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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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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的骤然拉近让绯雪略感心情不适地蹙了蹙眉,脚下即刻要后退,却在这时,令她万万没有想到,宇文寅突然展臂将她仅拥入怀。
    绯雪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男人几近哀求的声音让她作势要推开他的手有片刻的停顿,不禁暗自腹诽:难道他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三哥真是好兴致!”
    就在绯雪僵住的片刻,另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自宇文寅身后响起,几乎下意识的,她狠狠将宇文寅推开,看向那一脸狞笑的人,宇文洛。
    好吧,绯雪承认现在的她感觉有些尴尬。虽说她和宇文洛的婚姻名存实亡,宇文洛之于她几乎就是陌生的存在。可是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被另一个男子搂入怀里,这个男子还刚巧是她夫君的哥哥,这样的情形任谁碰上都会觉得尴尬吧?
    她正想着如何打破这种尴尬得几乎快要令人窒息的局面时,变故陡生,宇文洛竟大步上前狠狠给了宇文寅一拳。
    “希望三哥记住,颜绯雪是我的妻子。”分明是笑着说的,绯雪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瞬间给她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宇文洛所在乎的女子。
    她随即摇头晃去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宇文洛在乎的人是颜云歌,又怎么会是她呢?
    说到颜云歌……
    自从入宫以来一直以‘客人’的身份住在惜花宫。颜云歌自然知道萧贵妃的用意,想让她多与三皇子接触,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三皇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男女共处,总能擦出些火花来。到时候,她与三皇子的婚事岂不就是‘顺理成章’。
    然而,想象归想象,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自打她入宫,别说与三皇子接触了,甚至连三皇子的面都没怎么见着。唯一的一次,萧贵妃设席,她陪同,想要三皇子留下来用膳。谁知三皇子一看到她掉头就走。每每想起当时的情形,她都气得咬牙切齿,又倍感羞辱,恨不得找个墙洞钻进去。三皇子为什么就那么讨厌自己?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她的才情,这些难道三皇子都看不到吗?
    这时,门上响起三声轻叩,随之传入宫女毕恭毕敬的传话声:“二小姐,贵妃娘娘差奴婢来通传,三殿下此刻正在正殿同娘娘说话。”
    三皇子来了?

  ☆、376。第376章 冰冷待遇

颜云歌刚还郁卒不已的心情瞬时变得明朗,急忙跑到铜镜前,仔细查看自己的妆容。她知三皇子不喜欢女子浓妆艳抹,于是每每只略施粉黛,愈发显得她整个人清雅脱俗。头上亦不需过多的修饰,只挽一支七宝碧玉玲珑簪,简单而不失优雅。
    对着铜镜照了许久,一再确认妆容无异,她方才迈开婷婷步伐由偏殿向正殿走去。
    此时,正殿之中,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宫女太监都已被遣了出去,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萧贵妃同宇文寅两个人。萧贵妃自打除夕夜宴上见罪于皇上,就再不复往日尊荣。皇上一怒剥了她协理六宫之权,又命她禁足宫中,虽说已留了些情面,但堂堂贵妃之尊,如今居然沦落此种地步,仍叫人咋舌不已。而三皇子宇文寅这段时日同样备受折磨。除夕夜苏浅离的一番话犹如在寒冷的冬日一桶冰水无情罩下,让他瞬间体会到了彻入骨髓的冷。
    “我,可是母妃亲生的?”
    闻言,萧贵妃表情骤然一变,却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如常,佯作不悦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昏话?寅儿,你我母子十九年,如今你就要这样来对待你的母妃吗?”
    宇文寅表情空洞,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盯着萧贵妃,持续的咄咄相问:“我问你,我是不是母妃亲生的,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寅儿~”萧贵妃的声调急转直下,“这是你同母妃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对于她的警告,宇文寅置若未闻一般,仍只执着于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人说,我并非母妃亲生。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恰在这时走到寝殿门口的颜云歌蓦地用手将嘴捂住。她听到了什么?三皇子不是萧贵妃亲生的?
    正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宇文寅已冲门而出,而她来不及躲避,唯有尴尬地与他面对面。
    颜云歌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自然些,勉力勾起一抹笑在唇畔,“云歌给三殿下请安!”说着,屈膝一福,态度恭顺温和。
    宇文寅却看也不看她,径直朝殿外而去。
    以往遭他这般冷遇,颜云歌只觉尴尬愤怒异常。然而今日,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他没有问自己刚才是否偷听到了他的话,否则,她真不知当如何回答才好。
    正暗自庆幸着,已走出一段距离的男子却戛然止步,并不回头,只用清冷的背影对着她,森凉道:“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颜云歌咬咬唇,不语。她素来性子高傲,从来都是她拒绝别人,几时被旁人这般毫不留情地拒绝过?猛然间,她想起了六皇子,想起自己当时也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求亲,甚至在圣旨颁下的时候她抵死不从,才换得昔日颜绯雪代嫁的局面。同样遭到拒绝的六皇子,未知是否也与她这般心情郁愤难当?

