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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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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怎么,你怕他?”震山虎闷声喝完了药,扭曲的脸像一只沙皮狗。
  吉天佑抿着嘴笑着,“谁怕他啊,只是不想再有牵连了,看样子你身体还是不太好,寒暄的话我也不多说,有两件事儿要求你。”
  震山虎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一,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江义含。二,我想把石清南带走。”吉天佑简略的说出重点,紧张的盯着震山虎的表情,生怕他一下子怒了,毕竟石清南是差点儿害死他的罪人。
  可是震山虎的表情很是淡定,他听完了,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点了头,说好。
  吉天佑反倒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杀了石清南,还让我把他带走,我万一放了他呢?”
  震山虎裂开干巴巴的嘴唇笑了,“其实,怪不得任何人,我也不恨石清南,在萧潇给我写信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是个陷阱,可是我依然赴约,就是想给萧潇一个交代,这么多年总是我辜负她,如果她真的想要这条命,拿去便是。”
  震山虎轻描淡写的话,让吉天佑对他肃然起敬,这才是当之无愧的男子汉,他不爱她,却也不想欠她,拿命做赌注,了了余生。
  吉天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震山虎被包围的时候,萧潇奋不顾身相救的情景,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爱着的人去死,即使有恨,也是借了爱的力量。
  想来那个姑娘,已经释然了吧,再也无能为力的爱,余生只能埋于心底。
  吉天佑忽然想到萧潇说的话,抬了眼眸俏皮的问:“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
  “有话就讲。”震山虎果断的说,吉天佑抿嘴笑了,他一定想说有屁就放,只是没好意思讲出来。
  “你爱的人是江义若吧。”吉天佑脱口而出,得意的瞧着那半躺在床上的虚弱病人。
  “你……你怎么知道?”震山虎忽然红了脸,他自问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过,甚至将这份喜欢都小心翼翼的藏起,没有半点儿遗漏。
  吉天佑看着窘迫的震山虎,悻悻的笑着,吐吐舌头道:“我是谁啊,当然都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她这几分带有沾沾自喜的得意,使得震山虎哈哈大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又想到什么,神情紧张地问道:“小娣她不知道吧?”
  吉天佑乖乖的摇摇头,震山虎这才放心下来,长长舒一口气。
  有了震山虎的保证,吉天佑放心的带上石清南出了虎门山。
  由于石清南的眼睛被蒙着,又被揍得遍体鳞伤,他没有听出是吉天佑,也没有心思关心自己被带往哪里,反正这一死是注定的了,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他的一条腿大概是折了,疼的已经失去知觉,像牲口一样塞进麻袋中,他隐约觉得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耳边只有车轱辘咣当咣当的声音,震得脑袋疼。
  吉天佑赶着车,与等在边界外的兄弟接上头,一起赶往玉石寨。
  抵达的时候已是深夜,吉天佑让人将石清南好生安放,又给他请了郎中,自己去见抠脚大汉。
  一推开门,便被迎面的胖子送来一个结实的拥抱,毫无准备的被一堆肥肉袭击了。
  那胖子放开她,笑眯着眼睛道:“大哥说是个美女我还不信,是我输了,这两巴掌我自己来。”
  “啪啪”两下,那胖子打在自己肥硕的脸上,望着吉天佑还在嘿嘿笑着。
  被这笑容看的,不觉抖了一下,略带气愤的问道:“你谁啊?”
