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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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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既然都已经觉得李世民和无容是真委屈,自然就皱着眉头开始独立思考:
  什么“大逆”,什么“孽种”,李渊确实觉得……二郎除了在要不要杀窦建德这件事上和自己顶过两句牛,最后还是自己杀了窦建德惹来了一个刘黑闼,确实是自己错了之外,对反王从来都是斩尽杀绝的态度,不杀窦建德也不过是怕引起河南人心动乱,说起来也颇有几分道理,什么“私藏大逆”……
  李渊其实,不怎么相信。
  不过……
  生下孽子……
  李渊用自己如今已经不怎么乐意动弹的脑子在思考,李世民的儿子们,到底谁能说得上是孽子:
  既然是子,那女儿们就可以排除了。
  无容的儿子应该可以排除,毕竟嫡妻之子,根正苗红,还得自己颇多怜爱,一个赐了承乾之名,一个又是青雀入怀的祥瑞,他们是自己顶疼爱的孙儿都算是孽子,那他自己算什么?
  然后……如今已经过继给了李智云的李宽应该也算不上是李世民的儿子了,虽然无容还是会偶尔进宫来看看孩子,但是过继了就不要算在其中了,何况真的算起身份,李宽的亲生母亲虽然不堪了些,到底也是无容当年陪嫁的婢女,绝对身世清白。
  再然后……恩,杨曦的儿子李恪……大唐来自于杨侑的禅让,自己承袭大隋皇位,对杨氏子孙也没有赶尽杀绝,杨曦虽然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地位了,但是首先,杨曦本人是自己赐给二郎的妾,即便有个前朝公主的尴尬身份,但是也不可能算是个谋逆,她的儿子,要划到孽子的领域,也稍微过分了些。
  二郎一共就五个儿子,如此说来,也就剩下一个李二还特特的进宫给自己说明情况的,李佑。
  李渊心中的不快瞬间就放大了——
  李佑是他自己和万贵妃都已经承认了的没什么关系的孙儿,阴氏的罪过已经由阴氏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抵罪,阴姬如今只是个他赐给李世民的姬妾。
  他声音冷淡,不辨喜怒:“到底是什么事,婕妤你说清楚了,再说什么竖子贱婢。”
  张婕妤悲呼一声,匍匐在地,泣道:“陛下!李世民之五子李佑的母亲,便是陛下举事之时,毁陛下祖宗坟茔,烧陛下宗庙,又杀了陛下与贵妃爱子楚王殿下的阴世师之女!”
  张婕妤这句话说完,便在看着李渊的脸色。
  不经意看到万贵妃的眼神,觉得很诧异——
  那眼神,虽然有些想起自己已故的儿子的悲伤,到那时其实说起来,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悯,很讥诮。
  那种感觉……简单说,就是“不知死活”。
  张婕妤的位置不方便看李世民和无容的表情,但是其实也挺精彩:
  李世民听到了张婕妤那句话,瞬间就明白了无容是个什么计策:很明显,就是个张婕妤一定会钻的套。
  当时他和无容也不是没有因为知道了阴姬的身份而惊慌失措,思考了若干处理的办法,最后都不怎么管用,还是决定和李渊坦诚相待,又跪又求,又是阴姬自陈身世又是让李渊抱抱李佑,还把万贵妃请了出来又强调了一遍阴姬其实没什么错,才好歹消了李渊的气。
  但是他们的计划是悄悄来,悄悄说完了,悄悄离开的模式。
  所以李渊知道李世民的五子李佑是的外公是阴世师这件事,也就只有李渊万贵妃李世民长孙无容连带阴姬母子知情,甚至是处理这件事的杨曦都不知道,秦王夫妇居然带着阴姬母子,特特去给李渊说明了情况。
  很不巧,完全知情的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大嘴巴。
  正常人按照正常的逻辑,都不知道这件事,猛然知道了“秦王李世民居然娶了有国仇家恨的阴世师的女儿还生了儿子!”这种大新闻,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我的天秦王居然这么大胆!
  哦哈哈从此秦王有个把柄落到我手里了!
  夜长梦多未免把柄以后不好用还是赶紧的威胁威胁秦王!
