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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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晓。我如何算是犯了规？”
　　季安宁把她的手用力甩掉后，她牵着季树梢的手往一园走，一边走还一边叮嘱他：“梢儿。记得不要独自出一园的门，你庶姑姑可不是什么好的长辈，她对你这样的小孩子都下得手。你想出门去，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你。”
　　姐弟两人慢慢的进了一园的院子门。季宝花在后面神色相当难看的瞪着他们两人，可她是不会进一园去争长短。季老太爷跟她说得很是明白。一园里布氏掌管着她的姻缘，她现在这个年纪，轻易不能再得罪一园里的人。
　　季宝花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转头瞧向两个远远避开去的丫头。冲着她们招手说：“过来，瞧我的眼睛好了吗？”两个丫头赶紧跑过来，瞧着季宝花红了一圈的眼睛。她们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小姐。你别伤心了，宁小姐的脾气不好，你就让一让她吧。”
　　季宝花面上一脸悲愤神情，心里还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总算把两个丫头收服成为自已人。她低声说：“我们去二园看一看贞儿小姐吧。”季宝花如何不知道季守成宁氏夫妻都不太喜欢她去亲近季安贞，然而她却离不开季安贞在外面的陪衬。
　　她现在是不能动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她和那两人也没有亲近的可能。可是季安贞则不同，她在外面表现得与她特别的亲近友好，就这一点季宝花都觉得她要好好的待季安贞，至少因为她，她在外面的名声越发的好了起来。
　　季宝花在二园的院子门口候着，她要丫头们去里面传话。一会之后，季安贞满脸欢喜神色从里面跑出来，她笑着说：“花儿姑姑，我正想着你几时会来找我说话，来，快进来。”季宝花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就不进去了，我路过这边，就是来瞧一瞧你。”
　　季宝花略微低垂着眉眼，嗓子明显有些嘶哑。季安贞很是诧异的回望她身边的丫头，那个年纪小的丫头，很有些怯懦的开口说：“我们刚从一园出来，宁小姐骂了小姐。”季安贞很是有些气愤起来，问季宝花：“姑姑，为何你不直接打回去？
　　你的辈分比她高，你就是出手教训她，也是长辈出于好心教导晚辈。”季宝花抬眼望着她，眼里满满动容的泪光，她说：“大哥大嫂护着她，何况已经有人来跟她提过亲事，过两年，她嫁出去后，大家就见不了。
　　我和她，就不去计较这种小事情。贞儿，你别为我去寻她评理，她那人很会说道理。”季安贞很是不服气的跟季宝花说：“那门亲事还不知成与不成？我都不曾听我母亲肯定的说有这么一回事，顾家过年时来过人，指不定是因为花儿姑姑而来。
　　花儿姑姑你样样都比她好，顾家自然是瞧中了你。”季宝花一脸惊慌神情瞧着季安贞，她否认说：“贞儿，田家人与顾家人有交情，那是来打听她的，绝对不会是来打听我。她在大哥大嫂二哥眼里可要比我好太多，他们自然会跟顾家提起她。”
　　季宝花捂住眼睛低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说不出来的委屈一样，那泪透过她的手指缝滴了出来。季安贞面上越发的的愤怒起来，她直接往一园方面冲去，说：“花儿姑姑，你别哭了，我去说一说那个脸皮厚，连长辈的亲事都要抢的人。
　　我没有那种丢脸的姐姐，她又不是嫁不出去，还要做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季宝花忙追了几步，把她拉扯住，低声说：“贞儿，你可千万不要去，那桩事情还不知能不能成事，你现在要是跑去寻她说道理，万一将来不能成事，她会怨你一辈子。”
