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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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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喜欢看游记?”
手上的书,已经翻了一半,从桌旁掉落的花瓣捡起一片莲花花瓣,随手往书页一放,充当现成的书签。
“什么都看一些,有生之年,能到四海之地走一圈的话,也不错。”
明遥的目光停留在插瓶的莲花上,贵族女多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可是这个房间是他以后要住的,怎么会有人用莲花来插瓶?莲花象征高洁,那么,就是有人暗讽他不干不净了。
黑眸陡然眯起,一道阴沉怒气愈发明显。
她是主,当然不可能是她来做的,那么,就是她身边的下人自作主张了。
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拙劣的伎俩,他冷哼一声。
秦长安懒懒地望向他,嘴角噙着笑,“不喜欢?我倒是觉得公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正文 006 给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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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向来是跟所有男人都这么话的吗?”一个容貌尽毁的男娼都能被她捧上天,她是要多少男人误会她心存爱慕才高兴?
即使看不到面具后的表情,也听得出来他浓烈的不满。
他不满什么?她都夸得他天上有地下无了,还不好?真难取悦。
“我怎么话了?”她挑起漂亮的眉,双臂环胸,是个活灵活现又有骄傲脾气的美人。
明遥凝视着她,十七岁的女,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和青涩,她眼神看似明澈,却又不被人轻易看穿,是历练后沉淀下来的坚定。当年的璞玉,竟然……更加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可是,她性情大变,就这么来者不拒吗?
“你喜欢男人吗?”他对她的态度实在冷淡,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在倌倌里呆久了,身心都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改变。
银色面具后的那双黑瞳,眸光犀利,冒着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对男人没兴趣。”
“那就好。你留在倌倌里伺候男人,只会生不如死。我虽不是处,但情蛊一日没解,后院就只会有明遥一个男人,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见明遥似乎又在发呆,她轻咳了声,眼神清明。“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我身边的时候,决不能碰其他女人。”
他沉吟许久,才道。“很公平。”
她弯唇一笑。
一道低沉嗓音缓缓送来,带着几分难解的压抑:“如果不是我呢?”
秦长安端起茶杯,细白手指拂过茶盖边缘,没看他。“什么?”
“如果不是我,情蛊下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就能得到你?”他的态度比起刚才的清高傲慢,多了些激动愤怒。
她一愣,彻底笑开来。“只是权宜之计,让彼此都别再受苦而已。这世上多得是露水情缘,得到和失去,也不过是一瞬间。”
他转过身,烛光罩住他身着黑衫的背影,再度沉默,只是这次沉默,他再也没开口。
北漠皇宫。
“长公主,长安郡主来了。”
“快请。”靠在贵妃椅上的黄衣女放下手里的刺绣,欢喜地坐正身,她并不太美,勉强称得上清秀,一双凤眼,脸色偏黄,华服下的身纤弱。她是长公主萧圆圆,显然不年轻了,二十有五,因为身太弱,才深居皇宫。
但她却看上了秦峰,而且,默默喜欢了五年。
秦长安知道后,便有心撮合他们,秦峰本在金雁王朝有个未婚妻,但多年征战,对方不愿再等就嫁作他人妇。他再这么下去,可不就成老光棍了?大哥都三十一了,论年纪,两人是般配的。论性,一刚一柔,再合适不过。
秦长安笑眯眯的行礼:“公主脸色红润,身形也没那么瘦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长安,我喝了你的药膳才一个多月,身体轻松多了。”萧圆圆嗓音轻柔,神色温柔。“这块帕是给你的。”
她抚摸着绣工精湛的蝴蝶丝帕,无意间看到远处挂起来的华美嫁衣,有些错愕。“公主自己绣的嫁衣?”
萧圆圆垂眉一笑:“好几年前就绣了,我不希望别人动手,毕竟嫁娶是人生大事,一辈只嫁一回。”
“公主蕙质兰心,大哥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是他的福气。大哥近日来见过公主吗?上回军营里的热病蔓延的厉害,他想必也很忙。”
“昨日他派人送来了一瓶玫瑰花露。”萧圆圆笑道:“是你让他送的吧?”
