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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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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安高兴的太早了。
很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她耳畔划过,她按耐住忐忑心情,马上往墙角一窝。
一双双黑靴,从她面前踏过,侍卫们一脸凝重,个个眉头紧锁,还时不时地听到“快!”的催促声。
出什么乱了?如果中途有变,她此时不逃,才是个傻。
眼珠一转,她目光恢复了清明冷静,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戏,但最终还是决定趁乱找到出路。
萧元夏的门,猛地打开。
“谁来了?”
他一夜心神不宁,刚刚有点困意,却被吵醒,披上袍,对于下人的回答,完全不敢置信。
“回殿下,他是金雁王朝靖王爷。”回答的声音控制不了颤抖。
“靖王?”萧元夏俊脸一沉,心中无声息地汇入更多不安,怒斥道。“胡八道!金雁王朝的靖王怎么可能出现在北漠?再,就算他到了北漠境内,我还能不知道?”
他一仰头,天还未放亮,离城门打开的时间,至少还有半个时辰。
这么想着,萧元夏眉头舒展,更笃定地发号施令。“大胆狂徒,居然敢冒充金雁王朝的靖王?把人给我拿下!”
此言一出,正门却已经被人攻破,一人在夜色和黎明的混沌中,大步流星地走来,那一抹红,过分鲜明狂嚣,身后黑影耸动,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来了多少人,那种气势,磅礴傲然,杀气腾腾,令萧元夏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
皇府的侍卫,一左一右整整齐齐地站在萧元夏的身畔,个个面色凝重如霜雪积压,筋肉嘭起,面对这一批不请自来的客人,大战一触即发。
“放肆!擅闯皇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马超李闯让开一条道,红袍男才缓缓往前走了几步,他气定神闲地扫了萧元夏一眼,很显然,萧元夏衣衫不整,是刚从床上起来的。
他森眸陡然眯起,却也压抑不了满心杀意,抬起手,一字不发,马超李闯已经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几个侍卫马上拔出剑,兵器一亮,摆出挡人的气势,但马超李闯却视若无物,一个腾飞,掌风凌厉,招招凶狠,很快众人就打成一团。
“萧元夏,如果不想皇府血流成河的话,本王劝你把郡主交出来。”
“冒充皇族,你好大的胆,还敢到皇府上作乱,满口胡话——”萧元夏怒斥:“到我这里来找郡主,你做戏也做不像吗?郡主早就在路上了。”
“无妨,本王让人把整个皇府都拆了,还能找不到秦长安?对了,若此事都是你一手策划,本王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那个假冒郡主的女人,已经被我亲手杀了。”
“什么?”萧元夏脸色微变。
本来是不相信这人的身份,毕竟自顾自来的和亲,除非是把宗室女送去偏远穷困的野蛮之地,像是把女嫁去国力昌盛的大国的,那些贵族男根本不会出现,全都是到了地方,才举行婚礼。
金雁王朝的靖王居然亲自来北漠接新娘?这是萧元夏无论都猜不到的意外。
龙厉眼中的嗜血光芒并未散去:“本王一心一意求得的姻缘,怎么能被人随随便便就毁了?萧元夏,纵使你是北漠皇,本王也要你难逃一死!”
身后不停地传出重物倒地的声响,想着怎么都是皇府人多势众,心情稍稍被安抚,萧元夏佯装镇定:“你若是靖王,来到北漠怎可不派人去皇宫通传?”
他冷笑一声,嘴角挂着不屑至极的笑意。“通传?北漠担当得起吗?今夜也是你的新婚夜,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娶的皇妃是谁!”
“爷,里面没有。”马超摇头,搜查了萧元夏的寝室,床上干干净净,没有女人的痕迹。
冷眼看着渐渐放亮的天,一天一夜不曾休息,龙厉自然难免疲惫,但及时再疲倦,找不到秦长安的下落,他于心难安,更加烦躁易怒。
“继续找,把皇府给本王翻个遍!”
萧元夏的太阳穴隐隐作痛,眉头紧皱着,语气不善。“就算你是靖王,你把我皇府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敢随意搜查?”
