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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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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玫诺瞧清楚顾大少奶奶眼里伤心的神色,他赶紧摇手说:“别,你可别冤枉了我。那种直爽明快的女子,可不适合当我的妻子。娘子,你这样恰巧的好。”顾大少奶奶还是有些伤怀不已,她很是伤心的说:“大爷,我们夫妻多年,原来你心里并不曾喜欢过我。”
  顾玫诺这一下子急了,他慌乱的开口说:“娘子,我日后再也不开口说石头和弟妹的事情,他们两人愿意怎么相处就怎么来。娘子,我待你如何,你心里一定明白。自从我娶了你之后,我的眼里就不曾瞧过旁的女人。”
  顾大少奶奶瞧着顾玫诺急得暗红起来的一张脸,她的心里微微泛起一些甜意,她小小的面红着说:“大爷,你就是喜欢那种性情丰爽天真无邪的女子,我也不会许你把人接进来。就如寻常人家妇人所说,过日子都这么的辛苦,多一个人,就多要吃一口饭。
  为了日子过得不辛苦,一个家里面女人就不能多,反正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顾玫诺瞧着顾大少奶奶笑了起来,低声说:“娘子,日后,你心里面有什么实际想法,你都可以借着寻常妇人的口吻说给我听。
  你放心,生计艰难,为了我们一家人的日子舒畅,我也会避着不相干的人。再说你实在想得太多了一些,真正天真无邪的人,是不会愿意做妾室。”顾大少奶奶刚刚动容几分之后,那炽热的情意,又被顾玫诺最后的实话给直接的扑灭掉。
  顾大少奶奶瞧着顾玫诺说:“大爷,你说得极是。”顾玫诺心里暗自舒一口气,他自觉得又过了一关。自从顾亭景长大之后,他的心里很是明白,顾大少奶奶对他很是关注起来。顾玫诺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他这般的性情,自然是常遇见热心人。
  他们以儿女大事为理由,跟他说了说一些易生养女子的情况。顾玫诺这个时候,总是会想起顾七夫人那张哭泣的脸,他想一想都觉得日子太难受了。顾玫诺自然是拒绝各种送上门来的机会,他心里还是念着顾大少奶奶的周全体贴,念着她的各种好。
  更加重要的是如顾石诺所言,他们不能让孩子们走他们年少时候的老路,那就要从根子上面断了这种可能性。这无关他们夫妻的深情厚意,只关注着他们兄弟两人一心想借着儿子,转着弯子来弥补他们年少时缺失的东西。
  顾玫诺与顾大少奶奶是细水长流的感情,她在他魂牵梦萦极其需有一名合适的妻子,来应对家里所有长辈们的时候,她恰巧的符合他所有的条件。这种夫妻关系太过理所当然,他可以很自然的向她索求,她能付出的情感。
  而他的付出,他认为他是一步一步缓缓而行,他觉得他把握着夫妻关系的进程。只是人在山中,未必能见全山景。顾玫诺是不在知觉当中对顾大少奶奶生情,他怕她伤心失望,所以才会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他选择一家人远行。
  “母亲,我把阳光接了过来。母亲,你在哪里?”顾亭景的话惊得房里人往外面奔去。顾玫诺原本想趁热打铁的瞧多一些顾大少奶奶慌乱的表情,结果被儿子的话,惊得只记得可不能让儿子把侄子给摔倒了。
  顾玫诺出来之后,瞧见到顾亭景身后跟着抱着顾阳景的王四嫂子,他舒了一口气,黑着脸瞧了瞧顾亭景。顾大少奶奶上前把顾阳景接了过来,她瞧一眼夫婿面上的神情,她把顾阳景传递过去,由着他欣喜的去抱着笑得正欢乐的孩子。
  
  第六百零六章 关心
  随园里,主人房里的窗子边上,季安宁踮脚往外面望了望,她转回头来,恰巧瞧见到顾石诺眼里深浓的笑意。季安宁瞅他一眼,只觉得他很能装,在外面装得那般的意气风发,在她的面前,有时故意来表现弱势的一面。
  顾石诺瞧见季安宁的反应,他越发觉得笑意深沉起来。他自然明白是不能让那人恼羞成怒起来。他一板一眼的跟季安宁说:“阳儿慢慢的大起来,你要学会对他放手。”季安宁轻舒一口气,她也认为自已太过紧张了孩子,这样的情绪一样会引起孩子的不适。
  季安宁很是诚恳的瞧着顾石诺说:“十哥,我第一次做母亲,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要时常提点我。”顾石诺轻轻哼一声之后,他笑着说:“宁儿,你放心,我也是第一次做父亲,我们互相提醒。”
  季安宁瞧着顾石诺的神色,她总觉得他这样是在心里笑话她,她略有些孩子气高昂起头,说:“好,有时候,你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听取我的意见。”顾石诺抬眼瞧一瞧她的神色,他很是正色的点头说:“行。
  只是我们两人要说得清楚,阳儿稍稍长大之后,你可以一直做慈母,但是我将来一定要当严父。”季安宁轻轻点头,她的心里明白,孩子不能一味的疼爱,有时候,还是要扶正小树苗,才能让他挺拔的长大。
  顾石诺注意瞧着季安宁的神色,见到她的面上没有反对的神情,他的心里安心下来。这些年与季安宁相处下来,他知道在大事上面,季安宁从来是公正相待,她比一般女子表现得宽容大度体贴。
  季安宁抬眼瞧见到顾石诺微微弯上去的嘴角,她很是鄙弃的暗哼一声,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用得着在自家人的面前,还这般的矜持表现吗?顾石诺抬眼瞧清楚季安宁眼里的神色,他伸手轻拍她的头,低声说:“你脑子里又瞎转悠什么想法?”
