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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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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您总不能一辈不嫁人吧?只有嫁给身份显赫的男人,婚事才会这么繁复,寻常百姓娶亲嫁人,不都是走个过场而已吗?”翡翠笑眯眯地,取来了常服,为秦长安更换。

    “你们两个要记得,嫁给权势远不如嫁对了人。”她静静地,直到如今,她也是看一步走一步,并不认定自己就非要一辈被皇家牵绊。

    龙厉对她的喜爱能持续多久?若只有三五年,难道她就要认命,守着这一点点感情吗?她绝不,到时候,她一定会主动提和离。若是他能永远待她好,那么,她尚可再观察观察他能否当一个一往情深的人。

    几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秦长安已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了,临行前没有任何负担。

    随行的人除了她要的贴身四婢之外,还有如意和奶娘,宫里还派来几个可以使唤的宫女,方便到时候教导秦长安一些宫廷礼仪。

    秦长安匆匆扫过一眼,宫里选出来的,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宫女,至于这层上还有没有上位者其他的心思,她佯装不知。

    “你们几个到了靖王府再做安置,路上我身边人手充足,不用你们伺候我。”

    “是,郡主。”几位宫女恭恭敬敬地行礼回应。

    秦长安挥了挥手,宫女们离开后,她才重新望入铜镜中的自己,刚刚上完妆,峨眉宛若远山,红唇娇艳欲滴,青鬓雪肤,可以的上是花容月貌,娇艳动人。

    刚过年关,她又长一岁,如今是十九岁的女了。

    她跟龙厉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一出生之后,就有数不清的医者铁齿断下他的将来,全都他活不过二十岁。而她,因为年幼就被喂药成了药人,虽然长相跟常人无异,几乎无人知道她的秘密,但她却知晓药人多半不长命……这些全都是从久远珍贵的药典里看到的只字片语,没有人断定到底药人能活多久,是三十岁,还是四十?!

    这才是真正折磨人的地方。

    若是知晓自己的终点,她可以把想做的事安排好,生命虽然短暂,但她不认为不能让其绚烂多彩。

    “你们都出去。”她的嗓音清冷,刚给她梳了繁复花样发簪的婆被她身上的气势震慑住,连着两个婢女,全都低着头出了门。

    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从巫族回来,她把鄂婆婆答谢她照顾夕赠与的那颗长生果磨成药粉,以清水服下,一颗长生果的量,约莫要连服七天。

    她目光幽幽婉转,抚摸着光滑的瓷身,心微微抽疼,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清水,打开瓷瓶倒出些许肉粉色药粉。

    长生果有延年益寿的效用,她何曾想过,还不满二十岁的她,就要动续命的念头了?!

    瓷杯抵在红唇上,她清楚她需要的是时间,更多的时间,哪怕长生果只能再多续一两年的寿命,对她而言,亦是多了好几百日。

    仰头,她将无味的水全部咽下,眼底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宛若一对上等黑曜石,看似平静,却又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谁?”

    “奴婢婉容。”

    她皱了皱眉,在脑海里搜寻一番,才想起这个名字似乎是几个宫女里其中一个,她不是已经让她们下去了吗?

    “奴婢有话要对郡主,是十分要紧的话。”

    秦长安直觉不太对劲,但想着婉容是宫女,难道是皇帝让她私底下来传话?

    她打开了门,婉容垂下眼,又是毕恭毕敬行礼,看起来很是规矩温顺。

    “吧,何事。”

    “奴婢是来送口信的。”

    “谁让你来的?皇上?”

    “是四皇殿下。”

    秦长安脸色一沉:“不用了,今天是我出嫁的日,也是四皇迎亲之日,吉时快到,我没工夫听你来传什么话。你虽然是下人,但也得分得清好歹,算了,你走吧——”

    她虽然心情不好,但也不想旁生枝节,毕竟婉容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她再多刁难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婉容原本低垂的脸,缓缓抬起来,那双晶莹剔透的眸,此刻却划过些许幽光。

    毫无征兆,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来。

    一丝不悦浮现在秦长安的脸上,她眯了眯眼,颇有些不耐烦。“你这是做什么?耽误了我出嫁的吉时,你担待的起吗?”

