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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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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吉天佑的心在嘭嘭跳着,她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这么隐秘,只有你和小蛮知道?”只见赵烟素带着她进了一个大体算是个厨房的地方,说是厨房但是已经好久不用了,房间布满了灰尘,赵烟素捂着鼻子扭动了灶台旁的石磨,放碗筷的一整扇木柜便挤开了一条缝。
“喏,这里就是通向监狱的通道了。”赵烟素并不打算进去,她怕脏了自己新做的一身衣裳。吉天佑也跟着厌恶的捂了鼻子,不屑的说道,“这股子发霉的味道,闻了让人作呕,就算你求我进去,我也不依,谁知道你是搬了哪路神仙在半路劫我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仔细看了看石磨的位置,记在心里。这个厨房在松井战一的院子后面,平常少有人来,除了些平常送菜和粮食的供应人员,再就是几个看守院子的汉奸。“想要进来也不难。”吉天佑喜滋滋的想,只要办妥了这几个汉奸就好说了,前提是一定不能弄出大的动静,否则立马会被松井的人包围住。
赵烟素弄好石磨,急急跑了出来,看到吉天佑又是一个白眼,随口噈道,“我就算害你,也得正大光明的,而且不必大费周折,像这样为你挖一条通道,还真是瞧的起你自己,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吉天佑好奇的问她,“这么隐秘的地方你和苏小蛮是怎么知道的?”
赵烟素神秘一笑,又在炫耀着,“这还得归功于小蛮的文雅爱好,他所到一处,必先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珍藏的书籍,然后全都收藏了来,其实他也不看,真是个怪人,有一次我随手翻他的书架,就掉出一张图纸来,他来了看,想来无聊就研究一番,没想到就发现了这个。”她看看听的津津有味的吉天佑,忍不住沉了脸,“所以你看,我任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会为小蛮带来收获,我就是他的福星,而你呢,除了拖累还会什么?”
吉天佑低着头不说话,她假装无力反驳,其实是在认真思考事情,她觉得今天必须得回来试探一下这个通道,于是就格外注意院里的流动岗哨,并牢牢记住所在的位置,这对于一个路痴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考验。“怎么,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又在想着怎么到小蛮面前告我的状吗?”
赵烟素嗤之以鼻的笑笑,“能对付我的也只有这个了,你吉天佑肯定会好好利用的,没关系,我不怕,再多的坏名声在他面前都沾尽了。”赵烟素忽然说的有些伤感,“害怕什么呢?”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自言自语。
吉天佑兴奋的跑回家,她真想抱着赵烟素亲一口,为什么总在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遇到她,然后走了新的计策,她还说自己是苏小蛮的福星,她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嘛。
她一路哼着小曲进了家门,找你上次跟苏小蛮提过有人监视的事情后,苏小蛮已经把人都调到前院去,后院的人都是吉天佑亲自挑选的,她趁机将玉石寨的两个人也弄了进来。这下子,吉天佑在这里才没有坐牢的感觉,只要苏小蛮不在,她就是这后院里的天,可以肆意妄为又不用处处留心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仿佛回到这里,也没有以前那么煎熬。
“我回来啦!”吉天佑打后门进来,咆哮一声,“奇怪,这些人呢,不应该冲出来看我吗,短短一两天就过了新鲜劲儿?这些个家伙。”“我回来了。”她又喊了一遍。
“你回来了。”苏小蛮从厨房探出了头,他的身上带着围裙,手上还拿着炒菜的木铲,远远望着她笑,“闻到什么味道了没有?先去洗手,坐在桌前等我的好吃的。”
吉天佑乖乖的点点头,进了里屋,黑狗终于从外面赶了进来。“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一般不是晚饭才回来的嘛。”吉天佑一边洗手一边疑惑的问。
黑狗叹口气,“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我跟他们几个玩儿的正起劲儿呢,忽然就闯进来了,而且,走的是后门。吓得个我啊……”黑狗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你摸摸,现在还扑通扑通的直跳呢。”吉天佑咯咯揶揄他,“要是不跳,我才叫见鬼了呢。哦对了,”她瞅了瞅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今晚上有行动,叫他们两个别喝酒,懂了?”“有行动?”黑狗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嘿嘿,能不能先提示一下,是什么行动,小鬼子?”