长安的真诚:“这花露止汗清爽,还能防蚊虫叮咬,第一瓶,我想给公主。在北漠,除了大哥,公主是我第二个家人。”
“我知道他的性,他不会花言巧语,但是个有担当能依靠的男人。他送不送我这些东西,都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情意。”萧圆圆毫无皇族的跋扈,反而显得平易近人,这一番话发自肺腑。
她静静地凝视着萧圆圆,比起初次见面更神采熠熠,那就是被爱的女人才有的光彩,哪怕公主貌不惊人,但那笑容比绽放的花儿还要娇艳。
“公主越来越美了。”
萧圆圆常年在深宫,听多了恭维话,但秦长安却能把话的如此真心,毫无虚假痕迹。她心头一暖,拉住长安的手。“长安,我不懂你明明那么出众,为何会为我和将军牵线?”
这话问的隐晦,秦长安曾经是军医,容貌明媚,清艳绝俗,一身风采飞扬,那是她这个深宫公主无法比拟的,人人都她跟秦峰关系异常亲近,可是为何她甘于当义妹?
“公主,又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了吗?我崇拜钦佩大哥,他是我眼里的英雄,仅此而已。”秦长安清楚义兄妹的关系容易产生流言蜚语,但她又不可能坦诚她的真实身份。她话锋一转,眸光大盛。“对了,我收了个后院人。”
萧圆圆心中的自卑,这才烟消云散:“怎么不早?我让人准备一份厚礼。”
“只是后院人而已,又不是明媒正娶。”她耸肩轻笑。
“虽然是后院人,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公主态度坚决。
她无言点头,却不禁神游天外。第一个男人?握着蝴蝶帕的手指,默默收紧。
回到郡主府,翡翠就跑来抱怨。
“郡主,您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难伺候!才来了短短几天,就把自己当大爷了!每次奴婢去送菜,几乎原封不动退回来——”
秦长安气质淡然,徐徐一笑。“不就是挑食吗?”
翡翠绷着脸,愤愤不平,还想什么,却见主眸光犀利,脸上笑容全无。“翡翠,如果你连照顾人的事都办不好,不如回四皇身边去吧!我这儿容不下你。”
此言一出,翡翠顿时脸色煞白,她以为秦长安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
“郡主,奴婢知错了!”翡翠跪了下来。
“既然是我的后院人,不管他之前身份多么低贱,至少我能给他多一分尊重。”秦长安看也不看翡翠,脸色清冷,散发着凛然气势。
“白银,你去厨房重新准备一份饭菜。我陪明公吃饭。”
秦长安漠然地越过跪着的翡翠,翡翠有什么心眼瞒不过她,自从她时不时在自己面前称赞四皇萧元夏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了。
跟皇室打交道,不得已而为之,她把北漠当成是容身之所,大哥只会领兵打战,不懂经营人脉。所以,不管财势她都要一手掌控,直到在北漠的根基强大到无人可以轻易动他们。
跟皇打情骂俏,花前月下?
最好她有这份心思。
正文 007 你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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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男依旧一袭黑衫,不过换成了上等丝绸,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脑后,柔亮的宛若水瀑,他坐在暗处,银色面具泛着光,低垂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听,郡主府里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秦长安走近他。
靠的这么近才发现,他虽然毁了容貌,却以气质取胜,那种明月般皎洁清淡的气息,笼罩着他,清高倨傲,却有着迷人风采。
他抬起脸,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长睫浓密,眸色极深,犹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辉。
“我饿了,陪我吃。”她朝他伸出手,明日就是蛊毒发作的日,情势逼人,容不得她矫揉造作。
明遥轻轻握住她的手,在烛光下,他的五指修长白净,肌肤细腻,这双手美的毫不逊色,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出身。
“郡主似乎很忙。”他淡淡地,目光直直地锁住她。她从宫中回来,一身靛蓝锦绣上衣,蔷薇百褶裙,行走裙摆舞动,头上珠翠环绕,宛若高贵玫瑰。
“若不是身边有人打点,我常常忙到废寝忘食。”她到了桌边,自然地松了手,白银已经摆好一桌的菜色。有荤有素有汤还有甜点,真是不错了。
“公有什么忌口,可以跟我……我被封为郡主,但是平民出身,浪费粮食的行为我最反感。”
他的眼幽幽变暗,果然不同了——她已经成功改写命运,成为真正的贵族,软硬兼施,不怒自威。
她喝了口鲜美鱼汤,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正欲夹菜给他,却听得他闷声。
“我不吃青菜。”
她又动了筷,刚碰到红烧鹅肉,得到的回应却是:“不吃鹅肉。”
秦长安挑了挑眉,哼了声:“你在倌倌都吃些什么?”