  ☆、377。第377章 我即是你

再说宇文寅,跨出萧贵妃行宫,他直接去了苏昭仪处。不,如今该称之为苏妃了。除夕夜宴这位受了极大的委屈,父皇为了安抚,抬其身份为妃,此举在后宫中颇为轰动。毕竟苏浅离的出身摆在那儿,区区一介婢奴,成了昭仪已叫人瞠目结舌,如今身份更是被高抬为妃,这叫后宫中那些十几年来汲汲争取仍难及此位的嫔妃情何以堪?
    太监传来通禀声的时候,苏浅离正在抚琴。一听说三皇子来了,她只略微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看似对三皇子的出现早有预料。
    宫女迎了宇文寅进来时,苏浅离已盈盈起身,冲着来人轻柔一笑,“你还是来了!”
    宇文寅微怔,“你早知道我会来?”
    苏浅离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若我猜得不错,三殿下应该已寻了过去服侍过萧贵妃的人询问过,而得到的答案与我说得分毫没差,对吗?”
    “你到底是谁?”宇文寅俊容微微阴黑着。
    “我,即是你。”
    ~~?~~
    “小姐,方才有一太监送来这个。”
    隐月走到绯雪身旁,此时她正倚在廊间立柱上百无聊赖看着院子里一簇梅花清影,听隐月如此说,方才收回远望的目光,略显不解地看着隐月手中之物,是一封信。
    日前,她已将隐月和冥月做了调换。虽说冥月也是极好的,可她不会讲话,到底在沟通上形成了一定的障碍。无奈,绯雪只好将隐月调进宫中陪侍她左右。而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隐月不但有着作为杀人异于常人的敏锐触感,更细心周到。有她在身边,倒省去绯雪许多要操心的工夫。
    与隐月交换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
    绯雪将信接过,拆开信封,取出黑字白底的宣纸,先看了最底端的署名,居然写着‘闻仲’两个字。显然,这封信正是闻仲偷偷委托太监送来与她。
    绯雪心底陡然生出一股不安,尚未看信的内容已有了几分猜想。会让闻仲如此焦急地传信与她,不外乎攸关两个人。一个是夏侯容止,另一个则是镇南王妃。此时夏侯容止正在关外浴血奋战,归来遥遥无期,闻仲自然不会为了他的事写信与她。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镇南王妃出事了!
    ~~
    因绯雪时常要出宫获知情报,一次次向上报备再得到允准麻烦不说,也着实费时间费工夫。故,宇文洛给她开了小差,已事先与镇守南宫门的御林军一位副统领打过招呼。只要她出宫,御林军都会即刻放行。
    坐着马车,一路上,绯雪手里紧紧捏着夏侯府管家闻仲托人送来的书信,神情颇为凝重。
    信上说,镇南王妃很是不好,虽未言明怎么个不好法,但绯雪心知肚明,能叫闻仲如此焦急甚至费此周章传信与她,必是镇南王妃已病入膏肓,只怕……
    想到了远在关外的夏侯容止,绯雪突然觉得一阵心慌意乱。如果镇南王妃真的有个好歹,夏侯容止该当如何?如今与他亲厚的人,就只剩下镇南王妃一个了,不是吗?

