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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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老太爷听了顾参诺的话，他的眼神沉沉的打量另外两个曾孙子，瞧着他们是一样的神情和打算，他面上的神情沉凝起来。顾家老太爷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起来，顾参诺顾陆诺顾石诺都屏气凝神的坐正身子，静等着顾家老太爷的答复。
　　“扣，扣，扣。”顾家老太爷重复好几下后，他抬眼问：“你们三人有信心一定会参加科举考试吗？”他们三人都很是肯定的点头，顾石诺说：“太祖父，我们想得很是仔细，将来有一天我们从军中返回来，总不能靠着家里的兄弟们照顾，还是要自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帮
　　顾家老太爷扫一眼顾石诺示意他沉默之后，他转眼瞧着顾参诺和顾陆诺，说：“这样的大事情，你们总不能还要由小十来代言吧。”顾参诺赶紧跟顾家老太爷说：“太祖父，我在想着要如何说我的决定，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不喜欢读书的人。
　　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一辈子在军中，象我们这种不是军籍的人，过几年就会退了回来，那时军中给的安置银子并不多，最多适合在农家生活好些年，却不适合我们这种城市里的生活。我一直想，后来我想，我能考过秀才，为什么不去试一下科举考试。
　　但是我心里明白着，要去考试也不是我嘴上说说的事情，我先要准备，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啊。今天东顾家的人，来和我们商量时，小十说，那大家就一起去参加笠举考试，至少给我们都多争取一个好的机会。
　　我想过了，小十记忆不错，我呢，就差一些，但是我多用功三年，也许还是能考一个举子回来，我有举子的名头之后，将来回家，我也有资格，争取去官府做一个小官吏。”顾家老太爷瞧着顾陆诺，见到他也是连连点头认可的神情。
　　他一脸严肃的神情跟三个曾孙子说：“那你们要跟我保证，你们不管在何时都不会加入军籍。”顾参诺顾陆诺顾石诺都是一脸严肃神情的跟顾家老太爷说：“太祖父，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已私心去加入军籍。”
　　顾家老太爷舒心起来，他心里是不太担心三个曾孙子，这三人都不是傻子。他只是怕他们三人在军中得到提升之后。会一时冲动的入了军籍。顾家老太爷瞧明白曾孙子们脸上的神采，他笑着说：“我们顾家一定不会落魄到需要你们去加入军籍。”
　　顾家老太爷冲着三个曾孙子摆手说：“你们去跟你们自个父母说去，我这里是同意支持你们的想法。至于我们长辈们去田家拜访的事情，我也会跟你们的大祖父商量。”顾家三个年青人的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容，他们知道只要顾家老太爷赞同的事情，在顾家一向是通行无阻挡。
　　顾石诺往自家院子里走去，他的父亲在嫡系排行第六。从前他年青时。外面人称他为顾六公子，从这个称呼上面，就知那时他的风姿可见不一般。只是顾石诺眼里的父亲。现在的顾六老爷，只是一个普通世俗的男人。
　　顾家的祖宅很大，可抵不住几代人同堂，家里面是挤了又挤。各房所得只是一个小院子。顾石诺祖父那一辈的庶子，如今都已经移出去居住。而他父亲这一辈的庶子。大多数的人，还依旧挤在祖宅里面居住。
　　顾石诺的家，他从前以为很大，后来稍稍知事之后。就知道相比交好的朋友们家里来说，他的家院子很少，而且随着顾六老爷的姨娘增多庶出儿女的增多。他家后院明显是有些不够用起来。
　　顾石诺一进自家院子门，他那脸色就不由自主的阴沉下来。前面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丫头们，瞧见顾石诺进来后，一个个赶紧往后院快步走去，就怕给他看见后发落出去。顾石诺在外面让人通传他的母亲，很快他给迎了进去。
