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步步为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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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那本官就再传了这些证人。”京兆尹不知道温沐晨是怎么想的，但是又不能直接拒绝。这件事情最后怕是谁也没有办法证明对方有问题，说不定最后要不了了之了。

　　　　京兆尹吩咐衙役将名单上的人速速传来，同时还交代一定要带上今日在清敏米铺里买的粮食。衙役速度很快，不一会便有住的近的百姓被带到了京兆府。

　　　　“大人！小人可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请大人明鉴呀！”第一个被带来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人家，正在家里准备睡觉的时候被衙役带了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带到了这里。

　　　　“你们去带人的时候都不知道说清楚么？”京兆尹看着堂下跪着的人不由皱眉，“好了，本官并没有说你犯了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有一件案子，怕是需要你做个证，并没有你什么事情，放心吧。”京兆尹说完，示意温沐晨可以问话。

　　　　“老人家，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照实回答，回答完了便可以回家了，老人家放心便是。”温沐晨走到跪着的老人身边，“请问，您今日有没有去清敏米铺买粮食？”

　　　　“啊？有，有的。现在京城米价太贵，旁的店里的粮食我家里都吃不起，只有清敏米铺的粮食还是我们能负担的起的，所以每隔三五日，我就和老伴儿一起去清敏米铺里买一些粮食回家，总算勉强还可以度日。”老人没想到被带到京兆府被问的竟是这个问题，赶紧照实回答。

　　　　“那，这袋子里装的可是你今日买的粮食？”温沐晨继续问道。

　　　　“是，这是我和老伴儿今天早起去排队买了的，之前买的还有一些，所以今日买的还没打开。不过清敏店里的掌柜的体恤我们两个老人家，日常买二斤粮食，他们也都会多给一些，所以袋子里装的比四斤多些，怕是有五斤的样子。”老大爷正照实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大人，可是在查这些多了的粮食？是因为那个掌柜的看我们两个老迈，又无儿无女，才多给我们一些，大人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为难那个掌柜的啊！”

　　　　“老人家放心，我们不是在说掌柜多给了你们粮食你这件事情。既然这袋子粮食你们还没有打开过，那么我现在当着大人的面将这袋子粮食打开，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温沐晨见老人家想错了，赶紧出声安抚几句。

　　　　“这，当然是可以的，大人若是要打开，那便打开就是。”

　　　　听了温沐晨的话，京兆尹示意旁边的衙役将袋子打开，然后看着温沐晨，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温沐晨走过去，拎起那个装着粮食的袋子，抬手一扬，将袋子里的粮食都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要干什么？这可是好好的粮食啊！”老人家没想到温沐晨会这么做，看到自己的粮食撒了一地，不由得心疼的说道。

　　　　温沐晨并不理会老人家说什么，而是蹲下身子，在那一堆粮食里摸索着找什么东西的样子。见她双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木牌，木牌比温沐晨的手还小，若是不注意，怕是还以为是称米的时候被伙计不小心掉进去的。

　　　　“大人，自从一个多月前，有人来我们清敏米铺闹事以后，我就吩咐掌柜的，连夜赶制了一批这般大小的木牌，所有在清敏米铺里买了粮食的，称重之后都会将一个这样刻着日期的牌子放在粮食最底下，以防有人会再来闹事，毕竟这种事情无凭无据，他们说是从我们店里买的，那么我们就算能证明我们店里的都是新粮，也无法证明他这一袋子不是店里的东西。所以，自从上个月开始，清敏店里卖出的所有粮食，袋子最底下都会有一样这样的牌子，这个老人家的是刚刚衙役才拿回来的，证明这不是我事先安排好了的，至于老人家袋子里的这块牌子，还请大人过目。”温沐晨说着就将小木牌给了一旁的衙役，而衙役又给了京兆尹。

　　　　京兆尹拿过一看，果然如温沐晨所说，上面刻着清敏两个字，而且上面还刻着今日的日期。

　　　　看到了这个牌子，京兆尹又示意衙役将拿包霉变的米也倒出来找一找，不过衙役仔仔细细的搜查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木牌。