“偏不告诉你。”吉天佑将擦手的毛巾往他的头上一扔,卖着关子走了出去。
“天佑,来。”苏小蛮一直在盯着门口,终于看到她出来,立马喊道,他今天好像特别高兴,是那种傻乎乎的高兴,这让吉天佑看的有些呆滞,她心里迷惑着,竟然像是儿时认识的苏小蛮回来了。
“你在炒什么?”她回过神问道。苏小蛮举起手中的一提蓝野菜,像个孩子一样纯粹的笑着,“看,这是我父亲给的,他知道你跟我在一块儿后别提有多高兴了,说什么也要给你带着自家产的蔬菜。”
原来是去见了苏伯伯,“他还好吗,身体怎么样?”吉天佑也裂开嘴笑,想到一位故人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细细想来也不过三年多。“
他还问我,咱们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孙子呢。”他朝她调皮的眨眨眼,像所有正常的小夫妻一般的打情骂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吉天佑的心却一直往下沉,他为什么要回家,只是去探亲?
第一百七十六章 原来骗一个人这么简单
吉天佑看着苏小蛮在厨房里忙活,他哼着的小曲,就是小时候他常教她唱的,他常常嘲笑她学的不对,而招致她的毒打。那时候他还经常炫耀说,你看,连我爹都一学就会,你怎么那么笨。然后那段时间吉天佑就常常会听到苏小蛮的父亲哼着这小曲走过大街小巷。苏小蛮在厨房里拼命的忙,一刻也不能停歇。直到桌上摆满了他亲手做的美味佳肴,才扔了围裙,拉着她的手朝着里屋走去。他掩了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快尝尝,是不是老味道?”他往她面前夹几口菜,催促的问道,一脸期待。吉天佑木讷的嚼几口,机械的点点头,“还行。”她说。“变味了?”苏小蛮好像很诧异,“怎么会呢,我就是按照老爷子交代的做的啊,不可能,”他格外较真的尝了一口,愣在那里,过了很久之后,忽然一声长长的哀嚎,“我永远也吃不到那个味道了。”他竟趴在桌子上呜呜哭起来,由原来的压抑逐渐释放,乃至哭的震耳欲聋。“你怎么了?”吉天佑轻轻的摇晃他,“发生了什么?”苏小蛮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紧紧抱住她,“天佑,现在我们真的是相依为命了。”“什么?”吉天佑不明白他忽然的情绪失控究竟是为了什么,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苏小蛮停住了哭声,虽是看着她,眼神却格外空洞,“原来这就是做孤儿的感觉,”他喃喃自语着,由悲伤又转为气愤,“我真该死,现在才知道你把我看的如此重要,我却离开了你。”他又一次把她抱紧,紧紧抱着,“你放心吧,以后也再不会了。”吉天佑用力推开他,一脸疑惑道,“什么叫孤儿,你不是还有你爹的吗?”苏小蛮将头扭向一旁,看着窗外的阳光,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爹走了,这个时候应该和我娘合葬了吧。”“什么?”吉天佑大吃一惊,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不是说……你刚才还那么高兴……他得了什么病,怎么死的?”“我杀了他。”苏小蛮异常平静的说,他的脸在窗外照进来的摇晃的光影里明明灭灭。“你……”吉天佑激动的站起来,她指着他,不停的在发抖,“你……”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胡说什么?”“我杀了他,”苏小蛮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用枪抵在他的胸口,嘭的一声,他倒了,就倒在我的怀里,嘴角流了血,他的眼睛狠狠盯住我,好像还在说,你这个狗汉奸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所以你真的杀了你父亲?”吉天佑哭了,她看着面前的苏小蛮,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她失控的摇着头,“不,这一定是场梦,该醒了,梦该醒了。”她用力捏捏自己的胳膊,锥心的疼。苏小蛮终于不再平静,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我杀了我父亲,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谁能威胁得了我,你知道吗,天佑,松井那只老狐狸竟然说将我的父亲接过来住,一个赵烟素还不够,他竟然想拿我的父亲加筹码,哼,现在我父亲死了,看他还怎么威胁我。”他狰狞的笑容逐渐平淡,“天佑,你为什么哭呢,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了,现在我就能全心全意的保护你了,来,笑一下,快。”“苏小蛮,”她紧紧后退几步,猛烈的摇晃着头,哭的更凄惨,“笑?你竟然还敢笑,你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见苏小蛮又要往前走来,立马呵斥住了他,“你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她满脸泪痕悲极而泣,又笑出声来,“苏小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个魔鬼,丑陋、肮脏、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恶劣,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宁愿你已经死了!”