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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黛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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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已经被霍宸所控制，想要在这里起兵并不容易，但是佟素冬在关外多年，早已是想好了对策。
夜深。
连续发生两次变故的皇宫让人觉得阴森可怕，风一吹，长廊的上灯笼熄灭了好几个。
夜风从窗缝间贯入，带着干燥的气息。
木雁容被打入冷宫，这里的气息更加冰凉，
她紧紧地拽着一张薄被，想要找到一点儿的依靠，却只是徒然。
一夜突变，什么事情都颠覆了。
她似乎是一夜苍老，她已经明白，自己是输得彻底了。
木雁容想要起身将蜡烛点上，没有蔓媛在身边服侍，什么都不习惯。
可是却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闪过，带着一阵寒风。
“谁！”木雁容全身蜷缩着，不敢下床，可是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屋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
木雁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世间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鬼魅。
她慢慢地下床，又是一阵寒风吹过，还有一把阴森的声音：“皇后……”
这一次她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她脸色煞白，连忙滚回了板床上面，背脊贴着墙壁，全身颤抖着：“什么人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
“是嫔妾啊，皇后不记得嫔妾了吗？是嫔妾啊……”声音刚落，就有一个白色人影飘到木雁容的面前，发丝正在飞扬，木雁容却把她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木雁容惊叫一声，眼睛充满了惶恐：“德妃？！”
“皇后还记得嫔妾啊。”那女鬼笑了两声，却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嫔妾死得好冤枉啊，皇后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嫔妾。”
木雁容惊得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早听说过冷宫的阴气最重，但是没想到德妃阴魂会一直不散，她摇了摇头：“你走啊！你快走！别来缠着本宫！”
☆、236、侧妃的爱意
“我还没有伸冤呢，我不想走，皇后，为何？为何你要这样陷害我？为何让我死不瞑目？！”那女鬼的声音尖细，她飘到了木雁容的面前，她冰凉的手指在木雁容的脸上划过，让木雁容接连发出几声尖叫。
“本宫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你荣宠六宫，本宫也不会这样做，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要不是你一直抓住他的心，本宫怎会这样做……本宫也是不想……”木雁容说到最后，已经是没有力气说下去，她做出这些事的时候，也是经过挣扎，但是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因为她明白，要是自己有一点儿的犹豫，她和寰儿的地位就可能不保。
这是后宫的生存法则，她必须遵循，也不能改变什么。
女鬼的一顿，紧接着便是哀哭了起来：“是你害得我名节不保！让我死后都不得进庙受人供奉！”
木雁容抿紧嘴唇，已经是无法说出话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难以承受，她忽的就大叫起来：“要不是这样，皇上肯定对你念念不忘！但是皇上后来却找回一个你的蘀身，本宫更是煎熬！”
木雁容已经记不清这些日子究竟是怎样过来的，她必须要隐藏自己的妒忌，她是皇后，一定要有容人之量，可他是女人，怎能容忍得过来。
她全身发抖着，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一切，霍寰也是下落不明，她真的是难以支撑下去。
“你们都来怪本宫，那本宫要怪谁？！”木雁容忽的大叫出声，“我本是不想进宫，可是哥哥为了他的名利要我进宫，皇上更是残忍，一有了新欢，一个月都不会去看我一次。德妃！你想要我的命就尽管舀去吧！”
话音刚落，屋子里却突然窜起了几束火苗，将整个屋子照亮，尽管这样，木雁容依旧是感受不到半点的温暖。
她微微抬起头，吓了一惊，齐文帝和霍宸正是站在屋子里头，而刚才吓唬她的那个女鬼，已经整理好发丝站在一旁，在这个时候，木雁容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德妃，而是和德妃有相同样貌的雨绯！
