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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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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大病,就变得更加差了。她那时候总想,可能是老天爷在惩罚她,惩罚她那么绝情的扼杀了生命。

跑完步洗了澡,水光出门时接到了那位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对方表明身份后,说了打电话来的用意,是关于车祸理赔的事,他需要先处理她这边的问题才能去保险公司拿赔偿。水光是差不多忘记了还有这件事,对面提醒她拿好一些必要的单据,然后约了时间去交警队调解。这起车祸没什么纠纷,因此接下来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再次与那司机见面,水光把自己和思岚的病历、诊断证明以及医院开具的发票一起递给了对方。

那中年司机大致翻了一下,不解地问:“萧小姐,你和孩子的单据都在了,那你先生的呢?他不是伤得最重的吗?”

水光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连对方错误的说辞也没有指正,半晌才回复过来:“什么叫伤得最重?他伤哪儿了?”

对方这回疑惑了,莫非这不是—家的?可眼前这女子又这么紧张,他迟疑着开口:“他整只手臂都被树枝刺穿了。”

水光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发抖:“我当时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说得再详细一点。”

对方一愣,说:“其实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车子撞到那大树上.右侧一下被撞得变了形,我只看到有树枝从副驾驶座上穿透进来,对着的你那位置,他就用身体去挡住了,肩胛被刺穿了,不停地在流血,我都差点以为……”

他想说这只手臂要废了,但见面前的人惨白的脸色就渐渐没了声音。

司机看她愣愣地立在那里,有些慌了,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好?她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好过了……

她只求……若有来生,不要再爱上谁。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万里无云。飞机慢慢起飞,水光的耳朵听不到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微弱而紊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伴着轻微的疼。

到那边时是傍晚时分,这座繁荣的大都市灯火通明。

晚高峰,出租车停停开开,司机无聊,就问后边沉默的乘客:“姑娘是来我们这边观光的吗?”

“不是。”水光的双手上下缓缓地交叠着,“我来找人。”

“哦?找亲戚啊?”

车上放着电台音乐,悠悠扬扬,水光没有再答,司机见今天交班前最后拉的这—位乘客实在沉默,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地闲扯了,开大了点音响。

电台里正放着一首情歌,叙述了爱,叙述了离别,叙述了伤痛。

水光没有在他住处找到人,他的房子里一片漆黑,以前他买来挂在前院那颗银杏上的霓虹灯也没亮着。他曾说树上的彩灯只要到了晚上就会让它们亮起来,不管刮风下雨,这样她回来的时候就不会找不到路走丢了。

夜风吹上来,水光微微发抖。

再次下了车,走进曾经的校园,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在这边,她只是随着心寻到了这里。

这里曾是她追逐景岚的脚步而来的地方,后来,也是她遇到他的地方。

因为是暑假,四周很安静,没有多少声响,月光朦胧得照下来,有种孤冷感。在她以前常常坐的那条长椅上,看到了那人,静静坐着,背对着她。

她一步步走过去,在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下,他回过了头,见到她。没有意外的表情。他的脸瘦了些,棱角分明,他的眼—直是黑不见底。

有风吹落了树梢上的叶子,悠悠缓缓落下,无言地找着归宿。都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水光以前不懂,总觉得世界之大,岂是一花一叶能说尽的。如今看来,一直以来是她太过执拗,才误把彼岸作迷律,她已在彼岸,却以为还在渡口,要找船渡过去,一步锗步步错。是是非非之后,再湘见,有了怨不想再踏错一步.却不知还是在错路上走,执迷不悟,不得解脱。非要多走了那些路,才知道不管以前如何兜兜转转,跌跌撞撞,最后,你都要走回这里。

他起身,走了那剩下的两米。彼此的呼吸浅浅的,谁都不忍心打破。

他最后低声说:“我们走了太多的路,对的,错的。可好像又只走了~步,我们相遇,然后我跟你说,我叫章峥岚,你说你叫萧水光。”

