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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敌国王子求婚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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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的主人十分无奈,她一边伸手去拉丫头,一边对莫允离道:“这位小姐,相逢便是有缘,小姐今日的花费便记在我账上了。”
小姐的声音淡淡的,另有一番冷淡的从容。而那丫头气得声音都高了:“他们这样欺辱人,还帮他们结账?”
一时楼下众人皆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说书先生的书都没人听了。
莫允离轻声道:“多谢好意,只是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东西能值一点儿钱。”
说着莫允离伸手从怀里取出了她画地图用的笔和纸,淡淡对茶博士说:“这两样东西,够喝茶了吧?”
茶博士定睛一看,乌沉沉的一只笔,笔毛顺滑,笔身光亮刻着一行秀逸的诗句,那纸则闪着光亮,看上去也是好纸。
茶博士笑道:“这纸笔虽是好物,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茶水,要三十两银子一壶,单这纸笔恐怕不够。既然洛小姐说话了,有洛小姐的话。您还是将这纸笔收回去,我这就给您上好茶。”
茶馆中众人哄笑起来,莫允离神色不变,宁行空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却听那小姐忽然轻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她道:“这笔,这笔可是制笔大师韩一鸣所制的笔?”
莫允离微微点头道:“我听说这一支笔,价值千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家都十分惊讶,只听那小姐的声音都有点激动:“千金难求啊!这位小姐,可愿意将这笔让给我?翻倍的价钱都行!”
茶馆中的众人都十分好奇,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价值千金的笔什么模样。
那茶博士也大吃一惊,他仔细看看站在面前的人,只见他们虽然穿着普通,可是言谈之间,自有一种威势,那男人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有点心惊肉跳。
他当下不敢再说,只作揖道:“小人今日才来的,有眼不识泰山。小姐公子恕罪,小人这就给您备茶去。”转身一溜烟便往后厨去了。
那小姐看着莫允离的笔,又看看她的纸道:“这纸是特制的薛涛笺,一张也顶得了一壶好茶了。”
莫允离望着那小姐,看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笔上,逡巡久久,显然十分喜欢。
莫允离轻轻道:“此笔是我哥哥送我的礼物,没法转赠。但韩一鸣的笔,我还有,可以送给小姐。”
那小姐眼前一亮道:“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不敢收。请允许我向您求购。”
莫允离微笑道:“今日小姐解围之情,重如千金。小姐莫要推辞。”
那小姐十分感动,正要再说,她的丫头十分不忿道:“你怎么知道这笔……”
大家都知道这丫头必定口出恶言,那小姐实在忍不住了,回身拉了她一把道:“阿竹!”那丫鬟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只听店门口,马车辚辚,那小姐的车子赶过来了。那丫鬟瞪了大家一眼,一甩袖子,竟把自家小姐仍在后面,赌气自管自地上了车。
宁行空忍不住道:“小姐,你家这丫头,脾气也真是大。”
那小姐无奈地道:“得罪了。我们有缘再续。”什么都来不及说,便急忙出门了。
经此一闹,莫允离见楼下的宾客都对他们频频注目,她心里颇为不安。
待他们重新上楼,莫允离忽然对宁行空道:“你方才说你有法子,是什么法子?”
宁行空一愣,他对上了莫允离的眼睛,他的心有点乱:“钱庄里……”
“钱庄里,是你自己的钱,还是那人的钱?”
宁行空看着莫允离的模样,他道:“我临行前,曾被叮嘱说,一应开销,可随意支取。我只需去钱庄亮出信物便可。我此行就是来保护您的。”
莫允离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花他的钱。”
宁行空看着莫允离的模样,他忽然问:“您要悔婚么?您父亲要您相亲。在您心里是不是也没把王……婚约当回事儿?”
