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裴婠立刻叫雪茶拿来披风,又令石竹套车,“我们这就走!”
  王寅一人御马而来,裴婠上了马车,石竹马鞭一扬,直奔城南私宅而去。
  上了马车,裴婠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市心底没由来生出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夜色漭漭,因禁卫军和巡防营才搜寻过,许多本该熄灭的灯火又亮了起来,偶有民宅门扉半掩,仍有人不安的在门后探看外面的情形,如此人心惶惶的关头,萧惕却重伤归来。
  夜风寒凉,直冷的裴婠打了个寒噤,她拢了拢披风,忽而觉得不对劲,萧惕出城,却留下空青守在侯府稳她心神,如今这般时辰,即便萧惕受伤归来,既然选择去城南私宅,便是不想让她知道让她担忧,为何令王寅来接?
  裴婠看着王寅的背影,忽然想到上次凌云楼之行,正是王寅带她去的。
  心底一沉,裴婠在夜色中无奈道:“三叔重伤为何要去私宅,那宅子空置许久,此刻只怕连口热水都难喝上,还不如来侯府。”
  王寅闻言忙道:“来侯府动静太大,指挥使许是怕吓到夫人。”
  裴婠眯了眯眸子,忽而道:“既是如此,我要回府带上伤药才是。”说着便吩咐石竹,“石竹,先回府一趟——”
  王寅猛地勒马,转身之时一张憨傻的脸在夜色之中透出几分阴郁来,他语气森森的道:“伤药不必带了,大小姐还是老实跟我走吧。”
  话音落定,几道黑影从暗处闪出,顷刻间便将马车围了住。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稍微加了点速于是开始出现了反派用女主威胁男主的戏码o(╯□╰)o


第83章 对峙
  萧惕入城之时,已经到了下半夜,京城四面城门戒严,萧惕走了最便捷的南门,一入城,便觉京城已和三日之前大不一样,浓墨一般的夜色之中,京城除却深夜本该有的宁静之外,还有几分诡异的肃杀,仿佛有什么魑魅魍魉躲在暗处,随时都能倾巢而出一样。
  萧惕入城本该先入宫,可不知为何,走到永乐坊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安,长乐候府便在永乐坊以北,萧惕没有犹豫的调转马头,打算绕道从长乐候府外经过。
  这个时辰不好进门探望,可好歹看看长乐候府的门庭也能让他心安。
  萧惕只抱着从外经过的心思,可万万没想到,还没走到长乐候府门前,老远便看到侯府之内灯火通明,心底咯噔一下,萧惕赶忙策马到了侯府之前。
  侯府内的确一片兵荒马乱,空青见了程戈回来,刚进门便听闻裴婠往城南去了,还是王寅亲自来接,当下便惊讶无比,王寅虽然跟着萧惕,可城南的私宅,王寅却从未去过,萧惕若回了京城,有何吩咐,也应该用自己人,怎会吩咐王寅?
  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空青立刻就御马往城南而来,可到了城南,忠伯已歇下,哪里见过裴婠?几乎立刻,空青便知道不好。
  元氏被惊动,知道裴婠可能遇险,也惊的红了眸子,空青无法,只得速度帘络留在京中的暗线,然而裴婠好似消失了一般,整个永乐坊都不见裴婠马车的影子,而如果要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整个,光凭这些人手是不够的,就在空青准备去国公府求援之时,萧惕回来了。
  萧惕的出现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元氏立刻有了主心骨,而空青将前言后语一说,萧惕的目光立刻就变了,他双眸若深渊一般看着空青,直骇的空青当下便跪在了地上!