明遥墨色眼瞳陡然变得深邃,怒视向她,那又冷又狠的目光,虽然只是一刹那,却也让她心中微微一震。
她不怒反笑,饶有兴味地跟他对视,直到他眼底的不快褪的干净,他才重新扫视桌上的饭菜。
“这是什么糕?”
“霜糖糕,是我最爱吃的甜点。”
“外地吃?”他很敏感。
“北漠的甜点不多,这是金雁王朝的——”她没再下去,她够无情的了,生在金雁王朝,长在金雁王朝,她还是可以头也不回就走,不带丝毫留恋。反观大哥,他的感情却深埋内心,午夜梦回都想回去吧。
一抬眼,却撞入明遥的眼神,晦暗不明却又带着一抹难以看懂的炽热。
她吃完了,依旧坐在榻上看书,等到离开的时候,却见他吃的不少,没有翡翠抱怨的那么挑剔,甚至那一碟的霜糖糕,一块也没剩下。
“你喜欢霜糖糕?下回我让他们多做些。”秦长安粲然一笑,神色柔软,眼前的男人是有种距离感,相处下来,却没那么生人勿近。
“还不错。”他哑然开口,嗓音有些紧绷,把她送到门口。“明晚……”
“明晚我来找你。”她行走在月色下,精致容颜纤毫毕现,眸光清凉如水。
或许两人走的太近,他身上莫名的那种情绪,也感染了她,她猛地停下脚步,狡黠笑道。
“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她的笑靥如花,有着少女的清纯俏皮,女的明媚柔和,墨玉般的眼眸对他轻轻一眨,心被狠狠撞了下,喉咙却无声收紧。
下颚紧绷,她……有过很多男人?才会如此轻松,觉得不值一提?!
翌日清晨。
营内的日常操练,出了大事,在大清早闹得人仰马翻,专程请来了秦长安。
秦峰拧着眉,把她带到副将的营帐内,边走边:“徐庆伤的太重,你看看——”
她俯下身,徐庆赤裸着上身躺着,脸色泛青,右臂血淋淋的,血水倒出去一盆又一盆,已有大出血的症状。
“乔军医,帮我准备羊肠线,军中还有麻沸散吗?”
“正巧用完了。”
“那就生缝吧。”她笑的云淡风轻,拿了块帕往徐庆嘴里一塞。“徐副将,千万忍着点,下次再逞凶斗恶,想想今天吃的苦头。”
乔军医在旁边打下手,不得不甘拜下风,在医术不甚发达的北漠,秦长安的存在,几乎被神化了。但事实上,他清楚她有骄傲的资本,军营中的很多将士,都是被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她的额头浮现一层薄汗,手中的羊肠线穿过徐庆的皮肤,血肉模糊的伤口没有震撼到她,粉唇紧紧抿成一线,光洁如玉的脸庞上只剩下专注。
一个时辰后,她结束了缝合,吩咐了乔军医几句话,才跟秦峰一道走出了营帐。
“伤口缝的真是漂亮。”秦峰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和赞许。
“我虽然不会绣花女红,但这手绝活,可没人比得上。”她眸光熠熠,得意一亮,眼下却泛青,隐约有一丝疲倦。
“天一亮就把你喊来了,没睡好吧,回去歇歇。”秦峰怜惜地揉了揉她的长发,这才一愣,低声问道。“你的发色何时变得这么浅?你从就是一头亮丽黑发。”
“最近太忙了吧,没顾得上保养。”她无所谓地笑:“等大哥娶了长公主后,我心事一了,心情放松,头发不定又变回原本的又黑又亮呢。”
秦峰心中不忍,他对很多事都心灰意冷,才会迟迟没成婚,更是对长公主的爱慕视若无睹。如果不是妹在暗中推波助澜,他不会萌生成家的念头。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陆家能够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她脚步轻快,眉眼弯弯,突然凑近秦峰耳畔,着悄悄话。“长公主的身体我调养的差不多了,一定可以给大哥生个大胖,不对,要生一窝才热闹。”