龙厉愤怒地一拂红色广袖,眼底的戾气浓的化不开来。“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本王很好奇,对于本王的新娘突然被掉包失踪一事,北漠能拿出什么样的一套糊弄人的辞出来。北漠把本王当傻耍是吗?既然如此,发兵北漠又有何难?”
萧元夏直到此刻,才有些信了,这男人极为张狂,气质出众,行事狠辣,是与生俱来的霸者,而他身畔的那些侍卫全是一等一的好手,人虽然不多,但以一敌十完全不在话下,否则,皇府的侍卫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倒了一批,丢了他的脸面。
回头一看,二十个侍卫全在地上痛的倒地不起,不少看起来伤势严重,萧元夏不由地咬了咬牙跟,他当然可以调来更多人马对付这个自称是靖王的狂妄男人,但龙厉的话也提醒了他,他可不是不理政事的闲王,据龙厉掌握三十万兵力,一旦把此事闹大,北漠能安然无恙吗?!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本来想算计一把靖王,怎么能料到靖王不按常理出牌,并没有在金雁王朝等着新娘被送来,而是主动来接人了?
正文 092 若我被他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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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夏铁青着脸,想抑下胸臆之间烧灼的怒焰,但还是极为担心,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假郡主,而是不能让他们在皇府里找到真正的长安郡主,否则,他跳进黄河洗不清。
“今日在喜宴上喝了太多酒,我直接到了自己的屋内歇下。你们若是不放心,认定是我私藏了你的新娘,为了洗清我和北漠的嫌疑,好,我带你去新房。不过,皇妃是皇家媳妇,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拉出来见人已经极为不妥,更别提靖王还是陌生男人。”
这一番话,龙厉听的皮笑肉不笑,萧元夏还算是北漠几个皇里有点头脑的,没有自乱阵脚,反而在慌乱之中另辟蹊径,找到一个为自己开脱罪名的理由。
“好。”
皇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下人们全都严阵以待,龙厉一袭红袍,行路带风,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森冷无情,走到哪里,好似就有阴冷刺骨的寒风带到哪里。
新房已经近在咫尺。
龙厉负手而立,红袍被大风吹的鼓胀起来,原本的狂狷阴邪性,又多了一丝睥睨天下的高贵和傲慢,他还没走近,身上那黑压压的气势就翻涌过来,令人的一颗心情不自禁地提了起来。
“这就是新房?皇府的新房布置得一点喜气都敲不出来呢。”他冷嘲热讽,话带刺。
察觉到龙厉的怀疑,萧元夏脸色不变,眼神深沉几许。“娶一个不喜欢的皇妃,自然是不用太上心,更不用太高调。”
此言一出,龙厉却是冷笑几声,这种话犯不着跟他这个外人来,萧元夏这么愤愤不平地倒出实情,不过是为了取信于人。否则,一般拙劣的借口,是无法瞒过去的。
“殿下。”守在新房外的侍卫朝着萧元夏一点,行了礼。
“新房外还有人把守,呵,北漠的风土人情,真让人刮目相看啊。”龙厉阴恻恻地。
“大婚前,总有人对皇府捣乱生事,加派点人手保护皇妃,是我授意的,有问题吗?”
“不是不喜欢这个皇妃吗?她出了事,你岂不是可以另娶新欢?”
