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厂公夫人不高兴-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辞说罢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糕点渣儿,道,“罢了,你们坐着吧,我去瞧瞧她去!”
秋辞走到玉林门前,见着房门半掩,便伸手敲了敲房门,没听见动静,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玉林忙着收拾,没听见声儿,便伸手推门而入。
玉林正背对着秋辞坐在床沿上收拾东西,连这推门声也未曾听见,秋辞边向她走去边小声喊道:“玉林,玉林?”
玉林听见秋辞喊她,匆忙回头,秋辞见她神色戚戚,脸上无丝毫喜色,眼眶也是红红的,还用衣袖拭泪,强装欢笑,道:“怎么了?”
秋辞忙走到她旁边坐下,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玉林仍是勉强笑道:“没怎么,我刚在收拾行礼呢。”
“没怎么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啊,噢,不过是方才烧炭时被这炭火熏着了罢了。”玉林语气闪烁,一听便知是借口。
“好,被炭火熏着,你看我信是不信,我刚听见他们说,你在收拾东西赶着回家参加兄长大婚,没成想……”
秋辞话还没说完,玉林便落下泪来,她双手捂着脸,秋辞只听见抽泣声。
秋辞忙拍抚着玉林的肩膀,柔声道:“别哭,别哭,你这是怎么了可愿意同我说说”
玉林只忙着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秋辞见此也不追问,只安抚地轻拍她的肩膀。
秋辞走后一会儿,阿容也站起身,讲手中还未磕的的一把瓜子放到翡翠手里,拍拍手上的灰尘,道:“得了,我也去瞧瞧她俩,待会儿红薯烤熟了给我留俩,别叫秀儿那馋嘴猴都给我吃了。”
阿容在这院里熟,也没什么禁忌,见着玉林房门没关,伸手推门就进去,她见着玉林伏在秋辞肩上哭泣,忙关上门,走过去,关切地道:“怎么了这是”
秋辞满面担忧地冲阿容摇摇头,阿容也便不再问,只拉了凳子坐到旁边来,跟着秋辞一同抚慰玉林。
玉林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拿衣袖拭泪,道:“什么大喜事;若不是……若不是他将这请帖寄到了宫里,叫陛下知道了,哪个要去!”
秋辞和阿容对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玉林刚要开口,又哽咽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这才慢慢地将这些事一一道来,原来这玉林表面上看着是沉稳,不爱讲话,看着似乎有些木讷,原来背后竟也藏了那么多事。
她生母早亡,这个兄长也是父亲和外头的女人生的,母亲去世后,她父亲就迎了那对母子进门,从此后,玉林便再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她母亲留下的什么好东西都叫那女人占了,不仅如此,还时常打骂于她,父亲对此也是不管,后来她后母要将她嫁给一个得了成日厮混,还得了花柳病的人做填房,还是邻居家的婆婆不忍,偷偷告知与她,她这才半夜偷偷逃了出来,自己入了宫。
后来听得她在御前当值,家里人又死皮赖脸地前来攀关系,还在外恬不知耻地用着她的名声干了好些龌龊事。
听得玉林说完,秋辞和阿容才知道原来玉林身后还背着这些事,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阿容气冲冲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告诉陛下还得自己忍着委屈去见那些泼皮无赖!”
“阿容姐姐,我又怎好拿这些糟心事去烦陛下”
秋辞也开口帮腔道:“玉林说的是,这些个糟心事也不该入了陛下的耳朵。”
“那就这么算了”阿容仍是气冲冲地。
“我何曾愿意就这么算了,还要回去看着他们那副子恶心模样,没由来地给自己气受!”
秋辞开口提议道:“你若不愿去,那便不去了吧,这几天玩儿着多开心。”
“不!我要去!”玉林忽高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年轻,拿着我阿娘的钱,心中可曾有愧!”
“对!去!”阿容拉过玉林的手,大声说道,“不仅要去,还要光明正大,大张旗鼓地去,让街坊四邻都瞧瞧这家人的嘴脸!”
“嗯!”玉林看着阿容,坚定地点点头,“我不能让他们怎么样,至少也得好好丢丢人!”
