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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香_九辰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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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父亲不在,母亲又不管事,秦柯文却管到了她的头上,若是平时,她肯定要顶上几句,今天到底有些心虚,胡乱的点头应了。
秦柯文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别看他这个妹妹在父母面前,是个贴心小棉袄,可对着两个哥哥,却是个混世小魔王。
秦柯文连接招的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秦诺欣这一次竟然没有反对。
他挠了挠头,现如今的女孩子真是,一个两个的都看不懂。
下雨也不必去厂子里,下午在家看了半日书,晚上睡了一夜好觉。
第二天一早,带上方晴,进城给他老爹发电报去了。
小镇有邮差送送信什么的,电报这种高级东西,只有县城里头才有。
进了城别的什么不干,先找吃食。
方晴从小家里穷,饭都吃不饱,所以对吃特别上心。
秦柯文了解她的爱好,机帆船一靠岸,在码头街买了包新鲜的糖炒栗子,宠溺的揉揉她的乌发,将栗子塞进她的手里。
方睛温和的笑着,小尾巴似的跟在秦柯文的身后,边走边剥着手中的栗子。
昨日朋友请吃饭,熊华喝的有点多,今早起晚了,眼看着就要迟到,一想到顶头上司的那张,看谁都好似,欠他两百吊钱的棺材脸,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夹起公文包匆匆跑出门去。
在街口蔡阿婆的小摊上买了肉卷饼,左手胳膊夹着公文包,右手拿着肉卷饼往嘴里送,脚下走的飞快,忽然眼前一花,有人撞在他的身上,手中的肉卷饼“叭唧”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可是他的口粮啊,熊华刚要抬头发两句牢骚,就听一个男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
熊华眨了眨眼,青天白日的,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他撞到的他好吗?
满脸怒意的一抬头,就见一女孩站在他的面前,邻家小妹般梳着两条大辫子,两颊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可爱。
气就消了大半,再一看,那小妹妹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男子,约摸二十左右年纪,沉着脸,满脸黑气,好像跟他有仇似的,目带凶光正瞪着自己,不用问刚才那句话,一定出自此人之口。
秦柯文团花纹的绸缎长袍,闪着华光,特别是胸口挂着的那块怀表,在阳光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晃得熊华有些睁不开眼睛。
熊华家境一般,平日最讨厌有钱人以势压人,看着秦柯文一副我很有钱,我很拽的欠抽样,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今天他赶着上班,并无心与之计较。
瞪眼回敬了一句,抬脚就要走人。
秦柯文平时也不是那,为了鸡毛蒜皮小事斤斤计较之人,如果撞了他,也就罢了,可这人撞的是方晴,把方晴剥好的栗子撞得掉了一地不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再看方晴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秦柯文的火气“嘭”的声就上来了,拽住熊华严令他道歉。
熊华气得差点吐血,啥玩样?明明是他撞的自己,居然恶人先告状,还有没有天理了,仗着有几个臭钱,为所欲为,欺人太甚,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他不仅不肯道歉,反而出言不逊。
其实秦柯文走在前头,根本没看到是谁撞的谁,等他回过头来就看到,方晴抱着胳膊眼含热泪,再一看对方人高马大,想当然的认定熊华撞了方晴。
而熊华既要顾着吃饼,又要顾下脚下,也没看到撞到他的是方睛还是秦柯文,秦柯文想当然的跳了出来,他可就想当然的,把撞到自己的人,想当然的想成了秦柯文。
熊华顾着赶路,那速度几乎可以说是冲的,虽说是方晴撞到了他,可方晴受伤程度比他严重多了,再加上方晴虽然只是个丫鬟,其实比一般农户家的姑娘金贵多了,不要说干农活,就是稍微重点的活计也没干过,经他这么一撞,痛的说不出话来。
唯一清醒的当事人说不出话来,那两个糊涂的误会越结越深。
☆、第一百十四章 一字之差
两人当街了吵了起来,吵着吵着熊华的公文包掉到了地上,他猛然想起自己还要上班,顾不上吵架,抓起地上的公文包,拔腿就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被吊脸子的上司狠狠修理了一顿,郁闷死了。
秦柯文心疼方晴,电报也不发了,找了县城最好的医院,给方晴治疗胳膊。
“医生,她的胳膊没事吧!”
