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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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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莫先生,城”来人还没说完便住了口,栖梧本就浅眠,睁了眼见是这些日子一直给自己值守的二柱子,以为有什么紧急情况翻身便坐了起来“什么事”。
连着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加上上午在城墙上坐着心中的弦一直是绷着的,待张朝下令退兵五里安营扎寨,这才松了口气,回到房间里本想小憩一下不想竟是睡到这个时辰。
“没事,没事,您别急,就是陈将军让我来给您说一声,城门已经关了,让您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闻此,栖梧这才放下心来。
“先生”二柱子有些尴尬的顿了顿,“莫姑娘中午也没吃,要不要小的给您弄点吃的来?”
除去从潼关带来的人,在蕲州城中招募的新兵并不知道栖梧的真实身份,这阵子栖梧在军营一直以男装示人,虽然并不能掩盖住女人的特质,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称她为莫先生。而今日她第一次以女装示人,确实惊艳了众人。
而她一介女流竟然敢独自登上城门与数万大军打照面,光是这等气魄和决心,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今日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便让北辰暂时没有攻城反而退兵扎营,此举不知让多少人震惊了。再谈到这个女子时,所有人脸上无一不是写满了崇敬。
二柱子也不例外。他从小在蕲州长大,总是听人说“兰桂坊”的飘絮姑娘最是好看。他也和几个好友悄悄的趴在“兰桂坊”的房顶上瞧见过飘絮姑娘,当时他就觉得她真是好看,唇红齿白,那细腰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声音也真是好听,说话跟唱歌似的。
可今日见到了莫先生,不,是姑娘。他才发现那飘絮姑娘跟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法比。
“好啊,那麻烦你了”栖梧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对了,帮我弄点酒来,突然好想喝酒。”
栖梧这么一笑,那二柱子顿时魂儿都快被勾走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面红耳赤忙不迭的逃开了,像是后面有老虎在追似的。倒是弄得栖梧有些莫名其妙。
没想到的是,送吃的来的竟是陈柏舟。
“劳烦陈将军亲自来给我送吃的,真是不好意思。”栖梧笑着去翻放在桌上的食盒,拿起酒壶闻了闻,“竹叶青,不错。”
“想不到莫先生对酒也有研究,倒是不似”
“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一般扑蝶绣花,弹琴作画是吧!”栖梧直接用手拈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接话,“哎呀,难怪人家总说北方的肉是最好吃的,果然啊!”说完还舔了舔手指。
“就是啊,你这般言行举止即便说出去是当今左相的女儿,怕也没几个人能信。”陈柏舟这些日子与她走的近,两人也不似以往那般客套,反倒像老友一般彼此开开玩笑打趣一番,偶尔说出点话还能把栖梧给噎个半死。
不过栖梧率性坦荡的性子,倒是让陈柏舟格外喜欢。
“来来来,你也吃点,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觉得这个可真是香。”栖梧一边招呼陈柏舟吃,一边倒了两杯酒,递给了他一杯。
虽然大战在即,不宜饮酒,但是明日结果如何尚未可知,再看栖梧高兴得脸上的表情都格外生动,一时间竟无法拒绝。
“陈将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想那么多做什么,今晚张朝一定会派人来探查,我们越是紧张就越是显得心虚不是吗?”
陈柏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放松下来。
最后两个人解决了三盘小菜,三壶酒,坐在屋顶上吹冷风。
“陈柏舟,若非局势所迫,真想和你痛饮三百杯!”栖梧大大咧咧的一把搂住陈柏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但陈柏舟却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脸颊泛着隐隐的潮红。
可栖梧倒是没察觉出身旁人的尴尬,一直在碎碎念,倒不是醉了,只是隐忍许久的情绪亟需找到个宣泄口,亦或者是面对不可知的明天时假意的从容。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从容背后,到底隐忍了多少无法启齿的惶恐和无助。
“莫离,你怕吗?”陈柏舟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一瞬不瞬的盯着栖梧。
下着大雪,四周的光线并不算亮,可栖梧还是从陈柏舟的眼眸中看出了些许不明的情绪,于是偏着头想了想,突然笑了:“怕啊,怎么不怕。”。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陈柏舟只是愣了须臾,随即便释然了,是啊,还真是符合她的性子呢。
“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怕呢”,陈柏舟笑道,“不过你既然跟着来,想来也是有所觉悟了吧。”
这人也是直接,栖梧佯装不满:“我以为你会说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安全离开的。真是不懂哄人。”
“哈哈哈哈……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便是早就有所觉悟了,不是么?我又何必再假意欺骗呢?”
