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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我歹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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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在御台下行跪拜大礼,庄重严谨,没有任何一分差错。然而真正令今上眼角一眯的是,五皇子对他的称呼。其他两个儿子,无论是什么场合都喊他“父皇”。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今上就认为,二皇子和三皇子根本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一国之事面前,先国事,后家事;在一国之君面前,先君臣,后父子。
  五皇子这点就深得今上心意。今上盯着开始有几分当年他风范的五皇子,决定今晚去后宫,先去看玉妃娘娘。
  今上没有叫五皇子起来,只是问:“听说,四起凶杀案件被你查明白了?”
  五皇子没有多言,将手中整理好的证据和罪状书统统交给李公公。李公公心疼这位苦命的孩子,低声发了几个音:“安心。”随即双手捧着沉甸甸的罪证书,递到今上面前。
  寂静的金銮大殿里,仿佛临近站着的人几呼吸声都听得见。大臣们不敢往上瞟一眼,只觉得站得腿脚两只又麻又酸,而今上还没有看完。
  跪在御台下的五皇子倒是在交出凶案详情奏报那一刻,浑身放松。今天就算是拼死一谏,也要对得起无辜枉死之人的冤屈。
  “起来吧!”
  许久,五皇子才听见今上的声音。
  不少大胆的大臣抬眼望向今上。今上神色平静,单从脸色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知道这份奏报引起的后果,是龙心大悦呢?还是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朕并不是老眼昏花了,但是诸位爱卿有不少老眼昏花的,就让五皇子禀奏下案情吧。”说完,今上果然就两眼一合,听御台下面的人说。
  “四名死者,三名铁匠,一名木匠。”五皇子背脊挺直,明明站在御台下,偏又有种不容小视的气场,“各位大人可能会搞不清楚,为何要特意强调死者的小买卖。正是因为有人看上了这个小买卖,将四人陆续抓到一起幽禁,从事不可告人的勾当。”
  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争辩道:“区区四个匠人,别人抓来干什么。五皇子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五皇子墨色瞳孔骤然一闪,对朝廷有这样的大人感到不幸:“这位大人,您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急躁的好。经过仵作检验了四具尸首,结果显示,四人的指甲缝和衣服上都有同样的普华草的汁水沾染。这表明,四人生前都去过一个地方。”
  “都城的普华草种植的人不多,除开淑妃娘娘宫里的,其他基本都在都城西郊一个小作坊附近。有百姓反映那座小作坊时常有闹鬼的事发生。儿臣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顺便带了冒将军饮过无数次鲜血的剑一同前往。”
  “夜袭了小作坊才发现,闹鬼的传言全都是别有居心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使出来恐吓他人的谣言。攻下了小作坊后,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只是这位丧尽天良的大人不仅私自克扣官制铁料,强迫匠人没日没夜地打制铁器,以供倒卖谋财之用。还在匠人侥幸逃回城里时,半路截杀,不留活口。”
  “第一次截杀,留了很多破绽,可因死者是外乡人,在都城举目无亲,无人前来认尸。区衙门便把这起凶杀当作悬案,不了了之。这个开头,助长了幕后人狂妄嚣张的气焰。这样的事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处理得好的死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间。处理不好的死者,就散布鬼魅咬脖吸血的谣言,再次吓退了不少想要探究的人。”
  “私贩官料,应是重罪。五皇子如果证据确凿,幕后人理应受到重惩。”掌管刑典的老臣拈了拈胡须道。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吭声。五皇子目前的陈词里没有指名道姓是哪一位大人,可能是证据不够充分,有人这样想。可是,私贩官盐,官银,官铁,一沾染必是重罪,大家躲都还来不及,哪里会再插进来搅和?
