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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香_九辰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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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管家年轻的时候,也是跟着萧家的老爷走南闯北的在外面闯荡过的,什么样的风浪他没见过?庄博华的几句话并不能把他吓倒。
  适才他不说话,并不是怕了庄博华,只是不屑做这种,无意义的口舌之争罢了,并且庄博华对他们放松了警惕,他才能有机会实施自己的计划。
  “一会儿茶香来了,你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如果她同意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给少爷把婚事办了。”
  王妈有一丝的犹豫,“那庄博华那边……”
  “你管他作甚,并且适才他说的话有谁听到了?对于他这种小人,不用讲什么君子风度,我们只要能保住萧家的财产,就是对老爷最好的交代,其他人不用管他。”
  王妈想想也是这个理。
  这件事成败现在就落到了梁茶香的身上,王妈有些担心,“你说,这件事茶香会答应吗?”
  毕竟萧清扬现在躺在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梁茶香不答应,也情有可原。
  曲管家也有些不确定,“能答应那当然是最好了。”
  他迟疑了一下,“如果不答应,咱们就求她,求她帮忙演场戏,等这事结束以后,想离开我们绝不拦着。”
  曲管家虽然嘴上说的斩钉截铁,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梁茶香是个很好的姑娘,这一点他并不否认,并且她对萧清扬什么样,那时在上海,他早就见识过了。
  可今天这事,关系到梁茶香以后的名声,她的人生还长,万一萧清扬一睡不醒,让她该如何自处?
  如果不是庄博华逼到了这个份上,但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他都不会去向梁茶香开这个口,就算梁茶香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会让王妈劝她放弃这种念头。
  王妈和曲管家,忽然就觉得时间变长了,好不容易挨到太阳即将落山,梁茶香踏着晚霞走进病房。
  “茶香!”王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握住梁茶香的手,“王妈,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王妈瞧着梁茶香的眼眸里,带着焦虑以及一丝的企盼。
  梁茶香听着就觉心中一沉。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比命长

  梁茶香心中一沉,下意识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萧清扬,“您说!”
  王妈难以启齿,曲管家在一边看着着急,“你不好意思说,还是让我来说吧!”
  曲管家肃容道,“适才庄博华来了。”
  他把庄博华所说的话,以及自己的推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梁茶香,末了搓着手说道,“所以我和王妈商量着,想请你帮个忙,赶在庄博华之前,把婚事给办了。”
  不等梁茶香有任何反应,曲管家又立即说道,“当然,这些都是假的,只是在庄博华面前演一出戏……,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也可以理解……。”
  “曲大爷,”梁茶香抬手打断他,“我该做些什么你说吧!”
  就这么答应了,什么也不问?
  王妈有些内疚,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梁茶香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他是因为我才会躺在这里,如果不是他把我推开,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或者连躺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早就到阎王殿去报到了。”