萧元夏的脸色变得难看,跟龙厉一番对话下来,更加坚信他就是臭名昭彰的靖王,此人的心都是黑的,能出这种毫无人性的话来。很多人就算有这种心思,也只是藏在肚里,想想而已。
他不理会龙厉的话,敲了敲新房的门,温声。“皇妃,你身边可有丫鬟伺候?如有的话,皇府来了个客人,你起身吧,陪我见见人。”
龙厉却在此刻,朝着身后的马超使了个眼色,马超领会了主的意思,一点头,无声离开,去往别地寻找。
“知道了,殿下,不过请给妾身一点洗漱穿衣的时间。”里头传出女的声音,带着惺忪睡意,还没彻底清醒。
这声音自然不是秦长安,龙厉也不认为萧元夏会把他领到一个窝藏秦长安的地方,等着被人抓个现行。
龙厉双臂环胸,看似是萧元夏牵制住了他,实际上,是他拖住了萧元夏,让他无暇命人把秦长安转移到皇府外去。而马超可以暗中搜寻偌大的皇府,是否还有什么地方守卫森严,秦长安一定是被困在里头,他必须及时找到她,否则,难保萧元夏下一步会对她做什么。
“稍等片刻吧,女人家要出来见人,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萧元夏的语气颇为冷淡,已有侍从为他披上御寒的披风,他打量眼前的红袍男,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但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古怪的熟稔感,好似两人在何处见过。
过了会儿,门打开来了,出来一个丫鬟,她笑着。“殿下,皇妃准备好了。”
“到底是什么客人,今天不是还要去宫里吗?”盈盈走出来的女十八九岁,肤如凝脂,螓首蛾眉,桃腮杏眼,带着一丝妩媚感,虽然称不上美若天仙,但姿色也在中上,身着梅红色绸缎袄,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确是娇滴滴的贵家女。
龙厉一眼就认出她就是萧元夏的皇妃梁雪,梁尚书的嫡女,当初他还在大街上为了秦长安而教训过梁雪。
此事倒是越来越蹊跷了,有点意思。
皇府里居然藏了两个新娘?一个是名正言顺的皇妃,另一个是本该嫁作人妇的秦长安。
萧元夏刚才的惊诧反应,他是看在眼里的,也确定萧元夏没料到他会到北漠来,既然如此,他怎么能想到这个金屋藏娇的计谋?一藏还是双娇?只是想享受齐人之美?
梁雪察觉到一束冷冰冰的目光带着探寻,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一抬眼,不由地被震慑住了。
她对萧元夏虽然没太多感情,但萧元夏温润俊逸,又是皇中最有前途的一个,她跟梁家全都面有光,出去她是梁家百年内唯一的一位皇妃,那些赋予她的荣光,本来让她走路都能趾高气扬,甚至想着嫁过去后再见死对头秦长安,就能让秦长安给她下跪行礼!
到时候,她想看看秦长安还有什么本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才是皇妃,才是跟萧元夏匹配的女人!但梁雪没想到就在自己马上要出一口恶气的时候,居然天上掉了馅饼,而且重重砸在秦长安的头上,居然把秦长安变成了金雁王朝的靖王妃!
她生气极了,想着若是以后两人再见面,她一个国的皇妃,肯定要被一个泱泱大国的亲王妃压过一头,不定还得倒过来给秦长安下跪行李呢!
出嫁前,梁雪在梁家闹了好几天别扭,若不是梁尚书梁让百般劝阻,分析了其中利害关系,劝宝贝女儿,秦长安这是和亲,出嫁后便是要老死在金雁王朝,她跟秦长安较什么劲?她这才平息了火气,安安分分等着出嫁,秦长安嫁到金雁王朝,不就不必担心萧元夏再被动摇了吗?不就能独占萧元夏了吗?
但是,但是……为什么她就是比不过秦长安!为什么萧元夏就是放不下秦长安!这是她的大喜之日啊,却被萧元夏这么冷落,甚至父亲梁让进过一次宫后,回来什么话都不。凭什么!凭什么皇家可以这么欺负她,践踏她!
她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愤怒和不甘,那双杏眼中再无任何笑意,全然不该是新娘该有的表情,龙厉心中已有盘算,这个梁雪爱慕虚荣,绝不会平白无故表露出如此凄然的模样。
“皇妃,既然见过客人了,你还是进屋歇息一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萧元夏及时地开口,不愿再看梁雪一眼,语气看似关切,却没有真实的温度。
“是,殿下。”她眼神哀怨,心灰意冷,毫无皇妃的骄傲,转身进屋。
龙厉饶有兴味地审视这这一幕,轻轻击掌。“这个皇妃跟传闻中的大不一样啊,温柔似水,你东,她不敢往西,原来人还能性情大变,本王还以为狗改不了吃屎。”
“即便你是靖王,也请注意你的言辞!”萧元夏气得不轻,他不喜欢梁雪是一回事,但打狗还得看主人,龙厉骂梁雪是狗,那他是什么?