  季安宁很是端正的坐在他的对面,她学着他一脸正色的说:“夫君所言甚是,为妻一定遵从夫君的教导行事。”顾石诺瞧着她的神情,他笑了起来,他伸手轻捏一捏季安宁的脸,说:“我今年会闲下来,我有空时,一定要瞧着你多养一些肉。”
  季安宁瞧着他脸上的神情,她心里立时有了那种不好的防范想法。顾石诺初时回来的那几日,他安分守礼节的对待季安宁。然而自从他返回军营一趟之后,他回来后,夜里面,他就不再守礼节。
  季安宁自然是极其守规矩的提醒他,而他笑着说:“宁儿,你只管安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在人前失礼。”季安宁很是无语的瞧着他,她要是在这个时期有孕,对他的影响更加的大。她很是闷闷不乐的跟他说明事实:“十哥,如果要论失礼,对你的名声前程影响更加的大。”
  顾石诺是一脸欣慰神色瞧着季安宁说:“我家小妻子一心为我着想,那我自然不会让你担心。你只管放心,老军医说你这些日子都非常的安全,一定不会有怀孕的可能。宁儿,你想一想我,我可是有妻子的人,那能继续那般的清白下去。”
  季安宁是直接动手拧向他腰间的肉,低声说:“你不会厚着脸皮去跟人打听这些事情吧?”夜色那般的明亮,顾石诺瞧着季安宁眼里的锐利光芒,原本要说出来的实话,他转着弯子说了:“这样的事情,那用得我去寻人打听啊。
  大家都是旷了那么久的人,自然私下里都会说一说。而我们老军医在一旁瞧着我,他一心一意为我的身子健康,就悄悄寻我说了说。宁儿,其实我要是这样一直这样的忍着,只怕会忍着毛病来,将来对你还是不太好。
  我想着老人家纵然是去了,他们心里也是盼着我们两人能多生几个孩子。要不然,他们在的时候,不会动那种送人的心思。宁儿,你想一想,只有这么几日,你就别把我拘出毛病来。这夜太短,阳儿又爱来捣乱。”
  男人在这方面实在是厚脸皮,不论是体力还是言语上面,季安宁都论不过去顾石诺。何况顾家七老太爷夫妻已经去了那么久,她也不能真的一直拘着顾石诺。她对那两位老人家没有太多的感情,再经那一趟送人的事情,她对两位老人家的逝去,连悲意都余不了多少。
  她瞧着顾玫诺待两位老人家的感情表现得还深沉一些,而顾石诺表现得很是淡然。季安宁与顾石诺相处亲近,自然瞧得明白,他其实很不喜欢提及家里的人和事情。对从前的事情,他最爱提及兄弟们相处的乐事,却轻易不开口言及祖辈父辈的事情。
  多年以后,顾石诺和季安宁夫妻多年,感情深厚的可以无拘束说话的时候。顾石诺放开心情,他跟季安宁说了从前的事情:“祖父祖母有些迁怒与我的父亲,他们心里认为是他累得他们再无机会有嫡子女。
  两位老人家因此待我们两个嫡孙感情淡泊,他们又因父亲的关系,厚待庶兄弟们。哥哥小时候,他不如我调皮胆大。我是无意当中好些次听见祖父祖母身边人提及这些旧事,又亲耳听到祖父祖母对我和哥哥的不喜欢。
  我那时候心里明白,这听来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跟人说。何况我就是说了,只怕也不会有人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哥哥待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有孺慕之情,直到年纪大了之后,他瞧得明白之后,才知道大约只有母亲待我们兄弟有几分真情存在。”
  那时节,成为大将军的顾石诺,已经对亲人们给他造成的那些伤痛,瞧得很是云淡风轻不已。而这个时候,顾家七老爷夫妻恰巧故去了,顾玫诺兄弟互相扶持着各自在都城里安稳的过日子了。