莫允离吃了一惊,她看着宁行空,忽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她分明记得他说,他会忠于真正的铁墨国王子。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将那假王子,当成真王子么?莫允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①见光绪十九年(1893 年);中浣舆图馆测绘的《清 西安府图》
☆、禹迹图四
莫允离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那与你无关。”
宁行空低头行礼道:“是我失言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回到上面茶座,一会儿那唱小曲儿的也过来了。莫允离问道:“你们不是有草原吟游诗人么?让他来唱一首。”
那唱曲子的漂亮姑娘道:“不巧,他今日歇班,没有来。”
待一壶茶品完了,又续了一壶之后,他们终于等到了上官冷鹰。
宁行空下楼去,将上官冷鹰带了上来。上官冷鹰跑得满头大汗,一看茶水,抱着茶壶嘴,就咕咚咕咚将一壶茶都灌下了肚子。
等他喝完了,沈幽幽笑着说:“三十两银子下肚了!”
上官冷鹰瞪大了眼睛:“什么水,是玉液琼浆吗?那么贵?”
大家都笑了起来,莫允离问:“冷鹰,你看到了什么?”
上官冷鹰喘了口气道:“我远远地跟踪他们进了一所很大的宅邸,我就没有再跟进去。要不然我们夜探?”
莫允离眼前一亮,正要说话,乔公公磕了磕烟袋道:“我们不是来看禹迹图的么?莫要节外生枝。这群铁墨人,在我们中原腹地乱窜,还妄图对小姐不轨。上次给皇宫寄信的时候,我们写的匆忙,忘了这群铁墨人,这次送信回去,就让皇上,把他们都抓起来吧!”
沈幽幽被铁墨人绑架,深恨他们,立刻道:“这是个好法子。”
裴媛也点头道:“欣国广大,我们画地图还忙不过来。的确没空理会他们。”
莫允离见大家都这么说,便只好作罢了。
莫允离眉头微微皱起来:“如今我们囊中羞涩,又该怎么办才好?”
宁行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莫允离却故意不看他,他不由暗中捏紧了拳头。
“我们当了值钱的东西吧?”上官冷鹰道。
乔公公瞪了他一眼,莫允离有点心虚,她还没告诉大家,她已经把她的笔压到了茶楼的柜台上。
沈幽幽不解地问:“可是此行乃是公干,即便小姐不便露面,为什么不直接找官府支取银子?”
莫允离眼前一亮道:“没错,我还有尚方……”她总算想起来这是公开场合,不能说出尚方宝剑四个字来。一时,他们都放下心来。
上官冷鹰愁眉苦脸:“为什么又是我?我也没进过几次衙门,我怕官家!”
回答他的是一记飞踢,宁行空站在莫允离身旁,抬腿便将上官冷鹰揣进了陕西布政使司衙门。
上官冷鹰差一点撞到了那守门官兵明晃晃的刀剑上,他忙举起手中的印信道:“求见布政使司大人!”
莫允离他们站在门口,看着上官冷鹰终于进了门,都松了一口气。
宁行空只觉心中十分难受,莫允离从方才,就对他淡淡的,只跟别人谈笑,到了他这里,就连个眼神都不给了。
如今他见小公主笑了,终于忍不住说:“小姐,若你讨厌那人,更要多多花他的钱才对。他对小姐不好,小姐就当讨点儿小小利息。”
莫允离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望着他,发现他说的是真心话。她方才的郁闷才终于消解了一点儿:“你到底是哪边儿的人?”
宁行空凝视着公主,轻轻道:“我是您这边儿的。您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莫允离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轻声道:“如此,你莫要食言。”
宁行空听公主这样说,明白她不生气了。他平淡的脸上,也不由浮起了一丝喜悦:“为小姐前驱,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我,决不食言。”
乔公公哼了一声,心里暗骂这小子惯会花言巧语。
他们在府衙之前的大街上逛逛,没有银钱,只能看看。半个时辰之后,上官冷鹰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
他们一拥而上,将上官冷鹰围在中央,上官冷鹰十分高兴地说:“好了!那大人十分大方,我们不要担心了!”
乔公公哼了一声:“蠢材,你不看你拿着什么印信,他敢不大方么?”