  ☆、378。第378章 王妃异样

怀揣着复杂的心绪,绯雪催促着马车疾行,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夏侯府。
    门口守卫远远地见着马车驶来,就已火速去通禀了管家闻仲。故在马车抵达夏侯府外的时候,闻仲已恭候在此。
    “绯雪小姐,您来了?”
    时隔两月,再见颜绯雪,闻仲的心境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他也是近几日才听闻颜绯雪已嫁作六皇子妃,心中立时百感交集。本以为这次少爷果真寻到了‘幸福’,哪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难怪有一阵子少爷整日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想来,那段时日,少爷的心里该多难过啊!
    在感情上,虽然经历得不多,但他好歹也算过来人。少爷和绯雪小姐之间的气息流通,他看在眼里,也笃定了他二人两下里都是有情的。本以为就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哪成想……会变成如今这般境况???叫人忍不住扼腕惋惜。
    “夫人怎么样了?”
    一下马车,寒暄都顾不上,绯雪直截了当地出声询问。
    闻仲表情凝重黯淡,对她摇了下头,叹道:“估计是不行了。”
    绯雪的心咯噔一颤。这句‘不行’等于给镇南王妃判定了死刑。正因为她知晓闻仲对镇南王妃的衷心护佑,知晓闻仲绝不是会拿镇南王妃生死信口开河的人,此时的心绪才会如此沉重。
    一路无语,绯雪跟随闻仲来到了镇南王妃的居处。王妃素日喜静,又不爱奢华,故并未居在府上最为显赫气派的主院,而是择了一稍微偏远的小院居住。从这儿再往后走,就到了王妃最爱的菜园。绯雪犹记得第一次被夏侯容止引领至菜园时心情的讶异震动,任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堂堂王妃之尊,居然会亲自打理菜园!也是从那时起,她对这位朴实无华的夫人油然生出了几许敬佩之意,更打从心里喜欢她,当自己娘亲一般的敬爱。
    “你…来了?”
    甫一入到内室,听见镇南王妃气若游丝的话语,绯雪心口邃然一疼。镇南王妃青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在眼里,明明已虚弱至极,却还努力牵起一丝笑,看着她,满目慈爱。
    蓦然一股湿意涌上眼眶,绯雪猝然转身,佯作脱下斗篷,实为掩饰窘态。再次回转,神色已恢复如常。信步走至床前,坐在婢女搬来的小凳上,她轻柔执起镇南王妃置于外侧的右手,并未着急把脉,而是将那冷得似已失了温度的手轻轻地握在两手之间,对始终看向自己的温柔妇人送出一抹悠然浅笑。
    “夫人,我来看您了!”
    她没说是闻仲以书信委托她来,担心闻仲会因‘自作主张’而见罪于王妃。
    “好孩子,你可好?”镇南王妃细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好着呢。夫人看,我都胖了。”绯雪试着以轻松的氛围做开场白,可眼里不时冒出的酸涩让疲于掩饰的她很是狼狈。
    镇南王妃艰难地扯了下嘴角,明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表情,她却都已无力为之。

