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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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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消失了。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后背。”

芙蕖背对着饼干认同地感慨道:“是啊,有了这伤疤,从今以后我就身价大跌了。”

饼干听了,不客气地朝着芙蕖的后背一巴掌拍了下去:“王八蛋,你还想着那档子事。”

齐律并不知道芙蕖住院的事,所以当他再次看到芙蕖时,就脱口而出地说:“你怎么好像瘦了。”他并没有料到芙蕖居会来找他,当时他刚从外面回来,远远地就看到芙蕖坐在斯巴鲁里看着他,于是他也就信步走了过去。那天天气极好,云淡风清的,就好像车厢里朝着他微笑的芙蕖的表情一样。

他问她:“找我有事吗?”

结果芙蕖却皮笑着反问他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齐律也感染到了她的好心情,整个人都轻松愉悦不少,他打开芙蕖的车门,说:“走,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芙蕖却摇摇头,看着那条浓荫遮日的小路说:“就这样散散步吧,我想和你散散步。”

和最亲密的人一起散步,是一件极有闲情的事情,尤其是在这条极富艺术气息的小路上。路的两边都是参天的高树,狭窄的人行道一旁,是一间又一间商铺,有卖唱片的,有卖书的,有卖工艺品,有卖花花草草的,有卖古董的,宽大的橱窗被那一双又一双的巧手布置得趣妙横生,芙蕖不止一次被那些漂亮的橱窗吸引进了商铺里。

“你看”芙蕖刚一走进一家玩偶店里,就立马指着一只大大的龙猫玩偶,高兴地喊到:“多可爱。”

一个年轻的店员走了上来,微笑着向芙蕖推销说:“这位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就不妨买下吧,我们店里最近在搞优惠,所有商品一律九折。”

“你都可以做小孩子的妈妈了,还迷恋这些玩意。”齐律站在芙蕖的身旁,笑着摇头说。

芙蕖没理他的打趣,走了过去,一把抱着那只龙猫说:“真舒服。”

“喜欢就买下来嘛,打完折后刚好780,以后小姐生小孩子了,还能给他玩。”

芙蕖从龙猫身上走开了几步,看着那几乎与真人般大小的龙猫,遗憾地说:“太大了。”

“我们可以送货上门。”店员连忙打消了芙蕖的疑虑。

“喜欢你就买下来吧。”就连站在一边的齐律,也开始怂恿起芙蕖来,虽然他对芙蕖的孩子气的迷恋十分不解。

“对啊,小姐,你看你父亲都觉得买下来好了。”

一句父亲,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齐律刚想解释说他并不是她父亲,可是立马又觉得这样的解释毫无必要,而且,他似乎也不大愿意解释。

“父亲”芙蕖若有所思地呢喃到,那两个字,在她嘴里轻轻地打了个滚,就偷偷地咽回到了肚子里。她抬起头,看着齐律,这个纵使相逢应不识的父亲,带着一点恳求的味道说:“你能替我买下这个龙猫么?父亲。”最后两个字的声音极低,仿佛微风拂过柳梢时的声息,没有谁会听得到。

齐律却点点头,二话不说地就往收银台上走去了。

出了店门时,芙蕖满怀愧意地说:“对不起,让你破费了。”

齐律摆摆手,不以为意:“我这一生无子无女,所以极想要一个小孩,当我知道你是谁时,我就想了,要是你是我女儿那该多好,我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一个小孩是一段感情的见证,一个小孩是一段感情的延续,当爱情没了,消失了,不见了,唯有那个鲜活的生命,能够证明它曾经真实的存在过,也唯有那个生命的成长,能让爱情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你看过《龙猫》这部电影吗?”芙蕖没有搭理齐律的话,她忽地转了个话题,问齐律到。

齐律摇摇头:“年轻的时候没有那个条件,等到终于有那个条件了,却又发现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已经没有那种情怀了。”

“宫崎骏说,他的家乡有一种动物叫豆豆龙,只有心地纯良的小孩子才能看到它。”

“然后呢?你看到它了?”