“陈将军果然是个明白人。”栖梧站了起来,拂去头上和身上的积雪,望向远方似是喟叹道,“夜朦胧,霜寒重,飞雪正三更……陈将军,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可若是我死了,请你替我转交一样东西可好?”
陈柏舟永远都忘不了栖梧当时的表情,眼尾挂着笑意,可是嘴唇却紧抿,笑意阑珊中却有化不开的忧愁在肆意蔓延。那如同秋水般深刻的悲伤在缓缓游动,弥散在空气四周……






第73章 输死拼杀
第二日,张朝便下令攻城。
昨日他们连夜奔袭而来,面对敞开的城门和栖梧莫名的举动,以张朝多疑的性子定然不会轻举妄动。但是经过一夜,栖梧的这点小伎俩定然瞒不过他,更何况他只要派人一探便知城中其实并没有多少能战的兵力。
攻城是必然,即便他仍会对栖梧的火药有所忌惮,可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即便是背水一战,也要将那座城打破!
栖梧站在城楼上,寒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一头青丝扎成马尾在凌冽的风中飞舞得张扬肆意,可她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平静,就像看透了人事无常之后的大彻大悟。
虽然他们连夜制造火药,但是由于城内材料有限所以制造出来的量并不大。北辰的第一波进攻在城门口五十米的地方被断送了,火药被引燃,北辰兵力损失惨重。可即便如此,张朝依然下令让士兵攻城。
无数声爆炸声之后,蕲州城门口已经全是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这样的场景,即便之前见识过一次,栖梧还是忍不住小脸惨白,胃中也在不住的翻腾。掩在披风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中,清晰的疼痛传来脑中也越发清明。
城下喊声震天,北辰军队此时已经在城墙下架起了云梯,士兵们踩着同伴的血肉和尸体红着眼高喊着往上爬。
“倒!”陈柏舟大喊一声,便有士兵一桶一桶的往下泼烧开的热水,从天而降的热水让云梯上的人猝不及防,纷纷哀嚎着坠地。
蕲州的冬天寒风凛冽滴水成冰,沸腾的热水刚浇到北辰士兵的身上便开始凝固成冰,冻得他们瑟瑟发抖。士兵们穿着的厚棉袄被水浸湿,身体愈发笨重,加上水在城墙上和地面上结了冰,越发打滑。
还没等摔倒在地的士兵站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的大石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蕲州城门上空。
可毕竟北辰人数众多,即便强行攻城人数折损众多,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是不容小觑。
张朝远远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双眼冰冷满含杀意的盯着城楼上那个红衣女子,恨得双手紧握成拳。再看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倒在城下,隐忍的怒火几欲要喷薄而出。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犀利,栖梧突然朝他看来,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意思竟都一清二楚。
“拿箭来!”张朝三箭齐发,皆是对准了栖梧的要害。
栖梧见状,却并不躲闪,反而一把夺过身旁护卫手中的弓箭,羽箭飞出,竟是直接在空中将张朝射出的三支箭截住,其中一支箭的箭簇直接被劈成两半!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见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楚和北辰这几年来边界争端不断,虽然都只是些小规模的战斗,但对于北辰“常胜将军”的名号还是十分清楚的——即便那张朝并非北辰人士,而是西凉叛国投诚而去的。
十三年前,张朝带领三十万西凉精兵攻打南楚,势如破竹。南楚兵败如山幽云十六州尽数被攻下。最后还是萧致远领兵拼死抵抗,不仅挡住了西凉的进宫还接连夺回失守的幽云十六州。但此时北辰也横插一脚想来分一杯羹,二十万大军挥军南下直取南楚京都,彼时南楚国库消耗严重,应付西凉已经是应接不暇,所以向西凉主动求和。
西凉狮子大开口,除了南楚割让幽云十六州之外,还让南楚送一名皇子过去做质子。武帝用自己的六皇子龙玄澈和幽云十六州换取了和西凉的休战,这才集中兵力对付北辰,堪堪守住了南楚江山。