  梁茶香定定地看着王妈的眼睛,“你什么也不用说,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他救了我的命,我帮他保住家产,这些都是应该的,并且我很愿意。”
  “好孩子!”王妈欣慰的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
  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细节,开始分头行动,王妈到成衣铺里,去买两身喜服,铺子打烊了也没事,反正这些店铺都是萧家租出去的,她都知道店主住在哪里,敲个门让店主回铺子里,拿两套也就是了,横竖不过是多费些脚程。
  曲管家则回萧宅,张罗一些婚礼必备物品,像桂圆啊,枣啊,龙凤被呀,喜烛,当然萧镇、池青青的牌位,这两样东西不能忘。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做戏,可下意识里去,曲管家还是不想委屈了梁茶香,林林总总把两架小推车,装得满满当当,带着十几个下人浩浩荡荡向医院开进。
  梁茶香给萧清扬擦了一把脸,换上王妈拿回来的喜服,火红的喜服印照着他的脸庞,让梁茶香想起了修女嬷嬷讲的睡美人。
  “来,我给你梳头。”王妈拿着桃木梳对梁茶香说道。
  女子结婚都要有喜娘帮着梳头,并且一边梳一边说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时间仓促,这喜娘也没地找去,好在只是做戏,也没那多的讲究。
  不过王妈私心里,还是希望把它当成真的,所以梳头这一程序,她觉着还是不能省了。
  王妈一下一下轻柔的梳着她的发丝,温声细语的说着,那些吉祥的话语,梁茶香当真有一种,新嫁娘的感觉,小脸羞得红红的,如两抹最明艳的胭脂。
  此时庄博华正悠哉悠哉的,躺在醉翁椅上,捧着那把藏了,二十年的紫砂壶洋洋自得。
  “怎么样?”他对着紫砂壶道,“萧镇所有的财产,过了今晚就都是我的了,萧镇压了我这么些年有什么用?人还得比命长,谁比谁活得更长,才是最后的赢家。”
  说着他亲了亲那把壶,“你以后就好好的跟着我,好好的看着本老爷,怎么走上人生巅峰,别像你那死鬼主人似的没眼光。”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火红的身影一闪,庄雅婷飘了进来。
  “爹!”她拉着裙角原地转了个圈,裙子随着转动撒了开来,像一朵火红色的喇叭花,“好看吗?”
  其实原本她想像洋人一样穿纯白的婚纱,可庄博华说,这是给萧清扬冲喜,白色太丧气,必须穿处处透着喜庆的红色。
  庄雅婷想不明白,白色婚纱明明代表着纯洁的爱情,哪里丧气了?
  不过庄博华的一句话,还是让她打消了穿白婚纱的念头,他说,“你明天穿个白色,我敢保证王妈那个老太婆,一定不会让你进病房门半步。”
  当然,庄博华才没有这个好心,他巴不得拜堂之后,萧清扬立刻就死掉,如此不过是不想,让王妈和曲管家,有拒婚的理由罢了。
  庄雅婷听了庄博华的话,回屋翻箱倒柜,才找到这么一条,令她十分满意的“,喜气十足”的西洋长纱裙。
  她满含期待的看着庄博华,双眼放光,像一只,想要得到主人表扬的小忠犬。
  谁知庄博华却来了一句,“胡闹!不伦不类的像个什么样子!”
  庄雅婷满心欢喜的跑过来,就是想得到庄博华的一句表扬,没想到却换来一句呵斥,当时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庄博华见了,态度也缓和下来,“衣服你就别管了,我让管家明天早上,去成衣铺拿一套。”
  父女两个正说着话,忽然街面传来,乒乒乓乓热闹的鞭炮声,其间还夹杂着喧天的锣鼓。
  这个时候?
  庄博华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从醉翁椅上弹了起来,“该死的!”
  话音落,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随着声音人也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管家慌慌张张,顾不得给庄博华行礼,“曲老头在医院里头,给表少爷娶亲呢!”
  庄博华一把拉起呆立一旁的庄雅婷,“愣着干啥,快走!”
  再晚,只怕已经拜了堂了,那时候就晚了!
  新娘子到家须得放完鞭炮,才由接亲的扶了进门,此时婚礼刚刚开始,医院在镇子的中心位置,从池宅赶过去,脚程快些,也就二十多分钟。
  父女俩在夜色里奔跑,庄博华还好,庄雅婷脚蹬细细的高跟鞋,哪里能跑,五分钟不到就不行了,可怜兮兮的对,跑在前头的庄博华喊道,“爹,我跑不动了,脚疼!”
  庄博华恨得要死,哪里来的这么多臭脾气!