  这是青筝昨天在回函里告知五皇子的要点。盐,铁是国之根本,不容许动摇,今上更不会仁慈。所以,五皇子必须将这一点作为第一条陈述的罪行,受到的阻力会小些,也是一招杀鸡儆猴。
  “这是其一罪。”
  五皇子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凶杀案件,怎么牵扯出这么一大滩事儿来?朝臣警惕地望向彼此,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与彼此间的距离。大难来临,明哲保身,一向都是这些政客的不二法门。
  “贪赃枉法,私自卖官,这是其二罪。”


第76章 (终章)
  五皇子的话; 掷地有声; 让人胆战心惊。
  掌管刑典的刑部尚书眉目凝重起来,沉声道:“五皇子,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还请五皇子慎言。”
  五皇子早就料到此言一出; 朝臣的反应了,胸有成竹一笑; 却让朝臣有了不好的预感。五皇子风清月明地说:“刑部尚书大人; 本殿初入朝堂,大人对本殿不太了解实属正常。可大人却莫忘了,本殿是今上钦点的审案人,各项证据早已呈给今上查阅过了。今上点头,本殿才敢拿出来与各位大人通报。大人不信任本殿; 也应对今上多一点信任吧?”
  刑部尚书听五皇子自称换成了“本殿”,便知这个毫无势力支持的五皇子开始在朝堂上伸出他一直隐藏在良善安分下的利爪了。紧接着又被扣上了这么一顶“不信任今上”的帽子,心中叫苦不堪; 连忙辩解:“五皇子; 您误会老臣了!老臣是说……。”
  五皇子没有耐心听刑部尚书辩解什么,直接抬掌竖在他面前示意,果断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希望今日早朝之后; 刑部尚书大人能对本殿的印象有所改观一二。”
  此时,众人看五皇子的眼光已经开始变化了。一向恭谨谦和的五皇子有了自己的锐意和风度; 身上竟然散发出不容忤逆的气场,震住了其他想要多说几句的朝臣。
  “贪赃枉法; 私自卖官。我有这位黑心大人的亲笔书信和私印为证,待呆会一起说完后,今上准许,本殿自会将证据一一陈列给各位大人品鉴。请各位大人莫要焦躁。”
  五皇子身着四爪蟠龙正服,头戴白玉冠,眼神若有若无地朝站在朝臣首位的宰辅大人看去。这一眼神自然落入了有心人眼里。有心人心下一惊,五皇子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连叱咤多年,翻手风雨的宰辅大人都敢招惹。
  五皇子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殿都阐述这么多了,这位大人是不是该自己站出来认罪,好全各自的体面。”
  朝臣心下又是一惊,这五皇子是要公开同宰辅大人叫板了?!众人不由自主将飘忽的视线悄悄转向宰辅大人,又转开。
  闵明升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微侧着身子,颇具威严:“不知五皇子状诉的是何许人也?本相也十分好奇呢!”
  五皇子微微一笑,盯着宰辅大人,不放过他脸上的神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兵部暂代尚书张城张大人。”
  额?居然不是宰辅大人?
  这是做好全力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众位朝臣,听到五皇子吐出的人名刹那,共同的想法。
  五皇子淡淡扫了一圈呆若木鸡的朝臣们,道:“诸位大人如此表情是作何意啊?难道你们心里有猜测,却不是本殿说的这个人?要不然说说看,说不定又能钓到一条大鱼。”
  众位朝臣当然不敢说,心中腹诽,全怪于五皇子的眼光太过明显地数次针对在宰辅大人身上,才让他们有了这种联想。谁让五皇子不按常理出招,这个反转杀得正欲强词夺理为宰辅大人辩说的大臣顿感措手不及。
  五皇子见众人的神态,立即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不得不在心中再次感叹筝姐姐的料事如神。
  昨天传回的密信中,筝姐姐交代的第二件事就是假意透露些状诉的大人是宰辅大人,等众位大臣建立起完备的心理建设后,再转而宣布一个官位没那么高的兵部暂代尚书,大臣们的反弹情绪不会那么明显。
  至于密信中交代的第三件事,五皇子迫不及待了,拍拍手掌,有脚步声齐整地自金銮大殿外边响起。
  在众位朝臣伸着脖子期盼的目光中,迎来冒亦行将军押着一个侍卫入内。大家都在疑惑不解中,张城则身形微慌,背脊上瞬间暴汗直流,随即湿透了整件内衫。
  冒亦行毫不客气地抬脚踢向这名侍卫的膝弯处,迫使他膝盖一弯跪在大殿中央。
  五皇子负手在背,慢慢踱步到这名侍卫跟前,冷声道:“金銮大殿上,你可知罪?”