　　　　京兆尹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派出去的衙役又带回来几个人，而且有两袋虽然已经是打开的，但是经过查找，都在袋子最下面找到了和老大爷袋子里一样的木牌。而这些人都是衙役按照册子上的名单随机找来的，甚至还有两个是前几天买的粮食，衙役都从袋子里找出了小木牌，而且日期和册子上登记的一模一样。

　　　　这般情形，已经可以证明这个叫刘明的，虽然今日去清敏米铺里买了粮食，但是怕是用了偷龙转凤的手段，将买来的粮食偷偷倒了出去，然后换上了霉变的粮食。

　　　　只不过棋差一招，他没有想到温沐晨早有防备，也没有注意到那个看似是伙计不小心掉进去的小木牌，这才给了温沐晨一个证明了清敏米铺是被人陷害的机会！

　第八十八章、新案情

　　　　啪！京兆尹重重的拍下了惊堂木。

　　　　“刘明！现在人证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正当灾情严重之际，整个京城以及周边都是人心惶惶，虽说只有京城附近受灾最为严重，可是全国各省基本都是多多少少有所波及，京中人口本就比别的地方要多，再加上周围的灾民涌了进来，每日里京城官员都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好在还有个清敏米铺，虽说只有四间铺子，可是却好似有着数不清的粮食，不仅帮助官府开仓赈济百姓，而且为了稳定粮食的价格，一直都是以普通百姓能够承受的起的价格出售，并且从未接受朝廷的半点赏赐。

　　　　现在，竟然有人为了一己私欲，故意栽赃陷害，意图坏了清敏米铺的名声，垄断京城的粮食，这种人真是其心可诛！

　　　　“大大人，我我没有，我没有啊。”刘明没想到温沐晨手段如此之多，不光短短时间将自己查的清清楚楚，而且早在第一次有人闹事的时候就早早做好了准备，以防不测。

　　　　现在京兆尹被自己折腾了这么一整天，再加上这是牵动京城百姓生计的大事，早已是雷霆之怒，只怕自己挨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不承认，那么本官就要动大刑了！”京兆尹今天既查了温沐晨的库存，又有如此多的账册可以证明这些粮食的来路，现在更是有了这般证据证明刘明就是在诬陷，京兆尹自是没有好脾气的继续等他自己悔过，面对这般刁民，动用一些刑罚也是应当的。

　　　　“大人！大人，不要啊！我招，我招了！”刘明见两旁的衙役已是蠢蠢欲动，怕是再耽搁一时半刻的就要受刑，赶紧哭喊着要招供。

　　　　“赶紧给本官从实招来！”

　　　　“是，大人，我就是我一向都是在清敏米铺里买东西，但是最近手头太紧，又找不到事情做，所以我就想假意告他们是霉变的米，那么他们一定回来和我交涉，到时候我在授意他们多给我一些粮食，然后此事就此作罢。我不过就是贪图一些粮食罢了啊，大人。”刘明知道，若是自己将此事一力抗下，怕是还能在俞老板那里得到一笔小钱，可若是出卖了俞老板，怕是这条命都要赔进去了。

　　　　“你既说你无钱买粮，那么你今日买米这二两银子又是哪里来的？既有钱买上等的白米，那么你又怎么可能没钱买粮？你不是说你一个富有的表哥最近来看你，然后给了你银子买上等的米么？”温沐晨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连篇，而且心里已经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是我表哥上次是有过来看我，也确实给了我银子买粮食。可是，我担心这些钱花光了再找不到事做回饿肚子，没办法，我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这些都是实话，还请大人明鉴啊！”刘明脑子转的很快，无论温沐晨问什么，他都能找到借口将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温沐晨眼看这个刘明是一心准备抗下所有的罪名，就算再逼他也是无用，看了看京兆尹，就算再逼迫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好，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这个罪名你也逃不得了。若是在平日里，顶多是给你小惩大诫一下，可是现在乃是多事之秋，而且，粮食是现在的生存之大计。你现今这般乃是扰乱京中稳定，民心维稳的事情，本官便判你五十大板，于京兆府大牢关上三个月。行刑吧。”京兆尹说完，便有两旁的衙役将刘明拉了下去，到院子里去执行刑罚。