  前面两条和张婕妤基本一致,至于后面一条,在张婕妤那里大概是这个剧情:
  既然已经和秦王这样了,索性加把料,扣个谋反之罪。
  李世民也明白了为什么无容只要两个小宫女就可以解决问题——
  很简单,研究一下日常张婕妤会经过的路线,找两个小宫女在其必经之路上聊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美事,穿插着秦王府,子嗣,反叛之类的词语,自然就会吸引张婕妤的注意力。
  阴姬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秘事,张婕妤有点手段就能查出来。
  查出来肯定之后不管是来秦王府先威胁然后被无容讽刺回去最后恼羞成怒报告李渊,还是招呼都不打来一个突然袭击迅速报告李渊。
  反正如今都已经到了李渊这里。
  李世民跪着,偷偷看了一眼无容,恍然大悟,无比欣赏——
  果然,女人的事情,也只有交给女人来亲自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李渊神色不变:“你怎么知道的。”
  张婕妤曾经猜想过,李渊得知这件事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比如怒斥李世民:“逆子!真便那么饥不择食,这样的女人都要!”
  比如痛斥长孙无容:“贱婢!你夫君的姬妾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还故作大度!”
  比如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个那么淡淡定定甚至是一点怒气都没有的“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也还算正常,毕竟这种帝王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渊要把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先解决掉,然后才能谈秦王的事情。
  但是这句话毕竟只是自己好奇,说是别人那就成了别人的功劳,她回道:“妾宫中少了几个奴婢,前几日去挑人来着,看宫人名册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位阴姬,再之后一查,便知道了她不知怎么的,如今竟然在秦王府中做媵。”
  没等李渊说什么让张婕妤反应过来,万贵妃早就明白这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反正是个打压张婕妤的好机会,不肯轻轻放过,起身也跪到李渊面前,开口道:“陛下,阴姬入秦王府,是妾挑的人。”
  张婕妤冷冷瞥一眼万贵妃,觉得贵妃今天脑子有问题,今天看这个节奏是要一石二鸟,不仅弄死秦王夫妇,还会让这个素来颇被李渊信任的贵妃也倒台。
  但是满堂寂静当中,张婕妤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万贵妃从来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心机手段在后宫之中绝对数一数二,绝不可能发生这种突然脑子发热这种无聊的事情。
  为什么万贵妃会巴巴的给秦王府送女人?
  肯定不是因为秦王府把庶子李宽给了智云为嗣子。
  应该是李渊下的诏令。
  但是李渊下诏和这件事也未必有关系,毕竟李渊在登基之后给了自己成年的儿子们姬妾,所有的人选都是万贵妃挑的,至于挑到了什么人李渊日理万机,肯定不再过问。
  无论如何,万贵妃都有个过失。
  无容镇定的让张婕妤觉得事情的走向似乎不完全按着自己想象的路线发展:“还请婕妤先息怒,妾实不知何罪。”
  张婕妤冷笑,想也不想的开始怒斥:“放肆!藏此大逆,居然还不知罪过么!”
  李渊实在是没忍住打断了张婕妤即将脱口而出的骂人的话语,冷冷道:“你一个三品婕妤,仰仗朕对你的宠爱,当堂辱骂正一品秦王及王妃,便不觉得是你在放肆?”
  “陛下!”张婕妤有些惊愕,不明就里。
  李世民终于进入了状态,沉声开口:“婕妤且先消消气,我夫妻二人确无过错。”又好心的提醒道,“不知婕妤是否知晓,阴世师与我李氏的仇怨,在父亲还为唐王之时,便已将阴氏灭族。”
  张婕妤冷笑:“自然知道,吾还听闻,当年阴氏灭族之事,是你秦王殿下亲自操办,却不知为何独独留了这么一个女子?”