“对了,你那儿可有多的银钱,”阿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玉林说道,“虽说到底忌惮着你的身份,但也怕狗急跳墙,你到时出去,雇几个人跟着你,免得出什么事。”
听阿容说完,玉林这才摇摇头,为难道:“我哪有多余的钱,阿容姐姐,你知道我人笨,不怎么在主子面前得眼,也没得什么赏赐,之前外祖生病,我将攒的钱都补贴给外祖了。”
秋辞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着急,我那儿有些银子,待会儿就拿给你。”
“这怎么好……”
“哪儿有什么不好,我又不缺这些东西,借给你便罢,你这样说,出去多带些钱是应该的。”秋辞柔声安慰道。
玉林眼眶含泪,道:”那便多谢了。”
秋辞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站起来道:“这样吧,我那儿还有些现成的首饰,都是些主子赏的好东西,我也去拿来,你打扮地好些,出去也压得住场子。”
说到这,阿容也开口说道:“我那前几日得了一匹好料子,新做了一身衣裳,都是些好料子,本说是做嫁妆的,现在想,反正搁着也是搁着,你我身形相仿,你应当穿得,〃说罢,她又看着秋辞说道,〃秋辞,你帮我去屋子里取来罢,就在衣柜下面。”
〃好,那你先照顾着玉林。〃
秋辞说着便走了出去,院中那些人见着秋辞出门,冲他喊着,秋辞冲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玩儿着,我还有事。〃
秋辞回屋里捡了些首饰银钱,又走到阿容的屋子里,打开衣柜,却突然想起阿容没告诉她那衣裳是什么样子,这下可犯了难,只想着那料子金贵,又在衣柜底下,便蹲下开始慢慢翻找。
衣柜底下有个黑色的匣子,秋辞想起上次在阿容的衣柜里也见到过,而且似乎还很紧张,她本也不想碰它,只那匣子底下还压着几身衣裳,秋辞估摸着刚才翻遍了都没有,便是这下面压着的了。
她便想将那盒子放到另一边,免得翻找时不小心碰着,掉下来,她刚拿起那匣子,便听见身后的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第六十一章
秋辞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发现阿容正站在门口,紧接着,她便笑着走过来,开口道:“哟!是我疏忽了,竟忘了告诉你那衣裳是个什么样式,怕是让你好找。”
她脸上的笑意吟吟,秋辞看不出破绽,可方才那句话中的寒意,秋辞却也是听得分明。
秋辞将那盒子放回原处,然后站起来,对阿容回道:〃听姐姐说是好料子,想必是放在柜子深处。〃
阿容走到柜子旁,蹲下将那盒子移开,拿出最底下一套藕色衣裙,笑道:“是了,怪我藏的深,害妹妹好找。”
“劳烦,帮我将这柜门关上。”
二人拿了东西回道玉林房中,帮她收拾了东西,又安慰几句,忽听得院中一时人声整齐,正疑惑着,秋辞展手推开一角窗门,却看见朱祚正迈步院中,其他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万岁。
“坏了,陛下来了!”
阿容和玉林听得她这么说,又伸头看看窗外,果见着朱祚。
阿容忙站起来,秋辞和玉林也忙跟着站了起来,阿容伸手制止玉林,道:“玉林,你就别去了,你如今这样,不好叫陛下瞧见的。”
确实,玉林方才哭那一会儿,妆容已然花了,她又神色凄然,这个样子确实不能侍候御前。
秋辞擦擦玉林脸上的泪珠,安抚道:“你在这儿好好休息,陛下那里我们自会同你遮掩。”
玉林感激万分,冲他们福身行礼道:“有劳二位姐姐了。”
“小事儿!”阿容不在意地说。
阿容和秋辞走出房门,只见朱祚刚刚抬手赦了宫人的礼,身后的宫人们知道朱祚平日里宽和率性,因而也未见有多惶恐,只是终究是被陛下抓着偷懒,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紧张,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着阿容和秋辞跑过来,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她们。
他二人走到朱祚面前,朝他行礼,秋辞见朱祚脸色未有不对,反而带有丝丝笑意,便知道今日无事了。
还未等秋辞开口请罪,朱祚便先开了口,“我说怎么养心殿的茶水凉了都不见人来换,原来是都躲这儿偷懒来了!”
秋辞刚想行礼请罪,却听见阿容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我们这才偷了一会儿懒,您就追到这儿来了。”
朱祚指着阿容对众人笑道:“瞧瞧!倒是朕的不是了!”