  这名侍卫正是前一日还关押在天音阁后院地牢内的人,身上换洗过,没有扑鼻的酸臭味。这名侍卫冷哼道:“小人不知,还请五皇子明言。”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且问你,中秋宴后五日,在宫墙外被劫杀的是谁?其他人为何死了,就你还活着?你这样抛弃你的兄弟,他们都瞑目了吗?”
  朝臣们听到五皇子说宫墙外侍卫被劫杀一事,有些震惊,只因为这件事被隐瞒得太好了,没有人听到一丝风声。只有宰辅大人眼底滑过一缕暗芒。
  跪着的侍卫神色有些变化,眼神下意识要往前移,却在越过五皇子前被自制力止住,重新垂首,一言不发。
  侍卫的这个状态无非就是在向朝臣默认了侍卫被劫杀的事实。朝臣们不由自主地把呼吸都放轻了,潜意识觉得,这件劫杀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又会牵扯到哪位大人身上?
  “中秋宴当晚,你们几个侍卫在宫门外的官道上制造混乱,是为了乘隙将某人送入宫中吧。只是不巧,当夜留宿在外宫中的宰辅大人曾报宫中禁军值守,夜半有贼人,可惜还是被你们逃脱了。不过你们也没有想到,如此忠心耿耿换来的竟然是杀人灭口!”
  侍卫听五皇子这一招移花接木,将假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却不敢争辩,抖出他的真实目的是去安定侯偷袭劫走古香兰,而后趁乱混入侍卫队中脱身。
  中秋宴当夜,今上以宰辅大人喝多了为由,安排在外宫留宿,另派了人想谋害宰辅大人,然而被宰辅大人先一步发现,以抓贼的名号出动值守的人。没想到这件事被五皇子嫁接到此处做文章。
  五皇子故意说的言辞含糊,此时朝臣们没有察觉,后面一回想就难不保有人会起疑。为何宰辅大人难得一留宿宫中就出现了贼人,还是在他们侍卫几人制造混乱,别有所图的时候。
  太过的巧合就很可能不是巧合,
  五皇子不需要朝臣们坚信事情的真相,只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长久以往,自然会在没有察觉的时候,长成参天大树。这也是筝姐姐在密信中传授的。
  侍卫忽然想起青筝的话,“千万不要背叛自己的主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平时的对手巴不得靠人证来供出幕后主子,而后让主子将罪名坐实了,怎么到了青筝身上就不一样了?
  侍卫暗暗警惕,担心就会在哪里掉到青筝挖的陷阱里。
  “那么,”五皇子抖了抖袖子,背着众人,虚握在前的手掌心向跪着的侍卫一翻。
  原本计划将沉默进行到底的侍卫,徒然浑身一震,再要细看时,五皇子已经将掌心恢复虚握的样子,目露威胁地朝他笑。侍卫世上没有其他可以牵挂的人,唯独自己的老母亲。刚才五皇子手中的就是老母亲随身不离的玉佛。
  五皇子说:“你背后的,把你们这些废棋舍弃的主子是谁?”
  侍卫目光微颤,上半身慢慢往地上俯去,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大殿上的屏息静待的朝臣们听的一清二楚。
  “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党最先反应过来,情绪激动得就差没把手指头戳到侍卫的脸上。
  冒亦行见二皇子党的人如此沉不住气,在心底讥讽一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二皇子冲动易怒,自太子被废后,浑身出行一股马上就要被立太子的自负之味,全然不知今上对龙椅还没有到腻味的地步。作儿子的老是蠢蠢欲动,身为老子的心里怎么能不暗恼?
  “血口喷人!”二皇子党很激动,立即调转火力方向,“五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可是您的兄长,相煎何太急?”
  五皇子朝立在前列,眼中怒火喷发的二皇子躬身拱手,道:“二哥却莫怪罪小弟。小弟只是奉今上的命令在审查此案。今日在大殿上是第一次审问此人,确实不知侍卫供出的人会是二哥。”
  “五皇子说的,难以令人信服吧。说不准五皇子上大殿前先私下审问过,胁迫犯人将脏水泼在二皇子身上。”
  五皇子微微一笑:“大人此言差矣。宫墙劫杀后,侥幸逃脱的犯人一直隐秘于都城内,今早才在冒将军的帮助下挖了出来,刚刚送到殿前。大人若是不服,可以宣太医进殿给犯人诊脉,看犯人是否受过折辱。”
  五皇子很自信,太医根本一点儿也查不出来。软筋散是明一水亲手调制的,一定时辰之后没有一点儿药物残留。每日筝姐姐还好吃好喝地供着犯人,犯人的身体也不会呈现一点儿受刑的痕迹。
  二皇子见五皇子安心定志的模样,心下一慌,连忙跪在今上面前:“父皇,儿臣冤枉啊!还望父皇明察!”