　　季安贞身边的大丫头紧扯住她，低声劝告说：“小姐，夫人可说过，要你在家里和姐妹要好好相处，你要是闹上门去，夫人可会生气。”季宝花在一旁点了点头，说：“贞儿，日子过得好与坏，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她总会尝到苦头。
　　你别为了我脏了你的手，我和你们不同啊。”季宝花一下子捂住嘴，她哑着声音说：“贞儿，我不应该来找你说话，害得你与我一样不高兴。我原本想着顾家的人，一定是来跟你求亲。我们四个适龄的女子，只有你的条件最好。”
　　
　　第三百五十八章　符合
　　季安贞羞涩的伸手捂住已经泛起红色的脸，她是坚信季宝花的话。季宝花和她去参加诗会，就是这般与人介绍她。过年时，她去宁家做客时，表姐妹们也说季家四个适龄女子里面，她的条件最好。
　　季宝花冷眼瞧着季安贞面上的羞色，她在外面一直抬举着她，而她眼下做得也很好，在外面一直给她面子，知道不去抢她的风头。季宝花擦拭一下眼睛，她低声很有些失落的说：“贞儿，我走了，一会要给你祖父瞧见我这般模样，他会伤心生气。”
　　季宝花低垂着头走了，那背影瞧着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小花一样。她慢慢的前行好几步，便听见季安贞追上来的脚步声音，她的眼里有着小小得意的神情。在季安贞的手拉扯着她的胳膊时，她勉强的笑了笑，劝道：“你回去吧，二哥二嫂不喜你与我在一处。
　　我只是有些想你，就来瞧一瞧你。”季安贞咬了咬下嘴唇，她低声说：“父亲母亲他们没有和你相处过，他们不识得你的好。我日后慢慢的和他们说，他们一定会慢慢的识得你的好。”季宝花一脸感动神色瞧着她，转而她一脸失望的摇头：“贞儿，还是不要了，你别伤了二哥二嫂待你心意。
　　我也不想你与父母因我起争执，他们不管如何都是一心为你着想。我、我心里难受，先走了。”季宝花挣脱季安贞的拉扯，她捂着脸，小碎步快跑走了，两个丫头跟在后面追。季安贞在原地愣一会后，她直接往一园冲去。
　　她的两个丫头赶紧来拉扯住她。大丫头说：“小姐，你可不能这样去寻宁小姐的麻烦，让老爷和太太知晓后，他们会把我们打卖出去。小姐，求求你。”两个丫头见到季安贞执意还要去一园，干脆利落的跪下来求。
　　季安贞一脸惆怅的神色回到二园里面，她把房门关紧起来。宁氏身边的大丫头悄悄寻过来问话。她听季安贞身边丫头的话后。又见到两个丫头脸上的愤然神情，她很是好气的手指用力点戳她们：“你们还是长一点脑子，那一位几时会轻易的占了理而吃亏？
　　宁小姐的性子不错。她一定是做了惹怒宁小姐的事情，才会被宁小姐收拾了。只有我们小姐的心太善，才会相信她的话。她要是好人，为何外面只有她的好名声。而我们小姐只有陪衬的名声。你们两人放聪明一些，老爷夫人日后不会亏待你们。”
　　大丫头走后。两个丫头候在季安贞的门外，两人商量着说：“我瞧老小姐待小姐还是不错，只要有诗会，都会来请小姐一块去赴宴。”“可是小姐在外面的确是没有什么名声。大家只记得小姐是爱跟老小姐出来的人。”
　　两个丫头只瞧见季宝花好的一面，她们有时候也不知应该相信谁。她们有心想相信季安贞，可是宁氏常让人来警告她们。她们想要信服季宝花。可是她每次与季安贞说一些老实话，让季安贞跟着她一块生气。过后自家小姐待季安宁和季洁悦更加的不友好。
　　季安宁和季树林进到一园后，季树林很是不高兴的跟她说：“姐姐，你等着，等我大了，我不会让别人乱说话欺负你。”季安宁笑瞧着他，她一脸相信神情说：“好。姐姐会等你长大来保护我。”
　　季树林皱着的小眉头稍稍舒展一些，他低声说：“姐姐，我要跟大伯母，庶姑姑不好。”季安宁弯腰把他抱在怀里，这么小的人儿，就已经懂得不去寻季老太爷要公道。她笑着说：“大伯母事情多，我们两人没有吃亏，就不要去和大伯母说事，可好？”
　　季树林轻轻点了点头，他握紧季安宁的手，说：“姐姐，母亲回来就好了。”他的话说得季安宁都有些眼酸起来，他年纪太小了，他不知道田氏纵然回来又能如何？季安宁笑瞧着他说：“母亲，夏天时会回来。”