木雁容已经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齐文帝的脸色早已铁青，他负手而立，盯着木雁容那煞白的脸色：“是你……居然是你。”他一直不愿相信，可是今日木雁容亲口说了出来，已是让他不得不相信了。
木雁容依旧是窝在床上，她看了看霍宸，想必这是霍宸一手策划的，她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的苍凉：“皇上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齐文帝气得一拂袖，指着木雁容骂道：“朕一直信任你，想不到你却处处算计朕，不仅害死德妃，更是逼迫朕退位，你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应得的！”
“请父皇一定要还母妃一个清白，母妃当年被木雁容陷害，更是落得骂名，今日真相大白，母妃在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霍宸心如刀割，他等了那么多年，今日终于可以还母妃一个清白。
只是这一路走来，真的很痛苦，他大喜大悲过，心痛过，也爱过。这一切，都不会重复再来了。
齐文帝深深地看了霍宸一眼，德妃在宫外暴毙，他还一度怀疑霍宸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亏待霍宸了。此时他能够重获自己，能够重登帝位，都是霍宸的功劳。
他拍了拍霍宸的肩膀，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皇儿，是朕让德妃不得安息，也让你受苦了。”
木雁容看到这幅情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就算此刻齐文帝觉得亏欠了德妃，但是早已无法补救了，该死的人都死了，霍宸策划这一切，那么她也不会让霍宸好过。
“庄王，你筹谋多年，终是让你等到今天了。”木雁容盯着霍宸，再看了看雨绯，“在各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更是将自己的人送进宫里打探消息，其实这个天下，早就是你的了，你又何必假惺惺不做这个皇帝。”
齐文帝一怔，他看了看雨绯，心底下仍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悲伤，当他知道雨绯逃离皇宫之后，他就知道雨绯是霍宸派进宫来的，不然一切都不会那么巧合。
霍宸抿紧嘴唇，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无从反驳，但他只是想着要为母妃平反，绝对没有窥觑过皇位。
“木雁容，你不用在这儿挑拨离间！”雨绯咬牙切齿地说道。
木雁容看了雨绯一眼，丝毫不在乎她说的话，继续说道：“当年，我命人在宫外安排好了一切，就让一个人将德妃带出宫外，我不仅要让德妃死，而且要让她连那点名节都没有，庄王，你也因此感觉脸上无光吧？自己的母妃是这样放。荡的女子。”
霍宸紧握拳头，额头已经暴起了青筋：“你住口！要不是你陷害母妃，母妃不会死！”
“你现在是赢了，可你知道吗？你娶了一个害死你母妃的女人，就凭着这点，你已经是败得一塌糊涂了！”木雁容脸上的冷笑，已经深深刺痛了霍宸的眼睛！
“你休想乱说，不会是她，不是木晚晴！”霍宸心里只想着她，他早已经查明，那是有人戴着木晚晴的人皮面具，他早就知道不是木晚晴做的，可也因为一开始误会了她，让两人的互相伤害到现在还没有停止！
“本宫知道不是她。”木雁容的媚眼依旧，只是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但那人是木以柔啊，也就是你的侧妃，柔侧妃！”
霍宸只觉得脚步有些不稳了，他震惊地盯着木雁容，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常态，木晚晴早就跟他提过，他心底下也有了戒备，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算是意外。
但是他的脑海一幕一幕地闪过，究竟木以柔对他的情是真还是假，为何她害死了自己的母妃，而又能为他付出性命？
这样的爱，让他难以理解。
“庄王啊，你真的很悲哀，有人对你是真心的吗？你迟早会发现，这世间上，自己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罢了。”木雁容看见霍宸那一瞬间的吃惊神情，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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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木以柔的死期
霍宸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底下的翻滚，有谁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雨绯也是担忧着，看了看霍宸的脸色：“王爷，不如……”