水光无声流下了眼泪。

章峥岚举起右手,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他轻轻道:“我叫章峥岚。”

声声入耳,字字铭心。水光带着泪,学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声音随着晚风散去,只有他听到:“我叫萧水光。”

SpecialEpisode01陌上花开

于景岚睁开眼睛,听到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不响,但却能轻易将他从梦中叫醒。

起了床,走到窗边,就看到她站在那操槐树下面朝他招手。她笑得明朗,像最纯净的水晶。他最爱的水晶。

他去浴室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大厅里。她跑上来,就站在门槛外面,手扶着门沿问他:“景岚,罗智说去爬山,你去不?”

“难得的寒假第一天,怎么不多睡会?”昨天夜里开始有点感冒,不然今天也不会睡到这点上,可这女孩,平时去上学总要叫半天,贪睡得很,一到假期反倒不要睡了?

果然她挺郁闷地说:“哪有不想多睡啊,是我爸,一早就叫我起来去跑步,跑一万米。说假期里学习的份少了,锻炼要加量。”

他笑出来:“辛苦你了。”

她没有笑,伸手过来,要探他的额头,他心一跳,微微退后了一步:“怎么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感冒了吧于景岚?”

她叫他全名的时候说明有点生气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短发,说:“不碍事,昨晚吃过药了,等会再吃。”

她“哦”了一声’沉默了会,然后说“那你不要去爬山了吧,在家好好休息。”

这一年,她高一,他高三。

半年之后,在那棵槐树下,她举杯跟他告白。他习惯了隐忍,克制,考虑周全。感情萌芽得越早,就越容易受挫受折,而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固然,他也是自私的,他以为他能忍,她也就可以。

那两年看着她斩渐变得沉静,他在心里很多遍问过自己,是否做对了?

也许,他应该扶着她走,而不是站在远处,伸着手,等着她步履坚定了之后再越来。而他也不用觉得自己是在熬日子。

额头上一阵冰冷,于景岚缓缓睁开眼,一双手挡着眼前,正在仔细地给他贴退烧贴。

“水光……”他轻声喃喃。

手移开,手的主人皱眉看着他,轻声道:“还在做梦啊?”

于景岚有些头痛地微侧头看了—眼,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自幼熟悉的老家,而是大学宿舍,身边的人也不是萧水光,而是叶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今天没去上课,就过来看看。”叶梅简洁地回答。

此刻寝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景岚沉默了几秒,最后用手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力地叹息:“我跟你之间的谣言怕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能够免去那些麻烦,于你我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吗?”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和高富帅,她阳于景岚在入学之后就不乏追求者,无奈两人都是已心有所属,其余的,—概不入眼,偏又纠扰不断,让她很是不耐烦。

“你就不怕他听信谣言误会你?”虽然叶梅说的是事实,于景岚还是提醒了她有得必有失的真理。就如他现在一般。

叶梅摇头,有些苦涩:“粱成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景岚此刻无心去关心朋友的感情,因为前一刻梦到了她,让他有些……有些不好受。

会梦见高中那年的事,除了自己发烧的缘故之外,应该还有些许的愧疚一直萦绕在心底的缘故。

他—直都记得,那年她在向他告白被拒之后,眼中模糊的雾气。

直到现在,她都还在生气,或者说,尴尬。

她不再站在窗外唤他,不再缠着他,不再直视着他,也不再来单独地跟他说一句话。

他甚至有些怀疑,她会不会不再……喜欢他?