芙蕖遗憾地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大概,是它看到了我日后的命运,所以不肯现身吧。又或者,我从小就不是一个纯良的人。”

齐律虽然从没过问过她的私生活,但是从那次慈善晚会上他也隐约地看出了些许的苗头。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如果郑芙蕖是别人,他或许会觉得她很肮脏,很无耻,但偏偏郑芙蕖是姜雅颂的女儿,于是他也就连带着的觉得,她其实也并没有多么的不堪。

“这也无非是个卖电影的噱头罢了,何必往心里去。”

芙蕖笑了笑,没有言语,倒是齐律,似乎看到她心里有点小伤感,就一直在旁劝慰她:“我倒是知道有种动物也叫龙猫,你要是喜欢的话,改天我去花鸟市场买来送你。”

芙蕖知道那种叫龙猫的南美洲小老鼠,长得灰溜溜的,和宫崎骏作品里的龙猫的确有几分相似。但再相似也不过是南美洲的小老鼠而已,即使叫了龙猫的名字也不可能改变得了它的真实身份。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物以稀为贵,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而随处可见的物件就难免掉了身价,虽然这种也叫龙猫的小老鼠身价不菲。但是和那只只存在于传说中,若隐若现的真正的龙猫,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芙蕖笑笑,对齐律说:“这太破费了,刚要你送我一个玩偶,怎么能又要你送我宠物呢。”

“不破费”齐律解释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千金难博美人笑,齐律忽然明白为什么周幽王要烽火戏诸侯了。但是,在他心里,却又隐约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他对芙蕖的感情,似乎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那种讨好一个女人的感情。他十分喜欢这个长得和她母亲极为相似的女人,但是这感情却又和喜欢她母亲是不一样的,似乎比她要纯粹,又似乎比她要复杂。但无论如何,他是喜欢这个年轻却又沧桑的女人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不是钱的问题”芙蕖摇摇头:“只是觉得养一只宠物太麻烦了而已。”做人不能太贪心,得陇望蜀。一开始要的太多,到最后往往得的极少,一开始要是只要一点点的话,到最后或许能得到细水长流的满足。

齐律知道芙蕖没有跟他说真话,但是他也不勉强了,他们之间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而已,朋友之间没有义务剖心挖肺的对你袒露心迹。

“好了”齐律拍拍芙蕖的肩膀,勉励她说:“不要让一时的小情绪而影响到你今天的好心情,你看,太阳那么猛烈,却总会有树叶挡着。”

“其实你应该这样说”芙蕖听了齐律的话,似乎也有点释然了,她冲着他狡黠地笑着说:“走过了这一片阴影,前方就会阳光灿烂。”

住在回忆里的人

住在回忆里的人





因为葛老的事,芙蕖曾经问过湛海,他要她怎么谢他?湛海想都没想,就答了一句随便来敷衍了事。却没料到这句随便让芙蕖犯了难,皱着眉头对他说:“虽然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但是你这个随便还是让我很为难。”

湛海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大恩不言谢,朋友之间,何须客气。”当时话刚说完,就听到了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是何教授一家人,才想起几天之前,他们约好了一起到齐律的工作室里去看画的。

一进到齐律的工作室,就看到了一只大大的龙猫,憨态可掬地坐在画室的入口处。慕蔷一看到,就忍不住跑上去又是抱又是掐,湛海看到她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冲着那位接待他们的秘书说:“齐大画家品味果然独特啊,就连招财猫都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年轻的秘书也猜不透老板买这么一个龙猫的用意,她耸耸肩,向湛海解释说:“我也搞不懂他,反正昨天他忽然叫我到街角的那家玩偶店里买一只龙猫,还要最大号的。”