“雨绯，你处理剩余的事情，本王先回去。”霍宸再向齐文帝行了一礼，这才离开了冷宫。
但是走在永巷中，霍宸的思绪已经非常凌乱，从他知道木以柔收买狱卒玷污芷凝开始，他便知道木以柔颇有心计，但是他却选择袒护木以柔，也不宁愿相信木晚晴。
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他不下一次责备自己。
木晚晴如今可能……伤痕累累了吧。
就快走到了朝龙殿，莫言早已在那里候着，他看见霍宸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亦是一惊：“王爷，事情可顺利？”
“一切顺利。”霍宸淡淡地说道。
“那如今是要回王府吗？”
霍宸想了想，即使机会渺茫，他都想把真相弄个清楚，他沉声说道：“莫言，你立刻查出，木晚晴怀孕之时，是哪个太医照顾她的。”
莫言一怔，疑惑着霍宸怎会关心这件事来了。
但是莫言不敢多言，连忙就去查证，只是如今已经是深夜，想要查探也已经是太晚了。
后宫之中，所有人都是绷紧了神经，害怕又来一次变故，那可真的是无法承受了。
不多时，莫言便已回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王爷，照顾木晚晴的是刘太医，但是早已被木雁容赐死。”
霍宸全身一颤，这代表了什么？
莫言继续说道：“木雁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赐死刘太医，而且是在木晚晴小产之后。”
“莫言，你想到了什么？”
“属下想到了两个可能，一是刘太医照顾不力，导致木晚晴小产，二是……”莫言已经不敢再说下去，借着月色，他已经看到霍宸的脸色冰冷如雪。
霍宸慢慢握紧拳头，她说的全是实话，对吧？
只是因为一开始她便出卖了他，才让他一直怀疑着，但终究说来，是他负了她不是吗？
她向他射出一箭，也是因为对他死了心吗？
“王爷，还有一事。”
霍宸侧眼，神情有些难以捉摸：“何事？”
“就是霍寰唯一的妃子殷缘，听说殷缘未受封之时，是贴身照顾木晚晴的，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那还不快去！”霍宸心中一喜。
秋天的凉意让人的心脏也随之寒凉了起来，这样孤独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已经是夜深，木以柔仍未吹熄蜡烛就寝，霍宸今夜去了皇宫，她不知道霍宸究竟要忙些什么，但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希望他能够早些回到王府。
但是他回到王府那又如何，他不会逗留在她这儿，但是他不会去芙蓉园，那就已经足够了。
她心中还有一丝的希冀，但是同时也有恐惧，她藏有太多秘密了，她害怕有一天会瞒不住。
但愿齐文帝能够尽快处决木雁容，那她就可高枕无忧了。
她正想到这儿，门突然就被打开，她原以为是被风吹开了，但是望了过去，却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口。
木以柔心中欢喜着，连忙站了起来：“王爷！”
霍宸的脸阴沉，他锐利的眸子盯着木以柔，缓缓走了进来。
“王爷忙完了吧？外面更深露重，不如让柔儿给王爷泡一壶热茶？”木以柔走了上去，想要拉过霍宸的手，但是仍未触碰到他的手，霍宸就已经扬起手，往她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
木以柔只觉得半个脸颊都火辣辣地疼着，连耳朵都轰轰鸣着，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霍宸从未这样对待过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每夜都会担惊受怕不得安寝？！”霍宸眼眸里火苗熊熊燃起，一想起自己的母妃惨死，他的心就会慢慢揪住。
木以柔缓缓回过头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你带着母妃出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本王？”
外面的冷风灌入，房间里的一切物件都镀上了一层凉意。
木以柔的瞳孔逐渐紧缩，几乎是难以呼吸，她全身颤抖着，张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忽的就跪了下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她爬过去，紧紧拽住霍宸的衣角，不住地摇头。
“是你去找狐丘做人皮面具，你还嫁祸给晴儿，想不到你如此心肠歹毒之人！”霍宸如今觉得她身上每一处都是肮脏的，但是自己却娶了她，木雁容说得对，没有一个人待他是真心的。
“王爷，柔儿也不想，是木雁容威逼我这样做的啊。”木以柔的模样楚楚可怜，脸颊上已经渐渐浮起指痕。
这个时候，她除了哀求，什么都做不得。
但是霍宸怎会听她的，姚德妃一直是他心底下的一根刺，木以柔和木雁容两人害死姚德妃，霍宸坚持了多年，如今也不会被木以柔这些眼泪所左右。