—想到这里,于景岚就有些焦躁。这样患得患失,实在是不像自己,明明知道过早过热烈的恋爱只会让这段感情早天,但他却是有些后悔了。

是的,他后悔了。

在去年夏天暑假回家偶然遇到来家里找景琴玩的她时,悔意便在心底扎根,而后纠纠葛葛枝枝蔓蔓地缠满了他的心。

那天他刚到家,才放下行李,他就看到她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

他知道她是来找景琴的,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通知她自己今天会回来,但当他看到她脸上一瞬间的惊慌和不知所措,心刹那间揪得很疼。

他听到她生疏而慌乱地询问他有没有吃饭,仿佛是抗拒着和他的会面般,胡乱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年暑假,她很忙,忙得他见不到她……”

暑假最末一天的清早,他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一扇窗户许久,最后缓缓走到石凳前倾身坐下,拿起她昨天放在那里忘记拿回的书,抽出那一张尚且空白的书签。

他看着墙边的葡萄架,只要等到来年这些蔓藤开满花时……

清晨的露水沾湿了他的睫毛,润湿了他的头发,他也丝毫不觉。

水光,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于景岚努力忍下了咳嗽,虽然叶梅去打饭了,寝室里没了他人,他还是不习惯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性情。

今天是她和景琴高考结束的日子。

他闭着眼睛稳定了一下呼吸,高烧让他全身无力,费力地起来,走到桌边要拿手机,而在他的手触到手机的刹那,铃声先突兀地响了起来。

显示的名字让于景岚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发烧过度而产生了幻觉,但那边随即传过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惑。

“于景岚啊,我考完了。”

“嗯,我知道。”

“我……可不可以报你的学校?”

于景岚闭了闭眼,暗暗地压抑住因为瞬间的放松而冲到喉间的咳嗽,隐忍了许久之后,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等你。”

本来是想告诉她不用着急,慢慢来,好好看着沿途的风景,他厶一直等着她不必担心,不需害怕。

但到最后,他只能说出那三个字。

于景岚放下手机,脸上透出一抹隐隐的笑,些许自嘲,些许喜悦。

叶梅回来时,就看到于景岚半坐半靠?沿:〃这么快就好了?”

“好多了。”景岚也微微笑了—下,“叶梅,我想回家了。”

因为太突然,所以叶梅有些讶异:“什么时候?”

“后天。”六月十号。

“是为了你的心上人吧?”叶梅轻笑,“真羡慕。”

叶梅是真的羡慕。第一次见到于景岚,她只是觉得他跟梁成飞长得像,后来熟悉后发现性格是完全不同的,她好几次想,如果他能有于景岚一半的……一半的自信,他们的路也不会那么难走了。

跟于景岚的关系,是一点同病相怜,是一种君子之交。她出生干部家庭,他的背景跟她有些相似,也就少了一分虚应和攀附,再加上,他像粱成飞.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跟他讲了他:“我喜欢的人,我爸妈不喜欢他,不希望我跟他来往。他呢,又自尊心特别强。”但下一刻又忍不住骄傲地说,“他的梦想是当军人当警察,为民除害保家卫国。”

于景岚当时带着笑,轻声说了一句:“我的女孩是要保卫世界和平。”

之后两人常来往,谈的多是心里的另一半。

于景岚回去那天,烧是退了些,但感冒还是没好,于是叶梅坚持送了他去机场。

在上机前,景岚伸手温柔地理了理她的短发:“如果不说出来,又如何能怪人家不知道你的心意呢?”

其实叶梅跟他也挺像的,性格都一样的内敛,目光长远却总是遗忘了眼前,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沉默带给对方多大的不安。

他说这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这次回去,要还她心安,还她这些年的不弃,也还自己—份安然。

飞机终于起飞了,一直归心似箭的思绪也终于沉淀了下来,于景岚单手支颔看向窗外。

云团散开,朝日初生,昏昏沉沉入了梦。等到梦醒时,应该就可以见到她了吧。

有飞鸟从机窗前掠过,阴影覆住了他的脸。

—阵可怕的轰鸣声和爆炸声,飞机左侧的引擎爆炸了。

于景岚睁开眼睛,一朵朵艳丽至极的金红色火花在视野中跳跃,飘摇,吞噬了所有一切。

陌上,花开…..