  当然这些都是多年之后的旧事,而眼下季安宁和顾石诺相处得表面是融洽,其实内里互相还存在着试探着慢慢靠近过去的节奏。季安宁知道顾石诺对家里人心里有结,而季安宁自然不会自大的认为,她就是那个解心结的人。
  有些的事情,要当事人慢慢的看开去。这有关生身父母嫡亲祖父祖母的事情,这那是旁人一句看开就能了事的事。季安宁此时只盼着顾石诺幸运,能在心里真正劈开嫡亲长辈们对他的不好影响,而放开心情去接受妻儿的靠近与关心。
  
  第六百零七章 平凡
  这世上是有势均力敌的爱情,然而遇见的人极少,能那般合适的遇见,那是奇迹。季安宁是羡慕那样的男女感情,然而她觉得她还是仰望为好,毕竟那种类似与神话里的故事,是不适合通用的放在现实里面去进行演绎。
  顾石诺待季安宁,白天里,他表现得端正有礼节,瞧上去待她有些清淡有礼了。当然夜里的事情,他只是做了正常年青男子都不会放过的事情。按顾石诺的话说,他如果在夜里,对她什么都不做,那才是身为夫君的人,对季安宁的一种特别的污蔑。
  他很是坦然的跟季安宁说:“宁儿,如我这样好的夫婿,我应该是你婚前一心想要嫁的良人吧?宁儿,你幸运遇我,你应该觉得庆幸至极。”季安宁很是鼓励的跟他说:“小诺诺,你只管吹啊,吹得越响亮越好。”
  顾石诺执意要季安宁给予一个明白的答案,他笑着跟季安宁很诚诚恳恳的说:“宁儿,那时候,我家里提及我的亲事,我就想起你幼时那种可爱的模样。我想着娶你为妻,我坚持着。果然我们的日子,如我想象般的过得和美。”
  季安宁望着顾石头诺笑得很是欢喜,果然了解是男女关系当中最让人惊艳无语。季安宁的心里面,从前一直误认为顾石诺就是做不了白面书生,他至少能做一个黑面君子。然而事实让季安宁瞧得很是明白,顾石诺有时就是不能把他当成正常的古人看待。
  他为了得到季安宁一个满意的回答,他会在她面前无赖起来,他一再否决她给出来的真实的答案,而执意要听她说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季安宁初时是很坦然的跟他说:“十哥,我几乎不出门,我能见到的都是自家的亲戚们。
  至于日后能够嫁给什么样的人,我信家里长辈们的眼光。”季安宁都不好意思跟他直白,以顾家和他这样的条件,在季家长辈们的眼里面,还有她的眼里心里面,他这条件是好得太过了一些,实在是不适合与她成就一桩姻缘。
  顾石诺是不会接受季安宁这样的回答,他直接和她说:“宁儿,你幼时见到我,你总是爱偏转开头去,那时节起,你就已经注意到我这样一个人,对吗?”季安宁目瞪口呆瞧着他,有人竟然会这般的给自个脸上贴金。
  季安宁瞧着他炽热的眼神,只能弱弱的跟他说:“十哥,我那时候,才多大的人,那里会懂得去瞧男人啊。”顾石诺心态特别的良好,他提醒说:“宁儿,你再想一想,我记得你那时候见你,你最爱瞪眼瞧着我。”
  季安宁直接双手捂起脸来,顾石诺这个神人啊,他这样子,是执意要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做成事实出来,可他为何不想一想他们两人年龄的差距,如何能青梅竹马相处长大?顾石诺笑眯眯的瞧着季安宁躲闪的样子,他笑着拍掌决定下来。
  “宁儿,原来你从那时候起,你就对我起了心思。多亏我等了你这么些年,才没有让你的心思白费。”季安宁欲哭无泪的瞧着自说自话的顾石诺,她一脸无奈神情跟他商量着说:“夫君,你这样的话,就在我的面前说一说,行吗?”