“什么一窝?你当你大哥是公猪,还是当你嫂是母猪?”秦峰板起脸,佯装生气,但眼神却异常柔和,冷硬的嘴角挂着罕见的笑。
“大哥,你还是这么不风趣。”她摇头苦笑,却又笑眯眯地挽住秦峰的手臂,望向远处的万里无云,眼底涌入更多情绪。
一年前的伤几乎是致命的,她是药人,普通药材对她毫无用处,她只能慢慢养,元气大伤,耗费了太多体力,这头黑丝缎般的头发,就是那时候渐渐变浅的。
很多事,都无法回头。
她始终都不后悔。
正文 008 共享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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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长安的脚步停在后院的门口,夜色微凉,看似平静的心情下,却又有一丝起伏。
门,在此刻打开。
他长发微湿,披着外袍,显然刚刚沐浴过。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他点破她在门外片刻的踌躇,带着凌人傲气,全身上下充满着来自大户人家的高贵。
她暗觉好笑,怎么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而她才是要给他暖床的女人?
缓步走入屋,这儿收拾的很幽静简洁,站在那张红木雕花大床旁,她已然嗅闻到满满清新的男性气味。
“郡主喜欢亮着烛还是摸黑?”他的语气很平淡,好似这桩事对他而言,跟吃饭睡觉一样稀疏平常。
她坐在床沿,抬手拉下绑好的白色帐幔,心口微跳。“还是把烛火吹了吧。”
他没走过去给她宽衣,只因看到她褪下外袍襦裙,帐幔后的人影就只剩下肚兜和亵裤,银色面具后的黑眸骤然亮起,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吹了蜡烛,他才上了床,知道她推算出情蛊发作的时辰,特意提早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解开身上多余的衣物,他顺手一摸,正是女人光洁如玉的玉臂,他心一跳,隐约感受得到她在黑暗里的紧绷。
“公,待会儿你下手可要轻一些,我怕痛。”她的嗓音有笑,时辰快到了,她不受控制的脸庞发烫,心跳如鼓。她即便不是清白之身,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行夫妻之礼,也总归心有芥蒂。
“怕痛吗?”他低声呢喃,在黑暗中不必担心她看到他的表情,更何况哪怕在床上,他依旧带着面具。
印象中,她却是极为吃痛的女。
还是,她故意这么,只是让他多一些怜惜之心?
体内蠢蠢欲动的,不只是蛊虫,还是他身为男人的欲望。
他听得到她刻意压抑的气息,扯下那件柔软的兜儿,从肩膀移到胸口,指腹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他呼吸一窒,嗓音哑道。“这是什么?”
“陈年旧疤而已。”她的云淡风轻,他在黑夜里跟个瞎一样摸来摸去,把她撩拨的险些失去理智。她只想早点熬过蛊毒发作的时刻,睡个好觉,又能有源源不断的体力应付下一个十天。
可惜,身旁的男人不是这么想的。
也对,他在倌倌里面对的都是喜好男色的男人,在倌倌呆了三年之久,也有三年没碰过女人了吧。
“这个伤口,像是被弓箭射中后留下的。”他的手掌依旧贴在她的胸上,再无任何动作。“当下什么感觉?”
她对他沉默寡言的性早已习惯,想着速战速决,他却在床上跟她聊起了天?