　　他瞧见伴在他母亲身边的嫂子，和那个一岁大小的侄子，他的面色缓和许多，他冲着大侄子张了张手，那孩子欢笑着连爬带走行了过来。顾石诺把起大侄子往上面抛了抛，逗得孩子呵呵笑不停。
　　顾石诺也不敢多抛他，很快他把孩子交到他的嫂子怀里去，他跟他嫂子说：“嫂子，那些人在后院如何闹，就由着他们去，可前院这里由不得她们随意出出入入，让人瞧着就心烦。”他嫂子的眼光落在他的母亲身上，她叹息着说：“十弟，那些都是父亲身边的人，我一个做儿媳妇是不能乱伸手过去。”
　　顾石诺的眼光落在他的母亲身上，瞧见她眼里明显不赞同的神情，他冲着他的嫂子说：“嫂子，这个家里最难为的人是你。”他嫂子笑了起来，说：“十弟，我不会难做人，母亲和你哥哥待我很好，而你也是一个好弟弟。”
　　顾石诺被她的话说得脸红起来，他红着脸说：“嫂子，我在家里的日子不多，有什么，你和哥哥不好做的事情，你们只管交给我来做，我一定会收拾得干净。”顾母赶紧轻哼了一声，她在顾石诺望着她时，说：“十儿，你休得给你兄嫂随意添乱子。
　　家里的事情，自有母亲和你嫂子张罗打理，你只管去做好你自个的事情。你父亲要我跟你说，他为你相看好一门亲事，让你过两天去见一见人，要是别人瞧中你，这事就定了下来。”顾石诺冷冷的笑了一声，说：“母亲，这事你就不要搭理。
　　太祖父早说过，我和哥哥的亲事，都不会由父亲来做主。他要觉得那亲事实在不错，就叫他的庶长子过去相看，我记得那人年纪只比我少一岁，正是能相看的年纪。我的亲事，我这几年是不会做出考虑，我有心时，自是会来跟你们商量决定。”
　　顾母瞧着儿子叹息不已，说：“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子，他出于一番好意，你不愿意，也要好好的跟他说一说。”顾石诺瞧着顾母一样叹息不已，他自然是瞧见他嫂子眼里无奈的神情。
　　顾家嫂嫂抱着孩子要避开去，顾石诺跟她说话：“嫂嫂，我认识的朋友家里面，长嫂进门生下长子或长女之后，她们就会由婆婆手里接过当家理事的权利。母亲是不是已经把家事交到你的手里，我日后例外需要什么，是不是要直接跟嫂嫂你去说一说？”
　　顾家嫂嫂立明明白过来，这位小叔子竟然起了心思要帮她从婆婆的手里夺家里管事权利。她想起自家夫君知道这个弟弟会回来小住时，特意跟他私下里交待的话，说他这个弟弟是绝对不会害了他们夫妻，反而会帮他们夫妻。
　　顾家嫂嫂望一眼顾母，见到她脸上那纠结的神情，她其实也心疼这个一直在家里做不了主婆婆，她便笑着说：“你侄子年纪小，他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们家里的大小事情，自然要由着婆婆来打理，婆婆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也愿意伸手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全其美
　　顾石诺瞧着顾母的神色，他的心里叹息不已，他的母亲受父亲冷落多年后，她对父亲依旧心怀有希望，这是父亲的幸事，却也是母亲的不幸。顾石诺以他现在的年纪和经历，他还没有到能够体会这些事情本质的时候。
　　这样的一对外貌相配的夫妻，一个有心，一个无心，其实在经世人的眼里，只会说这是两人的不幸，他们都没有机会相遇到最合适对方的人。顾母瞧一瞧儿媳妇脸上为难的神情，再瞧一瞧小儿子脸上愤其不争的神情，她略有些苦涩的笑着说：“十儿说得极是。
　　我的年纪大起来，家事是需要你嫂嫂来打理。”顾家嫂嫂听她的话，她连忙推辞起来，说：“母亲，我们家自然是由你掌家，媳妇我要带孩子，没有这么多的精力来管好一个家。”顾家嫂子瞧着顾母的神色，她有些余心不忍起来。
　　哪怕是在顾母的管家理事下，她这个嫡长子媳妇要受着一些说不出口的委屈，她也不想去瞧见顾母此时眼里那种破败的眼神。顾母瞧着儿媳妇，她心里那有不明折，她两个嫡亲的儿子，都希望能由眼前这个处事明达的儿媳妇来管这个家。
　　顾母不是恋权的人，可是她这一辈子就放不下顾六老爷，自从她还是青葱少女时期，就对一面之缘的顾六公子暗自生了情意。后来两家长辈议起亲事时，她心里是暗自高兴不已，哪怕是她的娘家嫂嫂私下里提醒她，顾六公子非良人。