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绝望的哭起来,恐惧悲愤交加,让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有要讨好他的任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喷发的情绪,她甚至想是不是应该亲手杀了他,让一切都解脱,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杀的人,怎么还算是人呢?他早已经不是苏小蛮了啊,在这一刻又得到了深深印证,这一刻,吉天佑又一次醍醐灌顶,所有的留恋都化作乌有,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想,就算他立刻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会无动于衷吧,可笑的是,自己曾经还曾试图挽救他,人的恶,佛都度不了。,更何况罪孽深重的她呢。“我早已经死了,”苏小蛮再也淡定不下去,他蹲坐在地上,朝着吉天佑怒吼,“要不是为了回来见你,我何必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为了你……”他激动的又哭起来,用力的抱住坐在地上抽泣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勒的喘不过气,“我知道我会死,迟早的事儿,可是在这之前我一定会得到你,这是我一辈子值得努力的事儿,你逃不掉的,天佑,你逃不掉了……”说着就来吻住她的嘴,带着爆虐将她的死死的钳住。吉天佑抵死挣脱,她也跟着疯了,这一刻,她讨厌他,连假装都忍不了,只觉得恶心和悲愤,终于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二人同时镇住了。还是苏小蛮先低了头,“对不起,我出去静静。”说完打开门就走了。她呆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仿佛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是种仪式,告别过去,也接了未来,她知道,哭完了还得面对他,面对一个疯了的人,面对一个杀了苏小蛮的人,她对他,只有恨和不齿。黑狗看到苏小蛮红肿这眼睛出了房间,也听到了刚刚吉天佑的叫喊,忙着进来看看发生什么,看到缩在角落里的人颤薇薇的问,“少夫人,发生了什么?”吉天佑抬起低着头晃一晃,虚弱的说,“没什么,告诉白鼠他们,晚上计划不变。”“你真的没事儿吗?”黑狗看到她虚脱的样子有些担心,“要不,咱们明天吧,我看你今天……”“不,”吉天佑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必须是今天,否则来不及了。”黑狗走了以后,吉天佑一直在发呆,直到傍晚出去走了一圈,心情才渐渐恢复过来,她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必为不值得的人再费心。白鼠说看到苏小蛮离开家,朝着醉月楼去了,他下意识的撇一眼吉天佑,有些尴尬。吉天佑嗤之以鼻,“去就去吧,看我做什么,以后他的事儿只要不涉及咱们关心的,就不要跟我汇报,懂了?”她甚至能笑了,因为真的解脱了。等到深夜,四个人有说有笑高高兴兴换了衣服,悄悄出了后院的门,朝着松井后面的院子走去。看守院子的人呼呼大睡,就连黑狗在他们面前连跳两下都没有反应,“睡的像头猪。”黑狗呵呵笑着。他们摸进厨房,吉天佑按照赵烟素的方式转动石磨的位置,果然有效。“太好了。”吉天佑兴奋的叫起来,边要往里面走。黑狗拉住了她,示意一下白鼠二人,那二人便默契的探探头挤进门去。“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他们二人探了路,你再进去。”黑狗悄悄地说。吉天佑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满是感动,终于巨大的失落总算是走了补偿。没过多久白鼠他们回来了,“绝对安全。”他灭了手电筒,笑呵呵的说。“能通到哪儿去?”吉天佑迫切的问。“反正是牢房,具体哪儿间牢房就不清楚了。”于是吉天佑决定自己走一趟,白鼠二人跟着,黑狗负责看门,观察动静。这是一条黑幽幽的通道,犹豫很多年没有利用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用手电筒打眼照去,算是灰蒙蒙的。“看,前面就是牢房了。”果然路的尽头有层隔板,能听到上面有人在里面来回的走动。原来这通道是在牢房的底下,这可怎么办?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地道通在哪间牢房中,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在狱卒值班室里。“拼一把?”白鼠跃跃欲试。被吉天佑制止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随意浪费,碰对了还好,可是错的几率太大,她可不敢情意冒险。“回去。”她一咬牙命令道。看来光凭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她需要帮助,但是首先得找到苏小蛮手上的地图。