  顾石诺抬眼瞧着她,说:“我们都已生育了孩子,你别这般的羞涩,有人问起来,我会跟别人实言相向。”季安宁可不想让笑话传得广阔起来,她扯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说:“夫君啊,我们夫妻相遇结姻缘的事情,还是不适合与人细说。
  这样的一往情深的缘份,还是适合我们各自珍藏起来,日后,我们慢慢的回味。”顾石诺明显是受用季安宁这一招,他很快的就笑着赞同道:“娘子所言甚是,只是我不能与人分享,那娘子日后一定要记得,是你最先钟情与我。”
  面对强压势力,季安宁第一次庆幸幸亏她不是男人,她用不着在此时,去想一想有关国家太义民族气节什么的。她很是乖顺的默认了顾石诺的话,只是还是低声的努力的申辩了一句话:“夫君,我小时见到你,你们一群人,都是皮肤黑的小子。
  我那时候年纪太小,我其实没有瞧清楚,谁是谁啊?”她顶着恶势力的威胁,还是多说了一句话:“夫君啊,你这样威压我,我是口不服心不服。”顾石诺用手指轻扫一扫她的面孔,挨近她的耳朵边,悄声说:“娘子,你要是想要与我过招定输赢,我愿意让你三招。”
  季安宁苦着一张脸望着他,她如何能力敌得过他,哪怕他让十招,她只怕也不成。顾石诺瞧着她的神情,他很是痛快的笑了起来。他想着果然是不能在妻子面前当君子,那样会错过自家女人无数可爱的一面。
  顾石诺只觉得季安宁在他的心里面生了根发了芽,他每一天里面,都能感受到她美好的一面。哪怕是她早晨初醒的时候,头发披散眼神迷离的模样,在他的心里面,她都是那般的可爱美丽无比。
  季安宁觉得他们夫妻,有些象是处在婚后恋爱当中,当然明显顾石诺是那个起主导地位的人,而她则是有些随遇则安,然后慢慢有一种情意在缓缓的生长。季安宁原以为她会害怕,可是她分明能感觉到心里面的暗喜。
  有缘的男女,有缘遇见结成良缘,是幸运而美好。如果无法相遇,季安宁想着,也许心里会永远有所缺失,如同有一个空洞般,需要让生活里各种杂事去慢慢填充进去。日子是会继续过下去,却需要用心去寻找生活中的别样乐趣。
  爱情,并不是人生中的所有。在季安宁的认识里面,这个时代里面的女子,爱情只生活里面的锦上添花,只能做点缀,而生活更加的重要。季安宁是遇不见特别奇妙的感情,她喜欢眼前这份水到渠成的良缘。纵然是有机会遇见势均力敌的爱情,她对此都抱有深深的怀疑态度,她认为那对双方来说都只是一场祸事。
  女子最易随着时光而被人感动生情,而男人们大多数固执一些,他们分得清恩与情的不同。感动是一时,而情意一样的多变。
  
  第六百零八章 时机
  光阴一寸一寸的挪动着,年过完之后,顾玫诺兄弟当差去了。顾亭景因为守制的原因,他在家里自学,顺带教导一下弟弟顾阳景识字。顾亭景因为家里的人,在大事情上面,是把他当成大人一般的尊重,他越发的有小大人架式。
  顾亭景年岁大了一些,心里还是知事了一些,知道叔婶待他的好。按顾大少奶奶跟他说的话:“亭儿,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如你叔叔婶婶这般纵容家里侄子的长辈,他们待你实在是太过纵容,你这样的年纪和学问,那来的资格给你堂弟定下名字?”