    婉容的嗓音哽咽起来:“奴婢只需传了话就好,郡主连听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一旦皇殿下震怒,奴婢同样性命不保。”

    “楚楚可怜在我这里没用,你既然是我的陪嫁宫女,离开北漠后,四皇难道还能派人追杀你吗?”她冷冷一笑,伸手拎起婉容的手臂,坚决不给婉容开口传话的机会。“出去。”

    她是还有一点时间,也可以听上一两句话,但秦长安知道一时的同情怜悯,只会带来大祸。

    若只是一般的话,四皇在她出嫁前任何一日都能找个机会个清楚,但这些天两人没再见过面,他何必偏偏赶在她出发前的时间让人传话?这件事有不的破绽,这个婉容也很有问题,寻常的宫女听从天和后妃的命令,怎么会给皇做事?

    “殿下太了解郡主了。”婉容已然止住了哭声,嗓音中好似还有清幽的叹息,纤细羸弱的身影在秦长安面前一闪,猝然到了她的面前。

    秦长安甚至来不及皱眉。

    此刻的她,肩胛骨旁被婉容轻轻一点,整个人却顿时定定地站在原地,除了能够眨动双眼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点穴?!

    “你到底是谁?”

    “对不住了,郡主。”婉容的食指再度点上她的脖颈,这下,秦长安连一个字都无法出来了。

    秦长安死死地瞪着她,一时之间,那股英气迫人的目光也让婉容无言以对,如鲠在喉。她只能绕到秦长安的背后,在她后颈一点,脸上的柔弱之色瞬间崩塌瓦解,取而代之的只有精干漠然。

    一阵疼痛敲击了她,秦长安眼前一黑,身软了下来,婉容顺势抱住她。

    北漠和亲嫁郡主,排场实在不,真应了皇帝所的一切比照公主出嫁,十里红妆,更别提前是金雁王朝的护卫队,后面是北漠的送亲队伍压阵,黑压压出动了几十辆马车,近千号人。

    “走了大半天了,要停下来休息吗?你去问问郡主。”秦峰穿着日常的铠甲,脖颈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袍,手持红缨银枪,魁梧壮硕的身端坐在黑色骏马上,望着前面悠长的队伍,整个人心情有些不出来的焦躁。

    他一转头,对着身边的副将丢下一句,副将领了命令,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副将靠近秦长安的马车,白银跟马夫坐在车外,听了副将的问话,白银才朝着车厢问道。“郡主,您累吗?将军问要不要停下片刻。”

    因为是隆冬,马车口不再是挂着一张单薄的帘,而是用了厚实的两道门帘,里面缝进很多棉花,起到最好的保暖效果。

    北漠有规矩,新娘要坐的马车,必须是她独身一人,避免喜气被人冲撞,所以即便白银也只能坐在马车外。

    “不用了,我只是坐在马车里,有什么累的?若每日都为了我而停下,何时才能到金雁王朝?”秦长安的嗓音从里头传来,依旧清冷平和。

    白银不疑有他,朝着武将摇了摇头,对方领会了意思,马头一转,往后方奔驰而去。

    “郡主她不累。”武将老实。

    秦峰刻刀般的浓眉拧了一下,很快恢复成往日的冷酷神色,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走。”

    一路上,秦峰都没见到可疑的人,难道龙厉先一步回去了?

    但怎么想,他都不认为龙厉是那么安分守己的男人,或许,龙厉就藏在那三十多个护卫队的队伍中,伺机而动,势必是熬不住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偷偷摸摸跟长安见面的。

    就为了防着狡猾如狐的男人,秦峰才要求亲自护送秦长安出嫁,心底有个想法,是要杀杀龙厉的锐气。

    扬起棱角分明的下颚,他骄傲地望向远处的天空,身为主帅的气势磅礴如云。“通知前面的蔡统领,两个时辰后停下来,就地安营扎寨,冬日天黑得快,宁可少走一段路,也不能误了扎营的时辰。”

    “是,将军。”

    ……

    痛。

    头痛的很,除了头痛,身体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酸痛传来。

    床上被锦被包裹着的女嘤咛一声,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及其吃力地掀开眼皮来,但眼神却极为涣散。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能定神看清这间屋,光看摆设物件,就知道是富贵人家,但对她而言却极为陌生。

    无数个疑问,渐渐在她脑海里积聚起来,她不是已经出嫁了吗?怎么还在府里?