水光……

陌上花随暮雨飞,江山犹似,昔人非。

SpecialEpisode02孩子

异地恋,最是相思苦,最是费用高,章峥岚所在的城市西安,约一千公里,坐飞机一趟两小时,费用……章峥岚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两小时,在意的是直线距离也要一千公里。

航班延迟,水光坐在机场里等了半天,有点困了,就靠在椅子上打盹。没多久前面站了人,水光察觉到,睁开眼睛,前面的高大男人谈笑着说:“美女,等人?”

水光站起来,说:“来了。”

男人上前轻拥住了她,水光双手缓缓环到他的腰后。

一对出众的情侣总是会惹人多看一眼。

男的俊朗,女的清秀,没有言语大的相拥,却让人觉出一种隽永。

“饿了吗?”章峥岚问,放开她改而牵了她的手。

水光确实饿了,就说:“很饿。”

章峥岚笑着侧头亲了亲她发顶,淡淡道:“下次航班再误点,小爷我要去投诉了。”

因为时间不早了,已经过了饭点,水光给家里去了电话,说要在外面吃完饭了再回。

吃好饭,天已经黑了,不过城市里就算是黑夜也照样灯光璀璨。

两人逛了一会,章峥岚转身弯腰,说:“我背你。”

“不要了吧。”水光犹豫。

他很坚持,于是,萧水光上前一步趴在了他身上。他的背结实而温暖,没多久水光靠在上面就有点昏昏欲睡了:“我想睡了。”

“嗯,你睡吧。”

他的步子走得很稳,在不怎么热闹的这条街上慢慢踱步过去。

他们有过一个孩子,他知道,在她到那所学校找他的那天,而她并不知道他已知道。她不说,要一个人把这秘密烂在心里。他也不问,学她把这秘密慢慢烂在心里……

他转头轻轻吻她的脸颊,她闭着眼说:“累吗?”

“不累。睡不着?”

她笑了笑:“感觉像在船上,摇来摇去。”过了会又问,“峥岚,明天思岚生日,我们要送什么?”

峥岚想来想:“玩具枪?汽车模型?要不……电脑?”

“他才一周岁而已。”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没有重点,却安然适从。

思岚生日过后两天章峥岚就搭上上午的班机回去了,因为那边公司有点事务,必须他出面去处理。

这一别再相见已到了国庆,这年的国庆,连带着中秋,一共八天假期。章峥岚陪家中父母过完中秋,一号那天来了西安,以前他过来住的都是酒店,这次是住在了水光那里。

一号晚上罗家在大院里请客吃饭,都是走得近的那几家人。饭后男人们在客厅里玩牌的时候,在于家客房里陪孩子玩的景琴叫来水光,问她:“你跟他还不打算结婚吗?不是你过去就是他过来的,多麻烦。”

水光笑着摇了摇头:“还早。”

景琴拉她坐床边:“如果你真决定要跟他过了的话,那就早点定下来。免得跟我犯同样的错误,我对你这段婚姻最不满意的就是先上车后补票。”

水光神色滞了滞,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开口道:“小琴,如果……我说,我怕,该怎么办?”

“怕什么?”于景琴迷惑,随即想到什么笑道,“怕结婚?现在都是大批剩女找不到郎。还是你怕生孩子?生孩子可以破腹产的。”

“不是,我……很怕得到之后再失去,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去承担一条生命,这比想象中沉重太多……你不知道,我……”

景琴皱眉头:“唉,你操心这么多没有的事做什么呢?”