他们先回茶楼,将莫允离的笔赎了回来。雇了一辆马车,顺着方才被指的路,从北向南穿过了西安城。
只见古城巍巍,钟楼高大。街面上往来客商衣着鲜明,小贩们贩卖着各种稀奇的东西。莫允离吸取了教训,不再敢乱花钱了。
他们一路上买了不少吃食,什么石子饼啦,临潼石榴,柿子干啦,阎良蜜枣啦,华胥银杏干啦,林林总总,够吃十几天了。
就这样他们看到巍峨的南门城楼,一打听,朝东的巷子里一拐,便看到了十分古朴威严的文庙大门。
他们跳下马车,这里与别的地方不同,往来出入的皆是着儒衫的士子们。他们一行人,身着最普通的关中农民的衣服,站在门口,颇有点格格不入。
上官冷鹰嘟囔道:“俺没有拜过孔圣人,俺进京城之前,俺爹娘让俺拜过关老爷。”
大家都轻轻一笑,裴媛见那青衫士子们都在看他们,忙拉了一把上官冷鹰。
他们规规矩矩地从西门进入,过照壁、牌坊、泮池、来到了棂星门前,华表巍峨,看着这古老的建筑,和往来的虔敬人群,他们也肃穆起来。顺着人流,来到了戟门,两侧的庑廊之中陈列着无数沧桑的古碑。
莫允离轻轻道:“到了,就是这里!”
这碑林之中,历代的碑刻林立。莫允离亲眼看到这古碑林立的模样,也发现自己低估了寻找的难度:“禹迹图在哪里啊?”
于是他们只能分头寻找,两人一组。宁行空紧紧跟着莫允离,寸步不离,乔公公想让他跟自己组队,他却脚步都不动。
莫允离便道:“这碑林广大,我们还是迅速地去找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于是宁行空如愿以偿地跟在了莫允离后面。虽然文庙之中人潮拥挤,但是人群散落在碑林之间,倒没有方才的熙熙攘攘。
莫允离贪看着历代珍贵的墨宝,而宁行空则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他们两人排查了四五个碑,莫允离一边看一边赞叹,可惜没有时间,没法细细揣摩碑刻。她忽然看到了颜真卿《多宝塔碑》,此碑她学字的时候也临摹过,她惊喜地回头道:“小哥哥你看!”
她扭过头,看到的人,确是宁行空。她忘了,她的小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找她。她眼里的喜悦瞬间不见了。宁行空的手指动了一动,他的神色很复杂。
莫允离微微一怔,她对他笑了,掩饰自己的失望道:“你不是中原人。你临摹过大字么?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碑的真容。”
宁行空在她身后沙哑着嗓子道:“我也临过此碑。”而莫允离已经扭回身去了。宁行空借着碑面的反光,看到莫允离闭上了眼睛,她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悲伤。他捏紧了拳头。
莫允离让自己忘记杂念专心致志地寻找禹迹图。
这一找,她便越走越远,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只能听到自己的足音。
她沉浸在遮蔽在交错的古碑之中历史沧桑时光中,一时忘了一切。
她看到《玄秘塔碑》的时候,又小小吃了一惊,她抬起头,却听身后有人轻轻道:“公主你喜欢柳公权的字?”
莫允离大吃一惊,回过神来,却被人捉住了双手,推在了碑上。莫允离只觉石碑的凉意透了出来,她望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儿?宁行空呢?”
站在她面前,捉着她的手,不让她逃走的人,正是她那可恶的未婚夫。
莫允离抬头望着高大的男人:“放开我,这里随时会有人来。”
男人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我们是未婚夫妻,怎么样做,都不算越礼,谁想看就来看好了。”
莫允离十分生气,她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你一直在跟着我么?你堂堂铁墨国王子,不好好治国理政,整天缠着我做什么?”
高大的男人似乎并不生气,他忽然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莫允离的手还是被他牢牢抓着,不由心跳得很快,又是愤怒,又是羞涩。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剧烈地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听她的未婚夫在她耳边沙哑地轻轻道:“别乱动,不要撩拨我。”
莫允离气急了,这人太过可恶,完全倒打一耙。她猛地一低头,躲开了他的唇,喘着气道:“走开!”
那该死的男人却将她搂得更紧了,他轻声道:“没有良心的小猫。我这样想你,你却总是这般冷淡。”
莫允离扭过脸去轻声道:“你总是这样,跟个登徒浪子一般欺负人。谁会想你?”