    但很快,她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她的郡主府。

    身体好似被掏空,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绵软无力地又躺了会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喧嚣声,人声鼎沸,欢声笑语。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又不受控制地发了会儿呆,昏昏沉沉地躺着,不免再度不敌困意,想要闭眼睡觉。

    远处的喧闹透着喜气,但很快被冲散,她歪着脑袋,意识频频被吞噬,她觉得不对劲,却又无力抗拒。

    颈后的酸楚,让她睡得很不舒心,她伸出手摸了摸,锦被下的手臂露在空气里,很快沾染上些许寒意。

    她陡然睁开眼,牢牢地锁住那一只光洁毫无遮蔽的玉臂,只剩下手腕处的黄金手环,这个凤形手环有个特别的开关,外人不知如何解开,只有她才明白。除此之外,临行前被戴上的那些玉镯戒指什么的,全都消失无踪。

    理智一点一滴地汇入脑海,她想起自己最后见到的是那个不明来路的婉容宫女,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那个婉容不是宫女,她的点穴功夫,绝不是一两日能练成的!

    秦长安很生气,这几年来,她还没被人暗算过呢,即便自己没有武艺,但一般人想拿捏她,轻易无法得手。

    她吃力地掀开锦被,想要下床,这里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她必须探个究竟,才能找到离开的出路。

    掀开来的时候,她却是瞪大了眼,彻底怔住了。

    锦被下的身体,是光溜溜的,非但没有嫁衣,连肚兜和亵裤都不翼而飞——

    她的脑袋轰一声炸开来。

   

正文 090 圆什么房?

    ,!

    就在此刻,门口有着很低微的话声,她马上重新躺下去,不让自己多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人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秦长安暗中咬了咬牙,可惜防身的毒药和匕首全都不在身边,而她也失去了平日的活力,难保是在她被点穴昏迷了太久身体一度难以恢复,她该怎么自保,又该怎么让这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来的人,是个男人,她细心分辨,放松身体,让自己看来依旧在沉睡。

    男人在她床畔前止步,缓缓俯下身来,凝望着她平静的睡脸许久,才难以抑制心中的澎湃,手掌贴上她的面颊。

    对方身上有着浓重的酒气,不但如此,还混合着沉香气味……

    等等,她身边有谁是嗜好用沉香的吗?!

    灵光一闪,三个字猛地跃入脑海,秦长安整个人僵住。

    他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冰肌玉骨,青丝垂泄,发梢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细长的脖颈白皙美好,那一瞬,他不知怎么想的,手掌沿着她的脸慢慢往下移动,已然触到她的锁骨。

    秦长安只觉不能再忍下去了。

    就在此刻,床上熟睡着的女蓦然睁开眼,伸出手一把扯掉她头上的簪,直接刺向他的手。

    男人一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挺直了身。

    “果然是你。”秦长安恨恨地,一手横亘在胸前,以锦被盖住春光,眼神几乎要把对方烧出一个洞来。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萧元夏,他一身大红色吉服,俊脸一扫多日前的憔悴愁闷,有着一种异常的精神风发。

    “长安,你醒了。”萧元夏的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被刺了一道口,此刻正在流血,但他顾不得,欣喜若狂地扶着床沿,想要靠近她。

    “婉容是你派来的刺客?萧元夏,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把我强掳到这里来,你想做什么?”气急之下,她对他直呼其名,不愿再虚与委蛇。

    “我想做什么?长安,你还能不懂吗?”萧元夏突然伸手抚上锦被,低声。“你醒的早了点,不过不碍事,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听他的言下之意,她之所以会这么乏力混沌,难道被下了迷药?只是她体质特殊,迷药对她的作用很,所以她才能这么快醒来?!

