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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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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见过,吉天佑接着说:“这些时日亏得有彪爷照料,今日护送我来,还特意替我准备了这些礼物,感激不尽,特意拉了来介绍给你们认识的,真是特别仗义的人。”
  刘三跟王世彪互相说些客套话,让着进到大厅中。
  “大哥,你看谁来了?”刘三一进门便大声吆喝道。
  震山虎坐在椅子上,抬头一看,“天佑姑娘?”拍一把座椅便起身,“我们刚刚还在谈论你,你便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吉天佑走上前去,看看震山虎的挺直的身板,笑着说:“看样子大当家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谈论我,跟谁啊?”
  她瞧一瞧四周,并没有人。
  “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这么关心你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是江义若,她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搀扶着她的却是江子离。
  见到江义若的这一刻,吉天佑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比以前更消瘦,遍体鳞伤的身子还未痊愈,只能由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直,她慢悠悠走到吉天佑面前,结结实实给她一个拥抱。
  “能活着见你,真是太好了。”江义若的鼻子有些酸,她昏迷前最后的印象便是吉天佑,她说她一定有办法救自己,这种一命抵一命的傻事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了。
  吉天佑紧紧抱住江义若,用浓重的鼻音说道:“是啊,你还活着,我真高兴。”眼角瞥一下身后的江子离,微微一笑,“二爷也在啊。”
  江义若的脸便红到了耳根,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我说自己来,他不放心。”
  吉天佑便咯咯笑起来,说实话,她觉得这个羞涩的表情放在江义若身上真的不太合适,可是那一脸无法掩饰的幸福是不会骗人的,还能说什么呢,吉天佑一脸阴笑凑到江子离面前调戏道:“二爷,您怎么忽然就想通了呢?”
  江子离盯着吉天佑的眼睛微微笑着,他有太多话想对她说,愧疚的话,感激的话,还有别来无恙的问候,可是这些统统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望着她笑,淡淡的说:“吉天佑,你变了。”
  吉天佑咯咯笑起来,摊开手看看自己,“哪儿变了?”
  “你比以前更豁达,再也不是那个软弱的小姑娘了。”江子离扶了江义若走到躺椅上,他歪过头看一下吉天佑,“你比以前强壮许多。”
  吉天佑沉敛眼眸,过一会儿才笑道:“总有一个传说需要被继续,没有了雪花蔓,还有我,吉天佑。”
  震山虎拍手叫好,“我第一次见天佑姑娘的时候,就看得出她是个忠胆侠义的女子,我还是那句话,也是曾经跟小……跟雪花蔓说过的,你要玩命,我奉陪到底。”
  吉天佑感激的抱了抱拳,又朝着震山虎抛个媚眼,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小娣,将他现在的心情完全暴露在吉天佑面前,江义若是修成正果,他还要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事,不让任何人发现。
  江义若盯了吉天佑许久,挣扎着坐起身,“谁说我要退出江湖了,想取代我的地位,门儿都没有,有本事,咱们……”
  “怎么,为了江湖地位,家都不要了吗?”江子离冷着脸嗔责一声。
  吓的江义若立马闭了嘴,昂起一脸谄媚的笑:“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争了。”
  “乖。”江子离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这一记狗粮让在座的各位吃的难以下咽,尤其是吉天佑。她见过江子离的温柔,也见过江义若的撒娇,可是将这二人合起来放在眼前,总觉得别扭,忍不住怒吼一声,“喂,你们两个再这么目中无人的秀恩爱,我可要替天行道了啊。”
  江义若和江子离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吗?”江义若问吉天佑。
  吉天佑摇摇头。
  江子离接过话,“是大哥送我们来的。”
  “江义含?”吉天佑的心紧跟着一颤,“他也来了?”
  江义若摇摇头,“送下我们就回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送我们来这里吗?”