那男人却轻轻笑了,他搂得她更紧了。莫允离只觉呼吸都有点不畅,她正准备不怕丢人立刻呼救,男人却放开了她。同时退后了一步。
莫允离惊讶地望着他,她摸着手腕,男人的力量太大了,她的手腕都有点红。男人却一把重新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
莫允离大吃一惊,却听那王子道:“别动,你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不知道女孩儿会这么娇嫩。以后我会小心一点儿。”说着他轻轻吻上了她的手腕。
莫允离好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要缩回手来,男人没有阻拦。
他深深地望着她 ,眼睛中的亮光好像阳光化成了碎金。
莫允离的心跳起来,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她扭脸道:“你的人,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还妄图对我不轨。你怎么说?”
☆、禹迹图五
王子一愣,春风吹拂着,柳絮落了一地,也落在了她的头发上。王子朝她伸出手去,莫允离吓了一跳,猛地一缩。
却见王子从她头上取下了一团薄薄的柳絮,他轻声道:“要如何,你才能明白,你我是命中注定的一对。除了我,你谁也不能想呢?”
莫允离抬头望着他,眼神中的惧意少了很多,然而却多了一丝愤怒,她轻声道:“你肯约束你铁墨的下属,不要再来打扰我的行程么?”
其实她最想说的是,你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扰我的行程么?可是这话说了也白说。
她未婚夫黑黢黢的脸终于正经起来:“我尽量。”他想了想又说:“有宁行空保护你,你大可放心。”
莫允离的心乱糟糟的,她抬头看着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这可恶的男人,也觉得他像宁骥了。
可是就是这个人,夺走了宁骥的一切,现在还来逼迫她。莫允离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他俯身,将她笼罩在身下,她只能靠着这《玄秘塔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会爱上我的,我保证。”男人用一种笃定而危险的语气说。
“不,我不会的。”莫允离轻声道。
男人靠得她更近了,在她耳边问:“你有爱的人了么?你喜欢的人是谁?”
莫允离被他一问,忽然觉得很迷惘。她爱谁?什么是爱情?像父皇和母后那样么?还是像哥哥和诺莎香琼?不管谁反对,他们都要在一起。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男人却满意地站直了身子,他端详着易容过的女孩儿。她将她那光芒万丈的美貌都隐藏起来,可依然这么惹人怜爱。他道:“既然你并没有爱上什么人,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你未婚夫的好意呢?”
莫允离愤怒地望着他:“一个靠逼婚赢得婚约的人,难道以为靠威逼,就会得到幸福么?”
男人笑了,这让他看上去十分英俊,笑容里带着几分稚气,看起来居然更像宁骥了。莫允离心一跳,忙不再看他。却听男人轻声道:“幸福要靠自己来争取,你就是我争取到的幸福。不要再想着从我怀里逃开。我会对你比世上所有人都好的。”
莫允离抬头正准备反驳他。眼前却不见了人影。只见午后的春阳在碑林间拖出斑驳的影子。
他仿佛从没有来过。莫允离的心很乱,而她最生气的是,宁行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说当她的护卫,却放任她被他的主子欺负,真是太不可靠了。
她回头望了望,庆幸方才没人看到。她靠在碑上喘了一口气,想着那该死的男人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她还是继续寻找禹迹图吧。
静寂的碑林之中,只有春天的柳絮在飘飞。莫允离轻轻叹了口气,便打算继续往前走。却听到身后叮当一声。她大吃一惊:“谁在那里?”
“别害怕,是我。”说着,碑林中出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正是茶馆中,刚跟她见过的小姐。
莫允离不由双颊红晕泛起,垂下了眼睛,方才自己与那男人的对峙,恐怕都被人看去了。
却听那小姐有点慌乱地说:“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嗯,我只看到了《玄秘塔碑》。”
莫允离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你,希望你不要对旁人说起。”
那小姐像松了一口气,道:“我谁都不会说。”说着她掀开了她的面纱,只见面纱下的姑娘只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竟做男装打扮。莫允离望着她,总觉得她有点面熟。
那女孩儿期待地看着莫允离,却见莫允离红着脸道:“多谢姐姐。”
女孩儿知道莫允离没有认出她,不由十分失望。她此刻的模样也不便给人看到,忙又带上了面纱道:“姑娘可是在找什么特殊的碑文么?我对这碑十分熟悉,姑娘说与我,我帮你找。”
莫允离一听大喜道:“如此甚好。不知道姐姐能否告诉我,刻着《禹迹图》的碑,在哪里?”