  “属下罪无可恕,请公子责罚。”
  此刻的萧惕眸若横刀,整个人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便是元氏,也被他震骇了住。
  萧惕当然不会在这时候责罚空青,他收回目光,尽量克制表情,饶是如此,和元氏说话时,她也觉眼前的萧惕陌生而骇人。
  “夫人不必着急,我定将婠婠带回来,从现在开始,无论京城之中发生了何事,夫人都莫要离开侯府一步。”
  京城之中生了动荡,元氏亦有所感,此刻若出门生了岔子,反倒添乱,元氏忙不迭点头应下,萧惕看向空青,“你留下。”
  不过几瞬的功夫,空青已冷汗满面,“是,公子。”
  萧惕进府着急,这片刻功夫,连缰绳都还在手中,此刻他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泛白,转身便出了长乐候府,走出侯府之时,萧惕那骇人的面容才微微一窒,一丝微不可察的惶恐从他紧抿的唇角露了出来,关心则乱,这世上更没有人能明白裴婠对他的意义。
  翻身上马,萧惕一双冷眸带着几分厉色看向遥远的夜空,前半夜还有疏疏落落星子的天穹此刻漆黑一片,仿佛连老天爷也在帮着他们藏匿裴婠的踪迹。
  萧惕眼底露出一丝杀意,马鞭一扬,直奔宫门而去。
  萧惕一路入了宫门,直奔紫宸殿。
  紫宸殿中,建安帝一脸疲惫,披着明黄锦衣,还未歇下,岳立山站在御案一侧,正在等着他。
  萧惕俯身行礼,“此行洛州,已查到了与齐王密谋之军将,其中,还牵涉了皇城司督主贺万玄两湖脏银之下落,所涉人员,皆在此折上。”
  萧惕献上一折,岳立山亲手接过递给建安帝。
  建安帝拿过来,只看了两眼便放了下,他一双浑浊的眸子,如同一把难辨钝利的剑,虚虚浮浮的悬在萧惕发顶,“齐王失踪,武安侯府朱诚也不见了,这些,倒是和你走之前的安排相合,只不过百般安排,还是被他们逃走了。”
  萧惕垂着眸子,连眼风也未往建安帝这里落,从建安帝的角度看过去,萧惕姿态忠诚,仿佛是他手中最锋利最顺服的刀。
  萧惕道:“皇城司多年来盘踞京城,深不可测,此番虽然安排周全,可到底还是被钻了空子。”
  岳立山道:“就在三个时辰之前,贺万玄也失踪了,他府上百多口人,皆不知其去向。”
  萧惕仍然不曾抬头,“贺万玄座下爪牙遍布整个大楚,陛下的安排,到底还是被他提前洞悉,不过京城四方戒严,微臣断定,他们还在城中。”
  “还在城中,却难寻出踪迹,你可有法子?”
  建安帝语声嘶哑,因苦熬几日,眼下青黑一片,可他问这话时,眼底晦暗不明的光仍藏着一个帝王的机锋,萧惕不敢轻慢,“微臣有把握找到齐王和贺万玄一行,只是,微臣有一个请求,请陛下准许——”
  “是何请求?”
  萧惕没有犹豫的道:“请陛下撤走巡防营和禁卫军,只留寻常城防士兵。”
  建安帝老态龙钟的脸上竟然没有分毫波澜,他一双眸子难辨喜怒的看了萧惕一会儿,“朕准了,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朕希望天亮之后,能有好消息。”
  萧惕恭声应了,起身出了紫宸殿殿门。
  茫茫夜色之中,巍峨的大楚皇城好似蛰伏的猛兽,而宫墙之外,深夜熟睡的百姓将对这一夜的危机一无所知,等天亮之后,又是一个京城再寻常不过的艳阳天。
  萧惕迈步走下白玉石阶,片刻便出了宫门,而建安帝的谕旨去的比他想象之中更快,等他策马朝城南走的时候,已经有禁卫军成队归来。
  刚入夜之时,禁卫军和巡防营的将士如同潮水漫入了京城的街巷,此刻,他们又退潮一般的陆续散去,而隐匿在这夜色浪潮之中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城南的一处寻常民宅之中,贺万玄听着外面的动静微微一笑,他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齐王李沨,语气仍然带有皇城司督主才有的高高在上。
  “殿下,咱家说过,便是有十万禁军,也留不住我们。”
  昏黄的灯盏映出李沨一张惊惶未散的脸,他惊疑不定的道:“为什么禁卫军和巡防营都撤走了?莫非父皇改变主意不捉拿我们了?”
  不远处的朱诚像看傻子似的看了齐王一眼,“自然是督主早有安排,陛下眼下只怕正担心殿下你抢了他的龙椅,怎么可能不捉拿你?”
  齐王神色微变,却是敢怒不敢言,贺万玄却起身,“走了,趁着这时候,咱们该出城了。”
  “就这样出城?”齐王惊慌不已。
  贺万玄微微一笑,“就这样出城。”
  说着,贺万玄当先出了门,门外,数十黑衣暗卫着夜行衣,戴墨色面巾,正悄然候着,戚同舟靠在一侧廊柱之上,听见动静迎了过来。
  贺万玄看了看戚同舟,吩咐道:“出发,从西门走。”
  西门出城,便可走距离洛州最近的官道,戚同舟应了一声,只挥了挥手,便有暗卫出了院子准备,齐王跟着走出来,打眼一扫,却觉这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指了指跟在戚同舟身后的人,“这是谁?”