湛海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猜测着说:“这大概是童心未泯吧。”说完,就接着询问起了关于慕瑰的肖像的绘制情况了,结果这一问,反倒提醒起了秘书什么,她忽然恍然大悟地对湛海说:“对了,他昨天就是跟你们画里的那个女孩子一起出去以后,才忽然叫我买的。我去那家店时,听说最大的两只龙猫,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另外一只刚刚才卖走。店员正忙着打包,往人家家里送呢。”

和画里相似的女孩子?一句话就让何教授一家人和湛海都云里雾里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在场知情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何教授和何师母的表情有点暧昧不明,而慕蔷的反应则激烈许多,她第一个冲出来反驳说:“呸,才不是画里的人。”

齐律的秘书不知情,被慕蔷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有点诚恐惶恐。湛海看到慕蔷有点失控的反应,于是就对着她使了个眼色,要她不要那么激动,然后又安抚秘书说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秘书无心的一句话还是听进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里,湛海原本以为芙蕖之所有和齐律有联系,是因为她母亲的画像的原因,但是现在那副《回忆》都已经送给他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会有联系。虽然齐律的年龄比芙蕖大上许多,但是搞艺术的人长期浸淫在艺术的世界里,被艺术熏陶着,身上自然有一股儒雅之味,所以,齐律年过半百,但是看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韵味。而且,这么一个鳏居的鳏夫,身上既有钱,思想观念又比别人更放得开,又没有父母长辈需要讨好,服伺,对于一心想上岸的芙蕖来说,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湛海的心里对芙蕖和齐律的关系,就有了以上种种的猜测。再怎么千回百转的心思,它要到来时也不过是白驹过隙的功夫。

等见到齐律时,湛海还是不露痕迹的对他进行了一番打量,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年岁比他大了很多,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身上那股成熟稳重的味道,对于经历过无数事情的芙蕖,还是具有相当的吸引力的。

何教授并不懂湛海那回回转转的心思,他一见到齐律,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马上询问起宝贝女儿的肖像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得像芙蕖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长得像心上人的原因,齐律对这位自己作品里的女子,也是妥有好感,作画时,比平常的画作要费多不少心思。费的心思多了,完成的时间自然也就长了,所以对于何教授的询问,齐律也只能抱歉地说一声,可能要延迟时间交货了。

何教授对延长交货时间并没有多大意见,他说:“我也不是催你,只是想问一下具体的情况而已。慢工出细活,你能多花点心思进去,那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还求之不得呢。反正也不是什么急着要的东西,晚点就晚点吧。”

说完,何教授一家和湛海都在齐律的带领下,进到他作画的画室,看起了那副半成品画作来。由于画作都还没完成那个,很多颜色都没涂上,整个画作远远的看着,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何教授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并且不断地和齐律交换着意见。倒是湛海,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默不作声,整个人有点不耐烦和烦躁。慕蔷站在他旁边边,不说话,看着湛海,脸上表情复杂。

一群人聊到最后,工作的事情已经聊完了,于是又拉起了家常。一群人坐在沙发里,天南地北的聊着,湛海时不时有意无意地问一两句齐律的私生活。也不知道是齐大画家对自己的隐私太过保护,还是他的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湛海从齐律那里听到,也无非是平日里从报纸杂志里看到的那些内容,了无新意。

何教授一家人,对齐律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反倒是断断续续地聊起了一些大女儿的生平琐事来。

“我这个女儿”何教授说:“从小就聪明绝顶,年年都是班里的第一,高考时,也是学校里的第一名,那一年北京的状元旁落他校,可是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几分的差距而已。这孩子,也是失手了,不然那一年的状元就是她了。不过,她也很出息,学习一直都很努力,后来还被学校保荐得了硕博连读,那一年他们系里的名额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都被她选上了。可是你知道的,我是学校里的老师,她获得这个名额也难免闹出一些风风雨雨来,她听到了,不服气,硬是推掉了,然后咬着牙,自己考上了。只可惜,这硕博连读到最后,她还是没能读完……”