那小姐微微一愣道:“姑娘果然是识货的行家。这禹迹图,据说参考了《海内华夷图》,刻于北宋齐阜昌七年,乃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古地图。”
莫允离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懂地图的行家。她本来被那该死的男人一吓,有点惊魂未定。现在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图上了。
那小姐看她急切的模样,便道:“我们边走边说。”莫允离朝后望去,不见她那刁蛮的丫头。
小姐也知道莫允离在找谁,她颇为抱歉地说:“那丫头,在家里被宠坏了,希望小姐海涵。”
莫允离笑了笑,她是在万千宠爱下长大的孩子,并没有那丫头那种骄横的习气。
那小姐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说辞不能服众,可她也拿那丫头没法子。她轻轻叹了口气道:“请随我来。”
她们正要走,只听一阵风声,头顶上跳下来一个人,他捧着一壶水并一袋蜜枣,对莫允离道:“小姐,方才我见你看碑文看得入迷,看这太阳高了,担心您口渴了,便回车上取一点儿吃喝。”
那小姐十分惊讶:“碑林中不许携带吃食入内,你怎么瞒过守卫的。”
来人正是宁行空,他笑了,指指头顶道:“我不走门,就没事儿了。”他捧着装水的牛皮袋,望着莫允离:“小姐且用一些。”
莫允离真觉得有点口渴了,她正待要质问他,为什么方才不在,把她丢给了那该死的男人,可看到了他的眼神,又微微一怔。
她接过水袋,喝了一口,好像怒火也消散了一些。喝完水,她方缓缓道:“既然身负职责,就不要随意离开。”
宁行空忙俯身,说:“小姐说的是,记下了,不会再犯。”
那陌生小姐在面纱后面注视宁行空。宁行空觉得面上一冷,他待要仔细观察,那小姐已经移开了眼睛,只对莫允离道:“到这边来。”
那小姐在前引路,莫允离跟在后面,她道:“敢问姑娘芳名?多谢姑娘相助。”
那女孩儿脚步顿了一顿,道:“在下姓江。”
莫允离想了想,西安这里有哪家江姓望族。她吃了一惊道:“姑娘可知道当今丞相江阁老的延州江氏?”
那女孩儿回眸看着莫允离,有点意外,答道:“我便是江家人。丞相乃是家父。”
莫允离这下心中一惊,她不由搜肠刮肚地想着,当初在宫中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见过这江家的小姐。可是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
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儿,自己不会在此处被识破吧。她心里担心那小姐追问她的来历,没想到那小姐却未曾多问。
莫允离想了想,最终还是谨慎地说:“我只听江阁老,有位公子,是今科状元,不想阁老家中还有位女公子。”莫允离知道母后跟江阁老的夫人是闺中密友,她心里还是挺奇怪的,为什么母后没有让这位小姐进宫跟她玩呢?
她们俩各怀心事,一边叙话,一边往前走,穿过重重碑林。
莫允离想细细看看这些碑文,却不好意思耽搁行程,而那小姐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为她介绍起这些碑文来:“小姐好眼力,那是褚遂良《同州圣教序碑》、笔法苍劲。小姐也曾临摹过?真想一睹小姐的墨宝。”
“那是张旭《断千字文》,用笔狂放不羁。这碑文小姐临摹过么?没有啊,在下临过,顺着这笔意挥洒,心中也豪情勃发,小姐若有时间,不妨试试。”
越走,莫允离越觉得这小姐姐博学又温柔,只觉得跟她相见恨晚。
却听前面有人看到了他们,远远就喊道:“表……小姐,你去哪里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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