她无声叹了口气:“痛也是一刹那,公,你再聊下去,天都快亮了。”
她熬过两次的蛊毒发作,那是没找到明遥之前,但既然有了他,她还要忍什么?她没那么傻,更不会用妇德来压死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
能不痛吗?被弓箭射穿,更何况,箭头上还抹了剧毒的毒药。
不过,如果不是用去鬼门关走一趟的代价,怎能换来跟那个人的彻底决裂?那个多疑阴沉的男人,只相信他自己,也唯有眼睁睁看到她在他面前死去,才不会继续追究下去。
她献了三年的血,为他挡了一根毒箭,怎么看都两不相欠了,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明遥果然没再开口话,感受到身下的女人浑身都紧绷起来。
他蹙着眉,本该纵容自己不顾一切享受软玉温香,可一想到她刚才的怕痛,不受控制地放慢速度,忍受煎熬。
她紧紧咬着唇,怎么也不愿回想两年前的那一个夜晚……他滚烫如火,她却冷若冰霜,他碰了她多久?半个时辰,亦或是一个时辰?她记不太清了,漫长的像是对峙了一整夜。其他印象都不深了,可惜,那种阴冷入骨的感觉,却永远无法磨灭。
甚至,她现在被另一个男人占据着,心情还是备受影响。
他伸手碰到她置于身侧攥着床单的手,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是一脸强忍的表情,他一个不快,重重压上去。
身体渐渐温热起来,她知道哪怕没有感情,他们也会一起度过许多个夜晚。她本以为他是个清高文弱的贵公,却没料到男人到了床上,都是一个样的。
蛊虫尝到了一点甜头,却不太满足,她有些飘飘然,他也有同样感受,一开始带些心不在焉,后来却愈发激烈。
各自的蛊虫找到彼此,吞噬他们作为人的理智,要在今晚把他们变成两头发情的野兽。
好渴。
秦长安懒懒地翻了个身,还未睁眼,低声嘱咐。“翡翠,水。”
等了会儿,屋内依旧很安静,可翡翠向来勤快的过头,怎么可能没给她倒水?
她狐疑地睁眼,却见身旁躺着个男人,她猝然抓起锦被裹住身体,这一拉,他身上没了锦被,就这么光裸着身坦陈在她眼下。
正文 009 不易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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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知该把视线放哪里好,但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打量起他的身来,昨晚都是他在卖力,她从未主动触碰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身段居然……这么无可挑剔。她误以为他该是文弱书生那种偏瘦无肉的单薄身材,没料到他宽肩窄腰,胸膛的肌理分明,增一分减一分则没那么完美,没有常年练武的可怕肌肉,却也不至于被风一吹就倒。
虽然毁了容,身躯却没有任何被责打过的疤痕,皮肤也比一般汉来的细致白皙,也对,毁掉他引以为傲的俊朗面容,是为了让他对现实低头,认清身份。但如果连身上都是伤,就失去了伺候男人的本钱,谁要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丑陋疤痕的倌啊,花钱辣眼睛吗?
她这般想着,回过神来,目光竟然落到了他的下身——脑袋哄一声炸开来,怪不得昨晚她腿间极为不适,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她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姐,她是医者,就算对床事不精通,也不可能懵懂无知。不过,她从未见过男人完整的裸身,更未曾见过男人的那活儿。练习扎针的金人上有这个部位,做得很粗糙,没有活人看着这么生动。
她皱着眉头,它偃旗息鼓的时候都这么壮观,她又是如何承受这种可怕的压迫?不禁有些好奇,他在倌倌里,是被人压还是压人的角色?
他这么倨傲被动,理应是被人压的那个吧,所以昨晚,算是一展拳脚,一雪前耻?
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他的黑发披在脑后,银质面具泛着微光,她不知怎么的突然伸出手去,但却迟迟没碰上那副面具。
她笑着收回了手,这么一看,明遥大咧咧地占据了大半张床。恐怕是因为摆脱了倌倌那种肮脏地方,没了心事,才会睡得这么随性。
既然是第一次,那就由着他吧。
把锦被盖回他光溜溜的身体上,下了床,只是她不曾留意到,床上的男人侧过身,脸朝内侧,那双冷然黑眸骤然睁开。
她刚才想做什么?
想要拿下他脸上的面具?
她一落地,双腿险些软下,都女人第一次才会痛的撕心裂肺,原来不是一回生,两回熟啊。
倒了一杯凉水,她缓缓喝了几口,静默不语地穿衣,起身前往隔壁的净房洗澡。
在热水里泡了会儿,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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