“你说喜欢本王，本王娶了你，确是娶了一个杀母仇人！”霍宸蹲了下来，拍开木以柔的手，“你如何对得住本王？你老实告诉本王，晴儿的胎，是不是你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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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心一横，直接说道：“是！是我！”
霍宸的心已经狠狠地揪紧，眼睛都不禁湿润了，他此时应该体会得到，当时木晚晴是多么地绝望。
“可是我这是为了王爷啊！木晚晴背叛了王爷，还想玷污王爷的血脉，我不想孩子认贼作父！王爷，即使你如今多么痛恨我，我都是无所怨言，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啊！”木以柔依然哭着，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霍宸，为何霍宸如今还要一直责怪她？
霍宸的脸色大变，锐利的目光在木以柔的面上剜过，更多的是惊怒交加的神气，他扣住木以柔的脖子，几乎想要将她活活掐死：“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很清楚！你听着，你害死母妃，恐怕影姬和盈姬的死也是你做的好事，你更是收买狱卒玷污芷凝，再到害得晴儿小产，你做了这么多背负良心的事情，你是不是每夜不得安寝？”
237、木以柔的死期
☆、238、要么死要么走
木以柔泪如雨下，看见霍宸对自己生厌的模样，就觉得最痛苦的事情不过如此，有多少话一直憋在心里头，她哭喊着：“王爷，我真的好害怕，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我只是不想离开你罢了。”
这话落在耳中，霍宸几乎是一愣，但是木以柔这种爱意，实在让他无法承受，他别过头，不愿再看着木以柔。
“我母亲明明是出身于名门，我本是嫡女，可是那时，我连自己的半点命运都不能掌控，我爱慕你，却担忧着不能和你在一起。”木以柔的眼泪一直也没有停止，“可是木启志却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当时很慌乱，根本是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木雁容却跟我说，只要我帮她，她就会帮我取消婚事，我已经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了，我怕你恨我，所以才会去找狐丘……”
霍宸听着她断断续续说完，货到底，她是恨木晚晴的，要不然也不会让狐丘制造出木晚晴的人皮面具。
要不是发生了这件事，他们几个人的命运便会不一样了。
“你究竟有多恨晴儿，你居然嫁祸于她！”
木以柔一愣，原来到了这个地步，霍宸还是非常在乎木晚晴的，她的等待只是徒劳。
她一直都是那么可笑。
她嫁祸给木晚晴，不过是因为那时候霍宸和霍寰相处得特别好，而木晚晴又是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她才会惧怕，害怕她连这半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以柔抿紧嘴唇，就是因为自己走了这一步，才会导致她往下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她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可是最后霍宸却去了木晚晴，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是后来她才发现，要是她当时没有嫁祸给木晚晴，那么霍宸就不会想要报复，那也根本不会娶木晚晴了。
一切，都是她所作的孽！
“王爷，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杀了我，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悔。”木以柔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那一瞬间的痛楚。
霍宸盯着她，慢慢握紧拳头，但是终究是无法下手。
他转过身，冷冷地说道：“你就滚出王府吧，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这算是了断了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她曾经叫过自己做相公，纵使他不爱她，但本来应该相守一生的，如今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依然记得，在军帐之时，木以柔是奋不顾身挡在自己的前面。
木以柔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这样的处罚对她未免是过轻了，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万般的煎熬。
“不要，我不要离开。”木以柔不住地摇头，她爬了起来，想要将霍宸拥住，却被霍宸冷冷地推开。
霍宸皱着眉头，木以柔不是应该庆幸吗？他心中有恨，但是他明白木以柔自小就不被木启志所疼爱，她害怕失去，但是如今他肯放她一命，她应该是赶紧离开，免得他一会又改变了主意。