当时西凉和南楚和谈,张朝是坚决反对的,毕竟现下北辰插手,西凉奋起反击一雪前耻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怎奈陛下圣意已决他也无力回天。最后班师回朝竟被人联名上奏参了一本,说他孤高自持,刚愎自用,甚至拥兵自傲意欲不轨等等数十条罪状,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西凉陛下盛怒之下判定秋后斩首。
可张朝哪儿是肯乖乖伏诛的人?竟暗中联络到自己的部下逃出天牢,最后投奔了北辰。
彼时北辰皇帝宗政桀倒也是胆子大,竟是收留了他,还封了个常胜将军。不过鉴于张朝曾经在西凉的所作所为不得不防,不仅暗自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还控制了他的兵权。
但张朝自己也明白处境不同,所以也算安分,为宗政桀四处征战开疆拓土。
而对他的事迹,也是传得神乎其神。尤其是他的箭法,据说百步穿杨例无虚发。
可此时却是被一个女人的箭折断了,还是在张朝三箭齐发的时候,怎能不让人心惊!甚至陈柏舟都愣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栖梧看了好一阵。
北辰强行攻城已经过去大半天,五万人竟折损只剩不到一万人,看着遍地的横尸张朝彻底红了眼——他们昨日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若今日攻城不下,明日估计南楚的援兵就会到了,毕竟他跟宋载言那老狐狸多次交锋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更别说是那个没用的太子了。
一旦南楚的援兵赶到,即便他们全军覆没都不无可能!
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绕道撤回北辰已经没什么用,二十万大军最后只剩这么些人,想也知道回到北辰自己面临的将是什么!
所以现在,他只能把目标放到城楼上那个红衣女子身上——南楚左相之女陵王侧妃。此人身份不同就不说了,再看那女人的相貌,若是那极好女色的皇帝见了,为了美人放自己一马也不一定!
哪怕前面早已血流成河,张朝已然面色冷峻的下令士兵向前冲,如有后退者,立斩无赦!
栖梧面色冷冽,飞快的往弓上架了四支羽箭,四箭齐发皆是对准了张朝的要害。
箭矢离弦,速度之快根本躲不过。张朝察觉时,羽箭已经逼近身前,躲闪不及。
“将军小心!”李策大喊一声,随即“扑通”一声重重坠落在地,闷哼着吐出一口血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李策竟然纵身扑了过去,替张朝挡住了急速飞来的箭矢。
“李策!”张朝面色微变,刚想冲出去,胸前却横劈过来一把长剑,惊觉之下纵身跃起。但胸前还是被狠狠的划了一剑,如此大的力道,若非他穿着铠甲,此时说不定就已经被那股蛮力劈成两半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即便栖梧在用兵布阵上只不过是纸上谈兵,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即便不用验证也是一定奏效的。
北辰还有几千人,而南楚这边也不过两千人,就算拼人数也没有多大胜算,所以只有想办法生擒或者杀了他们的首领——张朝。
栖梧一脸冷寂,招招皆是朝着张朝的要害去的,但张朝好歹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只身冲过来杀他,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即便拔剑与栖梧纠缠起来。
旁边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轰隆”一声,城门被放下,陈柏舟已经一马当先率兵冲了出来。一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辟出一条道路,直到来到栖梧身边。随即南楚的士兵加入进来,将北辰的军队剥离开来,中间只留下了栖梧、陈柏舟和张朝对战。
双方皆是殊死搏斗,彼此都知道,若是在此失了手那将会面临的是什么。
陈柏舟专心替栖梧扫除身后的偷袭,栖梧则是一边暗蓄力,一边抵御张朝的强力攻势。
上一次凤栖梧直接从他们眼皮底下抢走了言月婉,可周围的士兵竟然后知后觉,让他很是恼怒。后来军师吴州表示,那女人或许是用了禁术——摄魂术控制了周围的士兵,如若不然便完全无法解释。
不管吴州说的是否属实,也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摄魂术”那样的禁术,在交手的过程中,为了以防万一,张朝至始至终都没有正视她的眼睛。
栖梧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无奈对方太强,始终无法捕捉到机会控制住他。