众人都十分配合地笑了起来,见着朱祚没有生气,秋辞也便放下心来,大家也都十分轻松,一处说说笑笑地,气氛一时也甚为融洽。
朱祚只玩笑一会儿,便离开前往太后处,又放任她们几人在此处玩笑,那小林子看得眼热,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
朱祚只含笑瞧了他,一眼,开口问道:“想留这儿”
小林子下意识地点点头,接着又迅速摇摇头,那二愣子的模样实是惹人发笑。
“既然想留着——”朱祚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小林子期待的眼神中吐出一句话,“那便想着吧。”
看着小林子吃瘪的表情,大家只是捂着嘴笑,朱祚也笑着拍拍手,往外走。
“恭送陛下。”
送走了朱祚,大家这才完全放了心,坐下来继续玩闹,阿容也同她们打的火热,只是心里却终究盘算着别的事。
到了晚间,阿容找了借口,避开胖人走到养心殿旁边的小花园旁。
一个黑色的身影早便等在一旁,见她来了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阿容姐姐。”
“嗯,回去告诉你主子,她留不得了!”
“是。”
过了冬月,天气愈发寒冷,虽也有不多时候能见着阳光,但却也无用。
今晨出了些阳光,秋辞寻思着正巧将压在柜底的陈茶放到外面晒一晒,虽说这阳光没多大用处,但也总好过一直压在柜底。
谁知刚刚搬出去晒了一个多时辰,天气却是慢慢变了,不仅收敛了阳光,竟还慢慢悠悠地飘起雪来。
秋辞无法,只得和玉林又将院中的茶叶一筐一筐地往屋里搬。
竹篮在外面冰天雪地里冻着,都硬了,二人忙活了好一会儿,将这些全部搬完,手都已经僵了。
秋辞忙将炉子上的水壶拿开,将手搓着放在一边烤着火,还连忙招呼门口的玉林道:“赶紧过来,暖和暖和手!”
玉林连忙搓着手跑过去,和秋辞并排着烤着火,她的声音都冻地有些颤抖,“我的天,今年这天儿也太冷了吧!”
“也不是今年,哪年都一样,这个时间都冷,等过了六九就该回暖了。”
“哎!”玉林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未到五九呢,还得冷那么久。”
秋辞看着她笑道:“叹什么气,都近年关了,叹气可不吉利。”
“都要近年关了,”玉林嘟着嘴,扬着头道,”今年过得真快。”
“是啊,过得真快,最重要的是还一年都是顺遂着的,不似去年,接二连三的事……”
话音未落,身后一群人窸窸窣窣地进了屋内,秋辞和玉林吓得连忙转身,却见四个小太监进了屋,秋辞看了几眼,发现是平日里帮着王德办差的小太监,虽然见着面善,但却是没什么交集的。
领头那太监走到秋辞面前,也未曾行礼,开口便道:“秋辞姑娘,陛下有请。”
这话说的真真奇怪,她今日本就当值,陛下召她做什么
秋辞只故作不懂,只假装好意问道:“可是御前需要添置茶水了小公公且等上一等,我这里水马上烧好。”
那下太监面无表情,只道:“姑娘明知不是因为茶水。”
秋辞未曾料到那小太监这么说,一下失去了反应,那小太监又忙道:“陛下还等着呢,请姑娘莫要为难奴才了。”
秋辞无法,只对玉林交代几句,便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上秋辞细细思索,想着以前干的那些事,她也并未留下把柄,那如今这般,又是为何呢
朱祚正在养心殿后的撷芳宫中,那儿离茶房不远,只走了几步便到了。
那太监到门口便止了步,规规矩矩地侍立在门口,秋辞见着他们这样,估摸着是要自个儿进去了。
秋辞自己提步便进了殿内,朱祚正在书桌前批折子,秋辞上前,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朱祚只低头看着折子,一只眼睛也没分给他,“起吧。”
“谢陛下。”
秋辞起身后,朱祚便没了话,秋辞站在下面,等不到朱祚的话,她微微抬头,见着朱祚专心于手中的折子,丝毫不管秋辞仍在殿中。
见着朱祚如此,秋辞便知此事不简单了,她又看向王德,王德侍立在朱祚身旁,瞧也没瞧自己一眼,秋辞心中愈发没底。
不出一会儿,只见小林子进屋禀报道:“启禀陛下,人已带到。”
人什么人
秋辞心中直觉,来人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秋辞正想着,只见沈正钦踏入殿内,向朱祚行礼,秋辞一下心情如坠深渊,震惊异常。
沈正钦见着秋辞正在殿内,一下心中也是明了。
朱祚见着沈正钦进来,这才撂下手中的折子,开口道:“都来啦,知道朕找你们来是做什么吗。”
“微臣不知。”沈正钦率先答道。
“你呢”朱祚看着秋辞道。
“奴婢……奴婢愚钝,也是不知。”
“不知,”朱祚冷笑一声,道,“既是不知,那便让朕说吧。”