  抠脚大汉哈哈大笑,“吉姑娘,咱们虽见过几次,却并不了解,来来来,我们先相互介绍一下吧。在下王世彪,人称彪爷,这是我二弟,胖子金,那个是黑狗,你已经见过了,这是赵骑士。”
  吉天佑随着王世彪的指引,这才发现,呵,竟然站了满满一屋子的人。
  一双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像一颗又一颗的星星般闪着光。
  第一百二十五章 落草为寇(二)
  吉天佑跟玉石寨的人一一打过招呼,这就算是留下了。
  大当家王世彪摆了宴席,整个寨子的人都来庆贺,吉天佑却滴酒未沾,当然是王世彪替她挡住了。
  酒足饭饱,大伙儿三三两两的散了,吉天佑走进石清南被关押的小屋子,石清南已经睡着了,看守他的人悄悄对吉天佑说,他的一条腿已经废了。
  “你们找的是江湖郎中吧,行不行啊,不行,我下山去找别人,这可是一条腿啊。”吉天佑忍不住抱怨,她难以想象废了一条腿的石清南还怎么教自己练枪法,真要是这样,好好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那看守一脸的为难,他用食指堵着嘴巴,忍不住替她担忧,好像在忌惮什么。“嘘嘘,小声点儿吧,我的好姑娘,让他听见可了不得啦。”
  这看守不时左顾右盼,生怕走上来什么东西。
  “谁听见,石清南吗?”吉天佑听得云里雾里,“难道是那个郎中?笑话,自己医不好病人,还不能让人说了?”
  此时的看守,脸色煞白,他紧紧盯着吉天佑的身后,仿佛看到了恶魔。
  “说话啊,傻啦?”吉天佑疑惑的研究着面前人的表情,忍不住转回身看向自己的身后,“妈呀,什么鬼?”吓得她差点儿没跳起来,一个身穿白衣的高大男子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长发披肩,怒目以瞪。
  吉天佑不由自主的躲到那个看守背后去,颤抖着质问他,“有鬼,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那个看守差点就笑出声,可是碍于对面男子的威严,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姑娘,那不是鬼,这是我们寨子中的上决医生,叫上决思灰。”那看守一本正经的拽过吉天佑,把吉天佑挡在了自己前面,整个山寨中恐怕没有人不怕这张脸的,当然最怕的还是他没事儿就爱给人打一针的怪癖。
  “医生?”吉天佑紧闭的双眼悄悄打开一个缝隙,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她多少听江义若提起过大夫啊郎中啊现在有个时髦的称呼就是医生,一般都是留过洋的,面前的人穿的这身白衣的确有那么个样子,可是他这一头披肩发……
  “啧啧啧,你这个样子大晚上还是最好不要出来吧?”吉天佑真的很好奇,穿成这样,为什么至今还没被人当做鬼打死。
  上决医生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他的眼中发出凌厉的光,“你说什么,我不行?”他简直要被气死了,气得直冷笑,“哈,我不行,整个阳县你倒是找一个比我行的出来看看?”
  吉天佑见他这种目中无人还傲慢无礼的态度,顿时炸了毛,“你行,那你去保住他的腿啊,为什么说废了。”
  上决思灰也炸毛了,“我说废了就是废了,你敢质疑我?”他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吉天佑,横眉冷对。
  吉天佑毫不示弱,踮着脚昂着头,就你的眼珠子会瞪人啊,老娘的比你大多了,理论上一无所知,可是气势上决不能丢了优势。
  两个人就像打斗的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杠在一起。
  那看守一看情况不妙,左右都是惹不起,杀伤力又是如此巨大,索性逃走了。
  “你们医生不是救死扶伤吗,眼前躺了个病人你倒是救啊。”本来想到搞定了王世彪便在玉石寨畅通无阻,谁承想才来第一天竟然遇到这么个蛮横的人,竟然还是个医德不好的郎中?这让她越想越气愤,这玉石寨还真是什么猴头马面的人都要啊。
  这时上决思灰忽然往后退一步,白一眼吉天佑冷冷的说:“他倒是还有救。”
  “恩?”吉天佑大跌眼镜,刚刚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废了,现在轻而易举就改口了?果然是个无良医生,江湖骗子啊。
  上决思灰翻翻自己的白衣口袋,拿出一包烟,随手点上了,又将长头往后一拢,轻佻的说:“只要你出得起相应的价钱,我就能保住他的腿。不过,我看你,好像很穷的样子。”
  吉天佑一脸的问号,什么鬼,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大夫,什么,相应的价钱,你怎么不去抢?什么,我很穷?你是没见过老娘是怎么抱着几袋金子救人的情景吧。心中有万马奔腾,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是她异常平静的笑脸,“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上决医生仿佛就等着她这句话,话音刚落,便轻巧连贯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块大洋?”吉天佑自己也不相信三十块大洋,可她就是故意这么说。
  上决思灰摇摇头。
  吉天佑拉下脸不悦的道:“三百吗?”
