不会再软弱下去了，不会再悲观下去了。
　　……
　　人，终归是要成长的。
　　也，终归是要面对未来的。
　　即使那个未来如此黑暗如此惨烈，他也必须去面对，学会坚强，然后成长。
　　……
　　自从来到这个家教的世界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让陌上琛一度忘记了这里其实是漫画的世界。
　　现在，活着的感觉是如此真实。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期，命运的齿轮便已经开始悄然转动，不管是现实还是虚幻，在她存在的地方，就是真实。
　　而现在，走过了漫长的那条苦路之后，她也终于蜕变成长。
　　陌上琛望着外面的雨，看着被雨滴砸中的树叶在枝头摇晃，雨天啊……雨天，她总会这样不自然地就想到了那个少年。
　　那个与“雨”这个字眼相关，却拥有朝阳般笑容的少年。
　　……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那个叫做“山本武”的人，依旧那样养眼啊……百看不厌……
　　也是呢……好久没看到山本武了……
　　陌上琛托腮想着山本少年，没注意到身后站个人，一拳头落在她脑袋上。
　　“嗷——疼！斯夸罗你干什么？！”陌上琛被斯夸罗一拳打个正着，立刻转身，不甘示弱地在斯夸罗黑亮的靴子上跺了一脚、这样想来，陌上琛仗着自己十年后与斯夸罗关系很好，又加之现在有神沧式舞撑腰，她已经完全不怕斯夸罗了。
　　“喂————你个垃圾做什么？！”斯夸罗没想到陌上琛反应这样快，被踩了个正着，立刻火大。
　　“不许对陌大人动手。”冷冰冰的声音从斯夸罗身后传来，然后陌上琛就眼睁睁地看着斯夸罗被一个下劈劈倒在地。
　　神沧式舞抱着胸站在斯夸罗面前，纯金色的眸子冷冰冰地盯着斯夸罗。
　　这样想来……十年前后，式舞的变化不是很大呢，至少……身高这方面来说，还是比斯夸罗矮了整整一个头……
　　所以刚刚那个直接劈在斯夸罗头上的飞跃式下劈，相当有难度呢。
　　陌上琛摸摸下巴，入神地这样想到。
　　十年后的神沧式舞的确没有长高多少，但是头发长长很多，海浪一半的长发，海蓝色，微卷，长度及膝，拉之后恐怕能盖住半个小腿，皮肤依然苍白，纯金的眸子又大又漂亮。神沧式舞，在陌上桑一直有“冰美人”之称。
　　陌上桑有三大美女，紫木茶，神沧式舞，观月梦邪，这三个人真的是美到无可挑剔，国内的选美小姐看到她们也会羞愧。
　　然后，亦薇……若不带感□彩地评价，她挺有中性美的，六君中她唯一没见过面的那个，听说也是女孩，长得活泼大气，纯真可爱。
　　望着斯夸罗和神沧式舞，陌上琛觉得他们看上去，比起恋人，更像是……姐妹。
　　……
　　“那个，式舞，不用管我叫‘陌大人’……”听上去比“小陌陌”“陌姐”“陌子”还怪啊……
　　神沧式舞有些惊讶，金色的眸子印上陌上琛的脸。
　　“随便叫。”陌上琛笑笑。
　　神沧式舞点点头，于是……
　　……
　　“陌桑。”
　　……
　　哈？
　　被神沧式舞这么叫唤，陌上琛一时没反应过来。……陌桑？这名字比“陌大人”还奇怪把……大概就是想表达“陌君”的意思……不过，听上去像是“陌上桑”的简称，又像是在纪念李桑店主……
　　想到这，陌上琛沉重了。
　　于是……
　　“啊哈哈……‘陌桑‘就‘陌桑’吧，挺好听的……”陌上琛抓抓后脑勺，习惯性地有去拽那片凤梨叶子。
　　这凤梨头还是她在十年前的世界剪的……现在这个发型，倒是给了她说不出的安全感……
　　……
　　说到凤梨头就想到了六道骸，于是就想……彭格列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正当陌上琛想开口问斯夸罗，躺在地上的斯夸罗倒是自己挣扎着坐起来，率先问话了。
　　“喂——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是在问陌上琛。
　　唉？怎么办？
　　……恩……
　　“什么……怎么办？”陌上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也没搞清楚斯夸罗这是问哪件事。
　　“白痴，当然是问你打算怎么重建陌上桑了！！”
　　斯夸罗看陌上琛一脸茫然的样子就来气，正想一拳头往女孩脑门上挥，一把骨制镰刀横在他眼前。
　　“切——”斯夸罗收回手，没好气。
　　“啊，这个啊……”
　　陌上琛拽拽后脑勺上的凤梨叶子，又摸摸鼻子，很诚实地回答了三个字。
　　“不知道。”她的语气真的很诚恳。