　　三房，如今季守家是靠不住的，只能瞧着季树立这个兄长的将来。可是就如他跟季安宁实话实说一样，至少在季安宁成亲前，她依旧只能靠着季守业夫妻。季安宁的笑轻抚过季树林的头，说：“林儿，你要跟哥哥们一样好好读书，长大后，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布氏和宁氏两人言及田氏这一次归来之后，只怕是不会再伴随季守家在外在，她已经书信给布氏，要为季守家纳一房美妾。季安宁听后只觉得荒凉，这一对夫妻终于是走到了这一种地步。
　　季安宁不知此时季守家身边是不是有美妾相伴，可是她心里却明白田氏大约这一次是真的伤透了心。再加上季树立明显能够立足起来，母以子贵，她总算是能依靠着儿子在内宅里生存下去，而且是能活得自在又舒服。
　　季安宁带着季树林去给布氏说一声回来的事情，她瞧见布氏一脸严肃神情正同邵氏说着话，见到他们姐弟之后，这对婆媳都给了他们一个笑脸。季安宁觉得这对婆媳神色明显的不对劲，她很快的带着季树林出了房。
　　房里，布氏叹息着跟邵氏说：“你小婶子不知如何想的，你小叔已经收心回来，她却起了心思要为你小叔寻美貌的妾室。你小叔信里说，她回来后，要我慢慢的劝一劝。”邵氏瞧着布氏的神情，她眼神闪了闪，低声说：“母亲，小婶大约是被小叔伤透了心。
　　她现在这样做，只是不想再给自已机会去后悔和伤心。再说立弟很是成气，小婶心里有了依靠，她一心要回来，就让她回来后再说吧。母亲，小叔没有机会调动回来吗？”布氏轻轻叹气说：“你小叔一直有文人风流的毛病，他在那里，那一处只怕少有能吸引他的女子。
　　相对那些愚妇来说，你小婶算是符合你小叔对女子的所有要求。”布氏这话惹得邵氏都跟着叹息起来，说：“小婶这般的合小叔的心意，他为何不懂得去珍惜。”布氏笑着摇头，说：“你小婶要是不那么的贤良，她的脾气再厉害一些，也许你小叔反而不敢在外面惹事。”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急
　　邵氏微微笑了起来，在季守家和田氏两人关系上面，布氏多少是偏向了季守家这一方。邵氏瞧着布氏笑着说：“母亲，你一向跟我说，姻缘这样的事情，许多时候是注定的缘份，不能有太多的强求。
　　小叔和小婶两人稍稍分开一些日子，我觉得也许对他们的关系是好事。”布氏瞧着邵氏轻轻叹息说：“只怕是旧事沉积太多，你小婶有儿子依靠，待他只怕是淡了心。要不然，她那会起那样的心思。”
　　邵氏瞧着布氏纠结的神色，她安抚说：“母亲，等到小婶归来之后，我们瞧一瞧情况再说。只要小叔在那边坚持不往身边拉人服侍，小婶这边就会容易相劝。”布氏轻轻点了点头，说：“不管如何，你小婶还年青，她的身边那能就这般的开始独守空房。”
　　她们婆媳两人说了一会话后，又是及近来在宴会上打听来的消息。已经有人透信给她们两人，希望能与季家更加进一步的了解，而对象就是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布氏和邵氏当然高兴有人观注自家的女子，只是顾石诺走之前的口信，多少暂时拦了季安宁的路。
　　布氏笑瞧着邵氏说：“悦儿的年纪还小，我瞧着这几家的人，面上瞧着还不错，只是暗里还是要打听一二。再说，我心里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等着适儿科考过后，再来正式为悦儿相看人家。”
　　布氏对孙子季和适还是有一定的信心，觉得夫子提议他去都城试一试，别的不说，至少举人的功名是一定能拿到。要不然那样得着赶去都城参考，直接去府城考举人则是。邵氏心里也明白。她也是觉得要瞧一瞧季和适科考之后的动静。
　　邵氏低声跟布氏说：“母亲，那我们暂时不带悦儿出去参加宴会，她和宁儿在家里候着，至少对外面的人，我们也能有一个合适的交待。”布氏轻轻点了点头，说：“后院那一位的事情，你父亲要我们赶紧相看。
　　可我瞧着她。也不象先前那样每一次都要跟着我们一块出门。反而是五次，她只去一次，而那一次都是熟州城里有名号的人家。她大约也是等着科考之后的消息。立儿他们的成绩不错，她的亲事挑选范围也能广一些，门第也能再攀得高一些。”
　　邵氏也觉得不能小瞧季宝花，她的年纪不大。可是她现在外面渐渐的有了端淑的名声。邵氏原本不反对她这般去努力去盘算，可是她每次都有意无意拿季安宁季安贞和季洁悦来说事。邵氏心里就有些恼怒之色。