　　顾母当年只觉得她的娘家嫂嫂是心存妒忌，她那时听说她嫂嫂家的妹子，曾经差一点要跟顾六公子议亲事。后来的传言。是顾六公子拒绝了那门亲事。多年后，顾母知道了真相，她娘家嫂子的娘家人是先行婉拒了顾家这门亲事。
　　这些年下来，顾母无数次守着空房时，她问过自已悔不悔？她想她是不悔的，至少她还能一直瞧着那个人。顾母想到顾家六老爷时，她面上退却的神情收敛起来。她对儿媳妇说：“那就等孩子大一些。我再把家里的事交待给你。
　　现在我管着家，你趁着年青，你和玫儿为我们顾家多添几个孩子热闹。”顾石诺瞧着顾母的神情。再望一眼顾家嫂嫂，他笑着跟顾母说：“母亲，父亲几时会回来，我一会有事要寻他说话。”
　　顾母一脸紧张神情瞧着他。说：“二儿，你父亲待我很好。他待你的哥哥也很好，你可不要随意寻事跟他起争执。”顾家嫂嫂惊讶的睁大眼睛瞧着顾母，她如何舍得一次又一次伤亲生儿子的心？
　　顾家嫂嫂略有些同情的抬眼瞧一瞧顾石诺，瞧见他满脸不在意的神色。她想起自家夫婿提起母亲时，那种涩然的语气，她微微的垂下眉眼。她对一直扶不起来的顾母也失去了信心。
　　顾石诺皱眉瞧着顾母说：“母亲，我是不讲理的人吗？我和父亲有正事要说。我几时跟父亲胡乱起过争执？母亲，你想要兄嫂再给你添孙儿，你就多帮着嫂嫂照顾大侄子吧。还有我的亲事，你也少去跟着父亲去操一些不应该操的心，免得祖父到时候迁怒与你。”
　　顾石诺仔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去寻他的祖父说话，虽说祖父儿孙众多，可相对他那只偏心长子的祖母来说，他的祖父待他和他的兄长还多少是肯伸手护着一些，要不然，他的嫡亲兄长未必能娶到合他的心意嫂嫂。
　　顾石诺想起他的兄长，他转头跟顾家嫂嫂说：“嫂嫂，你见到哥哥时，跟哥哥说，今晚我要去寻他说话。”顾家嫂嫂笑了起来，说：“好。我会让人备下小食给你们。”顾石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多谢嫂嫂，只是我不知几时才能去寻哥哥说话，要是来不了，我也会让人来通知一声。”
　　顾石诺再对顾母说：“母亲，我有事先走一步。”他大步出了门，顾母伸出的手，只能落空下来。顾母微微抱怨的跟顾家嫂嫂说：“两兄弟，九儿就比十儿懂事。”顾家嫂嫂只是微微笑了起来，说：“母亲，十弟尚年轻，过些年，他就会如母亲所想一样的懂事。”
　　顾母轻轻的叹息起来，她想了想还是跟儿媳妇说：“你坐下来，我们说说话吧。”顾家嫂嫂笑着把儿子放在榻位上，她侧坐在一边笑着跟顾母说：“母亲，你说吧。”顾母瞧着儿媳妇明朗的笑容，她再想到儿子娶媳妇之后，那张脸上多了出来的笑容。
　　顾母一时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可是她的儿媳妇事事体贴她，又让她无话可说。顾母瞧着顾家嫂嫂说：“其实小十的话没有说错，按一般的人家，长子媳妇进门之后，做婆婆的人，多少会让长子媳妇管一些家事。
　　我们家的事情说多，也算是不多，主子也只有这么几位。只是后院里的人，是你公公身边人，她们的事情多一些，也比较的难管。你公公又是一个不太爱管事的人，我想着由我管着，你也能在你公公面前好做一些。”
　　顾家嫂嫂瞧着顾母的神情，她心里也不想接这一房的事情，有一个那样混淆是非行事的公公，这一房的事情是不好打理。她现在瞧着顾母的神情，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是答应夫君只要顾母愿意交权，她就愿意把这一房的事情好好的清理。
　　现在瞧着顾母的神情，她分明是要紧握权手里的权利。那她只要能护住自已的院子事情就行。他的夫君放心不下顾石诺这个弟弟，可他现在长年不在家。那只要在他归家时，她这个做嫂嫂的人，暗自使一些力气，帮他把他院子里服侍的人理一理就行。
　　顾家嫂嫂笑了起来，说：“母亲，你愿意为我们操心，那是我们做儿子儿媳妇的福气。只是我不想母亲太累，那我日后一定会管好自家的小院，顺带也会在十弟不在家时，帮着他理顺他院子里的人和事就行。”顾母听出顾家嫂嫂的意思，她自是愿意得到如此两全其美的结果。
　　
　　第二百三十五章　算