水光已经没有听到景琴在说什么了,她的脑中只有自己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你不知道,我身上已经背负了一条生命了……

佛说:“放下、堪破、自在。”她已经放下了对于景岚的思念,已经堪破了她和章峥岚之间的恩怨,但是,却还是不得自在。

因为,她还有着亏欠……

那时的手术完成后,她便因为麻醉而昏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什么都没了。

这是这次,全是她的冤孽,无可推脱。

那天夜里,章峥岚在身后拥着她:“水光,我们结婚……”

水光听着,慢慢地红了眼眶,很久之后,她转过身将额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有过孩子。”

“嗯。”

“但是我把孩子打掉了。”

“嗯。”

“我后悔了。”

“嗯。”

“但是孩子回不来了……”

“嗯。”

肩上的湿意越来越重,章峥岚听着水光压抑地啜泣,轻抚着她的肩背,微敛眼睫。

章峥岚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时一起去看的那部电影吗?名字是《Ido》,你说你记得最清楚的那句‘有些东西失去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它会永远在心里隐隐作痛。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愿意永远停在那一刻。’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句‘如果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为你怀孕,再把孩子拿了,这说明她得对你有多么失望。’”

他稍稍推开萧水光些许,温柔而悲伤地看着她:“水光,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

泪水模糊了萧水光的视野,她终于失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她断断续续地念着。

章峥岚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这一声声的对不起不是给他的,他们的恩怨早已了解然后重新开始了,她并没有欠他什么。

这句迟来的道歉,是给他们素未谋面的孩子的……

他跟她,其实就像张爱玲笔下的那句话,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他们相爱,有失去,有得到。

最后,细水长流,碧海无波。

后记这一段漫长旅程

写完《我站在桥上看风景》那天,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是如释重负,也是欣喜满足。这个故事,我从07年便开始构思,触发点是在家中翻着儿时的照片,在我六岁前后,有一度是住在西安的四合院里,当时院里一共住着两户人家,我记得院子里有棵树,但忘记是什么树了,也忘记了它的形状。于是看着照片,我就想,那必定是一颗不太高的老树,伸展开了许多的枝丫,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树下坐着年少的他和她,他们依偎着,相视而笑……这便是风景的源头了。

后来写大纲,遇到了很多问题,大多数是情绪问题,好比雨景岚,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干净温柔的少年,怎么舍得让他死?容易被小说人物带动,这是我写作的硬伤。

再后来写完整的故事,写水光,写西安,写细节,西安虽是我童年时期呆过的地方,但也没呆得太久,记忆实在太单薄,便跑去母亲,母亲说了一些,我听着,有作笔录,但母亲也说太久了,记得不多了。我按着母亲的述说,自己的零星记忆,开始了风景的旅程。但当时只写了开头,写完于景岚死后我就有点无以为继了,怎么写怎么不对,于是文档就这样存入电脑尘封了几年。2011年的时候我重新拾起风景,因为始终对这故事念念不忘。也是觉得自己可以将这酝酿了太久的故事写出来,并写好它了。当然,期间的困难也是不少的,写得不好各种改,写得不顺于是心情各种不好,停停写写,可以说这部小说死我写作时间跨度最长的一部了。最终写完的时候,只觉得,我需要休息,很长时间的休息。自然,那一刻心里的圆满也是无法言喻的。

关于写作,家人和周围的朋友给了我很多支持,是他们的关心和鼓励让我坚持写作至今。

另外还要感谢几个特别的人。

首先是亦师亦友、与我一见如故的何亚娟。亚娟姐姐是我遇过最负责任也是最懂我的图书策划人,我可以完全安心地将自己的作品交由她打理,写完之后便无后顾之忧。

也感谢我的编辑张昕把书包装得如此精美,封面图也好内文设计也好一直很费心。

还要感谢辛夷坞师姐。总觉得跟辛大很有缘,好几年前有人问过我喜欢的作家都有谁,我就有说过辛大乃其中之一。她的作品触动过我太多次,这次辛大给风景写序,感动之余,只觉得再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给风景写序的人了。

当然,更要感谢的是喜爱风景的可爱的姑娘们,或者也有帅气的小伙子吧,笑,谢谢大家喜欢风景。你们的爱情,会比这里面写的更美好。

顾西爵

2013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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