  ——这也是世人在经历了隋炀帝的暴戾之后都有的想法,觉得灭族就应该是祖宗十八代全部扒出来鞭尸,男女不留。毕竟杨玄感作乱,当年隋炀帝就灭他九族,那一脉就真的什么人都没剩下。
  因为隋炀帝常年藐视律法,都忘了其实大业律本身没有那么狠,杨侑“继位”之后,为了收拾民心,李渊当然不可能沿着隋炀帝的风格接着藐视律法。
  无容敢大大方方的用此计,就是估量着张婕妤当年不过是个汾阳宫中的婢女,绝对没有正经读过大业律,听的都是什么皇帝暴戾,然后理所当然的认为灭族就是男女不留,留下了还敢窝藏就是反叛。
  秦王苦笑:“父亲,儿不仅留下了阴氏女眷,还留下了阴世师还未满十五岁的儿子。”
  李渊尽量保持了温和的语气,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容道:“你们深夜奉召前来也是辛苦,贵妃和无容身子都不好,快快坐下。”又怒斥张婕妤,“若是以后还以此等事情来构陷吾儿,你便不要做这什么婕妤了,打点打点去冷宫住吧。”
  张婕妤没想明白,还欲再言:“陛下……”
  李渊断然喝骂:“带婕妤下去,罚一年薪俸,禁足半年!”
  无容和李世民默默的对视一眼,李世民是个赞许的表情,而无容也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李渊未等无容安稳坐下,便对万贵妃道:“前些日子听闻宽儿身体不大爽快,虽然如今宽儿是智云的孩子,但是观音婢毕竟说起来还算是宽儿嫡母,带观音婢去看看,也免她担心。”
  万贵妃依言起身,对无容笑:“王妃随我来。”
  无容也起身,对李渊一礼,便跟着万贵妃退出大殿。
  自然,这深更半夜的,不可能去见什么前些日子身体不大好的李宽。
  李渊不过是随口找了个借口让她们回避,他自己和李世民有些父子之间的话要说。
  ——
  殿外
  既是深夜,四下无人,万贵妃又让自己贴身宫人离远些,不要在身边晃悠,于是偌大的宫殿,看起来也就只有她们二人在徐徐行走。
  “你本是打算用阴姬的事情扳倒宫中什么人,还是阴姬的事情不过是你突然想起来,加上张婕妤最近得罪了秦王,你才让她吃个苦头?”万贵妃轻声问道。
  无容笑:“阴姬有没有孩子也就这样。至于用她来扳倒什么人……”无容想了想,笑道,“若是贵妃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又怎么会想到这么一茬?”
  万贵妃愣了愣,才慢慢笑道:“我若说我是无心插柳,你信不信?”
  “我信。”无容含笑道,“这本来就只是个误会。”
  万贵妃奇道:“这话怎么说?”
  “不过一个得了陛下些许宠爱的三品婕妤,自己不惹事,我哪里要费心思针对她?”无容闲闲道,“府中女人多了去了,我也犯不着每个人都查清楚祖宗十八代,若不是张婕妤非要如此,我也不至于用这么蹩脚的给她一个漏,不然以张婕妤的心智,何德何能便能查到秦王府的破绽。”
  万贵妃不禁微笑:“是啊……你本是个什么都看不上,也懒的令人发指的人。”——她自然是想到,当年唐国公府中的诸多往事,一般女子都很在意的后宅权利,无容都轻轻松松的送了她,如今身份更加贵重,自然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入眼,颇有些感慨,“说起来,当年如果没有你手把手教我处理家事,我也就不能打理宫务,如今更是年老色衰,智云也没了,如今的日子,也不知有多难过。”
  无容轻声劝慰道:“贵妃哪里话。”
  “秦王因为洛阳之事,把宫中得宠的妃嫔都得罪了个遍。”万贵妃想到自己如今和秦王府的关系,不由叹道,“如今张婕妤是个没脑子的,自己做了出头鸟,自然是被你随手便打发了,虽然有杀鸡儆猴之效,但是那也只是对婕妤之下的人有用,若是四夫人对秦王下手……你待如何?”