　　季安宁和所有的人一样，盼着听到东西顾家的好消息，可惜她和众人一样只听见东西顾家六名男子提前离开的消息。熟州城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叶氏回了一趟娘家，她回来后，笑着跟布氏说：“我们家的女子，听说东西两顾家的男子，不曾定下亲事就离开，大喜。”
　　布氏听了叶氏的话，很是了然的笑了笑，邵氏在一旁转而也一样的笑了起来。季安宁抬眼瞧一瞧季安玉和季洁清的神情，她们竟然脸上也有着欣喜的神情。叶氏笑了笑，她接着说：“东顾那边去相看了女子，听说是女方家里不满意男子不肯归家成亲，这才没有继续议亲。”
　　别说布氏和邵氏不相信这样的话，就是闲坐在一边季安宁和季洁悦都觉得这是女方家里为自已争面子的说法。布氏轻轻笑着说：“东顾家在这方面应该是厚道人家。”邵氏轻轻点头说：“这两家的男子，只怕现在都没有心思成亲。”
　　叶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男儿志向远大，只怕儿女情意留不住人。”布氏瞧一眼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面上神情，瞧见她们眼神清亮有神，她稍稍安心下来。她笑着又关心的问了问叶氏父母的事情，叶氏神色沉吟下来，说：“年后，叶家就要分家。”
　　布氏很是诧异的瞧着她说：“先前不是说，等到出了孝期，叶家再来分家吗？”叶氏轻轻叹息一声，说：“老祖宗们不在了，家里人心就散了，祖父们不知如何想，我父亲这一辈的人。已经有人动了心思想要分家。
　　我这一趟回去，我们家的人，都认为反正是要分家，早分家迟分家都是要分，不如趁着大家还和气着，就早一些把家放了。”布氏和邵氏互相瞧了瞧，邵氏安慰叶氏说：“既然你父母都想得明白。你也放宽心思吧。”
　　叶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父亲母亲同样也动了心思，想把我们家也分一分。他们说既然要伤心，干脆就一次伤到底。免得将来我的兄弟们闹起分家时。他们还要再跟着伤一次心。现在是我的兄弟们不肯分家，这一趟叫我回去，就是想着我多劝劝我的母亲。”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下来，这样的家事。谁都不能轻易说话。叶氏抬眼瞧着布氏，她轻轻笑了起来。说：“几十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一大家人住在一处，我有时候想到你的叔叔们终有一天要迁出去居住，我心里就有些受不住。”
　　叶氏转头瞧向邵氏。她一样摆手说：“这样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我不敢乱说话。”花氏历来是不爱言语的人。她只微微笑着的摇了摇头。叶氏便叹息着说：“我劝了我母亲，她老人家说。听我父亲的，说我父亲是小事糊涂随性的人，大事一定是精明的人。”
　　季安宁都听出叶氏话里的意思，叶氏娘家这一房看来也是会分家过日子。邵氏瞧着布氏的神情，再瞧一瞧房里几个小女子脸上的神情，她笑着问季洁清：“清儿，你不是跟我说，今天要去你老祖母那里瞧一瞧你姑奶奶们的手艺吗？”
　　季洁清立时听话的站起来，她又随手扯上季安玉说：“玉姑姑，姑奶奶给老祖母做的衣裳，上面的花样很是古朴，我想着去学一学，你陪着我一块去吧。”季安玉自然愿意一块去，明显这房里的人，就等着她们出门去后好说话。
　　季安玉季洁清把季安宁季洁悦顺带拉扯出去，房里只余下布氏婆媳四人，布氏赶紧问叶氏说：“你母亲帮着打听的事情，如何？”叶氏笑了起来，她冲着邵氏竖起拇指说：“好人家，家风不错，那男子品行不错。
　　他们家的人讲规矩，是按着我母亲在那边的排行，上门来和大嫂探口气。大嫂，你要是有意，他家长辈说，可以安排大家一起出门互相见一见之后，再来往下面看。”邵氏面色有些为难起来，她是有些舍不下这样的一个好对象。
　　可是季安玉的事情，如今还没有眉目，她暂时不想提季洁清的事情。布氏瞧着邵氏的神情，她笑着说：“这姻缘的事情缓缓来，你大嫂这边的想法，我心里也明白，是想等着你们妹妹的亲事有眉目时，再来提及清儿的事情。
　　你让你母亲那边透一透口风，他那边要是有心，那就缓过一些日子，最好等到你母亲能松快出外的时候。”布氏一边说话一边瞧着邵氏的神情，见到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心里更加的高兴。