朱祚拿起一张纸,道:“乾元三年六月,记账纹银五十六两,地址是的你东角巷沈正钦的府邸,那怎么这东西,”朱祚拿起旁边匣子里那只玉簪,一下扔到沈正钦面前,“到了秋辞的屋子里。”
“陛下……”
“你先别说话!”朱祚一下呵斥住沈正钦,他又一样一样地将那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到沈正钦面前,“这件,乾元三年八月,十二月,乾元四年,一月,十日,十五日,二月……”
“怎么回事沈正钦怎么你买的东西统统到了秋辞的屋子里!”朱祚怒喝道。
沈正钦还未开口,朱祚又道:“说不出来是吗”他指着秋辞,道,“那你说!”
“陛下……”秋辞边开口,心中边想着法子。
刚说出两个字,朱祚又看着秋辞道:“周尧,你的兄长是么正六品大理寺正,他前几个月还是蜀郡一个小小的文学吏,不入官籍,怎么一到京中就成了大理寺正六品官员了呢!”
“沈正钦,你给朕一个解释!让朕相信你没有违乱宫规,秽乱宫廷!”
沈正钦半晌没有讲话,秋辞自是不敢出声,他就这么沉默着,半晌,才说出一句,“臣有罪,臣请陛下恕罪。”
朱祚见沈正钦这幅模样,刚刚有点平息的怒火又瞬间被点燃,他双手一挥,书桌上的东西都被扫在地面,茶杯一下打在地面,“嘭”地一声四分五裂。
伴随着茶杯碎裂的声音,朱祚发出一阵怒喝,“沈正钦!”
面对朱祚的雷霆怒火,沈正钦和秋辞立马跪下请罪道,“陛下恕罪。”
朱祚见着这二人异口同声的模样,心中愈发生气,他气极反笑,道,“好,好,你们喜欢跪那便滚去外面跪着!”
☆、第六十二章
秋辞心中本是慌张,现下听见朱祚虽是盛怒之下,却也没有立刻处置了自己,想是看着沈正钦的面儿上,她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和沈正钦对视一眼,见着沈正钦似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冲他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沈正钦见她这番动作,也只是张了张嘴,将嘴边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朱祚见着这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番动作,平息下来一半的怒火又被点燃,他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猛地砸到地上,伴随着四溅的瓷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吼:“滚出去!”
沈正钦和秋辞顾不上旁的,连忙起身,行礼退出殿。
前几日里都是铺天的大雪,积雪未化,现在又是洋洋洒洒地鹅毛大雪飘扬而下。
沈正钦和秋辞并排跪在宫院之中,初时还未有感觉,跪在这寸深的积雪之上,甚至还感到松软,直到膝下的积雪渐渐融化,渗透进了棉服衣裤之中,肌肤这才感受到那刺骨的凉意,秋辞抬头看看天空,,透过漫天飞扬的雪花,她看见那微弱的太阳在渐渐地消失。
大雪毫无顾忌地飘飘扬扬地洒落在这皇城之中,时间一寸一寸的消磨殆尽,随着阳光几近于完全隐匿在云层之中,雪势又愈发大了,没有丝毫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双脚在积雪的刺骨寒意下渐渐麻木,身上也已经积起了来不及抖落的雪白,寒意一寸一寸地腐蚀着不堪一击的躯体。
所谓雪上加霜,不过如此而已。
不知道跪了多久,秋辞对时间也已经麻木,她尝试着动了动麻木的双膝,却一下倒在地上,双腿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
沈正钦连忙扶起秋辞,让秋辞靠在他的肩膀,担忧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秋辞挣扎着脱离沈正钦的怀抱,又迫使自己像之前那样段端端正正地跪好,虽说着无事,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和惨白惨白的面容却反应了她的痛苦。
沈正钦看着秋辞孱弱娇小的身躯,双目里满是心疼,他忙伸手掸了掸秋辞身上的积雪,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抖了抖,披到秋辞身上。
秋辞连忙拒绝道:“不用了——”
“别动,”沈正钦低声说道,“听话,这样至少暖和些。”
秋辞知道拒绝不了,便也不再挣扎,任由沈正钦替她拴上斗篷的带子,他侧身埋头,神情认真,眉目之间煞是温柔,他的侧颜映射着这漫天的雪花,令秋辞有些痴痴然:“那你怎么办?”