“本王向来如此。话得难听,总比某人做事难看好。”
“靖王远道而来,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吧。”
“哼。”龙厉极为轻蔑。
就在此刻,马超快步走来,在龙厉耳畔低语几句。
萧元夏眼神骤然沉下,心中七上八下。
龙厉阴森地扫过一眼,随即转身,萧元夏不甘人后,也跟了上去。“你把皇府当成什么地方?!我带你来新房,已经是最大的忍让,姑且不提你的身份是真是假还没有个法——”
“萧元夏,应该是我问你,你把皇府当成什么地方?窝藏本王的王妃,你跟北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你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证据,本王很快就会丢在你面前。”龙厉阴寒着脸,已然快用尽了耐心。
“请止步。”萧元夏如临大敌,看到他带着一行侍卫直接往东边的院走去,低喝一声。“那里是皇府的禁地,擅闯者,死!”
龙厉很清楚萧元夏如此紧张,那个院一定不寻常,管他禁地不禁地,他一挥手,侍卫已然将东苑团团包围。
“动手!”萧元夏到了这时候,哪里还肯让步?!一旦从院里发现秦长安,一切都来不及了。
两批人马厮杀起来,但龙厉俨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马超的护送下,依旧往院里走去,推开门,看到床上的大红锦被下明显有着凸起的弧度,黑眸一缩。
“不许进!”萧元夏一把擒住龙厉的手臂。
他却轻轻松松就甩开了萧元夏的禁锢,不但如此,一拳毫不留情地击打上萧元夏的俊脸,力道之大,直接把人击打在地。
这会儿,心中总算出了口恶气,他在还是明遥的时候,即便见到萧元夏满心不痛快的时候,碍于秦长安在场,也无法把萧元夏暴打一顿。但这个想法在心里根深蒂固,这么看来,学武也未免没有半点好处,揍人这种事,原来亲自做,才有满满当当的成就感。
“殿下!”两个侍卫从一团乱糟糟的院里冲出重围,忠心护主,扶起萧元夏,但为时已晚,他们的主已经被打了一拳,嘴角撕裂,满口的血。
“殿下,要不要通知禁卫军——”
“放肆!谁敢自作主张!”萧元夏以衣袖擦拭嘴角鲜血,咬牙切齿地。他从未如此狼狈过,但他不可否认,在这个靖王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计划全都开始脱序。他想要稳住龙厉,但此人诡计多端,多疑狡猾,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龙厉的脚步已然停在床畔,他对着马超发号施令。“把他们看住,谁也不准到内室来。”
马超领了命令,挡在内室的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俯下颀长身,龙厉望向锦被之外露出的些许青丝,眉头一皱,嗓音压得很轻。“长安?”
没人回应他。
不太对劲,他不再迟疑,一下掀开锦被,里面卧着一个女人,浑身一丝不挂,但梳着双髻,模样只能是清秀,她一动不动,好似昏过去一般。
“马超!”龙厉怒不可及。“把四皇带过来——”
“你怎么解释?”
萧元夏强撑着身体,龙厉的那一拳不是开玩笑的,如今他整张脸都肿起来,一半牙关更是疼得厉害,只是当他见到床上的女人并非秦长安时,脸上的惊惧之色更重。
“我早就过,秦长安不会在皇府。”
龙厉似笑非笑地看向依旧嘴硬的萧元夏,眼中隐隐有冷意闪过,但是定睛细瞧却是了无痕迹。
“马超,把人弄醒。”萧元夏真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蒙蔽他?
马超面无表情地取过一盆冷水,朝着这个浑身光溜溜的女人泼下,刺骨的寒意,瞬间让昏厥的女浑身颤抖,尖叫了一声,悠悠睁开了双眼。
“殿下?”绿柳搞不清楚此刻的状况,不明白怎么几个男人围住她,她奴性作祟,正想下跪行礼,没料到一低头,见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刚才被水淋了之后,整个人披头散发,湿漉漉的,不由地又大声尖叫起来,瘦的身几乎要全部缩进锦被,当她的缩头乌龟。
“你怎么会在这张床上?”龙厉开门见山地逼问。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来……”绿柳吓得语无伦次,脸色泛白。
“够了!”萧元夏喝住她,拉下帐幔,挡住绿柳的身躯,铁青着脸径自往前走,道。“围着一个女人,你们是存心要让她自尽,再多一条无辜的性命吗?”