  王寅走上前来拱手行礼,贺万玄笑了下,“是魑魅营中最好的间者。”
  齐王早就对魑魅营有所耳闻,立刻将不屑之色收拢了起来,目光一转,又看到一人站在韩清身边,他眉头微扬,“你就是宋嘉彦?”
  宋嘉彦目光闪烁的上前行礼,齐王道:“你献上的城防图颇有用处,不过今夜,咱们不必用那般法子强攻出城了,你随本宫去洛州,待重返京城之时,便是你位极人臣之时。”
  宋嘉彦不敢多言,只哆哆嗦嗦的行礼谢恩。
  待一行人出了狭窄的院门,便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辆马车。
  齐王眉头微皱,“这又是……”
  贺万玄已经不耐烦回答这般多疑问,径直上了自己的车马,于是王寅语声没有起伏的道:“这便是今夜出城的通行文牒。”
  齐王不解,可无人等他,最前面的马车已经动了。
  此刻的城西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萧惕在一刻钟之前到了城门,很容易便令城门上二十来个守城兵将陷入了熟睡之中,城门“吱呀”而开,城墙外浩荡的夜风顿呼啸而入,萧惕墨发衣袂尽数起舞,可因周身气势骇人,在漆黑夜色之中,仿若地狱来的罗刹一般慑人。
  贺万玄到了城西,一眼就看到站在城门下的萧惕。
  驾车的是戚同舟,见到萧惕,他勒缰驻马。
  贺万玄看着洞开的城门,笑道:“含章,你果然从不让义父失望,陛下和禁军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还是你向着义父。”
  这声“义父”出来,第二辆马车之中的齐王和朱诚都探出了头来,看到等在城门下的人,二人惊讶的眸子都要瞪出来。
  朱诚本对于接替自己位置的萧惕嫉恨不已,此刻忍不住冷笑数声,而后道:“我还真以为是败在了一个无名之辈手中,却不想,原来都是督主的手笔,督主真是好手段。”
  贺万玄微微倾身,却仍然犹如一尊大佛似的坐在昏暗的车厢之中,他遥遥望着萧惕,语声温和,“含章,几日未见义父,连礼数都忘了吗?”
  语气虽是温和,可其中夹杂着太监的尖利和莫名的深长意味,只听得后面几人心中发毛。
  萧惕站在城门之下,不动若山岳。
  贺万玄喉间忽然发出了一道短促的笑声,“含章啊含章,你看看王寅和同舟,你们同出魑魅营,都是最好的苗子,如今他们都守在义父身侧,可你却距离义父这般远,义父实在有些心寒,当初从青州认祖归宗的法子是你提的,说要为义父谋下金吾卫来,如今莫不是真的留恋国公府三公子的身份?萧淳给你的,不过是半生苦楚和满腔仇恨,义父虽不是你亲父,却疼你犹如亲子。”
  贺万玄语气更温柔了三分,仿佛连他自己说的都动容了,“含章,过来,你永远是义父最疼爱器重的孩子。”
  戚同舟坐在车辕上,一只腿百无聊奈的撑着地,面上仍然一片阴寒,王寅御马在马车一侧,面容仍然有些憨气,可目光早已变的杀机四伏。
  贺万玄说故事一般讲了许多,可萧惕却似乎连眉间都不曾动一下,他眼底无半分感情的望着贺万玄的方向,身后的巍峨城楼都变作了衬托他的背景。
  “留下该留下的人,这城门,便让你们过了。”
  这是萧惕开口的第一句话,他的嗓音本是低沉而华丽,任谁听着都觉悦耳,可此时,他语调冰冷而沉重,杀气四溢,仿佛连字句里都沁着血海深仇。
  贺万玄微倾的身子收回来,忽而阴森的叱骂:“不识抬举!”
  他下颌微扬,“我知道这里只有你一人,你本是我皇城司的狗,怎敢让旁人知晓你的身份,既然只有你一人,你以为你能拦得住谁?”
  这话落定,王寅忽而策马上前了两步。
  王寅本是青州驻军中一员小兵将,后来为萧惕所救,在常人眼中,王寅会些拳脚功夫,悍勇难当,却绝对不是萧惕的对手,可此刻,他却第一个上前来。
  萧惕目光落在了王寅身上,仿佛在想王寅这颗棋子是何时安插下的。
  王寅望着萧惕,眼底生出了一闪而逝的愤懑来,同为皇城司暗卫,他并不比萧惕差,可若贺万玄所言,他的确最看重萧惕。
  “就在你一年多之前,在蒙州执行刺杀任务捡回了一条命之后,督主便有了让我替代你的打算,可惜后来你忽然冒出了认祖归宗的念头,既然你想帮督主夺下金吾卫,督主便允了你,可是没想到,这不过都是你的狼子野心。”
  王寅语声森冷,和他憨傻的面容极是不符,他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剑,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寒芒,“你去青州之前我便动了身,你向来觉得自己能算到任何事,却没有算出来我这个变数,是不是意外极了?”