  那医生摇摇头,“三千,一文不能少。”
  平静下来的吉天佑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她咆哮道:“三千,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就是在抢啊,要不然我干嘛要做土匪,每个人抢劫的方式不一样,我这也算是学以致用。”上决思灰缓缓道出的真理,让吉天佑无言以对,欲言又止,再欲言又止,她觉得自己跟这个人多说一句,都会有当场猝死的可能性,气愤之极,甩袖离开了。
  看着吉天佑愤懑离去的背影,上决思灰满意的点点头,又拿出一根烟气定神闲的点上了,好好一个姑娘,学什么不好,偏要上来做土匪,哼。
  吉天佑被气的睡不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究竟是个什么无赖医生?
  “不行!石清南的腿一定要保住。”吉天佑想到了她的金子,没有记错的话,石清南就放在他的床头暗格中,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放的。
  “看来明天,得去趟柳镇才行。”这样心心念念的想着,不多久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不是外面有人砸门,估计吉天佑能睡到地老天荒。
  “谁啊,吵死了!”吉天佑蒙了被子尖声叫着,门还是被砸着,声音越来越大。
  吉天佑一股杀气,一下子打开了门,却看到昨夜的医生,还是那一身白衣,半长的头发数到耳后,砸一个头绳,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旧的都快看不出什么颜色。
  “干嘛!”吉天佑先发制人,大声吆喝道,“又要抢劫啊?”
  “你不是要救那个人吗,今天是最后期限,再不做手术,就没得救了。”上决思灰很是平静的说,悄悄放下了一直举着砸门的手。
  吉天佑无语的看着他,冷笑一声,问道:“你成亲了吗?”
  “啊?”上决思灰被忽然转换的话锋问的摸不着头脑,可还是诚实的摇摇头。
  吉天佑笑了,“没成亲那就是孤身一人,我就奇了怪了,孤身一人,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上决思灰邪魅一笑,“你说呢,当然是留着成亲用的。”
  “太缺德了。”吉天佑忍不住出口成脏,“谁家姑娘肯嫁给你,真是瞎了眼。”
  上决思灰也收回笑容,一本正经的下最后的通牒,“三千两,本来还打算打个折扣的,现在看来是我多情了,一文都不能少,过了今日,免谈。”
  说完,抄着大步就走了,只留下吉天佑立在门口穿着睡衣,一阵凌乱。
  “你大爷的!”凌乱过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咆哮。
  吉天佑换好衣服来看石清南,他已经醒了,只是见到吉天佑,不由得将脸别到一边去。
  吉天佑嘿嘿笑着,“你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吧?”
  石清南冷哼一声,不理她,这个狡猾的女人害的自己落到如此境遇,要是他的身体允许,绝对当场掐死她。
  “石清南,别被这么小气嘛,虽然是我骗了你,可是你看,我这不是又来救你了吗?”吉天佑对着满脸的笑讨好他,一个国民党的连长懂得东西一定比这些土匪强,她要拜师学艺,以后还得仰仗着这个人呢。
  “你,你……你给我滚!”石清南气得发抖,恨不能用手指戳死她,吓得吉天佑赶紧往后退,石清南挣扎着从床上掉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残废的腿,犹如万针刺心,就这么一副鬼样子,让他怎么跟江义含斗下去,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他像发了疯一样,捶着地哭喊着,“你以为是在救我,说得好听,明明就是羞辱,你让我死,我去死!”像僵尸一般,用双手撑着往前挪,朝着墙撞去。
  “哎,别呀,不要!”吉天佑用腿挡在他的面前,这一头狠狠撞在她的膝盖上,传遍身体的疼痛让她呲牙咧嘴,“你还真撞啊。”
  “让开!”石清南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个表情写满了不死不罢休。
  吉天佑不让,他就使劲儿撞击着她的膝盖。
  上决思灰闯进来的时候,看到墙角落里的二人,脸上写满了狐疑。
  “你们,这是?”
  “让我去死!”石清南见有人来,又疯狂的挣扎起来。
  吉天佑觉得自己膝盖要被撞碎了,不得已躲到一边去,朝着上决思灰大喊:“快救人啊,愣着做什么?”