    秦长安险些炸毛。

    萧元夏定定地看着手背上的伤口,眼底有锋华闪过。“我一定要娶你。”

    她蹙眉:“这话从你口里出来,才让我失望,堂堂一个皇,竟然做出土匪的行径。”

    那双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和偏执,明亮又灼热,刺的萧元夏心口一痛。

    “是啊,堂堂一个皇,竟然做出土匪的行径……长安,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悠悠地,表情透着一种莫名的温柔。

    可惜,就算萧元夏此刻再柔情脉脉,也无法感动秦长安一丝一毫。

    “把我的衣服拿来,趁你还未铸成大错之前,一切还来得及。”

    “已经来不及了。”他目光炯炯。“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同样,也是你的,是我们俩的。”

    这一席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听得秦长安一头雾水,她是在今日出嫁,但至少也要过一个月才能到金雁王朝举行正式的婚礼,怎么会是今日?!

    她眸光一沉,再度看向萧元夏一身新郎官的装扮,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既然是他的大好日,离开酒宴后,不该是去新房跟新娘洞房吗?

    怎么会来找她?

    “你把我掳来,就是为了刺激梁雪?甚至连两国和亲的大事,你也不放在眼里?你可知你得罪了多少人?”秦长安冷着脸质问。

    萧元夏趁着屋内明亮的珠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她的肌肤宛若上等的白瓷,虽然脸上的妆容比平日明艳,稍稍浓了点,但仍旧是格外漂亮。他见过她在军营里素面朝天的模样,身上溅到血迹都不掩天资,更何况如今……新娘的妆面美丽动人,而锦被上露出的脖颈和光洁肩膀,几乎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想着锦被下的娇躯有多美妙……

    “长安,你可知,我们能够顺利成亲,才是北漠最大的事。”他微微一笑,俊脸依旧儒雅温和,没有任何猥琐讨厌的神色,但他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锤大力敲击在她的心脏上面。

    “我们顺利成亲?”

    “这里就是皇府的新房,是专门为你临时布置起来的,之前的那间我怕你不喜欢,就撤掉了。”

    秦长安头一回觉得跟萧元夏鸡同鸭讲,他的话表面上没什么特别,但她却是罕见的无法思考,这种无力懵懂的感受,让她极为难受。

    之前的那间新房,可不就是为了梁雪而布置的吗?新房撤下了,新娘梁雪的人呢?!

    如若皇府没有新娘,那么——

    她除了满心愕然之外,顿觉那股火气一路烧到脑里去。怎么可能?她成了萧元夏的皇妃?!

    “萧元夏,你的意思是,今天是你跟我成亲的日?你已经娶了我?”

    他笑着,年轻而俊朗,喜悦油然而生。“今晚还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过,你若是心里有疙瘩,我不会强迫你。等日一长,你能接受我,我们再圆房。”

    她反唇相讥,目光犀利:“圆什么房?萧元夏,你到底怎么了?是魔障了吗?你忘了,我是要远嫁金雁王朝,我要嫁的人是靖王龙厉!而你要娶的尚书府的梁雪,并非是我!”

    “我娶的人是你,长安,天命难违,你应该顺应天命,跟我在一起。”

    “什么天命?你莫不是被人坑了吧?一晚上的尽是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神官的话还有假吗?”他又笑。

    秦长安顿时沉默了,果然,萧元夏是因为她特殊的命格,才这么积极甚至疯狂地想要娶她。

    她的眼,那双聪慧逼人的眼,此刻却生出一丝丝的憎恶。

    萧元夏一触及她的眼神,那股奇异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渐渐流逝。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却被她冷冷挥开,甚至那一瞬间,她胸前的雪白之色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亮的刺眼。

    “徐神官能什么?怕只是一句无心之,也足够让你在上面大做文章。”到了此刻,秦长安还是一脸泰然,不曾露出半点慌乱神色,只是语气愈发漠然。

    她始终不认为徐睿会将她的命格透露给任何人,上官德也是,萧元夏也是。身为神官者,肩负使命,虽是盲者,但有着强大的内心,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笼络,口无遮拦,迟早会自取灭亡。