冬日的夜晚总是早早地便降临,激战了一天,北辰和南楚都已疲惫不堪,南楚的士兵皆是破釜沉舟完全是不要命的只攻不守,北辰八千多人竟在他们手中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不过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南楚的士兵还是全军覆没。
战场上尸横遍野,狼烟漫天。
北辰还剩下了不过两千人,都疲惫不堪的围成一个圈,将栖梧陈柏舟和张朝围在中间。
激战了一天,栖梧、陈柏舟和张朝都已伤痕累累,凭着的不过是一口气在支勉强撑。
就在越来越多的士兵围攻上来的时候,一直倒地不起的陈柏舟突然跃起,朝张朝一剑劈去,但被后者察觉堪堪避过。但还未落地,栖梧已经看准时机冲了上来,一掌打在了张朝的左肩上,只听“卡啦”一声,直接将张朝的左臂打得脱了臼。
后者吃痛,但尚未来得及躲开,栖梧的拳头接二连三的打了下来,随即陈柏舟也从旁协助,不消片刻便将张朝的手腕反剪,并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后者没有站稳一下跪在了地上。
张朝心道不好,正欲闭眼,可发现身体已经动不了了。而眼前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战场狼烟全部变成茫然无边的大雾,而张朝就这么茫然的站在大雾中间,找不到出口。
“成了!”见张朝眼神变得空洞,陈柏舟高兴的喊了出声。
栖梧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几番努力才压下口中的腥甜。
“住手!”陈柏舟将剑架在张朝的脖子上,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冲着围攻上来的士兵吼道:“住手,谁敢动手,我便杀了他!”。
见将军被擒,北辰士兵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陈柏舟则是挟持着张朝一步步后退,主将在对方手里,北辰士兵也只好慢慢让出了一条道路。
虽说他们几乎全军覆没,但至少目的达到了——生擒了张朝。栖梧嘴角微微上扬,可没走两步,心脏却突然像被人抓紧一般,钻心刺骨的疼痛沿着四肢百骸铺天盖地的袭来。那样强烈的疼痛,即便栖梧努力压制,还是无法抵挡。
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了雪地里。






第74章 生不如死的折磨
“娘……娘……”软糯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夹杂着抽噎声,听得人莫名觉得有些心痛。
栖梧觉得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试了好几次都没用。可是身边那个软糯的声音一声声的撞在她的心底最痛的地方,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啊!”软糯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尖叫,栖梧心中一痛,突然睁开了眼。
却见四周围全部是一片血红,整个世界,死一般的安静,周围听不见一丁点的响声。天地仿佛融为一体,绵延伸向远方,远的看不到尽头。空中一轮红色的满月高挂,那样的艳红,显得有些诡谲。而栖梧身边全部是大片大片红的诡异的曼珠沙华,开的鲜红欲滴,仿佛能滴出血来。
“这是哪里?”栖梧坐了起来,四下望了望。
“娘”身后响起那软糯的声音,栖梧微微一愣,转过头看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正泪眼朦胧的盯着自己,一边抽噎道“娘,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好痛,好痛!”
娘?栖梧心中一揪,细看这下,这小团子眉眼间竟是和龙玄澈如出一辙。
栖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果然不痛,看来真的是在做梦了。
那么这个孩子,莫不就是自己亲手杀掉的那个孩子?栖梧心里一惊,随即湿了眼眶。
伸出手,轻轻的攀上了那个孩子的脸,可是手在触到他的瞬间,他的身体便被一阵白光所笼罩,整个人也变得透明,栖梧白皙手就这么穿过了他的身体。
“乖,不哭”栖梧只觉得心如刀绞,可那孩子却越哭越凶,撕心裂肺。
“宝宝,娘不是不要你,娘是不敢要,娘不能让你一出生便没有父亲。”栖梧也跟着哭,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栖梧是真的后悔了,当年的她太过要强眼中更是揉不得半点沙子,龙玄澈心中另有他人,而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得?