　　……
　　于是斯夸罗彻底无言了。
　　喂——他前几天居然还觉得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家BOSS的影子，分明是他眼睛进沙了吧喂————
　　……
　　几日后。
　　彭格列那边。
　　纲吉带着同伴一路杀进密鲁菲奥路的日本基地，得知的消息却是，入江正一是他们这伙的，要打倒的是白兰？杰索，而且，决定将他们带来这个世界的竟是十年后的泽田纲吉。
　　当一切交代清楚后，入江正一因为紧张独自痛的毛病坐在地上休息，尚还被囚禁的狱寺双手按在玻璃上，皱眉询问。山本武这时已经失去意识，若他还有知觉，大概回是第一个站出来提出这问题的。
　　“等一下，那么陌上是怎么回事？”
　　入江正一听到狱寺的问话后很是意外。
　　“哈？琛是谁？”
　　他脸上茫然的表亲不像在撒谎。
　　“陌上琛不是入江带到这个世界来的，关于这个，那是她自己的事，你们也不了解。”里包恩代替入江正一作了回答，神色复杂。
　　“唉？陌上同学不是入江正一带来这个世界的吗？”纲吉非常意外地转向里包恩。
　　小婴儿压低帽檐，意味深长地回答说：“我也是听了入江正一的解释才意识到的，恐怕她来到这里的确与你们无关，是她自己的事。”
　　“是她自己的事？……什么意思啊，里包恩？！”纲吉疑惑了。
　　“就是让你们别插手的意思。”里包恩不愿多解释。
　　“等一下，那么陌上她现在人在哪里？！”狱寺皱眉，喊出口。
　　之前里包恩的说法是，陌上琛一直呆在云雀的基地里，但是，近来一直没看到陌上琛的踪迹，问十年后的云雀，对方也不作回答。
　　纲吉一行并不知道云雀的基地近来遇袭，这事是里包恩和云雀商议后，故意隐瞒他们的，因为等待他们的将是场大战，事已至此，不容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何况事发当时，据草壁哲矢透露，斯夸罗确实出现救人，并且成功将陌上琛救走，复仇者扑了一空，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而现在，里包恩知道这事已经瞒骗不过去，便向纲吉一行说明了近来发生的事，并很肯定地说斯夸罗已经救走了陌上琛，她不会有事。
　　一直担心六道骸的纲吉不禁问了骸现在的情况，因为他们先前收到的从密鲁菲奥路传来的地图等机密文件极有可能是六道骸潜入成功后传来的，但近几天忽文件的传输突然中断，库洛姆也做了关于六道骸出事的梦，虽然库洛姆的身体没有出事，但纲吉还是十分怀疑。
　　里包恩也询问说，根据复仇者监狱的死亡名单，应该能得知骸的生死情况，在一旁的库洛姆一直紧张地听着，谁知，他们得到的答案竟是……
　　听到里包恩的讯问后，入江正一和斯帕纳都一脸意外地看向里包恩，斯帕纳嘴里的棒棒糖棍子上下晃动，他不解地反问一句。
　　“六道骸不是早已经成功出逃了么？”
　　“什么？！”纲吉大吃一惊。
　　“唉？”库洛姆抱紧三叉戟。
　　“哦……？”里包恩压低帽檐，“怎么回事？”
　　“在你们来这里之前，六道骸就已经成功出逃了，大概是……两年前左右，因为考虑到十年前的六道骸还在水牢中，所以没有让他与十年前的自己交换。”入江正一仍坐在地上，他摊手解释道。
　　“怎么……他自己……从那个复仇者监狱逃出来了？！”纲吉非常惊讶，依然不敢相信。
　　“不是，据传言是另一个在逃犯把他救了出来。”斯帕纳想了想，接口。
　　难怪……难怪库洛姆的内脏依旧完好，原来六道骸早已出狱……
　　……
　　众人沉默。
　　“哼，到底是谁呢，居然有实力去复仇者监狱劫狱。”里包恩冷笑起来，显然对这个传说中的在逃犯非常感兴趣。
　　……
　　“骸大人没事……太好了……”库洛姆抱紧三叉戟，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传说中的在逃犯是谁，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吧……
　　
　　　　　　　　　　　　　　　　　　
十年之前，失去了光亮
chapter　33
　　杀人总不是件好事。
　　就不如，陌上琛遭二十多个复仇者暗杀的时候，式舞出面杀了那些复仇者。陌上琛当时在场，已经吓愣了。当时，斯夸罗没有出手，却是非常迅速地用手遮了她的眼睛。但是，依旧能闻到空气里混合着血腥的作呕气味，能听到肌肉组织连同骨头都被砍断的声音。