　　邵氏瞧着布氏说：“母亲，一般人家只怕后院瞧不中，祖父和她都是心高之人，一般的人家如何入得了他们的眼。可惜两顾家都坚拒她的放话。那两家人只是不想与我们季家交恶，才没有放什么不好听的话出来。”
　　邵氏说着话，突然想起季安宁的事情。她停下来想一想说：“母亲，你说西顾家是不是也在等消息。如果立儿的成绩不错，这一门亲事就能顺理成章　的定下来？”布氏微微笑了起来，说：“你父亲也是这般认为，只是他觉得这样没有错。
　　如果换成他为适儿挑选女子，他也会瞧那个女子兄弟的品性。”邵氏轻轻的感叹一声后，说：“我原以为顾小将军会坚持定下亲事再离开，却不想，他还是要顺从家里人的意见。”布氏笑了起来，说：“这样甚好，我们宁儿不是祸水，不会让别人家失和。”
　　婆媳两人说着闲话，顺带又说了说季老太爷和季老太太的情况。今年春天，季老太爷瞧着他的动静，是无心去十层楼里小住，他反而是愿意常在家里看书。而季老太太比往年常出门，只要有孙女和曾孙女相陪，她乐意去田家走动。
　　邵氏很是感叹的跟布氏说：“祖父在这个家里跟老小姐最亲，这老小姐要出嫁之后，只怕他会觉得寂寞。那时要让人瞧仔细了，可不能让他因为挂念女儿而伤神。我觉得老小姐的亲事，还是需要祖父来做主。”
　　布氏立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下一次去请安时，我们寻机会跟你们祖父表达一下这个意思。我们家结的是姻缘，可不能到最后因为亲事而结成怨缘。”布氏满眼欣喜的瞧着邵氏，她是很不想接下季宝花亲事挑选决定的权利。
　　只是季老太爷和季守业都是那般的交待她，她只能咬牙答应下来。如今邵氏的话，让她大舒一口气，如果有人来向你转达出对季宝花的兴致，她直接把名单交给季老太爷去决定，由他选择进行还是拒绝。
　　两人说着话，管事妇人通报进来之后，跟她们说了说季宝花和季安宁姐弟在一园附近起争执的事情。布氏和邵氏听了之后，布氏嘲讽的笑了笑说：“我们把宁儿教导得太过规矩，又教导得她为我们着想，她才轻易不会对人动手相向。”
　　邵氏听到季安宁没有吃亏之后，她皱眉头跟布氏说：“母亲，我从明天开始安排宁儿和悦儿在自家院子里的开伙煮食，只安排一位粗妇帮她们做一些特别重的活，别的事，都由她们自已去做。
　　这样一来，把她们的身子练习得灵活，手上也能有几分劲道，就是让人误以为她们是弱不禁风的女子，想对她们出手时，她们也能还手。”布氏瞧着邵氏的神色，她轻轻点头，说：“你们只管安排去吧。厨房的事情，女子那能不懂，多学一学，多做一做，对她们有好处。”
　　邵氏瞧着布氏的态度，她心里暗自松一口气，她原本担心布氏只是面上与她说得极其通情达理，实际心里面是一心一意想把季安宁嫁进顾家去。如今她瞧得仔细起来，布氏都不在意季安宁因为厨事而手粗，那心思就如她面上所言，并不想把她嫁往高门去。
　　邵氏暗自舒一口气，在季安宁的亲事上面，她是没有发言权利。过年西顾家来提亲的事情，她是事后听季树正提了提。邵氏一直觉得季安宁适合嫁进人事简单的人家，而顾家人口众多，顾石诺常年不在家，季安宁嫁进那样的人家，那岂不是要过苦水里泡着的日子。
　　
　　第三百六十章　无声
　　季家为了婉拒顾家的提亲，特意跟顾家提了许多的条件，顾石诺当场一一应承下来，只是顾家的长辈们无一人答应，此事就这样停顿下来。那时顾家人说是要商量一些日子，此后却没有任何的正式下文。
　　可是顾家后来透出来的意思，他们明显是又不肯轻易放过季家这边，季家对此事只能暂缓下。季树正因对那亲事心里没有底，他索性没有去跟邵氏提后面发生的事情，免得拉着邵氏跟着他一块暗自为季安宁的亲事心急不已。
　　布氏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与季树正想法一致，在不知最后的结果时，那些事情越少人知晓越好。正因为如此，她的种种细微表现，让邵氏误会她对季安宁的亲事另有安排。布氏明知邵氏的误会，可是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让时间来给一个明确交待。
　　季安宁回去之后，她没有把季宝花的挑剔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只会借着别人再来发作的人，季安宁多少有些瞧不眼去。季安宁静静的等着季安贞来，她对那个一心一意信服季宝花的女子，从最初好意相劝到现在完全是无言相对。