沈正钦冲秋辞展颜一笑,那笑容甚是阳光温暖,仿佛能融化这整个寒冬:“我是。。。。。。我抗冻,没事的。”
秋辞心中微微触动,她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愧疚之感,一种深深的愧疚。
她看着沈正钦的笑容,这个笑容里没有掺杂其他的情绪,简单而又纯粹,她知道沈正钦对于如今的状况虽是没有预料到,但却也没有任何的后悔,或许在他眼里,这也是难能可贵的经历,他珍惜着,也享受着。
若是两情相悦,那么一切苦难都只是经历。
沈正钦以为他们两情相悦,如今所受,不过是二人共同所走过的一段路。
可事实上,秋辞对于沈正钦的情感从未变过,她的愧疚之处正是来源于此,她欺骗了他,也辜负了他的“一厢情愿”。
她不再说话,只转回了头,默默地跪着,目光所及,是漆红的宫门,和屋顶一片白雪茫茫,雕刻的飞龙盘旋在屋顶之上,神情肃穆,无言地将这皇城之中所有的事,收进眼底,也扔进时间里风化,遗忘。
朱祚用过午膳之后,就近在撷芳馆的榻上午休,只睡了片刻,便起了身。
“天气如何了?”
“回陛下,还在下雪呢,怕是得下一天了。”
“嗯,”撑着头沉思半晌,又道,“走吧,去坤宁宫瞧瞧。”
刚刚走至门口,朱祚便看见了跪在冰天雪地之中的二人,秋辞身上的皂色斗篷在这一片苍茫的白色之中显得尤为刺眼。
见着朱祚出门,跪在庭院中间的秋辞和沈正钦也颔首示意,朱祚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秋辞埋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沈正钦倒是挺直了腰板,神情平静地看向朱祚的方向,二人的目光穿过丈宽的庭院和满空飞扬着的雪花在空中相遇,又是几多沉默无语,无言以对,却似乎挑衅一般。
朱祚猛地转身大踏步往殿内走:“不去了,朕还有折子要看!”
坐回到书桌前,朱祚随手翻起几本奏章,粗略地看着,全身上下都透着不耐烦四字,他提笔,半晌都未能从思绪里找出一个能落于纸上的字,最终只能是不耐烦地将那奏章甩到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本继续不耐烦得翻着。
王德见状,连忙将那被无情甩开的折子整理好,放回原处,他看了看朱祚面色不善,思量半晌还是试探性地开口道:“陛下,外面的雪渐大了。。。。。。”
朱祚猛地将折子合上:“你想该说什么,直说罢!”
王德迟疑片刻,又才开口道:“陛下,他们已经跪了一上午了。”
“嗯。”
“他自小就怕冷,从前小时在府里就爱整日粘着您,为着就是蹭个暖和地儿。。。。。。”
“嗯。”朱祚仍是冷漠地应答着。
王德见着朱祚这副冷漠地模样,又道:“他的腿还受过伤,这么冷的天,也不知熬不熬的住。”
朱祚终是没在“嗯”下去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德见他这样,也不再说话了。
半晌,朱祚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去让人把沈正钦叫进来!”
王德喜出望外,忙道:“是。”
然后走到殿外,对侍候在外的太监吩咐道:“陛下传沈正钦进殿。”
“是。”
“等等,”王德压低了声音,叫住了正要往院中走的小太监,“扶着点儿。”
“是。”
小太监走到沈正钦面前,仍是恭敬地道:“陛下召见。”
沈正钦有些惊讶,他和秋辞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那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