  吉天佑还是摇摇头。
  “他说了跟你同样的话,再这么秀恩爱,我可要替天行道了。然后就把我们发配到这儿来了。”江义若还不敢笑的太放肆,她怕扯动了伤口,只能断断续续呵呵笑,“你们两个说话的神情都这么像。”
  听到江义含不在,吉天佑忐忑的心放下来,听了这些,都能想象到他说话的样子,一定皱着眉格外的嫌弃吧,是不是也有刻意隐藏的落寞,在所有成双入对的事物面前,总能自然而然的想到一个人的脸?她想的是他,而他想的一定是蓝灵吧。
  吉天佑向众人介绍了王世彪,大家坐下来吃顿饭,江义若身体不允许,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休息了。
  江子离坐到吉天佑身边来,才敢放肆的说话。
  “你救小娣的时候,我托大哥一定要找到你,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以后见你一面都会很难,没想到应验了。”江子离知道吉天佑沾酒的品性,顺手就将她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换成了茶。
  她看着江子离一气呵成的动作,心里满是感慨,他一定还记得自己酒后无德的事情吧,那个时候她都怀疑眼前这个男子是爱自己的,幸好没有当真。
  “江子离,你现在可是江义若的男人,说话注意分寸啊。”吉天佑双手交叉于胸口,笑吟吟看着他,在心里却苦笑着,跟江府的缘分还真是错综复杂。
  江子离微醺,确没有醉,他一直盯着她微笑的眼睛,忽然落寞下去,“如果小娣不出事,我真的怀疑自己爱的人是你。”
  在座的一桌子人忽然安静了,他们看着吉天佑,又看看在隔壁休息的江义若,不知这其中的爱恨纠葛,却都充满了听下去的兴趣。
  江义若怎么可能乖乖去休息?她又不是不知道江子离曾经怎么喜欢过吉天佑,她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了结的机会,自己正好偷偷听着。
  吉天佑端过江子离的酒杯,一饮而尽,喝空了的杯子递给他看,“你知道,我以前沾酒就醉,可是现在,不会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以前第一次喝酒喝醉了,便以为自己不适合喝酒,可是有一天,我渴的厉害,身边却只有酒,我便强忍着喝下去,那个时候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喝了整整一壶却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从那以后才知道,我不是不能喝酒,而是自我催眠不能喝酒。”
  吉天佑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想让江子离明白,他不是不爱江义若,而是一开始就习惯了自我催眠,等到如梦初醒,还是会看到自己的心。
  江子离当然明白她说的隐喻,可是他现在要表达的是愧疚,他觉得自己利用了吉天佑,可是这个姑娘却毫不在意。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怨恨过我吗,毕竟我曾经……”江子离很想说,曾经真心待过她,可是他现在才明白那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可是曾经他真的觉得自己付出了真心,明明知道是麻烦还忍不住靠近的真心。
  吉天佑笑靥如花,她也才不过十九岁,爱情这种深奥的秘密她怎么可能会懂,她甚至至今都不明白什么才是爱情,当初觉得自己爱苏小蛮,现在又觉得自己爱江义含,如果爱有千姿百态,谁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爱呢?
  所以她不怨恨每任何一个人,爱她的,不爱她的。既然都是过程,那就让他们好好过去吧。
  所以,现在吉天佑郑重的摇着头,“从没有怨恨你。”
  江子离释然了,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他对吉天佑说不清道不明白一段爱,终于能割舍,他从口袋中摸出那个玉镯递到吉天佑面前,“以前我拿出来,总会被你嘲笑,其实是真的想送给你,现在也一样。”
  吉天佑犹豫的回头看一看隔壁,她知道江义若就在那里藏着,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她可不敢收。
  果然,江义若在窗后悄悄点了点头,吉天佑这才敢收下。
  这是江子离的母亲留给他将来媳妇的见面礼,江子离一直视作珍宝,现在送给吉天佑全然没了当初的含义,只是做个念想,。
  吉天佑还知道,江义若是不敢要的,她的母亲至死都不原谅的事儿,他们却真的在一起了。