齐律以前就已经从何教授的嘴里陆陆续续地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慕瑰的讯息,现在听到何教授这么说,心里也难免感到一丝伤感。世间好物不长最,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最令人伤感的事,莫过于一个正当韶华,才高八斗,且又貌美如花的女人的辞世。这就犹如一曲只有开头的仙乐,在渐入佳境之时戛然而止,然后留给后人无数的猜想和怀念。

“是癌症”何教授说,仰着头,目视着前方,仿佛已经忘了身在何处:“明明那么痛,却还要安慰我们,化疗把她的头发都弄掉了,我们要为她买假发,她却不肯,只肯要一条丝巾将头包起。说学校里那些穆斯林女生都是这样的,她很羡慕,却一直没机会效仿,现在终于有机会能理直气壮的戴上了,也不用怕别人笑她臭美什么了。”

慕瑰的往事就像散落在历史里的珍珠,蒙了尘埃。在这个下午,被何教授捡了起来,拂去尘埃,串了起来,授予他人细看。何教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慕瑰的事,这个父亲对女儿的追思,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直置身事外的齐律,他拍了拍何教授的手,说了声节哀,然后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在心里为这早逝的红颜唏嘘。

也不知道是何教授的追思翻出了湛海遗忘已久的哀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湛海一直有点心不在焉,送何教授回家时,何师母和慕蔷都挽留他,叫他不妨留下来吃顿晚饭。若是以往,他肯定会欣然应允的,可是那一刻,他却忽然想起了一大早接到的母亲的电话,透过手机,陆母千叮咛万叮咛地嘱托他晚上一定要回去吃饭。于是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却没有料到在半路上遇见了芙蕖,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在人行道上疾走着。看到她,湛海烦闷了一下午的心情,忽然变得轻快起来。芙蕖的出现,就像一只细小的蜻蜓,咻地一下划过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

湛海打了个转,就停在了马路边的停车区上。芙蕖也看到了他,笑着跟他打招呼。湛海看了她手上的购物袋一眼,问她:“要帮忙吗?”

芙蕖点了点头,然后就毫不客气的打开车门,往车子里钻了。

“你车子呢?”

“送去保养了。”

“干什么呢?一个人,提着这么一大堆的东西。”

“哦”芙蕖拢了拢手里的袋子,她很愉悦地说:“陪小凉逛街,不过她半路被同学扯走了,我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了手机响,还是去年他们初遇时的那首《姐你睡了吗》,委婉的女声刚唱了没几句,就被芙蕖的接听截断了,芙蕖对着手机嗯嗯啊啊了几句,末了又叮嘱说自己小心,就挂了电话。

湛海不经意地看了芙蕖一眼,却不小心瞄到了她手机上的桌面,就是她抱着一只巨大的龙猫,得意地笑着,比春花还要烂漫。今天秘书说的那一番话,忽的浮现在了脑海里了。他想,那另外一只的,巨大无比的龙猫是不是就是她家里的那一只呢?

“小凉吗?”湛海随口问了一句。

芙蕖点点头:“嗯,又不回家了。”

湛海挑挑眉,有点惊讶地问她:“你不担心?”

“倒不用担心,都是相熟的女孩子,一大群人,去哪里玩也知道。哎”说到最后,芙蕖叹息了一声:“以前是没有时间管,现在有时间管了,却发现管不动了。”

湛海一直送芙蕖到楼底下,本来说好了不上去的,结果却在掉头离开的一刹那,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芙蕖一个不小心,袋子子掉了一地,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旁。他摇了摇头,将车停好,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帮忙将东西收拾好。然后陪着她一起往楼上走。

芙蕖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他却摇着头说没关系:“反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心里那隐秘却又微不足道的小猜想。

进了客厅的大门,屋子里一切照旧,芙蕖张罗着招呼他坐下,然后提着那一堆的袋子就往房间里走了。湛海坐在沙发里,环顾着四周,发现客厅里的摆设和他印象中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那只桌面里的龙猫,未能目睹。他看了虚掩着的房间门口一眼,直觉目标正在房间里。可是,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借口进去呢?虽然这房间他并不是没有进去过。