  ☆、379。第379章 旧物重现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好,夫人您睡,我就在这儿陪着您。”绯雪握着妇人的手,不曾松开。看着闭上眼呼吸越来越弱的妇人,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着,连呼吸都跟着疼痛。
    一直等到镇南王妃睡着,绯雪才定下心来为她把脉。其实她根本无需多此一举,想来在她来此之前,忧心王妃的闻仲已寻了许多位大夫来,给出的结果闻仲已如实相告。可她仍是非要自己亲自查验不可,似乎唯有这样她才能死心……
    镇南王妃的脉象很弱,几乎探寻不到,偏偏她的手不知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抖个不停。
    绯雪暗骂自己不争气,一再地深呼吸之后,稳定了心神再将手探向妇人的腕脉处……
    “绯雪小姐,情况如何?”
    不知何时走入内室的闻仲忍不住出声询问。事已至此,什么规矩礼数他已顾不得了。虽然已经有不下十个大夫对他讲过相同的话,可他仍不死心,一定要绯雪小姐给个答案才行。他知道,绯雪小姐医术了得,从前夫人性命垂危的时候,就被绯雪小姐所救。说不定这一次还可以。
    半晌之后,绯雪收回手,压低声音道:“我们出去说!”
    话落,她与闻仲一前一后地走出内室。
    “绯雪小姐,夫人的情况到底如何了?可还有救?”
    闻仲的话,像是忽然触到了绯雪一直强自忍耐的情绪崩点,声未出,泪已先至。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从来也只觉得眼泪是多余又毫无用处的东西。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
    将此情状看在眼里,闻仲仰面悲叹一声,眼眶一红,竟也垂下了男儿泪。
    片刻之后,绯雪待情绪稍稳,就用仍有些哽咽微颤的声音对闻仲说道:“请仲伯差人去把夜影找来。夫人尚有几日,也不知夏侯容止能否赶得回来……”
    前面一句是对闻仲说的,后面一句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闻仲轻点头,对她的心思已是了然。虽然镇南王仍健在,但从实际情形而言,真正算得上少爷亲人的唯有夫人一个。若是夫人‘走’了,少爷都未能送上最后一程,必然要悔恨终生。眼下,传递消息去前线十分紧要。而锦衣卫中,又以夜影对少爷最为衷心,择选他去再适当不过。除了传递消息给少爷,夫人这个样子,怕是一应丧葬典仪所用的东西也都要尽早备下了,以免到时候慌乱无措。
    带着沉重哀恸的心情,闻仲转身离去,昔日健步如飞的壮年,今日的步伐却显得蹒跚而又沉重。
    他走后,绯雪在桌边坐了下来,想要倒杯茶来喝,手抖得不行,只能作罢。
    趴伏在桌边,闭上眼。想着夏侯容止,想着镇南王妃,成串的泪珠讪然滑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绯雪站了起来,本是要去内间看看镇南王妃醒了没,一转身却惊讶发现镇南王妃就站在自己身后。而她,竟丝毫不知她几时从内间走出来的。
    绯雪暗怪自己太过粗心,人已迎了上去,搀扶住妇人。
    “夫人怎么起来了?”
    “总躺着,感觉身子都僵了。”镇南王妃轻轻一笑,也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精神相比绯雪刚来时已好了许多。
    绯雪扶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随手取来搭在屏风上自己刚刚脱下的斗篷,轻覆在妇人身上,唯恐寒邪入体,她会病上加病。
    镇南王妃报以感激的一笑,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来。
    “好孩子,这个……”
    绯雪略显诧异的目光下,镇南王妃打开放在桌上的一个小小锦盒,里面赫然正是夏侯容止送与她却又被她还了回来的那枚玉扳指。

  ☆、380。第380章 尽人事听天命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这枚玉扳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收回去。”
    “夫人?”绯雪不无错愕地看着她。既然闻仲已经得知她嫁给六皇子的事,相信镇南王妃也已知情。如今她已身作别家妇,又何来资格接受这枚扳指?
    “孩子,我只问你一句:对容止,你可有心?”
    “我……”绯雪下意识想否定,抬头对上妇人一双温暖的眸子,却戛然止声。她如何能欺骗一个将死之人?
    将她瞬间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镇南王妃慈蔼地弯起嘴角,轻轻握住绯雪一只手,温柔说道:“孩子,不要去禁锢你的心,那样活着太累。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不等绯雪点头,她已娓娓道述起自己与镇南王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守的短促一生,包括当年她因何会一夜白发。不知是不是人们时常所说的‘回光返照’,镇南王妃现下看着倒很有几分精神,甚至说了这么多也不曾喊累。
    绯雪就这么默默地听着,临了,镇南王妃用力攥了下她的手,待绯雪因不解而看过来时,她声辞恳切语气真挚地说道:“绯雪,我的容止,我可不可以把他交付给你?”
    绯雪的心猛然一震,正想出声回绝,已看穿她的挣扎的镇南王妃却抢先一步说道:“孩子,不用瞒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容止的。我这一走,容止身边就再也无人相伴了。那孩子倔得很,因家中一些琐事至今都不肯原谅他父亲。我希望他未来的人生能够有你相伴,陪着他哭,陪着他笑,让他不至孑然一身……”
    ~
    绯雪吩咐隐月送了消息回宫,就说她要在将军府陪娘亲一段时日。后隐月又去了将军府,将她的意思转达给沈清。若宫中有人问起,沈清也好知道怎么回答,不至落人口实。
    这几日,绯雪始终寸步不离地守着镇南王妃。她在代替夏侯容止尽最后的这一点点孝道,让王妃不至走得太过凄零孤冷。
    几日来,她与镇南王妃俨然一对知心的母女,她喂王妃吃粥喝药,帮王妃洗澡,在王妃精神尚可时听她讲述几十年来的过往,点点滴滴倾注了王妃一生的苦辣酸甜。在王妃因病痛折磨而无法入睡时,绯雪则为她轻念书上撰文……
    趁着王妃熟睡,绯雪来到了院子里,坐在王妃素日爱坐的秋千上,终于不用再费力去掩饰愁绪,让怅然恣意倾洒在眉眼之间。
    不多时,闻仲走了过来,冲她微微颔首示意,“老奴感谢绯雪小姐几日来对夫人的照拂,看得出来,夫人她很开心。”
    “仲伯无需如此客气。我与夫人投缘,能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于我也是一种释然。”
    闻仲默然不语。嘴上虽不说,心里却似明镜,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绯雪小姐这分明是在代替少爷尽最后的孝道。夫人临近大限,少爷却未能陪在身边,对夫人对少爷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遗憾。这时候,有了绯雪小姐,情况则有了极大改善。绯雪小姐就像是夫人的另一个孩子,他看得出来,夫人早已把她当做‘儿媳’一般,是打从心底里疼爱。
    “夜影于三日前出发,若快马加鞭路上不停,估计八日左右能够抵达边关。再加上回程……”闻仲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来一去十几天的时间,不论是他还是绯雪小姐都知道,夫人根本挺不了那么多时日。
    “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绯雪幽幽说道,一双眸子静远幽深,潋滟着怅然的光影。