“王爷，让我赎罪吧，我只想留下，要是王爷硬要赶我走，那我宁愿死了一了百了！”木以柔狠下心来说道，这一次她把自己的性命也赌上了。
霍宸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要么死，要么走，你自己选择。”
木以柔瘫坐在地上，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吗？为何？为何到了最后就让他如此痛恨自己，她不愿这样啊！
霍宸无情地转过身，不想再理会木以柔。
“王爷！你要记得有一个女子对你是死心塌地的！”
木以柔万念俱灰，舀下自己发髻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在一刻她已经认命，她只想要霍宸永远地记着她，即使她有一丝的恐惧，但是她也慢慢用力，想要将簪子插进自己的脖子里，让她这一辈子就此结束。
她恨木晚晴，只是因为木晚晴自小就能够得到最好的，长大之后，她更是能够得到霍宸的爱，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她爱霍宸，只是因为她在年少时，看到他在树下那飒爽的英礀，那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被他左右了。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完结了。
她抱着必死的心态，可是她的手腕却被人捏住，那人逐渐加大力道，让她痛得不得不松开了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霍宸。
她全身一颤，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了。
霍宸阴沉着脸，盯着木以柔的脸庞：“你既然想要赎罪，就好好赎罪吧！”
木以柔仍未反应过来，霍宸已经松开了她的手，继续说道：“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这里一步，每日敲经念佛，让菩萨赦免你的罪行。”
木以柔的心中一喜，终于是可以留下来了，留在这里，至少能够知道霍宸过得如何。
霍宸看出来她心底下的喜悦，他心里暗叹了一声，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冷冷地说道：“本王看菩萨也未必会原谅你，你独自好好过吧，本王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外面夜色沉重，木以柔呆呆地看着霍宸远去的背影，她全身无力，只能是爬到门前，低声哭泣。
又好似回到了几年前，她也曾经这样看过霍宸的背影，只是这时，霍宸的背影是冰冷的，是她无法触摸的。
“霍宸……莫非我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这一辈子，你不会爱我半丝半毫？”木以柔低声喃道，她有想过这一天，但是却来得那么快。
此时正值秋季，但是她的全身却是冰冷得可怕。
已经是半夜，风吹得有些急，可是屋内却寂静无声。
在安静中，门慢慢推开，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好像是害怕吵醒榻上的美人儿，他动作迅速地将门关上。
霍宸看了看这个寝室，一切都没有多大的改变，桌子上还放着几本医书，还有几张字迹凌乱的纸张，霍宸一眼扫过，上面似乎全是草药的名称。
他缓步走近床榻，那么多日了，他都没有好好看她一眼。
房间阴暗，她的睡礀是那么的安静，似乎外面纷扰的乱世都与她无关。
☆、239、我都相信你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往后，他定能好好地待她。
他坐在床榻的边沿，动作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她真的瘦了很多，她费尽了心思，想让他们的孩儿保住，但是最后还是不能够如愿
木晚晴这一年来，渐渐有些防备，她每日都有些心惊，她感受到有些酥痒，已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坐在床榻上的人是谁，但是他的气息却萦绕在她的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她心里一惊，连忙爬了起来：“霍宸？！”
霍宸一怔，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木晚晴见他不说话，她爬到床榻的另一边，紧紧拽住自己怀里的被褥，惊魂未定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非是木家一事有所进展？还是木启志已经快要行刑了？
霍宸却是低声一笑，将自己的鞋子脱下，盘膝而坐，说道：“这么晚了，来这儿当然是要就寝的了。”
木晚晴许久没有听过他这般调戏的语言，不禁蹙眉：“你许久不来，今日来找我，是要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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