  恨不得把她甩在路上,再也不管了,可庄雅婷不到,他一个人跑去大戏也唱不成,只得又跑回来,脱下庄雅婷的高跟鞋,敲掉鞋跟丢给她,“快点穿上,赶紧走。”

☆、第一百九十七章 疯狂

  病房里点上了龙凤喜烛,红红的火苗跳动着,病床上的白被单,也换成了龙凤喜被。
  萧清扬一身火红的喜服,腰里塞一床“子孙被”斜躺在床上,梁茶香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旁。
  医院里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被请来当做观礼嘉宾,门口、窗户边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住院病人。
  两个仆人将一张桌子搬过来,按放在萧清扬的床尾,曲管家摆上萧镇和池青青的牌位,又在左右各点了一只龙凤烛。
  王妈拿出一根长长的红绸带,一头塞进梁茶香手里,另一头系在萧清扬的手腕上,这就开始拜堂了。
  萧清扬不能动,每当要拜的时候,王妈就扶着他的头,象征性的轻轻点那么一两下,最后掀盖头的环节,也是王妈双手握住萧清扬的手腕,用秤杆挑开盖头。
  交杯酒什么的,当然也不能省略,在杯底滴了那么一滴酒,给萧清扬沾了沾唇。
  庄博华带着庄雅婷赶到时,正赶上王妈给两人喝交杯酒。
  曲管家一见忙迎了上去,“哟,舅老爷来啦!赶紧的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这个死老头居然摆了他一道,庄博华气得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跟人说,本来想把自己的女儿嫁进来,却被梁茶香抢了先吧。
  再怎么说,明面上他也是绸桥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丢脸的话说出来,除了让人笑话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是啊,是啊,真是可喜可贺,”庄博华皮笑肉不笑,道,“真是没想到啊,先前清扬火热的追求梁茶香,不仅没成功,还被泼了满头的凉水,如今倒是有情有义起来了。”
  反正除了王妈、曲管家,在场众人并没有谁知道,他原打算把庄雅婷嫁给萧清扬,并且当初萧清扬追求梁茶香的时候,闹的厂子里人尽皆知,这个时候他不落井下石,黑她一把,更待何时?
  不过曲管家这些年,在外面也不是白跑的。
  只听他呵呵一笑,“说的是呢,茶香这孩子就是有情有义,当初觉得萧家门第太高,不愿高攀,如今萧家落了难,反而对我们少爷不离不弃,能娶到这样的好孩子,真是我们少爷的福气呢!”
  瞬间庄博华口中别有用心的女子,就让曲管家说成有情有义的奇女子。
  听徐管家这么一说,围观众人也齐齐点头称赞梁茶香仁义。
  庄雅婷并没有注意到,庄博华与曲管家之间的暗战,出神地打量着布置一新的病房。
  屋顶牵着五颜六色的彩带,雪白的墙上贴着红红的双喜字,靠墙长桌上摆着果盘,核桃、桂圆之类,在果盘里堆出长长的好看的锥形。
  金线绣成的龙凤大红喜被,在喜烛的照耀下,发出金红色的华光。
  一身大红的萧清扬,闭着眼睛斜躺在床上,仍然是那样的夺目,梁茶香身穿凤穿牡丹的大红喜服,头戴金灿灿的凤冠,羞赫的紧靠着萧清扬身旁。
  庄雅婷从来就看不上眼的传统喜服,嫌它太俗气,可这一刻,在她眼里是那样的华美,贵气。
  尤其是那金灿灿的凤冠,在烛光里闪耀着耀眼的金光,还有镶嵌其中的珍珠,颗颗硕大圆润,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庄雅婷忽然想起,小时候曾经一度喜欢上了戏子头上的凤冠,那上头的金凤凰,颤颤巍巍的煞是好看,缠着庄博华给她买一顶,庄博华就道,那假的有什么好的,要带就要带真的,萧家有一顶祖传的金凤冠,那上头的珍珠有指甲盖那么大,还说当年萧清扬的母亲,就戴着这顶凤冠上的花轿,等她将来做了萧清扬的新娘,那顶凤冠就是她的了。
  这凤冠本该是她的,现在却戴在了梁茶香的头上,庄雅婷扬手就要发作,忽然想起早上庄博华对她的嘱托,哼了一声,把手放了下来。
  她不着急,有爹在,爹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雅婷我们走!”庄雅婷兀自想着,庄博华却突然走过来。抓起她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什么情况?