  ☆、381。第381章 殁逝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这时,匆匆由暖阁跑出来的婢女惊慌失措的喊声令闻仲与绯雪同时一惊。闻仲脚下飞快地朝暖阁狂奔而去,绯雪紧随其后。
    “夫人~”
    绯雪惊慌扑到床前。此时的镇南王妃,脸色已呈现青白之色,如同最后一点残烛灯芯,即将烛灯枯尽。听到绯雪的叫唤声,她勉力将双眼睁开一条缝,模糊的目光中缓缓映入绯雪惊惧交加的脸庞以及眼角潸然滑落的泪。
    “好…孩子,别哭……”她声音断断续续,已气若游丝。
    “夫人,您不能有事,夏侯容止还没回来呢。您要等着他回来,一定要等着他回来……”绯雪知道,夏侯容止是王妃心里唯一的牵挂,让王妃想着他惦着他,说不定能支撑住王妃将这口气再多延续些时候。
    “绯雪……你可愿……可愿叫我一声‘娘’?”
    这句话,几乎耗光了镇南王妃最后一丝气力。
    绯雪怔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当作何回应。叫她‘娘’?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她和夏侯容止的关系?她怎么可以……
    眼看着自家夫人殷切等着女子回复,而绯雪小姐却犹豫着迟迟不肯给出应答,一旁的闻仲心中忧急,突然双膝屈弯跪在了地上。
    “仲伯,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绯雪唬了一跳,立即就要扶他起来。闻仲却无视她伸过来的手,带着乞求的目光炯炯凝视着她,声音已含了悲怆的哽咽:“绯雪小姐,答应夫人吧。”
    绯雪微微蹙眉,她知道,镇南王妃会提此要求,不过是想要一个‘承诺’。一旦这声‘娘’她叫出口,就等于承认未来她会嫁与夏侯容止为妻。只未来的事尚无定数,她如何能轻易应承?
    “老奴求绯雪小姐,您就答应了夫人吧。”闻仲见她仍不为所动,焦急之下,竟叩起头来。一旁的婢女见了,也跪下来跟着磕头。
    “你们……”
    无奈的转身,不经意间对上妇人温暖依旧却已逐渐涣散的眼神,绯雪心中一恸,脱口叫道:“娘!”
    见王妃张口似想说什么,却久久发不出声音,绯雪立即伏跪在床前,将耳朵贴附到妇人嘴前,专注聆听。
    镇南王妃用尽最后一点气力艰难地吐出一句:“不要像我一样……抱憾终身……去爱吧……要勇敢……”
    最后一个字音犹含在口中,王妃双眼一闭,手亦搭垂了下来。
    “夫人?”闻仲惊慌大喊。绯雪则伸出颤抖的手去探妇人的鼻息,却几次都因恐慌而把手缩了回来。最后一次,她鼓足勇气将手指轻伸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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