  冷月无声,两人越走越慢,竟然就在空旷之处,默默驻足,仰首望月,无容抿了抿唇,缓缓道:“四夫人……您自然是不会与我们为难,另两位是国公府的老人,当年也得过我颇多照拂,想来念着当年的情面,也不会做的多过分,再有便是如今得宠的尹德妃,她虽然没得过我什么恩惠,但年纪轻轻能做到四夫人之位,除了美貌,只怕比张婕妤要聪明太多,应该不至于在无利益之时,来招惹秦王,真有些什么利益纠纷,我费点心思,掐掉就是。”
  万贵妃抬手抿了抿鬓发,缓缓道:“如今最得宠的是张婕妤,既然已经遭了你出手,今晚之后,只怕也会好好消停一阵,陛下身边从来不会少了美人,我猜,接着上位的,就是这个尹德妃。”又叹息,“今夜你帮我解决了张婕妤,我自然是十分感激,只是这尹德妃上位之后……也颇让人头疼。”
  无容同情道:“贵妃也真是辛苦。”
  “你还别着急同情我。”万贵妃苦笑,“秦王本就和宫中嫔妃不如何交好,枕头风有多厉害你也不是不知,若是秦王还需要这样又得陛下信任,又手掌大权,和宫中妃嫔修好是必然之事,你自己可也好好想想,你应当如何?”
  无容忽然眼睛带了无比媚色的看了一眼万贵妃,笑道:“看准你这位宫中权势第一人是首要之事,别的……不过是为我那嚣张跋扈又确实做的在理的郎君,跑断腿而已。”
  万贵妃也知道无容即便和她关系不错,这种话题说起来却还是越界了,苦笑:“我不过白白问一句,又提醒你一声。”
  “何事?”
  “张婕妤与你秦王府结怨,是因为洛阳城。她这招本也算是狠辣,提出诏不如教之后,即便你们连消带打,看起来似乎是重伤了张婕妤,但是话说回来,陛下如今心里常常不放心,一则秦王确实功高震主,二则秦王也不常在陛下膝下,陛下难免生疑……”
  无容打断道:“我知道,若是陛下没有半点怀疑,下诏无论是斥责谁,这件事都能大而化小,既然陛下自己都能想到诏不如教还特特把夫君拉到宫中教训一顿,多半是真的觉得我夫君实在是有些过分。今日这么一出,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先解决了张婕妤,至于朝堂之上如何势力分布,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她的眼睛轻轻瞟一眼身后,暗示如今大殿里面的父子俩,多半就在谈论这件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置。
  “宽儿的亲生父亲毕竟是二郎……”万贵妃关心道,“如今我与秦王……多半是一荣俱荣……”
  无容认真看着万贵妃,诚挚道:“我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会一切都小心谨慎,贵妃于宫中,也还请保重自身才是。”
  万贵妃忽而嫣然一笑,似有所语:“陛下如今春秋已高,妃嫔们都在想着讨好陛下那三个已经成年的儿子,日后陛下万岁了,也还算是有个依靠。太子和齐王还好说,不过是随手施恩便可得到他们的回报,却是你这位二郎最为难弄,送美人他不稀罕,送珠宝他自己就是极富之人,要是说什么地位……整个李唐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如今他的职位也算是至贵,妃嫔们总是插不进去,我却很容易的,和你们有了这么个关系。”
  无容也笑,意味深长:“贵妃从来风趣。”
  她自己也从万贵妃的话语之中感觉到了什么——
  这件事,万贵妃也觉得,和太子和齐王脱不了关系。
  同时,万贵妃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最多就是猜测,但是万贵妃在宫中,应该也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
  万贵妃讳莫如深,淡淡一笑:“我言尽于此。”
  无容行了一礼:“多谢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冷静!
  禁个足而已,没有失宠!
  不过……
  其实……
  写这章的主要目的……
  主要是为了普法(误!)。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有木有啊。
  张婕妤要懂唐律会被坑成这样?

☆、第六十八章

  “今日之事……”李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世民,“是你的主意,还是无容的主意?”
  李世民苦笑,起身,避席,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你若是大大方方说是你的,那多半就是你的,你要是扭扭捏捏之后说是你的,那可能是无容的,也有可能是你的,至于你根本不说……”李渊饶有兴味的看着李世民,“那就是无容的,无疑。”
  李世民一时语塞,半晌,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父亲英明。”
  李渊也叹息:“也是,我一直都知道,无容有些心机,也有些手段。今天能想到这个法子,虽然是急中生智,也算是情理之中。”
  李世民的表情微微一滞:“那父亲还对她如此偏爱?”