  庄雅婷一脸的惊愕!
  她有些蒙圈了,自己不是来当新娘的吗?爹怎么不把梁茶香,那个小贱人赶走,让自己来当新娘,反而拉着她离开呢?
  被庄博华强拉到病房门口,才反应过来,“我不走,”她挣脱庄博华的手,“爹,你不是说让我来当表哥的新娘的吗?咱干嘛要走?”
  她伸手指着梁茶香,“您是不是弄错了?把她赶走才是。”
  围观众人一听,“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看看庄雅婷一声火红的西洋裙,又想到庄博华,适才对曲管家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均用不屑的眼光,看着庄博华父女。
  庄博华快被庄雅婷给蠢哭了,偏偏庄雅婷还不自知,边推着庄博华边兀自喊道,“你快去,快去把她赶走,我才是今天的新娘,梁茶香这个小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快去把她赶走!”
  庄博华脸色铁青,觉得自己把庄雅婷带来,真是失策中的失策。
  “你闹够了没有,快给我回家!”庄博华又欲拖庄雅婷离开。
  他也想阻止这场婚礼呀,可老曲这个老鬼速度太快了,就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不仅让他们拜了天地,还喝了交杯酒,这礼都成了,他还有什么办法?
  并且还有这么多的医生、护士,在这里见证,门口还围满了,看热闹的其他病人,这话你让他怎么说?
  庄雅婷绝望了,她最最信赖的爹爹,现在都不帮她了。
  眸光扫过众人,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讽刺的笑,都在看她的笑话,庄雅婷攥紧了手,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在掌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印。
  你们都不帮我,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是吧,好啊,你们笑吧!笑吧!笑吧!
  尤其是梁茶香,她的笑容格外的刺目,好像在对她说,“怎么样?庄雅婷你斗不过我吧,认输吧!”
  我就不认输,我凭什么向你这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小贱人认输?
  我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你当垫背的!
  庄雅婷怒火攻心丧失了理智,抄起箩筐里,贴着红纸的喜剪,疯一般的向梁茶香扑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就这样吧

  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
  眼看庄雅婷就要一剪子,戳到梁茶香身上,不知为何突然脚下绊了一下,庄雅婷一下子失去平衡,向病床上扑去,噗的一声,手中的剪刀插/进萧清扬的手背。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的瞧着庄雅婷,忽然这安静里,有个突兀的声音轻声响起,“好痛!”
  这声音犹如天籁,顿时让梁茶香、王妈和曲管家泪流满面。
  庄博华却脸色青灰,十分的难看,在心里把蒋芳华家,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瞧她出的什么馊主意。
  萧清扬感觉走在一片白雾当中,不管走到哪里,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想要回家,却怎么也辨不清方向,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乎听到了丝竹的声音,还有锵锵的锣鼓声,萧清扬跟着声音向前走着,忽然手背上传来强烈的刺痛感,他喊了一声,身体急速的向下坠落……
  清晨梁茶香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小院,昨日萧清扬被庄雅婷,扎了一剪刀醒了过来,弄的众人又惊又喜好一通忙乱,她自己也是出了一身的臭汗,趁着萧清扬熟睡,赶紧回家洗洗。
  梁茶香推开院门,刚刚跨了进来,就听“扑通”一声,水壶落地的声音,抬眸望去,梁筱悠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惧地望着她呆立原地,水壶滚落在脚边,飞溅出来的水花,溅湿了她的大半只鞋面。
  梁茶香见她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萧清扬的血又溅到她的衣裙上了?
  忙低头查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然穿着昨天的喜服,梁茶香拍了下脑门。
  忘记换下来了!