  吉天佑将玉镯带到手腕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她赏玩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立马背过身,解开领口,从脖子上拽下那枚戒指,交到江子离手中。
  “礼尚往来,这个,还给你。”
  江子离攥着那个还带有吉天佑体温的戒指,深情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早丢掉了。”他也从脖子上扯下自己的,一对戒指便重逢了。
  吉天佑吐了吐舌头,“不要想太多,我只所以带着它,完全是因为觉得它贵重,要不然早丢了。”
  江子离撇撇嘴,打趣她,“知道,爱财如命嘛你。”
  一桌子人哄然大笑,吉天佑扭头看一看藏在窗后的江义若,她也咧着嘴角,正拿一个茶杯隔着千山万水跟自己干杯。
  好朋友,是不会变的,无论经历了什么,这一个眼神足以慰藉所有。
  吉天佑站起身,端着酒杯的模样,已经有了当年江义若的身影,仿佛这一刻,她们互换了身份,一个努力活成传说,一个努力回归平凡。
  就算此生再无交集,惟愿彼此不负自己。
  好久都没有今天这么畅快,吉天佑喝的有点儿多,她看着载着江义若的汽车离开的时候,趴在王世彪的肩膀上哭得一塌糊涂,一边哭,一边拍着他的肚子,“祝你们早日完婚,早生贵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踏雪而至的温柔
  这些话被吉天佑重复了无数遍,听得王世彪都想吐。
  “行了行了,别拍了,人都走远了,也听不见,吃的油水全都让你拍出来了。”王世彪很是无语的将吉天佑的手打掉,再摸摸肩头湿漉漉的一片,别提多郁闷。可又不能直接扔了她,无可奈何地向刘三求助。
  刘三便搭了把手,二人合力将她抬到屋里休息去了。
  吉天佑喝成这样是不能回去了,年下玉石寨又离不开人,王世彪只得自己往回赶。
  震山虎说:“就让她在这儿过年得了,省的来回跑。”
  “可是……那个姑娘?算了。”王世彪一咬牙,想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制服不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娘儿们?跨上马就出了虎门山。
  “哪个姑娘?”刘三摸摸自己的头,笑嘻嘻对着震山虎说道,“听王世彪的意思,他们寨中姑娘还挺多的,大哥,咱们是不是?”
  “去你的。”震山虎踢一脚刘三,“就知道姑娘。”
  刘三嘿嘿笑着,“说真的,大哥,你也该找个大嫂了。我看天佑姑娘就不错。”
  “滚!”震山虎骂骂咧咧又是一脚,当然,没踢着,刘三早跑了。
  震山虎摇着头往屋里走,“天佑姑娘是不错,你才看出来啊,唉,晚了,这姑娘跟江府有缘,八成还得回去。”
  “谁还得回去啊?”吉天佑倚着门框,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笑眯着眼睛看向这边。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的又醒了?”震山虎赶紧来搀扶,却被吉天佑躲开了。
  “我故意的还不行吗,你的伤还没好,小心我连累你。”吉天佑跳到一边,只觉得天旋地转,干脆坐到门槛上不动了。
  震山虎也挨着她坐下,“赖在这儿,是在等一个人吧?”
  吉天佑笑嘻嘻的看他一眼,伸手指着他的头,但是已经找不到中心,“不愧是老狐狸啊,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震山虎伸开四肢往后仰着,“爱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只要注意看,也能发现。一提起江义含,你的眼睛睁得那么老大,亮的就像黑夜里的着了火的柴堆,想不知道都难。”
  “有吗?”吉天佑立马揉揉自己的眼睛,“你这人没事儿老盯着我看做什么,我已经很努力的掩饰了,还想怎样?”她说的自己还有些委屈,头倚在门框上,来回晃着脑袋。
  震山虎昂着头看天花板,仰天长叹道:“每当我想看她的时候,就故意看你,这样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了。”
  吉天佑微眯着眼睛,扫视半天,也没有找见说话的人在哪儿,索性就闭上了眼,轻叹一声道:“谁都不容易啊。”
  说完这句话,她便睡着了,震山虎怎么喊她都不醒,“怪人,好好的床不睡,偏要倚到门框上。”
  傍晚的时候,天飘起了雪花,震山虎让人将吉天佑抬到屋里去,他看着山外的路,心想着,那个人大概是不会来了。围着火炉,打了个盹儿,朦胧中听见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江义含已行至面前。
  “义含兄,你来了。”震山虎将盖在身上的大衣拿掉,外面的雪,一定很大,他看到江义含的身上覆满了雪花,当然,他顾不上这些。