  萧惕不为所动,而眼看着打斗一触即发,戚同舟也从马车上下了来,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手亦落在了腰侧的长剑之上。
  后面马车里,朱诚看戏看了半晌,终于品出点滋味来,“真是精彩啊,督主御下之术,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督主也不必心寒,因为这世上就是有些狗,怎么喂都喂不忠心,不仅老是想朝外跑,甚至还会咬主人一口。”
  贺万玄淡淡笑了下,目光看向马背上的王寅和马车前的戚同舟,眼底到底有几分满意,“能在魑魅营留到最后的都不容易,同舟和他乃是同一批入营的,如今却是大相径庭。”随后,他有些遗憾的道:“王寅,你功夫上不及他,让同舟去吧,他们一同历练长大,如何对付他,同舟最是了解,天快亮了,我们速战速决。”
  王寅闻言面色一僵,半晌,将抽出的短剑生生按了回去。
  而戚同舟拍了拍剑鞘,闲庭信步一般的往前走去——
  “慢着。”贺万玄忽然出声。
  戚同舟驻足,贺万玄阴测测的牵起了唇角,“死之前,得让他看看,他想救的人,在听到刚才那些话之后,是什么表情。”
  戚同舟眉梢微动,明白了贺万玄的意思,他收回剑鞘,转身走向第三辆马车,一阵莫名的响动之后,戚同舟从马车上拽下来一个人。
  裴婠手被绑着,眼睛被蒙着,嘴巴亦被堵住,此刻被戚同舟牵着,刚下马车便踉跄跌倒在地,戚同舟好整以暇的站在她边上,只任她浑身颤抖的,在喉咙里发出悲鸣一般的嗬嗬声。
  离得这么远,萧惕一眼就看到了裴婠面上的泪。
  他那山岳都压不弯的背脊,忽然在那一瞬间坍塌了一寸,拢在身侧的手往前探了探,仿佛要越过虚空为她拭泪。
  贺万玄爽朗的尖笑了起来,可许是年纪大了,没多时笑声便嘶哑下来,他甚至轻咳了几声,然后唏嘘道:“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皇城司那些藏在湖州的买卖的,又是如何知道我暗地里是在支持齐王,不过……事到如今,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你的确是一条让人不该放心的狗。最可笑的是,你竟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日。”
  “同舟,去吧,像在魑魅营那样,将他打趴在地上!”
  戚同舟离开裴婠,徐徐往萧惕站的方向走去,经过齐王和朱诚的马车,又经过贺万玄的马车,眼看着就要和萧惕交上手,他却忽然脚下一顿。
  “你知道,为什么在魑魅营的时候次次我都能将他打趴下吗?”
  戚同舟手握长剑,没有回头,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问贺万玄。
  贺万玄眉头一皱,只觉得此刻的戚同舟说话未用敬辞让他很不舒服,然而想着只有戚同舟才能速度解决萧惕,他耐着性子道:“为何?”
  “因为……”
  戚同舟缓缓将长剑拔了出来,似乎在回忆当年在魑魅营之中的场景,贺万玄凝神细听,甚至身子前倾,其实他也好奇戚同舟制胜的法宝,毕竟,少年时的萧惕,在魑魅营之中几乎战无不胜。
  “因为,在魑魅营中……”
  “只有赢了的人,才有饭吃啊。”
  这是贺万玄第一次见到戚同舟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他最后一个尾音随风而荡,甚至有些缠绵的意味,这陌生的语调让贺万玄有些反应不及,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戚同舟手挽一个剑花,一个转身,手中三尺青锋,忽然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他掷来。
  所有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容不得他反应。
  剑锋穿心而过,将老迈的身子牢牢钉在车壁之上,贺万玄喉咙里也开始发出“嗬嗬”的声响,而直到咽气,他都没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戚同舟温柔的语调,如同鬼魅耳语一般让他遍体生寒。
  贺万玄连死都没想明白的事情,王寅等人又如何应对的来,暗卫皆是戚同舟安排,贺万玄的血还没染透马车,王寅和朱诚的人头也落在了地上,齐王在血色面前瑟瑟发抖,戚同舟正要回头问萧惕要不要也取了这千尊万贵的二皇子的性命之时,却见萧惕犹如失了魂魄似得,以一种分明急迫到了极点,却又恐惧畏怕的僵硬模样走到了裴婠身边。
  萧惕抱起裴婠,因指尖在发颤,好几次才取下裴婠眼上的绑缚,布带刚拿下来,萧惕便撞进了裴婠急切的眼底。
  萧惕本以为等着她的是裴婠风霜刀剑一般的厌弃,可没想到裴婠只是抓紧了他的衣襟,又语声颤抖的问他,“你……到底是谁?”