  上决思灰端着药箱走上前来,猛然一把就把石清南拽了回来,那气势那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吉天佑两眼直冒星星,她不禁怀疑自己看花了眼,这石清南虽然饿了几天,瘦了些,可怎么着也是个壮年男子,块头儿在那儿摆着呢,看似文弱的上决思灰却一把拽过了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就连石清南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上决思灰。
  上决思灰却不在意,该换药换药,该检查检查。
  “你怎么会甘心留在这里做土匪的?”石清南昂起头问他,“你要是跟我走,我保你前途无量。”石清南对自寻短见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专心致志的游说上决思灰跟他走,滔滔不绝的没有一丝停歇的迹象,忽听得他大喊一声,“啊,疼疼疼。”
  上决思灰再才住了手,“疼就对了,说明还有挽救的余地。”
  石清南听得两眼放光,“你是说我的这条腿,还有救?”
  上决思灰看着吉天佑点点头,“就看有人救不救你了。”
  吉天佑狠狠剜他一眼,她本来就是找石清南问清楚金子的下落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正好现在问:“石清南我给你的金子你放在那个暗格里面是吗?我去拿。”
  石清南不明就里冷笑一声,讽刺道:“你以为我傻啊,当着你的面放进去,还会一直藏在那里,不是等着你去偷啊?”
  “那去哪儿了?”吉天佑着急的问,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孝敬张县长去了。”石清南甚至还带了某种沾沾自得。
  “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吉天佑苦笑着,摆摆手,反正她是管不了了,一个小小的柳镇进出都困难,更别说是堂堂县长的保险柜了,她终究比不过江义若的能耐啊。
  就连上决思灰也听出了这话的含义,他敲敲石清南的那条腿,装模作样的叹口气:“真是可怜,保不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石清南这才意识到刚刚提的金子也许跟自己的腿有关联。
  吉天佑努努嘴道:“这位大侠,从来不救穷人,你没钱,就没命。”
  石清南终于傻了眼,终于呼天抢地的骂起来,“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要不是被你陷害更落到如此地步吗?”
  一个枕头嗖的一声飞来,吉天佑眼疾手快,立马躲到上决思灰的身后,上决思灰躺枪了。接着是被子、枕巾、水壶……凡是一切能拿得动的,铺天盖地飞了过来,还好都被上决思灰一一接住了。
  吉天佑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她忍不住给身前的盾牌加油打气,却换来身前人转身的一记暴击。
  “你惹的祸,自己摆平。”说完,上决思灰拿了药箱,抬腿就走了,走了。
  吉天佑看着脾气大燥的石清南有点后怕,她想悄悄溜走,却被石清南叫住了。
  “天佑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石清南忽然哭了,“你要是挽救我的这条腿,我石某人比对你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
  石清南越是把话说得漂亮,吉天佑的戒心越是深重,她想起了曾无数次夜闯她家的淫贼,被捉住时往往会说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越是说的漂亮的,第二天翻账时越是抵死狡辩,甚至反咬一口。
  她想,石清南应该属于这类人吧,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得救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多种选择
  吉天佑静静的看石清南一会儿,点点头就走了。
  三千两银子,上决思灰还真张的开口,吉天佑找他理论,像早上一样也使劲儿捶他的门。气不过,她准备连捶带踹,一脚,两脚,三……门悄不声的打开了,吉天佑的重心不稳,狠狠朝着里面跌进去。
  不出意料,上决思灰迅速躲开了,吉天佑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进来就进来吧,何必行如此大礼?”上决思灰笑的花枝乱颤,幸灾乐祸中还不忘带上嘲讽,“这都民国多少年了,现在可不流行这个,即便是行了如此大礼,三千两,还是一文都不能少。”
  吉天佑揉揉摔疼的胳膊,呲牙咧嘴的拍拍身上的土,无奈的看着上决思灰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
  上决思灰把头发一甩,呵呵干笑两声,极其欠抽的甩出俩字,“没有。”
  吉天佑的肺要被气炸了,她怎么会遇见这么个奇葩,呼哧呼哧喘着气,克制克制再克制,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除了钱,你还需要什么?”