　　叶氏很快的反应过来，她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对方要是有心，一定会欣喜接受母亲和大嫂的说法。”布氏想着女儿的亲事，她现在是有些着急起来，过了年后，季安玉就要十四岁了，可她的亲事却很难挑拣。
　　季守业是不想这个女儿过辛苦的日子，在亲事上面很是用心去挑选，还为此去十层楼里请观主算了算家里女子的姻缘，算出来的结果，让他越更是纠结不已。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的亲事，季安玉适宜过了十五之后定亲成亲。
　　而季洁清的姻缘要比季安玉来得早，只是成亲也会在十六之后。季安宁的亲事，却比季安玉还要来得曲折，观主直接言及是小人当道，会折损她的桃花缘，她的亲事一定是好事多磨类型。季洁悦的亲事，一样是不会太过顺利，一样是小人当道，只比季安宁的稍好一些。
　　季守业有心想解了两个小女子的灾，可观主跟他说，其实小女子未成亲前，遇见这样的小人当道不算是什么坏事，有时反而是极好的事情。要他不如就顺其自然由着去，应该来的事情终会来。
　　季守业回来跟布氏说时，他面上神情郁闷不已，说：“玉儿的亲事，来探口气的那几家人，听上去，家里条件不错，男子的品行都不错。可是过后我让人去探听时，他们的身边都有伴随多年的丫头在，说是没有进内房服侍的那种清白丫头。
　　可是他们家做长辈的人，自家男子已经长成，这要相看亲事时，内宅总是要干净处置。这一方面，他们这几家还不如东西顾两家处理得让人满意。”
　　
　　第二百三十六章　提醒
　　布氏等到房里的人散去后，她伸手揉揉眉心，她为儿女的亲事操碎了心思，她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只担心儿女日子能不能过得自在。她瞧着四个儿子的亲事，皆是求仁得仁的美满姻缘，她的心里越更对唯一女儿季安玉的亲事用心。
　　她想着与季安玉年纪相近的季洁清，再想到季守业的话，她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可是一个是嫡亲的女儿，另一个也是嫡亲的孙女。如果孙女很快的有好的良缘，她是不会许季安玉挡了侄女的道。
　　布氏很快的听见邵氏回转来的脚步声音，她直接开门让人迎她进来。邵氏进来之后瞧着婆婆面上的疲乏神情，她心下里有些不安，想要退出去，又觉得纠正得太过了，只能安稳的坐在布氏的下首，问：“母亲，可是要我传人进来，为你松一松筋骨？”
　　布氏笑了起来，她摇头说：“晚一些时辰，我会让传人进来，现在我们说说话。”邵氏一脸聆听的模样向着布氏，说：“母亲，你有事只管吩咐。”布氏笑了，她一向喜欢这个知事的长子媳妇，她的心里也明白长子和长子媳妇为了这个家付出最多。
　　她的心里越更不愿意委屈季洁清，她笑着跟邵氏说：“前不久，你的父亲去问过十层楼的观主，家里女子们的姻缘大事。观主说，清儿的缘份会比玉儿来得早，玉儿适宜十五再订下亲事。
　　我不想你们两人因为顾虑着玉儿的亲事，错过适宜清儿缘份的人。有合适的人，你和正儿两人就为清儿定下来，至于成亲的日子，还是宜迟不宜早。清儿一定要过了十五之后。才许嫁出门去。
　　我们家的女子珍贵着，我们家态度一定要明显得让她的夫家因此更加的珍惜她。”邵氏很是惊喜的瞧着布氏，说：“母亲，那三弟妹提的那个人，可是适宜清儿的人？”布氏笑瞧着她说：“你和正儿细细的去查看一番，查实之后再来决定。”
　　邵氏缓下性子来，她舒一口气跟布氏说：“母亲。不管如何那样的人家。还是适宜清儿这种性子的女子。先前东西顾两家人让人来打探玉儿和清儿的事情，我心里很是不愿意的。”布氏了解的点了点头，说：“东西顾家的孩子。现在瞧着都是不能小瞧的人物。
　　只是两家的家风都有些不正，人只能瞧着眼前，谁能瞧到后面的几十年去。我们做长辈的人，自然是愿意儿女一生都过平顺的日子。有关东西顾两家的长辈曾经心仪过我们家的女子的事。绝对不能从我们嘴里说出去。”
　　邵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母亲。我明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