再加上她和他的第一次,他口中却是喊着别人的名字,这已然成为一根拔不出的倒刺,深深的扎在她心底,血肉模糊。
更何况,后来龙玄澈在她体内中了“噬心”,若她真的生下那个孩子,此蛊必然会过继到孩子身上。这又让她如何忍心?
即便时光倒流,或许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栖梧仍旧昏迷不行,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臭娘们,老子还没用刑呢就开始哭了!要不是这个娘们,我们也不会死这么多兄弟!来啊,把她给老子泼醒!老子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起身去抽鞭子,并将它放在盐水里洗了洗。
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栖梧终于一个凌激醒了过来。
环视四周,墙壁上的火把,灰暗的光线,焦油燃烧时刺鼻的味道,而自己正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在提醒着栖梧——即便他们拼尽全力,却还是失败了的事实。
一如以往“噬心”发作后的症状,栖梧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进绞肉机里面搅碎了重装,甚至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她知道每逢十五便是“噬心”发作的日子,可是她还是想赌一把,赌自己能躲得过,谁成想还是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她既已被擒,不知道陈柏舟是否得以幸免,如若不然,那么多士兵的血当真是白流了。
“哟,臭娘们,终于睡醒了!”那汉子拿了皮鞭,走到栖梧面前一把钳住她的下巴,笑意森然,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惊艳,“别说,这娘们长得真不赖”。说着还顺便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掌心粗糙的厚茧,和那人身上浓重的体味都让栖梧几欲作呕,栖梧万分嫌恶的剜了他一眼,将头偏了过去。
许是栖梧眼中的嫌恶太过刺眼,那汉子怒了,一巴掌扇了过去:“臭□□,装什么贞洁烈女!”响亮的耳光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其突兀。
栖梧右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火辣辣的疼,舌尖也尝到了一丝腥甜。
“如今你在大爷我的手上,生死全看我的心情。说吧,那个什么,什么……”那汉子抠了抠脑门,是什么来着?
“武哥,是大炮,大炮和火药!”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兵凑上前小声提示。
“哦,对!大炮和火药!”那汉子恍然大悟,随即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把拍在那小兵的后脑勺上,怒道:“老子知道,要你小子多嘴!”。
原来如此,他们之所以没有杀自己,原来是为了这大炮和火药的制作方法。
不过也是,没有谁见过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还无动于衷的。不过这也有好处,那就是在段时间内他们是不会杀她的。
为今之计,只有等人能来救她了。
见栖梧不说话,那汉子脸色更差了,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但仍未得到回应。栖梧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被忽视了,那汉子怒不可遏,一鞭子抽在了栖梧身上。
那鞭子是专门用来拷问犯人的刑具,上面遍布倒刺不说,还沾了盐水,一鞭子下去栖梧顿时皮开肉绽。才经历过一场生不如死的疼痛,此时一点的痛意都会让她生不如死,更何况是下了重手的一鞭子。
“说是不说!不说的话老子就让你好好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栖梧咬紧牙关,愣是一个字都没说。鞭子接二连三的落在身上,栖梧终于顺利的晕了过去。

“混蛋,我不是说过不要弄死了吗!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回,回将军的话,小的下手已经算是轻的了,只是这臭娘们嘴硬得很,怎么撬都撬不开,这才,这才……”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栖梧有些迷迷糊糊,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了交谈声,随后又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不过和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盐水。
盐水碰到伤口时那一瞬间的疼痛让一向忍耐力极强的栖梧都忍不住叫出了声,一个凌激醒过来,随即而来恨不得马上死过去。
眼前的人轮廓模糊了又清晰,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栖梧心尖一颤,竟还是失败了吗?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朝!
“很惊讶是吗?”张朝对栖梧的反应很是愉悦,甚至眼尾都染上了笑意。
“陈柏舟呢?”栖梧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想着别人?”
“看样子,他还活着。”栖梧突然松了一口气。
“哦?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又如何断定他还活着?”张朝敛了笑意,眼神越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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