    此话一出,萧元夏的声音紧了紧。“长安,不会有错,绝不会出错!如果你知道你的命数,你恐怕绝不会轻易相信!上官德费尽心机想要除掉你,只因为你是凤凰,是未来的一国之母!他明知你我之间的情分,百般阻拦,甚至在父皇面前提及梁尚书之女适合当皇妃,就是不想让我们成亲,不想让命运推进,你懂吗?!左右了我的婚事后,知道你去了南疆,没带多余的侍卫,他才会多次追杀你,你懂吗?!”

    秦长安笑了,唇边的笑容很淡很淡,没有一丝温度。“命?如果所谓的凤凰,就是被人掳来,不清不楚地关在皇府里,我绝不认命。”

    巨大的失望将萧元夏眼底的光芒淹没,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嗓音哑了。“我不能让你被金雁王朝的人带走,一旦你走了,北漠的将来也就毁了。你看,我没有娶梁雪,没有让你受委屈当侧妃或是平妻,你是我唯一的妻,他日我坐上皇位,你就是皇后。”

    “皇后?这世上有皇后这么狼狈吗?”她不屑地冷笑。“你当北漠百姓全都是瞎还是傻?还是我跟梁雪长的一模一样?又或是你打算在你登上皇位之前,都要把我关在皇府里,见不得光?否则,今日之事,就是北漠皇族最大的丑闻。”

    萧元夏无言地站在她面前,眼渐渐红了,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百转千回,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还有,代替我上路的女人,不管是谁,都会很快被发现。”

    “那位靖王从未见过你,他不会认出来的,就算过阵暴露了,木已成舟,男人是绝不会为难一个美人的——”

    秦长安摇摇头,眼底的笑意尽失。“你不知道那位是什么样的男人,美人,他收了不少,却也杀了不少。木已成舟又如何?你以为他会把一个替身当宝贝?萧元夏,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是把那个女人往火坑里推,她能求得一死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就怕她会被折磨地声不日死。我一直认为你比其他皇更适合当北漠天,但如今你的那一分善意呢?在哪里?”

    萧元夏听得眉心颤抖,眼底似有不舍划过。“要成为帝王,只能割舍无用的善心。”

    “错了,君王需要强权、谋略、心机,但更不能少了一分仁心。否则,那只是暴君而已。”秦长安无声叹气。“你的命运,全都在你手里,如何会跟我息息相关?”

    只可惜,萧元夏已经铸成大错。

    更别提,她不但被掳来,还被剥光了衣服丢在新房里,萧元夏并非想要侵犯她,却想用这个法困住她,逼迫她只能留在这里。

    这是最糟糕的方式。

    她静静地,眼底一派黯然。“殿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你可以利用我,但不能剥除我的尊严,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斩断了我们最后一丝情分。”

    萧元夏脸色煞白,猛地心一惊,想抓住她,却又不敢贸然出手,将她逼得太紧。

    “长安,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假的,这只是权宜之计,为何你就不能体谅我?这些天来,我每夜辗转反侧,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的全是我们最初相见的画面……那时候的我们,多好。”

    “回不去了。”秦长安语带双关地淡笑,眉眼涌上一抹浓浓的疏离。“你若愿意回头,送我连夜出去,我可以保证只字不提今日之事,把人换过来,这是我能为你唯一做的事了。”

    “你要走?”

    “我是肯定要走的,唯一的区别,是你放我走,还是我自己走。”她坚定不移地回答。

    萧元夏一脸烦闷不快,他没料到都到了这个地步,秦长安还是不肯当他的皇妃,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炙烤着他,让他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她。

    “长安,你可知你我的婚事是我在雨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求来的?!或许你会怨我,但我以后会更珍惜你。”

    珍惜?秦长安的双眼如寒星,没有一丁点暖意。“你该珍惜的是你的皇妃——”

    “长安!我们已经行过大礼了,我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伸手紧握住她的肩膀,手掌下的细腻微凉,宛若上等美玉,心中被勾起的一丝欲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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