  今上视线落在不住磕头的二皇子身上,没有吭声,心里在考量的是要顺水推舟暂时削弱最近风头正盛的二皇子,还是继续助长二皇子风头与闵明升相抗衡。
  今上将视线转向跪着的侍卫:“你说二皇子指使你们在宫门制造混乱,乘机秘密送人进宫,送的是什么人?”
  侍卫这下是彻底愣住了。送人进宫之事本来就是五皇子捏造的,子虚乌有,他现在去哪里编造个人出来?只得答:“回禀今上,此人全身蒙面,未曾言语,小人只听从收到的指令,其余的确实不知。”
  今上皱眉,觉得一团人斗来斗去,实在是厌烦了,干脆地一挥手:“将此人与张城押入刑部大牢,交由刑部看管。二皇子回皇子所好好反思,无旨不得外出。”
  才风光没多久的兵部暂代尚书张城被今上下令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二皇子被今上幽禁在宫中,看起来已经被今上厌弃了,提前退出储君的争夺战。才刚散朝,这一条消息便飞快地在都城内传播开来,成为茶肆酒楼里说书人这几日最爱说的热门话题。
  除此之外,说书先生在青筝的示意下,将五皇子英勇破案,挖出奸佞的事迹绘声绘色地讲成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故事,赢得了百姓们广泛的好感。
  刑部牢房,昏暗肮脏。
  张城戴着脚镣坐在牢房里,保持着正三品官员的威仪,还在希冀着宰辅大人救自己一命。忽然听见牢房外有人声传来,张城顿时站了起来,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前他暗地里投诚宰辅大人是对的,现在宰辅大人派人来救他出去了!
  随着前面一个提着灯笼的侍卫,后面的人才慢慢走了进来,等满怀期待的张城看清来人的样子,仿佛有一桶冷水直接朝头浇下。张城忍不住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同僚,原本与自己平级的吴侍郎。
  “怎么不能是我?尚书大人如今落到这个田地,我怎么能不来看一看?”吴侍郎笑道。
  张城冲过去,握住牢门,紧紧盯住吴侍郎:“是你!是你伪造了那些卖官的信件,要不然上面如何会有我的私印!”
  吴侍郎抬脚迈前一步:“呵呵,你还不傻嘛。你确实太过于谨慎了,卖官的信件你看过即毁,我还真到处都没地方找。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困难。既然找不到,我只能创造一份,哦,不对,应该叫复原一份。毕竟这些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吗?”
  “你不是二皇子党的人吗!利用我陷害二皇子你有什么好处!”
  吴侍郎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子而已。我只知道我负责的环节是落实你贪赃枉法,私自卖官的罪名。至于其他的,我哪里猜得到幕后人的意思。”
  “愚蠢!”张城大骂出来,“现在二皇子一倒台,你也离死不远了!”
  吴侍郎像看着个笨蛋似的大笑起来:“我愚蠢?我还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明智。幕后人知道我曾在拉你下马时立过功劳,现在二皇子一倒,我如何不能有新的效忠对象?”
  “而你,”吴侍郎又凑近了些,看向张城快要喷火的脸,“就只能呆在这个牢房里,等着秋后问斩,人头落地!”
  吴侍郎畅快地看着昔日死对头身为阶下囚的模样,狞笑了几声,甩袖大步而去。
  张城僵立在昏暗中,这才感到刺骨的寒意。这不是他预想的结局!倘若今上真的降下怒意,他会不会成为宰辅大人眼中的弃子?