秦柯文看着方晴,胳膊上淤青,恨不能痛在自己身上。
等医生千万保证无碍,才想起还有电报没有发,谢过医生结了药费,匆忙赶到电报局。
电报局和别的地方不同,空间不大,柜台的铁条格栅,将其内隔成了内外两块,外边成正方形,大概十平米左右,有两排长椅子,平时忙的时候,后到的顾客会坐在长椅上等待,里边呈长方形,大概七八平米左右吧,挤挤挨挨地坐着,五六个工作人员,顾客电报纸写好以后,工作人员会把电报纸,送到后面的发报间。
秦柯文、方晴赶到时,已经快中午了,整个电报局只有他一个顾客,忙到柜台写了内容,递给工作人员。
熊华好好的早点,刚啃两口,就被人撞掉地上,这半日下来,粒米未进,趁着发报空档,摸着咕咕乱叫的肚皮,脚步生风的走出电报间。
“熊华,”柜台工作人员小王,扬了扬手上的纸条,“你来得正好,有个电报发一下。”
小王收了秦柯文的电报纸,转身要送进电报间,刚好遇上了摸着肚皮,从电报间出来的熊华。
正好,可以让他少跑一趟。
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来电报局,发报的人特别多,一上午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他的两条腿都快跑细了。
“兄弟,我都饿了半天了,出去找点吃的,老李在里边呢,你让老李发吧!”
熊华边往外走边说着,忽然他一眼看到了,柜台铁条外面的秦柯文。
脚下一顿,“等一下,”他回转身,“那个电报还是给我吧,忽然又不饿了。”
“可能是饿过头了吧!”
小王不疑有他,打趣地将电报纸塞给熊华。
熊华捏了捏电报纸,朝外边努了努嘴,“是那个家伙的电报?”
小王朝外看了看,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熊华,“我说,你可以啦!人家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呢?你把电报发了就行了,老这么仇富可不好。”
小王这么说,熊华心里就有了底。
“行了,行了!”熊华叠起电报纸,“我不过问一下而已,又没说不发。”
说着转身走进了电报间,在他身后,小王摇了摇头,这个熊华就是脾气太直,嘴不太好了。
熊华坐在电台前,戴上耳机,摊开秦柯文的那封电报,照着上面的字,滴滴滴的按起健纽。
这世道真是没天理,那个小子撞了他,不道歉也就算了,还拽拽的反过来要他道歉,自己更是得给他打电报。
熊华愤愤的想着,视线正好落到电报纸上的数字上面,当时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鬼使神差地将第一个数字、第二个数字掉了个。
等到发完了才惊觉自己,居然发错了电报内容,这可怎么办?工作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今天到教那小子,扰乱了他的神形。
重发?
不行,工作了多这么多年,一直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动过,最近刚刚有点要升职的苗头,怎么可以在这个关头,工作上出了差错?。
不行!绝对不行!
再说祸是那小子惹出来的,就当他给自己的一个补偿吧!
再说看这封电报的内容,貌似也不太见的光,说不定自己这个,无意之举还做了好事。
熊华坐在那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就把这事丢到了脑后。
秦柯文不知道,自己在大街上的争吵,引发了这样的后果,发完电报之后,心满意足的带着方晴,逛大街去了。
“老板最近有什么好的款式?”
秦柯文仔细打量着铺子里,四壁挂着的形形色色的衣衫问老板。
“陈家成衣铺”是县城里,最好的成衣铺,不但针脚密实丶整齐,而且款式也是最新的,只要大城市流行什么款式,陈家成衣铺,就会有什么样款式的衣裳,然后过段时间,别的店家才会有。
“您还真是来着了,”掌柜很有眼色地打量着秦柯文,从橱柜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件墨绿的旗袍,却是递到了方睛面前。
“您看,这旗袍,是时下上海最流行的款式,你瞧这做工,在看着上面的花朵,特别是那盘扣多精致。”
掌柜卖力地向方晴,极力的推荐的这件旗袍。
“您的皮肤配这件旗袍,真真是相得益彰,就像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要不您试试?”