  “吉天佑,走了?”江义含急切地问,他从一进屋就四处张望,他不相信冒着风雪赶来的结果又是错过。
  震山虎摇摇头,指指隔壁的屋子,“喝了些酒,睡着了。我去叫醒她。”
  说着要起身,被江义含按住了,“不用,我自己去。”
  江义含走进吉天佑,被她满身的酒气熏得微皱眉头,在她身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自上次一别已有两个多月,她像个赖皮鬼一样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吃饭的时候出现,睡觉的时候出现,就连谈生意都毫不防备会冒出来,倒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可是到了这个年纪,生命中还能出现这样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实在是难能可贵,每一次想她,江义含总会念一句“喜为你疾,药石无医”,他的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连笑都带着宠溺,就如同现在看她的眼神。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他想就这么看着她过一辈子也不错。
  天已经黑了,房中没有点灯。吉天佑醒来,摸见身旁的人,吃了一惊。
  “谁啊?”她想一脚踢下去,可是头疼欲裂,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江义含不说话,将她一把搂进怀中,紧紧环抱着。
  吉天佑没有挣扎,她太熟悉这个怀抱,“大叔?”她的鼻子微微发酸,眼睛又在涨红,努力克制了一下,撒娇道:“头好痛,揉揉。”
  江义含轻轻掰过她的头按几下,不动了。
  “继续啊?”吉天佑昂着头看他,“为什么停了。”
  江义含搬过她的脸,指着自己的嘴角,认真的说:“我嘴角的伤已经好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吉天佑扑闪着一双黑亮的眼眸盯着他,憋着笑,认真看了好久,“大叔,怎么办,忽然好不想把你还回去。”
  江义含捏住吉天佑的下巴,凑上来吻一下,“你打算把我还到哪儿去?”
  吉天佑就不出声了,如果她告诉他,蓝灵还活着,是不是现在所有的柔情都会立马消失,不带一丁点儿留恋?
  他最讨厌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莫名陷入发呆的境地,那么不专心怎么行,就好像她所有的发呆都跟别的男人有关,想到这里就莫名的火大,狠狠敲她一下脑门,“在想什么?
  吉天佑摇摇头,“不告诉你。”
  她起身下床去,说要点灯,江义含在背后抱着她,像连体婴儿一般,她去哪儿他便粘着去哪儿。
  “大叔,你为什么管牙崽叫牙崽啊?”吉天佑点上灯,假装不经意的问。
  江义含沉浸一会儿,才道:“跟蓝灵有关。”
  “说一说嘛。”吉天佑挣开他的怀抱,与他对峙。
  这一次,江义含没有躲避,他邪魅一笑,“想听故事啊,交换。”
  吉天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好,交换,那就每人讲一个故事吧。”
  江义含自然不满意,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可看到吉天佑一脸笃定的表情,他想许是这家伙吃蓝灵的醋了,抿着嘴笑了笑,“好吧,那你先讲。”
  “蓝灵……”
  吉天佑一开口,他便抱住了她,他算准了又是跟蓝灵有关,明明就是在吃醋,可是他爱惨了她吃醋的样子,因为在乎所以容不得半点猜疑吧。
  他捧起她的脸,深情相对,“丫头,也许以前我没有说过,可是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吃饭睡觉谈生意全都是你的影子,醒着的时候是你,梦里梦的还是你,我为你发了疯,你不打算负责吗?”
  含在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蓝灵还活着,这是她想说的,可是,怎么办呢,这是江义含第一次对她告白,她听着这些话发现自己所有决绝的心都软了下来,最后一次,让所有的开始都继续,也不在乎草草的结束了,等这一切美好刻进记忆,再还给蓝灵吧。
  吉天佑憋出一脸坏坏的笑,“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江义含反手将她抱起,就往床上扔。
  等他扑过来的时候,吉天佑已经绕到床边去了。
  江义含惊讶于她的反应速度,侧身倒在床上,勾勾手指,“你自己来还是我去抓你?”
  吉天佑莞尔一笑,乖乖坐过去,“如果蓝灵还活着,你怎么办?”