第二日清晨,吉天佑起了大早,做好了饭,端到苏小蛮房间里去,发现他一夜未归。趁此机会她在他房里乱翻一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边,却没有发现那地图的踪影。她想到了他说到的,重要文件绝不带回家都放在警备队里了。这时候苏小蛮走了进来,看到她,一愣,低下头不悦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吉天佑微微一笑,仿佛将昨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我做了早饭,端给你,发现你不在,既然回来了,我再去热。”端着早饭便往回走去,始终带着笑容,不卑不亢。“你不怪我了?”在她走出门口的一刹那,苏小蛮急切的问道。“不怪了。”她笑着摇头,“能在一起,太不容易,我想跟命运争一下。”这句话符合吉天佑一贯的作风,苏小蛮也跟着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我还以为要从此失去你了,我还以为……”“洗洗手,吃饭吧。”她温柔的转身,笑着说。苏小蛮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对,对对,我该洗洗手,我太脏了。”她知道他所指的脏是什么,微微笑着离开了,原来骗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艰难,假装爱他,更没有什么愧疚感。苏小蛮吃了好多,一直盯着她笑,一刻也不离。“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吉天佑给他夹一筷子菜,柔声问道。他摇摇头,“松井放我两天假,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吉天佑随便的说,“好久没看书了,你知道有哪个地方的藏书多吗?”她记得赵烟素说过苏小蛮有收集书籍的爱好,想来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吧。果然,他得意的笑起来,连嘴边的碗都挡不住他的笑意,“你要是说别的事儿,我恐怕还有些为难,但是这件事儿你真的是找对人了,知道吗天佑,这些年我可是收集了不少书,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来跟我要书看。”“是吗?”她假装吃惊,“在哪儿呢,快带我去,马上。”然后苏小蛮就颠儿颠儿的带着吉天佑来到一座老房子里,竟然不是警备队,幸好没瞎找,她暗自庆幸。这个老房子外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看到苏小蛮来了,也不是太热情,冷冷的看他一眼,没说句话就走了。“他好像不太欢迎你。”吉天佑打趣他。“他能喜欢我才怪了,教了我这么多年仁义礼孝,缺教出一个六亲不认的汉奸。”苏小蛮乐呵呵的接话,还不忘朝着老先生作揖。“你的老师?”吉天佑诧异道,“既然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要委屈就在这里呢?”“没什么,”苏小蛮摆摆手,“还不是他视书如命,我威胁他,他要是走了,我就一把火把这儿給烧了,才唬住了他。”他哈哈笑着,随口骂一句,“老笨蛋。”他们走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吉天佑被惊呆了,不是刻意的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被震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书,排列整齐,精装摆放。“所有的都在这儿了吗?”吉天佑在确定一番,不知道自己该从哪儿下手。
苏小蛮点点头,“喏,按照我收藏的时间,从那边开始做了整理,当然,最多的还是来了阳城以后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节外生枝
吉天佑大略将藏书翻看一遍,不由得感慨真的是开了眼界,便找了个借口,留在这里,废寝忘食的翻阅起来。
苏小蛮知道她是个书迷,也毫不怀疑,任由她随意翻动,本来嘛,他就是为搏她的欢心准备的。
他高高兴兴的出去办些琐事儿,诺大的书房里便只剩吉天佑一人。
她找到了最新收藏的书,也有几百本之多,她拿在手中不停地抖动,希望能掉出一半张地图样的东西来,可是一本本翻过去,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在哪儿呢?”她不由得停下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难道也不在这儿,被拿走了,藏起来了?”紧锁着眉头,嘟囔念叨着。
“喜欢看书的人,可没有这么对待书籍的。”一个声音贸然从吉天佑的背后发出,将她吓得连手中捏着的手扔了下去。
抬眼一看,原来竟是那位老先生,吉天佑礼貌的鞠躬问好,“先生,一直都在这里面?”她还以为这书房中只有自己,想想刚刚急切的样子,想来惹来这老先生厌烦了。
“姑娘一声先生,老朽可当不起,”老先生捋了捋嘴边的几嘬稀稀拉拉的胡须,一股子讽刺之意便流露出来,“我从没有苏小蛮这样的学生,国家危难之际,不帮忙已是过错,竟然还干起残害国人的勾当,这等罪孽,这声先生可担不起。”他从眯着的眼峰瞅了瞅吉天佑,又慢调丝缕地说道,“好好的姑娘不走条明路,偏要跳进这虎狼之窝,就不愧对你家先祖吗?”