　　　　“好了，既然这件事情已经了结了，清敏米铺的粮食暂时先放在我京兆府，等什么时候温姑娘有了地方安置，直接过来领走便可。好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退堂吧。”京兆尹说完，正准备离开，却被温沐晨一声拦了下来。

　　　　“大人，这件事情虽然了结了，但是民女还有一件事情，希望大人为民女做主。”温沐晨说完，就跪了下去，眼神诚恳的看着京兆尹。

　　　　京兆尹没想到温沐晨还有事情，刚刚因为清敏米铺的事情，自己是饭也没吃好，还去帮忙救了火，一直折腾到现在，都已经半夜了，没想到温沐晨还有事情，果然凡事遇到温沐晨，就不会是什么好事。

　　　　“还有什么事情，速速说来吧。”京兆尹无奈，又坐了回去。要是平时或许还能将事情推一推，可是现在温沐晨手中掌握着京城最大数量的粮食，关系重大，一个处置不好，乱了京中暂时的稳定，怕是上面都饶不了自己。

　　　　“大人，我要说的是清敏米铺的事情，请大人允许我的证人上堂来。”

　　　　“你的证人？好吧，反正有什么事情，今日一并了结了吧。”京兆尹说着，便同意了温沐晨所说的证人上堂。

　　　　“小民拜见京兆尹大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黎辛。黎辛进来便跪在温沐晨身边，规规矩矩的给京兆尹行了礼。

　　　　“好了，关于清敏米铺的什么事情，快快禀报吧。”

　　　　“是，大人，今日我家小姐得知清敏米铺出了事情，便急急的来了京兆府。可是小姐出门前，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便吩咐我去店里，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省的有人趁乱在我们店里捣鬼。我回到店里之后，就吩咐伙计打起精神，将店里的一切都看好了。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忽然院子里传来了烧焦的味道，我们过去一看，仓库上面已经烧了起来。我和那些伙计赶紧开始救火，我远远看到后门处有一个人，拿着一个木桶形迹可疑，我便带了两个伙计悄悄从后面赶上去，将这个人给按住了。仔细一检查，发现这人的木桶里都是桐油，然后店里旁的伙计来告诉我，店里的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我安排大家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一角被人泼了很多的桐油，而且这个人身上还有引火的火石。分明就是这个人故意纵火，想要将我们店给烧了，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黎辛声音洪亮，条理清晰，将这件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京兆尹一听，也是一惊，这清敏的一件案子刚审完，怎么马上就又来了另一件？而且都是不搞垮清敏米铺不罢休的架势？想到这里，京兆尹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俞老板。

　　　　俞老板听了也是一愣，他本以为今日清敏的大火是他家的伙计不小心，没想到竟是有人故意纵火了？这京城里除了咱们四大米行，难不成还有人要除掉清敏米铺？

　　　　“将那个纵火的人带上来！”京兆尹怒气冲天，为何这些小民见识如此短浅，若是京中发生暴乱，到时候又有谁能幸免！

　　　　“大人，这个人在我们将他捉住之后，便咬舌自尽了，怕是拿了人家的钱财，不能出卖了自己的雇主。”

　　　　“咬舌自尽？”京兆尹觉得今天这些事情都太过棘手，先是没有证据，好容易温沐晨的人抓到了人，现在又来个死无对证。

　　　　“大人，今日之事，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米铺。一则，调虎离山，王掌柜不在店里，要是有人放火，伙计慌乱之下，估计也应付不了这样的事情。二则，要是放火成功，这些粮食都被烧了，只怕我就算是有账本证明粮食来路清白，但是粮食没有了，光靠账本也是证明不了的。三则，就算我证明了清敏米铺的清白，那么库存的粮食都没了，就算有了清白又有什么用处？大人，此人用心之歹毒，计谋之阴险，还望大人一定明察！”温沐晨说完，又对着京兆尹行了大礼。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可是既然人都已经自尽了，也是查不出什么事情了，既然清敏米铺的粮食都已经挪到了京兆府，以后尽管放心，在京兆府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京兆尹也想明察，可是这件事情就这么一个证人，还在路上咬舌自尽了，自己想查也是有心无力呀。