  不行!不可以!他张城还可以爬得更高,他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张城深陷在昏暗中,眼中的精光亮得吓人。
  官场中从来大多是趋炎附势之人。一夜之间风光无限的兵部暂代尚书张城,又在一日之间跌落低谷中,自然更是深感“捧高踩低”这个词的意思。
  不少人来假惺惺地来牢房中探望张城,脸上挂着担忧和有心无力,眼底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张城没有发作,只是有些庆幸的样子,告诉来访者,目前的情况不是最糟糕的。张城甚至一副与来访者掏心掏肺,互为肝胆的模样,恳请他们帮自己一个忙,千万不要让今上翻查十年前的一桩纵火案,否则自己罪责会更深。
  这一个风声透露出来,各个想要落井下石,趁机踩上一脚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十年前都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大,足以惊动今上的纵火案啊?这张城莫不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神经错乱,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风声自然也传入青筝的耳朵里,青筝皱着眉思索半天。能爬到正三品尚书之位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这种蠢笨的心思。如果不是胡言乱语,那就是却有其事。可十年前的纵火案是……
  十年前!
  青筝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跳声已经震耳欲聋到掩盖掉周遭的一切声音。
  张城知道叶庄屠门的内情!
  青筝顿生一股冲动就要冲到牢房里,去揪住张城,质问他屠门的真相。急奔出去的脚步才跑了五步就立即停顿住。
  不能去,现在不能去。
  张城已经身处绝境,这个风声是他放出来的,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同样知晓当年内情的人,甚至策划当年惨剧的人,他还有把柄!他在发出信号,叫这些人想法子弄他出去,否则就来个鱼死网破!
  青筝握住小几边缘的手指捏得发白。十年了,终于能找到一直追踪的事情真相了。青筝深吸一口气,极力用冷静的口气吩咐杨叔:“盯紧张城附近,一有情况,速速来报。”
  杨叔前脚刚走,柳姨后脚就来,还跟着整日埋在药庐里不见人影的明一水。
  青筝心思还有些乱,决定先转移下注意力:“柳姨,明前辈,何事如此匆忙?”
  明一水看了看柳姨,说:“我们认亲了。”
  “什么?”青筝刚抓起的毛笔又掉了下来,在书桌上搁着的白宣砸出一个大墨痕。
  明一水被柳姨瞪了一样,说:“我今天认出你柳姨了。十多年前我曾经在先长公主麾下效力过,主要负责救治伤员。之前好几次柳姨都避开与我见面,就是怕被我认出来。今天我看她在善堂包扎伤口的样子,猛然间想起我在先长公主身边见过她。”
  明一水一脸期盼地看向青筝。青筝知道柳姨在自己没有同意之前是不会跟明一水说身份的事。现在,青筝心里只想感叹缘分,自己身边的人居然大多或多或少地同娘亲有关系,是娘亲的在天之灵在庇佑她么?
  青筝对明一水的猜测给予了肯定的答案:“是,我是先长公主的女儿。”
  明一水激动得快要涕泗横流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同先长公主以另一种方式见面。明一水注意到青筝介绍自己是“先长公主的女儿”,而不是“先长公主是我娘亲”,心里一时感慨颇多。
  忽然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明一水从椅子上弹起来,在书房里来回地走,最后一掌拍在前额上,大叫:“先长公主多年前返回都城时,留有一队兵马在途中的一个小村庄里,以备边疆不时之需,可及时赶去增援。”
  “后来先长公主仙逝,”明一水说到这里眼色暗沉了些,随即又快步来回走起来,“这队人马就相当于无主之军。既然女娃娃你是先长公主的血脉,继承这队人马名正言顺!”
  青筝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连安定侯都不知道。想到接下来大战在即,确实需要些兵员,这些散兵绝对可用。只是。。。。。。
  青筝提出自己的疑问:“只是多年没有联络,普天下之大,要去哪里找?突然找来,你要靠什么获取他们的信任?或者,他们如何能相信我的真实身份?”
  明一水拍拍胸脯,保证:“这个女娃娃你就放心好了。还记得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前,在卢家庄留过一宿吗?当时被扒裤子的那个混小子,我看见了上面的伤疤。这个混小子当年屁股正中一箭,正是我亲手挖出来的,伤口很特别,所以多年后再见我一下就想起来了。”
  青筝问:“你要去卢家庄?”
  明一水笑眯眯:“当年跟着先长公主征战四方的热血被激起来了,为女娃娃走这一着有什么大不了?虽然不知道女娃娃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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