方晴极其尴尬,摇着手忙说,“不用,不用。”
她一个丫鬟穿什么旗袍,就是她们家小姐、夫人,在家也没有谁穿旗袍的。
叫掌柜的这么一吹嘘,秦柯文却来了兴致,“穿上试试。”
“不行,不行,不行!”方晴急得脸都红了。
有生意不做那叫傻子,掌柜的忙叫了一个女伙计,连拉带拽的将方晴领进试衣间。
片刻后,试衣间的帘子一挑,方睛很不自在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柯文的眼睛瞬间亮了。
墨绿色天鹅绒的旗袍,金线盘扣,五彩丝线绣着凤穿牡丹。
如掌柜所说,这件旗袍,就像为方晴量身定做似的,紧致的布料,包裹着方晴曲线玲珑、腰/纤/臀/丰。
秦柯文咽了咽吐沫,“掌柜的,这件旗袍我们要了!”
“不行!”方晴忙出言阻止。
少爷让她试,那她就试试呗,反正试衣服又不要钱,买回去却是万万不能的。
别说她家小姐、夫人,整个竹周镇上,她就没有见过,一个穿旗袍的人,当然莫如惠除外。
这样的衣服她怎么穿的出去?
不被吐沫星子淹死,也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赶紧跑进试衣间把它换下来,“少爷,走吧,我不要!”
这边方晴说着话,那边手脚麻利的女伙计,已经把衣服挂到了衣架上。
“掌柜的,这件旗袍我要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嗓音,莫如慧款款跨过门槛。
☆、第一百十五 旗袍风波
“莫小姐,好巧!”秦柯文礼貌的说道,“您还是挑别的吧,这件衣服我们买了。”
说着也不问价格,就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
有钱难买心头好,这件旗袍他要定了。
虽说莫如惠是秦柯文的秘书,可她一点也不怕这个顶头上司。
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你一个男人要女人的旗袍干什么?不如把它让给我,或者……”莫如惠笑得满面春风,“下个月我要办一场生日party,不如……,你把它当成生日礼物好了。”
“对不起,莫小姐!”秦柯文冷冷的说道,“它已经有主人了。”
“主人?在哪呢?”
莫如会嘴角挑起一丝讥讽,左顾右盼,“你指的不会是她吧!”
手指指着方晴,“一个丫鬟穿旗袍?真是可笑!”
莫如惠咬牙切齿的说道。
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穿旗袍天经地义,可方晴算什么东西?
一个丫鬟和她争?她也配!
更为可气的是,自己这样的大美人,整天在秦柯文眼前晃荡,他竟然视而不见,却对一个下三滥的丫鬟,温言软语。
“就她这样的,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你又何必羞辱她呢!”
莫如惠这话说得刁钻,既抬高了自己,又贬低了方晴。
方晴虽然知道莫如惠这是在骂自己,可她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是个丫鬟。
秦柯文气得脸色铁青,他有多看重方晴,就有多讨厌别人贬低方晴。
可自己身为男子,又不能与莫如惠斤斤计较,动手更是万万不能,万一,莫如惠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赖上自己,岂不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秦柯文不由的冷汗淋漓,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这女人不会一开始,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想到这里,秦柯文只觉得索然无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掌柜的,给我包起来。”
掌柜是个有眼色的,这姑娘言辞犀利,不好惹,况且,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姑娘其实,并不是真心想买这件旗袍,只是跟对方过不去,故意找晦气。
再者,人家的银票都放在柜台上了,整整二百两了,这笔生意不做,他就是傻子。
他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所以这笔生意他做定了。
掌柜的亲自将这件旗袍包了,就要递给秦柯文。
哪知莫如惠,竟然动手抢了过去,抄起柜台上的剪子,将旗袍剪了个稀巴烂,“本小姐看上的东西,别人休想拿了去。”
既然得不到,那么她就要把它毁了。
掌柜张着嘴,神情呆泄的看着莫如惠,一时忘了反应,等他反应过来,那件旗袍已经变成了一地碎布。
“我的旗袍!”掌柜悲怆的喊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抓起地上的碎布,他十多天的心血呀,就这么没了!