　　　　“大人，人虽死了，但是尸首仍在，或许可以找人来忍一忍，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他的家人或许知道一二。”温沐晨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并不想轻易就过去。

　　　　“这也可以，既然现在人这么多，那就让人来认一认，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京兆尹同意了温沐晨的要求，然后清敏米铺里的伙计就将尸体抬了上来。

　　　　等到将这个人抬起放到了大堂的地上，围观的百姓都一一上前辨认，起初并没有人认得，不过忽的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惊呼：“他不是刘明说说的那个表哥么？”

　　　　“什么？刘明的表哥，你确认没有认错？”京兆尹听了这话也是无比惊讶。

　　　　“是，小民不会认错的。上次他来找刘明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他，他还凶巴巴的问我是不是没长眼睛。我记得他下巴右面的黑痣，不会错的！”村民似乎想起了什么，信誓旦旦的说道。

　第八十九章、达目的

　　　　“这”京兆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又转回到刚刚刘明的事情，要是前面刘明告状，后面这个男子就带了桐油去纵火，那么这件事情怕是轻易的了结不了了。

　　　　京兆尹正疑惑着，已经又有了两个刘明的邻居出来，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刘明的表哥。

　　　　“既是刘明的表哥，那么再将刘明带上来问话。”

　　　　此时刘明已经被打了二十多板子，现在被衙役拖着上来，脸上已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只嚷嚷着求大人饶命。

　　　　“好了，本官问你，这个人你可认得？”京兆尹看着他这个样子，指着地上的尸体让他去辨认。

　　　　刘明顺着京兆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地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口鲜血，脸色惨白，看着感觉就是一具尸体。刘明刚想喊叫，忽然就见到他下巴上的那颗黑痣，顿时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这不是”刘明一时之间吓的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官问你，你是否认得他？”京兆尹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刚刚的人没说错，刘明和这个人肯定是认识的。

　　　　“小人小人不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刘明听到京兆尹的问话，赶紧摆手表明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刚刚你的邻居都说，这个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给了你银钱的表哥，而你刚刚的反应明明是认得此人的！刘明，你若再在撒谎，休怪本官手下无情！”京兆尹见刘明此时还在抵赖，不由得换上了一副狠厉的表情。

　　　　“这是的，是，他是我表哥，是前几日给我送了钱的表哥。我刚刚猛的见到表哥的尸首，一时惊慌失措，有些语无伦次，还请大人体谅我悲痛的心。”刘明说着，还故意挽起袖子装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确定这是你表哥？”京兆尹看着刘明这个样子，还不忘跟他确认一下。

　　　　“是是，这是我表哥，只不过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还请大人为我表哥做主啊！”刘明还以为京兆尹是来让自己认人，赶紧表示让京兆尹查清楚这件事情。

　　　　“好，既然你认清楚了，说这个是你表哥，那么我问你，你前脚到我这里来状告清敏米铺卖给你变质的大米，你表哥后脚就带着桐油和火烛去清敏米铺放火，你们两个是不是事先就商量好了的？”京兆尹见刘明认了这个人，才将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告诉了刘明。

　　　　“什么？！什么去清敏米铺放火？这件事情我可是不知道的！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呀！”刘明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这件事情扯上自己，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这表哥在清敏外面放火，被这些伙计当场抓获，后来在来京兆府的途中竟咬舌自尽，所以现在本官怀疑你们二人是事先早有沟通，对此，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大人！大人，草民，草民真的不是什么纵火啊！我，我就是我以为他已经去游走四方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去纵火啊！”刘明听清了京兆尹的话，心里就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了，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被京兆尹这样定下了，怕是几个板子关几个月都是轻的啊。