　　那个场景，在陌上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即使这样，她仍会攥紧拳头，丝毫不犹豫地坚定地要求式舞抹杀复仇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范围内，是他熟悉并认可的事物。一旦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范围，别人眼里可取的事，在他看来，也是不可理喻。
　　比如，十年前这个习惯了和平生活的陌上琛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神沧式舞能这样面不改色地夺取一个又一个生命。
　　而她所犹豫的是，自己要不要，改变自己所信仰的世界。
　　她说要重建陌上桑，无论如何，无论要经历多少苦难。
　　……
　　听上去很有气魄的一句话。
　　换个角度想想，却像是少年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
　　……
　　这种话，陌上琛以前也说过类似的，然后，说出之后便时时刻刻牢记着，并一直一直努力着……虽然最后她收获的，是失败……
　　……
　　地点，意大利，密鲁菲奥路分部。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扔鲨鱼的扔鲨鱼，丢刀子的丢刀子，施幻术的施幻术，放闪电的放闪电，挥人妖拳的挥人妖拳，只有陌上琛一个，因为第一次出任务所以万分小心，不敢和那帮用火焰的敌人正面对峙，便无声无息地从背后偷袭。
　　今日，正是彭格列一行潜入密鲁菲奥路日本分部的日子，也是彭格列对各地密鲁菲奥路总部发动总攻的日子。
　　而陌上琛这个类似于打酱油的角色，因为吃的是巴利安的饭，所以要卖力给巴利安干事，然后，就被丢到意大利战场了。
　　式舞已经被陌上琛派去寻找新渊，十日之后，无论是否找到，她都会归来。
　　凭打架技巧，陌上琛算中上等，但因为没有火焰，正面突击总要吃亏，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匣兵器本该发挥作用，可是匣兵器已经被毁。
　　很快，在鲨鱼队长的带领下密鲁菲奥路的杂碎们基本被扫清，巴利安众们聚集在阳台上，路斯利亚捏着兰花指自豪万分地感叹：“SA~占领完毕~这城堡属于我们的了~~~~”
　　巴利安红黑相交的旗帜在半空中飘扬，威风凌凌。
　　列维握着个小旗子也出现在阳台上，手里挥着个小小的三角旗。
　　陌上琛瞄了眼旗子，她看不懂意大利文。
　　“啊拉~~那旗子上写着什么呢~~”路斯利亚问。
　　“写着‘我不承认现在的彭格列十代’。”列维皱着三角眼，语气带冲。
　　陌上琛“扑哧”一声笑出来。
　　怎么办……她忽然觉得列维好搞笑……
　　“女人，笑什么！”
　　“这个棋子真是棒~~~列维不惜如此讨BOSS欢心~~~~”路斯利亚趴在陌上琛肩膀上感叹，而陌上琛则顺口接话并吐槽：“恩恩，不惜连自己的形象都不要了……”
　　“女人，你找死吧！！”
　　“啊啦啦~~~列维别跟小陌陌一般见识嘛~~~~”
　　“就是就是，会更降档次的~~~”陌上琛模仿路斯利亚的语调，继续吐槽。
　　她本来是可以跟着式舞一起去找新渊的，可是就这个列维说她也可以作为一个战力，就硬把她拖过来参加战斗。而且，她根本就没被视为战力吧，列维先前差点说漏嘴，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啊喂，列维你想说的明明是肉垫吧，是肉垫吧，是那个用来挡子弹的肉垫吧混蛋……
　　陌上琛与列维眼对呀瞪视，互不相让。
　　这时，一旁的贝尔王子也加入了吐槽阵营。
　　“嘻嘻嘻嘻……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依旧是个闷骚的老头。”
　　“说得好，给你一百分。”陌上琛移开头不再与列维瞪视，视线落在贝尔王子身上。
　　反正贝尔王子没有眼睛……不，不对，她在说什么……反正她看不到贝尔王子的眼睛，也不需要跟人家互瞪……
　　“嘻嘻嘻嘻……被面瘫女二号表扬了呀……嘻嘻嘻嘻……”
　　贝尔王子继续咧嘴笑，意味不明。
　　十年前的陌上琛当然不是面瘫，不过贝尔王子还是这么称呼十年前的陌上琛，大概他对“面瘫”这个词纠结良久了吧……
　　列维额角出现青筋，被一个陌上琛吐槽他还能忍，毕竟十年后的陌上琛不好欺负也经常欺负他，结果都以为他好欺负，贝尔也来吐他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