这世间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奇怪,你离他远远的,对他并不会有太多的兴趣,虽然会想,会怀疑,但也仅止于此而已,并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如果那样东西离你只有一步之遥的话,你的好奇心就会被撩起,你就会像一只好奇的猫一样,想尽一切办法都要一探究竟,弄个明白。湛海搞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他会对芙蕖的龙猫那么感兴趣,又或者说,他怎么会对芙蕖和齐律之间的关系那么感兴趣。

细细的门缝忽然张开来,换了一身居家服的芙蕖信步走了出来,她看了坐在沙发里的湛海一眼,然后提议说:“要不要留下来吃顿晚饭?”

湛海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芙蕖是个爽快的人,见到湛海点头答应,就马上系上围裙,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一天的晚餐。

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刚买的这一堆菜都不知道煮给谁吃。”芙蕖一边洗着手里的西芹,一边说。湛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动作迅速,有条不紊的芙蕖,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手。芙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她走上前,一把扳过湛海的身子,就不容分说地将他往客厅里推:“走走走,别捣乱,君子远庖厨,厨房不是属于你们的地方。要是无聊就看电视。”

湛海似乎对芙蕖的这个建议十分肯定,芙蕖前脚刚走进厨房,他后脚就将电视打开,看起了当天的新闻来。

新闻频道的整点新闻在热热闹闹地播着,家事国事天下事,通过小小的一个电视机,就可以一览无遗。湛海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听着电视里的声音,以及厨房里传来的音乐的流水声和剁菜声,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忽然不清楚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忽然进入到了一个居家男人的身体里,忙完工作之后下班回家,坐在沙发里,看着乏味的新闻,焦急却又无比有耐心地等着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的晚饭。

忽然之间,湛海迷恋上了这种错觉,这样的错觉让他有一种归属感,就好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种子,终于等到了落地,生根,发芽的时候了。

晚饭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菜,湛海却吃得津津有味,嘴巴里还塞满了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米饭,可是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赞美芙蕖的手势了。芙蕖被他的夸奖弄得很不好意思,最后都带着怀疑的态度问他:“你都是这样哄女孩子欢心的吗?”

湛海对芙蕖的玩笑当真了,当场嚷嚷着反驳起来:“哪里,你是头一个。”

“哦?”芙蕖明显不相信湛海的话,她挑挑眉,马上追着问他:“就连慕瑰也没夸过?”

此话一出气氛马上凝结成霜了,而芙蕖也马上后悔起自己的大嘴巴来。虽然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较之以往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无论他们的关系怎么变,慕瑰仍旧是他们之间无可消弭的芥蒂。

若是以前,芙蕖或许对这样的话题会毫不在乎,甚至会故意提及,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东西,而慕瑰,就成了这层东西中不能承受的轻。忽然,芙蕖想起了一句话来,谁认真了,谁就输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输了?

湛海放下手中的碗筷,挨到了椅背上,双手扶额,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湛海问芙蕖,芙蕖坐在他旁边,对他的心事一目了然,她回他的话说:“我想不想知道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不想说。”

湛海侧头望着芙蕖那洞悉一切的眼光,而后开腔,谈起一段往事来:“你知道的,我那时是在军校念书,我比她长几岁,她读大一时,我已经是大四了。我们学校有个传统,就是大四开学的时候,学校会委派一个班到A大去训练A大的新生的军训。”

“于是你们就认识了?”芙蕖在旁,适时地插嘴说道。

“对”湛海点点头:“我就是他那一连的连长,我刚开始时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你知道的,军训时那些学生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迷彩服,又带着帽子,一眼望去,谁都长得一个样。”

“然后呢?”芙蕖似乎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坐在一旁,顺着湛海的思路,问着推动事情发展的问题。

“然后,然后我注意到她了。因为她做得动作十分标准,还很漂亮,我就经常叫她出来让她在全连的面前做示范。你知道的,她是一个十分好强的女孩子,从不肯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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