她仔细瞅着一脸严肃又带了说教的老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吴先生,您别来无恙吧?”
那老先生皱了眉头道,“别以为知道我的姓氏就可以套近乎,我吴某人从来……”
吉天佑咯咯笑起来,“吴先生,您再仔细瞅瞅,是我呀。”她主动凑到老人的面前让他看个清楚,又怕他老眼昏花,便主动提醒道,“我呀,吉天佑,曾在民国十八年偷偷蹭过您的课,就是那个跟着奶奶长得野丫头。”
在吉天佑跟着苏小蛮识的了几个字后,她便不满足苏小蛮教课的速度,便瞒了奶奶偷偷跑到村外的私塾去听课,只远远的看,也不靠近,一盯就是一年,终于在她十二岁的时候,这老先生受到感动,便偷偷教授她一些知识,学的不多,二人相处的倒也愉悦。
“天佑?”老先生努力的回忆一下,也许他的记忆太过冗长,沉浸了半天后,才将颤巍巍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只老花镜,慢悠悠带上,又仔细端详一下她的脸,遂喜笑颜开道,“吉天佑,真的是你?”这种多年未见的重逢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又痛心疾首道,“你,你怎么也……做了汉奸的妾室呢?”
吉天佑此时的笑有些没心没肺,她盯着老人发白的胡须,有些感慨地说,“自从您离开我们村子,也有六七年了,我偶尔也会想到您,如果不是您可怜我,私下教我知识,我恐怕就不能是现在的吉天佑。”
“现在?”老人无奈的冷笑一声,“因为我教了你几年知识,所以你做了汉奸的走狗?是我瞎了眼啊。”他长叹一声,“还是老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作孽啊。”
“嘿,老头儿,心别着急着呼天抢地。”吉天佑一点儿都不恼,乐呵呵的朝他眨着眼睛,“你再仔细看看我,哪有日本走狗的样子嘛,明明一副浩然正气,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呢?”
“你?浩然正气?”老人哈哈大笑,“咱们要是再别的地方见面,你说这话,我还有可能信,可是现在,你想哄我老头子可没那么简单。”
“瞧瞧您,”吉天佑记得这老头儿严肃归严肃,可是私下里却是个极和蔼可亲的人,还带着后天阅历的幽默感,“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见识略广的人才,怎么老了思维局限了那么多,我要是不在苏小蛮身边,那还能见到您吗,还有必要有求于您吗,您再仔细想想您曾经教我的,我怎么会忘记呢?”
吉天佑恢复了严肃的神色,认真看着老先生,“老师,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您,可是在我的心里是把您当做老师的,我留在苏小蛮身边是情非得已,来这里也是有要事要办,您要是好信得过咱们师徒一场的情分,我就求您帮个忙,要不不信,也没有什么大碍,就当从未相逢。”
老人眼神浑浊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定定的点点头,“我自己的学生,我心里有数,苏小蛮大小就入我的法眼,你可不同,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又恢复了昔日里的和蔼笑容。
吉天佑也笑了,“您常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定能创一番天地。”
老人郑重的点点头,“我现在还是这句话,可是要把前缀去掉了,我为以前的重男轻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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