  “那个,那个,昨晚我和萧清扬成婚了……”
  梁茶香本想告诉她这是假的,作戏,可转念一想,自己是真心喜欢萧清扬,并且萧镇已经死了,他们之间的障碍也不存在了,在梁筱悠面前,那就将错就错吧。
  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梁筱悠的态度。
  “你说什么?”梁筱悠惨白着脸,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梁茶香的胳膊,“不可以,不可以,***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你们不可以……”
  梁筱悠已经风中凌乱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承香呵呵笑着,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并且笑容有些僵硬。
  梁筱悠说的话,她觉得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娘,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没有胡说!”梁筱悠掐着她胳膊的双手,不由自主加深了几分力道,“你们真的不能结婚,萧清扬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你骗我的!”
  梁茶香摇着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有骗你!”梁筱悠无力的捂住脸,“当年……”
  梁筱悠将当年的恩怨,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梁茶香目光涣散,脑子嗡嗡作响。
  “怎么可能?太搞笑了!”
  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嘴里反复地说的这句话。
  梁筱悠吓坏了,紧紧的掐着梁茶香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茶香,茶香……”
  胳膊上越来越深的触痛,让梁茶香渐渐醒过神来,她幽怨的盯着梁筱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我没有骗你,这些都是真的。”
  这些往事她本不想说出来,如果不是梁茶香与萧清扬结婚,她会永远的埋在心底,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
  想到这里,她又抓紧了梁茶香的胳膊,“你们……你们……有没有圆房?”
  梁筱悠吐字千金。
  真是作孽呀!
  事情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可能,她真希望永远没有再回到这个地方。
  可是梁茶香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双目充血,深深的看了梁筱悠一眼,似要把她印进心底,一点一点掰开梁筱悠的手指,大喊一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转身跑进清晨的浓雾里。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当初自己有问,萧镇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可她说不是,如果是,早就把她掐死在襁褓中!
  可是现在为什么……
  梁茶香心中充满了恨和怨,可是悲哀的是,她的这些浓烈的恨和怨,根本无处安放。
  她能恨谁又能怨谁?
  梁筱悠吗?
  这个给了她生命,带给她痛苦和欢乐的女人,她自己的一生,也在痛苦煎熬中度过的女人,她恨不起来,也无从恨起!
  箫镇吗?
  杀了她的外公又抛弃了她的母亲,她本该恨他的,她本可以恨他的,可他已经死了!
  梁茶香奔跑在晨雾中,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天下之大,似乎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
  回家?她暂时不想面对梁筱悠,去医院?她无法面对萧清扬。
  她就这样不辨方向毫无意识地,奔跑着,奔跑着,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梁茶香慢慢的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跑到了湖边。
  这个地方很熟悉,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这是她第二次,遇到萧镇的地方。
  那天下着小雨,萧镇一身蓝袍,神情专注而没落的站在湖边,带着无限的眷恋,往湖里撒着栀子花。
  梁茶香站到箫镇所站的地方,出神的想着当时萧镇的所说的话,他说那天是他妻子的生辰,说她是天下最美好的女子。
  现在她终于明白,箫镇所指的“妻子”并不是池青青,而是她的母亲梁筱悠。
  梁茶香想不明白,既然梁筱悠在萧镇心中那样的完美,为什么不娶她?更对她痛下杀手?
  更造成今天让她无法面对的情景,梁茶香心中一痛,对着湖面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抽干了浑身力气的梁茶香,软软的跪倒在湖边。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似乎有轻微的响动,梁茶香刚想回头,脑后传来巨痛,似乎有石头砸在脑上,然后扑嗵一声,那人又一脚把她踹进了湖里。
  梁茶香会游泳,可脑后的疼痛牵动着,她所有的神经,手和腿似乎压着千金的重力,怎么也举不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在迅速的下沉……
  已许这样对谁都好,那就这样吧!
  梁茶香叹息一声,堕进无尽的黑暗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 推论

  梁茶香睁开眼,入目一片白,白色的屋顶,白色的被子,这是哪里?
  她记得自己沉进了湖底,所以现在她是死了吗?
  原来这里的世界是白色的!
  “你醒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梁茶香转头一看,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站在她的床边,胸前的“十”字十分醒目。
  护士?
  这里也有护士?
  不对,。梁茶香腾的坐了起来。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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