　　　　“咦，这个躺着的人怎么好像是是俞记的那个张管事？”刘明那边正说着，人群中又有人认出了地上躺着的这个人。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真的是，我之前一直在俞记买粮食，也见过他好多次，这个好像确实是俞记的管事。”

　　　　“俞老板，这个不是你们俞记的管事么？怎么又变成刘明的表哥了？你刚刚竟没有认出张管事？”人群中又讨论了半天，确定了这个人确实是张管事，然后才有人注意到身旁站站着的俞老板，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俞老板见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也是大大的出乎自己的预料。本以为这件事情到刘明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温沐晨的人竟将张管事拖了出来，还说张管事故意纵火，来了个死无对证！

　　　　俞老板正犹豫之间，已经有人将这件事喊了出来，京兆尹一听地上这个人是俞记米行的管事，这些事情心里立刻明明白白。

　　　　“大人，这个人正是我们俞记的管事，不过我并不知道他是这个刘明的表哥，对于今晚他去清敏米铺纵火的事情我也一概不清楚。”俞老板见躲不过去，只好跪了下来，对着京兆尹说道。

　　　　“这可不是俞老板说不知道就算不知道的事情吧！”众人没想到的是，不等京兆尹说什么，温沐晨这次却抢了京兆尹的话。不仅直接站了起来，还走到俞老板身旁，对着俞老板颇有气势的说道。

　　　　“这位姑娘，我知道你是清敏米铺的老板，今天清敏米铺出的事情，我心里也很是可惜。可是就算这个是我的管事，他做了什么事情也不能都赖在我头上吧？我发誓，对于今晚他做的这些事情，我事先确实毫不知情，我来京兆府之前，还问店里的伙计管事去哪里了，可是伙计都说不知道，我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情。”俞老板自是老奸巨猾，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京兆尹自然知道，就算俞老板是幕后主使，可是现在刘明已经将事情都拦在身上，而这个张管事又畏罪自杀，所以这件事情的突破口怕是还在刘明的身上。

　　　　“大胆刘明！本官本来以为你不过是想敲诈清敏一笔钱财，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分明就是和你这表哥串通好了，想要置清敏于死地！京城现在灾情严重，好容易有清敏这么有良心的粮店还在帮助救灾，可是你们竟然将主意打到了维系如此多百姓生计的清敏头上，本官若是不严惩你，只怕不能服众！”京兆尹拿出十足的气势，似乎要让两旁的衙役直接将刘明拖出去刮了。

　　　　“不不不，大人，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人的主意啊，是”刘明虽然犹豫，可是他知道现在可不是自己担责任的时候，以现在这局势就算自己能活着出京兆府，那些靠着清敏过活的人也饶不了自己了，“其实小人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真正想要害清敏的是是俞记的俞老板！”

　　　　京兆尹和温沐晨其实早就看出俞老板就是幕后主使，只不过是刘明一直不肯承认，现在既然刘明愿意指认俞老板，再加上这个躺着的管事的，也算是证据十足了。

　　　　“刘明，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根本不认识你，又什么时候叫你去陷害清敏了？”俞老板没想到，这个刘明竟然将自己给咬了出来，但是自己和张管事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不可以泄露这是我吩咐的。

　　　　“大人，小的说的都是事实！这个张管事的来找了小的，说是俞老板那看清敏不顺眼，想要除掉清敏，所以来找了小人演了这出戏。本以为只是诬告大米变质，可是谁想到他们竟然又去放了火！这放火的事情可是与小的无关啊！”刘明现在只想咬死这个俞老板，好让京兆尹能够对自己从轻发落。

　　　　“你个混蛋，竟然敢诬陷我！”俞老板见刘明这么说，也是怒上心头，抬手就想冲过衙役的阻拦，上前给刘明点颜色看看。

　　　　“俞钱！你以为我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么！给我拿下！”京兆尹见俞钱三番五次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恼怒不已，立刻让衙役将他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