　　季洁悦从季树林嘴里听到消息，她跑了过来问：“宁姑姑，她打你哪里了？”季安宁瞧见季洁悦顿时悟了，她的身边一样有一个冲动护短的小女子。她赶紧把她拉住，说：“悦儿，你的年纪不小，可不能再象这样听风就是雨。
　　你坐下来，听我慢慢的说。”季安宁把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季洁悦舒心的坐下来。她瞅着季安宁说：“宁姑姑，幸好你现在不象以前，只要遇见那位老小姐的事情，你只会避了又避，你从来不敢跟她直接对上去。
　　宁姑姑，你瞧一瞧你直接与她对上去，这不是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吗？老祖父现在也没有派人来教导规矩。我瞧着是她怕了。这事情要闹大。对她在外面的憋出来的端淑名声没有任何的好处。
　　嘻嘻，难怪母亲说，老小姐在外面有好的名声。对我们一家人来说大有好处。”季安宁瞧着她轻摇头不已，她都为她心急不已，不知她几时真正的成熟长大。季洁悦明明生就一张娇柔女子的脸，还有那如柳枝一样身材。
　　她要是有心走小白花的路。那可比季宝花还要事半功倍。可是季洁悦从小到大，她那心里想法和她的行事做法。她就是一个习惯走女汉子路线的女子。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嘀咕着说：“宁姑姑，你可别跟我母亲一样，闲着没有事。就跟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又不是男人，用得着跟人口舌之争吗？我这些年遇事已经够容忍，我占理。要按我真正的想法，那就是一巴掌上去完结。可我现在会忍着与人讲道理。这样活着一点都不爽快。”季安宁很诚心的与她说：“悦儿，你动手能打赢几个人？”
　　季安宁一直有女汉子的思想，可她却没有女汉子那种力大如山的本事。季洁悦被季安宁的实话打击得怏怏不快起来，她低声说：“可我也打不会打输人。”“既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你为何不按大嫂的要求，选择走一条轻快的路。
　　那样跟人拼一个你伤我伤大家都受伤，那种让亲人痛仇人痛快的事情，小时候可以做，我们大了，就轻易不要去做。”近来，季宝花有好几次来她的面前借事挑逗，她何偿不是抱着那种阴暗的想法，她伤一伤，却可以借事把季安宁的名声直接踩到脚下去。
　　而季宝花此时回到后院后，听说季老太爷出去的事情，她直接冷着脸去自已房里静坐下来。两个丫头候在房门外，两人面色都有些紧张起来。别人不知道，她们可是最清楚，一会房里就会有碎杯子的出现。
　　两个丫头心里很是不解，为何季宝花在房里砸杯子，都可以砸得这么的无声。正因为不了解，两人心里对季宝花心生怯意，她们的身契在季宝花的手里，这一辈子她们生死都握在季宝花的手里。
　　季宝花蹲在地下，用粗布包着杯子慢慢的在地面上蹭着，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眼泪很快在地面上积成一泓水，她咬紧嘴唇咽回哭声。她觉得世道对她太过不公平了，她只是想图谋一门好亲事，原本想默默中进行而成事。
　　然而季老太爷那样急急的出手，变成了满城风雨都在言说她的脸皮厚。她心里如何不怪季老太爷行事不老道，她暗想着难怪他小官做了多年，都不曾能往上面挪一挪。季宝花觉得她似她的生母，早早懂得为自身去谋划。
　　杯子碎了，她扶着板凳坐了起来，她愣愣的瞧着一个方向，她听人说，西顾家是来向季安宁提过亲事，只是两家条件不曾谈妥，暂时缓和下来，以待科考结束再来言及亲事。她的脸色白了又白，她那么努力想夺得一些关注，却不如季安宁那个什么都不做的人。
　　季宝花的手要拍向桌子时，她硬咬着牙齿收回了手，她暗想着她一定要嫁进一户人家去当家作主，可不能再过这种憋屈的日子。笑，不能开怀笑，哭，只能无声哭泣。她就是有心想要罚一个下人，都只能暗中来行事。
　　季宝花把所有的错放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