龙厉看出绿柳此刻精神崩溃,颤颤巍巍的模样,心中已有几分大概。他若有所思地抿唇思忖了一会,嘴角微勾。
这里本来就是窝藏秦长安的老窝,想到秦长安已经逃出去了,他反而没那么担心了。秦长安在外面,总比在皇府来的安全,不过,萧元夏算计他的这一笔账,他还是得跟萧元夏好好算算。
“吧,床上的女人是谁?”
萧元夏的脑飞快运转,语气不客气起来。“这是我皇府的家务事。”
龙厉黑眸里一闪而逝的讽刺微笑,令萧元夏胃底一冷。
“都是男人,本王还能不清楚?那个丫头是皇府的丫鬟,你大婚之夜喝多了酒,又没去跟皇妃共度花烛夜,还口口声声这里是禁地,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了。你不喜欢娶来的皇妃,在喜宴上喝醉后,稀里糊涂的,就把服侍你的丫鬟给办了,是这么一回事吧?”
萧元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闷声不响。
沉默许久之后,才挤出一句话。“我没必要事事跟你交代。”避重就轻,暂时按兵不动,不能让此事闹出更大的风波。
“本王虽然远在金雁王朝,但听郡主跟四皇走的最近,难保本王会认为是你把本王的王妃掉包了,既然皇府里没找到人,此事先告一段落。”龙厉突然变了脸,和颜悦色地笑着,一挥衣袖,潇洒地转身离去。
“殿下,要追吗?”几个侍卫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位来去自如的大爷到底是谁,皇府几乎乱成鸡窝了,他却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不用。”萧元夏愁容满面。“多少侍卫受伤?”
“回殿下,总共二十七人。”
“他们那边呢?”
手下支支吾吾的,很不好意思地。“好像……只有一两人。”
萧元夏的脸都绿了,送走了这个瘟神,他顾不得皇府的侍卫损伤大半,心思全在失踪的秦长安身上。真正的新房里只有一个丫鬟,可见秦长安已经逃出去了。至于人还在不在皇府里,谁也不清楚。
他压低嗓音,冷声道。“封锁皇府,马上把里里外外都给我找一遍,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龙厉翻身上马的时候,已经看到白银策马而来,她没开口,但眼神里藏着很多东西,她没做停留,扬鞭急驰而去。
黑眸一眯,已然从白银的眼底接收到不少信息,他了然地跟上去。
直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面前,白银守在房间外,龙厉推门而入,窗前站着一个绿衣女,那背影万分熟悉。
他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看到她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的那一瞬间,奔波一整天的劳累和疲倦,全部涌上来。
听到后面的开门声,她转过身来,梳着双髻,穿着半旧的绿袄,眼眸晶亮灿烂,一如往昔。
他定定地看着秦长安,她的衣裳真算不上好看精美,但颇有一股自然、飘逸的风流味道,垂在脑袋两侧的双髻,就是寻常丫鬟的样,挺翘的鼻尖发红,双颊也是绯红,嘴角微扬,宛若是个还未出嫁的姑娘。
龙厉大步流星地走向她,她的心一抖,同样没料到龙厉竟然是这一身装束,好似时光回到了过去的那些岁月。但不得不承认,印象中的那个红袍青年,已经长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这一袭圆领红袍,肩膀处以金线绣着神兽麒麟的图腾,墨黑头发以金冠束起,俊美非凡,傲慢奸诈。龙厉这副张狂尊贵的模样,她都三年多没见着了……可惜,有人就是浓墨重彩,一旦入驻了内心,就很难抹去所有的痕迹。
但她也认定,龙厉穿成这样,便是打算让靖王的身份见光了。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他的脚步停在她的面前,一把搂住她,贴着她耳畔问道。
“你啊,化成灰我都认得。”她淡淡一笑。
虽然不悦她的淡然,但龙厉的眼底还是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你这模样,跟个丫鬟似的,可是把皇府的那个丫鬟剥光了?”
她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看出了他眼底的打趣意味,那神情、那话的语调,真是跟过去的靖王太不同了。
温柔。
她看出了不该属于龙厉的一点点温柔。
若是以前,他突如其来的示好,她一定会满心防备,甚至感受到无形的压迫和恐惧。
“你就不想问,为何我会把丫鬟剥光了才能逃出来?”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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