第84章 情钟
  大楚史书记载,建安二十年的齐王之乱是因一场内宫巫蛊之祸而起。
  时年四月二十一,朱贵妃因行巫蛊之术诅咒皇长子厉王而下狱,同日,武安侯府被围。
  四月二十四,武安侯朱越羁押入天牢,齐王李沨幽禁于齐王府。
  四月二十七,皇城司督主贺万玄动用京城暗卫数百,护送齐王李沨与武安侯之子朱诚逃离京城意图谋反,后为金吾卫副指挥使萧惕于京城西门拦截。
  那日情形后来众说纷纭,有说萧惕以一人之力大战百人,有说萧惕早已安插眼线于皇城司之内,那日里应外合之下,皇城司众厮溃不成军,又说萧惕设下埋伏,智取敌首,说法繁多,却无人证实,只因那夜,皇城司督主贺万玄、武安侯之子朱诚、以及随行数十人,皆死于城下,齐王虽保住性命,却因重伤难治死在了三日之后。
  唯有皇城司千户戚同舟以及数十皇城司禁卫趁乱逃走,踪迹难觅。
  而就在那夜,洛州驻军生出兵变,武安侯府故旧军将何清欲率军北上接应齐王,并助齐王谋反,然而军中响应者未至半数,其队伍还未走出洛州,便被京城守军镇压,带领京城守军者,竟是月前被下狱稽查的长宁军统帅裴敬原。
  五月初二,已升任金吾卫都尉的裴琰自江南返京,带回大量皇城司督主贺万玄贪腐的人证物证,贺万玄任皇城司督主期内,于湖州敛财百万,时至今日,竟已抵半个国库,不仅如此,其人豢养私兵暗卫,暗地里资助多处驻军采买兵甲,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五月初十,长宁军案水落石出,长宁军统帅裴敬原为齐王陷害,只追究失察之罪,暂免其长宁军统帅之权,令其返回兵部,左迁侍郎之职。
  五月十六,齐王谋反案,朱贵妃巫蛊之祸案,贺万玄贪腐以及谋逆案,数案并定,朝堂之上受牵连者数百人,地方任上官员军将论罪者无数,整个京城世家,亦受这场动荡波及,最惨烈的,莫过于广安候府宋氏,侯府次子宋嘉彦本是新科进士,却盗用城防图以助齐王,齐王离京当夜,其人亦追随在侧,后来的打斗之中,宋嘉彦身中一箭,命丧当场。
  因此祸端,广安候府爵位褫夺,广安候宋伯庸判流放之刑,虽保住了性命,可宋氏经此一难,未来三代之内,再难有荣华之享。
  一直到了七月底,这场动乱才彻底平息,建安帝保留金吾卫,取缔皇城司,又改六部之能,朝堂之上虽因人事变迁损了几分元气,可整个大楚朝廷却因此生日新月异之象。
  盛夏七月,烈阳如炙。
  裴婠端着冰好的梅子酿,直往主院而去,如今裴敬原不再镇守边疆,虽然遭了贬谪,可不管是裴婠还是元氏,都更宁愿他在京中做个安闲侍郎。
  到了主院书房,裴敬原正伏案写帖子,火红的织金纸薄上,每一个字都是裴敬原亲手所写,为了使帖子看起来喜庆吉利,他放弃了草书,改用行楷,一笔一划风雅遒劲,赏心悦目,裴婠来时,裴敬原正写完一张放在手边。
  裴婠送上冰好的梅子酿,抬手将那张帖子拿起,笑道,“父亲写的真好看,这第一张帖子,我就先拿走送人了。”
  裴敬原道:“哪有你自己送的道理?”
  裴婠明媚一笑,却不答话便转身而出,“我和三叔出门一趟,晚上不要等我用膳啦。”
  裴敬原脸上的笑意霎时一淡,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咕哝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