秦柯文握紧了拳头,心潮起伏,恨不得一拳挥在莫如惠,那恬不知耻的脸上。
可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
握了握拳又放下,神色平静的看着莫如惠,“生日礼物已经送到,这么贵的礼物,到时我一定要把它吃回来。”
秦柯文嘴角弯弯,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一丝的戏谑。
莫如惠顿时愣在那里,脸色青灰青灰。
秦柯文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又掏出二百两银票,“莫大小姐财大气粗,出席她的生日宴会,穿的太寒碜了,岂不丢莫大小姐的脸,掌柜的,给我家晴儿,定做一身织锦的旗袍。”
掌柜的一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今天真是交了好运了,眨眼的功夫,四百元银票入了口袋。
下次吵架还来吧,他不挑的。
量好尺寸,秦柯文满意的带着方晴走了,留下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莫如惠。
“掌柜的,”莫如会抛下三百两银票,“挑最好的布料给我裁剪旗袍,要比她那件更好,更漂亮。”
掌柜的笑得见牙不见缝,这样的顾客,多来几次才好。
而梁茶香,把消息传递给秦柯文之后,就开始盘算,订单被抢之后自己该做些什么。
此时远在上海的秦明伟,走进旅馆,踩着厚厚的地毯,摘下头上的礼帽。
身穿黑色马甲、白衬衫、打着黑色蝴蝶结,小领带的服务生,礼貌的走了过来。
“秦先生,您的电报!”
服务生恭敬的,将一封牛皮纸的电报,交到秦明伟手中。
“有劳!”秦明伟接过电报,欠了欠身,径直走向铺着红地毯的旋转楼梯,上到二楼,穿过狭长的通道,在最西头的房间门口停下,掏出钥匙打开门。
顺手将帽子挂在衣帽架上,在窗口的沙发前坐下,不紧不慢的拆开电报。
只一眼,就皱了眉头,柯文这孩子怎么回事?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这个价格,还值得他巴巴的发个电报到上海?
秦明伟站起身,走到窗口,双手背在身后,目视着马路对面的西式洋楼。
白墙红瓦,城堡式的尖尖屋顶,窗户的玻璃在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帝豪大酒店!
在那一排排窗户中,他知道,有一间窗户后面,萧镇就在那里。
那一封电报,在秦明伟手中揉成了纸团。
内幕消息?底价?怎么来的?那个叫梁茶香的姑娘给的?
秦明伟扯了扯嘴角,眼眸沉沉,从那一排排窗户上扫过,试图想要看清萧镇,究竟藏在哪一扇窗户后面。
在这十几年的较量中,他一直没有跟萧镇正面交锋过,总是在刻意的避开他,比如他知道,萧镇会住在帝豪大酒店,就选了对面的和平饭店入住,了解他有早上会客的习惯,自己就选择下午接洽客户。
避了他十几年,不是因为怕,所以要避着萧镇,而是适合的,正面交锋的机会还没有到来。
转身依旧坐进沙发里,划了根火柴,将那封电报点燃,丢尽了烟灰缸,看着它慢慢的化为灰烬。
萧镇!曾经,他是那么的信任他,可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
秦明伟伸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了,不管萧镇耍什么手段,都不会再上当。
☆、第一百十六章 萤火虫
当然时机未到之前,不能让萧镇知道他是谁。
看着烟灰缸里的那抹灰烬,秦明伟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是乎有必要再好好调教一番。
蒋芳华本来以为梁茶香,背着萧清扬跟其她男子来往,到竹周镇打探了几次,一无所获,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秦柯文从乐兴走出来,当即有了另外的计较。
上海传来消息,萧镇拿到了订单,很大一笔,车间需要扩大生产。
萧清扬要去上海再买一批织机,邀了梁茶香同行充当翻译。
临行前秦柯文约见了梁茶香,仍然是在那间茶楼的那个包间。
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方晴仍然穿着,那天的那身粉色衣裙。
几日不见,秦柯文有些憔悴。
“要不要来一杯?”他举了举茶杯,毫不掩饰眼底的疲惫。
梁茶香坐到原来的位置,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拿在手里转了转,并没有喝,“想知道什么?说吧!”。
秦柯文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上,方晴吓了一跳,看看秦柯文又看看梁茶香。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他声音淡淡,好似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但梁茶香听出了其中隐含的怒意。
“我只能说,萧镇确实,是以那个价格,拿下了订单,至于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也不清楚,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是呀,就算梁茶香骗了他,又能怎样?是能打她、骂她、还是能杀了她?