  上决思灰忽然转变了脸色,笑眯眯的凑到她的面前,一脸神秘的看着她,挑挑眉道:“我攒钱是为了成亲啊,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介绍个媳妇儿,当然不能是你自己,我喜欢那种温柔似水,贤惠文静的,最好好看一点儿,要是再家财万贯那就更好了,我可以做上门女婿,让我想想啊,做上门女婿的话,还不能太吃亏,我们最好生五个孩子,是少有两个男孩得跟我的姓,当然,要是他们家无所谓的话,全跟着我也可以……”
  “滚!”吉天佑终于忍无可忍,一声咆哮。一开始她是觉得还有一点儿希望的,可是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也是够了,当然吉天佑在乎的并不是上决思灰所开的条件有多苛刻,她生气的是这家伙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她不温柔不贤惠!老娘也想温柔贤惠啊,可是这世道逼良为娼啊,她要是有江义若一半的出身或者要求再低一点儿就父母双全吧,她哪儿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守着一亩三分地,嫁个老实巴交的人……好吧,她又没出息的想到了苏小蛮,奇怪的是竟然还能笑的出声。
  “你笑什么?”上决思灰探究着吉天佑的表情,他是故意气她的,刚刚那发自肺腑的咆哮让他很是得意,可是没过一会儿却笑了,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自己这高超气人的本领有所降低?大事不妙。
  “没事儿。”吉天佑学着上决思灰的样子甩甩头,也凑到他的脸前,眯着眼睛笑,轻轻地突出俩字,“没门。”
  上决思灰的鼻子忍不住皱一下,两个人就这么近距离的叫着劲儿,谁也不让谁,好像谁先说话便是谁输了。
  不知僵持了多久,吉天佑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满眼都是这张大脸,累得都有种抬不起眼皮的感觉,可是她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输给一个这么吝啬的人。
  这时,王世彪走了进来,他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碰上了不该看的事儿,忙把脸扭到一边儿去,胖乎乎的手捂了脸道:“哎呀,打扰了打扰了,老子来的不是时候。”
  “谁说的!”吉天佑喊道。
  “放屁!”这个声音是上决思灰的。
  王世彪不禁疑惑着转回身,“天佑?你怎么在这儿?”看着这二人僵持的表情,王世彪哈哈大笑,“我说你俩还真是对脾气,思灰来了玉石寨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从没觉得他这么幼稚过。”
  “我有吗?”上决思灰下意识回头问。
  “啊,我赢了我赢啦!”吉天佑兴奋地跳起来,挥动着拳头在上决思灰脸前张扬,她神气活现的盯着他,不停地得意示威。
  上决思灰愤恨的瞪她一眼,还不忘瞅一下王世彪,“要不是你害我分心,我怎么会输?”
  “是是是。”王世彪点头哈腰的跟在上决思灰后面,样子很是恭敬。
  这不禁让吉天佑蹙起眉头,这玉石寨的大当家为什么会对一个郎中如此低头顺眉。不太合乎常理吧?
  “说吧,有什么事儿?”上决思灰没好气的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王世彪还是弓着腰站在他面前,一脸谄媚的笑,“昨夜太晚,知道你睡得早便没来打扰,今早上,我又睡过了头,嘿嘿嘿……”王世彪干咧着嘴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瞥一眼上决思灰的神情,才继续说道:“也没别的事儿,就是告诉你一声儿,寨子里又来了个人,哦,您已经见过了,就是她。”一把拽过吉天佑,推到上决思灰的面前去,挡住自己,声音越来越小,“她叫吉天佑,是虎门山的大恩人,暂时住在咱们这儿。”
  吉天佑对这二人的关系很是不解,难道玉石寨的老大不是王世彪?也不对啊,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起过,那他究竟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
  “虎门山的恩人,住到咱们玉石寨来做什么?”上决思灰冷着脸,抖着腿,将脑袋一歪,绕过吉天佑的身子,正好盯着躲在背后的王世彪。
  “是……”王世彪有些结巴,他不敢说下面的话。
  “是迫于淫威还是美色?”上决思灰干脆替他说了。
  王世彪赶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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