  顾亭景瞪着一双澄清的眼眸,他瞧着顾大少奶奶很有些不解的跟她,说:“母亲,叔叔婶婶相信我,而且阳光的名字很好啊?“”顾大少奶奶瞧着孩子懵懂的眼神,她很快的醒悟过来,孩子的长辈们愿意宠爱他。
  只要他天性纯然,然后行事又端正大方,她何必要早早的把孩子身上的纯真磨砺得一干二净。顾大少奶奶相信顾石诺和季安宁两人的品性,他们从来不曾误导过顾亭景任何的事情,反而有时还会提点他。
  事后,顾大少奶奶把事情说给顾玫诺知晓,他笑了起来,说:“十弟那般的人,只会盼着家里的晚辈们有出息,而弟妹品性端良,她只会盼着儿子有一个出色的兄长。你啊,是太过小瞧人了。
  在这方面,我们儿子直觉很不错,你也瞧过他,从前在顾家的时候,他就不是随意亲近人的孩子,他现在除去我们之后,也只亲近他嫡亲的叔婶和弟弟。”顾玫诺在这方面是相信儿子,他觉得他在这事情上面,很是有顾石诺小时候的风范。
  顾玫诺很是感叹的跟顾大少奶奶说:“他在看人的方面,很有些象是他叔叔。我们兄弟相差不多,可是我的小时候,就没有十弟那人会瞧人。十弟年纪小小的时候,他就会提醒我说,祖父祖母待庶兄弟好,他们待我们不太多,跟我说,我们就不要太过挨近过去。”
  顾大少奶奶听顾玫诺提及从前的事情,听他说他是十多岁之后,才真正感受到顾家七老太爷夫妻待他们兄弟那般表现,不是因为要对他们严格要求,而是他们真心不想多见与他。而顾石诺则是在七八岁之后,他就不与祖父祖母亲近。
  往事,有时候并不适合来追思,人越想得多,越觉得年少无知的时候,那一桩桩因为天真热情冲动而做过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在打着自已的脸。顾玫诺舒一口心气之后,说:“祖父祖母去了,我有时候想,我为何不早一些寻机会问一问他们?
  他们是因何原因这般的冷待我们兄弟两人,明明我们两人无错。”顾大少奶奶只觉得顾玫诺陷入心结里面,她缓缓劝道:“我在娘家的时候,听长辈们说,亲人之间,一样是有远近的缘份。
  比如男女之间,家里的长辈们一定是会关注男子,很自然的忽视女子。就是姐妹之间,父母待她们都有长短区别,只是在于长辈们会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而已。祖父祖母都是真性情的长辈,他们明白的表现出来对晚辈们在亲情上面远近。
  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们从来不曾假意的哄骗过你们。现在他们去了,你们就是伤心,都不会悲痛难以掩藏难以接受现实。”顾玫诺自然是明白的点了点头,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是嫡亲的祖父祖母,他才这般的接受不了,原来他们不曾慈爱过他们。
  顾大少奶奶担心他心结一时难解,而顾亭景年纪稍大一些,反而在顾玫诺面前有些换束起来。顾大少奶奶跟顾亭景商量说:“亭儿,你父亲很喜欢你的阳光弟弟,只是不好意思是去与你叔叔婶婶抢着护他。
  你空时,把阳光接过来,我们帮着瞧一瞧。”顾亭景满眼欢喜的神情,他还是孩子,他喜欢把他认为好的人,在人前多加炫耀一二。在顾亭景的心里面,他的弟弟很是可爱有趣。顾亭景得到顾石诺夫妻的许可之后,他很是欢欢喜喜接顾阳景来亭园。
  顾阳景这样大小的时候,正是向往外面世界的时候,他只要兄长在身边,他瞧着谁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顾玫诺瞧着侄子的笑脸,只觉得妒忌不已,顾亭景从小就不太爱笑。他长大之后,他懂得以笑脸面对人,可也没有笑得如顾阳景这般纯然的可爱。
  顾阳景时常去亭园之后,随园主人房里只有一对年青的夫妻。他们很难得的在白日里,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机。季安宁初时觉得没有孩子在她和顾石诺当中搭桥,两人相处起来很是有些别扭和生涩感。
  她的心里面还是知道她是非常慢熟的人,在什么事情上面,她仿佛都比人要晚开窍一些。就是在针线活上面,她也是生了顾阳景之后,突然之间心有所悟,自此她做的针线活有了灵气。
  而在此前,她努力了许多年,就是距离那道门差了那么一层纱,她都快要坚信教她针线活的师傅对她下的结论,认为她在这方面不管如何的勤力用功,她都只能做到熟练的操作工的程度。
  季安宁在针线活方面稍稍懂了之后,她才真正的理解她师傅的话,好的绣娘易寻,可是大师级别的绣娘,只怕是千万人里只有一个。当然季安宁一样明白,她是因为顾阳景出生撼动了她心灵深处的热情,而心到手到情意生动传至针线活计上面。
  这就是真正用心与不用心的区别,她永远距离大师有着遥远的距离。然而季安宁则满足于现状,她从来不会去追求那想象而达不到的目标。她相信这世间是有真正的天才,然而她只是一般的人,尽力而为则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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