秦柯文忽然就有些泄气,准备好的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回到小院,秋墨正拿着水壶,给满院的花草浇水。
紫丁香底宝蓝色团花褙子,身材芊芊,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梳成圆髻,髻旁插了支鲤鱼纹银簪子,和周围的花草融为一体,恬静、安详又优雅,让人看着无比的赏心悦目。
梁茶香觉得秋墨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其实现在的秋墨也很好看,如果她不是整天板着一张脸的话。
看到梁茶香回来,秋墨说了句,“吃饭吧!”,欲放下手中的喷壶。
“我要去上海,明天就走。”顿了顿又道,“萧清扬也去,新签了一个订厂,车间要扩产,需买一批机器,我去当翻译。”
秋墨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愣之后,丢下喷壶,反身快步走回屋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梁茶香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有时候,她不知道有这样的阿妈,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自己在外面弄的心力交瘁,回来还得安慰她。
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快步走上前敲了敲门。
“阿妈,我知道您在,您先听我说,……但是没有成功,萧镇还是拿到了这笔订单,……我想过了,上海这趟还是有必要去的,……只要买机器受阻,订单一样完不成……”
话未说完,“哗啦”一声门开了,秋墨依然板着脸,语气却有所缓和,“进来吧!”
梁茶香拖着沉重的脚步迈进屋,草草地用过晚饭,早早趴到了床上。
累!
不光心累,从里到外,无处不透着疲惫,这样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也许有一天会倒在这疲惫中吧!
趴着趴着,就这样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窗外轻轻的敲击声,梁茶香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推开窗户,揉揉眼睛,见萧清扬含笑的站在窗外。
她揉揉眼,迷迷糊糊的说道,“可以走人吗?等我一下,我去拿行李。”说着回身就要摸行李。
这样的梁茶香是萧清扬从未见过的,慵懒的像一只小猫,他咧嘴笑了,眸中的阳光倾泻而出,带着不容错失的宠溺。
“睡糊涂了吧,天才刚刚擦黑,行李就不用拿,快出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几句话下来,梁茶香睡意已消,缩了缩脖子,“还是不去了吧,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有啥好玩的。”
“你先出来,真的很好玩,不骗你,我大老远的跑来,你好意思?”萧清扬锲而不舍的鼓动着梁茶香。
梁茶香偏头一想,行吧,以后用得着萧清扬的地方,还多着呢,可不能得罪狠了。
随即点头,“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萧清扬已经等在了篱笆墙外。
唇边带着一抹微笑,欢喜言溢于表,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脱下来,小心翼翼的围到梁茶香脖子上。
围巾还带着萧清扬的体温,淡淡的皂角的香味,在梁茶香的鼻尖萦绕。
忽然眼睛就有些发涩,如果不是有着太深的恩怨纠葛,萧清扬倒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凉茶香深吸口气,清冷的空气充斥在她肺部,让她清醒了许多。
“走吧!”她率先朝着路口走去。
萧青阳笑着追上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心。
梁茶香想要甩脱他的手,可又自欺欺人的想,“如果表现的太过的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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