  他刮一下她的鼻子,嗔责道:“又说傻话。”
  吉天佑坚持想知道,撒娇耍泼一直缠到江义含败给她。
  “是你自己要听的啊。”江义含异常无奈,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迁就吉天佑,这些耐心也让他自己感到惊讶,想了想说道,“如若蓝灵还活着,我还是孤身一人,她还是石清南的妻子。”
  “那要是她死而复生呢,你也知道石清南是害死她的帮凶。”吉天佑一步步将真相说出口,她知道江义含的想法,即使知道无济于事。
  江义含皱了眉头,“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当然是听石清南说的,这些不重要,回答正题。”
  江义含挑挑眉,“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让我,在你和蓝灵之间做出选择吗?”
  吉天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她的心思终究是被看穿了,可依然昂着脸固执的等他回答。
  江义含看着她,他想她一定不知道,敢于在他面前如此坦然的提起蓝灵,就已经是破了他的禁忌,在此之前,绝无仅有。
  他的笑容落下来,沉默一会儿道:“我还是会选蓝灵。”
  吉天佑真是庆幸,刚才没有把灯拿到这边,现在才可以躲在黑暗里****着剩余不多的自尊,早就猜到是这个结局,可只有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自己才会死心,难过悲伤伴着眼泪簌簌落下,却不得不努力挤出一丝笑,对应对眼前的人。
  “把手伸过来。”吉天佑昂着倔强的笑脸,眼泪却闪着泪光。
  “你哭了?”江义含将她眼中的泪轻轻抹去,“傻瓜,是你非要逼我说的,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吉天佑拽过江义含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这一口,爱恨交织,饱含怨念和爱恋,她现在的心有多伤就用多大的戾气,鲜血直溅,就连一向忍痛能力超强的江义含也忍不住皱了眉,问她是不是疯了。
  这一口,就咬在他的手腕处,最显眼的地方。
  吉天佑擦擦嘴角的血,一脸得意的笑,“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江义含看看血肉模糊的手臂,白她一眼,随后又警惕的盯着她,“不是说过以身相许吗,又想逃?”他用受伤的胳膊一把将她环在怀里,低沉着嗓音说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她唯有苦涩的笑,忽然灵机一动,眼里闪着神采奕奕的光:“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义含抿着嘴跟在她身后,任由她欢呼雀跃的拽着,“跑慢点儿,下那么大的雪要去哪儿啊?等等,衣服,衣服。”
  他随手扯一件大衣跟着出了门,雪花还在飘着,已没过鞋子,踩在上面咯吱吱咯吱吱的响着,吉天佑跑在前面,双手拽着江义含的一只胳膊来回的摇晃着,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变成了那个极易满足的小姑娘。
  她一路蹦蹦跳跳,拽着江义含来到山寨外的树林,一直往里走。还是曾经江义若带她来的,是一棵几人粗的树洞,顺着树藤爬上去,便是一座小木屋,江义若亲手搭的,她说将来有机会跟另一个人隐居在这儿,是她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人生,那个时候吉天佑还不知到她所说的另一个人便是江子离。
  江义含站在木屋中望向寂静的树林,在洁白雪色的映衬下,就着漫天繁星,静谧唯美,他闭上眼睛用力嗅一口,再侧过脸去看坐在木屋边缘的吉天佑,正在瑟瑟发抖,便挨着她坐下去,抱紧了她。
  “江义若说,这个地方夏天来最好,可是来不及了,咱们就欣赏冬天雪夜吧。”吉天佑吸吸鼻子,头靠在他的肩上,“大叔,你记住了吗,就是现在这个感觉,万籁俱寂,天地中只有你我,以后想起我的时候,请你记住这个画面。”
  江义含摸摸她的秀发,“傻瓜,又在说傻话,只要你不逃,我一直在你身边。”
  吉天佑紧紧抱住他,沉默不语。
  雪花簌簌落着,树上的人紧紧抱在一起,冰天雪地里互存的温暖,是这天地间最温馨的一幕。
  如果凡事都可以归结为宿命,吉天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江义含相遇,如果上天安排他是过客,她想她这一生都不会遇到归人了,因为她知道,自他之后,她已经再拿不出多余的位置腾给别人。
  即使他与另一个人,才是天造地设。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此去经年
  他们就这样坐在树屋上,荡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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