  李渊长长叹息,声音忽然带了点回忆的味道:“你母亲也不是没有心机,甚至说起来,你母亲的心机比起无容也多半是不相伯仲,说不好还会略胜一筹,但是她们都一样,没有把心机用在不该用的地方,比如说在没有唐国公府中挤兑妾室,也没有在秦王府中固宠。”
  父子俩相对沉默,想起来的都是当年,窦氏还在的时候。
  府中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绝对不让他们心烦,窦氏身体还好的时候,也能妙语连珠,让全家人都很开心,也能劝说李渊,一次又一次的躲掉隋炀帝的怀疑,李渊的诸多战绩,也很难说没有窦氏的影子。
  半晌,李渊轻轻叹息:“你娶了个好妻子。”
  李世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骄傲和侥幸,又一闪,全是君臣之间的淡漠和生分:“当年,我还不愿意娶她。”
  李渊看到李世民眼中的骄傲,本来是怀着一个“坏小子你现在知道了老爹有多好给你安排了一个多靠谱的婚事了?”的笑,又看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瞬间就变得生分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悲凉。
  然后起身,亲自扶起了李世民:“我们父子,什么时候会如此生分?”
  “若不是父亲和裴公说个什么,我看起来都不像您的儿子了……儿子何至于此?”李世民如何没有注意到李渊的表情变化,既然李渊亲自把他扶了起来,他自然也就顺势给李渊撒了个娇,“父亲那日如此痛骂儿子,往上数,似乎还是儿子劝父亲造反,父亲的酒杯直直的就朝着儿子扔了过来,那准头……”李世民啧啧有声,幽人一默,“不愧是当年雀屏中选的年轻郎君!”
  李渊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一笑之间,似乎还是当年,自己深夜等着李世民因为不爽这个婚事,和长孙无忌喝酒去,喝醉了才回来,自己在孤灯之旁等待,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儿子太宠,导致婚姻之事都还要这么折腾人,还如此尴尬的甩给了儿子一卷春宫。
  以前还不知道,如今李世民这么巴巴的提起来,李渊倒是觉得……雀屏中选,和李世民当年不愿意娶长孙无容,是一样的——
  都不愿意轻易将婚事这种事,脱离自己的控制。
  这么说起来,似乎还挺……
  挺像父子的。
  “其实为父想起来,那一日……是有些激动,也不知为何,自己觉得什么事情都很明白,便对你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事后想起来……”李渊顺手给了李世民一个暴栗,“坏小子!你当时为什么不辩解?”
  李世民轻嗤,撇撇嘴,做了个完全不屑的模样:“我若是辩解,父亲会听?”
  看着李渊的面色慢慢的深沉下来,李世民牵了牵李渊的衣角,告饶道:“别生气,儿子开玩笑的。”
  “哼!”
  李世民这才能够顺利的转换,从一个给父亲撒娇的儿子转化成为给皇帝回事的臣子,道:“子不言父过,臣不言君过。”他利索的跪下,严肃道:
  “父亲生气,说两句儿子,儿子还不顾着父亲生气只为了自己反驳出口恶气,岂非儿子不孝?”
  “君王生气,说两句臣下,臣下还能不顾着君王的脾气只为了自己留个诤臣之名,又岂是为臣之道?”
  李渊霍然转身,认真的看着李世民,倒也不是觉得儿子变了,不像是自己的儿子了,只是觉得……儿子长大了。
  但是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李渊冷冷的笑:“既然你给我说什么为臣之道,我倒是问问你,为何第一次去讨伐刘黑闼,你没有把事情彻底的解决?”
  李世民俯跪在地,声音极为沉稳:“臣尽力了。”
  “哦?”李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世民,“薛举是你下毒毒死的吧……”
  李世民害羞的笑笑。
  “尉迟恭也不是自己愿意过来,是你或者是你一个极为看重几乎能够代表你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和尉迟恭联络过,他早有投降之意,在介休城,那些官员不过是官样文章。”
  李世民愣愣的看着李渊,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元吉守着洛阳城能不出事,里面少不了元吉的能力,但是屈突通最后能够撑得住,有无容的原因吧……”
  李世民挠挠头,不好意思:“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
  李渊冷冷一笑,走到了御座之上,慢慢坐下:“你本就不同意杀了王世充和窦建德,对刘黑闼网开一面,我也可以想得开。”
  “二郎……”李渊最终是悠然长叹。
  “儿在。”李世民听了李渊来了那么一出和盘托出,终于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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